在舞媚的詞典裡是從來沒有朋友二字的。身為舞家的大小姐,舞家未來的繼承人,她地位高貴,從小就被灌輸等級概念,在她的生活圈裡,除了競爭對手就是可供自己利用的對象,再有就是下屬,根本就找不到朋友。
看她那副吃驚的樣子,小嘴張的能塞進個(雞)蛋,唐寅感覺好笑,他學著舞媚剛才那不可一世的語氣,傲慢十足地說道:“私下裡,我可以允許你成為我的朋友。”
舞媚又好氣又好笑,媚眼瞪著唐寅,久久沒說出話來。
憋了許久,她終於噗嗤一聲笑了,問道:“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
“舞家的大小姐嘛,伯爵爵位,掌管第二、第三兵團。”
“那你還敢以這種口氣對我說話,你信不信只此一點我就可以立刻處死你?”
舞媚臉色(陰)沉下來,冷麵如霜,柔媚的眼神瞬間變的犀利,直視唐寅。
唐寅對她的冷漠視而不見,毫無畏懼地對上她的目光,說道:“我當然知道你有這個能力,但是我也知道,你不會這麼做。”
不知道他這份自信是從哪裡來的,但唐寅的悠然自得卻激起舞媚的叛逆,她是不忍心殺掉唐寅,但也絕對不允許他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而且一直以來也沒有人敢以這種態度對她說這樣的話。
她眼中精光更盛,握緊拳頭,剛要拍案而起,這時唐寅又說道:“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朋友要遠比下屬可靠的多。上級和下屬之間只是人與人的關係,而朋友和朋友之間卻是心與心的關係。”
心與心的關係!舞媚心中一震,原本想站起的身軀又坐了回去,默默品位這唐寅這番話。
唐寅目光幽深,幽幽說道:“一直以來,我的朋友都不多,即使算上你,也不會超過三個,正因為這樣,我才會倍感珍惜,當朋友有困難的時候,我一定會鼎立相助,也只能有這層關係,我才會真心實意的幫你做事。我不是個能讓人隨心駕御、聽人發號司令的人,更不習慣有人踩在我的頭上指手畫腳,這一點請你明白。”
舞媚默默聽著唐寅的話,或許他的話並不能讓她完全接受,但她從他的眼神中能看出他的真誠。
是啊!唐寅確實不是個能讓人駕御的人。
他隨(姓)、邪氣又桀驁不遜,渾身上下都充滿著不穩定的因素,可也正因為如此,舞媚才會不知不覺的被他所吸引,如果唐寅和其他人一樣,習慣聽人指揮,受人指使,那舞媚對他的興趣恐怕也不會象現在這麼大,大到可動搖自己的原則。
“邱真是你的朋友?”過了許久,舞媚終於開口。
唐寅認真地想了想,最後點下頭,說道:“算是。”
舞媚又問道:“當初,我派你去寧國的關卡做誘餌,你卻把他留下來,是因為……”
“那是出於我對朋友的保護。”
舞媚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唐寅,象是做出重大的決定,深深地點下頭,說道:“那好,我也要做你的朋友,但是我要你保證,我在你心中的分量不會比邱真輕!”
唐寅笑了,誰在自己心中的分量輕、誰在自己心中的分量重,這種事情又哪是他能控制得了的?他突然發覺舞媚外表成熟,但心(姓)卻象個孩子。
而舞媚說完,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感覺自己現在就象是個爭風吃醋的小女人,而且還是和個男人爭,更要命的是,從唐寅清澈的眼神中,她看不到他對自己有任何心動的成分存在。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容貌豔麗動人,也一直相信這個世界不會有哪個男人不臣服在自己的魅力之下,但碰到唐寅,她除了失望便只剩下沉重的無力感,可以說唐寅是第一個對她完全免疫、甚至是視若無睹的人。
等舞媚走後,邱真緊跟著走了近來,是擦著冷汗近來的。
剛才唐寅和舞媚的對話他在門外都有聽到,整個心一直懸在嗓子眼,生怕一個不好,舞媚怪罪下來,唐寅(姓)命不保,但最終的結果卻出人意料的好,當然,由中也不難看出舞媚對唐寅的重視,還有對他的縱容。
見他滿臉不自然的表情,唐寅不用問也猜到他有聽到自己和舞媚的談話。沒等邱真開口,他先說道:“邱真,城內有沒有武器店?”
邱真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撓撓額頭,不確定地說道:“應該有吧!唐大哥,你找武器店做什麼?”
“當然是訂做武器了!”唐寅吞下最後一口飯,擦了擦嘴,起身對邱真說道:“如果你沒事的話,陪我走一趟。”
他趁手的武器是半環形的殘月雙刀,但昊天帝國明顯沒有這種奇形的武器,想要弄到,就只能去武器店打製了。
“軍中什麼樣的武器沒有?為什麼要現做呢?”邱真十分不解。
唐寅一笑,說道:“我要的武器,只能現做。”
“哦,原來是這樣。”邱真跟隨唐寅想外走。
沒走出幾步,他收住腳步,面帶難色地站定。
唐寅好奇地問道:“怎麼了?”
“唐大哥,你……有錢嗎?”
“錢?”唐寅恍然大悟地拍拍腦袋,暗罵自己糊塗,雖然換了一個世界,但這裡買東西也是要用錢的,他現在身無分文,口袋比白紙還乾淨。
邱真(摸)著口袋,掏出幾枚銅幣,苦笑著說道:“我就這些錢,恐怕不夠啊……”
唐寅嘆口氣,說道:“只能找舞大將軍借些花花了。”
聽唐寅來找自己借錢,舞媚笑的大眼彎彎,變成兩隻小月牙,不過她倒是很大方,從錢袋裡(摸)出一錠金子交給了唐寅,同時問道:“你用錢做什麼?”
“打造一把趁手的兵器。”
“難道軍中沒有嗎?”
唐寅搖頭。
舞媚正色道:“這是正事,錢算是我給你的,不用還了。”身為靈武者,她當然明白武器的重要(姓),在戰場上,武器就是自己的第二生命,沒有合適的武器在手,就等於(姓)命得不到保障。
唐寅道了一聲謝,但臨走前還是說道:“以後我會還你的。”見舞媚要推辭,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他又補充道:“這不是我在和你客氣,因為我從來就不習慣花女人的錢。”或者說他從來就沒花過女人的錢。
聽聞這話,舞媚愣住。
昊天帝國的民風是很開放的,女人不講究三從四德,也沒有孔家的思想去矮化女人,以繼承權來講,女人和男人一樣會被排進繼承順位,包括皇家在內,所以昊天帝國的歷代皇帝中向來不缺少女皇。
唐寅不自覺流(露)出來的大男子主義反倒令舞媚感覺很陌生,但是,又有一種說不出的舒適感。
潼門確實不大,縱向三條主道,橫向六條主道,主道與主道之間將城內的軍營和民居劃分的清清楚楚。
唐寅和邱真隨便一打聽,便很容易找到一家鐵匠鋪。
這陣子,寧軍兵臨城下,鐵匠鋪的生意也格外好,軍方訂製大量的武器不說,普通民眾也訂武器,打算用來防身。他二人到時,鐵匠鋪內已是一片忙碌,叮叮噹噹的砸鐵聲不絕於耳。
“老闆在嗎?”
邱真站在門口沒敢往裡走,他穿著也是新衣,寶貝的很,生怕鐵匠鋪裡四處亂冒的火星把衣服燒到。
唐寅倒是滿不在乎,直接走了進去。
剛近來,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便迎了出來。
“客官想訂做武器嗎?”唐寅和邱真都是身穿便裝,老者自然看不出來他倆是軍人。
“是的。”唐寅說道:“我要做兩把刀。”
“長刀、短刀、橫刀、陌刀、平刀……客官想做哪種?”老者一口氣說出十多種刀。
唐寅含笑搖頭,低頭瞧了瞧,從地上揀起一塊碎鐵,在地上畫出殘月彎刀的形狀,說道:“我要的刀是這種款式的。”
老者看著唐寅畫的圖案,花白的眉(毛)快皺到一起,疑聲道:“客官要打造的這種刀倒是希奇的很,我從沒見過……這種刀叫什麼名?”
唐寅簡單道:“彎刀。”
“哦!”老者沉吟不語。
“難道打造不了嗎?”
“那倒不是。只是刀形奇特,打造起來得花費些時間。”
唐寅將舞媚給他的那錠金子拿出,向老闆面前一遞,說道:“我想今天就要,如果老闆能打造的出來,這些金子就都是你的……”
他話還沒說完,邱真已在他身後連拉他的衣角。看大小,舞媚給唐寅的這錠金子足有十兩重,這麼多錢,十把刀都能買下了。
他衝著唐寅連使眼色,暗示他不用花這麼多錢。
唐寅無所謂地聳聳肩,只要能得到他想要的雙刀,花的錢多錢少都不算什麼,一直以來,他對錢的概念也不是很看重。
看到金光閃閃的金錠,老者兩眼放光,他挽了挽袖子,說道:“得,客官這麼大方,你這活我接下了,老夫親自給你打刀!”
唐寅呵呵一笑,說道:“那就麻煩你老了……”
他話還未說完,耳輪中只聽遠處轟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聲音之大,連地面都為之陣陣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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