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的途中,莫瑜妃瞪著古德鐵,“沒記錯的話,我還沒有答應你!你憑什麼這麼說?”
“你指的是結婚嗎?”
“不然還有什麼?”
他的心突然一緊,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你有男朋友了?”
她瞪著他,如果她有,會任由他吻她嗎?同時,她讓這個問題給駭住了,難道她也愛上他了?
不可能,她還要回臺灣,她還有美好的工作前景等著她,她不能待在這裡……
沒錯,只要她順從他的要求,他就不會為難她,直到她能順利回臺灣。
她絕不能陷入他安排的情境裡,也不能愛他,否則她就回不去了!
“回答我!”他急了。
“我已經結婚了!”她心一橫,說謊騙他。
他眼底閃過一絲的不信任,抓著她往別墅裡奔去。他臉上失去了原有的柔情,轉而為僵硬冷漠,他的轉變更刺痛了她的心。
他將她甩在四角地毯上,凍結的目光逼得她無法呼吸。
他舉起鐵灰色蠟燭,她再度陷入機關的牢籠裡,只能愕視著他無情地消失在樓梯口。
事情發生得太快,她不知道自己會因此落得這步田地。莫瑜妃朝著樓梯口大吼:“古德鐵,你這個混蛋!就算知道我結婚了又怎樣?你是什麼意思?放我出去”
樓梯口空空蕩蕩的,回應她的是一片冷清。
她接著嚷道:“你算什麼好漢,說什麼用你的方式來愛我,把我關起來要我怎麼去接受?你有沒有好一點的創意啊?”
還是沒人回應,只有她自己的迴音。
她的聲音又提高:“去你的真情,這是什麼真愛?就算我結婚了,你不會把我搶過來啊!?”
她愈來愈惶恐,那傢伙該不會就這樣關著她吧?
“放我出去——我恨你——”她用力的搖動欄杆,重施苦肉計。
完了!他真的不理她了!她得到了自作自受的痛苦後果,樓梯口還是連只蚊子也沒有。
她念頭一轉,決定先讓他露臉再說。“我還沒吃飯……”
話還未說完,就見一名奴僕端了一盤壽司置於她眼前;眼見奴僕轉身欲走,她急急地叫住他:“等一下,你知道開關在哪裡嗎?喂!”
奴僕嘰哩咕嚕一陣,她立刻愁眉苦臉,他說的是尼瓦語?她沒學過。
莫瑜妃眼睜睜地看著奴僕離她遠去,整個空間只剩下她一個人。她恨恨地喊:
“你們都不見好了!最好別再出現我面前!”
盯著壽司,她一點胃口都沒有,氣沖沖地罵道:“虐待狂!王八蛋!沒良心!不要臉!可惡!豬——”
她放棄了,再這樣下去,她的聲音都啞了。
怎麼辦?她有種被孤立的感覺,更不喜歡被關在這裡,不得已,她只得說出實話:“我沒有結婚啦!快放我出去,我騙你的啦……”
回應她的,仍是一室的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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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德鐵打開通訊器,畫面裡的薛沙錫正在古德塔享用午餐,大搖大擺的模樣,儼然像是古德塔的主人。
“唷?才一天就想回來啦?”薛沙錫唇邊漾起笑意,“難不成你厭倦她了?”
古德鐵的臉色難看得很,打招呼?免了!“你幫我查查莫瑜妃的證件。”
“什麼事啊?”薛沙錫被他的表情嚇了一跳,跟著手一抓,手裡便多了個莫瑜妃的皮包。
“看她的身分證,看看她結婚了沒!”古德鐵記得很清楚,她是未婚的,只不過惶亂不安的心讓他想再次確定。
“她未婚啊!”薛沙錫盯著身分證上的中國字說道。他流浪四方,因此精通各國語言,不過……
“我記得你也看得懂中文不是嗎?”
古德鐵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因為那不是重點。“你再查查她是不是真的未婚?”
“你馬上要知道?”
“馬上。”
薛沙-嘆了口氣,“如果你真的愛她,就算她結婚了,又怎麼樣?”
“你瞭解我的。”古德鐵絕不做婚姻中的第三者,即使對方是他的至愛,他也寧願遠遠地看著她,孤獨一生也罷!
“你該確定你認定的事實。”薛沙錫不知道古德鐵為何會突然做此要求,也不希望看到他的冷靜因此消失。
“要多久?”古德鐵問,
“半小時!”夠快了吧?
半小時後薛沙錫給他答覆。事實證明,莫瑜妃確實未婚!
關上通訊器,古德鐵鬆了口氣,嗤笑自己的衝動,也為莫瑜妃的欺騙而惱怒。她會騙他,是因為還不能接受他吧!他必須突破她想離開的心結,不然她不會真心接受他的付出,這很難,不過他不氣餒!
但她也必須為欺騙他而付出代價,讓她知道這個玩笑開不得。
耳中傳來她不曾停歇的喊叫聲,他下定決心——給她另一種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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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莫瑜妃現在明白了,有人疼總比沒人理的好。她現在真的喊到沒聲音了。
落地窗外一片漆黑,她已在這個約一平方公尺的框框內度過了一下午,又不能躺著睡覺,只好盤地而坐。
她確定樓上那個傢伙這次不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就是睡死了。真狠!她只能在心裡罵。
“如何?”古德鐵的聲音突然從她上頭傳了來。
她抬頭望向他。他那是什麼表情?她想不透他隱隱的笑意是什麼意思?她一張口準備回嘴,才想到自己已發不出聲音來了。
她真是衰到底了!只好甩過頭,任由他處置!
他跟著蹲了下來,好似看稀奇動物般的打量她,“不說話?生氣了?”
廢話!她在心裡應了聲。
“我也是!”他冷冷地道。
她倏地正視他,接觸到他的眼神,心中百感交集……
“別再騙我,我不能承受這種打擊。”他誠摯地說。
他查過了?知道她還未婚?
她怔怔的看著他眸子裡泛起的霧氣,看見他炯炯有神的眼裡有著她!
莫瑜妃緩緩地移動到他面前,隔著欄杆望著他;她像被他召喚的靈魂,一舉一動被他牽引著,吻上了他的額頭……
牢籠頓時消失了。
“我要的不只是這個。”他抓著她的臂膀,啃上她的肩頭……
她捧起他的頭,直視他迷亂的雙眼張口,卻只能發出輕如羽毛的聲音。
“你怎麼了?”她怎麼沒聲音了?他故意糗道:“誰教你一直罵個不停?”
他竟然笑得很開心?浪漫的氣氛消失一半,她瞪著他嘟嘴。
古德鐵突然想到三輪車伕已在外頭等候多時。“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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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晚,性廟的特殊造型在燈光和月光的照射下顯得五彩豔麗,而廟裡內外的裸體石雕,身材健美的姿態撩人,引人春心蕩漾。
天……她很想大叫,看著這些具體雕出許多性愛姿態的石雕,她的心情只能用歎為觀止來形容。
但它們將性愛在光天化日之下表現出來,自然、純真的美感讓她感動。
“這也代表了幾千年以前印度人對性的觀念。”古德鐵解釋道。“無所畏懼、大膽、開放,而且美麗。”
“它們長久的暴露在朝陽與晚霞之間,神聖的結合,孕育著生命延續的永恆;它們是愉悅的,因為它們每一對都是相愛至深的戀人。”他看向她,“我要讓你知道,這些廟永遠存在,就如同我的愛,跟著它們孕育的生命而持續下去,它們被毀滅,我就重建它們,永永遠遠!”
莫瑜妃沉醉地抱住他,這個男人簡直愛瘋她了!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這樣的魅力。
這時,她的肚子殺風景的咕嚕嚕的叫了起來。他也聽到了,想到她連中餐都沒吃,他急急地拉著她往廟外的小吃攤走去。
他叫了一桌的東西,對她溫柔的下令:“全部吃完!”
她杏眼圓瞪。開玩笑!她又不是大胃王。
他揚起嘴角,笑嘻嘻地說:“你現在抗議也沒用,因為你沒聲音了!所以——吃吧!”
她很想拿起杯子,潑他一瞼的水,但因口渴而作罷。
吃就吃,誰怕誰?她抓起食物就往嘴裡塞,他也笑容滿面的看著她吃。
吃完後,他指著空空如也的盤子。“真會吃!”
她意外極了,自己的胃口竟然這麼好?
“那麼你很適應這個地方了。”
什麼意思?——她以嘴形問道。
他揚了揚眉,“這表示我娶你的日子也不遠了。”
她-愣,馬上搖了搖頭。
“我還未完全打動你嗎?”他有些失望。不過沒關係,以她的表現看來,似乎就快了。
沒那麼簡單——她再度以嘴形說道。
“我想也是。”反正他還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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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莫瑜妃張大眼盯著這座花園,才開口就被古德鐵壓下。
他低聲道:“這裡是伽罕銀的私人花園。”
她也跟著輕聲細語:“你們不是很熟嗎?進來就進來,幹嘛偷偷摸摸?”
他跟她躲入草叢裡,視線飄向四周,“他很喜歡窩在這個地方,我昨天才知道他來了,想來看看他在做什麼?”
“昨天?你怎麼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他拉著她閃入另一堆草叢,
庭園由層層小溪劃分為階梯狀,小溪的水是由喜瑪拉雅山上的積雪引來;在夏天時積雪融化,雪水沿溪而下,灌入花園,流過之處還有壯觀美麗的噴泉。
“他來找你嗎?”她又問,心中疑雲重重。
他點點頭,“就是該來找我,卻人倒不見影。”
“聽起來好像你很偉大似的。”
他拍拍她。在他照三餐的細心更換藥膏下,她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而這段日子,他相信應該有“消息”回報。
伽罕銀若不是為此而來,難不成還有其他原因?
莫瑜妃-了-目光,只見在花園中央的亭子裡有一名男子獨自飲著酒,他神態自若,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古德鐵微笑地起身,帶著她往亭子走去。
“他也猜到你來了,對不對?”她直覺亭中男子就是伽罕銀。
“你有沒有朋友從事保育動物的工作?”古德鐵突然這麼問。
她愣了愣,露肯後就是個超級保育人士,“有呀!”
他指指伽罕銀,“那可以來抓他,他很喜歡打獵,是生態保護的最大罪人,”
伽罕銀仍然凝視著遠方,話裡含著淡淡的笑意,“你主動前來,我真是受寵若驚啊!”
“少來!不是正好合你的意?”古德鐵坐入伽罕銀對面,擋住了他的視線,舉起桌上的酒,逕自斟了一杯飲盡。
“這是什麼酒?”莫瑜妃好奇死了,玻璃瓶的形狀像彎刀,看起來很特別。
“你也喝啊!”伽罕銀遞上酒杯,他倒要測測這個莫瑜妃有多大的酒量?
以他不拘小節、過度豪邁的性情,飲酒作樂是生活必需。能讓他欣賞的人,也得先經過他的“測驗”。
古德鐵很清楚伽罕銀的用意,只不過他不想讓她喝。他一把搶過她欲斟酒的杯子,道:“這是刀酒,是一種蘭姆酒。”
殊不知莫瑜妃躍躍欲試,她可是有“酒豪”的封號咧!她搶回酒杯,迅速的倒滿後,一張口灌了下去。
古德鐵瞧著她的反應,她竟然面不改色?“你會喝酒?”
“你看到了!”她不想老實承認,其實她剛才差點嗆到!不過酒的味道很好。
伽罕銀讚賞地替她又斟了一杯,她跟著欲罷不能,連續喝了數十杯,臉色只是微微的泛起紅潤,
伽罕銀終於笑了,“真不愧為大嫂,酒量很好!”
“過獎過獎!”頭昏眼花也要死撐的她絕不會讓人看見她的糗態;更何況她現在神智清醒,蘭姆酒——喝不醉的啦!
聽到她沒有反對冠上“大嫂”這個頭銜,古德鐵暗喜,言歸正傳的問伽罕銀:
“你該不會也是來這兒度假的吧?”
伽罕銀抱著雙臂說出自己打聽來的消息:“漢克領著,‘階級論’,準備將你拉下臺。”
古德鐵挑了挑眉,“還有呢?”
“你想呢?”伽罕銀搖搖頭,“以你的能力,漢克當然不敵,但是自從知道你要娶大嫂開始,他多了不少支持者。”
“支持者?”?
“一旦你跟她成婚,你的身分將會從尊貴降為卑賤,因為階級不同,是不能結婚的。”
古德鐵看了莫瑜妃一眼,只見她興致勃勃的喝著酒,根本無心聽他們的談話。
“你也這麼認為?”他冷冷的問。
伽罕銀揶揄道:“我一向不理這種傳統。事實上我們六個人裡,只有你最在乎這個,但現在也是你打破了這個傳統”
“那只是漢克的藉口而已,他的真正目的還不是爭權奪利!”
“嗯,他想我們這些權位想瘋了。”
“他想怎麼做?”
“等著看嘍!”伽罕銀補充:“大嫂本就不受階級論的影響,只是因為做了幾天的奴隸,才會讓漢克以這個當理由來聳動人心。”
古德鐵的雙眼眯成一直線,閃過森冷的光芒。
伽罕銀不覺得漢克能有什麼作為,只不過不將這個人除去,真像指甲縫裡的一根小刺,沒有影響卻又刺癢難耐,“他只是拿職位的尊貴做文章而已。”
“他不會成功!”古德鐵絲毫不以為忤。如果那麼容易被打敗,他就不是古德鐵了。
“他找上了大使。”伽罕銀又說,
古德鐵聳聳肩,“那又如何?”
伽罕銀瞥了一旁的莫瑜妃一眼,她怎麼知道石桌下是個小冰箱,還擅自取出另
一瓶酒開始喝著。
“你不是跟提拉交往過嗎?你以為大使會因此放棄你啊?”伽罕銀道。
“是嗎?”莫瑜妃正準備拿起第四瓶,古德鐵大驚,伸手搶過。“不準再喝了,這酒後勁很強的。”
“會嗎?”她可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喝嘛!”酒逢知己乾杯少,伽罕銀可開心了。古德鐵瞪著他,惡狠狠地警告:“誰要跟你這個酒鬼喝?”古德鐵見莫瑜妃還是不死心地往他手中的酒撥著,他愈舉愈高,跟著站了起來把摟過她,朝著花園深處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