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子彈橫飛,將汽車的擋風玻璃擊個粉碎,沈三情和杜小鳳等人急忙低下腰身,躲藏到車底,不敢露頭。
沈三情大聲問道:“老大,現在怎麼辦?”
生死存亡之際,也容不得杜小鳳多加思考。他手指一彎,突然向外一彈,真氣凝針射出,他以精神力控制著真氣凝針的走向,直接穿過一名大漢的眉心。
那大漢痛叫一聲,仰面而倒,兩眼圓睜,當場斃命。另外兩名大漢嚇了一跳,本能地向他在他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好端端的大活人,怎麼會莫名其妙地死了呢?就在他二人呆的時候,杜小鳳手指連彈,又射出兩支真氣凝針,打穿剩下二人的腦袋。
真氣凝針無色無形,即使一等一的高手也未必能閃躲的開,何況他三個毫無武術根基的槍手。
只是瞬間,三人向後倒地不起。感覺到槍聲停止,沈三情探頭看了一眼,見三人都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他暗吃一驚,內心無比震撼地問道:“老大,這……這都是你做得?”
杜小鳳點點頭,並未答話,他兩眼注視著貨車的車廂,沉聲說道:“裡面還有人!”
“我去解決!”沈三情提刀下了車,小心翼翼地向貨車車廂走去。畢竟對方有槍,他的武功再高,身法再快,也抵擋不住子彈的近射他剛走到車廂近前,由裡面又跳出兩名大漢,手中拎著手槍,與沈三情正好打個照面。
三人皆是一愣,接著,那兩名大漢大叫一聲,就想舉槍,不過,他們的反應還是慢了一步,沈三情的刀已經揮了出來。
“撲哧!”二人拿槍的手齊腕而斷,兩隻斷手和手槍,一齊落在地上。沈三情的刀向來以快見長,突然的一刀,讓兩名大漢毫無反應,過了片刻,兩人才感覺到手腕的疼痛,雙雙慘叫一聲,手捧斷腕,連連後退。
沈三情那裡給二人逃走的機會,一個箭步,衝到二人近前,身形一晃,側身踢出兩腳,分別踹在二人的小腹上。那兩名大漢仰面摔倒,只覺得小腹疼痛欲裂,躺在地上,半天怕不起來。沈三情上前,將片刀壓向其中一人的脖子上,冷聲問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你要殺就殺,但別想從我這裡聽到實話!”那大漢臉色蒼白,咬牙怒道。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沈三情舉起片刀,就勢準備砍下去,那大漢倒也硬朗,將眼睛一閉,等死了。
這時,杜小鳳也走出警車,擺手阻止道:“三情,先不要殺他!”說著,他走到大漢身前,低頭打量他一番,呵呵笑道,說道:“其實,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是門光庭派你們來的嗎?!”
大漢睜開眼睛,看了看杜小鳳,冷笑一聲,說道:“既然明明知道,何必再問。”
果然是門光庭!杜小鳳沉聲問道:“除了你們之外,還有多少殺手?”
“還有多少?哈哈——”大漢臉孔扭曲著狂笑起來,半晌,才說道:“肯定比你想象中的要多。”
杜小鳳點點頭,回手一指警車,冷笑說道:“只為了殺劉雪峰這一個人,門光庭竟然派出如此多的殺手,他可真是下了血本。”
“劉雪峰?”大漢嘿嘿一笑,說道:“你錯了,我們的任務並不是殺他,而是要殺你!”說著,他突然抓住杜小鳳的褲腿,另外那名大漢立即從腰間拔下一顆手雷,毫不猶豫地拉掉引線。
“老大,小心!”看到手雷,沈三情身子一震,揮手一刀,將大漢拽住杜小鳳褲腿的手臂斬斷,接著,拉著杜小鳳飛撲出去。
兩人身子還沒落地,只聽身後轟隆一聲巨響,震人耳膜,肉屑橫飛,濺了他二人一身。趴在地上,他倆回頭再看,兩名大漢已被炸得支離破碎,慘不忍睹。
好凶狠的兩個人啊,竟要與自己同歸於盡!如果不是三情反應夠快,這顆手雷即使炸不死自己,也夠要半條命的!杜小鳳雖然沒有受傷,卻也驚出一身冷汗,他呆了片刻,轉頭對沈三情道:“三情,謝謝了,你救了我一命!”
“老大,不用客氣!”沈三情咧嘴一笑,可隨後,五官扭曲成一團,並低低呻吟了一聲。杜小鳳忙坐起身,側頭一看,沈三情的腿肚子被手雷的碎片大中,口子雖然只有兩寸,但卻很深,鮮血直流,將褲腿染紅好大一片。
“糟糕!三情,你受傷了。”杜小鳳伸手撕下他的褲腿,看了一下他的傷勢,說道:“你的小腿被彈片擊中,必須把彈片取出來。”
沈三情搖搖頭,強顏笑道:“老大,只是小傷,我沒事,還是趕路要緊!”
杜小鳳想也沒想,當即拒絕,道:“如果不能即時把彈片取出,你的腿會廢掉的。”說著,他揚起頭,對警車內的張濤招了招手,說道:“阿濤,三情受傷了,快把你的劍給我。”張濤將劉雪峰交給李翼,叮囑道:“小心看好他!”說完,急忙衝車裡出來,便走邊拔出長劍。
杜小鳳抱起沈三情,走到路旁的樹下,此處四周光禿禿的,也就只有這裡能擋擋雨了。
“老大,要是後面的殺手趕上來怎麼辦?”沈三情擔憂地問道。
“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杜小鳳接過張濤的劍,用打火機將劍尖燎了燎,算是做了簡單的消毒,接著,他從懷中取出一隻黑色的竹筒,打開,從裡面倒出布袋,將其展開,裡面別有密密麻麻的針具。他取出三支毫針,封住沈三情小腿的“地機”、“膝關”、“陰谷”三處**位,一是為他止痛,二也是為其止血。
封住這三處**位之後,沈三情頓時感覺小腿一陣麻木,疼痛感全無,低頭一腿傷口處也不再流血,他吱吱稱奇,笑道:“這三根細細的針還真厲害,我現在即不感覺到痛,傷口也止血了。老大,你什麼時候也教教我吧!”
杜小鳳一笑,道:“只怕,我以後教你的時候,你又覺得太枯燥了,不想學了。”
沈三情連連搖頭,說道:“不會的,老大,我肯定能堅持住。”
杜小鳳小心翼翼地將他小腿上的傷口切開,心不在焉地說道:“你先把你的決心用在現在吧!”頓了一下,杜小鳳突然道:“堅持住!”隨著他的話音,他手腕猛的加力,撲的一聲,一塊黑色鐵片從他的傷口處彈出來,落在地上。
雖然小腿已被杜小鳳用針具麻醉,但沈三情還是感覺到一陣麻木,渾身上下,出了一層冷汗。他覺得渾身乏力,靠著樹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此時,於翔已從後面的警車走過來,看著沈三情腿上的傷口,問道:“小鳳,三情沒事吧!”
杜小鳳點點頭,說道:“還好,沒有傷及到筋骨,不然,就麻煩了。”他扯下一塊衣服,問道:“你們誰帶酒了?”
於翔和張濤相互皆搖了搖頭,她倆都不是愛酒之人,那會把酒隨身攜帶,這時,一名警察走過來,從口袋中掏出一隻小酒壺,問道:“二鍋頭行嗎?”
杜小鳳看了他一眼,後者老臉頓時變得通紅,要知道,身為警察,在執行任務時還帶著酒,可是違反紀律的。他嘴唇動了動,剛想說話,杜小鳳瞭然一笑,接過酒壺,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你的。謝謝你!”說著,他打開瓶蓋,聞了聞,只覺得酒味辛辣無比,估計應該在五十度以上,正好,度數越高的酒越適合消毒,他拍拍沈三情的傷口。
沈三情一咬牙關,硬著一聲未吭,不過,他的手指卻在樹皮上抓出五個深坑。
警察在旁看得心驚肉跳,同時,暗暗挑起大拇指,讚歎沈三情真是條漢子,如果換成自己,恐怕早痛昏過去。杜小鳳快地將酒有倒在剛撕下的布條上,然後,纏在沈三情的傷口處,接著,他又撕下一條衣服,不過這會沒有用酒沾,在沈三情的小腿又纏了一圈。
完事之後,他噓了口氣,拉起沈三情,說道:“三情,沒事了,以你的身體,只要十天就能恢復正常。”
沈三情看了看腿上纏繞的布條,一瘸一拐地走了兩步,呵呵笑道:“老大,感覺比剛才強多了,不那麼痛了。”
“好了!”杜小鳳對左右的眾人說:“都回車上我們該趕路了。”
三輛警車,報廢了一輛,原本剩下的三名警察,結果只剩下了一個,另外二人,已在車裡被擠壓的變了型,死狀悽慘無比。
沈三情由於腿上有傷,無法再繼續開車,有張濤接替他,數人再次上路。
杜小鳳望了望前方蜿蜒曲折,無邊無際的高公路,嘆道:“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省城……”
“對了,老大。”沈三情忽然想起什麼,問道:“剛才,那兩名殺手說他們的目標不是劉雪峰,而是你,這是怎麼回事?”
杜小鳳也覺得莫名其妙,他搖搖頭,苦笑道:“鬼知道!”
張濤和李翼聞言一驚,說道:“什麼?他們是衝著小鳳來的?”沈三情點點頭,說道:“剛才,殺手在引爆手雷之前,自己說得。”張濤皺著眉頭,說道:“若真是那樣,可就麻煩了,我們即使把劉雪峰安全送到省城,也依然會有危險。”
沈三情道:“也許殺手是心口胡說的。”
張濤苦笑一聲,道:“希望如此吧!”
又向省城方向開出半個鐘頭,張濤注視著倒車鏡,說道:“小鳳,後面的幾輛車有點不對勁。”
杜小鳳回頭望去,只見後面行來三輛黑色麵包車,車極快,與自己所座的警車距離不斷拉近。他雙目一凝,說道:“可能是門光庭派出的殺手追來了。阿濤,開快點!”
張濤點點頭,加快了車。前面警車裡的警察視乎也感覺到了異常,將車提了上去,即使開到可依然無法將後面的麵包車甩開。
雙方在高公路上開展一場追逐戰。杜小鳳尋思片刻,拿起對講機,對前輛車的警察說道:“你身上的槍有几子彈?”
“七!”警察很快地回了話。杜小鳳道:“你專心開車,把槍給阿翔,讓他對後面的汽車射擊!”“好!”警察答應一聲,從肋下拔出手槍,遞交給一旁的於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