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松林幽幽道:“我不想和任何人打架,我只想幫朋友!”
“去你媽的朋友!”王慶輝狠聲道:“你以為憑這二十來個人就可以和學生會抗衡嗎?得罪學生會的下場,你應該能瞭解!”
“咯咯!”牆壁上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什麼狗屁學生會,你囂張個什麼勁?”
聽到話音,杜小鳳一陣頭痛,暗道一聲糟糕!誰把這個“小難纏”給引來了?看來,今天的事弄不好會越鬧越大啊!
學生會眾人聞言變se,紛紛含怒仰起頭,看到一個小姑娘。她身穿浩陽校服,年紀不大,十四五的模樣,濃眉大眼,瓊鼻頑皮地高高翹起,配上小麥se的肌膚,讓人覺得說不出的英姿颯爽。她坐在牆頭,裙襬飄舞,一對健美修長的小腿在空中盪來盪去,也蕩得在場眾人眼花目眩,浮想聯翩。
杜小鳳揉揉額頭,大聲叫道:“你在牆上幹什麼?快下來!”
“要你管?!”小姑娘嘴角一偏,故意不看他,傲氣十足道:“本小姐覺得好玩,愛在哪,就在哪?”
這個頭腦簡單的小丫頭,你想讓人把你裙底風光都看光嗎?杜小鳳眼睛一眯,猛然冷喝道:“陳曉婧,你給我馬上下來!”
沒錯,這小姑娘正是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事情弄大的陳曉婧。杜小鳳一聲震喝,把她嚇了一跳,一時回不過神。
自她出現後,王慶輝目光始終未離開她左右,兩眼放光,在她身上掃來掃去,眼珠提溜亂轉,不知在想什麼。
他向身旁一位青年使個眼se,那人倒機靈,馬上領會他的意思,晃身來到牆下,仰起頭,希望能看到更多的東西,可惜他失望了,好一會,他嘿嘿鬼笑兩聲,說道:“小丫頭,你是誰?你知不知道在和誰說話?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話會引出什麼後果…”
“引出你個大頭鬼!”那人不懷好意的眼神讓陳曉婧萬分討厭,不等對方說完,她身形一動,突然從牆頭跳下來,那人只覺得眼前一黑,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陳曉婧的鞋底已結結實實踩在他面門上,她年少身輕,可居高臨下,下落之勢不可小看,藉著腳下傳來的阻力,她身子向後一翻,在空中畫出一條優美的弧線,飄然落地。與此同時,那青年怪叫一聲,踉蹌數步,鼻口竄血,搖晃幾下,直挺挺的一頭栽倒,嘴巴張開,撲撲,吐出兩顆大門牙。
陳曉婧眼睛向上一翻,拍拍小手,高傲地說道:“這就是惹到本小姐引出的後果!”
眾人震驚,除了杜小鳳,誰都想不到這裡嬌滴滴的小姑娘,竟能如此乾淨徹底的打倒一位比她粗壯一圈有餘的青年。
“啪啪!”王慶輝卻鼓起掌,邊往前走邊讚道:“你叫陳曉婧嗎?真不錯,好厲害的身手啊!”
陳曉婧上下看了他兩眼,嗤了一聲,將嘴一撇,道:“那關你屁事?”
她口吐惡言,王慶輝絲毫不在意,表情不變,臉上仍掛著濃濃的笑意,來到她近前,“熱情”的將手搭在她肩膀上,柔聲道:“我沒有惡意,我只想和你成為朋友。”
陳曉婧一楞,看著他,未作反應。
王慶輝笑道:“因為,你是我見過,最特別的女孩…”
陳曉婧垂下頭,臉se紅暈,似盛開桃花。
王慶輝神志一蕩,暗叫好美,看她的樣子,似乎已陷入自己的溫柔,他露出自認為最迷人的微笑,輕輕說道:“你,願意嗎?”
陳曉婧慢慢抬起頭,臉se紅暈轉深,眼中射出兩道迷離的光彩,身子有些顫抖。
哎呀!張松林暗叫不好,王慶輝的為人他很清楚,自命清高,善於做作,生性又好se,他身旁的女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被他花言巧語騙上床的女孩不知道有多少,陳曉婧年紀輕輕,處世未深,很容易受人迷惑,她該不會被王慶輝表現出的假象矇騙住了吧?!雖然和她認識時間不長,只見過一次面,當時還捱過她一記老拳,但他也不想看到這個天真活潑頑、皮又漂亮的小姑娘白白糟蹋在王慶輝手裡。想到這,他心中大急,忙轉頭看向杜小鳳,希望他能出言提醒,畢竟這些人裡,只有他和陳曉婧關係最熟,而且又是沒到浩陽就已經認識了。杜小鳳面se凝重,緊鎖眉頭,他在擔心,只不過他所擔心的對象和張松林關心的恰恰相反。
沒有預兆,突如其來,陳曉婧出乎所有人預料地猛揮出一拳,王慶輝毫無準備,這拳重重打在他的肚子上,接著,王慶輝小退半步,趁對方吃痛彎腰之機,她提腿一腳,腳尖點在王慶輝下巴,後者吭哧一聲,頭腦發昏,眼冒金星的連連倒退,不等他站穩,陳曉婧一個箭步又衝到他近前,雙手抓住他肩膀的衣服,順勢一輪,“撲通!”,王慶輝的身軀橫著飛出,撞到兩米開外的牆壁,反彈落地。她濃眉倒立,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道:“你、竟然、敢用、你的髒手、碰本小姐、高貴、聖潔、的肩膀?我殺了你這王八蛋!”
我的媽呀!張松林腦袋一沉,差點一頭扎近地裡。
張少成則在旁大笑出聲,這個小姑娘還真有意思!
王慶輝躺在地上爬不起來,身上每一根骨頭都發出好像斷裂般的疼痛,他叱牙咧嘴,豆大的汗珠自他額頭滴滴答答滾落。
陳曉婧沒打算就此善罷甘休,還想再衝上去繼續教訓膽敢輕薄自己的“王八蛋”,可身子一竄,卻沒竄動,原來她的小蠻腰已被不知何時到她近前的杜小鳳一把摟住。“你幹什麼?給我放手,我要殺了那個混蛋!”
比打仗技巧,杜小鳳遠不如她,但真元深厚的身體,讓他在力氣方面比她大得太多。不管陳曉婧如何劇烈掙扎,如何大呼小叫,杜小鳳的雙臂絲毫沒有鬆懈的跡象,他抱著她邊往後走邊對張少成、張松林等人苦笑道:“這個姑娘瘋了,讓大家見笑,真是不好意思!”
“你才瘋了呢!”陳曉婧回手掐住杜小鳳的臉,用力地擰來擰去,“你這個豬頭,快點放開我!”
張少成含笑(偷偷擦汗。)張松林、同學甲、同學乙、…(以下省略二十位):“…”
杜小鳳快退出衚衕,學生會人才如夢方醒,紛紛圍上倒地不起的王慶輝,緊張道:“輝哥,你怎麼樣?”
王慶輝連呻吟的力氣都快沒有了,斷斷續續道:“不要…讓…他們跑了,特別是…是…那個…女孩…!叫人,叫人,把咱們的人…都、都叫過來!”
“輝哥…,現在是中午,鵬、鵬哥他們都去吃飯了!”一位青年壯著膽子好心提醒道。
“***,真、真是一群…飯桶!”
“…”
“你們…先給我上!”
“是,輝哥!”眾人震喝,抄起傢伙,追向杜小鳳,“小子,你給我站住,想逃跑嗎?”
“哎?”張松林笑呵呵將手一伸,攔住對方眾人,說道:“想追上他很容易,不過,得先從我身上踩過去!”
“你算是什麼東西,滾開!”一名學生會青年怒吼一聲,掄起手中木棍,惡狠狠砸向張松林天靈蓋。
“朋友,你的速度太慢了!”張松林稍微側身,躲開鋒芒,下面伸腿一勾對方的腳脖子,那人立站不穩,整個人向他身上撲來。張松林早有準備,掄起早已經準備好,蓄勢待發的拳頭,迎著對方來勢,全力擊出。
“啪!”這拳打在青年鼻樑上,頓時,鼻樑骨塌陷下去,青年倒飛出三米多遠,落地後一動不動,昏了。
別看張松林平時笑呵呵,左右逢源,不得罪人,但到打架時,他瞬間象變了個人似的,出手毒辣,下手奇重。
他的觀念是不到萬不得以,絕不動手,而一旦真動起手來,那定有必須要這麼做的理由,打架,就是以擊倒對方為目的。
“哈哈,下一個!”張松林甩掉校服,大聲狂笑,那股架勢,豪氣沖天。他那些同學見狀,鬥志激發到頂點,紛紛拿起棍棒,與衝上前的學生會眾人混戰在一處。
學生會人多勢眾,且都身材魁梧,在單兵作戰上要強於張松林這邊,可有張松林和那個比他更加具有實力的張少成在,學生會人數上的優勢蕩然無存,加上統帥王慶輝傷勢嚴重,失去戰鬥力,無形中讓他們鬥志大減,與張松林這邊一時間倒打個旗鼓相當。
挑起事端的主角——杜小鳳此時卻身處事外,連抱帶拖,總算把氣暈了頭的陳曉婧拉出來。
剛開始,陳曉婧還反抗,後來,乾脆放棄了,杜小鳳的蠻力,她已不是第一次見識了。
離開戰場好遠,見懷抱中的陳曉婧安靜不少,杜小鳳這才鬆開手,正se道:“你為什麼出手那麼重,真要出了什麼意外,你讓我怎麼向你爺爺交代?”
陳曉婧脫離他的控制,頓時由假病貓變成真老虎,叱著虎牙,張牙舞爪道:“那是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杜小鳳直氣得七竅生煙,怒道:“如果不是陳爺爺託付,你以為我想管你嗎?”
陳曉婧楞住,眼圈一紅,霧水朦朧,在眼眶打轉,她覺得好委屈,自己受人“輕薄”,而杜小鳳卻為人家說話,自己為什麼要和他們打架,還不為了幫他,反而他…她咬著下唇,強忍不讓自己的淚水流出來,兩眼狠狠地瞪著他。
杜小鳳說完,也大感後悔,覺得自己的話太重,也太不近人情。他忙著又道:“其實我…”
“別說了!”陳曉婧尖叫著打斷他的話,倒退兩步,冷冷道:“我終於認清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說完,她一抹有些涼涼、溼溼的面頰,頭也不回地跑向教學樓。
杜小鳳一驚,剛想去追,又頓住,他了解她的個性,現在即使自己追上她,也於事無補,她在氣頭上,什麼話都不會聽進去的。看著她越跑越遠的身影,杜小鳳搖頭苦嘆道:“其實我,是關心你!”
可惜,早跑出好遠的陳曉婧聽不到他此時的話,不然…
陳曉婧離開良久,杜小鳳收回目光,默默返回那條不知變成什麼樣子的衚衕。
當他回來時,爭鬥已接近尾聲,場中還能有力氣站立不倒的人不超過二十個。放眼看去,地上橫八豎七躺滿了人,木棍、鐵條散落得到處都是,地面、牆面血跡斑斑,呻吟聲、痛呼聲此起彼伏,這哪裡是學生之間的打架,簡直是場戰爭。
杜小鳳第一次體會到浩陽的殘酷。
學生會的人損失慘重,幾乎全軍覆沒,即使那些沒倒下的已是強弩之末,被逼到牆角,毫無還手之力。
反觀張松林一方,雖然受傷倒地的人也不少,但兩位主力戰將都還在,特別張少成,除了嘴角微青外,身上並無大傷。張松林相對慘烈一些,左臂脫臼,使不上力道,不自然地垂晃,衣服上被劃開數條口子,有些地方傷及皮肉,鮮血滲出,衣衫染紅好大一片。還好他體格健壯,又無重傷,依然能夠咬牙堅持,繼續戰鬥。
杜小鳳快速掃視一遍戰場的局勢,身形一晃,衝到龜縮在牆角處的學生會陣營前,隨手抓住其中一人的衣領子,喝道:“你們,打夠了吧!?”他動作太快,別說那人經過剛才一番打鬥早累得快要虛脫,即使在他全盛狀態下也未必能躲得過去。對方連下意識的反應都沒來得及作出,領子已被他緊緊抓牢。那人臉se大變,驚叫一聲,運起渾身力氣,反手一棍,橫掃杜小鳳太陽穴。
杜小鳳似乎料到他會有這一手,手臂一揮,那人一百三四十斤的身體在他手中彷彿輕若無物,被他甩得騰空飛起,伴隨一聲劃破長空的悽慘叫聲,摔出五米開遠,落地後又滾出好一段距離才算停住,那人掙扎著想爬起,可頭昏眼花的身體剛剛支撐起來便又無力倒下。
學生會殘餘眾人被他輕描淡寫卻威力無窮的一擊徹底驚呆,人們張大嘴巴,包括張松林及他那些同學在內,皆不敢相信地看著他,沒有人說話,一時間,場中突然安靜下來,只剩下呼哧呼哧沉重的喘息聲。
“夠了!”杜小鳳雙手插進口袋中,淡淡然道:“再打下去也沒有意義,因為你們已經敗了!”說著話,他走到靠坐在牆下,還未完全恢復過來的王慶輝面前。
“你…你要幹什麼?”見他一步步向自己走來,王慶輝心中大駭,以為杜小鳳要對自己動手,嚇得大聲驚叫。
杜小鳳目光下落,垂視滿面驚慌、眼珠亂轉的王慶輝,心中冷笑,嘴角一挑,露出一絲令人難以察覺的輕蔑,他緩聲說道:“放心,我不會把你怎麼樣,只是想告訴你一句話,希望你以後別再惹我,更不要招惹我的朋友,因為,你打不過我!”說完,他輕笑一聲,轉過身,伸個懶腰,柔聲笑道:“當然,如果你不服氣,我並不介意你繼續來找我,但那時,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王慶輝沒有說話,頭低得很深,看不清他臉上有什麼表情,但他那顫抖不已的肩膀,暴露出他此時的心情。
他還是不想善罷甘休!無需對方表明態度,杜小鳳已預感到麻煩只是才剛剛開始。
他對張少成與張松林二人道:“我們走吧!”
張松林拖著麻木無知覺的左臂,心有不甘,道:“這樣放過他們太便宜了!”
杜小鳳莫名道:“那還能把他們怎麼樣?”
“既然已經開戰了,就是敵人,對敵人,用不著講什麼情面!”張松林冷笑一聲,對他那些還勉強能站立的同學發出命令,道:“去,搜光他們所有的錢!”
杜小鳳皺眉道:“為什麼要拿他們的錢?這樣一來,我們豈不是成了搶劫嗎?”
“呵呵!”未等張松林說話,張少成上前拍了拍杜小鳳肩膀,搖頭笑道:“松林的話沒有錯,我們應該拿光他們的錢!”
怎麼連你也這麼說!?杜小鳳沒接觸過太多的法律知識,但一般常識還是懂的,學生之間的打架,只要沒造成大的傷害和死亡就不算犯法,充其量被警察教育一番也就算了,但若扯到錢的方面,那問題就嚴重了,無論金額大小,只要有搶劫這個性質,就是按搶劫罪名論處。他可不想讓自己進“少教所”
張少成解釋道:“第一,這只是給他們一個小教訓,讓他們長個記性,第二,松林這許多受傷的同學需要醫治,沒有錢,怎麼到醫院去看病?”
張松林接著補充道:“第三,這是浩陽的傳統!”
杜小鳳搖頭,堅定道:“我不管你們有多麼充分的理由,也不想知道浩陽的傳統是什麼,我只明白一點,人家的東西,就是人家的,沒人有權利可以強行取走,然後再美其名曰地編出這樣那樣的藉口出來,如果那麼做,和強盜的行徑又有什麼區別?”說著,他手指四周受傷癱倒的學生會諸人,又道:“他們的教訓,你們已經給了,至於松林受傷的同學們,我負責想辦法處理!”
他的話,不僅讓張松林和張少成等人楞然,也讓學生會的人倍感迷茫,看不懂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心中對他卻多一絲傾佩。
良久,張松林儘量壓住自己的語氣,低沉問道:“你怎麼想辦法處理?這麼多人到醫院,得需要多少錢你知不知道?”
杜小鳳瞭然一笑,反問道:“為什麼一定要去醫院?”
“媽的!”張松林氣得罵出髒話,叫道:“不去醫院怎麼辦?難道你能醫治嗎?”
“我能!”杜小鳳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
“喂,小鳳,這話可不是開玩笑,也不是說說就算了的,如果耽誤了醫治的時間,可能會留下後遺症,後果十分嚴重呢!”他年紀輕輕,能醫治眾人的傷,張松林哪裡會相信,以為那只是他一時爭強好勝的氣話,好意提醒。
杜小鳳笑眯眯道:“我沒有開玩笑!”
高三一班,教室。
好端端的教室,此時簡直成了傷兵營,不只張松林那些受傷的同學在這裡,還有部分學生會的人也被杜小鳳一同帶回來。
眾人有受外傷的,也有受內傷的,一各個不是鼻青就是臉腫,衣服上血跡斑斑,慘不忍睹,班級中不少女生嚇得跑出教室。
杜小鳳先逐一觀察一遍,找出眾人身上的傷勢所在,同時又暗暗衡量自己有沒有把握醫治。
還好,這些人的傷勢沒有太嚴重的,都不辣手,大多為皮外傷,也有幾人因外傷過重而造成體內積血,當然,這難不倒杜小鳳。
張松林早讓人到學校的衛生所要來葯水和紗布、止痛葯等物,放在杜小鳳面前,靜看他到底準備玩什麼把戲。
似乎看穿他的心思,杜小鳳向他招手道:“松林,你過來!”
“幹什麼?”張松林經過剛才一番劇烈的打鬥,體力透支嚴重,渾身上下提不起幾分力氣,尤其現在靜下來,感覺到自己身上每一塊肌肉都在酸漲,每一根骨頭都在疼痛,那種難受的滋味讓他實在懶著活動。嘴上怎麼說,他還是緩緩站起身,走到杜小鳳近前。後者老神在在的端坐在椅子上,仔細檢查他身上的傷口,然後抓起他脫臼的左臂,搖頭道:“你和少成比起來,還是有差距的!”
“啊?”張松林沒聽明白他的話,楞楞問道:“什麼意思?”
杜小鳳道:“少成身上幾乎沒受什麼傷,而你…”他故意頓住,不把話說完。
張松林老臉頓時一紅,心中可謂羞憤交加,自己受傷是因為什麼?還不是為了幫你,你現在倒好,在旁說起風涼話了!看著杜小鳳悠哉的樣子,他氣得直咬牙。還沒等他反唇相擊,猛然間左臂傳拉一陣刻骨銘心的巨痛,耳輪中聽到嘎嘎數聲清脆的響聲,他哎呀驚叫,下意識的急退數步,提起雙拳,戒備十足地望向杜小鳳。
後者並不把他的敵意讓在心上,輕鬆的拍拍手,笑眯眯道:“你的胳膊我已經幫你接上了,過來,我再幫你處理一下其他傷口!”
“啥?”張松林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好一會,他突然發覺自己的左臂竟然有了知覺,不再象剛才那樣麻木木的,他試著活動兩下,伸收由心,和未受傷時沒什麼兩樣。“呀!”他驚歎一聲,三步並兩步衝上前來,難以置信地問道:“小鳳,你真的會療傷啊?”
杜小鳳笑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老天!”張松林震驚地轉過頭,看看與他差不多同樣吃驚不已的張少成,半晌,喃喃自語道:“我發現我真的有點佩服你了!”
張少成笑了,看著全神貫注為張松林傷口消毒杜小鳳,仰面輕嘆。他想知道,在這個少年人身上還埋藏多少讓人震撼的驚奇?
也許,交上杜小鳳這個朋友,可能會改變自己的一生,只是不知道結果是好還是壞!
“哎…哎呀!小鳳,痛痛、痛啊,你輕點!”
“消毒是會痛的嘛,沒辦法,先忍著點吧!”
杜小鳳已經刻意放輕動作,張松林還是痛得叱牙咧嘴,苦不堪言,消毒水擦在傷口上的滋味,不次於受傷時的疼痛。
消過毒後,他把止痛葯捻成粉末狀,混合雲南白葯,灑在傷口上,然後快速包紮上紗布。一連竄的動作一氣呵成,直看得眾人眼花繚亂。張少成忍不住問道:“小鳳,你學醫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