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穆東道,“若二嫂尚不是天香國色,世間女子皆無鹽。”
“三弟過譽了。”雲不悔不冷不熱地笑,程慕白說,“娘子的確不必過謙,確是國色天香。”
靈溪等人微笑,雲不悔微微紅了臉,同樣的話,不同的人說來,感覺是兩樣的,一人是排斥,一人是嬌羞。
冰月目光驟然一亮,“小姐,你看,是表四小姐。”
冰月話音剛落,人不見,爽朗笑聲已到,一名穿著紫色流紗長裙的女子如風一般捲進雅座,夾著一股暖香,她十七歲上下,模樣嬌媚動人,論嫵媚不及玉嫵,可她身上多了一股妖,彷彿從古書中走出來的妖精般一般,這股妖氣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風情萬種。
雲不悔站起來,迎了上去,搖光已緊緊地抱著她,雲不悔少見情緒如此激動,“姐姐,你可回來了,不悔想死你了。”
“我也想你。”搖光大笑著,捧著她的臉仔細一瞧,“成了親果然不一樣,人便漂亮了。”
雲不悔瞪她一眼,“連你也打趣我。”
姐妹又抱了片刻,說了一些貼己話,親密得旁若無人,程慕白咳了幾聲,雲不悔恍然驚覺應該給他們介紹介紹,搖光揮揮手,瀟灑坐下,“我說妹夫,你也不用咳,我有眼睛,看得見你。”
程慕白繼續咳,靈溪慌忙給他倒了一杯茶,雲不悔過來,撫著程慕白的背說,“姐姐,慕白身體不好。”
“早聽說了,病秧子嘛,看起來不像嘛。”搖光說,摸著下巴下評語,“長得真不錯。”
早就聽聞樓家四小姐樓瑤光色藝雙絕,大膽豪放,今日一見果真不假,如此色迷迷地欣賞自己妹夫並下評語,除了她,還能有誰。
“表姐過獎了。”程慕白微笑說道,搖光挑眉,暗忖這位妹夫怎麼瞧著都不太順眼,是笑得太溫和,還是眼神太深,一時也說不清。
可看雲不悔如此體貼,搖光並不說什麼,不悔選了路,好壞她要自己承擔,她早便和樓開陽說過,不贊同這門婚事,樓開陽倒看得開,不悔決定的事情,定是深思熟慮後,他們不贊同,她也會嫁,既是如此,搖光自然不會說什麼而壞了姐妹情分。
程穆東在一旁暗忖,這便是樓家四小姐,樓家真是盛產美女,樓嫣然和雲不悔已是傾城之貌,這樓搖光也絲毫不遜色,各有千秋。
這樣的性子,頗對他胃口。
雲不悔給樓搖光和程穆東介紹,搖光只是點了頭便移開目光,顯然對程穆東不感興趣,程穆東受了不小打擊,他的魅力第一次失效,挫敗不已。
冰月說,“表四小姐,你怎麼回來這麼晚,都趕不上小姐大喜。”
“哥哥有事耽擱了。”搖光說,看了雲不悔和程慕白一眼,暗忖著,也沒什麼喜酒喝的,橫豎她也不樂意看這門婚事成了。
“哥哥呢”雲不悔問。
“比我早一步回來了,據說今天劉小姐要表演舞蹈,一回來便讓人纏著哥哥脫不開身,他尋了個藉口避開她,不知道到哪兒去了。”搖光說,雲不悔知道這位劉小姐,是劉家的庶女,對樓開陽一見鍾情,為了樓開陽痴守了三年,鳳城人人稱讚她深情,樓開陽覺得心中有愧,見了她也不好駁面。
“四小姐從哪回來,如此風塵僕僕”程穆東問。
搖光挑眉,“和你有什麼關係”
程穆東碰了一個軟釘子,只是微微一笑,桃花眼輕輕上挑,並沒動怒。
雲不悔和搖光許久不見面,自有許多話說,可此刻歌舞就要開始了,眾人專心看歌舞,玉嫵和玉致比了一個手勢,她有一枚玉佩掉了,想要去尋,玉致正看興奮想看歌舞,和玉嫵說稍後去尋,那玉佩是玉嫵極珍視的飾物,她見諸人正專心欣賞歌舞,她悄悄退了出去尋玉佩。
今年的花神節一共有十五場表演,第一場表演是朱家的庶女小姐,她唱了一曲鳳城名謠,有一名女子為她撫琴伴曲,歌聲靈動,婉轉動人,這首歌謠讚美愛情,她唱得溫柔多情,纏綿繾綣,那靈動的嗓音,打動許多人的心,一首歌謠拉開今年花神節的序幕,開了一個極好的頭。她一唱完,臺下一片讚美聲。
搖光說,“朱碧月去年唱這首曲子,今年也唱這首曲子,怎麼沒點新意。”
雲不悔說道,“倒也不是,去年歌喉沒有今年婉轉,且風姿也沒有今年出眾,到底是努力了。”
搖光也一笑,程慕白道,“你會記得每年花神節表演的節目”
“記得啊。”雲不悔說道,“每年花神節都挑十五個節目表演,都是千挑萬選的,歌舞自是好看,印象也深刻,看過一次都能記住。”
靈溪說,“世子妃既然如此喜歡花神節的節目,為什麼不親自上臺表演”
“誰說她沒上臺過”搖光挑眉,戲謔反問,靈溪驚訝瞪大眼睛,程慕白似笑非笑地睨著雲不悔,微微笑問,“不知道娘子表演什麼”
雲不悔輕笑道,“世子莫要聽姐姐胡說,哪有的事情。”
搖光笑而不語,第二位小姐表演的是舞蹈,柔弱無骨,風情萬種,那小姐容貌生得秀美,美眸流轉間,更是容色逼人,舞姿和人面相映,有一股懾人的美。
當真是精挑細選過的表演,這兩場表演已讓觀眾十足抱了眼福。底下叫好聲一片,那小姐也舞得極盡興,程穆東忍不住拍掌叫好。
程慕白低頭在雲不悔耳邊說了句什麼,惹得雲不悔臉頰漂起紅暈,曖昧至極。
玉致等人看得入了迷,也沒注意到兩人的曖昧,反倒是搖光,微微挑眉,倏然聽靈溪驚訝低呼一聲,“小郡主呢”
下一張,看我們家玉嫵如何驚豔四座哈,當然,猜猜前世的玉嫵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