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兩利奔回峰底,已見著群雄正為身受重創之胡天鷹治傷。
眾人避於茂密林區山谷中。太陽護法丘尊以明教特有手法為弟兄行功灌真力,以護其心脈。寒天兒、陳三秋、胡天地、張繼老警戒不斷。
見及宋兩利返回,寒天兒暗噓好險,兒子終能平安。
胡天地問道:“狀況如何?”
宋兩利道:“寶鼎已落入萬丈深淵,對方恐怕難取得。”
胡天地道:“如此也好,否則惡人得逞,殃及天下,必造殺戮。”
張繼老道:“陰陽老怪必不死心,將另盜八鼎,何不找機會攻入鬼域,一舉搗毀賊窩。”
胡天地道:“恐怕不行,裡頭全若地獄,根本非人力所能抵擋,當年少林寺亦曾派人清理,結果數十名羅漢僧全數死亡,事後封為禁區,而陸陸續續仍有無數江湖豪傑高手探查,幾乎有去無回,裡頭屍骨之多,實數不盡,這還是未藏得妖人時之狀況,如今有了妖人把關,倍增兇險,說不定千軍萬馬亦攻之不下。”
張繼老道:“卻不知那妖人如何能生存於鬼域?”
胡天地道:“妖地有妖法可用,只是咱不懂而已。”
張繼老嘆道:“既然如此,只有死守另八鼎了。”轉向明教四大護法:“不知四位能否再次幫忙?”
寒天兒道:“妖孽不除,我輩有責,只是大家皆受傷,恐怕一時無法勝任,得養好傷勢再說。”
胡天地追:“陰陽老怪傷得也不輕,近日之內恐難行動。”
寒天兒道:“極樂教派呢?他們隨時方可能動手。”
胡天地道:“希望別如此才好……”十分頭疼。
宋兩利道:“你們好好養傷,反正九鼎去了一鼎,龍脈氣勢已傷,動一鼎和動九鼎狀況差不多,氣勢能復即復,不能復原亦怪不得別人,畢竟全是童貫稿的花樣,他該為大宋江山負全責,極樂聖王若想盜八鼎,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咱能守則守,守之不住且讓大宋軍去收拾,不勞咱費心了。”
瞧及母親傷痕累累,實是不忍再議其冒險,宋兩利不得不說出這番話。
寒天兒輕嘆道:“奸人當道,難道大宋江山將毀在他們手中麼?……。”
宋兩利早有所覺,然逃避心靈使然,從不敢預卜大宋前途。
談話中,胡天地已有所盤算,還是得返回汴京城備戰,免得群龍無首,至於傷勢可慢慢調養,道:“咱回京吧,只要掩飾各人傷勢,極樂聖王未必敢輕舉妄動,尤其寶鼎過巨,若無大軍幫忙,根本運之不走,他得更加費事才行。”
眾人同意。
為掩飾傷勢,胡天地遂親咱潛去尋得丐幫弟子,找來馬車一輛,眾人得以躲入裡頭治傷。至於車伕則由丐幫弟子裝扮,一路自能行得平安。
宋兩利亦躲于軍中,除了替母親療傷,且傳得防止受攝法門,免得妖人作怪,招來無謂麻煩。寒天兒自知重要,銘記在心且不斷勤修,以期有所收穫。
直到三更天,馬車方回抵汴京城,唯城門早關,但以小神童及半天師身分。照樣叫開城門,輕易進入城區,皆已安排住處,各自散去。
宋兩利為避嫌疑,只好向母親深深告別,不敢同住。隨即轉往皇宮大內萬歲山,以查寶鼎是否全在。
他從金銀巷花街秘道進入,既隱密又方便。眨眼已抵萬歲山,忽見得金影閃動,直覺是極樂聖王,暗詫對方怎在此?趕忙封住腦門以防感應。隨即跟隨其後,遠遠盯去。
極樂聖王掠往龍脈處,見得守衛一一放倒,準備侵入龍脈一窺究竟。
原來對方於昨夜曾潛入萬歲山,然在局勢混亂之際,皇宮大內早派重兵把關,極樂聖王-能入侵,卻可能驚動禁軍,必現行蹤,那並非他所願意,故退去,今夜始再造訪。果然守衛已少,故能從容應對。
然那龍脈靈窟埋在山底,娥深且隱密,極樂聖王一時不得其門而入。正想運掌破土。宋兩利登覺不妥,靈窟一動,恐大宋運勢更糟,終出言喚道:“聖王想尋寶鼎麼?”
極樂聖王徵詫。轉身回頭,忽見宋兩利現身遠處,不敢行來。笑道:“你擺平陰陽老怪了?”
宋兩利追:“哪擺得平,不過寶鼎跌入深淵,誰都得不到。”
極樂聖王暗喜,只要無人得去,縱在深淵,照樣能找回,道:“他只盜走一口?”
禾兩利道:“當然,剩下八日全在此,聖王想一一盜走?”
極樂聖王道:“怎會,宋國仍和大金有盟約,本王不會壞了規矩,只是前來查察,若有不測,別想幫著宋國取回,儘儘盟國本分。”
宋兩利早知他小,亦不點破,道:“全在此啦,山裡埋了有數口,你除非挖掉所有山峰,否則難以找到,剩下露在外頭者,我可帶你瞧瞧。”
極樂聖王道:“埋在哪你會不知?”
宋兩利道:“只有皇上知,我原是知,但造了無數山水,已搞迷糊,故不知了。”
極樂聖王道:“當真?”攝心魔法搜來,宋兩利技巧抵擋,聖王始終無法得逞,心想仍用得著他,不願強迫,遂撤去魔法,笑道:“那帶我瞧瞧其他幾鼎如何?”
宋兩利道:“一指便知啦!東方《ィ南方⊙,西方山陽處,北方山陰處!”指得幾處險峰,卻始終保持距離,以防聖王偷襲。
極樂聖王笑道:“不必防我,多少日子以來,我全在照顧你啊!”
宋兩利直道:“多謝多謝。”
極樂聖王不願逼迫,掠往東峰,見得寶鼎,伸手摸去,觸體冰寒舒適,尤其一股堅實感傳來,實是前所未有,讚道:“好東西!”隨又掠往南峰,照樣尋得寶鼎,然對於四周所置奇花異石,他更驚喜連連,暗道此萬歲山寶藏幾乎無限,若能奪有,到處皆是寶藏。”
宋兩利感受其貪念,道:“這些花石,到處皆是,不足為奇,你想要,到江南隨處可取。”
極樂聖王道:“真的麼?”竟連江南地想併吞。
宋兩利說得稀鬆平常,極樂聖王卻難相信,仍愛死寶山東西,欣笑不斷。待檢查寶鼎之後,心想陰陽老怪若想盜鼎,當以見光者為優先,畢竟一堆即得,何苦花費心思挖掘,故已相信另八口仍在此,為免宋兩利動疑,他則落落大方返回地面,笑道:“寶鼎果然還在,我是多心了。打擾處尚請見諒,就此告辭;對了,容兒找你甚久,有機會去見見她,就在儀心園。”說完閃身入林不見。
宋兩利暗歎,如此天下第一高手。皇宮大內文豈能攔住,何況山×綿若小江南之地?
對方若想盜寶恐無人能阻止。
對於極樂聖王一事,只能聽天由命,畢竟防不勝防,但夜驚容已在儀心園卻不能不顧她。當下潛回秘道出宮,便掠往儀心園。
三更天,燭光仍亮。只見得夜驚容憨坐雅廳發呆,眼睛望著外頭,目光卻顯空宋兩利但覺愧疚,右腳故意絆及斷枝,叭地一響,夜驚容頓覺,轉身瞧及宋兩利,登時驚喜若花蝴蝶飛來:“你可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被陰陽老怪捉去了呢!”
昨夜她的確追向西方尋人,然夜黑風高,童貫又派大軍亂轉,宋兩利且調頭回京,她終追人不著,只好返回汴京枯等,不久又見及四大護法相繼返回,詢及答案全是不知,她遂決定等上三天,若無結果,得求聖王搜尋,誰知一夜不到,心上人即已出現,自是欣喜不已。
宋兩利甚覺窩心,道:“若知你在此,我將早時趕回。”
夜驚容笑道:“回來便好,餓了吧?我燉了人參雞湯,喝它幾口如何?”不等宋兩利回話,立即拖入雅軒,要他坐定,隨即飛往廚房端出雞湯,讓心上人享用。此廚房原只剩八寶料之類,她卻覺不足,特地準備食補,哪管宋何時回來,全以慢火燉它,故雖三更,仍有熱食可用。
宋兩利除了感激還是感激,雞湯喝得甚是內疚,尤其想及極樂聖王和夜無群,對方全-她最親近之人,且全為大金女真人,將來若和大宋開戰,那將如何?縱使她。
表明跟著自己,然如此發展妥麼?
宋兩利仍未坦然接受,故總帶點心虛。
夜驚容除了喜歡,且帶著消除心上人自卑心,故不提男女事,盡以朋友招待,倒使宋兩利坦然許多。
待雞湯喝完,夜驚容復替他療傷,隨又讓他快快睡去,免得造成負擔。
夜驚容則躺於隔壁雅房,回想方才種種,但覺並無挑起心上人可能聯想自卑之行為、言詞、動作等,這才滿意一笑,甚至發覺伺候人竟然如此甜蜜。安心入睡。
宋兩利則睜巨眼難眠,方才雖熱烘烘,然一深靜下來,蛤蟆、天鵝之別又自浮現,實讓他難以自處,摸著額頭,感慨萬千。
直到五更天,宋兩利方因疲累始睡去。
夜驚容幾乎照顧得無微不至,不到三天,宋兩利已痊癒,精力充沛無比。他想及和陰陽老怪、極樂聖王對決,幾乎難以突破先天虛空攝力念力之界,故不敢荒廢,尋得機會,立即苦練不斷。
夜驚容則在一旁陪練,見得心上人常有土撥鼠及水蛇扭腰奇招出現,自也暗笑不已,一時技癢,拿出玉笛喂招,竟被怪招要得無法自主,方知招法厲害,難怪師兄當時會抵擋不了,心上人武功的確精進不少。
今日午後,兩人仍在練招,忽覺外頭有人喊話:“敢問小神童住在此麼?”聲音沈老,應是老人所言。
夜驚容正驚詫誰能尋得,宋兩利卻感應對方,徵道:“葛獨行葛前輩?”想及受困茅山脈鬼洞中讓其指點,受用無窮,立即同被驚容道:“自己人!”趕忙追往大門,方一開啟,果然見得清瘦瘦高,滿頭斑發卻慈祥之老者,正是葛獨行無誤,宋兩利欣喜:“葛前輩快請快請,什麼風把您吹來了?”引人入內。
葛獨行笑道:“你果然仍是好客善良,這朋友老朽交定啦!”
宋兩利笑道:“全靠前輩照顧!”引入雅軒後,夜驚容立即招待茶水,宋兩利介紹,葛獨行直盯夜驚容,頻頻叫好:“郎才女貌,實是天生一對啊!”
夜驚容窘臉泛紅,卻是甜蜜,宋兩利卻顯尷尬,道:“只是好友而已。”
葛獨行道:“好友可變妻友!”
宋兩利道:“前輩好言了,夜姑娘條件可好呢。”
葛獨行笑道:“你也不差,呵呵!越看越有夫妻緣。”
宋兩利直道說笑了說笑了,夜驚容難忍窘困,避往廚房。
葛獨行笑聲仍不上,道:“你倆確是有緣,好好把握啊!”自覺茅山相術甚準,故作此言。
宋兩利不敢多想,引開話題,道:“前輩怎有空前來?該是專程來看晚輩的呢?”
葛獨行領首:“的確是專程而來。”
宋兩利道:“有事麼?對了,前輩上次去得幻魔九陰澗,見著鬼域妖人沒有?”
葛獨行道:“去過,也見著了。”
宋兩利詫道:“她沒對你不利?”
葛獨行道:“沒有,她是好人。”
宋兩利更詫:“怎會?陰陽老怪、妙佛禪師都替她辦事,她怎會是好人?!前輩難道中得她妖法了?”
葛獨行道:“老朽甚清醒,根本未中妖法,何況我自己也能解得。”
宋兩利道:“這倒是了,但前輩怎會以為她是好人?”
葛獨行道:“此解釋對於一干人來說恐有點困難,也許日後你自會了解。”
宋兩利仍覺無法接受:“她吸收甚至造就陰陽老怪這魔頭,已是罪大惡極,前輩莫要被矇騙了。”
葛獨行輕輕一嘆:“或許那是她唯一做錯之事……”
宋兩利但覺這已夠了,道:“妖人法力無邊,且想要我替她盜鼎,結果派陰陽老怪前來,幸好群雄大斗,才未讓其得逞:不過妖人法力實也驚人,她當真妖法無人能擋?”
葛獨行道:“恐怕是了,老朽已活近百歲,她比老朽活更久,道行法力恐天下無人能及。”
宋兩利詫道:“她又如何能活如許之久?”
葛獨行道:“修行吧,地理環境亦有關係,有人住在冰天雪地,衰老較慢,故較長壽,她住的地區特殊,且有靈藥相助,故能活命。”
宋兩利倒相信此事,道:“既然妖法無人能及,那更不能讓地出來了。”問道:“妖人奪鼎想用它煉藥活命?”
葛獨行道:“正是。”
宋兩利慶幸,道:“還好未讓他得逞,以後亦要千方百計阻上。”摸摸胸口寶鏡,更該小心守護。
葛獨行道:“如此高強法力之人卻無法離開鬼域,實是靈界一大損失。”頗有感嘆之態。
宋兩利急道:“不不不,要是她出來亂耍妖法,天下必亂七八糟,浩劫必來,想著即怕。”
葛獨行嘆道:“或許世人未能瞭解一切吧……”
宋兩利道:“還是別了解的好……”忽有所思:“妖人如何放出前輩?她地想叫前輩前來盜寶鼎?”
葛獨行道:“沒有,我跟她只談生靈界之事,以及醫理、煉丹之法,隨後即被放出來。”
宋兩利道:“倒是仁慈了……”心頭卻想,可能是妖人故作人情,葛獨行始把她視為好人,然其為前輩,亦不好意思強行糾正,只要他平安歸來,總算慶幸。道:“那前輩尋及在下,所為何來?”
葛獨行道:“聞知有人受傷,特地送來靈藥!”拿出十粒黑丸,味道卻是清香,“它混了你的血,或能加強療效,小神童可願一用?”
宋兩利想及母親,登時欣喜:“靈藥來得正好,晚輩代為收下啦!”伸手接過靈藥,聞問嗅嗅,泌鼻舒暢,如其藥性甚佳,道:“前輩煉藥功夫實是無話可說。”暗道難怪方虛默會逼他煉丹,進而幾乎囚禁,身兼茅山法術及靈寶派煉丹功夫,的確了得。
葛獨行笑道:“小神童誇獎了,老實說此藥只配非煉,若要煉超級靈藥,得純青爐火及寶鼎才成,不瞞小神童,老朽此次前來,另有一事相求,即是想借靈寶寶鏡一週,老朽想用它煉藥。”
宋兩利詫道:“借我寶鏡?”
葛獨行道:“不錯,此鏡應是靈寶派鎮派之寶,老朽又是葛家傳人,許多煉丹術需靠它來證實及完成。”
宋兩利摸摸胸口,是有點不捨。
葛獨行道:“小神童有所顧忌麼?若真如此,老朽並不勉強,冒犯之罪尚祈見諒。”拜禮告罪。
宋兩利的確想及對方會是鬼域妖人派來取寶鏡者?然心念方起,又覺不敬,畢竟他曾指點自己無數道家法門,且在茅山鬼洞中相助,仁慈之心讓人信任,如此懷疑實是不該,復見對方拜及大禮,宋兩利急忙說道:“前輩別誤會,在下只是覺得最近來了許高手,如陰陽老怪及極樂聖王,如若鬥起,無此寶鏡相助,恐奈何不了他們。”
葛獨行道:“陰陽老怪已敗陣,近日之內不可能現身,至於極樂聖王且不知他將如何,你考慮便是,請勿勉強。”
宋兩利掙扎起來,極樂聖王的確厲害。若無東西對抗。實是棘手,正猶豫中,夜驚容已奔來,道:“聖王不會動武,我可保證。”此是聖王親口保證。
葛獨行詫道:“姑娘是……。”已感覺對方和極樂聖王關係匪淺。
夜驚容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宋兩利不願讓他困窘,道:“她長在關外,和極樂聖王有點淵源,如此而已。”
葛獨行瞧及夜驚容應是中原人,未料及她和聖王關係如此之深,對方既不說,他怎好逼問,道:“這位姑娘既說聖王不會動武,多半可信了。”
宋兩利明白夜驚容不知聖王之如意算盤及偽裝,若逼急,聖王的確隨時可能動武,但礙於心上人情面,自也附和道:“不錯,聖王不隨便動武。”
夜驚容聽來悅心,笑道:“至少他不會找你麻煩!”
宋兩利笑道:“不錯。”然目光觸及葛獨行,竟再無拒絕理由,暗道算了。畢竟極樂聖王若欲強奪,憑此寶鏡又能擋得了什麼?遂拿出靈寶寶鏡交子葛獨行,道:“此物既是靈寶派鎮派至寶,前輩的確需要用它,便讓它發揮功效吧。”
葛獨行乍見寶鏡,斑沈中見靈性,竟然激動得雙手微顫:“它就是寶鏡了?”
宋兩利道:“是寶鏡,卻不知是否靈寶派那一口。”
葛獨行翻向背面,除了太極陰陽圓型,另有無數奇異紋路,他立即抓出一舊黃秘本比對,圖樣一模一樣,欣喜道:“正是鎮派之寶,正是此寶鏡。”
宋兩利道:“既然吻合了,希望前輩煉藥有成。”
葛獨行急急拜禮:“多謝多謝,快則一月,慢則三月,必將寶鏡交還,老朽且將研究心得一併奉送,以免失傳!”
宋兩利道:“不贈於靈寶派弟子?”
葛獨行笑道:“都贈,但你較有天分,該能發揚光大,何況寶鏡是你尋得,自該還你,且另贈後禮。”
宋兩利瞧他開朗,未再拒絕,隨即將寶鏡開啟方式說明,葛獨行撥接背面紋痕,猝見強光乍閃,登時驚喜叫道:“好寶鏡!”
夜驚容詫道:“太神奇了。”
宋兩利道:“千古寶物有的的確神秘難解,我也搞不懂、悟不透。”
葛獨行笑道:“不必悟,只管應用,否則少了千古神蹟,人生無趣許多。”已將寶鏡小心翼翼收妥。隨後敬茶一杯,道:“突來打擾。幸得小神童幫忙,只因煉藥計時算日,無法耽擱太久,就此告辭。”
宋兩利亦想快快將靈藥交予母親,遂不留人,立即起身送客。葛獨行走得仙風道骨,風度翩翩。
夜驚容好奇道:“他是誰?輩分似乎甚高?”
宋兩利道:“葛獨行,是茅山脈前掌門劉混康師兄,我敬他是道法專家、煉丹宗師,也是靈寶派祖師爺葛洪後代。”
夜驚容道:“難怪仙風道骨!”
宋兩利瞧著手中靈藥,急道:“我得給娘送靈藥,你且留在此了。”
夜驚容笑道:“自個先吃一顆,你可也受過傷。”
宋兩利道:“是極!”服下一粒,芳香清涼甚是舒服,夜驚容呃地急道:“該我先服才好!”又搶一顆服下,且咬碎,讓其藥性化得更快,但覺舒暢後始暗道:“無毒!”始笑道:“可讓你娘服啦。”
宋兩利莫名不解,她並未受傷,怎搶著服藥?但服了便服了,問得結果後,道別而去。
夜驚容滿心甜蜜,暗道:“為你試藥,死也高興。”甘心理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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