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東皇從傍晚等至初更,眼看天色已黑,肚腹又餓,天師府竟然毫無回應,備受冷落使他再次興師問罪。尤其玉天君怎知心上人竟受換神洗腦,記憶已無他存在,在等之無訊下,已覺可能出事,立即配合父親前來救助。
父子倆方踏入天師府,立即受龍虎陣包圍,玉東皇傷勢未復卻仍囂張,冷道:“如此對待貴賓麼?何況還是親家!還不送上酒菜佳餚!”
張繼老早已趕來,聞言拜禮:“失禮處請見諒!”立即令手下設筵廣場。
玉東皇喝道:“難道大廳不能踏進一步?”
張繼老道:“夫人交代,頗有不便!”
玉東皇喝道:“怎會不便,儀妹妹的女兒就快嫁予我兒,親上加親,豈可如此待我!”
張繼老冷道:“島主切莫亂言,小姐並未懷孕,如此毀人名節,賞非一派之尊作為。”
玉天君急道:“美姑娘現在何處?我想見她。”
張繼老道:“睡著了,她和你非親非友,恐怕不方便。”
玉天君怔急:“你們是否把她囚起來了?!快放她出來!”
張繼老道:“她是大小姐,誰敢囚她。”
玉東皇亦覺有異,冷邪道:“該不會想避此婚事,把她囚在不見天日地方吧!快快叫她出來,否則今夜本人不退!”
父子倆準備大打出手。
龍虎陣登又撥動戒備,棍劍齊出,威勢凜凜。
玉東皇喝道:“孩兒露兩手,否則他們簡直把你當癟三!”話未說完,一招“怒龍撼江”登時殺出。霎見刀光棍影蛟怒龍,呼呼叭叭烈鬥不止。
玉天君仍在猶豫,畢竟對方乃未來親家,怎可隨便動手?
然而玉東皇雖強,卻是先前受傷在身,加上張繼老再守陣眼,無極神功迫逼之下,未及三招,玉東皇已吃一棍,砰地墜落地面,險象環生。
玉天君見狀急道:“不得傷我爹!”騰身竄入戰圈,雙手耍開,一式“雙龍搶珠”硬將父親拖帶人立而起,忽見十餘棍陣排山倒海砸來,不得不回擋一招“萬龍朝宗”,但見掌若萬龍乍現,在那極不可能空間竄掠穿擊,更凝聚無數巨龍成濤成浪,齊往十餘棍陣打去,轟地一響,棍陣竟然東倒西歪,攻擊為之受阻。
張繼老見狀暗驚,玉天君此掌火候幾乎已及其父八成,如此二十出頭即有此功力,實是不可多得,可惜敵我對立,只能全力以赴。喝道:“千龍萬虎搗山川!”龍虎陣霎若無數滾龍劈殺過來,迫得玉氏父子跌退連連。
玉東皇連遭挫敗,惱羞成怒:“連我這老丈人也不顧麼?”哇哇大叫一式“萬龍齊衝”
暴打開來,掌勁猝見青光,咻咻刺耳搗心,玉天君見狀駭道:“爹不能如此!”然青光已出,竟是毒針無數,這一掃去,一排十數人全部中針,摔落地面悶疼直叫。
龍虎陣勢猝地大亂。
玉東皇哈哈狂笑:“敢跟我玩,再來啊!”已若瘋子。
張繼老見狀怒道:“卑鄙小人!”顧不得毒針威脅,無極掌勁暴打過來,裂天破地,勢若狂濤,想一招擊倒瘋子,免再傷及他人。
玉東皇瘋心已起,本是反掌封去,卻被打得狼狽躲退,一時氣憤,厲喝:“都是你在作怪!”猛又一把十數毒針射來,張繼老縱有防備,打掉一波,玉東皇又自二波再射,張繼老攻勢將弱,新招未出之際,終閃不了所有毒針,肩背一麻,倒栽地面。
玉東皇哈哈狂笑:“誰還敢擋我!猛龍不發威,當我是病蛇麼?今夜將直搗天師府!”
毒針亂射,殺得天師派弟子個個東倒西歪,潰不成軍。
秦曉儀稍稍慢得半步即見如此情景,已怒火攻心,抽劍即攻來:“玉東皇你是瘋子麼!”直刺其心窩。
玉東皇忽見思慕愛人,登時收招,哈哈暢笑:“儀妹妹終於出來啦?我若不射倒他們,怎能見著你呢!”伸手便想摟抱。
秦曉儀利劍一送,直刺其心窩,然對方卻大敞空門,根本不避,簡直若在自殺,秦曉儀縱恨之入骨,然其生性善良,從未殺過任何人,如今眼看將要一劍穿心,登時嚇得手足無措,劍光方刺中胸口一寸,驚駭尖叫,終棄劍逃開,詫在當場。
玉東皇見其鬆手,登時滿意哈哈膩笑:“儀妹妹果然愛我的,上次在天師西宮也是不願刺死我,現在亦是一樣,你的深情,小哥哥我銘記在心,永世不忘!”
秦曉儀但覺渾身發毛,喝道:“還不給解藥,快滾!”
玉東皇笑道:“全是麻藥,過得時辰便好了,倒是儀妹妹該跟我回仙島啦,你還張天師的債已夠了,走吧!”
他突地一掠欺前,冷不防抓住秦曉儀手腕,嚇得秦曉儀失魂落魄:“放手!你敢如此卑鄙麼!”
玉東皇笑道:“小哥哥是在替你解決問題,咱到仙島便能恢復往昔一切了!”仍拖著她往外行去。
玉天君急道:“爹別如此!”
玉東皇道:“你找你的,我選我的,各不相干!”玉天君阻止無效,悶在當場。
張繼老見狀終下令:“殺了他,把夫人救回來,這瘋子已失人性!”
天師派弟子登時冒死再撲前。玉東皇卻仍毒針不斷,射得十數人倒下,秦曉儀臉色再變:“住手!我跟你去便是!”淚水不禁落下。
玉東皇聞言大喜:“這就對了,天師府不是你的家,玉皇仙島才是我倆神仙窩!”
待要揚長而去,忽見張美人強掠追來,一劍攔在玉東皇身前,冷森道:“放開我娘,否則殺了你!”後頭追著宋兩利則躲在大廳,深怕玉東皇發現,若要拚命再現身不遲。
原來他倆乃待在淨心閣,然前方戰況越聽越不妙,張美人終忍不了衝來,宋兩利豈可袖手旁觀,已顧不得張美人是否洗腦成功,且先救人再說,是以跟在後頭潛來。
玉天君見及心上人,欣喜不已,急道:“阿美你終於出現了,太好了!”急於迎來。
張美人照樣一劍指去:“站住!敢靠近,先收拾你!”
玉天君詫道:“我是天君啊,你怎變得如此!”
張美人瞪眼,縱使覺得似曾相識,然在母親受困及雙方仇視對立下,根本讓她無暇思考,怒道:“管你是誰,敢闖天師府,只有死路一條!”
宋兩利聞言暗道妙哉,“移神換靈”洗腦功夫竟然十分成功,暫時可少去麻煩。
玉天君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見,怔道:“阿美,你就算恨我爹也不必如此對我,我是你丈夫啊!”
一句“丈夫”喊得張美人心神陡顫,頓覺似曾相識,秦曉儀見狀冷道:“胡說什麼,她丈夫是宋兩利!”張美人登時幻起宋兩利笑容,心神已定,冷笑道:“如此地痞流氓也想當我丈夫,去死吧!”
玉天君怔駭傷心不已:“阿美,你怎如此?!”
張美人喝道:“閉嘴,誰是你阿美!”
玉天君激動萬分。
玉東皇卻忍受不了:“你明明跟他有了小孩,還在那裡大呼小叫,一併把她捉回仙島算了!”見兒子不敢動,立即挪出左手快速扣來。
張美人利劍猛刺,玉東皇一招失著,氣得哇哇大叫:“你敢對未來公公如此這般?”急想速戰速決,已抓向腰際,準備再射毒針取其雙腿,既不傷人又好辦事。
宋兩利頓有感應,猝地大喝:“還想卑鄙暗算麼?”終忍不住現身衝近,然情況甚是危急,阻止不了,只能再攝玉東皇腦門,喝道:“射你龜兒子吧!”玉東皇頓覺腦門悶沉,左手不聽使喚,毒針猛往兒子大腿射去,玉天君唉然驚叫,幸得他武功不差,父親又傷勢在身,射勁甚弱,終能掠空射過。
張美人乘玉東皇失神之際,猝地一劍砍其右手,玉東皇怔急欲擋無路,不得不鬆手抽躲,秦曉儀終能脫身。利劍劃過,刷地脆響,玉東皇右臂吃及一劍,袖裂七寸,血痕滲紅,氣得他哇哇大叫:“反了反了,媳婦謀殺公公!”暴怒之際,雙手凝掌又想攻來。
宋兩利早已迫近,哪顧得背後偷襲,一招“水神罩天”拚勁劈出,兩道白氣射若猛龍,砰地打得玉東皇悶呃前滾三四丈,呃地嘔出鮮血,搖搖欲墜,玉天君見狀詫叫,趕忙扶去。
宋兩利怔愕瞧著雙手,何時功力增強如此,抑或對方受傷,功力大不如前?
宋兩利護向張美人,道:“愛妻快快退去,如此混蛋我來收拾便可!”
張美人冷哼,退掠數多,和秦曉儀共同備戰。
玉天君詫道:“愛妻?!你在搞啥名堂?!”想及中午仍在客棧遭遇,怎隔不了半天,老婆變成他人愛妻?!
宋兩利冷邪笑道:“很多事你是不懂,快快退去,永遠別上門,否則保證吃不完兜著走!”但覺玉東皇受傷不輕,自己武功大進,自能對付玉天君,當然膽大無比。
玉天君急切瞧向張美人:“阿美,你難道不認我了?連孩子都不認麼?”
張美人怒斥:“認得你是流氓歹徒!”利劍一掃,劍氣咻劈過來,玉天君臉色再變:
“你莫非中邪,他們對你耍了什麼?”勉強移步躲去。
宋兩利不想讓他多說,以免穿幫,喝道:“走吧!再不走,我可要耍你了!”一掌警告性封去。
玉天君躲閃之際,突有所悟:“是你催眠使她忘了我對不對!”
宋兩利喝道:“你看她像被催眠麼?再扯便不客氣了!看我這招‘水姑娘跳豔舞’如何!”
猝見其雙手耍若靈蛇亂竄,正是用上“地水火風空”之“水”字訣衍化出來之“水柔功”,他且喝道:“要天上水還是大海水?”動作實若戲子耍寶,十分滑稽。
玉天君為探愛人狀況,唯有先制伏眼前此人,瞧他胡耍,更不客氣,一招“萬龍朝宗”
奇速搗來。
玉東皇吃過暗虧,見其甚是輕視,登叫小心。然招式已出,其速何等之快,玉天君掌勁已搗進群蛇亂舞之中,原想以龍壓蛇,豈知宋兩利武功怪異,猝見敵招湧來,直若啟動陣眼似地,靈蛇霎變狂濤巨浪,不但吞噬對方掌勁,更引帶反擊,直搗玉天君胸口,砰地暴響,玉天君悶呃倒栽三四丈,差點嘔血倒地,一臉怔駭,原以為宋兩利只會耍道法,豈知招式竟然如此凌厲,實是所料未及。
玉東皇喝道:“他自怪異,以兵刃收拾他!”
宋兩利聽得不爽:“受了傷還亂叫!”一式“力劈華山”掌勁強衝過來,又掃得玉東皇東倒西歪,氣極之下,毒針又自抓出,玉天君突地攔來,輕嘆:“爹咱回去吧,莫要在此丟人現眼!”
玉東皇怒道:“咱又未敗,怎丟人現眼!”目光瞧及秦曉儀,終覺狼狽,勉強挺身而起,急道:“儀妹妹見著了,是宋兩利卑鄙偷襲我,才造成如此。”
秦曉儀冷道:“你才卑鄙,用此毒針,實丟一派之尊嚴!”
玉東皇急道:“我為你多年闖關且身受重傷,你怎能不屑一顧,當年深情又在哪兒?”
秦曉儀冷斥:“早已恩斷情絕,你再來一百次也一樣,尤其我要痛恨你手段愈來愈卑鄙。”
玉東皇苦求道:“我不如此又怎能破得了龍虎陣?”
秦曉儀道:“破了又如何?我死也不會跟你回去,亦就是寧可自殺,也不跟你回去!”
但覺噁心,轉首莫視。
玉東皇情怒掙扎之際,忽地橫心:“那我們便一同自殺,生不能成雙,願死能同日!”
猝地甩開玉天君,雙手乍揚,毒針又往天師弟子射來,其更若瘋虎狂撲,全然不顧安危,只想同歸於盡。
他雖受傷,功力大打折扣,然拚命之際,自有迴光返照能耐,竟然連摧十數天師弟子,就連宋兩利亦被毒針射中肩腿,唉呃叫疼之際已滾身落地,畢竟右腿一麻,支撐不易,無暇再次攔人。
眼看玉東皇瘋虎撲至,天師派弟子早受毒傷無數,一時竟擋人不了,任張繼老急叫,仍無法攔阻,情急之際,天空忽掠一道白影,原是張天師趕回,凌空一掌打得玉東皇倒滾七八丈,倒地喘息。
張天師飛身落地,一派之尊攝氣莊嚴,弟子們一陣歡呼。張繼老終能安心:“師兄回來便好。”
秦曉儀急忙奔其後方,驚喜道:“天師可回來了,他又來搗亂了。”
張美人亦奔來:“爹,殺了這瘋子,他用毒!”
張天師擺擺手,要眾弟子暫時閉嘴,長松飄飄,氣勢不凡,道:“玉島主你過分了,連毒都用上!”
玉東皇斥道:“你要妖法,我用麻藥,有何不可,那根本不是毒!”
玉天君急道:“爹,我們走吧!”想扶父親,卻被甩開。玉東皇只要見著張天師,必定挺胸昂首,不願被比下去,讓秦曉儀瞧之不起。
張天師冷道:“看你已思想偏差,再此下去恐遭劫難。”
玉東皇哈哈虐笑:“我的存在才是你最大劫難,誰比較嚴重呢?而且沒完沒了!”
張天師暗自一嘆,道:“下次若再用毒,天師弟子將以‘天師陣’迎敵,你切記才好。”
宋兩利素聞天師陣乃道家最高絕陣之一,除了功夫厲害無比,且用上引魂請鬼、陰陽五行之類靈界法門,耍將開來直若進入地獄,不但具有收魂奪魄之能,且有攝心攝靈效果,十分厲害,此陣往往用來對付惡靈妖魔,甚少用在人身,若未修得佛法道行者,幾乎不易對付而落個失魂落魄局面。張天師既已說出,應是最後忍讓限度。
玉東皇豈肯弱了威風,冷道:“什麼鬼陣沒見過,這套妖法,早在二十年前即已不屑一用,我會怕了!”心念卻想,已讓宋兩利耍得灰頭土臉,道法功夫可不能廢,得找時間修行才行。
張天師不想和他多談,冷道:“陰陽老怪已南下,你可願跟我並肩作戰,除此妖人。”
宋兩利聞言詫駭不已,老怪當真南下?!那自己處境豈非危急萬分?竟還在此拋頭露臉,得想法開溜為是!四處瞧去,漆黑一片,心神實是不安,但此時又不便走人,且忍它幾分鐘便是。
玉東皇想及當年乃想在秦曉儀面前表現神勇威猛,始和張天師並肩作戰,然那已是二十餘年之事,如今被提及,已自哈哈狂笑:“張天師也有求人一天?”
張天師道:“許或不許?如若陰陽老怪吞掉南武林,你照樣要付出代價。”
玉東皇道:“與你合作,我自不爽,不過只要曉儀妹答應陪我半月,或可考慮考慮。”
目光冷邪直瞧心上人。
秦曉儀全身抽寒,斥道:“休想!”實覺對方不但卑鄙且甚髒,若陪他,寧可死去。
張天師自是深愛妻子,暗自輕嘆,道:“曉儀之事我無法決定,你請回吧,天命如何,自有安排!”
玉東皇訕笑:“怎麼,不敢玩了?其實縱使你不玩也不行,你女兒已懷了玉家骨肉,咱永遠沒完沒了!”說完虐狂大笑不已。
張天師聞言臉面抽動。秦曉儀更怒:“胡說八道!”心虛使她顫抖。
張美人厲斥:“誰懷你家骨肉!”舉劍便刺。
玉天君急道:“阿美你怎全變了?!”
張美人仍想殺人洩恨。張天師卻一掌封去女兒,冷道:“不得無禮!”
張美人恨恨抖劍:“爹,他如此毀人名節,難道不教訓麼?”
張天師道:“是非自有天命,他說又如何?”轉向玉東皇,輕輕一嘆:“你心智已偏,行事已違天理,願你早日覺醒,去吧!”
玉東皇虐笑不已:“一個月後再來,保證娶得媳婦回去,這門親事結定了!”轉身揚長而去。
玉天君瞧向張美人,淚水含眶:“阿美何忍待我如此?海枯石爛,此情不變,小心照顧孩子……”
張美人厲斥:“你也跟你爹一樣,如此噁心麼!”實想教訓可惡傢伙。
玉天君無奈,含淚而去。
宋兩利暗道好險,總算順利過關。
玉東皇行約十丈,突又回頭,瞪向宋兩利:“還有你,把我女兒非禮後想要跑?嘿嘿,那是作夢,準備當我女婿吧!一箭三雕,爽快!”除了張美人,宋兩利還有秦曉儀,他幻想好事成三,狂笑又起。
張美人聞言竟然暗自吃醋,忖道:“他敢!”
宋兩利道:“神經病,你女兒早跟劉通私奔了,去找方虛默要人吧!”
玉東皇楞道:“去了茅山?也好!通靈大法可學得!來個一箭四雕!”長笑而去。
宋兩利見兩人已去,登想開溜,轉往張天師拜禮:“不小心闖入貴寶地,倘請見諒,在下就此告辭!”三拜一過,立即潛行。
張美人突地喝道:“站住,你想去哪!”
宋兩利詫楞,敢情換靈洗腦效果太好,對方當真把自己當老公不成?轉身乾笑道:“你可聽見你爹所言,陰陽老怪已大軍南下,我不逃怎行!”
張美人斥道:“你逃了,我怎麼辦?留在此,爹會保護你!”
宋兩利苦笑,暗歎完了完了,如此下去,準會死在她手中。張繼老、秦曉儀竟也暗露笑容,若假戲真作,女兒能嫁予宋兩利,亦是郎才女貌,十分配對。
宋兩利道:“我是神霄派小神童,冒犯天師派已是不妥,怎敢再請求保護,再見,下次有空再談!”仍決定以潛逃為解決方式。
待要奔逃,張天師終說道:“少俠留下來吧,已是二更天,何不在此住上一夜,明日再行,畢竟陰陽老怪另有目的,該暫時不會找來。”
宋兩利詫道:“他有何目的?”
張天師道:“方臘起兵造反,已吞併大遍江南,童貫已出兵前來平亂,陰陽老怪自知明教高手如雲,親自前來鎮壓,故並非針對你而來。”
宋兩利暗忖:“還不是一樣,明教是我娘藏身處,我豈可置身於外。”此乃秘密事不宜公開,只能悶藏於心。幸好老怪另有事辦,今夜應無問題,且多采探消息,遂道:“好吧!
反正我也累了,便打擾天師了。”
張天師欣然一笑,“少俠愈來愈顯一派宗師氣度,實是我派之福,請!”在得知對方可能是綠龜法王傳人後,他一向十分尊重宋兩利。終迎往客房,親自招待。
張繼老見事情順利解決,終能噓喘大氣,立即交代治傷,幸好毒針不深,拔之即出,且麻藥漸漸散去,天師弟子已能自行走動,省了不少麻煩。
天師府仍佈下另一批強陣高手,以防不測。
張美人卻悶嘔於心,喝斥:“這小子連正眼都不瞧我一面!”
秦曉儀急道:“可能跟天師派有些對立吧,何況在你爹面前,他若表現太親熱,要是懷孕之事被發現,大家都完了。”
張美人頓驚:“爹是否已發現?!他也能通靈!”
秦曉儀道:“又非天生通靈,你爹至少要凝神靜心才能感應,何況對咱自家人,他才沒興趣,最重要是玉東皇已瘋,他說的話,你爹根本不信。”
張美人搔搔頭:“那玉天君怎也如此說,瞧他如此認真,莫非把我當成他妻子了?”總覺似曾相識。
秦曉儀怕她發現事實,立即說道:“毋需多想,他們父子全是瘋子,如此行徑不足為奇,你有身孕,不宜過累,回去休息吧!”終拉著女兒行去。
張美人敲著腦袋,喃喃說道:“怪了,怎好像忘些什麼事?”但是記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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