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東皇將宋兩利抓至神秘山區一處三清小廟中,將人拋至地上,隨即整理黃袍,讓那繡有龍紋圖案更形明顯,以表現其帝王般不俗。他冷邪說道:“快把通靈大法傳予本皇,本皇想知曉儀妹妹到底多愛我!”
他原和張繼先妻子秦曉儀乃年輕情侶,其卻好色且調戲秦曉儀妹妹秦曉琳,終被唾棄。
他卻不死心,日夜糾纏,原是一張風度翩翩臉面,終多年暴戾摧殘,終變得猥瑣如猴樣,已失當年氣質,他卻仍裝出帝王之尊,卻只見型不見其神罷了。
宋兩利當年在天師西宮早知此事,聞言但覺可笑,冷道:“她早嫁了張天師,哪還愛你,死了這條心吧!”
玉東皇喝道:“胡說!儀妹妹仍是愛我,她是被逼被蠱惑,你到底懂是不懂,會不會通靈!”
宋兩利道:“我不會!”
玉東皇邪目瞪來:“少瞞本皇!全天下皆傳出你會通靈,能知過去未來,敢說半句假話,斷你舌頭!”作勢欲切。
宋兩利道:“傳言有誤,放了我吧!”
王東皇哈哈虐笑:“好不容易才逮著你,便要叫我放了你?天理安在!你想我現在想幹什麼?”
宋兩利心念一閃,頓覺對方想逼供,怔急道:“你?!”卻不願說出,以免中計。然玉東皇邪笑又起:“不錯,我是要逼供,你別忘了我也修過道法,通靈之術稍有涉獵,你方才一閃神我便感應出你通了我的靈,所以任何事都瞞不過我了!”五指一張,喝道:“教是不教?”
宋兩利道:“我不會!”
玉東皇怒道:“耍我麼?”猛將五指扣入宋兩利背脊,喝道:“要你嚐嚐毒龍啃脈痛苦,你方知人活著有多苦!”
宋兩利咬牙硬撐,玉東皇終把指勁逼入體內,那利刀割體制痛上身,簡直如毒蟲啃食,痞得宋兩利冷汗直冒。
玉東皇喝道:“說是不說!”
宋兩利心知若說出,保證沒完沒了,於是運起化神賦之心法“羽化成仙,先抽筋骨”且把對方利害毒勁當成抽骨綱刀,先抗它幾下再說,希望能熬得過去,然那毒勁的確甚強,每衝一次便讓宋兩利唉叫一聲,不得不猛念口訣“羽化成仙!唉呀!先抽筋骨,唉呃!抽筋骨!”每喊一聲,身形即顫抽一次,疼得淚水直流,可惜穴道受制,那“馭氣沖天”之能弱得許多。
玉東皇迫得數分鐘,已見及宋兩利之痛苦,哈哈謔笑開來,喝道:“說是不說!”
宋兩利疼叫:“唉呀,馭氣沖天!”背脊一閃,想躲毒勁卻無處可避,玉東皇又迫一記,宋兩利又唉呀一聲直叫:“抽我筋骨!疼啊!”玉東皇突覺奇怪:“我逼刑,你還要我抽筋骨?逞能麼?”勁道猛又催足十成,宋兩利更疼得全身發顫,若非穴道受制,早已落地打滾,然淚水卻已滲流滿臉。
如此玉東皇每迫一次,宋兩利便唉叫幾聲,掙掙扎扎中竟然過得一刻之久。迫得連玉東皇亦已額頭冒汗。猝然間他忙地驚醒,自己毒龍鎮穴手法,尋常之人一上手立即昏倒,武功高強者頂多只能撐個數回幾分鐘,這小癟三竟然能撐過無數回,且每唉一次,身形抖顫便強幾分,他明明穴道已受制,又怎能抖動?!
此一發現,玉東皇詫然不已:“你在偷吸我神功?!”猛地收手回來,未明狀況,怎敢再用?
宋兩利終能喘息,聞其言詞,但覺疑惑,自己也能吸人武功?然為免受刑,登時裝出威猛狀,喝道:“不錯!有膽再來,吸光你功夫!”
玉東皇驚詫彈起,趕忙運勁試探,總覺勁道似有似無損失,摸不著頭緒,喝道:“你吸了多少?”宋兩利道:“三十年吧!”玉東皇逮著把柄般虐笑:“鬼扯!若真的有,也只是一丁點,哪有三十年,你在唬我!可惡!”毒爪猛又迫來,強勁再逼。
此次實在烈猛,疼得宋兩利尖叫如殺豬,“放手啊”毒勁猛從背脊竄入,然竟混化那“馭氣沖天”心法之中,已被帶往四肢百駭衝去,登時破去受制穴道。宋兩利駭疼尖叫,雙掌猛打,砰地暴響,竟然打得玉東皇悶退一步,駭詫當場:“你是人是妖?!”
宋兩利猛往背脊抓去,直叫疼啊!以為有毒蟲在鑽,然那只是疼痛感覺延續,在他被解穴道之際,毒勁已然不再傷人,他只是未覺而已。
玉東皇被其搗得莫名其妙:“你破解我穴道,還叫疼?!到底耍何名堂?!”
宋兩利這才稍覺疼痛已去,為免被逼刑,裝模作樣喝道:“我是妖魔!不怕逼刑,還不快滾!”猛地發掌。
玉東皇顧忌跳開:“你當真是妖魔?!”
宋兩利喝道:“就是!還不退開,我不想殺人!”突又劈掌。想唬退這魔頭,然掌勁是劈出,卻因雙腳受制穴道過久而生麻,竟然吃力不了晃身跌墜,唉呀跪了下來。
玉東皇見狀大喜:“你裝模作樣!”猝地劈出霸龍仙掌,打得宋兩利倒栽,砸垮神桌,疼得唉唉悶叫,直道小命真苦。
玉東皇識破敵計,冷笑撲前,又自點穴,再迫毒龍真勁扣其穴脈,“你若行,便不會淚流滿面了!”存心擊倒對方,用盡十成功力。
宋兩利受之不了,又尖叫如殺豬,不得已再運起“羽化成仙,先抽筋骨”所演化而來之“馭氣沖天”,這一運行,加上玉東皇全力逼迫,竟然立即衝破受制穴道,勁氣直衝腦門,宋兩利登想和方才一樣反掌打去,然心念一轉,打也無用,對方武功實在太高,只好裝模作樣疼叫,身形不斷顫抖。
玉東皇見狀虐邪冷笑:“看你說是不說!”宋兩利急道:“我說我說!”口中唸唸有詞,暗地卻利用對方內勁療傷,他忽而有所頓悟,化神賦是道家無上寶典,其有一句“天地浩瀚,乾坤無極”,那“浩瀚”可解無窮力道,看來不但可用自己體內之功修行,更可藉天地之力,甚至他人之功以為己用,如此借力練功,更能臻達登峰造極之境!
這一悟通,宋兩利大喜,外表仍疼叫不斷,暗地卻猛吸對方功力據為己用。
如此耗得半刻鐘,玉東皇頓覺疲累不堪,內勁似乎減去不少,氣喘咻咻吼道:“你還不認輸麼?”猝見宋兩利嘴巴雖是疼叫,額頭卻未再冒汗,亦不流淚,比起方才簡直天壤之別,登時駭道:“你當真吸了我功力?!”二次撤招,打得宋兩利滾跌退去。
宋兩利仍造假疼叫:“痛死我了!”倒地裝顫。
玉東皇猛地運勁劈掌,總覺功力混濁,似減少半成左右然那會是過度勞累結果,抑或是當真功力被盜,心頭沒了準則。原是宋兩利本身功力不變,且又不敢太過明顯盜功,故耗得半刻鐘勉強吸取些許,玉東皇自感覺不大,然他卻投鼠忌器,直覺對方實在詭異,不敢再以功相逼,抽出隨身龍鬚般尖奪,喝道:“你敢作怪,一刀砍斷手腳,讓你變成殘廢!”
宋兩利見狀哪敢再裝,急忙乞饒:“島主饒命,我說便是!”
玉東皇這才冷笑:“不怕你不說,連骨頭都可挖出來!”
宋兩利無奈,終把陰陽老怪所傳之陰陽口訣念出來,並解釋道:“通靈大法貴在陰陽倒轉,不同於常人,島主可以反其方向運功,然後直衝腦門,日子一久,必有收穫!”
玉東皇冷笑:“我來試試,若敢耍招,人頭落地!”為免被騙,立即照著口訣指示,將內勁反轉,左右內外交換、運行,先時並不順利,然他乃一派之尊,功夫研究多年,試得幾次之下,抓得竅門,果然漸漸能運行。或因陰陽訣確有其效益,這一運轉,玉東皇頓覺輕飄飄似若仙人般欲飛起來,喝道:“好小子你倒未使詐!”
宋兩利笑道:“怎敢!若能往腦門衝,自能通靈!島主試它幾次如何?”
玉東皇確知此口訣有效,故防備心已下降,聞言試著運功衝往腦門,幾次下來,腦門已現昏眩,猝地浮起許多幻象,登時怔喜:“好像行得通!”
宋兩利道:“當然行得通,島主請用勁猛衝,越是猛勁越能奏效。”
玉東皇不疑有詐,猛勁頓往腦門衝來,血勁湧處,竟然頭暈欲倒,唉呀往後栽去。
宋兩利早知老怪所傳陰陽訣藏有缺陷,如此衝腦必定暈眩,忽見對方倒去,豈肯放棄機會,猛地衝前,亂拳亂掌開打,且使勁猛截穴道。
玉東皇縱使功力通玄,在此突發下竟然無法抵擋,被截數處要穴,且腦袋被揍,終倒地不起。
宋兩利搶攻數招後,但覺對方已受制,這才敢鬆手,噓喘大氣,拭著汗水,喝道:“跟你無冤無仇也來找碴麼!”想及能撂倒絕頂高手,頗為欣喜,但對其功夫仍頗忌意,哪顧得再耽擱,立即尋路急速逃去。
他連穿兩峰三谷,終覺夠遠,這才敢尋向溪澗準備洗把臉,喘口氣。
溪澗藏於山谷深處,源頭串有小瀑布,兩岸則為碧草青苔,頗為原始。
宋兩利放鬆心情洗把臉,正準備抓魚烤食之際,赫見潭中倒映出一位花紅女子影子,他猛抬頭往岸頂瞧去,見得那女子約十六七歲,一身花紅勁裝,腰背籠子,兩眼清亮,臉面邪甜,綁得兩條長辮甩來蕩去若蛇似的。
宋兩利但覺不識此人,乾笑道:“打擾了……”轉身即走。
花衣女子喝道:“誰叫你走!”凌空掠衝下來,擋在前頭,目光邪挑:“你壞我好事!”
宋兩利暗詫此女武功竟然甚高,看來得罪不得,乾笑道:“在下怎壞了姑娘好事?”
花衣女子喝道:“我在抓七彩姑娘,誰叫你闖進來,讓它逃走了!”
宋兩利感應對方想法。怔道:“七彩姑娘是條蛇?”
花衣女子冷道:“少見寶蛇,賠來!”伸手便要。
宋兩利苦笑:“都已走脫,怎能找得?我賠你幾兩銀子便是!”說完摸向腰際,想抓銀兩。
花衣女子喝道:“珍奇異寶,幾兩銀子便要打發我?”
宋兩利道:“那待要如何?”
花衣女子邪笑道:“陪我兒子玩玩!”
宋兩利道:“你兒子?”想她只不過十六七歲,哪來兒子?話未說完,花衣女子伸手入籠中,抓出一條全身通紅帶攀金線毒蛇,道:“它就是我兒子金線紅娘!也叫紅線姑娘。”
猛往宋兩利丟去,毒蛇似知任務,彈身而至,昂舌吐信,毒牙直獠。
宋兩利瞧它頭呈三角,牙尖如勾,自知奇毒無比,登時駭閃:“開不得玩笑!也叫紅線姑娘!”毒蛇卻通靈似地,任宋兩利逃閃,它總能彈身追至,花衣女子邪笑:“別想逃,它經過訓練,只要你不動,它便不追。”
宋兩利果然不動,豈知毒蛇雖未再彈跳,卻直往腳下爬近,嚇得他毛心毛肺,登時運起通靈大法,攝向紅蛇,喝道:“滾回去!”毒蛇思想單純,根本抗拒不了,腦袋被攝,當真滾身一轉,垂頭喪氣返回。
花衣女子見狀詫驚:“小紅你怎回來,咬他去!”毒蛇似欲清醒轉身,宋兩利攝功又來:“回去,當龜孫子!”毒蛇終擋不了,彈射回來,任花衣女子迫喝,它仍不聽,且神情顯得龜模龜樣。
宋兩利見狀呵呵笑道:“敢跟我小神仙鬥!不知天高地厚!”
花衣女子喝道:“你耍何妖法迷惑我的小紅?”
宋兩利喝道:“你再囂張,連你一併變得龜孫!”通靈攝力稍稍迫來,花衣女子腦門一晃,詫道:“你會攝心魔法?”忽見宋兩利道家裝扮且頭綁符帶,登時詫喜:“你是小神童宋兩利?!”
宋兩利道:“見得我何來如此興奮?你又是誰?”
花衣女子道:“我叫玉採儀!”
宋兩利腦門一閃,詫道:“你是玉東皇女兒?!”
玉採儀道:“正是!我爹正找你呢!”
宋兩利苦笑不已,逃得了老子追殺竟然遇上小子。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玉採儀卻欣喜大叫:“爹快來啊!我找到他了……”
宋兩利急道:“別叫……”然已不及,哪顧得誰是誰,趕忙拔腿即溜。
玉採儀詫道:“你幹麼要走?我爹想找你討論武功,又非要殺你!”
宋兩利暗道:“我看差不多了!”逃得更快,玉採儀喚人不停。急追而去:“餵你聽著沒!”
宋兩利仍逃,玉採儀但覺奇異,轉喚父親:“爹宋兩利在此”遠處突地傳來玉東皇咆哮聲:“逮住他,別讓他逃了!”宋兩利渾身發刺,老猴竟然醒來,可麻煩多多,飛命即逃。
玉採儀詫道:“爹怎會要我逮人?莫非他們已經碰上?!”哪顧得只追不逮,猛加把勁強掠而去。她乃玉東皇女兒,從小即練功夫,火候已甚不錯,宋兩利卻是半路出家,相形之下輕功弱得幾分,掠追半里後,玉採儀終迫近不及十丈,喝道:“別逃啦!否則我用毒針射你!”宋兩利仍逃,玉採儀嗔道:“再逃怪不得我了!”抓出一把毒針便欲打去,宋兩利感應對方想法,喝道:“射不著!”玉採儀腦門一閃,毒針卻射出,咻地全落左邊樹幹,宋兩利輕易逃走。
玉採儀突地醒來,怒斥:“你敢射我腦門麼?”毒針抓得一大把,準備滿天花雨打出,宋兩利但覺如此射法,逃無去處,猛地轉頭喝道:“射你又如何!去追你爹吧!”
強勁腦波迫出,玉採儀修為不濟,霎被催眠似地轉身即衝,宋兩利勁功直迫,心想若能以毒針制住老妖,一舉雙得。
玉採儀便在受制下倒衝半里路,突見父親衝來,玉東皇急叫著:“那小子在哪裡?”
玉採儀卻冷目不作回答,手中一把毒針猛打,針細如牛毛,快逾電閃,直衝玉東皇門面,毫不留情。玉東皇見狀大駭,“你瘋了?!”眼看毒針迫近,避之不及,哪顧得身分,一掌迫去之際,更往地上滾去,終避得毒針。
宋兩利感應狀況,不甘心又喝:“快射!三大把!”玉採儀受攝,隨又抓出毒針欲打,玉東皇見狀猜知女兒受控制,猛地再滾身過去,凌空一掌打得女兒跌撞三數尺,宋兩利但覺不妙,拔腿即逃,玉採儀乍醒:“爹怎會在此?!”
玉東皇喝道:“你差點用毒針殺了我!”
玉採儀道:“怎會?!難道受小妖怪攝魂?!”
玉東皇道:“他果然會妖法!快抓住他!”
父女雙雙含怒強追,身形如電。
宋兩利拚命搶逃,他希望找到洞穴躲入,然天不從人願,待奔及半里,眼前竟然斷崖擋前,宋兩利見狀苦笑:“我命休矣!”哪顧得等死,立刻往左移奔,希望能來得及。然玉東皇乃絕頂高手,只一耽擱,足夠讓他強追而至,宋兩利見狀只好使出通靈大法,腦波強勁迫來,玉東皇只想逮人,忘了防範,一時不察竟然受制。宋兩利見狀大喜,喝道:“快退,此處沒有該尋之人!”玉東皇立即轉身奔去。
宋兩利終噓口氣,看來通靈大法愈來愈強,竟連如此高手皆受控制,實是妙哉。
玉東皇倒奔百丈,玉採儀已趕來,見狀怔道:“爹你怎往回奔?!”忽見父親目光呆滯,登時明白,怒喝:“宋兩利你敢”掠身撲去,一掌打得父親清醒,玉東皇詫道:
“我也中計?!”哇哇大叫,父女強衝過來。
宋兩利猛又運勁欲攝對方,然一對一且仍管用,對方竟然父女同黨,儘管攝得一人,另一人立即拍醒,兩人相互掩護,根本不再忌諱,尤其玉東皇自行運起神功抵擋攝腦,宋兩利豈能再得逞,哇哇苦叫,只能拚命閃逃。
玉東皇追近二十丈。耐不住火氣,一掌強劈過來,縱隔二十丈仍掃得宋兩利倒栽七八步,差點掉落懸崖,趴在崖邊,直道好險,然想及父女追兵,恐怕險之又險,一時掙扎是否跳崖。
玉採儀終亦追近,虐喝道:“再逃啊!敢耍我們,要你脫層皮!”
玉東皇冷笑:“天底下只有你敢耍我!自斷一臂,留你活命!”
宋兩利心一橫,喝道:“別這樣,否則我跳崖,你們什麼也得不到!”當真作勢欲撲。
玉東皇見狀大駭:“別跳,有話好說,且把通靈大法傳予我再跳不遲!”
宋兩利冷道:“傳了你也學不會,乾脆死了算了!”作勢又想跳崖。
玉東皇乍急:“別跳,我把女兒許予你如何?她千嬌百媚,美絕天下,無人能比!”
玉採儀聞言詫道:“爹你怎可以胡言亂語!”臉面為之飛紅。
玉東皇道:“他也不錯,神霄派小神童,皇上面前紅人,連天師派都得向他磕頭!”
玉採儀窘道:“我不要!”
宋兩利道:“不要最好,你這小毒女,誰娶了你,怎麼被毒死都不曉得!”
玉採儀嗔喝:“你敢罵我小毒女!”抓出一大把毒針:“看我射死你!”當真要打去。
玉東皇急忙攔住:“怎可殺了你丈夫!快收起來!”
宋兩利道:“該好好管教!”
玉採儀喝道:“閉上你臭嘴!”又想射針,玉東皇急道:“不能射!”抓得女兒倒退便掠。
玉採儀道:“爹你這幹啥?”
玉東皇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放了他吧!”拖著掙扎女兒當真退去。
宋兩利不禁皺眉,這名狐狸會要陰謀麼?通靈大法攝去,玉東皇已有防範,攝之不著,至於玉採儀則恨死自己,只不過被拖著走而已。宋兩利見人走遠,終試探性往回潛行,先窺對方行蹤再說。
然他方走十數丈,突覺玉採儀竟有偷襲念頭,倘來不及反應,地面猛地暴出叭聲,只見得小球暴開,數十毒針噴刺過來,相差不及半尺之近,任宋兩利預知危險亦難逃命運,唉呀一聲,雙腳射中十數針,登時疼麻難動,摔坐下來。
玉東皇父女霎時哈哈謔笑,反撲過來。宋兩利苦笑不已,兩隻大小狐狸精演得實在太好,自己不察,著了道兒。
玉採儀喝道:“別人不耍,竟耍本姑娘!且讓毒針廢了你雙腳,永遠成殘!”
玉東皇卻忌心頗重,立即截其數處穴道,仍不放心,抓出細針又往其穴道刺去,喝道:
“不信你仍能逃出本皇手掌心!”
宋兩利苦笑道:“一切結束,我傳你通靈大法便是!快替我解毒吧!”
玉東皇斥道:“秘功自是要傳,卻不能解此毒,你太狡猾了!”
玉採儀笑道:“放心,此毒只會廢雙腿,不會要你小命!”
宋兩利無奈,一切唯等老天安排了。
玉採儀道:“爹,該如何處置他?”
玉東皇道:“我自有妙法!”猛地一掌將宋兩利擊暈,抄在手中,喚向女兒,道:“此蛇山離茅山不遠,咱去那裡!”
玉採儀怔道:“爹要把他送人?”
玉東皇道:“靈界修為,方虛默內行許多,這小子賊得可以,連耍爹好幾記,全是爹外行之結果,何不讓方虛默逼出通靈大法,咱在一旁拿現成口訣,乃虛默武功不及我,且和本門無利害關係,他該願意。”
玉採儀道:“可是我們尚有幾條毒蛇未抓著。”
玉東皇道:“日後再來,它們永遠走不掉!”
玉宋儀道:“好吧!且先收拾這可惡傢伙再說!”
於是父女倆尋得方向,直掠而去。
茅山洞天福地無數,總壇設於華陽洞天。且現峰巒疊翠,松柏蒼勁,白雲縹渺,山泉飛瀑處處,果然佳景天成。道家十大洞天之一,受之無愧。
方虛默自覺品味,不願造殿興巨宮,而以古樸洞天為修行地,忒也別樹風格。
他和劉通正為宋兩利之事耿耿於懷,而圖思報復之際,忽見玉東皇父女逮人前來,頗讓兩人怔詫不已,急忙奔出洞天一窺究竟。
玉東皇的確抓扣宋兩利前來。方虛默怔道:“玉島主你這是?!”
玉東皇笑道:“你不也想找他?我代勞了!”
方虛默道:“島主欲將他送予本人?”
玉東皇道:“正是!”
方虛默心念一閃,暗道,莫非對方已得到通靈大法,只想拋棄麻煩?
玉東皇道:“我想和你合作,要這傢伙交出通靈方法,掌門以為如何?畢竟你較內行。”
方虛默忽見玉東皇臉面雖經修飾,仍頗見紅痕,想來吃過苦頭,終相信對方仍未取得秘法,當下爽聲笑道:“島主既然親自前來,在下豈有置您不顧之理,快請快請!”
立即肅客入坐。他平日高傲,從未以“在下”自稱,此時見及大禮,便自脫口而出,大獻友善。
玉東皇父女已被引進天然石窟般洞天福地,裡頭佈置古樸,除了最內壁供奉諸神外,右側則為石桌石椅,專事泡茶飲酒,招待客人,左側則天然山泉滴落成池,養有蓮花魚群,修道清雅風範隱現。
玉東皇被安坐石椅,宋兩利則放置地面,方虛默立即換得小童泡茶。至於劉通則發現玉採儀竟是如此天生麗質,大為好感,便自動邀約:“敢是玉姑娘?茅山洞天福地無數,可要在下帶你走走?”
玉採儀瞄他一眼,長相中等,未厭未喜,只覺他兩旁太陽穴紅痕如蚯蚓,頗為特殊,便問:“你那是被小腹蛇咬的?”
劉通道:“不是,天生俱來,師父說是龍神下凡,那是隱藏龍鬚,我覺得不賴,便未以發隱去,若姑娘有意見,我可蓋去。”
玉採儀道:“沒意見!”
劉通道:“那可要遊洞天福地?”
玉採儀道:“可有毒蛇?”
劉通道:“有幾隻青角蛇。”
玉採儀目光一亮:“快帶我去!”劉通暗喜,立即引人出洞,飛奔而去。
玉東皇見及此狀,笑道:“兩人倒挺合得來!”
方虛默道:“是極是極,島主若無意見,或可談成這門親事!”
玉東皇哈哈暢笑:“且看年經人發展了,本皇當然樂觀其成!”先前方想將女兒許予宋兩利,此時又看上劉通,原是想以此拉近和方虛默關係,且先獲得通靈大法再說。
至於男女是否有緣,那是後事。
方虛默但覺徒弟能娶得玉採儀,自是造化,而有了對方支持,足可對付龍虎天師派,甚至天下諸派,何樂不為?
玉東皇不想浪費時間,立即說道:“你認為宋兩利真能通靈?”
方虛默道:“看是假不了,我曾和他過招。其靈力相當強勁,傳聞是綠龜法王轉世投胎。”
玉東皇道:“那是先天通靈,不知可有秘密本能?”
方虛默道:“就算先天,亦需修行,咱要的正是那修行方法。”
玉東皇道:“既然有法,全靠掌門取得,老實說我逼過他,結果竟是得了假東西,差點走火入魔。”
方虛默道:“他說了何口訣?”
玉東皇道:“倒反陰陽口訣,似乎是陰陽老怪所傳,他大概胡亂修改!”當下將口訣解釋一遍。
方虛默道:“此乃運氣方法,和感應攝心口訣完全不同。”
玉東皇道:“那該如何才正確?”
方虛默道:“修行靈法雖有秘本,但一如禪宗,往往一句話若能悟通,便可獲得一窺陰陽天地人三界。”
玉東皇道:“只一句話?那倒難悟了……”
方虛默道:“全憑慧根,咱先把他弄醒,探探狀況再說!”
玉東皇這才伸手抽去宋兩利穴道銀針,並擊數掌,宋兩利始幽幽醒來,昏沉中仍感覺兩腿麻疼,不聽使喚,怔急道:“你們尚未替我除去毒針?!”
玉東皇冷道:“好好配合,自會替你解去!”
方虛默道:“玉皇仙島之責天下無雙,你且認命,莫要做出損人不利己之事,否則後悔莫及!”
宋兩利這才發現對方,苦笑道:“你們聯合了?就為了通靈大法?!”
方虛默道:“不管如何,你仍須說!”
宋兩利苦笑中已盤算該如何解困,然雙腿受制實是最大威脅,且走一步是一步了。
玉東皇等之不及,喝道:“說了,立刻解去你腿上之毒,否則三日一過,變成殘廢,無藥可救!”
宋兩利道:“該說的不是說了麼?”
玉東皇斥道:“在方掌門眼前,容不得你說謊!花招也免了,通靈大法可學可不學,你的命難道也可要可不要!”
宋兩利道:“當然是要了。”
玉東皇道:“那還不快說實話!”
宋兩利道:“先前所說全是實話!”
玉東皇怒道:“大膽!”數道指勁栽去,疼得宋兩利唉唉痛叫,冷汗直冒,玉東皇仍吼不說便下重手。
方虛默道:“我來!”伸手罩住宋兩利,冷道:“或許武功對你不管用,這招‘引鬼穿腦術’你且嚐嚐!”
宋兩利從未聽過,然心知決非好路數,神情為之緊張,急道:“我都說了,只是他根本不懂!”
方虛默不理,喝地一響,五指運出勁道,直追宋兩利腦門。他且唸唸有詞,盡是引鬼索魂之咒,霎時見得周遭陰風慘吹,似有冤魂厲鬼直往宋兩利鑽去。
玉東皇但覺遍體生寒,運功抵擋,宋兩利腦門更寒,頓覺不只勁道入侵,更有不乾淨東西直鑽而來,他哪敢大意,趕忙運起“馭氣沖天”抵擋,然其武功受制,抵擋有限,而那方虛默似知技巧,勁道由上而下,宋兩利根本吸收不得,被迫之下已覺腦疼心寒,冷汗直湧,全身抽顫不已。
方虛默逼得一陣喝道:“說是不說?”
宋兩利急道:“早說了!‘羽化成仙,先抽筋骨’就是口訣啊!”
玉東皇詫道:“這就是口訣?!”當時以刑逼他,不也曾聽及此話,難道即是秘密所在?喝道:“然後又如何?”
宋兩利道:“筋骨抽掉便成仙,自能通靈!”
方虛默喝道:“如何抽法?”
宋兩利道:“就像現在用刑逼我啊!快放手,疼啊!”
玉東皇詫駭不已:“練此功還要用刑?!”
方虛默登時抽手,將人推倒,喝道:“你利用我等用刑加以練功?!”
宋兩利只要能免除逼刑,其他已不在乎,急忙點頭:“對了,刑逼得越兇,我功夫越強……”
方虛默臉面抽動,不知該如何應對,若真如此,練此功恐怕千難萬難了。往玉東皇瞧去,想徵得意見,玉東皇卻信得幾分,畢竟先前即以酷刑逼供,然對方雖愈叫愈疼,豈知其身軀反應卻愈來愈強,不但衝破禁制穴道,甚至可能盜吸自己武功,當和此功有關了。
玉東皇道:“如何練法?快快寫下!”心想若真有效,受點酷刑亦划得來。
宋兩利道:“就是運用陰陽訣配合口訣使用,即能大成!”
玉東皇斥道:“胡說八道!”一掌又想打去。
方虛默阻攔:“玉掌門且住手,逼供之事交予我來,三日之內必有結果;待我先證實他是否說真話方為要事!”
玉東皇道:“那便快快拆穿他謊言。”
方虛默道:“恐怕得晚上了,這小子俱通靈之能,若在白天可能制他不了,及至夜晚,借陰魂力量,在下必有把握!”
玉東皇瞪向宋兩利:“多喘幾下還是得說,你逃不掉!”
宋兩利無奈輕嘆:“都說了,你們全不信,我又能如何?”
方虛默不想讓他多說,喚向手下:“把他抓到‘萬魔洞’關起來!且上手鐐腳銬!”
截得數指封去宋兩利武功。
玉東皇不放心,銀針再次打去,刺其穴道。
宋兩利立即暈倒,茅山弟子抓人即走,直往內洞行去。
玉東皇道:“那地方安全麼?這小子邪得很。”
方虛默道:“放心,唯一通路即在此,只要玉兄能守住,任誰也逃不了,何況那洞名曰‘萬魔’,除了驚險,且有惡魔把關,他難逃一步。”
玉東皇道:“全憑方兄作主了。”心想此處既是唯一通道,守著便是。
當下雙方聊些靈界及不相干之事,方虛默始安排左近獨立雅房讓玉東皇住下,他則以準備逼刑為由前往萬魔洞。玉東皇但覺此處正巧可瞧及通路進出,不怕宋兩利脫逃,遂安心盤坐下來,竟也偷偷悟起“羽化成仙,先抽筋骨”口訣。
方虛默則直穿百丈秘洞,及至盡頭,忽見斷崖,崖上懸掛百丈吊橋,兩頭皆有護衛看守,見及掌門,一一拜禮。方虛默對能擁有此陰陽兩界般之奇異地形頗為自傲,行來甚是凜凜生風。茅山道法能屹立江湖一席,此洞天福地、陰冥魔洞功不可沒。
待行過吊橋,已聽得陰風幽悽,森霧罩崖,鬼界氣息湧現無遺。二十丈處則有一黑洞,洞前題有“萬魔洞”三字,左下角題有“生人勿近”四字,日久生斑,平添鬼氣。
方虛默已習以為常,步入萬魔洞,黝黑光線中仍能見得洞內竟然古墓連連,埋了不少死人,且有骷髏獸骨森森掛自牆角坑洞,直若亂葬之崗。若非靈界之人,瞧此一幕,亦受驚嚇而不敢侵入。
方虛默甚快穿過亂墳區。已抵內洞,宋兩利則被丟於石床上,床邊仍見腐衣、獸骨,鬼氣森森。
方虛默幾指將人點醒,含笑而立,道:“你安全了!”
宋兩利昏沉中瞧著四周:“這是什麼鬼地方?”
方虛默道:“不錯,是厲鬼之洞,茅山派收妖無數,降鬼萬千,有的不能消滅,全養在這裡,尤其幾具活屍,更是兇猛,天下無人能擋!”
宋兩利詫道:“茅山算是正派,也敢養鬼養殭屍?!”
方虛默道:“哪派不養?孤陋寡聞!”裝出笑臉:“不過你毋需太過擔心,只要配合本人,保證你沒事;玉東皇已提出條件,他願以‘霸龍神功’和你交換口訣,你可願意?此功在武林亦是數一數二,十分難得!”
宋兩利道:“都說了,你們要是不信,我也沒辦法。”
方虛默道:“我信!此句即是求仙口訣沒錯,只是能悟通者不多,你且多錄幾句,我則慢慢向他解釋,兩相得利,誰也不傷誰,如何?”
宋兩利道:“行,但要拿酒菜來,還有解藥!最好連地方也換掉,怪不舒服的。”
方虛默道:“酒菜並無問題,至於解藥得等玉東皇答應才行,我且替你多求情,而此處正是修行靈界最佳地區,你何不利用一番?”
宋兩利道:“無此必要吧,我恨少跟他們打交道。”
方虛默道:“那便再往內洞,裡頭另有清靜洞穴。”
說著抓起宋兩利往內壁一按,竟然出現通道,行約二十丈,終現一清雅密洞,左側臨斷崖,光線直透,毋需點燈,洞中置有有床、石桌,桌上且置筆紙,顯然早有準備。
方虛默將其置於石桌,笑道:“寫個幾句吧,通靈全靠天分,玉掌門縱使取得口訣亦未必能悟通。”
宋兩利但求先自保再想法脫困,便拿起毛筆,沾上硃砂,畫寫幾句,他原識字不多,然在宮中,為配合皇上喜歡瘦金體,太監郝元且教得甚多,此時寫來竟也字跡見形見格,頗有味道。
方虛默道:“符畫久了,當真有收穫!”
宋兩利淡笑回應,待口訣寫妥,方虛默唸都不念便抓在手,含笑而去。宋兩利但覺奇怪,憑其處心積慮,怎未問及真假?然自身的確傷勢不輕,無暇多想,盤坐下來,想以內勁衝穴,甚至逼毒,希望有效。
方虛默甚快尋往“靈神雅居”玉東皇落腳處。玉東皇正在屋前青石臺參悟通靈大法,方虛默立即將口訣獻上,笑道:“掌門請收下通靈口訣。”
玉東皇詫道:“那小子說了?!”
方虛默道:“他還小,功力仍弱,怎能抵擋你我要脅,經我一番靈功相逼,他終於受不了,寫了真東西。”
玉東皇哈哈暢笑:“那好那好!”抓得口訣喜出望外,念得一遍又一遍。
方虛默道:“不過那小子另有所求……”
玉東皇道:“他要什麼便給他!”
方虛默道:“他想要掌門的‘霸龍神功’口訣。”
玉東皇詫道:“胃口那麼大?!不行!此乃我獨門功夫,怎可隨便授予人!”
方虛默道:“只是權宜之計,若不給他,他可能來個玉石皆焚,誰也得不到好處,畢竟他毒傷在身,給不給解藥,那是玉掌門之事。”
王東皇恍然:“對啊!他原就死路一條!”正待同意之際,忽又想及什麼,瞄眼道:
“我寫出來,你會偷學?”
方虛默道:“憑我茅山脈功夫,毋需再盜他人武功,玉掌門請放心,畢竟通靈大法比任何功夫管用!”
玉東皇心念一轉,暗忖:“對啊,通靈大法若能學成,何在乎其他武學,且茅山派洞天福地無數,人員眾多,和天師派、靈寶派、神霄派各足鼎立,我武功未免不齒,我且寫予那小子,待三天後再收回,誰也得不到!”當下領首:“行!我抄錄一份便是!”
方虛默笑道:“掌門果真能瞧穿一切!”
玉東皇道:“弄個假的唬這小子!”
方虛默道:“希望真實,畢竟他能通靈,騙之不了。”
玉東皇感到棘手:“有此種人活在世上,實在麻煩!”終於同意寫下霸龍神功口訣。
方虛默則暗笑於心,他原想獲得通靈大法,然宋兩利說出口訣之後已有所悟,心知通靈除了苦修,全靠天分,自己藉著符-多少能一窺靈界,故有口訣自是易修得靈術,然玉東皇之霸龍神功亦是武林一絕,若能同時獲得兩樣功夫豈非更妙,故靈機一動。耍出此計。縱使玉東皇可能作假,然九真一假之下,他日亦可慢慢修正,總比空無一物來得實在。
玉東皇果然將內功心法錄得一份,交予方虛默,道:“全數在此,你且叫他將通靈大法也寫個清楚,大家公平交易!”
方虛默笑道:“沒問題,在下前去辦事!”立即拜禮而去。
他且喚得手下準備酒菜,隨又趕往秘密書房,將手抄本印往書桌宣絹,那硃砂原已幹去,他卻只這麼拓印,竟然複製成功,原是硃砂乃特製品,縱使外表幹去,仍俱翻拓之能,玉東皇可要栽-鬥了。
方虛默不敢耽擱太久,只一拓印,立即將拓本收妥,提著酒菜又往萬魔洞行去,竟然將霸龍神功口訣一併交出,頗讓宋兩利訝異:“他當真肯寫下來?!”
方虛默道:“你練練看,是否有假,若有,我再替你爭取!”宋兩利應是,卻無多大興趣,想填飽肚腹再說。
方虛默道:“先寫下後半段通靈大法,莫要讓我失信於人。”
宋兩利遂又拿起筆紙,胡亂寫後段口訣,方虛默拿著它前去交差。
宋兩利暗忖,自己對通靈大法仍在摸索階段,又怎能寫出正確方式,且混合化神賦胡謅幾句,若對方能悟通才叫天才,屆時可得向他們請教,然對方各懷鬼胎,難道會甘心將霸龍神功口訣寫上?閒來無事,研究一番便是。
他邊喝酒邊讀著霸龍神功口訣,想一窺究竟。
方虛默立即返回“靈神雅居”將通靈口訣交予玉東皇,樂得他笑不合口。方虛默道:
“為證明本人無私,三日之內便和掌門一同研究通靈大法,不再離開此地半步。”
玉東皇大為欣賞:“方兄果然守信守義,本皇佩服!兩相研究也好,可省去不少功夫!”
於是兩人攤開通靈口訣,各自絞盡腦汁以研悟,漸漸進入忘我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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