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睡的很香,落在麻五手裡的時候整天提心掉膽,晚上也睡不安穩。可是被謝文東帶到這裡後,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少年不會害自己。心情放鬆下來,幾天的疲勞也隨著席捲而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小姑娘睡的很舒服,有一種在家的感覺。突然有人推她,睡得迷糊的小姑娘以為是自己的爸爸在叫她起床,把身上的被矇住腦袋,喃聲說:“爸爸,讓我再睡一會嘛!”
謝文東聽了哭笑不得,自己不會那麼老吧!這小丫頭是睡糊塗了,看來不把她硬拉起來她是不會起床的了。想著,謝文東抓住小姑娘的被,一把掀開。接下來的事謝文東傻了,原來小姑娘睡覺錢把身上的骯髒的連衣群脫掉了,身上只穿了貼身內衣。看著小姑娘半裸的身體,謝文東臉紅的不能再紅。‘該死!’眼睛一閉,把被又從新蓋在小姑娘的身上。一個女孩子被一個陌生人領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竟然還敢脫衣服睡覺?!也太不知道保護自己了!謝文東心裡升起一股無名的怒氣,大叫一聲:“你給我起床~~~~!!”
聲音之大,門外的兄弟都嚇了一哆嗦,互相看看,暗暗搖頭。
女孩更是首當其衝,被震得從床上跳起來。站在床上四處張望,最後目光落在謝文東的臉上,疑問道:“地……地震了?”謝文東沒有反映,只是用噴火的眼睛盯著女孩。
女孩還不知道危險,看著楞在那的謝文東問:“你怎麼了,嚇傻了?”
謝文東暗歎一聲,這個小姑娘簡直在考驗自己的耐性,大聲說:“如果你再不把衣服穿上我會打你的屁股!”
這句話把小姑娘驚醒,低頭一看,原來自己只穿了內衣站在床上,接著大叫一聲,躲到被下面。謝文東見她這樣子,搖搖頭,說道:“給你五分鐘的時間穿好衣服出來,不然我就進來幫你穿!”說完,大步從裡屋走出來。
謝文東出來後把門關好,靠在牆上長出一口氣。臉上還是陣陣發熱,走到自來水管前洗洗臉,為自己在剛才一瞬間的想法感到可恥。
等了一會,小姑娘從裡屋低頭走了出來,髒裙子以穿在身上。謝文東看著女孩瘦弱的身子,柔聲道:“餓了吧?我帶你去吃點東西!”
小姑娘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還在為剛才的事感到害羞,眼前這個男孩把自己的身子都快看光了,想到這裡臉上紅潤起來。雖然她年紀不大,但對男女之間的事懂的不見得比謝文東少。
謝文東領著女孩來到市中心一家肯德基快餐店,給她要了兩個雞腿和一杯可樂,他自己因為李爽的事,心情很壓抑,只是吃點署條。看著女孩狼吞虎嚥的樣子,謝文東心裡越加憎恨麻五,對女孩說:“你家在哪?明天我找你送你回家!”
小姑娘驚訝的放下手中的雞腿,看著謝文東猶豫說:“你……你真得放我走?”
謝文東玩笑說:“你這麼能吃我怕養不起呢!早點把你送回家吧,不然會把我吃窮啦!”
小姑娘眼圈一紅,眼淚從面頰上滑落,拉起謝文東的手說:“謝謝你,大哥哥,你是個好人!”說著放聲哭起來,把幾天來受的委屈發洩在淚水中。她感覺眼前這個男孩就象自己的親人一讓,和他在一起有一種親切感和安全感。
看了看四周人們詫異的目光,謝文東拍拍女孩的手,有些手足無措說:“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看看這麼多人在看你呢!”小姑娘抬起頭看看四周,果然快餐店裡的人都在向她這裡拋來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小姑娘把小腦袋靠在謝文東的壞裡不敢起來。
謝文東摸摸女孩的頭髮,看著她天真害羞的樣子,呵呵笑了起來。心想,我要是有個這樣的妹妹該多好!
過了一會,小姑娘終於鼓起勇氣抬頭向四周看看,這時已經沒人注意他了。小姑娘鼓起嘴,長長出了一口氣。可愛的樣子又是惹來謝文東的呵呵笑聲。謝文東感覺和這女孩在一起真的很有趣,總是能給自己驚喜,鬱悶的心情也好多了。只是可惜明天就是分離的時候。
謝文東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呢?你的家在哪?”
小姑娘小聲說:“我家H市,我叫金蓉。大哥哥你呢?”
金蓉,謝文東心裡默默唸著這個名字。金蓉!金融?想到這,臉上一笑說:“很好的名字。我叫謝文東!”女孩沒有說話,卻在心裡把這個名字牢牢刻在心底。
J市夜晚依舊繁華,商業街兩旁各種店鋪都在營業中,門口掛著五顏六色的霓紅燈,把整個街道照得無比明亮。盛夏的夜晚走在這裡是一種享受。沒有了白天是的嘈雜,多了一分黑夜的寧靜。
謝文東和金蓉從肯得基出來,見小金蓉衣服髒的不象話,摸摸自己的口袋,還有不到一百元錢。平時他根本也不買什麼東西,就算要買都是兄弟幫買了,身上的錢還是父母給的吃飯錢!謝文東本想給女孩買幾件衣服,但是身上的錢不夠。搖搖頭,心想自己這個老大混得真夠慘的,會里的小弟身上帶的錢都比自己多,以後真得多帶點以防萬一。
謝文東領著金蓉走到夜市,在夜市裡和擺地攤的小販,討價壞價了半天才算用身上的錢買了一套衣服外加一雙新鞋。心裡大呼合適。金蓉在一邊看著謝文東和地攤老闆砍價,咯咯笑個不停。
最後,倆人坐車來到謝文東家。謝文東對父母解釋說她被人壞人騙到J市,趁壞人不小心逃出來,被自己碰上把她救了,晚上沒有地方睡,只好到家裡住一宿,明天就回家。謝文東的父母聽了很同情金蓉,也就答應了。最後金蓉睡在謝文東的房間裡,而他自己只好睡在方廳的沙發上。
第二天一早,謝文東領著金蓉去車站買了兩張去H市的車票。然後去欣欣找了一個憨厚的兄弟讓他把金蓉送回家。臨走時,謝文東看看眼圈發紅的金蓉,小聲說:“小蓉,你回家後請別把麻五的事說出了。我會幫你教訓他的,知道嗎?”
金蓉點點頭,哽咽說:“大哥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說的。我會回來看你的!”
謝文東心情也不好受,揮揮手,和金蓉告別。心裡想,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這個可愛的小丫頭。H市!那裡是省城,也是自己將來要發展的目標!
把金蓉送走後,謝文東去鬼蜮找三眼。見面後謝文東問道:“張哥,事情辦得怎麼樣了?”三眼說道:“鐮刀幫的事還沒有查清楚,但是我把手機買回來了。”說著,三眼遞給謝文東一個黑色松廈手機,並把號碼告訴了他。
謝文東接過來看了看,給麻五打個電話,把手機號告訴他,麻五樂呵呵記下。把電話話斷後,謝文東對三眼說:“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鐮刀幫的情況摸清。等高強回來就動手!”
三眼聽後,渾身的血液沸騰起來,大聲說:“東哥,你放心!今天查不出來我就不回來了!”說完拉著幾個兄弟走了出去。
沒到中午,高強和被抓的幾個兄弟全都給放出來了。到鬼蜮看見謝文東後,高強大喊一聲:“東哥!”
謝文東回頭看著高強,臉上青快紫一塊,知道他沒少捱打,說道:“怎麼樣?在裡面受苦了吧!”
高強心裡難過,顫聲說:“我這點苦算不上什麼。老肥怎麼樣了?”
謝文東搖頭說:“沒有脫離危險期,生或死就看他自己的努力了!”
高強擦了一把眼淚,狠聲說:“東哥,我不讓鐮刀幫好過的!我們什麼時候找他們算帳?”
謝文東說道:“等我們摸清他們的底,到時欠我們的東西一定都加倍拿回!”高強點點頭。
中午,三眼把消息打聽清楚回到鬼蜮,看見高強回來,熱情得把他抱住,倆人誰都沒有說話。但是兄弟般的情誼卻洋溢在兩個人的周圍。
謝文東說道:“下午去欣欣開會!強子,你一會先回學校讓兄弟們準備好晚上動手!”高強聽後點頭答應。
下午,謝文東和三眼等人在欣欣把鐮刀幫的情況詳細分析一下,很快就製作出攻擊計劃,並開始著手安排。
晚十點,烏雲遮住了太陽,天空下起濛濛細雨,路上行人稀少,但八神迪廳卻是熱鬧非凡。鐮刀幫的老大馮海一人坐在沙發上,下面站著上百名青年人。馮海很高興,他剛剛接到電話,說文東會打算今晚退出鬼蜮。現在的鬼蜮無人佔領,一塊肥肉馬上就是自己的。一想到自己能在J市邊南看管兩個迪廳,笑容不不知不覺掛在馮海的臉上。
“大家聽好了,等會我們就去鬼蜮,文東會已經滾蛋了,以後那裡就是我們的!從今天起,我們鐮刀幫在邊南就是絕對的老大!”馮海站起身大聲的對手下說。馮海手下一陣歡呼,齊聲喊道:“我們永遠追隨大哥!”
馮海聽後得意的大笑起來。他有高興的理由,能看管兩個場子,就等於有兩個財源,實力也會急劇上升,J市邊南的老大地位也非他莫數了。
馮海大聲道:“兄弟們抄傢伙,現在就和我去接管鬼蜮,晚上我請大家喝酒!以後賺來的錢我們大家分!”下面的百人又是一陣歡呼,情緒也被馮海的話帶到頂點。馮海能混到今天的地步,不是出於偶然,他也卻有超長之處。
馮海把一部分人留在八神,自己帶上五十號人,浩浩蕩蕩向鬼蜮走去。路上沒有行人,連車輛也特別稀少,馮海等人走在道路中央,有汽車經過,見到他們這陣勢也紛紛讓路。
八神離鬼蜮的距離不算遠。不到十分鐘,鬼蜮的大牌子已經遙遙在目。馮海壓住心中的興奮,對手下大聲說:“鬼蜮快到了,兄弟們快點啊!”說完,一馬當先向前跑去。
等快就到鬼蜮大門的時候,發現在鬼蜮大道前站著一人。這人用黑布自鼻孔一下把嘴蓋住,身材魁梧,手拿一把一尺半長的開山刀,刀把被白布纏在手上。
馮海等人一楞,向那人走過去。等到了近處,馮海哈哈大笑起來,大聲說道:“我當是誰這麼牛逼敢擋我的路,原來是手下敗將三眼啊!”馮海從那人眉毛中間的疤認出此人是三眼。
三眼冷冷一笑,陰聲說:“馮海,你今天得死!”
馮海頓了一下,向四周看了看,空無一人,膽子一壯說:“嘿嘿,是嗎?就憑你一個人就想讓我死?”
三眼冷冷道:“馮海,我兄弟身上捱了十七刀,我要讓它在你身上翻對翻!”說完,大喊一聲:“兄弟們,給我殺!”話音未落,從街道兩旁的衚衕裡殺出無數手拿片刀的年輕人,沒有廢話,出來就向馮海等人殺去。
三眼兩眼通紅,不找別人,直奔馮海衝去。馮海知道中計,心裡暗罵一句,婊子你敢騙我!以後讓你好受。三眼沒有給他細想的機會,掄刀向馮海劈去。馮海也不簡單,輕鬆躲開,然後快速後退幾步,拔出後腰上的片刀和三眼對拼在一起。三眼和馮海的實力相差無幾,力氣也差不多,但是三眼的氣勢卻高出對方太多。一心想位李爽報仇的他幾乎刀刀全力的向馮海劈去。馮海勉強抵擋了一陣,雙手就被震得痠麻。到後來不敢硬接三眼的重刀,只好閃身躲避。
馮海下面的兄弟也不受,感覺對方這些人根本不是來打架的,而是來拼命的,每一刀都是下了死手,要是不甚被招呼上,不死也重傷。雙方上百人在鬼蜮門前展開一次幫會間的大火拼,場地中刀光閃閃,不是有人哀號倒地。八米寬的街道被片片鮮血染紅。
就在雙方勢均力敵的時候,遠處飛奔過來一輛破舊的大解放汽車。大解放停在戰場旁邊,從上面下來四十多號也是黑布蒙嘴的年輕人,下車後抽出片刀殺向馮海的手下。
隨著這夥人的加入,對方的力量逐步懸殊起來。馮海的手下不時有人被砍倒在地。後來這些人中,一個高個少年站在車上掃了戰場一圈,看到和三眼激戰的馮海,冰冷的眼神突的一亮。莫不做聲跳下車拔出片刀,來馮海的身後猛的一刀。馮海和三眼激戰正憨,沒有看到後面的冷刀。高個少年這一刀,狠狠劈在馮海的背上,近兩尺長深可達骨的大口子讓馮海痛得‘哎呀’一聲,來不急回頭,斜著跳到一邊。
伸手向後背一摸,整個後背都是血。馮海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轉身向八神跑去。三眼見不好,大喝一聲:“攔住他!”接著戰場上跑出倆人,拿刀擋住馮海的去路。馮海也紅眼了,直著向兩人衝去。那兩人分別刺出一刀,馮海也夠狠,沒有停,只是身子微微一側,一刀刺在他的肩膀,一個刺穿他小腹的皮膚。馮海一咬牙,掄刀劃過二人的前胸。不管對放傷得重不重,推開胸口冒血的二人,奪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