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今天這樣沒有任何催情的輔助品,而小冰又忙碌了一天,譚維就完全沒信心能做個好愛了。但現在好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不光是他自己已經衝動起來了,還因為現在突然不做了,小冰肯定會想到別處去,於是他開始手口並用地愛撫小冰,一直到小冰的呼吸有點急促起來了,他才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到“基層”單位門外去打探了一下。
正如他擔心的那樣:乾乾的。
他摸到那個據說是女性身體最敏感的小突起,輕輕地揉起來,但剛揉了一會,小冰就說:“別弄那裡吧,弄得不舒服——”
“應該是興奮吧?”
“不是,是不是興奮我還不知道?就是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他無奈,只好把手抽開。但小冰拉住了他,小聲說:“到——基層裡面去——”
他知道小冰比較喜歡這樣,他有點替“縣團”抱屈,這年頭,堂堂的縣團委書記還沒一個村長受基層歡迎,正宗名牌產品還打不過冒牌貨,什麼世道!但既然小冰喜歡,他也沒別的辦法,只好用贗品代替真命天子來為小冰服務,心想,幸虧今天剪過指甲,不然現在下床去剪指甲,那該多掃興。
雖然手指比“縣團”細多了,也光滑多了,但他仍然不敢冒進,因為基層的熱情沒調動起來的時候,連村長都不受歡迎。他繼續吮著小冰的乳頭,手指徐徐地摸索著前行,一路上南水北調,統籌安排,任何偏僻貧困地區都不放過,在基層上上下下地忙活了一陣,終於抵達基層的核心部位。
他能摸到一個光滑而突出的地方,應該是子宮口。他聽人講,如果男人的那玩意能頂進女人的子宮裡去,就能把女人爽得喊天喊地,所以女人都喜歡長傢伙。
他不知道是那些人撒謊,還是他遇到了一個與眾不同的女人。在他看來,子宮頸的開口那樣小,完全是緊閉著的,即使手指伸進去都不可能,男人的那玩意怎麼能攻進去?即使能伸進去,也不一定就能給女人帶來快樂,聽說子宮上面是沒神經的,沒神經怎麼會有感覺?他比較相信子宮上沒神經的說法,因為他用手指觸及小冰的宮口的時候,她並沒表現出什麼特別激動的樣子。
他比較相信G點的說法,說是女性的體內有個性高潮點,叫做G點,如果男人能找到,那麼直接刺激G點就能讓女人慾仙欲死。但G點具體在什麼地方,是因人而異的,男人找不找得到,那就看他的造化了。他一直在找小冰身上的G點,如果能找到,就能一勞永逸地解決他們的性愛問題了,可惜的是,他一直沒找到。
他一邊用手指到處試探,一邊問:“這裡好不好?喜歡不喜歡這樣?”
但小冰把頭埋在他胸前,喘息著說:“都好,都好——別問我,你一問它就——跑了——”
他知道這個“它”是誰,看來女人跟男人一樣,做這事的時候分不得心,一分心,就會影響快感的到來,也影響快感的程度。於是他不再問什麼,隻手口並用地辛勤勞作。
村長顯然比縣團更受歡迎,小冰有了反應,溼潤起來,呼吸急促了,身體也開始扭動,呻吟聲也很真實了。
他對小冰的呻吟是很有反應的,可能男人對女人在心滿意足時發出的那種聲音都很敏感。有時看黃色錄像,如果不開聲音,他可能看好一陣沒什麼反應,但如果開著聲音,即便不看畫面,光是女人那種呻吟也可以讓他馬上見效。
但他仍然忍著衝動,想讓小冰快活得久一點。他知道如果手指給小冰帶來了高潮的話,那他也就沒戲了,因為高潮之後是加倍的乾涸,就像是把庫存的一點水拿出來做了一個人工噴泉一樣,噴泉固然壯麗,但噴泉噴完了,庫存的水也用完了。他有點猶豫,在自己和小冰之間搖擺了一下,愛心就戰勝了私心,他決定還是以小冰為主。如果她只有這樣才能達到高潮,那他當然也只能這樣。至於他自己,他怎麼都可以把自己搞惦。
但小冰把他往身上拉:“快來吧,趁現在有——好多的水,不然的話——過一會——又不行了——”
“我想你來——”
“我也想你來——”
兩個人這樣謙讓了一陣,譚維決定聽從小冰的,不然小冰一心都在他身上,也不能盡情享受到什麼,不如等事後再來全心全意為小冰服務,即使“縣團”那時倒下了,還有強大的十人組第二梯隊。於是他趴到小冰身上,正想讓“縣團”深入基層,就聽小冰提醒說:“戴套子了嗎?”
“就——別戴了吧——”
“這兩天應該是危險期,別搞懷孕了——”
他安慰說:“懷孕了就生吧,我們也不小了——”
“那不行的,我現在工作還沒走上正軌,如果懷了孕,這份工作肯定搞丟了——”
“丟了就丟了,我養活你——”
“還是戴上吧——”小冰已經欠著身子到床頭櫃裡找套子去了。譚維無奈,只好自己伸過手去,拉開抽屜,摸到一個套子,撕開袋子,拿出套子,遞給小冰。
小冰好像怕他不高興一樣,邊套邊解釋:“你知道的,不是我不願意要孩子,主要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份工作——我不想丟掉。我媽總是說,女孩子一定要有自己的工作——我不會呆家裡吃閒飯的——”
他得屏息斂氣才能不讓“縣團”倒下去,每次這樣一搞,他就覺得做愛的氣氛和衝動都過去了,剩下的就是跟套子作戰了。小冰總算給他把套子套好了,但他剛才用一陽指忙了半天才弄出來的一點成果早就不見了,小冰那裡又變得乾巴巴了。他小心翼翼地試了試,看見小冰眉頭皺了一下,知道她疼,他也沒心思再試了,翻身滾落在她身邊,說:“今天算了吧。”
小冰趕快依偎到他懷裡:“再試試吧——”
他無奈地一笑:“軟都軟了,還怎麼試?睡覺吧,你忙了一天,肯定累了。”
“那你——難受不難受?”
“不難受——”
“別騙我。”
“沒騙你。”
小冰握住“縣團”,問:“要不要我幫你——弄出來——”
他搖搖頭:“不用了——”
小冰鬆開手,蜷縮到他懷裡。他再次把手伸到基層那裡,但小冰搖頭:“不要了,我想睡覺了。”
“把你弄來不好嗎?”
“不用了,今天弄不來的,我好疲倦——”
他想了想,就把她擺平躺好,伸了一條胳膊在她頸子下面,手一直伸到她的一隻乳房上,另一隻手抓住她另一隻乳房,輕輕捻弄她的兩個乳頭。這是她最喜歡的“善後工作”,每次做完,她都會把他的兩隻手抓到這個位置,讓他捻一會她的兩個乳頭,說這是她最舒服的時刻,好像全身都被這樣的捻弄熨平了一樣。他很高興小冰願意把這些告訴他,讓他知道怎麼去討好她,不然,靠他自己努力是怎麼也想不到這上頭去的。
他聽說如果女性的性慾長期得不到釋放,會使她們得癌症。據說妓女是患癌的高危人群,就是因為嫖客是不管妓女們有沒有高潮的,只要自己發洩了,就給錢走路了。但妓女們被嫖客刺激過的身體仍然處於充血狀態,調動到一半的性慾沒有得到釋放,久而久之就會患癌。那些婚姻不幸的婦女容易患癌,也有這個原因。
今天雖然半途而廢了,但小冰還是被他刺激了半天的,所謂“高潮平臺”那塊肯定是充血的,應該需要一點“善後工作”。他愛撫了她一會,發現她已經睡著了,就停了下來,但他自己卻無法進入夢鄉,不知道是體內有種共產主義沒實現的感覺,還是心理上的不滿足,總之就是睡不著。他想自力更生解決問題,就抽出壓在她頸子下的手臂,向床邊移了移,開始跟“縣團”握手言歡。
他自己覺得動作不大,但還是把小冰弄醒了,他慚愧地停了下來,摟住她,想哄她回到睡夢裡去,但小冰已經發現他在幹什麼了,說:“還是我來吧——”
小冰忙忙碌碌地工作了半天,他自己也竭盡全力讓自己衝向高峰,但就是隻能在高峰附近徘徊。小冰換了幾次手了,但他還沒那意思,最後小冰垂頭喪氣地宣佈投降:“唉呀,我的手腕都搞痛了——要不,還是試試正規渠道?就——不戴——套子吧——”
他知道小冰是在遷就他,但他不想做她不喜歡的事,就說:“還是算了吧,等你安全期的時候——”
小冰把他往身上拉,他想了想,就趴到了她身上。但是那裡很乾,進入有困難,他試了試,就洩氣了,說:“算了,還是等明天去買潤滑劑吧——”
小冰說:“既然市面上有潤滑劑賣,那說明需要潤滑劑的人還是很多的吧?不然誰會成批量地生產?那不賠錢嗎?”
其實他只是那麼順口一說,根本不知道市面上是不是有潤滑劑賣,即便有的話,也不知道應該在哪裡去買。
小冰問:“別的女人是不是這樣?”
“別的女人我怎麼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呢?至少你知道一個別的女人吧?你的那個——老師呢?她是不是——這樣?我想她應該不會吧?是不是——只有不正經的女人才——比較——潤滑——”
他聽到“不正經的女人”幾個字,在黑暗中皺了一下眉頭,但沒說什麼,希望小冰放過這個話題。
但小冰追問道:“那她潤滑不潤滑呢?”
“忘了。”
小冰不相信:“怎麼會忘呢?她不是你第一個——女人嗎?你的處男不是——給了她的嗎?一個人對自己的第一次不是很難忘的嗎?”
如果割了他的舌頭能把說過的話吞回去,他現在真的願意把舌頭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