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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第180章

    第176章

    周挺將手中的鋼刀向謝文懂面前一扔,說道:“你自己了斷把!這已經是我能給你的最大的仁慈了,如果讓我們動手,你會覺得痛苦。”

    謝文東看了看自己腳的的鋼刀,並沒有撿起,舉目對周挺說道:“我想見見求小姐!”

    “你放心!你死以後,我絕對不會為難她,立刻放她走。”周挺挺直腰身,正死說道:”我和你不一樣,我說話向來算話,絕不食言!”

    謝文東搖搖頭,語氣堅定地說道:“我只想見見求小姐!”

    周挺直勾勾地盯著他一會,隨即舉起手來,打了個清脆的指響。

    隨這啪的一聲,從那棟未完工的樓房裡走出三人,一左一右分別是兩名彪形大漢,而在二人中間被他倆架著的正是秋凝水。

    秋凝水此時已清醒過來,看到不遠處的謝文懂,她臉上頓時露出喜色,驚訝道“文東?!”可是當她看清楚謝文東目前的處境,臉上的喜色馬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驚駭和擔憂,顫聲問道:“文東,你你怎麼是一個人?他們是誰?”

    不等謝文東接話。周挺先冷聲說道“謝文東,你看見了把!秋小姐在我這裡毫髮無損,只要你死了,一切都會結束,我自然也不會再為難她。”

    謝文東是要救秋凝水,可也沒傻到真去拿刀自盡。他垂下頭來,似在考慮周挺的話。而實際上,他心裡正在默默盤算著。,看自己怎樣才能把球凝睡安然無恙的救下。現在對方露面的算上週挺共有七人,其中兩名正抓著秋凝水,而另外四人就在周挺左右,這四人手中有搶,對自己威脅也最大,如果想救下秋凝水,就必須得一下將四人都幹掉,可是這太難了。那麼聰明的謝文東此時也被難住了,腦海裡勾畫出無數個方案,可是細細一琢磨又覺得不妥。

    見他久久無語,周挺頗感不耐煩,說道:“謝文東,既然你不想自我了斷,那就只能由我們動手了!”

    他語音未落,只見謝文東身字連晃,似要站立不足。周挺看罷,心中暗笑,謝文東那一頭把自己撞的不輕,看來他的滋味也同樣不好受。想罷,他頓生輕視之意,對身邊的四名手下人一甩頭,冷聲說道:“擒下他!”

    四名南洪門漢子在謝文懂手裡已吃過一次虧,這次可一點都不敢大意,一個個端這手槍,呈扇形小心翼翼地向謝文東一點點圍繞過來。謝文東依然是抵著頭,身子微微搖擺著,好象根本沒有發覺對方的靠近。

    他略長的劉海遮住眼睛,同樣也將他眼中那駭人的精光遮掩住,每次市他的大腦已運轉到了激素,考慮自己該用什麼樣的手段能將這四人在最度眼的時間內幹掉。

    很快,那四名南洪門漢子已到了謝文東的近前,四人分站一面,將謝文東圍在當中,四把手槍,齊齊頂住他的腦袋。這時見謝文東還是毫無反應,四人相互看了一眼,皆都笑了,站於謝文東左右的兩名漢子慢慢伸出手來,去抓謝文東的雙臂。

    謝文東暗皺眉頭,現在已經到了該動手的時候,如果再不反擊,真被他們制住手臂,那自己想反擊都沒機會了,可是頂在他頭上的四把槍對他的威脅太大,令他難以移動分毫。

    他心中急如火燒,可是表面上依然不為所動。

    這時,兩名大漢的手已經抓住他的手腕,別看他們的動作緩慢,可得手之後,兩人的手掌頓時變成鐵鉗一般,緊緊扣住他手腕的同時幽靜驗十足的捏住了他的脈門,令謝文東的雙臂如同過了電似的使不上力氣。

    見狀,四名大漢長出一口氣,周挺的臉上也露出笑容。他甩了甩昏沉沉的腦袋,一步三搖的來到謝文東近前,接著,費力的彎下腰來,將地上的鋼刀撿起,看著謝文東,喘著粗氣說道:“謝文東,現在只能由我親自動手了,既然如此,那麼咱們就把新帳舊賬好好地算個清楚!”說著,他拿著鋼刀在謝文東面前來回比劃了幾下,突然想起謝文東還穿有防彈衣,周挺目光一凝,冷喝道:“把他的上衣給我扒掉!”

    一名大漢急急應了一聲,來到謝文東的面前,一把將他的衣襟抓住,接著猛地一扯,只聽澌的一聲,謝文東身上中山裝的衣釦全被扯掉,露出裡面的白襯衫。看到這,後面的秋凝水忍不住驚叫出聲,眼淚也止不住的流淌出來。她既擔心謝文東的安危,又怪他太傻,為了救自己而獨自來涉險···

    南洪門眾人對謝文東早已恨之入骨,對他可不會有絲毫的客氣,那大漢毫不停頓,又去抓謝文東的襯衫。

    正在這個關鍵時刻,靠近公路的那一邊突然間傳出一聲沉悶的槍響。

    這一聲槍響,將在場的眾人都嚇了一跳,人們齊齊扭頭,尋聲望去。

    周挺這次到昆明帶來的人不多,可也不少,單單是白燕借給他的殺手就有十多號,只是周挺並不待見這些人,也不信任他們,將其都派到外面,負責盯梢、打探和防禦,而留在他身邊的這幾名漢子,都是他的心腹兄弟。

    在此地和公路之間,周挺埋伏了數名殺手,以防文東會的人來突然襲擊,此時傳出槍響,那肯定是有敵人在接近,和己方的殺手交上手了。周挺眉頭凝成個疙瘩。

    正在眾人這一愣神的瞬間,謝文東終於抓住了這難得的機會。被扣的雙臂猛地用力一晃,憑藉他身上超強的爆發力,將兩名大漢抓住自己手腕的手硬生生的甩開,緊接著,他手腕抖動,衣袖下的金刀自然脫落,之間毫無停頓,謝文東順勢扣住金刀,猛地向後一揮手,一道金光劃了出去。

    太快了!

    快到站與他身後用槍頂住他腦袋的那名大漢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喉嚨已被鋒利的刀鋒生生的切開。這一條深深地大口子,將那大漢的氣管、血管一同割斷,噴射而出的鮮血濺在謝文東以及周圍眾人的臉上。

    “啊——”

    想不到明明已被制住的謝文東竟然還能掙脫開,而且眨眼的功夫還殺了己方的一名兄弟,另外那三名大漢無不變色,一個個的表情又驚又駭,三人只是停頓了一下,接著齊齊去掏槍,,可是這時候他們再想拿出槍來,已然太晚了。

    謝文東搖搖欲墜的身子突然間變的靈活起來,身形急速的想做手邊一靠,用後背頂撞了一下左邊的大漢,趁著對方站立不穩的時候,他手中的金刀也已狠狠刺入對方的心口。

    撲!隨著刀身入肉的聲響,那人慘叫一聲,仰面而倒,謝文東身如狸貓,瞬間又衝到右側那名大漢。此時那人也已將槍抽了出來,可是沒等抬起瞄準,謝文東身形提留一轉,繞到他的背後,同時用細如蠶絲的銀線勒住他的脖子。

    那名大漢根本沒看見那是什麼東西,只覺得脖子冷然間一緊,接著,鑽心的巨痛席捲而來,令他忍不住想大吼出聲,可是他張大嘴巴卻一句話也喊不出來,原來他的氣管業已被銀線切斷。

    說是遲,那是快,謝文東解決掉三名大漢,只是眨眼工夫的事。

    周挺和最後一名大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還是周挺最先反應過來,幾乎是尖叫著喊道:“殺了他!殺了謝文東!”

    他身邊的大漢將手槍抬起,卻遲遲沒有扣動扳機。

    被銀絲纏住脖子的大漢雖然已經斷氣,但謝文東沒有鬆手,依然緊緊拉扯著金刀,使大漢身子立而不倒,擋在自己身前。

    正在那名大漢琢磨著是不是要衝自己同伴的屍體開槍時,謝文東憋住力氣,大喝一聲,猛地將面前的屍體推出去,直向持槍的大漢撞去。

    後者變色,忙抽身閃躲,他是把同伴的屍體避開了,但隨後而至的金刀也深深刺入他的胸口。

    “哎呀——”

    大漢慘叫著一屁股坐在地上,謝文東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全力一拉銀絲,深入大漢胸口的金刀如同受到召喚似的,到飛出去,同時,也在大漢的胸口出留下一個大黑窟窿,鮮血汩汩地流淌而出。

    除掉最後一名大漢,謝文東生怕對方對秋凝水下毒手,也來不及理會周挺了,運足了渾身的力氣,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直向秋凝水跑去。

    “謝”眼開著自己就要成功殺掉謝文東,可就在這一眨眼的功夫,形式竟然完全逆轉了,謝文東不僅爭脫開己方兄弟的控制,而且還把四名兄弟都殺了。這突然的轉變令周挺一時間無法適應。等謝文東與他擦肩而過時,他才大叫一聲,爬伏在地,將死去兄弟手中的槍拿了起來。

    第177章

    謝文東跑的挺快,周挺也不慢,他撿起手槍,抬手就是兩槍。周挺的槍法談不上好,但也絕對不壞,只是現在出手倉促,加上頭暈眼花,連開兩槍,子彈都是貼著謝文東的身子而過。眼看著謝文東已經要衝到秋凝水近前了,周挺用力的甩甩腦袋,又連開兩槍,第一顆子彈打空,但第二顆子彈正中謝文東的後背。謝文東身上是有防彈衣護體,但子彈強大的衝擊力還是令他前衝的身體幾乎彈了起來。

    謝文東有個過人的優點,就是懂得隨機應變,子彈擊中他的後背,他反而藉著子彈的衝擊力,身子順勢向前飛撲,這一下,他足足撲出兩米多遠,剛好落在秋凝水的身上,只聽撲通一聲,謝文東和秋凝水雙雙摔倒在地,滾成一團。

    秋凝水旁邊的兩名南洪門漢子先是一呆,緊接著回過神來,一齊轉身,向滾出好遠的謝文東衝去。沒等二人靠近謝文東近前,只見後者手臂一揮,一道金光從他的掌心裡射了出來,正中一名大漢的脖頸。

    撲!那大漢連聲都未吭出一下,應聲倒地,身子抽搐了幾下就沒了動靜,另外一名漢子眼看著同伴被射殺,心頭大驚,可他並沒有退卻,反而更加瘋狂的向謝文東衝去。但他忘記了一點,金刀有銀絲連著的,謝文東射出的暗器也是可以回收的。

    等那大漢跑到謝文東近前時,後者手腕猛地向後一抖,隨著嘶的一聲輕響,沒入第一名大漢脖頸的金光彈出,直向另一名大漢的後心飛去。

    撲哧!那大漢已高高舉起手中的大砍刀,但卻遲遲沒有劈下去,整個身子足足僵硬了三秒鐘,隨後像是一灘肉泥,軟綿綿的倒了下去。直到死,他的兩眼都睜得大大的,其中有仇恨,但更多的是茫然,不知道是誰在自己背後下的毒手。

    “嘭、嘭、嘭——”

    又眼睜睜看著兩名兄弟慘死在謝文東的手上,周挺已經惱怒的失去理智,對著謝文東連連開槍。謝文東反應也快,第一時間壓在秋凝水的身上,躲避飛射過來的流彈。等周挺手中槍的子彈打光,謝文東急忙拉起秋凝水,飛快得想未完工的小樓內跑去。

    此地一片荒蕪,根本沒有掩體,能躲避的地方也只有小樓這一處。謝文東現在已經顧不上裡面還有沒有南洪門的人了,先躲過周挺的射擊再說。

    還好,小樓的一樓沒有人,裡面空蕩蕩的,只有滿地的雜物。謝文東和秋凝水跑進小樓裡,立刻躲到牆後,,二人身子還沒停穩,外面又傳出連續的槍聲以及周挺瘋狂的嘶吼。

    秋凝水雖然是警察,經歷過的風浪也不算少,可是還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場景,她嬌喘連連,扭頭看著謝文東,心有餘悸的顫聲說道:“好險啊!”

    謝文東點點頭,露出一絲苦笑,一股鮮血的血水順著他的嘴角流淌出來。

    秋凝水大驚,駭然道:“文東,你受傷了?”

    謝文東擺擺手,示意無事。防彈衣所起到的保護作用是相對的,並不是絕對的,近距離受到槍擊,即使防彈衣沒有被擊穿,但子彈強大的衝擊力還是會給人體造成不小的傷害。謝文東挨槍子的次數不少,甚至有些‘習慣’,可每一次的滋味都不好受,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文東……”看著謝文東強裝無事的樣子,秋凝水眼圈紅潤,眼淚又掉了下來,既感窩心,同時又覺得愧疚、難受。

    “哭什麼,沒關係的!”謝文東用袖子胡亂的抹了抹嘴角,衝著秋凝水笑了。他笑的真誠,也笑得燦爛,讓人心裡覺得暖洋洋的。“文東!”秋凝水再掩飾不住自己的感情,一頭撲在他的懷裡,放聲痛哭。

    她此時的哭,不單單是看到謝文東受了傷,也不單單是她受到了驚嚇,二十將她這幾年在外闖拼所遇到的種種困難、委屈以及對謝文東的思念統統哭了出來。謝文東身子僵了一下。隨後抬起手來,將秋凝水的肩膀輕輕擁住,而另隻手僅僅扣著金刀,血珠順著刀身緩緩向下滴淌……

    左手持刀,右手擁嬌。不過此時卻沒有詩情畫意,有的只是濃濃的血腥和殺機。以及令人神經緊繃的槍聲。

    外面的周挺對著小樓猛射,連續打空了兩把槍。這是,在他身後傳出馬達的轟鳴聲,周挺回頭一瞧,只見土路上顛簸行來了兩輛轎車。周挺收起槍。目光陰冷地注視著車輛,時間不長。兩輛轎車到了他近前,從裡面跳出來六名漢子。其中一人急聲叫道:“周先生,文東會的人打過來了,我們得馬上撤走!”

    這樓名大漢,都是白燕麾下的殺手,在周挺的安排下,他們是負責守衛外圍的。聽完那大漢的話,周挺眉毛豎立,尖聲罵道:“你們不是說謝文東後面沒有跟文東會的人嗎?他們是找呢嗎找到這裡來的?”“這個……”幾名大漢面面相覷,誰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但謝文東開車來時,他們是負責斷後了。也確認沒有文東會的人跟上。至於對方是怎麼找過來的,他們還真不清楚。

    看他們一幅幅白痴的樣子,周挺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抬起手中槍。怒聲吼道:“操你媽的,誰要是敢跑,老子第一個先崩了他!”說著話,他回手用槍一指小樓,喝道:“謝文東就在裡面,你們都給我上,今天無論如何我也要看到謝文東的屍體!”

    “可是,文東會的就要追……”

    “我不管文東會的人,我只要謝文東死!”周挺失去理智般地大吼著,他衝著眾人連連揮手,叫道:“都給我殺進去!”

    眾殺手們相互看看,暗暗咧嘴。現在還不跑,等文東會的追殺上來,想跑都來不及了。不過周挺是老大,他的話,眾人不敢不聽。幾名殺手有氣無力的答應一聲,慢慢向小樓內走去。他們雖然那不願意動手,但是動起手來也一點不含糊。

    六人經驗豐富地分散開來,每人之間的距離都在五步左右,既能相互關照,又不至於被對方連續殺傷。

    他們一點點的靠近小樓,周挺可沒有那麼好的耐性。幾個大步穿過眾人,不滿地吼道:“你們怕什麼?謝文東手裡又沒有槍,都給我快一點!”

    眾殺手們同時一愣。謝文東手裡沒有槍?那這滿地的屍體是怎麼回事?難道都是謝文東用刀殺的?這回還真被他們蒙對了,幾名南洪門的漢子確實都是死在謝文東的金刀下。

    樓內的謝文東聽到外面傳來沙沙的腳步聲。知道有人在接近,他輕輕拍下秋凝水的肩膀,小聲說道:“敵人上來了!”

    秋凝水心頭一驚。馬上止住淚水,趴在謝文東胸口前的腦袋也隨之抬了起來。看到他衣襟上被自己哭溼了好大一片,秋凝水玉面羞紅,不好意思地垂下頭來,好在謝文東的精力都放在樓外,沒有注意到她的窘態。

    感覺腳步聲越來越接近,謝文東將身形向門口蹭了蹭,接著快速地探出頭去,飛快地環視一眼。

    就在這頃刻的瞬間。立刻引來外面眾人的一頓連射。碰碰的子彈打在牆壁、門框,土塊木屑橫飛,濺了謝文東一頭。

    他縮回腦袋,靠著牆壁。長吁扣去,甩了甩頭髮上的碎渣,對秋凝水說道:“外面至少有六七人左右,各個都有槍,等在這裡只有死路一條,我們必須還擊,你先到樓上去躲一躲!”說著話,謝文東將金刀收起,從腰間抽出一把銀光閃閃的手槍。

    謝文東一直沒掏槍,也一直沒有機會掏槍。這讓周挺以為他身上根本沒帶槍,現在反而起到了出奇制勝的效果。

    他依靠著牆壁深深吸了口氣,抬起手槍看了又看,在心裡默默祈禱,希望幸運女神能繼續站在自己這邊,讓自己多幹掉幾個敵人。他對自己的槍法太瞭解了,同樣的這也是他對自己最沒信心的一項。

    頓了一會,當謝文東決定豁出去準備還擊的時候,發現秋凝水還站在自己的身邊,根本沒有上樓。

    他挑起眉毛,疑問道:“凝水,你怎麼還不走?”

    秋凝水伸出手來,將他手中的槍接過,語氣平靜地說道:“文東,讓我來把!”

    “你````”謝文東剛要阻止恍然想起秋凝水是警察出身,在槍械方面可是受過專業的訓練,即使再差也會比自己槍的多。一直以來,他都把秋凝水看成柔弱的女人,反而將她的本職工作給忽略了。

    謝文東看看秋凝水,關切的說道:“你要小心!”

    秋凝水一笑,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熟練地將槍上了膛,隨後毛腰走到窗戶下,正當她要起身射擊的時候,謝文東向她連連擺手,示意她先等一下。

    秋凝水怔住,不明白謝文東要幹什麼。

    當謝文東把外衣脫下來,做動作要向門外拋的時候,她才明白謝問東的意思,心裡忍不住暗讚一聲聰明!

    無論什麼時候,謝文東總會運用各種各樣的手段為自己這邊創造出有時和機會。

    第178章

    謝文東只是將外衣從房門的左側拋到右側,但立刻引來外面周挺等人的猛烈射擊。

    嘭嘭嘭的槍聲連成一片,當謝文東的外衣落到地上時,已變成千瘡百孔。沒等周挺等人停止射擊,早已做好準備的秋凝水猛的站起身形,雙手持槍,快速地連點兩槍。幾乎在同一時間,外面傳出一聲慘叫,接著又響起重物倒地的聲音。謝文東即使不用探頭出去觀望,也能猜到南洪門的人中彈了。秋凝水連開兩槍後,再不多耽擱時間,立刻又蹲下身形,躲在窗臺下。她剛剛蹲下,鋪天蓋地的子dan便從窗外傾瀉進來,打在屋內的牆壁上,噼啪作響,土沫橫飛。

    秋凝水暗暗噓了口氣,拿槍的手也忍不住直哆嗦,與人真刀真槍的正面交火,她這也是第一次,要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她緩了一會,轉頭看向門旁的謝文東,後者此時正衝著她咧嘴微笑,同時伸出大拇指,誇讚她的槍法。

    看罷,秋凝水搖頭苦笑,如果此時不是被對方逼到絕路,她想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拿槍了。

    秋凝水確實打傷了一名殺手,但沒有擊中要害,正打在對方的小腹上,不過這比擊中要害更令對方痛苦,那人倒在地上,疼得慘叫連連,滿地翻滾。他嘶聲裂肺的叫聲也深深刺激著周圍每一個人的神經。

    想不到謝文東手裡會有槍,更想不到這個時候謝文東竟然還在使詐,周挺又急又怒,暴跳如雷,俊美的五官扭曲地變了形,瞪著血紅的眼睛,吼叫道:“給我衝!都給我衝上去!殺掉謝文東,殺掉秋凝水,一個不留!”

    看的出來,周挺這時已氣急攻心,喪失了理智,在他的腦海裡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殺死謝文東。至於其他,他已全然不顧了。

    他想豁出性命殺掉謝文東,但眾殺手們可不想和他一起死。後面的追兵馬上就要到了,而面前的謝文東手裡還有槍,躲在小樓內,依仗地利的優勢,己方短時間內根本衝不進去。眾人相互看了看一名年歲較長的殺手快步跑到周挺近前,急聲說道:“周先生,我們不能再耽擱下去了,必須得馬上撤離,不然兄弟們一個都活不成。”

    “我不管!”周挺咆哮道:“就算我們統統都死光了,也要拉謝文東做墊背的!”說著,他一把將那名殺手退開,怒聲道:“你們都跟著我繼續衝!”說著話,他越過殺手,繼續向小樓跑去。

    那名殺手臉色難看,低頭沉思了片刻,隨後又快步跟了上來。這回他沒有再多話,而是直接了當地一記手刀砸在周挺的脖根處。隨著啪的一聲脆響,周挺受力,向前踉蹌兩步,接著猛的轉回身形,猩紅的雙眼怒視那名殺手。

    殺手對自己下手的力道和打擊的方位很有信心,這一記手刀,足可以讓人昏迷的了,可哪成想周挺根本沒事。在周挺的怒視下,殺手張口結舌,也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正在他絞盡腦汁琢磨如何解釋的時候,周挺身子左右搖晃了幾下,兩眼翻白,然後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哎呀!可嚇死我了!那殺手長出一口氣,來到周挺近前,確認他確實昏倒,快速地將其背起,然後對著周圍的殺手們一甩頭,急聲道:“撤!”

    他的話,令眾人如釋重負,在如何緊急的時刻,誰都不願意再留下來去殺謝文東了。聽了他的話,眾人齊齊轉身,連受傷的同伴都不顧了,紛紛跑回到停在土路上的汽車內,啟動車輛,飛馳而去。

    眾殺手們也不傻,他們能扔下受傷的同伴,卻不能不管周挺。畢竟他們是寄居於南洪門的旗下,如果他們吧周挺扔下,獨自跑回廣州,估計誰都好不了,就連白燕都會受其牽連,饒不了他們。

    殺手們雖然是用強制手段把周挺帶走,但這個選擇無疑是極為正確的。

    就在他們前腳離開小樓,以姜森為首的血殺人員隨後就趕到了。姜森之所以這麼快的找到此處,並非是得到暗組的情報,也不是派人做了跟蹤,而是在於他給謝文東的那臺手機,手機裡安裝了GPS跟蹤器,無論謝文東身在何處,姜森都可以通過這個終端第一時間掌握到謝文東的準確方位。

    當然,這算不上什麼高科技,但是在此時,卻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趕到事發地點,姜森以及數十名血殺兄弟快速地下了車,看到滿地的屍體,眾人同是一驚。姜森環視左右,沒有看到謝文東的身影,心中忍不住一顫,暗暗祈禱謝文東千萬別發生意外。正在這時,只見前方的小樓裡有人影晃動,精神高度緊張的血殺眾人幾乎在同一時間亮出手Q,Q口一直對準小樓的方向。

    “是我!”隨著一個熟悉的聲音,謝文東魚秋凝水並肩從樓內走了出來。

    “東哥!”

    看清楚是謝文東,眾人無不又驚又喜,紛紛將Q收起,一擁而上,跑上前去,將謝文東和秋凝水圍在當中。姜森上上下下將謝文東仔細大量了一番,方問道:“東哥,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從外表來看,謝文東沒有明顯的傷,不過和周挺硬碰硬撞的那一頭以及背後挨的那一Q都不輕,剛才面對危機時他沒感覺怎樣,現在脫離險境,鬆緩下來,疼痛感頓時席捲而來,不過他並沒有表露,只是輕描淡寫地笑了笑,說道:“我沒事!”

    “東哥,沒事就好!”說著,姜森轉頭看向秋凝水,客氣地問道:“秋小姐沒事吧?!”

    秋凝水和謝文東手下的兄弟關係不熟,和姜森更是連面都沒見過,聽他詢問,她忙搖頭說道:“我沒事!”

    謝文東哈哈一笑,說道:“剛才多虧有凝水在,不然,我恐怕就要死在對方的槍口下了。”說著話,他目光一偏,看向不遠處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那名殺手,用手指了指,笑道:“那個人就是被凝水開槍打中的!”

    啊?!姜森看罷,驚訝的重新打量起秋凝水,對她的印象也隨之大為改觀,心中頓生好感,秋凝水不在乎這些,她在意的是謝文東的身體,她低聲問道:“文東,你真的沒事嗎?”

    謝文東咧嘴笑了,反問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能有什麼事?”

    秋凝水狐疑的看著他,沒有在多言。

    謝文東怕她看穿,對姜森說道:“老森,你派些兄弟送凝水回家。”

    秋凝水一愣,忙問道:“那你呢?”

    謝文東說道:“我得留下來,這裡還有點事情要我來處理,你先回去,等會我去找你。”說著,他衝著秋凝水含笑點了點頭。

    聽他這麼說,秋凝水無法在執意留下,深深看了她一眼,隨後的幾名血殺兄弟護送下坐車進車內,目視秋凝水坐車離開,走出好遠,頭昏眼花的謝文東在支撐不住,身子向旁一斜,靠到姜森的身上。

    “東哥。你”

    姜森大吃已經,剛要問話,謝文東低聲說道:“別聲張,我沒事兒!”他不希望讓秋凝水知道自己受傷,是怕她擔心和愧疚,他更不希望下面兄弟知道自己受了傷,現在己方正要進軍廣西,一旦自己受傷的消息傳開,太影響兄弟們的士氣。

    謝文東呲牙咧嘴地衝著姜森苦笑了一下,細聲說道:“剛才背後捱了一槍!周挺的一槍!”

    姜森聽著,眉頭擰成個疙瘩,心都快揪成一團,不知道東哥這時候怎麼能笑得出來。

    他深吸口氣,問道:“東哥,那個人怎麼處理?”

    中彈的那名殺手因失血過多,身體已開始抽搐,如果不能得到及時治療,恐怕是活不成了。

    謝文東看也沒看一眼,漠然說道:“給他一個利索。另外,將這裡的屍體都處理乾淨,別留下尾巴。還有,追查周挺一眾的下落,如果他們沒有離開昆明,要想辦法將其統統挖出來。”

    “明白,東哥,這些我都會安排兄弟們著手去做的。”姜森擔憂地說道:“現在我送你去醫院吧!”

    謝文東輕輕點了點頭。

    沒有帶其他的人員,姜森託著謝文東的胳膊緩步坐上了一輛轎車,隨後他親自開車,調轉車頭,直奔市區的醫院而去。

    謝文東腦袋上的大青包不要緊,只是有些輕微腦震盪,背後挨的那一槍倒是很危險,就在後心偏下方的地方,除去衣服,露出好大一塊的黑紫,皮膚表面有滴滴的小血珠滲出,由此可見他後背那一槍的衝擊力之大。

    大夫看著這處瘀傷皺眉不已,對謝文東說道:“你很幸運,這傷要是再向上偏一點,便會傷及你的心臟,要是再偏右一點,會

    傷及你的脊椎,無論傷到哪一處,後果都是不堪設想的。”

    謝文東聽完,笑道:“我一向都很運氣。”

    他輕鬆,可姜森卻緊張的渾身冒冷汗,急切地問道:“東……我朋友的傷沒事吧?”

    “先去拍個片子。”大夫老神在在地說道:“然後再住院觀察幾天。”

    第179章

    謝文東是把片子拍了,但並沒有住院,簡單處理了淤傷之後,穿好衣服,走出醫院.

    姜森跟在他身旁,憂慮重重地說道:東哥,我覺得你還是留在按觀察幾天的好.

    呵呵!謝文東搖頭輕笑,滿不在乎地說道:以前比這更重的傷也不是沒受過,沒那麼要緊,我也沒那麼嬌貴.接著,他話鋒一轉,又說道:何況,我們對南洪門的壓制也耽誤不起那麼多時間.

    姜森無奈地嘆口氣,身處謝文東這個位置,看似風光無限,而實際上卻有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在做事.

    白燕麾下的殺手跑得非快,帶著被擊暈的周挺,在昆明未敢做片刻停留,直接開車駛出城區,逃之夭夭,文東會的人追查了一上午,最終確認對方已逃走的消息,回傳給謝文東,後者聽後,忍不住搖了搖頭,未完成任務,卻跑得如此之快,這根本不象周挺平時的作風.

    下午,謝文東坐車往秋凝水的家中,現在文東會對秋凝水的保護可謂嚴密,樓內樓外都有眼線,在秋凝水的家門前站定,謝文東輕輕敲了敲了門,本以為她現在應該睡下了,自己得等一會,可時間不長,房門就被打開了,秋凝水從房中走出來,見來人是謝文東,臉上頓時露出喜色,可隨後又略帶幽怨地問道:怎麼才來?你那邊的事情都處理完了?

    謝文東沒有馬上接話,含笑走進秋凝水的房內,他這次到雲南以來,還是第一次來秋凝水的家中做客,四下環視,覺得與幾年前相比變化並不大,只是一些電器做了更換,他在客廳裡慢慢轉了一圈,隨後坐到沙發上,說道:家裡還是老樣子,和以前一樣.

    他的話,讓秋凝水有一種溫馨和熟悉的感覺,看著謝文東,她低聲問道:你是不是要走了?她明白,謝文東在昆明不會呆得太久,而且文東會在這裡的狀況越穩定,他就會越早離開,現在文東會已不和其他黑幫展開爭鬥,她覺得謝文東在昆明的時間也不長了.

    她的猜測沒有錯,謝文東也是特意找她辭行的,他點點頭,說道:我打算明天離開昆明.

    知道他要走,只是沒有想到會走得如此倉促,秋凝水想要留住他,可是又找不到任何留下他的理由,她幽幽說道:怎麼走得這麼急?

    謝文東輕嘆口氣,說道:俗話說趁熱打鐵,一件事情,如果不能連續去完成,很容易半途而廢,他暗指是對南洪門的壓zhi,現在他對南洪門的優勢越來越明顯,謝文東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他已打定主意,就要一口氣將南洪門壓死,不給它任何喘息的機會.

    秋凝水不明白他暗指什麼,也不關心這些,知道他即要離開,心裡滿是憂傷之情,她停頓了好一會,才強顏歡笑,說道:今天在我這裡多呆會吧,晚上我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謝文東眨眨眼睛笑了,說道:哦?這我可不能錯過,要知道不是每個人都有品嚐-秋老闆-手藝的機會.

    秋凝水被他的話逗笑了,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那明媚的眼神,嬌媚的表情,令謝文東心神忍不住為之一蕩.

    正與秋凝水交談著,姜森打來電話,現在,文東會的人員已經開始準備向廣西進發,血殺和暗組都是先頭部隊,姜森詢問謝文東的意思,是不是可以出動人力,進入廣西,謝文東聽完詢問,沒有多言,只隨口說道:說道:你自己看著辦就行了!

    是,東哥,姜森說道:那我現在就讓兄弟們向西林進發了.“恩!”謝文東輕輕應了一聲。

    西林位於廣西與雲南的交界處,也是廣西西部的重鎮,文東會之所以將第一處目標選擇在這裡,也是謝文東的意思,按照眾人的意見,是直接攻擊南洪門在百色的勢力,然後在直取南寧,可是謝文東擔心己方初入廣西,一旦過於深入,當形勢堪憂的時候,難以脫身,還是先佔西林比較穩妥,孟旬雖然激進,但是這次也十分贊同謝文東的主意,他以前是南洪門的人,對廣西的情況還是有些瞭解的,當地的黑幫兇狠彪悍,想壓制他們並令他們臣服非常困難,所以南洪門在廣西的人力可比在雲南要多的多,一個不小心,就會陷入被重重包圍的困境。謝文東和凝秋水相談甚歡,一時間倒是沖淡了離別之愁。

    下午三點多時,秋凝水開始著手準備飯菜,跟著她來到冰箱前,謝文東毛腰向裡面一瞧,裡面的食物很豐富,有菜有肉,有雞有魚,秋凝水回到對他笑道:“我平時很少在外面吃,一般都回家自己做飯。”

    謝文東點點頭,臉上在笑,心裡卻又絲絲的心痛,他深嘆了口氣,說道:“要做什麼菜,我幫你弄。”

    秋凝水撲哧笑了,反問道:“你會做菜?”

    謝文東搖搖頭,衝著廚房檯面上的刀具努努嘴說道:“雖然我不會做菜,但是切菜還是沒問題的。”

    秋凝水被他的話有是逗得一陣嬌笑。

    正如謝文東所說,他切菜的水平可一點不必秋凝水差,作為用刀的高手,謝文東的手法又快又靈活,切菜自然也不在話下。看著他熟練的切工。秋凝水驚訝不已,像是看怪物一樣打量謝文東,最後忍不住嘆道:“如果不知情的人看到,還以為你是一級廚師呢!”

    謝文東邊切菜邊哈哈大笑。

    等肉踩都切好了之後,接下來就輪到秋凝水大展身手了,謝文東無所事事,在房間裡閒逛,瞧瞧這,看看那,當他參觀到秋凝水的臥室時,發現寫字檯上面的書櫃裡擺有不少獎盃和獎狀,那都是秋凝水做警察時得來的。

    謝文東隨手拿起一隻相架,照片裡面秋凝水一身戎裝,笑容燦爛,光彩奪目,看來她還是喜歡做警察,謝文東暗暗苦笑,如果她不是認識自己,如果沒有那次意外,她的生活根本不會被打亂,也許早已結婚生子,不會像現在這麼辛苦。

    越是看這些東西,謝文東的心裡越是內疚,他長嘆一聲,將相架放回原處。

    等秋凝水把才都做好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

    看著滿桌子色香味兒俱全的菜餚,謝文東笑的兩眼彎成一條縫,這時,秋凝水又拿出一瓶紅酒,打開蓋子,給謝文東和她自己各到了一大杯,隨後坐在謝文東的身邊,笑道:“來!嚐嚐我做的菜喂到怎麼樣。”

    謝文東含笑夾起一口,塞進嘴裡,沒等徹底嚥下,便開始連連點頭,讚歎秋凝水的手藝不錯。

    得到他的誇獎,秋凝水顯得非常開心,與謝文東不時撞杯飲酒。

    秋凝水的酒量一般,與謝文東對飲了一會,便已玉面嬌豔,臉蛋紅彤彤的像只熟透了的蘋果。

    二人邊吃邊聊,時間過的飛快,不知不覺中,已是晚上七點多。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見秋凝水已醉意十足,時間也已不早,

    謝文東含笑說道:“凝水,等會我得走了,你也要早點休息,今天……你太累了。”說著話,他站起身形,這時,一旁醉眼朦朧的秋凝水突然一伸手,抓住他的衣袖,聲音低微得說道:“文東……”

    “恩?”

    “今他晚上,你可以留下來嗎?”說完,秋凝水玉面更紅,彷彿要滴出血來,忍不住垂下頭去,不敢也不好意思去看謝文東。連她自己都很奇怪,自己是怎麼把這話說出口的,但是由心裡來講,她確實希望謝文東能留下。

    謝文東楞了一下,接著回過神來,也顯得有些尷尬,他撓撓頭髮,拍拍秋凝水抓住自己衣袖的柔荑,輕聲說道:“凝水,你醉了!”

    秋凝水確實醉了,也正因為她醉了,才會把埋藏在心底的話毫不猶豫得說出來。她搖搖頭,看著謝文東,眼中滿是期待,**著說道:“我沒醉!我……就是希望你能流下來!”話音未落,她靠到謝文東的胸前,雙手緊緊環住他的腰身。

    感受著懷中的香軟,謝文東也是一陣意亂情迷,不過他的理智還是在提醒著他,不要那麼做,因為他根本就付出不起。

    他說道:“凝水,我……我真的要走了……”

    秋凝水沒有因為他的話而鬆手,反而摟得更緊,同時她哽咽得問道:“文東,你是不是在為那件事而嫌棄我……”

    這句話,令謝文東的心彷彿被刀子狠狠刺了一下似的,他的身子為之一振,呆呆得沒有說話。

    “如果是這樣,那你就走吧……”見他久久無語,秋凝水心如刀絞一般,她鬆開手,垂著頭,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卻能看到一滴滴的水珠落在她的腿上。

    謝文東看在眼裡,痛在心上,毫無預兆,他一把將秋凝水從椅子上拉起,然後狠狠得親吻住她嬌豔欲滴的紅唇。

    第180章

    這一夜,謝文東沒有走。

    第二天,當秋凝水從床上醒來時,謝文東已經不在了,在她枕邊放有一張疊得板正的紙條,展開之後,上面只簡單寫有兩個字:等我!看了這兩個字,秋凝水細細回想昨晚那漏*點的一夜,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一絲笑容和緋紅。她伏身趴在謝文東睡過的地方,隱隱約約中還能嗅到他身上特有的味道。

    謝文東是早上六點從秋凝水家中出來的,在外面,數輛大小不一的車輛已經等候多時,見他出來,車旁的黑衣大漢們齊齊挺直身軀,紛紛躬身施禮。謝文東向眾人微微擺了擺手,接著,快速地鑽進一輛車內。緊隨其後,金眼和袁天仲也跟了上來。

    等汽車啟動後。謝文東方開口問道:“老森和老劉現在應該已經到了西林吧?”

    金眼忙點點頭,說道:“已經到了。”

    “情況怎麼樣?”謝文東隨口問道。

    金眼搖頭,答道:“暫時還沒有收到森哥和劉哥的消息。”

    “哦!”謝文東應了一聲。姜森和劉波是他的前頭部隊,他二人不傳消息,他這邊也無法再繼續展開下面的行動。謝文東琢磨了片刻,隨既掏出受機,給劉波打去電話。時間不長,電話接通,話筒裡傳來劉波的聲音:“東哥,怎麼這麼早……?”

    謝文東問道;“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南洪門在西林有多少人力,當地的勢力如何?”

    劉波說道:“南洪們那邊似乎料到我們進入廣西的首先目標會定在西林,他們在這裡的人力不少,至少在五百往上。至於當地的其他勢力,具體實力還不好說,但想來應該不會太強。”

    “恩!”謝文東暗暗好笑,西林只是區區一縣城,南洪門竟然安置五百人力,看來是下定決心要把自己抵禦在廣西之外了。南洪門的防禦越強,說明他們越重視,敵人越重視的東西,自己自然要努力的爭取過來。

    謝文東邊琢磨著,邊問道:“找到落腳點了嗎?”

    “找到了,東哥!”劉波答道:“我和老森在縣城邊上找到了一處小型的鋼鐵加工廠,由於效益不好,已經停工好久了,地方是不大,但是安置我們幾百兄弟不成問題。”

    謝文東笑了,暗贊姜森和劉波的辦事效率高,剛到西林,就把落腳點找好。他笑問道:“怎麼不早點通知我?”

    劉波支支吾吾地說道:“聽說東哥昨天晚上住在秋小姐那裡。所以……我和老森就沒好意思打擾東哥……”

    聽了這話,謝文東老臉一紅,點點頭,沒在此事多言,說道:“等會我就帶兄弟們去西林,你那邊要多注意一些。特意要盯緊南洪門的動靜。”

    “明白,東哥!”劉波答應一聲,掛斷電話。

    收起手機後,謝文東搖頭苦笑,消息靈通也未必是件好事,自己幹什麼,老劉都會第一時間發現,這道是個令人頭疼又矛盾的問題。

    謝文東坐車回到文東會的旅店。此時孟旬,褚博,方天化等主要幹部們都在,聽聞謝文東今天要去廣西的消息。老鬼也早早地趕了過來。看到謝文東回來,老鬼搶先迎上前去,滿面的賊笑,問道:“兄弟,在秋小姐家住的還舒服嗎?”

    謝文東白了老鬼一眼,沒有直接回答,反說道:“鬼兄今天來得倒是挺早嘛!”。

    老鬼面露喜色,說道:“聽說兄弟今天要去廣西,就算有天大的事我也得趕過來為你送行啊!”頓了一下,老鬼輕嘆了口氣,說道:“本來我是應該陪你一同去的,不過,雲南這邊我脫不開身,要走的話必須得向將軍申請,很麻煩!”

    謝文東理解的點點頭,金三角把老鬼這些人安排在雲南不是吃乾飯的,他們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做。他拍拍老鬼的肩膀,道:“鬼兄,這次我到雲南,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了,麻煩你那麼多,我實在很不好意思啊!”

    “哎?”老鬼故意把臉一沉,道:“兄弟,你這是說的哪裡話?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嘛!以你我的交情,還談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謝文東點點頭,雙眼彎彎的笑了。在社團之外,能被謝文東看成是朋友的人並不多,屈指可數,老鬼絕對算得上是其中的一個。

    “唉!”老鬼看著謝文東,嘆道:“你我兄弟這一別,又不知道得過多久能再見面呢!”

    “應該不會太久。”謝文東含笑說道。

    老鬼一愣,文東會將雲南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謝文東那麼繁忙,他怎麼可能還會在短時間內回來?暗自琢磨了一會,老鬼樂了,心裡猜出個大概,他笑道:“你會回來,但主要目的可不是為了看我吧?而應該是秋小姐。”

    謝文東並不否認,笑而未語。

    當日上午十點左右,謝文東帶上一干手下兄弟以及二百餘眾的文東會人員坐車去往西林。他們這批人員並不是全部,隨後還將會有更多的文東會幫眾被派往廣西,至於具體的人數是多少,那要視具體的戰況而定。

    廣西西林距離昆明並不算遠,但也絕對不近,需要四、五個小時的車程。謝文東等人接近西林附近時,已是下午三點多鐘。

    姜森和劉波將謝文東一眾接進他們找到的那處落腳點。這座小加工廠是不大,半個足球場還小點的樣子,周圍荒涼,放眼看去,都是農地,茫茫的一片。連戶人家都找不到。如此偏僻的未知,對於剛剛涉足西鄰的文東會而言也不是好事。一旦南洪門大舉來攻時,對方可以依仗人多,放開手腳大打出手,而不會有絲毫顧慮。

    加工廠內明顯被收拾過,雖然破爛不堪,但卻十分乾淨,地面找不到垃圾也看不到一根雜草。進入廠房,裡面皆是上了鏽的各種加工設備,謝文東大致環顧了一週,皺了皺眉頭,對姜森和劉波低聲說道:“這裡的環境可是夠差的。”

    姜、劉二人老練皆是一紅,姜森說道:“東哥,這只是暫時的,等我們把西鄰的環境查探清楚了,在給兄弟們找個條件好點的地方。”一旁的劉波連連點頭,苦笑道:“這裡是差了一些,不過卻很安全,畢竟原理縣城南洪門悄悄來偷襲我們基本上是不太可能。”

    謝文東笑了笑,覺得劉波說得也有道理,有利自然會有弊,這也是很正常的事。

    謝文東正與姜森、劉波等人談論南洪門在西林的情況,這時候,忽聽外面熙熙援援,人聲鼎沸。眾人同是一愣,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劉波回手叫來一名暗組兄弟,讓他們到外面看看怎麼回事。

    沒等那名暗組兄弟出去,一名文東會小弟跑了近來,到了謝文東近前,說到:“東哥,外面來了好多人,看樣子都象是附近的村民,要找我們的負責人。”

    “附近的村民?”謝文東和周圍眾人同是一愣,不知道村民過來要幹什麼。他微微一笑,一手扶腰,慢慢站起身行,向外走去。別人看謝文東沒有異樣,只有姜森知道,謝文東身上有槍傷,活動起來不是很方便。

    怕他有失,眾人急忙跟了出去。

    到了加工廠的大門口,向外一瞧,只見人頭湧湧,聚集了數十號人,這些人的衣服又髒又舊,看打扮和模樣,確實像是村民。謝文東緩緩走上前去,分開己方的兄弟,從人群裡走出來,眯眼一笑,問道:“各位,你們有什麼事嗎?”

    村民中,站在前面的一位中年人上前兩步,打量謝文東。這中年人穿著不倫不類的西裝,衣服是一個顏色,褲子是一個顏色,下面是一雙佈滿泥土灰塵的舊皮鞋。他仔細端詳了謝文東一會後,用有些生硬的普通話問道:“小夥子,你是這裡的負責人?”

    謝文東含笑點頭,反問道:“你是……”

    “我是泥洞村的村長,依濃。”中年人說道。

    泥洞村?謝文東側頭看了看身後的劉波,後者上前,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東哥,這附近的村子就叫泥洞村!”

    “哦!”謝文東頷首,中年人笑道:“原來是依濃村長,你好!”

    中年人環視謝文東等人,試探性得問道:“你們的工廠又要開工了嗎?”

    謝文東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這些村民肯定是把自己這些人當成是加工廠的負責人了。他順水推舟得說道:“是啊!不知道依濃村子有什麼意見?”

    中年人忙道:“我沒意見,工廠能重新開工是件好事,我希望你們還能像以前一樣,繼續僱傭村裡的居民到你們工廠裡來上班。”

    他這麼一說,謝文東的心裡明白了大概。想必這座加工廠正常運作的時候招了不少當地的村民,給他們帶來了實惠,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停工了,現在自己鵲佔鳩巢,把村民們又給引了來。他笑呵呵一笑,說道:“那是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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