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見陸寇咳得兩眼通紅,前面的司機急忙將杯子拿出來,遞給他,輕聲說道:“寇哥,先喝點水壓一壓吧”
陸寇點點頭,感激地看向司機,接過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水,這才感覺胸口稍微舒服了一些,他放下杯子,拖過車窗,望著戰場,幽幽嘆了口氣。誰都能看的出來。陸寇現在對局面失望至極。
副駕駛座位上的那名南洪門頭目小聲說道:“哥,你不要太擔心了。現在場面上還是我們佔有優勢。也許……也許等一會兄弟們就能打進去”說完這話。連他自己都有點不相信,何況是陸寇。
陸寇面帶苦笑,默默搖了搖頭。他和謝文東交手多次。後者哪能不瞭解,謝文東是最有承受力的。如同蟑螂一般,如果第一次打不死他,那麼截下來再想之他於死地,已是難上加難。
這次如果殺不掉謝文東,只怕,社團日後就再難有度過這次危機的機會了。陸寇垂下頭,幽深的目光中流露出痛苦之色。前面二人互相看看,同在心裡嘆了口氣。感覺陸寇真是不容易,都上成這樣了,還親自趕到雲南,可是他們想幫助陸寇一臂之力,卻有心無力。
戰鬥還在繼續,而且變得越發血腥,無論是文東會,還是南洪門,受傷的兄弟都在直線上升,這一場面衝突的惡戰,對雙方都很難熬。
陸寇在發愁,謝文東也同樣不輕鬆。此時,他身邊凡是能用的人都已經頂出去了,包括他最貼身的五行兄弟,現在房間裡只剩下他、孟旬還有老鬼,看著窗外廝殺的戰場,謝文東心裡緊張,可臉上依然輕鬆,目光緊緊注視著窗外,輕聲說道:“這波南洪門的人真不錯,戰鬥力強不說。鬥志也頑強,如果南洪門上下都能像他們這樣,我們恐怕根本打不下來上海。”
孟旬可沒有謝文東那麼好的定力,他雖然沒有親自上戰場,但雙拳緊緊地握著,掌心裡都是汗,他皺著眉頭,憂聲說道:南洪門內有一批精銳人員,大概在四,五百人之間,負責保衛總部,我看陸寇帶來的這批人員,其中有相當一部分就是從總部調派過來的.
呵呵!謝文東輕笑一聲,悠然說道:向問天為了阻擊我們,可真是下了血本啊!
說話之間,他口袋裡的手機響起,謝文東接聽,電視是姜森打來的,這已是姜森連續第三次打來電話,詢問謝文東現在要不要他帶領血殺兄弟頂上,姜森以及血殺眾人就埋伏在旅店外圍不遠處,雖然看不到戰場,但劉波不時將戰況同志給他,姜森越聽越著急,照這樣打下去,下面的兄弟都要拼光了.
哦聽到姜森的再次詢問,謝文東也猶豫了起來,現在血殺要是頂上來,的確能將南洪門的擊退,減少兄弟們的傷亡,但卻失去了出奇制勝的效果,謝文東目標可不僅僅是抵禦住南洪門的偷襲,他真想要是殺掉陸寇.
但是由始始終陸寇沒有現身,躲藏在南洪門的車隊之內,劉波也沒有查出來陸寇究竟在哪輛車裡.
見謝文東沉吟無語,電話那邊的姜森急,一旁的孟旬和老鬼更急,恨不得直接把謝文東手裡的電話搶過來,告訴姜森,趕快讓血殺的兄弟出來援助,過了片刻,謝文東默默地咬了咬嘴唇,幽幽說道:再等等吧!
東哥,再等下去,兄弟可就話到一半,姜森頓住.
謝文東說道:想要一批鋼鐵般意志的兄弟,得有血的洗禮,這次正是磨練兄弟們的好機會,老森,不要再多說了,按照我的意思做!
姜森無奈,放下手機,掛斷電話。
仗打到這種程度,雙方比拼的已不再是實力,而是意志,誰能堅持下去,誰就能站到最後。房內的謝文東慢慢將衣釦解開,隨後活動幾下胳膊,推,感覺沒有繃掛之處,轉身向外走去。孟旬和老鬼同是一驚,雙雙上前,疑問道:“東哥(兄弟),你去哪?”
謝文東隨手將刀抽了出來,笑呵呵地說道:“我的兄弟們在外面拼命,我得和他們並肩作戰。”
“哎呀!”老鬼哀嘆一聲,說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就別再說那些場面話了,南洪門的目標就是你,你出去不等於自己找死嗎?”
謝文東笑道:“你認為我只是在說場面話/”頓了一下,他正色說道:“現在爭鬥已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也是生死存亡的關頭,這時候兄弟若是能看到我在場,鬥志一定會大增,所以,我必須得出去!”說著話,他從二人中間穿過,直向旅店外走去。
孟旬,老鬼見狀,哪裡放心得下,也急得跟了出去。
在旅店的門口,有十幾名文東會的兄弟在負責守衛,冷然見看到謝文東走出來,眾人都是一愣,張口結舌地問道:“東哥,你……你怎麼出來了?”
謝文東輕鬆地說道:“外面打得這麼熱鬧,我在房間裡實在坐不住了。”說著話,他向前走出幾步,高聲喝道:“兄弟們都加把勁,讓南洪門的人有來無回!”
他這一嗓子,讓敵我雙方的人員同是大吃一驚。文東會眾人紛紛驚呼道:“是東哥!東哥出來了!”而南洪門幫眾也下意識地驚叫道:“是謝文東,真的是謝文東!”
謝文東的出現,不僅刺激了文東會這邊的神經,同樣也把南洪門幫眾的神經狠狠刺了一下,原本有些筋疲力盡的雙方人員這時候又都重燃鬥志,許多原本已重傷倒地的人這時候常又重新站起,爭鬥的場面變得更加激烈和血腥。
想不到會出現這樣的效果,謝文東也十分意外,不過並不慌張,畢竟比眼前再多的敵人他也見識過。他提刀上前,加入戰團。
謝文東下了戰場,對於雙方來說都象是打了一針興奮劑,南洪門幫眾拼命的向他這裡突,一心想著殺掉謝文東,而文東會眾人也向他這邊擠,將他團團圍住,加以保護。
本來他下場是想施展拳腳的,現在倒好,身前,身後都是自己的兄弟,謝文東忍不住笑了,說道:‘大家不用保護我,別忘了,我就是這麼一打打過來的!”說著話,他分開己方的兄弟,提刀與衝上前來的三名南洪門大漢戰到一處。
謝文東的身手雖然算不上出色,但也絕對不壞,至少十幾二十個的黑幫混混是圍不住他的,而且他的爆發力十分驚人,常常能發揮出比自身力量大出一兩倍的力道。
硬接住對方砍來的三刀,謝文東猛然大喝一聲,手中的開山刀反劈回去。這一刀,直取正中那名大漢的面門。那大漢進他的刀快得出奇,不敢大意,急忙橫起片刀格擋。
耳輪中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大漢手中的片刀應聲折斷。
大漢驚叫一聲不好,抽身想退,可謝文東不給他機會,手中刀順勢向前一劃,在大漢的臉上斜著劃開一條大口子。
“唉呦~”大漢通聲號叫,雙手掩面而退,只見鮮血順著他的手指縫隙,汩汩流淌出來。
另外兩名大漢大驚,雙雙怪叫一聲,一個舉刀劈砍謝文東的腦袋,另一個則探刀刺他的前胸。
還沒等謝文東躲閃,他身邊人影晃動,隨之射來一道銀光。
這道光芒,快得令人咋舌,眨眼即逝,不過兩名大漢的刀卻再已落不下去了,頓了片刻,只聽嘶的一聲,兩名大漢的脖頸齊齊被挑開,鮮血如同紅色的水霧一般噴射而出。
撲通,撲通!
隨著兩名大漢倒地,謝文東身邊站定一人,正是以快見長的袁天仲。
袁天仲這時也拼得渾身是汗,衣服彷彿被血洗了一遍似的,也分不清楚是他自己的還是敵人的,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子,看著謝文東,邊喘粗氣邊問道:“東哥,你怎麼出來了?外面太危險,你趕快回房間裡去!”
謝文東還想和對方二人活動幾下筋骨,結果卻被袁天仲‘捷足先蹬’,知道他是出於好意,謝文東也不見怪,笑呵呵地說道:“沒事,天仲,你去幫幫其他的兄弟,不用管我!”
他說得好聽,可袁天仲那敢那麼做,現在戰場這麼混亂,萬一謝文東有個三長兩短那還了得。動不動謝文東,可袁天仲也不離他的左右,一旦有大波的南洪門人員衝殺過來時,袁天仲會第一時間頂上前去。
謝文東給南洪門帶來的的刺激很短暫,見無論怎麼衝殺都難以靠到謝文東的近前,漸漸的南洪門幫眾都有些洩氣,心氣也不象剛才那麼足,反倒是文東會這邊,開始越戰越勇,戰場的局勢也由剛才的旗鼓相當變成文東會的步步推進。
戰鬥的局勢對南洪門越來越不利,陸寇看得清楚,眉頭擰成個疙瘩,他拍拍前方頭目的肩膀,沉沒片刻,方說道:“給前方的兄弟打電話,撤退吧!”
第142章
面對這種殘酷的爭鬥,陸寇先頂不住了,他擔心再打下去,手下的兄弟們就得打光。文東會那邊或許能消耗得起,可南洪門已沒有那麼多的財力去打這種消耗戰,而且就目前的形勢分析,陸寇根本就看不到取勝的希望。
此言一出,副駕駛座位上的南洪門頭目先是一怔,隨後在心裡暗暗鬆了口氣,不過嘴上還是說道:“寇哥,現在選擇撤退是不是太可惜了?”
陸寇搖搖頭,說道:“打電話吧!”
謝文東在戰場上正與南洪門幫眾激戰,突然之間,發現對方開始大規模的後撤,他心中一動,難道南洪門要跑了?可是直到現在仍沒有看到陸寇的身影。他停住身形,看著對方的主力已開始向旅店的大門外退,他掏出手機,給姜森打去電話,剛一接通,他就直接了當的說道:“老森,南洪門的人可能要撤了,你現在帶著兄弟們馬上繞到他們前面去,無論如何,也得把他們攔住,更不能讓陸寇逃脫!”
姜森以為這場爭鬥謝文東根本不想動用自己呢,現在聽了他的話,精神為之一振,正色說道:“是,東哥!”
接完謝文東的電話,姜森片刻也未耽擱,立刻帶上左右的血殺人員,快速的移動到南洪門進入昆明的路上,隨之將車輛堵在路中,人員則埋伏在道路兩旁。
再爭鬥中,撤退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很難。看出南洪門幫眾是真準備撤走,文東會眾人哪肯罷手,在後面緊追不捨。只受輕傷的南洪門幫眾還能好一些,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擠進己方的車內,而那些傷勢嚴重的南洪門幫眾想跑都跑不了,被隨後追上前來的文東會人員或是撞翻在地或是亂刀砍到,其狀悲慘。
陸寇帶來的五百幫眾,真正上了車退走的已不足原來的一半。可是汽車剛走出沒多遠,就見前方道路上停有數量汽車,將道路堵得嚴實合縫。南洪門的車隊被迫停了下來。這時候,道路兩旁喊殺聲四起,早已埋伏在那裡的血殺眾人衝殺出來。
想不到文東會竟然會在這裡設下埋伏,別說南洪門幫眾顯得驚慌失措,就連陸寇都大吃一驚,臉色頓變。只見對方的人員異常兇悍,很快就將南洪門前面的兩輛麵包車推翻,對著爬出來的南洪門幫眾揮刀亂砍,只是眨眼的功夫,南洪門的傷亡已不下二十餘人。向後面看,文東會的追兵也已要到近前,若是等對方追上前來,那是南洪門將會陷入前有堵截、後有追兵的險境。
心中暗道一聲不好,陸寇反應也快,立刻給前方的頭目打去電話,令他加足馬力,就算是硬撞也要撞出一條豁口。
此時到了生死關頭,南洪門的幫眾也豁出去了,一輛大貨車繞開前面被推翻的車輛,啟動全速,直向堵在路中的車輛撞去。猛然間,只聽轟隆一聲巨響,慣性十足的大貨車直接將橫在路中的兩輛轎車橫飛出去,連帶著,大貨車也傾斜倒地,在公路上足足劃出十多米遠。
不過它總算是不辱使命,還真撞出一個豁口。後面的幾輛南洪門汽車再不耽擱,開全速衝出缺口,飛速而去,逃之夭夭。
姜森見狀大急,如果不是準備倉促,若是事先準備了三角頂,南洪門的汽車一輛都跑不了,他不管殘留下來的南洪門人員,立刻組織兄弟們上車,作勢要追下去。這時,隨後趕到的謝文東將他攔住,看著已經逃出好遠的南洪門車隊明天微微一笑,說道:“不用再追了!這一戰,我們雖然損失不小,可南洪門那邊更慘重,就算有陸寇在,想短時間內向我們發難已不可能!”
姜森心有不甘,無奈得嘆了口氣,幽幽說道:“這次算他們走運!”
這一戰鬥,陸寇沒能殺掉謝文東,而謝文東也未能擊殺陸寇,不過雙方的傷亡都不小,尤其是南洪門那邊,突圍出去的人員已不足二百,而他從總部帶來的二百精銳則折損大半,傷亡慘重,正如謝文東所說,此戰已令陸寇大傷元氣,文東會這邊也好不到哪去,二百的精銳兄弟,大半掛彩,其中傷勢嚴重的多達數十號人。只是文東會人力充沛,即使有損失,也能立刻補充,而且謝文東前期的投入這時得到了體現和回報,源源不斷流入他旗下的資金已完全可以支撐他打這種消耗戰。而南洪門則不然,洪天集團的資金受到喻超派出的專人嚴格看管,使氣流入南洪門的資金大幅縮水,加上地盤丟失嚴重,經濟重地上海又落入謝文東之手,征戰連連,南洪門的財力已到了難以支撐的地步,現在是入不敷出,在吃以前積累的老本。昆明一戰打的慘烈,而方天化在曲靖的爭鬥則是亂七八糟,一塌糊塗。
雙方打得是亂戰,根本就沒有主力之間的碰撞,兩邊都是東一波人,西一波人,糾纏在一起,打到後來,連雙方的主將都搞不明白已方的兄弟都散佈在哪一塊。
現在方天化有些發暈,南洪門的頭目更暈,雙方還從來沒有碰到這樣的對手,根本就毫無戰術而言,好像是在瞎胡亂打,但這種怪招卻令他頭痛不已,難以招架。
方天化的手下兄弟都已散佈在市內各處,他身邊只剩下六名小弟,帶著這六人,方天化流竄到南洪門在曲靖的大據點。本來他想打個突然襲擊,可是進入據點才發現,裡面根本沒有人,看守據點的頭目以及南洪門幫眾似乎出去參與火拼了。
方天化大失所望,看看手錶,此時已經凌晨兩點多,他嘟囔一聲:“據點裡沒有人,咱們也不能讓南洪門好過了,找些汽油來,把這燒了!”
下面的小弟苦笑,搖頭說道:“方大哥,我們去哪找汽油啊?在市內轉了一天,油箱都空了。”
“哦!”方天化撓撓頭髮,想了片刻,向六名小弟一甩頭,說道:“走!”
眾從一愣,齊向道:“我們去哪?”
“先去吃點東西,然後給車加滿油,回來再燒它!”
眾人一聽都樂了,這仗打得有意思,南洪門在曲靖最重要的地方竟然無人防守,而在爭鬥中,老大還有心情帶著自己去吃東西……眾從皆無意見,紛紛跟隨方天化出了據點,坐在一輛破舊的麵包車在據點周圍亂轉
此時已是深夜,大多的飯店都已關門,轉了一大圈,眾人正四處亂看的時候,只見前面煙霧繚繞,順著敞開的車窗,飄來一陣陣肉香。
不嗅到香味還好點,現在一嗅,眾人的肚子都開始咕嚕嚕的叫喚,一個個忍不住咽口吐沫。
方天化咧嘴笑了,說道:“兄弟們,咱們的運氣不錯,看起來前面有家燒烤店,快,趕快過去!”
他說得沒錯,簽名確實有家燒烤店,而且生意好得出奇,靜悄悄的大道上,停有數輛大小不一的汽車,由於天氣炎熱,燒烤店的設備簡陋,悶熱得很,客人們將桌子都搬到外面,一邊乘涼,一邊喝酒吃肉。
看到這般場景,方天化樂得嘴巴合不攏。他有個喜好,那就是愛酒,他可以一天不吃飯,但卻不能一天不喝酒。在路邊把車停下之後,方天化亟不可待的拉開車門跳了出來,走到燒烤攤近前,對著正在烤肉的老闆叫道:“老闆,先給我們來一百個羊肉串,再來十瓶啤酒。”
燒烤店的老闆是新疆人,帶著小圓帽,滿臉的絡腮鬍須。見又有客上門,他心中暗喜,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深更半夜的,生意卻比白天都好。他連連點頭,用半生不熟的漢語說道:“好好,你先找地方坐一會,烤好了叫你!”
“行!”
方天化乾脆的答應一聲,找了一張空桌坐下,隨後,六名文東會的小弟也圍攏過來,紛紛拉了把椅子,坐下之後,又是甩胳膊又是揉腿。今天這通折騰,仗沒像樣打過一回,但路倒是沒少跑,腿都快溜細了。
方天化見燒烤店只有老闆一個人,根本沒人給自己拿酒,拍拍身邊的小弟,向飯店裡面揚揚頭,說道:“兄弟,先去把就拿出來!”
“好!”有兩名小弟答應一聲,跑進飯店,時間不長,各拎了四瓶啤酒出來,方天化也不客氣,結果之後,隨手在桌子上抽出一根方便筷子,將瓶蓋啟開,咕咚咚一口氣喝了小半瓶,這時,他長噓一口氣,嘟囔道:“***,今天快累死老子了!”
知道這時候,他才打量起坐在另外幾桌的客人。
看了兩眼,他忍不住發出一聲嗤笑。這些人,大概有二十號多少,有光膀子的,有隻穿著背心的,一個個都帶著粗粗的金項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好多人身上刺著大片紋身的,臉上帶著傲氣,顯然,這是當地的地痞混混。
方天化摸了一把嘴邊的酒漬,面露輕視之色,嘴角快撇到耳朵根下,對身邊的幾名兄弟笑道:“咱們兄弟有錢就是有錢,沒錢就是沒錢,從來沒見過誰把破銅爛鐵掛著脖子上硬充***金項鍊。
第143章
其實方天化的為人很不錯,對朋友、兄弟也夠仗義,但就是這張嘴討人厭,看到不順他意的事,他一定會說出來,也不管對方是誰,正因為這樣,他在文東會里很不討人喜歡,更遭他上級頭目的厭煩,不然以方天化的能力,怎麼可能只管幾個場子。
現在,他又犯了老毛病,大放厥詞,說三道四。
距離他最近的那桌混混聽到了他的話,七八名大漢當即轉過頭,一個個怒目瞪著方天化,其中有一人冷聲喝道:“小子,你在說誰?”
方天化不怕惹事,更不怕別人來找自己的麻煩,他呵呵一笑,悠然說道:“我說誰,誰心裡清楚,何必裝糊塗。”
“CN媽個逼,我看你是找到!”隨著說話那名漢子咬牙怒罵,周圍眾人齊齊站起身形,拉開架勢,看樣子有上前動手的意思。方天化挑起眉毛,剛要起身,他身邊的文東會急忙將他攔住,低聲說道:“方大哥,現在還是不要惹事的好。”
隨著眾人的話,他挺期待腰板又彎了下去,心裡一想也是這個道理,必經自己的目標是南洪門,沒必要和這些地痞流氓大動干戈,弄不好還會暴露自己,引來南洪門的大隊人馬。
這時,另一桌的漢字扭過頭來,看著站起身的眾人,問道:“怎麼回事?”這名孩子是三十出頭,白面無鬚,模樣白淨斯文,看起來有幾分儒雅之氣。
“明哥,這小子找麻煩,罵我們帶的金項鍊是假的。”
那漢字聽完忍不住笑了,坐在椅子上額沒有動,順勢看向方天化笑問道:“朋友,你怎麼知道我們帶的項鍊是假的?”
方天化老神在在的聳聳肩,說道:“我猜的,怎麼了?”
“哦!”那大漢也不動怒,只是笑著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笑道:“聽口音,你們像是從東北過來的,離家在外不容易,說話也最好注意一點。”說完,他轉回頭,繼續吃喝。
“東北人都***瞎了眼!”那些大漢顯然對那個明哥十分尊敬,他沒有示意動手,眾人沒有一個敢上前的,但嘴都沒閒著,罵罵咧咧地坐回到椅子上。
方天化本想就這麼算了,可對方叫罵個不停,而且帶著濃重的地方口音,聽得他似懂非懂,但也明白絕對不是什麼好話,他心中火氣,猛的將手中的酒瓶子向地上一摔,回頭喝道:“都他媽在的在我面前罵罵咧咧的,誰要是不服,那就站出來,咱們到外面去單練。”
“媽的,你以為老子們還真怕你不成!”
隨著話音,連另外一桌的混混們都氣不過站起身形,手也隨之提到腰間,摸向隨身攜帶的傢伙。那位叫‘明哥’的漢子顯然不想和方天化這幾人動手,他皺了皺眉頭,環視眾人,不滿地說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別惹麻煩!”
眾人七嘴八舌地說道:“這小子太囂張了,明哥,應該給他點教訓瞧瞧!”
‘明哥’看著憤怒不已的手下兄弟,微微一笑,慢慢起身,來到方天化近前,問道:“朋友是存心來找我們麻煩的嗎?”
“哈哈!”對方十分客氣,但方天化卻不領情,大笑一聲,說道:“找你們麻煩?你們恐怕還不配!”
這小子說話是夠難聽的!‘明哥’暗皺眉頭,不過他的休養可比手下人強得多,含笑問道:“那朋友認為誰陪?如果說連我們洪門都不配,那麼天下恐怕就沒人了吧!”
洪門?方天化大吃一驚,坐在他左右的文東會兄弟們身子也是一震,紛紛扭頭向‘明哥’看去。見對方目瞪口呆的樣子,以為是被自己的名頭嚇到了,明哥笑呵呵地拍拍方天化的肩膀,說道:“我說過了,出門在外不容易,說話最好要小心。”
方天化回過神來,對方自稱是洪門的,那麼不用問,肯定是南洪門的人了,這些混混們都叫他‘明哥’,想必是南洪門的頭目。想罷,他心中暗暗竊喜,事情還真夠湊巧的,自己吃飯的時候竟然還能碰到了南洪門的人。
他先是衝著身邊的幾名兄弟使個顏色,示意他們準備動手,然後隨手抓起一隻酒瓶,不過為了避免誤傷,他還是笑呵呵地試探性問道:“兄弟,據我所知洪門是有南北之分的,不知道你們是北面的,還是南面的?”聞言,‘明哥’大笑,說道:“看起來你知道的還真不少。實話告訴你,我們是南面的。”
“哦!這麼說來我是找對了。”方天化笑道。
‘明哥’沒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茫然道:“找對什麼了?”
找對你們的麻煩了!他話音未落,拎在手中的酒瓶子順勢砸了下去-
明哥-萬萬沒想到對方會突然下重手突襲自己,準備不及,措不及防,被方天化這一酒瓶子正砸在腦袋上。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酒瓶應聲破碎,再看-明哥-的額頭,被砸開一條大口子,鮮血流了滿面。
啊,明哥……
周圍的大漢們看得清楚,紛紛驚叫出聲,可是這時候再想上前去搶救,已然來不及了。方天化一酒瓶將-明哥-砸得滿頭是血,暈頭轉向,還沒等他回過神來,方天化另隻手已電一般的從衣下拔出鋼刀,對準-明哥-的肚子,惡狠狠的連刺數下。
他這幾刀,幾乎刀刀都是要命的,-明哥-連躲閃的動作都未來得及做出來,血濺當場,一頭栽倒在地,出氣多,入氣少,眼看是活不成了。
這一下,眾大漢們可炸了鍋,有人上前搶救-明哥-,有人則亮出片刀,向方天化衝殺過去。一時間,整個大排檔裡亂成了一鍋粥,桌椅板凳倒了一地。燒烤店的老闆此時已嚇呆了,當雙方戰到一處時他才反應過來,尖叫一聲,扔掉手裡拿著的那把半生不熟的羊肉串,撒腿就跑。
方天化作戰驍勇,身手過人,二十名南洪門幫眾根本不入在心裡,手持鋼刀,只一會工夫,便連砍帶刺,傷了對方數人。有他頂住大部分的敵人,另外六名文東會兄弟則十分輕鬆,在方天化的左右協助他作戰。
雙方火拼雖然規模不大,但卻異常激烈,南洪門幫眾如同瘋了似的,不要命的與方天化等人對砍,但這無疑是飛蛾撲火,無論他們再怎樣勇猛,但在實力上畢竟遠不如方天化,時間不長,二十名南洪門幫眾已倒下大半。
剩下的幾人見勢不好,不敢戀戰,其中有名大漢背起奄奄一息的-明哥-,轉頭就跑。
方天化也不追擊,站在原地仰面大笑,郎聲說道:碰上我,只能算是你們自己倒黴了!
在方天化看來,這個明哥只是個南洪門的普通小頭目,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刺死的這個-明哥-可是大有來頭,不是別人,正是南洪門在曲靖的大頭目,李業明。
李業明被文東會的亂戰打得發矇,從傍晚一直忙活到深夜,這時候混亂的局勢稍微穩定了一些,文東會的進攻也不像剛開始那麼猛烈,他這才鬆了口氣,帶著忙碌了大半天的兄弟們離開據點,來到據點附近的燒烤店吃夜宵。這也是方天化帶人到達南洪門據點時發現裡面一個人都沒有的原因所在。
但事有碰巧,李業明帶著兄弟們吃燒烤的時候,恰恰方天化也來了,但雙方誰都不認識對方,如果相安無事,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波折,可方天化的‘臭嘴’偏偏引起南洪門幫眾的極度不滿,導致雙方的對罵,也讓李業明等人的南洪門身份曝露。
李業明被方天化所殺,這對南洪門在曲靖的勢力來說是致命的。
現在南洪門的形勢本就不樂觀,對比文東會,他們在人力上處於絕對的劣勢,之所以還能支撐,完全是靠著地利的優勢以及李業明的調度,現在李業明遇刺,等於是斷了南洪門的中樞神經,也直接導致了各地的南洪門人員連接中斷,陷入了各自為戰的困境。
由一場耗不起眼的小紛爭卻引發出如此嚴重的後果,這是雙方人員誰都無法預料到的。
直到這個時候,方天化的亂戰之策才開始發揮出真正的威力,群龍無首的南洪門勢力漸漸的難以招架,成批的南洪門人員被文東會隔斷,陷入重圍之中,在對方的強烈猛攻下,敗得慘不忍睹。
第144章
南洪門偷襲昆明失敗,現在曲靖被又打得一塌糊塗,陸寇損兵折將,退回到祿豐。
回來之後,他是滿面的陰鬱,愁眉不展。現在的形式,任誰都高興不起來。他的心腹頭目見陸寇沉沒寡言,生怕他憋壞了,在旁安慰道:“寇哥,雖然沒殺掉謝文東,但也沒什麼,我們主動進攻不行,死守還是沒問題的嘛!”
陸寇苦笑,說道:“現在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那名心腹頭目說道:“想死守,曲靖是重中之重,現在文東會雖然把曲靖佔了,但腳跟還沒有站穩,形式也沒有徹底穩定下來,我句的當務之急是寇哥應當把我們的主力調到曲靖那邊,與文東會打一場時間的拉鋸戰。”
陸寇琢磨著小頭目的話,暗暗點了點頭,現在自己這邊的勢力已遠遠不如對方,想在全雲南與文東回打一場對攻戰,已然不太可能,集中力量,死守一點,雖然是下策,但也是唯一可行的策略了。想罷,他長嘆一聲,說道:“好吧!我們……去曲靖!”
方天化以一場亂戰成功拿下曲靖,並殺了南洪門在曲靖的頭目李業明,這讓他在文東會的地位又提高了一大截,並一躍成為龍堂的副堂主,其提升之快,猶如坐火箭一般。謝文東對他也是十分賞識,並加以重用。
現在,暗組已經探名陸寇的下落,知道他就在祿豐。
孟旬建議,趁南洪門剛剛吃了敗仗,人員折損嚴重,士氣低落的時候,己方應馬上去進攻祿豐,打陸寇一個措手不及。謝文東認為孟旬的提議有道理,隨即帶著姜森,劉波,褚博,方天化等人直攻祿豐。
結果他們到了祿豐,發現陸寇根本不在,南洪門的主力也不在,這時候,曲靖那邊的兄弟打來告急電話,稱他們在曲靖遭到了南洪門的大舉進攻。聽到這個消息,謝文東先是一驚,隨後笑了,對身邊的眾人說道:“想不到堂堂的陸寇竟然也會和我們打游擊戰!”
他在笑,別人可都很緊張,姜森說道:“東哥,曲靖吃緊,我們應該馬上去援救!”
謝文東擺擺手,說道:“不著急,讓他們打去好了。陸寇不敢和我們正面碰撞,說明他現在的實力已不如我們,他佔的地方越多,實力就越分散,對我們也越有好處。”
“恩!”眾人相互看看,紛紛點頭。
由於沒有援軍,謝文東又下令讓曲靖那邊的兄弟且戰且退,很快,曲靖又被南洪門得了回去。
隨後謝文東派人發動了兩次試探型的反擊,結果都被人多勢眾的南洪門幫眾打灰回去。南洪門露出一副死守曲靖的架勢,謝文東非但不著急,發而感到很輕鬆,既然現在對方將主力都集中在曲靖,那麼正是己方去搶佔其他地區的好時機,他當即分派出人手,進攻南洪門在雲南其他地區的場子,人手派了出去,結果捷報頻傳,各路讀弟兄都取得了勝利,這時候謝文東已然看出來了,南洪門是準備放棄其他地區,只守曲靖這一地。
己方在雲南作站的順利讓謝文東的心情非常痛快,這天晚間,他閒來無事,又去了秋凝水的酒吧。今天和平常一樣,酒吧的客人依然很多,到了之後,他沒有看到秋凝水的身影,隨即問吧檯後面的酒保道:“秋小姐今天不在嗎?”
酒保現在和謝文東已算是很熟了,他搖搖頭,看了看左右,神秘西西地說道:“老闆正在辦公室和幾個黑道上的人談價錢呢!”
“談價錢?”謝文東愣住,看著身邊的褚博,茫然問道:“談什麼價錢/”
“保護費啊!”酒保小聲說道:“這條街的娛樂場所對偶式由一個叫群狼會的黑幫控制的。他們看酒吧的生意好,想提高保護費,現在老伴正和對方商量呢!”
“哦!原來是這樣。”謝文東嘟囔一聲:“有什麼好商量的,我去看看。”說著話,帶著褚博就向秋凝水的辦公室走去。
酒保並不瞭解謝文東的身份,生怕他年輕衝動,和黑道上的人發生衝突,急忙伸手想叫住他,可謝文東走的飛快,對他的叫聲至若王偉,時間不長,身影就小時在酒吧的裡端。
到了秋凝水辦公室門前,謝文東先是輕敲幾下房門,隨後推門而入,辦公室裡,除了秋凝水之外,還有三名大漢,個頭雖然都不高,但是很壯實,一個個西裝革履,衣冠楚楚,如但看外表是很難讓人把他們和黑道聯繫到一起的。這三人正在和秋凝水交談,猛然間見走進來兩名青年,三人同時一愣,疑惑的看向秋凝水,可還沒等秋凝水說話,謝文東搶先說道:“我是秋小姐的朋友,你們繼續談你們的,不用在意我!”
聽著他的話,秋凝水無奈而笑,謝文東這時候進來,她已大致猜出他的意圖,衝著他微微搖了下頭,示意他不用插手自己的事。
見到秋凝水錶情泰然,三名大漢看出這名突然闖入進來的青年所言不假,確實秋凝水的朋友,也就不再理他,正中那名漢子繼續說道:“秋老闆,最近物價上漲,你們酒吧的東西也在漲價,保護費上漲也是理所應當的嘛!”
秋凝水搖頭,說道:“可是夥計們的工資也都漲了,我實際賺到的錢並沒有增加,你們一下子要我把保護費上漲兩萬,我承受不起。”
“呵呵!”漢子笑了,說道:“秋老闆把生意做的這麼大,區區兩萬快錢對你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嘛!”
秋凝水依然搖頭,道:“據我所知,你們對其他娛樂場所的保護費並沒有上漲,但卻只漲我這一家,這太不公平了吧?”
漢子另含深意地看著她,幽幽說道:“這是虎哥的意思,其中有什麼樣的原因,我想秋老闆應該比我更瞭解。”說著話,他瞥了一眼正揹著手,東瞧起望的謝文東,壓低聲音說道:“虎哥對秋老闆可是實心實意的,只要秋老闆和虎哥好了,那你以後就是我們的大嫂,別說什麼保護費了,就算是不給我們一分錢,我們也會天天守在這,保你生意太平。”他邊說著話,邊悠悠而笑。
秋凝水搖搖頭,說道:“那是不可能。”
聞言,漢子臉色沉了下來,聳肩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無哈可說了,每月保護費調兩萬沒得商量,如果秋老闆不打算給,那你的這間酒吧,恐怕在這條街是開不下去了。”說完話,他站起身形,說道:“該說的我都說完了,到底要怎麼做,就看秋老闆你自己怎麼解決了。我們走!”
漢子帶著兩名兄弟轉身向外走。
秋凝水坐在辦公桌後,臉色異常難看。女人開酒吧,不容易,漂亮的女人開酒吧就更不容易了,方方面面的人都想在你身上佔點便宜,卡點油。如果能隨波逐流,那倒也沒什麼了,但秋凝水性情剛烈,也不是那種隨意的女人。她能走到今天,已算是很不容易了。
當三名大漢要走與謝文東擦肩而過的時候,後者突然伸出手來,將他攔住。
三人同時一怔,齊齊轉頭看著他。
謝文東笑眯眯的柔聲說道:“回去,告訴你們那個虎哥,就說這間酒吧的保護費,以後不會給他交納一分錢,全部又我收下了”
“你說什麼?”
一句話,將三名大漢氣得眼冒金星,他們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正中間的大漢疑惑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謝文東笑道:“這裡的保護費,以後我來收”
“你***算什麼東西!”那漢子勃然大怒,指著謝文東鼻子,怒聲喝罵,隨後轉過頭去,看來秋凝水一眼,說道:“小子,看著秋老闆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計較,以後最好別再讓我看到你”
說完話,他怒氣衝衝走出辦公室
等他到了門外,謝文東又說道:“朋友,請把我剛剛的話帶到”
唉?漢子神吸了口氣,原本邁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來,瞪著謝文東冷聲說到:“你是存心找麻煩的吧”
謝文東淡然說道:“我不想找任何人的麻煩,秋小姐是我的朋友,我自然要幫她”
“幫她?嘿嘿……”漢子怪笑一聲,又走回辦公室,腦袋向前探著,上下打量謝文東,問道:“就憑你?打算怎麼幫她?”話音未落。猛的一拳,直向謝文東的面頰。
謝文東什麼樣的風浪沒見過,什麼樣的高手沒碰到過,對他的一拳,視若無睹,只是微微抬下手,張開手掌,將他的拳頭接住,消瘦的身軀連晃都沒晃一下,他再次說道:“該說的話沒,我已經說完了,至於你的那個虎哥要怎麼做,讓他自己看著辦吧,至於你嘛,還是趁早滾蛋的好!”說著,他抓住漢子拳頭的手猛的向前一推。
漢子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道傳了過來,他站立不住,踉蹌著退出辦公室。
第145章
“你***敢打我?”漢子在本地一帶橫行霸道慣了,何時受過人欺負,何況現在欺負他的還只是個毫不起眼的青年。他怒吼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匕首,總目著謝文東的面門就劃了過去。謝文東哪將他放在眼裡,腦袋微微一仰,閃過鋒芒,隨後啪的一聲,將漢子的手腕抓住,沒見他如何用力,那漢子突然怪叫一聲,匕首脫手落地,他搖晃著倒退兩步,低頭再看自己的手腕,多出五隻清晰的指印,又紅又腫。
想不到這青年的力道如此之大,他驚訝地抬起頭來,又驚又駭地看著謝文東,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究竟是幹什麼的?”
“路見不平專踩不服的。”謝文東笑呵呵地說道。
“***!”另外兩名漢子見同伴吃了虧,忍耐不住,作勢就要上前,謝文東懶著和他們動手腳,而且在秋凝水的酒吧動手也不太好,他隨手把衣服撩起,將手槍抽了出來,向前一指,對向兩名大漢的腦袋,笑咪咪地說道:“再上前一步,我就打暴你的腦袋!”
我的媽呀!做夢也沒想到對方身上竟然有槍,三名漢子嚇得臉色頓變,相互看了一眼,誰都沒有說話,卻不約而同地轉頭就跑。
謝文東在後面不叮囑道:“慢點跑,別撣到酒吧裡的客人!還有,記得把我的話帶到。”等他把話說完時,三名大漢已跑得無影蹤了。他搖頭笑了笑,嘟囔道:“只這麼大的小膽兒,還充什麼黑社會,收什麼保護費……”
這時,秋凝水走了過來,滿面擔憂地看著他,口氣中略帶不滿地說道:“幹嗎嚇唬他們?”
謝文東說道:“這事你就不用了。”
秋凝水搖頭說道:“我……只是不想你因為我招惹麻煩。”
謝文東眨眨眼睛,暗歎口氣,心中說道:“是我給你帶來麻煩才是真的。心裡這麼想,可他嘴上沒有這麼說。男人對女人,是有許多話無法說出口的,但那不代表他心裡不明白的。他含笑說道:“他們對我來說,還算不上是麻煩。”
秋凝水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再就此事多言,她話鋒一轉,邊招呼謝文東進屋坐下邊問道:“好幾天沒看到你了,這陣子在忙什麼?”
“唉!”謝文東長嘆一聲,說道:“真正能給我帶來麻煩的人出現了,這一陣子都在應付這個人。”當然,他說的那個人就是陸寇。
秋凝水笑了,問道:“這個世界上還能有令你頭痛的人嗎?”
“當然了。”謝文東自嘲道:“而且還不少呢!”說道話,他將手背於身後,向褚博做出個打電話的手勢。謝文東對黑道小混混太瞭解了,平日裡飛揚跋扈,一旦受了人欺負,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剛才他拿槍嚇跑了那三名漢子,對方一定會找來更多的搖兵過來報復,謝文東雖然不怕,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叫些兄弟過來保險一些。褚博多聰明,一看謝文東的手勢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在旁拿出手機,給下面的兄弟發去短信。
謝文東和秋凝水談笑風聲,但腦海裡卻在算計著別的事,這也是謝文東的可怕之處,即便他與你面對面坐著,他也看不透他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他預料的很準,那三名漢子確實沒有就此善罷甘休,回到他們的據點之後,見到虎哥,將他們在秋凝水的酒吧裡遇到謝文東的事講述了一遍,其中難免有些添枝加葉的地方,把謝文東描述的十分囂張,而且不蠊他和秋凝水的關係很親密。
虎哥全名叫石一虎,河口人,靠白粉起家,生性暴烈彪旱,聽說對方打了自己的兄弟,他已心生憤怒,再聽對方和秋凝水關係親密,他更是受不了了,勃然大怒,大罵一聲:“該死的!”說著話,他站起身形,招呼一聲,作勢就要找對方去算帳。
三名漢子急忙攔住他,紛紛說道:“虎哥,你先別總目動,對方……對方身上有槍!”
“什麼?有槍?”石一虎暗吃一驚,沉默了片刻,狐凝地問道:“他是警察嗎?”他知道秋凝水以前是警察,有幾個警察朋友也是很正常的,如果對方真是警察,那自己可就動不了他了。
“應該不是。”一名漢子連連搖頭,說道:“這一左一右的警察我們都認識,而且年對方的樣子,也不象是警察,倒象是在道上混的。”
“那就好說了。”石一虎晃身走到保險是,拿出鑰匙,將其打開,從裡面掏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槍,另在後腰上,冷聲說道:“他要是敢動槍,老子也不是白給的。”
三名漢子對視一眼,皆都笑了,對方只有兩人,而虎哥帶著自己這麼多兄弟,而且還拿了槍,制服對方應該是沒問題了。
當他們到酒吧裡,裡面的客人很多,幾乎是人滿為患,放眼望去,人頭湧湧,黑壓壓的一片,此時謝文東正和秋凝水、褚博坐在酒吧裡端的桌旁,邊喝飲料邊聊天。一名漢子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謝文東,向那邊一指,急聲說道:“在那!虎哥,你看秋小姐正和那小子喝酒呢!”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石一虎舉起目望去,果然秋凝水正和一名青年有說有笑,十分歡快地談著什麼。他深吸口氣,強壓怒火,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他帶來的十多號人緊緊跟在他的身後,一個個也是滿面陰沉,殺氣騰騰。
石一虎突然到來,在謝文東的意料之中,卻令秋凝水非常驚訝。看到他陰森的表情以及身後的眾人,立刻明白了他所來的目的。他站起身,客氣地笑道:“石先生,今天你怎麼這麼有空,到我這裡來做客了?想喝點什麼,我請客!”
我不是來喝酒的,而是來找人的。說話時,石一虎兩眼緊緊盯著謝文東,雙眼充滿著火花。任誰都能看得出來,他是來者不善。但謝文東和褚博都很輕鬆,安坐在椅子上,甚至連眼皮都未向上撩一下。
見狀,石一虎更是氣悶,他對秋凝水說道:“秋小姐,這裡沒有你的事,你最好先讓到一邊去。”
對方有十多好人,而且又是有備而來,秋凝水擔心謝文東會吃虧,那肯離開。她強笑著說道:“石先生,你是為剛辭的事而來的吧?!剛才那只是一場誤會,如果我的朋友有得罪的地方,還請你多包涵……”
“你閉嘴!”石一虎厲聲喝道:“我讓你走開你沒聽見嗎?”秋凝水越是護著謝文東,石一虎就是越生氣,若在平時,他對秋凝水說話時和顏悅色的,但現在,他已經偽裝不起來了。
秋凝水還想想說話,,這時,謝文東抬起頭來,雙眼彎彎,笑眯眯地看著石一虎,笑問道:“相比閣下就是虎哥把?”
“你小子少他媽跟我套近乎!”石一虎沒好氣地冷聲說道:“聽說你打了我的兄弟!”說著話,他抓著秋凝水的胳膊,強行將他拉到一旁去,隨後,他在秋凝水的位置上坐下,面沉似鐵,咬牙瞪著對面的謝文東。
“恩!”謝文東老神在在地點點頭,說道:“沒錯,那是我乾的。”
石一虎氣笑了,狠聲說道:“你在我的地頭上打我的兄弟,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謝文東笑道:“有那麼嚴重嗎?”
他是在開玩笑,不過在石一虎等人看來他更像個白痴。石一虎深吸口氣,突然悠悠說道:“你是秋小姐的朋友把?”
“沒錯!”
“那好,既然是秋小姐的朋友,沃野不難為你,不過打傷了人,總得要陪點醫藥費,不多,先拿五十萬吧!”石一虎從口袋裡掏出香菸,嗲然,隨後輕描淡寫的說道。
“五十萬?!”謝文東笑了,點點頭,說道:“是不多,我可以給你五十萬……”
沒想到對方這麼輕易就答應了,石一虎以為自己遇到了凱子,剛要開口,謝文東又據需說道:“另外,我還要加送給你兩條路。”
石一虎一怔,沒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挑起眉毛,疑問道:“你說什麼?”
謝文東說道:“第一條路,是死路,如果你選擇這條路,那我們只能刀槍相見了。第二條,是活路,只要你肯向我們臣服,那你我就是兄弟,別說五十萬,只要你有能力,五百萬,五千萬我都可以給你。”
石一虎聽完這話,鼻子差點氣歪了,怒聲說道:“五百萬,五千萬?你吹什麼牛逼?向你們臣服,你們又是個什麼狗屁東西?”
他的辱罵,引來褚博的強烈不滿,他的眉頭隨之皺了起來,眼中亦流露出兇光。酒吧周圍的客人們這時候也紛紛轉過頭來,向他們這邊張望著。
謝文東並未動怒,至少臉上還是笑呵呵的模樣,他悠然說道:“我們並不是你口中的那個‘狗屁東西’,我們的名字叫文東會!”
“文東會?!”石一虎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腦袋嗡了一聲,驚訝的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謝文東,半晌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