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240)謝文東低頭看著地圖。靈敏所指的地方是S市的桃園一帶,地勢比較空曠,一面有學校,一面是高速和公園,另外兩側則是空曠地帶,這樣的地方想徹底圍剿對方比較困
難。謝文東皺著眉頭沉思片刻,問劉澤道:“劉兄弟,你有什麼建議?”
劉澤是S市的分堂主,對S市的情況非常熟悉,自然也最有發言權了。
聽謝文東問道自己,劉澤精神一振,正色說道:“敵人的頭目藏身在新建小區的工地裡,桃園這一帶在東北近郊算是比較熱鬧的地方,交通也發達,想採用圍攻的手段全殲敵人很苦難,而且對方雖然在桃園一帶有七八百人,但跟在頭目身邊的遠沒有那麼多,所以,我覺得采用偷襲的辦法效果會比較好。若是進行圍攻,不僅前期準備的時間常,也容易被敵人發現。”
謝文東,點頭一笑,看向東心雷等人,問道:“你們的意思呢?”
東心雷、任長風等人對S市不熟悉,至於桃園一帶就更談不上了解了。不過東心雷和劉澤還是比較熟的,深知他頭腦精明,做事穩重,他既然認為可行,十之八九不會錯。東心雷一笑,說道:“東哥,我沒有意見。”
他表了態,其他人更無異議。見狀,謝文東點點頭,說道:“那好吧!就按照劉兄弟的意思做。”想了一會,他手指地圖,說道:“老雷和天仲右工地的東側進攻,長風、老劉由西側進攻,你們兩隊的動作要快,進攻要猛,速戰速決,爭取在敵人的援軍趕到之前就解決戰鬥;小淋負責偵察對方人員的動態,如果有任何風吹草動,了棵向我告之;至於劉兄弟,你帶領堂口裡的兄弟遠地待命,隨時準備支援和阻攔敵人的援軍。各位,有問題嗎?”
讓東心雷和袁天仲、任長風和劉波配合,看似隨意,其實謝文東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袁天仲和任長風都以身手見常,而東心雷和劉波則是槍法精準,前兩者善於衝鋒陷陣,後兩者善於顧全大局,交叉分組,可以讓對方的長處來補自己的短處,行動起來更加犀利。
眾人相互看看,齊聲答道:“沒問題,東哥!”
“那好!大家現在都去準備,晚上……”謝文東看眼手錶,說道:“晚上十二點動手。”
“是!”眾人答應一聲,各自退去。
他們去準備了,謝文東也沒有閒著,讓劉澤準備兩輛轎車和兩名對本地熟悉的兄弟,謝文東帶上五行兄弟去了桃園一帶。晚上要在那裡行動,他若是不去轉一圈,熟悉以下那裡的環境,心裡多少有點沒底。
桃園一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由於遠離市中心,看起來相對落後一些,公路邊時常能見到大片大片的空地。
到了靈敏所說的那座新建的小區,謝文東沒有讓司機把車開進去,而是饒著工地轉了一圈。這時候,謝文東才感覺到這片工地太大了,前面的樓房已經完工,而後面的樓房才剛剛開始動土,樓房排列的一層又一層,即使車速不慢,繞一圈也花了十對分鐘,看罷,謝文東暗暗搖頭,這若是採用圍攻的戰略,別說三千多人,即便是三萬多人也未必能把工地圍嚴實了。
同車的金眼也驚心不己,回頭感嘆道:“東哥,工地裡有這麼多樓房,想找對敵人的藏身的地方恐怕不太容易啊!”
謝文東點點頭,微微一笑,說道:“到時抓兩個敵人的眼線,一問便知,老雷和老劉對這方面都有經驗。”
“恩!”金眼應了一聲,含笑點了點頭。
在小區的東側有座學校,是中專,此時是傍晚,正是學生放學的時候,學校的大門口熙熙攘攘,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謝文東所坐的轎車正好經過此地,開過去之後,他讓司機把車子停下,到不是想過去看學生放學,而是學校門口的各種小吃勾起他的食慾。
金眼攔住正準備下車的謝文東,面帶顧慮地說道:“東哥,這裡距離敵人的藏身處很近,還是不要出去的好。”萬一在這裡碰上十五家洪門分會的人,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謝文東悠然一笑,搖頭說道:“這樣的地方,洪門分會的人是不會關注的。”說著話,他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五行兄弟無奈,只好紛紛從車裡跟出來,並讓司機在這裡等著。
學生的錢好賺,這是商家的共識,學校門口不僅小吃多,娛樂場所也多,尤其是網吧,在學校的對面幾乎排了一長躺。
謝文東站在路旁,環視一週,悠悠笑了起來,不自覺地想起自己當初在高中時期的場景。只是那時候可沒有網吧,他甚至不知道網絡為何物,而現在卻已是遍地開花。時代在進步,人的思想若是跟不上潮流,早晚是要被淘汰掉的。
他漫步而行,走到一家麻辣燙的小吃檔前停住了腳步,隨後問道:“怎麼賣的?”
老闆是兩個二十歲的青年夫婦,男青年看了他一眼,說道:“蔬菜五毛,肉類一塊。”
感覺價格還算公道,謝文東轉頭對五行兄弟笑呵呵說道:“來,一起吃,今天我請客。”
五行兄弟此時都在緊張地注視著四周的動靜,生怕洪門分會和望月閣的人突然蹦出來,哪還有心思吃東西啊?!一個個皆搖搖頭,異口同聲地小聲道:“東哥,我們不餓!”
謝文東也不勉強,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含笑著挑選自己想要吃的東西。
路邊的小吃未必可口,也未必乾淨,但吃起來卻別有一番風味,對吃喝並不講究的謝文東很喜歡這樣的小吃。
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這話不假。
謝文東正吃得津津有味的時候,距離他不遠的地方突然出來嬉笑聲。謝文東好奇地扭頭看去,只見幾名學生模樣的青年圍住一名女生,嬉皮笑臉地動手動腳,有學生路過時都躲的遠遠的,似乎對那幾名青年充滿了懼怕。
女生大概十八九的樣子,衣服是普通的中專校服,看起來有些土氣,不過模樣卻很漂亮,圓圓的臉蛋,大大的眼睛,睫毛長而上卷,典型的娃娃臉,但身材卻一點也不“娃娃”,高挑勻稱,發育成熟,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急事一個成年女人也未必能趕得上。
即便是謝文東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同時心裡暗歎口氣,這樣的女孩,無論放在哪裡都容易引起事端。
“薇薇,今天晚上你再不陪我出去玩,可就太不給面子了,我已經邀請你很多次了!”站在女生面前的青年歪著腦袋說道。
他袖口高挽,故意露出手臂上的紋身,碩大的腦袋頂著不黑不黃的頭髮,身上還穿著校服,看起來不倫不類。
女生冷著臉,看著青年,冷冰冰地張口說道:“你滾開!”
“嘿嘿!”青年不怒反笑,伸出手來,搭上女生的肩膀,說道:“你是女生,我不打你,但今天晚上,我就要你陪我!”說著話,他手上加力,準備硬拉著女生離開。
“你等一下!”女生用力地甩甩肩膀,想把青年的手彈開,可惜青年的力大,抓著她的肩膀文絲未動,女生深吸口氣,臉色緩和了一些,說道:“讓我先給家裡打個電話!”
青年笑呵呵地點點頭,向另外幾名青年得意的一笑,然後狀似不耐煩地說道:“你快點!”
女生從容地打開書包,手伸進裡面,時間不長,又抽了出來,不過她拿的可不是手機,而是一把剪刀。
毫無預兆,女生對著青年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突然惡狠狠刺了下去。
撲!
這一刺,刺得結結實實,剪刀過半都扎近青年的肉裡。
青年痛得媽呀一聲,倒退數步,低頭一看自己的胳膊,觸目驚心扎著一把明晃晃的剪刀,他的眼淚連同冷汗一起流了出來,抱著胳膊,連連嚎叫。
一旁吃東西的謝文東也嚇了一跳,想不到這娃娃臉的女生下手竟然這麼狠。
青年受了傷,他的幾名同伴可不幹了,幾人紛紛叫罵一聲,有的從口袋裡掏出匕首,有的從地上揀起磚頭,一個個對著女生怒目而視,大有一擁而上的意思。
而對三名手拿匕首、磚頭的青年,女生的臉上看不到絲毫的畏懼,提著書包,默默地注視著三人。
金眼在旁看不下去了,揚聲說道:“哎?你們幾個男人欺負一個女孩,有點不象話了。”
“關你個屁事!”三名青年明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種,見金眼在旁抱不平,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一名青年用刀指著金眼的鼻子,罵道:“滾一邊去!多關閒事,我捅死你!”
金眼被青年罵楞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看看左右的木子、土山等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搖頭喃喃說道:“現在的小兔崽子,簡直比我們還囂張。”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三名青年懶得搭理金眼,左面的那名青年突然大聲喝叫,快步衝到女生近前,一手高舉的磚頭,一手將女生的衣領子抓住,隨後嘿嘿冷笑兩聲,猛地向旁一拽,想把女生帶倒,可後者只是身形微微晃動了幾下而已,想不到她還挺有力氣的,青年還想繼續用力,可女生已不給他機會。她雙手交叉,按在青年抓著自己脖領子那隻手腕上,接著,猛的向下一壓,青年手腕的關節發出咔嚓一聲輕微的脆響,後者吃痛,身體本能的向前傾斜,女生嘴角挑了挑,腦袋順勢向前一頂,只聽嘭的一聲,她的腦袋頂正撞在青年的鼻子上。
這一撞的力道太大了,在鼻骨的斷裂聲中,青年的鼻樑塌陷下去,整張臉都是血,他怪叫一聲,扔掉磚頭,雙手掩面,連連後退。
哦?謝文東和金眼等人都是一愣,想不到這女生的身手還挺厲害,只不過她的招法似擒拿非擒拿,似散打非散打,倒是十分特別。
木子呵呵一笑,對眾人低聲介紹道:“那是‘防狼術’裡的招式,雖簡單,但很實用。”
“啊!”眾人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然後,皆莫名其妙地看著木子,道:“你怎麼知道?”
木子不好意思地乾笑兩聲,撓了撓腦袋,說道:“以前看到過。”
連續打傷兩名青年,剩下的二人可受不了了,這兩人也真氣急了,不再管對方是不是女生,紅著雙眼,兩把匕首齊向女生的獨子刺去。建青年下了殺手,金眼面色一冷,晃身就要上前,謝文東將他的胳膊抓住,笑眯眯地搖了搖頭,說道:“先不用著急出手。”他看的清楚,女生目光堅定,絲毫不見慌亂,肯定有所依仗,並沒有把面前這兩名凶神惡煞的青年放在眼裡。
謝文東猜測得沒錯。就在兩把匕首距離女生的肚子不足半尺的時候,她腳步突然一滑。竟然神奇般的繞了出去,身形詭異地到了一名青年的身側,順勢提起膝蓋,狠狠地掂在那青年的肚子上。
“哦……”青年的身子猛然僵住,頓了片刻,直挺挺地向旁傾倒,一頭撞進女生的懷裡。
女生厭惡地嘟囔一聲,側身閃開,撲通,青年摔到在地。四肢抽搐,差點把昨天吃的東西都吐出來。
“女馬……女馬的……”最後那名青年眼睜睜地看著同伴被打倒,再瞧瞧另外兩名躺在地上的青年,不自覺地打了個冷戰,剛才的囂張勁消失得無影無蹤,目光驚恐慌張地看著女生,一步步的連連倒退。
那名胳膊被剪刀刺傷的青年,臉色蒼白地坐在地上,手裡握著電話,兩眼冒著惡毒的光芒看著女生,他剛剛打過電話呼叫援軍,他的哥哥馬上就能趕過來。
我看你還能厲害到什麼時候?!青年惡狠狠地咬了咬牙,然後扯著脖子對最後那位青年喊道:“二彪,操你女馬的,給我纏住她,讓她跑了,我把你的腿打折!”
那青年暗暗叫苦,面前這女生雖然厲害,但和身後的青年比起來,後者可比他恐怖得多。他握著匕首,對迎著自己走來的女生連連比劃著,顫聲叫道:“別過來!再……再走我可不客氣了!”
女生根本不受他的影響,依然不緊不慢地走上前去。青年心中懼怕,兩腿不受控制的一退再退,很快,就退到胳膊被刺傷的青年哪裡,再無路可退,正在他進退不得,直流冷汗的時候,後面傳來一聲冷笑,有人沉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一聽這話,幾名青年的精神同時一震,尤其是胳膊被扎坐在地上的青年,騰的站起,轉回頭看清楚來人,大叫一聲:“哥,我……”
在他們身後,走來七。八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這些人顯然不是中專學校裡的學生,一個個打扮得流裡流氣,有些衣著糟蹋,有些光著膀子,露出脖子上又粗又長的假金項鍊。不過這些人手中皆拿有傢伙,又是鋼管又是鐵條,為首的一位,二十出頭,面上有道橫疤,相貌和胳膊被刺傷的青年有幾分相似。
看到青年胳膊上插著的剪刀,為首那疤面青年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冷聲問道:“是誰幹的。”
“哥,是她!”青年回手,憤憤地指向娃娃臉的女生。
“恩!”疤面青年打量女生幾眼,愣了神神,然後揮手在青年的腦袋上打了一巴掌,氣道:“沒用的東西!”說著話,回頭道:“老三,送我弟弟去醫院。”
“是,海哥!”
疤面青年走到女生近前,噗嗤一聲笑了,歪著腦袋,看著她說道:“去賣幾天就有錢了!”說著話,他伸手便去抓女生的頭髮。
女生玉面一紅,揮臂將它的手打開。
周圍的青年咦了一生,紛紛笑道:“這小姑娘還挺厲害的。”一名青年在女生身後猛地向前一撲,雙手將女生的腰身緊緊摟住,接著哈哈大笑,可是很快他的笑聲變成了慘叫,原來女生腳後跟狠狠踩在他的腳尖上。
青年疼得呲牙咧嘴,在地上連連亂蹦,其他的青年不再客氣,一擁而上。有名青年舉起手中的鋼管,對著女生的腦袋就要砸去,可是揮了幾下,鋼管停在空中紋絲未動,他怔了一下,抬頭一瞧,才看到鋼管上多了一隻手。
“兄弟,適可而止吧!”
青年吃了一驚,轉回頭,只見他身後站了一名二十出頭的青年,中等偏瘦的身材,額前的劉海過眉,但掩蓋不住一雙細而狹長、亮的驚人的眼睛,原本清秀平凡的相貌也由於這對眼睛變得不再平凡。
“你……你他女馬是誰阿?”青年愣了一會,隨後勃然大怒,用力的甩了甩鋼管,想把對方的手震開,結果鋼管好像凝固在空中似的,一動未動。
“哎?”青年吃驚得叫了一聲,另隻手握著拳頭,對著來者的面門就是一拳。
出手阻攔的這位不是別人,正是謝文東。像青年這樣的小混混,若在平時,即使十個八個也到不了他的身前,但是現在他有傷在身,一隻手臂幾乎不敢動,見對方一拳打來,他微微偏了偏頭,避開鋒芒,隨後抓著鋼管的手突然鬆開,石光電火般的打在青年的下巴上。
那青年吭哧一聲,倒退兩步,身子不受控制的軟了下去,他坐在地上,兩眼瞪著溜園,怒視著謝文東,還想站起身,可身體卻不受他的控制,無論怎樣用力,就是站不起來。
“M的!這三八還有幫手!”經謝文東這一鬧,圍攻女生的青年門紛紛將視線轉移到他的身上。
呼啦一聲,眾人齊向謝文東衝去,五行兄弟深知謝文東的傷勢經受不起劇烈的運動,箭步上前,擋在他的身前,與衝過來的小混混打在一處。
雙方根本不在一個檔次,只聽場中傳出一陣喀嚓喀嚓骨斷筋折的聲音,眨眼的工夫,幾名小混混已全部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
“我CNM的,你們是誰?”那名疤面青年雙臂被打脫臼,跪在地上沒衝著五行兄弟大聲嚎叫道:“老子是洪門的,你們敢打我,我***滅你們全家!”
五行兄弟聽完差點笑出聲來,社團內雖然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但這樣的小混混還看不在眼裡。
木子笑吟吟地向疤面青年走去。後者嚇了一跳,驚問道:”你……你要幹什麼?“
到了他近前,木子蹲下身來,輕輕一撩衣襟,露出下面黑漆漆的手槍。疤面青年看得清楚,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木子伸出手,在他的臉上掐了掐,笑道:“臭小子,以後你要是再敢冒用我洪門的名頭造謠撞騙,我就一槍崩了你!”
疤面青年聽完傻眼了,嘴巴大張,跪在地上半晌回不過神來,冷汗順著鬢角和鼻子一個勁地往下流。
金眼見四周漸漸聚集起人群,身怕夜長夢多,再生出事端,對謝文東說道:“東哥,我們走吧!”
“恩!”謝文東應了一聲,從口袋裡掏出錢來,遞給麻辣燙排擋的老闆,然後向停在不遠處的轎車走去。
走到車前,剛要上車,突然身後有人喊道:“等一下!”
謝文東收住腳步,轉頭一瞧,後面跑來的正是那名娃娃臉的女生。
他含笑地看著她,說道:“如果你是來道謝的,那就不用了。”
女生倒是乾脆,直截了當地說道:“我不是來感謝你們的。”
謝文東和五行同時一愣,既不解又感到好笑地看著她。
“你們,是黑社會?”女生直視謝文東疑聲問道。
第二百四十二章
女生問得直接,謝文東先是一楞,隨後呵呵笑了,反問道:“你怎麼知道?”
“他有搶!”女生指了指站在謝文東旁邊的木子。木子老臉一紅。剛才他覺得自己的動作夠隱蔽了,沒想到女生的眼睛倒尖得很,竟然被她看見了。謝文東轉頭白了木子一眼,然後問女生道:”你又什麼事麼?“”帶上你做什麼?”木子笑西西的故意逗她,說道:”我們東哥可不卻女朋友。“
女生一本正經地問道:“那卻什麼?”
木子狀似認真地揉著下巴,想了一會,“倒是卻個秘書。”
“我做!”女生正色說道。
五行兄弟連同謝文東都被她的摸樣逗笑了,後者搖頭說道:“小姑娘,你現在要做的是學習。”他拉開車門,要回車上。
娃娃臉的女生動作極快,見謝文東要走,快步上前。伸手將車按按住。目光堅定的看著他,說道:“我是認真的。”
這女生身手不簡單,剛才謝文東就看出來了,感覺他應該受過專門的訓練,雖然對他的身世很好奇,但謝文東並不多問。雙方畢竟素未平生,毫無瓜葛。現在見女生致意要跟自己,他心中一動,下意識地認為他另有企圖。可是一看女生對清澈得近乎透明的大眼睛,又不象心計沉重之人,這讓他多少感到有些茫然。謝文東笑文道:“你為什麼要跟著我?”
女生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想加入黑社會。”
謝文東搖頭道:“你的父母不會同意的。”
女生揚頭道:“我沒有父母。”謝文東怔了怔,默然地看著面前這個一臉倔強的女生,如果他說的不是實話,那麼就是她的演技
太高明瞭。謝文東暗暗搖頭,本想拒絕,但定眼細看女孩的模樣,他又改變了注意,從懷中的口袋
裡拿出一張名片,夾在指間,說道:“如果明天早上你起床的時候還沒有改變主意的話,那麼就打電話給我。”
說著話,他將名片塞進女生的手裡,雙眼彎彎的一笑,轉身回到車上。
無行兄弟互相看看,皆覺得奇怪,東哥不會真的打算收下這個只剛剛見過面的小女孩吧?這等於
是帶壞為成年少女嘛!
女生清澈的眼睛似乎能看透旁人的心事,她小心翼翼地將謝文東給她的名片收好,然後對無行兄弟說道:“我剛
過完十九歲的生日,已經成年了!”說完話,提起書包,在無行兄弟目瞪口呆地注視下,走了。
金眼回過神來,恩了一聲,隨後老臉一沉,低聲呵斥道:“如果以後你再敢輕易對外炫耀,我就把你的門牙打掉!”
“咯咯!”土山和火眼聽完,在旁連連壞笑。
深夜,零晨十二點。北洪門的突襲行動終於開始了。
按照原定計劃,北洪門兵分兩路,分別由東心雷。袁天仲和劉波。任長風帶領。謝文東也沒有坐鎮
在堂口裡,親自到了現場,只是坐在車裡沒有出來,靜靜地關注著整個戰場的局勢。靈敏將北洪門
的眼線傾巢派粗豪,分散在全城各處的主要路段,監視分散在各地的洪門分會幫眾的舉動。而S市的分堂主劉澤把能聚集的兄弟全部聚集在堂口內,做好一切的準備,只能謝文東下令出去。
現在已是萬事俱備。
且說東心雷和袁天仲這一隊,他二人帶了八百多名北洪門人員前往桃園,到了目的地之後,二人通過夜視遠望鏡遠遠地觀望著靜悄悄、黑咕隆咚的工地,東心雷沉吟片刻,首先開口說道:“咱們若是帶著八百多號兄弟直接衝進去,目標太大,容易被對方發現!”
“沒錯!”袁天仲點點頭,順水推舟地說道:“不如這樣,我先帶二百兄弟進去,雷哥帶其餘的兄弟等在外面支援,如何?”
東心雷呵呵一笑,說道:“先帶二百兄弟進去,我同意,不過,還是由我來打頭振吧!”
第一次對陣十五家洪門分會,東心雷想試試對方的深淺,而袁天仲又急於立功表現,兩人都想先打這個頭陣。
二人相持不下,最後,東心雷把手一揚,說道:“算了,你我也不要再爭了,咱們就一起進去!”袁天仲問道:“那誰來照顧等在外面的兄弟?”
東心雷一笑,道:“這個簡單!”說著話,他轉身叫過來一名小頭目,低聲交代道:“一會,我和天仲帶二百兄弟先進去探個虛實,你領其餘的兄弟留在這裡,隨時等我的電話,明白嗎?”
“是,雷哥!”那小頭目連忙點頭答應。
東心雷衝著袁天仲一甩頭,道:“我們走!”
他兩人帶著二百名的北洪門人員悄悄摸進工地裡,裡面面積巨大,完工的、未完工的樓房一座挨著一座,想憑空猜出洪門分會的頭目藏咄在哪裡,即使是神仙也難辦。袁天仲看著四周密集的樓群,一籌莫展。
見他的速度降下來,旁邊的東心雷急聲說道:“天仲,速度快點,咱們可別讓長風和老劉先拔頭籌,搶了頭功去!”
袁天仲苦笑著把他拉住,搖搖頭,又向周圍弩弩嘴,低聲問道:”這裡有這麼多棟樓,你知道對方藏身在哪棟裡嗎?“
東心雷先是一楞,隨後笑了,說道:”先進去再說!對方在工地裡肯定安插有眼線,咱們的眼睛放亮點,抓到對方的眼線一問便知!“
袁天仲嘟囔道:”這……這不是碰運氣嗎?“
東心雷拍下他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打道:”兄弟,打仗本來就是碰運氣,富貴險中求嘛!“說著,又向前急行,又道:”別說了,快點走!“
小區剛剛建設,裡面還沒有規劃,崎嶇的小路東一條、西一條,錯綜複雜,除了樓房外,空地上大多堆積著磚土,看起來更加混亂,東心雷和袁天仲在裡面摸索前進,時間不長,兩人都有點轉向。
正向前走著,袁天仲猛的拉主東心雷的手腕,向路邊的土堆後藏去,同時低聲說道:”前面有人來!“
東心雷精神一振,對跟在後面的兄弟連連揮手,示意眾人趕快躲避。
時間不長,前方果然傳來腳步聲和低低的談話聲。東心雷暗暗點頭,向袁天仲挑了挑大拇指,讚歎他的耳力靈敏。
袁天仲淡然一笑,兩眼瞪得溜圓,在土堆後露出半個腦袋,眼睛一眨一眨地注視著前方。
很快,前方道路上走來兩人,藉著昏暗的燈光,只能看清楚二人的衣著,淺綠色的衣服,又髒又破,腳上穿著膠鞋,看起來象是工地裡的工人。
袁天仲眉頭大皺,轉頭看向東心雷,後者這時也看清楚了,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別被對方的假象騙了,抓過來問問再說!”說著話,他向後面的北洪門眾人連打手勢。
腳步聲越來越近,當那二人馬上要走過土堆的時候,道路兩旁猛的串出五條黑影,速度之快,如同撲食的獵豹一般,那兩人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已經被人家撲倒在地,同時嘴巴也被堵住。
頓時,兩人的臉色全白了,嚇得六神無住,驚慌失措地連連晃著腦袋。
五條黑影一點也沒客氣,動作嫻熟利落地將兩人綁個結實,然後象拖死狗似的拽到土堆後,往東心雷面前一扔,低聲道:“雷哥,怎麼處置他倆?”說著話,特意將隨身攜帶的刀片抽了出來,在那兩人面前連連搖晃、比畫。
那兩人看著凶神惡煞般的眾人,還有那明晃晃的刀片,嚇的差點尿了褲子,鼻涕眼淚一起流出來,只可惜嘴巴被堵,連一句哀求的話也喊不出來。
東心雷走到二人近前,手臂左右一揮,各給二人一記耳光,低聲喝道:“別他媽哭了!我問你們,你們想死想活?”
那二人坐在地上,又是搖頭又是點頭。
東心雷亮出開山刀,頂在一人的肚子上,根聲說道:“你要是敢叫,老子活剝了你!”說著,他將那人嘴巴里的破布條抽出來。
大哥饒命,大哥饒命啊!”那人終於可以開口說話,腦袋一著昏暗的燈光,只能看清楚二人的衣著,淺綠色的衣服,又髒又破,腳上穿著膠鞋,看起來象是工地裡的工人。
袁天仲眉頭大皺,轉頭看向東心雷,後者這時也看清楚了,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別被對方的假象騙了,抓過來問問再說!”說著話,他向後面的北洪門眾人連打手勢。
腳步聲越來越近,當那二人馬上要走過土堆的時候,道路兩旁猛的串出五條黑影,速度之快,如同撲食的獵豹一般,那兩人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已經被人家撲倒在地,同時嘴巴也被堵住。
頓時,兩人的臉色全白了,嚇得六神無住,驚慌失措地連連晃著腦袋。
五條黑影一點也沒客氣,動作嫻熟利落地將兩人綁個結實,然後象拖死狗似的拽到土堆後,往東心雷面前一扔,低聲道:“雷哥,怎麼處置他倆?”說著話,特意將隨身攜帶的刀片抽了出來,在那兩人面前連連搖晃、比畫。
那兩人看著凶神惡煞般的眾人,還有那明晃晃的刀片,嚇的差點尿了褲子,鼻涕眼淚一起流出來,只可惜嘴巴被堵,連一句哀求的話也喊不出來。
東心雷走到二人近前,手臂左右一揮,各給二人一記耳光,低聲喝道:“別他媽哭了!我問你們,你們想死想活?”
那二人坐在地上,又是搖頭又是點頭。
東心雷亮出開山刀,頂在一人的肚子上,根聲說道:“你要是敢叫,老子活剝了你!”說著,他將那人嘴巴里的破布條抽出來。
大哥饒命,大哥饒命啊!”那人終於可以開口說話,腦袋一個勁地點著求饒。
東心雷冷笑一聲,道:“知道我們是誰嗎?”
那人木然地搖搖頭,道:“不……不知道。”
“我們就是你們要找的北洪門的!”東心雷嘿嘿笑道。
不過那人似乎沒聽懂他的話,眨了眨眼睛,隨後哀求道:“大哥,你們要拿什麼,儘管拿吧,只求你放過我……”
拿?拿什麼?東心雷和袁天仲同是一愣。
那人聲淚懼下,顫聲說道:“我……我只是幫人家打工的,出來混口飯吃,上有老,下有小,大哥,你們就饒了我吧!”
不是洪門分會的眼線?東心雷凝視二人,冷聲問道:“你們不是洪門的?”
“洪門?啥是洪門?”那人反倒被東心雷說愣了,眼中滿是茫然。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說謊,東心雷和袁天仲皆大失所望,前者不甘心,轉到兩人的身後,仔細查看二人的手掌,掌心和掌背皮膚都很粗糙,像老樹皮一樣,一看就知道是幹粗活
的。
“媽的!”東心雷氣得一跺腳,低罵了一聲。
袁天仲凝視二人,冷冷說道:“雷哥,即便他倆不是洪門的,也留他不得。”
第二百四十三章
東心雷明白袁天仲的意思,擺手一笑,接著豎起手掌,在那兩名打驚人的後脖根各擊一下。
兩個打驚人聲都沒吭一下,兩眼翻白,眼前發黑,直接暈死過去。
東心雷正色說道:“不傷及無辜,這向來是我們洪門做事的原則。”
袁天仲看了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二人,面帶顧慮地說道:“如果他倆把我們的模樣透漏給警方,可就糟糕了。”
“哈哈!”東心雷輕聲而笑,搖頭說道:“他們不敢!而且就算對警方說了也沒用,堂口裡的兄弟早已經把當地的警察搞定了。”看了看手錶,他又道:“別說了,我們得趕緊做正事!”
東心雷正準備帶領眾人離開,可轉念一想,邁出的腳步又收了回來,從身後的眾人裡找出兩名與打驚二人身材差不多又頭腦機靈的兄弟,讓他倆換上對方的衣服,裝扮成打驚人的模樣,在前面開道。
袁天仲在旁暗暗點頭,讚歎東心雷的應變能力夠快。
兩名北洪門的兄弟穿著打驚者的衣服,走在最前面,目光不停地掃視左右,觀察周圍的一切,而東心雷和袁天仲帶著一干兄弟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面,小心戒備,速度較之剛才確實快了許多。
又向前走出不遠,在一處樓房的拐角突然閃出兩點火光,雖然一閃即滅,但還是被北洪門的兩人看到了。
兩個裝成豪無察覺地模樣繼續前行,同時偷眼細看,只見在樓角的陰暗處站有兩人,皆是黑衣黑褲,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若不仔細查看,根本看不出來那裡還站有兩人。
他二人心中一動,左面的青年低聲說道:“看到了嗎?那應該就是洪門分會的眼線。
右面的青年若無其事地點點頭,輕輕說道:恩,十之八九不會錯!左面的青年嘴角挑起,扶著胸口,劇烈地咳嗽了兩聲。工地安靜異常,他的咳嗽聲能傳出好遠。跟在後面的東心雷等人一聽,立刻停住腳步,動作麻利的紛紛閃躲到小道兩旁的掩體後。
東心雷和袁天仲皆露出喜色,互視而笑,雙雙將夜視望遠鏡拿了出來,稍稍探出頭,向前望去。
只見走在路上的兩名北洪門的兄弟雙手背於深厚,手指頭向右面的方向連指。東心雷和袁天仲順勢向二人的右側看去,即便是在夜視望遠鏡的幫助下,兩人也是好不容易才看見站在樓角的兩名黑衣人。
可找到你們了!東心雷眼睛一亮,放下望遠鏡,對袁天仲說道:這兩個小子估計就是對方的探子了。
恩!袁天仲將手中的望遠鏡向東心雷懷中一塞,說道:雷哥,我過去搞定他倆。
知道他的工夫高強,身手敏捷,再適合去偷襲不過,不過東心雷仍不放心地叮囑道:務必小心,動作要快,別驚動了對方!
放心吧!袁天仲一笑,毛著腰,從樓後繞了過去。
牆角出的二人確實是十五家洪門分會的眼線,剛才一閃而逝的火光是他兩人抽菸時的煙火,只是看到有人過來,立刻掐滅了。
他倆站起陰影中,疑惑地看著走在小道上的打驚人。由於光線昏暗,他來也看不清楚而人的模樣,不過通過衣服能辨認出來。他倆心中暗暗嘀咕,這兩個打驚的民工不是剛剛才過去嗎?怎麼又轉回來了呢?
“今天好象點不太對勁!”身材稍高的黑衣人小聲地說道:“永不用通知上面的一聲?”
“別大驚小怪地,引出亂子來,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另外那個黑衣人低斥一聲,然後說道:“我們先靜觀其變!”
看著兩名打驚人一步步的走遠,最終消失在小道的勁頭,那高個青年常常噓了口氣,目視打驚人消失的方向,對同伴笑道:“果然沒事!”
說著話,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臉上和脖子上熱乎乎的,他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只覺得粘粘的,低頭一聞,一股腥味衝進鼻孔裡。
啊?是血?高個的黑衣人大驚失色,轉頭再看自己的同伴,身子是站在那裡,嘴巴大張,剛要嚎叫,一隻手卻先一步堵在他的嘴巴上。
“不要喊,除非你的腦袋也想搬家!”在高個黑衣人的深厚,轉出一名年輕人,慢慢走到他的面前,在對方的受理,還提著一顆血淋淋的斷頭,那正是他的同伴的腦袋。
高個黑衣人驚若木雞,整個身子都僵住了,兩眼直勾勾地看著對方,身子哆嗦得厲害,都大的汗珠子順著面頰直淌。
啪!那年輕人將斷甩到一旁,然後毫無預兆,對著黑衣人的肚子狠狠的就是一拳。
黑衣人吃痛,只是嘴巴被對方侮著,一聲也喊不出來。
來者正是在樓後繞過來的袁天仲,他一手捂著黑衣人的嘴巴,一手插著他的脖子,將其連拖帶拽,拉回到東心雷等人藏身的地方。
袁天仲的行洞,東心雷投入望遠鏡看得真切。等他挾持帶著黑衣人回來之後,他提起刀子,迎了上去,到了黑衣人近前,二話沒說,先把刀子駕在他的脖子上,冷聲道:“如果說出你們的偷偷藏身的地方在哪,你能活,若是不說,你會死得很慘!”
黑衣人先看了看東心雷,再橋瞧瞧周圍的眾人,頓時明白了,是北洪門的人過來偷襲了。
他臉色蒼白如紙張,卻故意裝著糊塗,顫聲說道:“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嘛的,你和我裝糊塗是嘛?!”東心雷嗤笑兩聲,向東心雷使個眼色,後者會意,抬手又捂住黑衣人的嘴巴,東心雷刀鋒一轉,刺進對方的肩膀。
他刺得不深,剛剛穿過皮肉,接著,刀鋒下滑,由黑衣人的肩膀一直劃到另一側的胸口,在其胸前,劃出一條尺長的大口仔,要命的是,他的素質很慢,把黑衣人痛得茶點當場暈死過去。
甩了甩刀上的血跡,東心雷再次問道:“現在,你是該想起什麼了?”
胸前的長口子皮肉外翻,鮮血淋漓,黑衣人在疼痛和驚嚇中已有些神志不清,目光渙散,木然地看著東心雷點了點頭。
東心雷將捂住他嘴巴的手慢慢放下,在其耳邊冷聲道:“要是叫,我就擰下你的腦袋!”
黑衣人現在嗓子沙啞,連叫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說!你們的頭目到底藏在哪裡!”東心雷提刀,刺進黑衣人另一邊的肩膀。
“在……在六十五號樓!”黑衣人有氣無力地說道。
“六十五號樓在哪?”東心雷冷問道。小區裡的樓房這麼多,建完和沒建完的混在一起,讓他如何去找樓號。
“再往前走五十米,然後左轉……”
不等他說完,東心雷將他提起,說道:“你帶我去!”
“送我去醫院吧,我……我快要死了……”黑衣人的臉蒼白的嚇人,隨著血液的外浪,他的嘴唇已開始泛青。
“如果你再耽擱下去,你可能就真的沒救了!”袁天仲提著他的衣領子冷笑說道。
黑衣人低聲哀號,連連點頭,道:“好……好好,我帶你們去……”
在黑衣人的指引下,眾人在小區內左轉右拐,走到一處開闊地時,他示意眾人停下,然後手指空地對面的一棟樓房,顫巍巍地說道:“就……就是那棟……”
眾人向前觀望。這面大空地呈圓型,四周樓房環繞,直徑差不多有五、六十米,看起來是要規劃成小區裡的分園,順著黑衣人手指的方向,眾人看到一棟完工過半的樓房,裡面沒有燈光,黑漆漆的。
東心雷拿出望遠鏡,觀望了一會,在其樓房腳下,隱約能看到人影晃動,至於那是不是十五家洪門分會頭目藏身的地方,他無法判斷。
“你要是敢騙我,嘿嘿……”東心雷冷笑幾聲,拿著刀在黑衣人面前晃了晃,雖沒有說話,但意思已很明顯。
“確實是那裡,我沒有騙你們……”黑衣人目光掃著周圍眾人,急聲道:“快……快送我去醫院吧。”
“恩!”看黑衣人的樣子不象說謊,東心雷點點頭,面色冷然陰沉下來,道:“我送你回家”說著話,揮手就是一刀,黑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喉嚨以被硬生生的割開了。
東心雷對無辜人員可能會心慈手軟,但對敵人,向來都是心狠手辣的。
殺掉對方的眼線,東心雷向袁天仲點點頭,低聲說道:“天仲,我們殺過去!”
第二百四十四章
東心雷與袁天仲帶著北洪門的二百人沒敢直接穿過空地,而是順著空地的邊緣快速衝了過去。
鋼刀樓房附近,便聽見樓前傳出陣陣的說話和嬉笑聲。東心雷將手中的刀插回到腰間,順勢將手槍拔了出來,辦安裝消音器邊準備動身上前。
袁天仲拉住他,搖了搖頭,壓低聲音說道:“我先上,你在後面用搶打!”
聽聲音,對方的人數不少,東心雷的槍法在準在快,也無法在瞬間將其全部幹掉。他略微想了想,點頭道:“好!不過天仲,你要小心!“
“恩!”袁天仲答應一聲,身形向下一低,彷彿狸貓,無聲無息的潛行過去。
樓前此時圍站數人,有的穿著西裝,有的衣服隨便,三三兩兩,在樓內進進出出。靜聽他們的交談,其中又有中國話又有外國話,顯然是十五家洪門分會的人沒錯。
袁天仲藏身於樓房的轉角處,正琢磨著該如何出手的時候,一名青年邊解腰帶邊走過來,看來要小便。
走到樓房的轉角邊,他停主腳步,哼著不成調的曲子,拉開拉鍊。
袁天仲於他近在咫尺,中間只隔了一個牆角,這機會他哪能放過。
噌的一聲,他從轉角竄出來,在那青年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劍刺進他的後心。
青年死的糊塗,別說沒有發出叫喊,就連他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袁天仲站在他身後,將他倒下去的身體扶住,然後讓他的屍體體擋在自己面前,從後面託著他一點點向樓前走去。
樓前的數人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還在繼續的嘻嘻哈哈聊著天,當袁天仲與對方不足十米的時候,終於有人向他這邊看過來。那人先是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說道:“怎麼了,尿完了也不好褲子提上,你喝多了吧?”
聞言,周圍人紛紛扭頭看過去,可不是嘛,只見青年瞪著一雙茫然的眼睛,表情僵硬,腰帶和拉鍊都松著,晃晃悠悠地走過來。見狀,眾人都笑了,不過誰都沒有理會,繼續聊著天。
這些人,誰都沒有看出來青年已經死了,走過來的只是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更沒有看到藏於屍體後面的袁天仲。
正在這時,站在樓口大門旁的一名青年皺了皺眉頭,目光掃向左右,低聲說道:“不對勁!有血腥味!”
袁天仲聽聞話音,心中一顫,好靈敏的鼻子!他微微挺了挺腰身,從青年肩部探出頭,看向說話那人。
他這一看,暗吸口氣,他和說話這名青年談不上熟悉,但還是把他認出來了,他的外號叫做‘毒狼’,是望月閣的眾門徒之一,他的師傅名叫冷輝,身手與自己的師傅曲青庭幾乎不分上下,既然徒弟在這,想必冷輝也在樓內。
今天的這場仗恐怕不太好打啊!袁天仲停住腳步,半轉回頭,向後方的東心雷做出個打電話的手勢。
東心雷看得清楚,立刻領會了他的意思,袁天仲是讓自己叫留在外面的兄弟進來支援啊!如此說來,這棟樓確實是敵人的大本營了。想到這裡,他心中狂喜,拉過來一名北洪門的兄弟,急聲說道:“快,你原路返回,把外面的兄弟全部令過來!”
“啊?是!”那人先是楞了一下,然後急匆匆地跑了。
打電話固然是快,但是現在他自己都搞不明白工地裡的地形,讓外面的兄弟如何來找?
當袁天仲提醒完東心雷,再轉頭的時候,發現毒狼正面前狐疑的向自己這邊走來。
糟糕,袁天仲知道對方發現了問題,他眼珠轉了轉,將心一橫,繼續向人堆裡走去。
你站住!毒狼冷喝一聲,目光在青年的臉上轉來轉去。
毒狼的聲音引起了周圍的注意,人們紛紛看了他一眼,再瞧瞧已到自己身邊的青年,直到這個時候
他們才發現青年的臉色白的嚇人,腳似乎還在滴答滴答的聲音,眾人低頭一看,青年的腳下都是血。
啊樓前的眾人看清楚之後,無不嚇得驚叫出聲,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袁天仲不再停頓,託著屍體在手猛的向毒狼一甩,將屍體狠狠的砸向對方,接著,他亮出軟劍,對著面前
的眾人,揮手就是數劍。
變故來的太突然,誰都沒有想到,在及方同伴的身後竟然還藏有敵人,袁天仲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上來
便連殺數人。
啊看著青年的屍體向自己飛來,毒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他的反應也快,電一般的從背後拔出一把
鋼刀,接著狠狠的劈了過去,喀嚓,青年的屍體被他一刀砍為兩段,接著在舉目前看,正看見袁天仲連施
殺招,對著樓前洪門分會的人連下殺手。
袁天仲,是你?毒狼先是一愣,接著仰面大笑,說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今天你走
不了了!說話,他輪刀而上,對著袁天仲的後心,惡狠狠刺了過去。
聽身後惡風不善,袁天種早有準備,猛的向前面的一名大漢竄去。
對方見他如同旋風似的衝過來,嚇得慌了手腳,下意識地掄起手中片刀,向袁天種劈去。
呼的一聲,大漢這一刀重重劈在地面,再看眼前,哪裡還有袁天仲的身影。正在他滿面茫然的時候,身後彷彿被一輛奔馳中的汽車撞了一下似的,整個身子不由控制地向前撲去。
他的前撲,正好撞上緊隨袁天仲身後的‘毒狼’,還有他狠刺而來的那一刀,只聽撲哧,這一刀將大漢直接刺了個透心涼,雪白的刀尖在他後心探出。
“嗷——”‘毒狼’怒吼一聲,提腿將大漢的屍體蹬了出去,怒火攻心,兩眼血紅,怪叫著又向袁天仲跑去。
‘毒狼’刀法兇狠,大開大合,走剛猛一脈,但是論身法來,他和袁天仲差得太遠了。
袁天仲在前,他在後,結果非但沒有追上,反而樓前洪門分會的人被袁天仲殺傷無數。
“膽小鬼,你想跑到什麼時候……”
袁天仲象是條泥鰍,抓不住,打不著,‘毒狼’氣得暴跳如雷,邊追邊罵,可是這回他還沒有罵完,前面的袁天仲猛然停住身形,腰身半轉,反手一劍,向他橫掃過來。
沒想到他會突然反擊,‘毒狼’嚇了一蹼,急忙橫刀格檔,噹啷一聲,刀劍接實,袁天仲手腕一翻,軟劍象蛇一般順勢纏在刀身上,隨後,他猛的向後一拉,喝道:“撒手!”
“哼!”‘毒狼’冷笑出聲,道:“你還差得遠呢!”說著。他肩膀用力,和袁天仲較起力氣。嘶啦!軟劍和鋼刀擦出一連串的火星,然後各自分開,袁天仲暗暗點頭,在望月閣的時候,他就聽說‘毒狼’力大,只那時沒有比試過,現在得見,果然不假。
這時候,樓內傳說喊叫聲,顯然外面的打鬥驚動了裡面的人,時間不長,裡面腳步聲陣陣,聽起來人數不少。
袁天仲暗歎一聲,腦筋飛轉,不再和‘毒狼’戀戰,收劍便跑。
‘毒狼’脾氣暴躁,哪肯放他離開沒,嚎叫一聲,從後面緊追了上去。
他倆人一在前,一在後,距離始終沒有拉開。
袁天仲跑的方向正是奔東心雷去的,感覺距離差不多了,他飛奔的身子猛的向下一底,同時大喝道:“打!”
‘毒狼’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只覺得胸口一痛,身子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
他面色頓變,低頭一看,自己的胸前多出一個血窟窿,鮮血正汩汩的流出來。
附近有槍手!‘毒狼’這時候才發現這一點,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他中槍的同時,蹲在地上的袁天仲猛然躍起,手中的軟劍同時揮出。撲!可憐毒狼還在低頭看著胸前的傷口,腦袋已被袁天仲一劍削掉。
高手過招,本就不能有任何的分神,何況袁天仲還是高手中的高手。
一劍取了“毒狼”的首級,袁天仲看都沒看屍體一眼,對後面的東心雷大喊道:“衝!”說著話,他一馬當先,向樓房的發門跑去。
剛到近前,樓裡的人也出來了,最先跑出來的是兩名青年,他倆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還沒有看清楚來者是敵是友,胸前各中一槍,參叫著仰面摔倒。
袁天仲踩著二人的屍體,突進樓裡,手中的軟劍揮舞開來,見人就殺,逢人便砍,只是眨眼的功夫,變有十餘人慘死在他的劍下。
可是對方的人實在太多了,倒下一批,便會湧出更多的人,一波接一波,連綿不絕,時間不長,樓到裡已全部是對方的人。
袁天仲的功夫以輕巧見長,這種直接接觸的硬戰,他很不適應,也無法將自身的實力發揮出來,在潮水一般的敵人面前,他被逼的一步步退了出來,
正在這時,東心雷領著北洪門的人到了,知道袁天仲不善於這種密集的近身格鬥,他大喊一聲:“天仲,閃開!”
聽到東心雷的話音,袁天仲鬆了口氣,從樓內飛身退了出來。
他剛退出,東心雷掛著一股盡風,如同下山的猛虎,雙手持開山刀帶著北洪門二百人衝了進去。
第二百四十五章
東心雷衝進樓內,頂住敵人,樓道狹窄,雙方誰都無法發揮出全力,這對人數佔優的十五家洪門分會來說很是吃虧。
東心雷頂在最前面,開山刀揮舞得虎虎生風,加上週圍北洪門兄弟的配合,對方根本抵擋不住,被東心雷砍倒一批又一批,北洪門這邊幾乎是在踩著敵人的屍體向前推進。
十五洪門分會的人馬上意識到這麼打對已方來說太吃虧,抽出一部分人員從二樓跳出來,打算由後包抄,將東心雷等人困死在樓裡。
可是他們忘了樓外還有一個更要命的袁天仲。
見敵人從二樓的窗戶紛紛竄出來,他嘿嘿笑了,提劍便上,飛身躍起,只見寒光閃過,幾名剛從窗戶跳出、身子還在半空中的大漢慘叫數聲,胸口噴著鮮血,一頭栽落在地。
袁天仲在樓外施展靈巧的身法,左突右衝,如入無入之境,只眨眼的工夫,傷在他手裡的洪門分會人員已不下十多號。
這裡,工地裡的北側也傳出了陣陣的激烈打鬥聲,聽起來,劉波和任長風那一隊似乎也與敵人交上手了。
袁天仲下意識地開始加力,他明白,以劉波和任長風的能力,十五洪門分會的普通幫眾根本抵擋不住,用不了多久可能就會殺過來,自已和東心雷先到這裡,牽制了大量的敵人,若是被劉波和任長風趁機搶了頭功,自已可成冤大頭了。
想到這裡,他施展出全力,不再管從二樓跳下來的敵方幫眾,身子凌空躍起,伸手一搭二樓的窗臺,腳尖再一點牆面,身形再次上竄,翻起到二樓內。
他剛剛進來,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周圍的情況,仰面便橫掃過來兩把鋼刀。袁天仲身子向後一仰,兩條腿站在窗臺上,大半個身子都探到樓外,總算堪堪將兩把銅刀閃開。
“袁天仲,你拿命來!”出刀的兩人皆是三十多歲的壯漢,黑衣勁裝打扮,手中各持一把鋼刀,看著袁天仲的眼神充滿了殺機,兩人五官扭曲,面目猙獰,雙雙揮刀又上。
見雙刀來勢洶洶,袁天仲不敢大意,提留一轉身形,從二人之間的縫隙閃了過去,同時軟劍抖動,分襲二人的頸嗓咽喉。兩名壯漢紛紛揮刀格擋,只聽叮叮兩聲,袁天仲的兩劍皆刺在刀身上,火星四濺,也將倆壯漢各逼退一步。
直到此時,袁天仲才抽出空閒,長長吸了口氣,也看清楚了對方二人的模樣。原來又是望月閣的門徒,長老冷輝的徒弟。袁天仲握了握劍柄,呵呵一笑,說道:“原來是兩位兄弟啊!”
“去你媽的,你這臭不要臉的畜生。誰是你的師兄!”“還我師弟毒狼的命來!”
說這話,兩人更怒,咆哮一聲,又向袁天仲殺去。
這個時候,即使他倆想承認袁天仲是他們的師弟,袁天仲還不幹呢,他之所以這麼說,只是想激怒對方罷了。
冷輝性格剛烈,招式也是剛猛異常,性格柔和的人,根本學不會,所以他的徒弟也都是性急如火之人,高手交戰,最忌浮躁,只要使對方怒極攻心,失去了冷靜,招法必亂,實力難以發揮,袁天仲便可以從中找到可趁之機。
他邊抽身閃躲,邊含笑問道:“兩位師兄,怎麼到現在還執迷不悟,死抱著望月閣不放呢?望月閣已今非昔比了,不如早些歸順洪門,歸順東哥,日後我罩著你倆,吃喝不愁。富貴不盡,若是像毒狼那樣死不開竅,哼,那你們的下場最終也會和他一樣,落得身手分家,死無全屍的地步。”
“啊——”
聽完這話,兩名壯漢氣極,臉色更是鱉程醬紫色,刀招也變得越加兇猛,完全是大砍大劈。
雖然看起來聲勢驚人,但只能嚇嚇不會武功的普通人,對與袁天仲這樣的高手,根本毫無威脅。
他依仗身法靈活輕巧,邊躲避邊諷刺著二人,直把兩名大漢氣的怒火攻心,暴跳如雷。
見時機也差不多了,自己再不動手,把冷輝引來就麻煩了。袁天仲眼中精光一閃,突然停住身形,低頭躲開橫掃過來的一刀,隨後,劍走險招,幾乎是擦著對方的刀身,斜刺一名大漢的心口窩。
沒有料到他會突然反擊,那大漢暗吃一驚,急忙倒退,腳步顯得有些倉促。
袁天仲並未追擊,手腕一翻,反手握劍,手臂半揮,劍身在空中畫出一道銀色的弧線,直向另一名大漢的胸前劃去。
那大漢豎刀硬接,哪知這只是袁天仲的虛招,真正的殺招是跟在劍後,下面那一腿。
他腳掌繃直,如同利劍一般,猛的向上撩去,直踢大漢的下體。
正常來說,學武之人過招時,是不會攻擊對方下體的,而且這也被認為是缺少武德的行徑,但袁天仲跟了謝文東之後,觀念漸漸轉變,勝利才是第一目標,至於使用什麼樣的手段,那都無關緊要。
大漢臉色頓變,嚇得連忙倒退,呼的一聲,袁天仲的腳尖幾乎是帖著他的肚皮掃過。大漢怒吼道:“好個不要臉的袁……”
沒等他說完,袁天仲的腿變踢為蹬,正點在大漢的肚子上。
“啊?”
大漢驚叫出聲,身子倒飛出去,穿過窗戶,直飛到樓外。
袁天仲能放過這個幾乎,提劍便追,腳尖狠狠的一登地面,人也隨之射了出去。
另一名大漢見師弟中招,袁天仲窮追不捨,他哪能坐視不理,嚎叫一聲,輪刀也跳出窗外。
三人幾乎在不到兩秒鐘的時間全部竄了出來,先是大漢撲通一聲摔在地上,接著,袁天仲的劍也到了,那大漢急忙一滾,身子翻了出去,啪!袁天仲的劍刺在地面,毫無停頓,身形向旁一縱,又追殺而去。
他的身子剛動,只聽咔碴一聲,一把鋼刀隨後而至,正劈在他剛才落腳的地方,將地面硬是砍出一條尺長的裂痕。
倒在地上的大漢藉著滾動的慣性,軲轆站起,可是身子還沒站穩,袁天仲的腳又到了。
啪!大漢雖然做出閃躲的動作,但還是慢了半步,個肩膀被踢個正著,他踉蹌著退。
袁天仲正準備繼續追殺,可正好看到大漢身後站有一人,看清楚這位,他前衝的身子猛的收住,長嘯一聲,又向自己身後那名大漢衝去,本以做好準備,要抵擋袁天仲後續殺招的大漢見他突然不進攻自己了,而改去和自己的師兄惡戰,他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袁天仲故意對自己手下留情?
他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突然,覺得背後一涼,一把又厚又窄的刀尖在自己的前胸探出。
大漢的身子僵住,喉嚨裡發出不自然的咕嚕聲,他脖子僵硬,慢慢轉過頭,看向身後的來人。
只見在他身後,站著一名青年,身穿筆挺的西裝,英俊的臉上帶著不可一世的傲氣,手中提有一把唐刀,而此時,唐刀已貫穿了他的身體。
這位青年不是別人,正是任長風。
袁天仲之所以沒有舉行追殺,是因為他明白自己追了也白追,以任長風5的身手喝為人,肯定會先自己一步將大漢殺掉,去取另以大漢的性命。
撲!
任長風猛地抽出唐刀,隨後一腳將應死站在自己面前的大漢踢到,低頭瞄了他一眼,絲笑一聲嘟囔道:“你TM的還倒黴!”
劉波喝任長風那一隊,也抓道了敵人的眼線,只是那名眼線所指的頭目藏身之地並不是這裡,可是在北側不遠的一棟樓裡。他2人剛摸過來,還沒等發起進攻,就聽見這邊一陣大亂,接著喊殺聲連天。
緊接著,他們面前的樓裡亂起來了,時間不長,湧出無數的敵人,急匆匆的向東心雷那邊跑去了,看樣子是要去支援,劉波喝任長風不再隱藏行跡,帶領1000多號北洪門幫眾從暗處殺出,將對方的人員半路截住,雙方短兵相接,開始了激烈的交戰。
劉波、任長風這邊本來就人多,加上戰鬥力也強,對方根本衝不過去,反而被打得節節敗退。
任長風衝鋒了一會,見敵人是群軟柿子,根本不禁打,興趣缺缺,隨即對劉波打聲招呼,向東心雷那邊跑,就撞上了袁天仲與兩名大汗交戰,其中一位被袁天仲正好踢到自己近前,天下掉來下的餡餅他哪能放過,順勢一刀,直接去了那大漢的性命。
袁天仲忙了半天,結果為旁人做了嫁衣,心裡甚是不痛快,不知不覺地用上了全力,對另一名大漢連下殺手。
那大漢是真的難以抵擋,捉襟見肘,只有招架之功,毫無反手之力,被袁天仲逼得連連倒退,身上也被劃開數條口子,鮮血直流。
任長風在後面看得清楚,咧嘴笑了,甩甩唐刀上的血跡,大喊一聲:“天仲,算我一個!”說著話,如同一陣風似的,提刀跑了過來。
操,又來了!袁天仲鼻子差點氣歪了,深吸口氣,身子猛的竄起,在空中連踢三腳,都是奔大漢的胸口去的。這正是穿心連環腿的招式。
第二百四十六章
(246)眼看著天仲的連環穿心腿襲來,大漢無力躲閃,也來不及躲閃,只能將刀擋在自己的胸前硬接。
“噹噹噹!”袁天仲的三腿皆踢在刀身上,雖然沒有直接踢中大漢的身體,但鋼刀上產生的撞擊力也是極大的。刀身連續在大漢的胸口撞擊三下,使他的臉色煞是難看,人也隨之一直到退到牆根,再無路可退。
袁天仲落地之後,毫無停歇,順勢一劍根根的刺了出去,大漢還想提刀格擋,可是震得發麻的手臂已不受他的控制,當他反應過來時,在想躲避,已經來不及了。
撲哧!袁天仲著快如疾風的一劍,正刺進他的心口窩,劍尖從他的後心探出,幾乎刺進他身後的牆壁裡。
大漢的喉嚨咕嚕一聲,手中的鋼刀落地,兩眼直勾勾地瞪著袁天仲,可惜已經失去了光彩。
哼!心中冷哼一聲,袁天仲未講半點的同門情誼,冷冷將劍拔了出來。
撕!一道血箭自大漢的胸口射出,噴了袁天仲一臉一身。這是,後面的任長風也趕了上來,看著緩緩到底的大漢,他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死了?”
“哎!可惜,可惜!”任長風連連搖頭。
可惜什麼?功勞都讓你搶去了就不可惜了?袁天仲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啥也沒說,到退兩步,分身躍上二樓。見狀,任長風仰頭問道:“天仲,你去哪?”
袁天仲本想說去找敵人的頭目,可轉念一想,又怕任長風跟來,礙手礙腳不說,還專會在後面檢漏,他呵呵一笑,說道:“老雷還困在樓裡,我過去幫他!”
任長風一聽,精神一震,急道:“我也去!”說著,他作勢也準備爬到二樓。
真是討厭的傢伙!袁天仲心裡不滿地嘟囔著,可臉上沒表露出來,連連擺手,說道:“我從裡面向外殺,你從外面向裡殺,你我裡外夾擊,就跟萬無一失了。”
任成風覺得他的話有道理,點點頭,說道:“那……好吧,天仲,你要小心!”
“你也是!”袁天仲隨口應付一聲,拎這劍向樓房深處走區去
他可沒去援助東心雷,而是向樓上竄去。樓裡的敵人很多,尤其是裡面,越往深處走敵人也就越密集,袁天仲剛開始還能躲一躲,讓一讓,該放的就放過,到後來,他也殺紅了眼,揮舞著軟劍,見人便殺,一個勁的向裡衝。
當他衝到三樓的時候,連他自己都記不清楚殺傷了對方多少人,只是渾身是血,幾乎成了血人,鮮血順著他的衣角真往下淌,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敵人的。
袁天仲一路砍殺,由三樓又向四樓衝去。樓房只蓋到一半,四樓便是屋頂,再往上去,只是框架,無法呆人,不出意外的話,敵人的頭目肯定聚集在四樓。
可是三樓到四樓的樓梯間裡,黑壓壓的都是敵人,一個個手裡拿著的又是片刀又是鋼管,袁天仲還沒有衝到近前,無數的磚頭便迎面砸來。
袁天仲武工再高,畢竟不是神仙,不是金剛不壞之身,這大一面磚頭真砸中要害也夠要他命的。心中暗罵一聲,抽身便退,等把磚頭避開之後,他身形向下一底,直衝過去,到了近前,二話沒說,甩手就是五劍。
對方展位密集,五劍此處,機會沒有刺空,劍劍帶血,袁天仲殺得星期,兩眼被鮮血染紅,在他言中,前面的這些人已不在世人,是畜生,是牲口,反正就不是人
他反手將要帶也抽了出來,一手揮劍,一手掄腰帶,進入樓道里,左右開工,銳不可當,如入無人之境。
正在他打開殺戒的時候,突然意識到危險的臨近。
這回敘是處於練武人的直覺,或許是他在激戰種仍能保持著感官的靈敏,他猛的抬起頭,向上看去,只見樓梯的轉角處,在群重站有一名中年人,手握一把明晃晃的手槍,而槍口正對準自己。
袁天仲放映極快,左手一甩,腰帶掄住,正纏中一人的脖子,隨後權利向後一帶,那人驚叫著向他撲來,袁天仲一伸手,將那人接著,向下一方,擋在自己的身前
“嘭”
幾乎同一時間,槍聲想起,被腰帶纏住脖子的那人胸前迸射出一團雪舞,隨後人也隨之軟了下去。
沒想到袁天仲反應那麼快,竟然用自己人來擋搶。那名開槍的中年人氣的直咬牙,可是又拿袁天仲毫無辦法,扯脖子對周圍人道:“上!上~上!殺了他!”
袁天仲冷哼,身子半蹲,用肩膀盯住那人的後要,隨後暗中一運力,應是將其抗了起來,接著,對準拿槍的中年人,狠狠甩了過去
呼!那人胸前中槍,但還沒有端起,身體掛著勁風,嘴裡發出尖叫,橫著向中年飛撞過去。
雙方的距離本就不遠,這人飛來的也太快,加上撞擊面還大,中年人無從閃避,本能的伸手去接。
可惜,他的力氣和袁天仲不在一個檔次上,只聽撲通一聲,那人的身體將樓道轉角處的人群撞到一面,其中也包括那位中年人。
中年的腦袋重重磕在牆壁,眼前金星閃閃,腦中嗡嗡直響,身子的骨頭好象散了架似的疼痛,手中的槍也不知道掉到哪去了。
“老大!”見中年人躺在地上直哼哼,周圍數名青年大驚失色,紛紛驚叫著圍上前去。
袁天仲一看笑了,看樣子,這中年人就是敵人的大頭目了。眼啾著數名青年扶著中年人要跑,就好象到了他嘴巴的肥肉要讓別人搶走似的,袁天仲嗷的一聲,如同瘋了似的猛衝上去。
這時候用軟劍這種靈巧的兵器也感覺不合適了,袁天仲從地上揀起一根鋼管,對著前方的敵人根砸。
在一陣骨斷筋折的聲音中,鋼管很快就變成了U字型。袁天仲也不管那麼多,從地上摸起什麼用什麼,只要是硬傢伙就成。
他發飆,十五洪門分會的人嚇破了膽,再不敢與其正面接觸,要麼連連倒退,要麼直接從樓梯的欄杆上翻下去,紛紛避讓。
他們一讓,正好給袁天仲空出一條通道,他暢通無阻地倒了中年人近前,掄起剛揀的一根鐵條惡狠狠砸了下去。
“老大,小心!”
一名青年橫刀招架,只聽噹啷啷一聲,青年手中的鋼刀彎了,虎口震裂,刀也隨之落地。
不等他反應過來,袁天仲順勢踢出一腳,喝道:“滾你媽的!”
那青年吭哧一聲,身子撞在臺階上,兩眼翻白,再無力站起,袁天仲眉毛豎立,對準中年人的腦袋,又是一鐵條。
看出他力大,周圍的青年不敢再硬接他的傢伙,改去進攻他的身體,逼他收招自救。
哪知袁天仲竟然不避不讓,硬挺著讓對方的刀砍在自己身上,手中的鐵條還是砸在中年人的腦門正中。
啪的一聲脆響,中年人的腦袋象是一隻摔碎的西瓜,從中間開了瓢,紅的,白的濺了一地,正好應了那句話:萬機桃花開!
袁天仲一鐵條取了中年人的性命,他自己的身上也多出三條血口子,人晃晃悠悠的踉蹌幾步,坐在地上。
看著中年人慘不忍睹的屍體,幾名青年同時嚎叫一聲:“為老大報仇啊——”
喊著話,舉刀向袁天仲衝去。
後者坐在地上,直到這個時候,才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已嚴重透支,兩腿象是灌了鉛似的,站也站不起來,看著衝殺過來的敵人,他一手抬了抬鐵條,咖隻手在地面亂摸,想再找個傢伙。
結果趁手的傢伙沒揀到,倒是把中年人掉的那把槍摸到了。他精神一振,看著故人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好象是到了強弩之末的樣子,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
他在那幾名青年到了他近前,幾把片刀要一齊砍向他時,袁天仲冷然將槍舉了起來,對準面前的青年,甩手就是三槍。
袁天忡沒有用過槍,他也不喜歡用槍,但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在敵人如此近的距離下,他這三槍還是將對方打了個正著。
隨著槍聲,書名青年片刀高舉,卻遲遲落不下去,其中的兩位胸口流血,直挺挺倒了下去。
“啊——”
剩下的幾名青年怪叫一聲,掉頭就跑。
“跑你媽!”袁天忡以鐵條支地,掙扎著站起,舉起手槍,對著向樓上逃竄的青年又開兩搶。
一名落在最後的青年慘叫著撲倒在地,順著臺階滾了下來,其他的青年嚇的魂飛魄散,跑得更快了。
袁天忡向上看看,敵人跑得一乾二淨,再向下瞧瞧,準備衝向自己的敵人也連連後退,眼中滿是恐懼,他掂了掂掌中的手槍,咧嘴笑了,這東西還挺管用的嘛!
他將槍向對方的眾人指了指,冷笑道:“來啊!過來啊!”
譁——十五分會的人嚇得接連倒退,可是很快,便有磚頭向袁天忡砸來。
他一低頭,閃過一塊,可是胸口和大腿卻連續被磚頭砸中,痛得他身子直哆嗦,暗暗咬牙,以自己現在的體力,是肯定打不下去了,他將手中的槍亂對準敵人,連續扣動扳機,直到把子彈打光之後,將槍扔到一邊,轉身艱難地爬上樓梯轉角的窗戶,探頭向下望了望,只覺得一陣頭暈。
第二百四十七章
若是在平時,三樓半的高度對於袁天仲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現在他的體力嚴重透支,再要跳下去,連他自己心裡都沒有底。正當他琢磨自己該什麼借力向下跳時,一塊轉頭飛來,正
砸在他的後背上,啪的一聲,袁天仲在窗臺上蹲立不住一頭栽了下去。
還好他經驗豐富,在臨落地之前,使出吃奶的力氣,雙腳猛的一蹬牆面,人橫著彈了出去,將下墜的慣性減弱了許多。撲通!袁天仲屁股朝下摔在地上,坐在那裡,只覺得半邊身子都麻木了,他黃了幾下,精疲力盡的向下一趟,半晌緩不過氣來。
這時,他們留在外面的六百多人將下墜的慣性減弱了許多。普通!袁天仲屁股朝下摔了下來,坐在那裡,只覺得半邊身子都麻木了,他晃了幾下,筋疲力盡的向下一趟,半晌緩不過氣來
袁天仲身上,臉上全是血,旁人根本辨認不出他本來的摸樣,北洪門眾人小心翼翼的向他走去,到了近前,見他的身子還在動,數把鋼刀架在他脖子上。
他微微睜開眼睛,打量一番周圍的眾人,見衣服都是己方這邊的兄弟,心裡長鬆了口氣,有氣無力的說道:“是我!”
眾人皆是一楞,相互看著,都沒有把他認出來,袁天仲雙撐地,艱難的坐下,氣道:“我是袁天仲!”
“袁大哥?!眾人瞪著眼睛,看著他血跡斑斑的臉好一會,終於有人叫道:“沒錯!是袁大哥!”
眾人紛紛把刀收起,把他扶了起來,七嘴八舌的問道:‘袁大哥,你去哪了?我們大家都在找你呢!”
在數人的攙扶下,袁天仲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隨後雙手揉著後腰,向上望了望,嘟囔道:“可摔死我了。”說著話,他環視眾人,強顏一笑,道:“我剛才去樓上,將敵人的頭目殺了!”
“啊?”一聽這話,眾人的精神同是大振,愣了一下,隨後紛紛扯脖子喊道:“敵人的頭頭被袁大哥殺了,兄弟們快上啊!”
話音傳進樓內,東心雷和後趕來的任長風也聽見了,二人猛砍數刀,將面前的敵人暫時逼退,抽出短暫的空閒,喘了幾口氣,相互看看,眼中皆帶著茫然之色。袁天仲把敵人的頭頭殺掉了?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啊!
兩人正覺得奇怪的時候,只見前方的敵人呼啦啦的一閃,空出一條通道,接著,從人群中走出一名青年。青年看起來有三十歲左右的樣子,身材魁梧高大,五官粗礦,濃眉豹眼,相貌兇惡,手中提著一把大刀,外面用紅色綢緞包裹。看得出來,十五洪門分會的人對青年都甚是敬畏,見他走過來,目光下意識地閃到別處,不敢與之對視。
從洪門分會的陣營中走出來,青年在東心雷和任長風面前一站,打量二人幾眼,隨後嘴角挑了挑,面帶輕蔑的冷笑,雙手背於身後。
任長風的性格就夠傲的了,見來人比自己還傲慢,他心中暗氣,唐刀向前一指,點著青年的脖子,冷問到:“小子,想活命就別在前面擋路,想打架就亮出你的傢伙!”
“哼!”青年聞言笑出聲來,悠悠說道:“好個不長眼睛的東西!”
任長風大怒,牙關一咬,怒道:“我看你是找死!”說著話,掄起唐刀,直向對方的胸口砍去。
只看他的出招,青年便將任長風的半斤八兩衡量出大概。他身形微微一晃,輕鬆將他的刀閃開,隨後突然跨前一步,並未動手,單拳擊向任長風的面門。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任長風心裡還叫一聲好快,急忙彎腰,將對方的拳頭閃開,親年似乎早語聊到他的動作,下面冷然來個掃堂腿,想任長風的腳踝狠狠的踢去。
青年天生力大,加是後天的苦練,一身力氣大得驚人,真被他掃中,任長風的雙腿都得廢掉。
見對方的掃讓推聲勢驚人,袁天仲哪敢大一,運起權利,向後跳躍,青年臉上的冷笑更濃,肩膀一晃,將那把紅段纏繞的大刀舉了起來,對任長風,立劈華山的狠狠看拉下去
人腸粉性情也剛烈,加上又被敵人逼退數步,面子也掛不住,他雙手擎刀,硬接對方這一刀。
只聽噹啷啷一聲鐵器碰撞的脆響,周圍眾人的耳朵無不震的嗡嗡指向,在看青年手中的大刀,紅段被震裂,從刀身上滑落,露出寒光閃閃的鋼叉,飯館任長風,連續倒退3步,兩臂被震得麻城一團,唐刀下垂,彷彿變得有千斤之重。
“還不錯!能硬接我一刀的人可不多!”青年看著面色難看的任長風,得意的一笑,單手持刀,寫著向他再次皮去。
仍長風的氣血上湧,將心一橫,再次將刀橫起,準備硬接
站在一旁的東心累見狀,氣道:“你傻了”說這話,一把將他推開,接著,輪到而上,支取青年的腦袋。
青年哈哈一笑,道:“你們一起來好了”邊說著話,邊將刀收回,隨意的向外一揮,將東心累看來的刀撞開,隨後鋼刀連舞,瞬間劈出三道電光,分取東心累上中下三樓。
見對方的找事西里,自己根本無從招架,東心累也不稚氣,抽身便退,他想退,可是他身後密壓壓的都是北洪門的人,這一退,正好裝在自己人身上,將他又彈了回來。
糟糕!東心雷臉色大變,眼看著對方三刀連成一條直線的砍來,他無處可退,又無從接駕,正在這時,任長風的唐刀直接向青年的胸口刺去。
青年即便能一刀劈死東心雷,他的胸口也會被任長風刺穿。
袁天仲打仗時有不要命的勁頭,但是青年可不敢。他兩眼寒光閃了閃,權衡弊利,最後,還是無奈地收刀退後,選擇先保自己的姓名。
任長風逼退對方,東心雷長虛了一口氣,同時也嚇出一身冷汗,再不敢掉以輕心,將開山刀交予左手,右手像後一摸,將手槍把了出來對這青年,二話沒說,連開兩槍。
青年反應極快,見東心雷掏出手槍,他馬上意識到不好,身子一低,在東心雷開槍前的瞬間,他龐大的身軀硬是有下面擠進身後的人群裡。
兩槍沒有打中青年,嘿嘿陰笑兩聲,雙手猛的向前一推,只聽嘩啦一聲,前面的眾人站立不住,順著樓梯像東心雷和任長風等人滾去。
“媽的,好個陰險的傢伙!”東心雷退後兩步,對身後的眾人喝道:“上!給我殺!”
北洪門一擁而上,對著滾下來的敵人一陣亂砍。
魁梧青年見狀,從人群中又衝了出來,藉著場面上的混亂,對北洪門幫眾連連砍殺,他大刀揮舞開來,旁人即便擋也擋不住,只是瞬間,便被他連劈帶刺,殺傷了數人,而當東心雷再次舉槍向他瞄準的時候,青年又像泥鰍似的,鑽回到己方陣營中。
來回幾次,東心雷非但沒有打中對方,反被青年連殺帶傷了十多名兄弟。
任長風忍耐不住,對著東心雷叱喝道:“把你那沒用的東西收起來吧!”說著話,他揮刀向魁梧青年衝去。
東心雷生怕他有散失,急忙跟了上去。
東心雷和任長風雙戰魁梧青年,仍感力不從心,幾招打下來,被對方逼的手忙腳亂。東心雷邊打邊對身後的手下喊道:“天仲在哪?快把他叫過來!”
對方的身手太厲害,以方上下,能與之一戰的恐怕只有兩人,一個是格桑,可惜現在還在醫院裡,另外一個就是袁天仲了。
袁天仲此時在樓外,可是他現在的處境比東心雷和任長風還要兇險。
他從樓上掉下來後,被北洪門的兄弟扶到牆角休息,可是剛坐在地上,只聽頭頂上突然傳出一聲怒吼聲,接著,一道勁風壓了下來,只感受風勁,袁天仲就能判斷出對方一擊的兇猛程度。他身上的汗毛不自覺地都豎立起來,本能的在地上軲轆,向旁邊閃去。
咔嚓!
就袁天仲滾開的瞬間,一把鋼刀由上而下劈在牆壁上,力道之大,竟將牆面的水泥劃出一條大口子。
好強的勁道啊!袁天仲從地上站起,看了看牆壁,心中一緊,暗暗吸氣,隨後,目光轉動,看向來人。
來者是位五十左右的老頭,中等身材,卻異常敦實,發須找不到半點的班白,渾身上下,精神氣十足。
看清楚來人,袁天仲下意識的倒退兩步,臉色蒼白,強顏歡笑:“原來是冷……長老!”
老頭子鼻子一禁,嘴角一撇,重重的哼了一聲,隨後目光轉動,掃向四周,當他看到那幾名望月閣門徒的屍體後,兩眼冷光四射,直視袁天仲,咬牙問道:“是你乾的?!
此時此刻,袁天仲是不想承認,可他實在找不到推脫的藉口,因為在北洪門裡,能借用冷兵器殺人,恐怕只有他了。
沒等他說話,周圍的北洪門弟子一個個滿面怒火,其中三人掄刀上前,同時怒吼道:“老東西,去死!”
第二百四十八章
北洪門的人不認識來的這個老頭子是誰,三名青年拿出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盡頭,輪刀上前站於後面的袁天仲暗歎了口氣,他明白,這三人上去等於是送死一樣,即便自己在狀態最佳的情況下也未必能在這幾個老者的手底下挺過五分鐘。因為來者不是旁人,正是“毒狼”的師傅。望月閣的大長老——冷輝果然,那三名青年衝到老頭金錢,高舉的刀還沒有劈下去,老頭的身子猛的跨前一步,接著剛刀由左至右揮了出去。
太快了,利導也太大了,三名青年根本沒看清楚怎麼回事,肚子齊被老頭的鋼刀劃開,接著,嘩的一聲。,三人體內的腸子順著肚皮的裡口一股腦的流了出來,唐了一地。
一刀揮出後,老頭再沒多看三名青年一眼,目光越過他們。陰冷的註釋這袁天仲,冷冷說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袁天仲。你背叛師們,背叛望月閣,。現在可別怪我這個做長輩的下手不留情面。”
他的話說完,面前的三名青年方直挺挺地紛紛倒地,濺起片片的血花。
“啊?“左右的北洪門眾人先是淨角一聲。接著,蜂擁而上,將老頭子團團圍住。眾人足有數十號之多,都是年輕力壯。身材壯實的小夥子。這麼的年輕人圍攻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看起來似乎是勝券在握。
可袁天仲不這麼想,己方人員雖多,可都是普通的打手,如何能與身手高強的望月閣長老抗衡,如果現在跑路,可能還有條活路,不染的話,恐怕誰都活不成。
他強忍著身上傷口的疼痛,對眾人連連擺手,聲音微弱地說道:”你們不是人家的對手,快走!“
“袁大哥,你受傷了,我們保護你!”北洪門眾人紛紛說話。
還保護個屁啊!能保住自己的姓名就算不錯了!袁天仲眉頭大皺,深吸口氣,喝道:“都給我走!”
“不”眾人回答得異口同聲。
老頭子冷輝嗤的笑出聲,根本不把眾人放在眼裡,冷聲說道:“你們不用讓了。,嘿嘿。今天誰都別想走。統統給我償命來!”說著話,掄刀向著正面的一名青年劈了過去,
他的出刀快的令人咋舌,青年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字是下意識地將片刀舉了起來,橫在頭上招架。
只聽喀嚓一聲,冷輝的重刀直接將他手中的片刀劈折,連帶著,將青年的腦袋也削掉一半。
眼睜睜看著一條鮮貨的生命轉瞬變成試題,袁天仲心通得垂頭閉眼。周圍的北洪門幫中哪還能受的了。怪叫著齊齊出刀,向冷輝強攻北洪們的鬥志對高,但是雙方的實力相差的太過於懸殊。只是眨眼的工夫,戰場上便有一個是完整的,要麼被削掉腦袋,要麼被攔腰斬成兩半。
可就算瑞,。北洪門卻沒有一個人臨陣脫逃,如同飛餓撲火一般。,高聲叫喊著,一批接一批的象前衝,雖然一批又一撲的死與對手的刀口下。
袁天仲在後面看得清楚,心裡好象被刀子一下一下割過似的疼痛,兩眼也不自覺的溼潤了,。什麼叫兄弟。就是在戰場上堅定不移的站在你身邊,哪怕是面對死亡的嗣後。以前,他一直沒有過這樣的感觸。但是現在。看著接連倒下的無數北洪們兄弟。
心裡從來沒有過日此強烈的震撼,在北洪門裡,除了權欲,他似乎找到了另一種值得他去追求的東西。
撲哧!
又一名北洪門的人員在血光中被砍到,跌落在袁天仲的腳下,他艱難的抬起頭,顫聲說道:“袁大哥,快……跑,敵人……好強……”順著他的身體向下看,兩腿已斷,說完話,人也隨之暈死過去。
兄弟能為了自己豁出性命去,而自己又為何又不能?
袁天仲原本死灰的兩眼突然甭射出火光,他反手摸向腰間,卻發現空空如也,這時才猛然想起來,自己的軟劍和腰帶都丟在樓內的樓梯間裡了。
他低下身,從趴在地上的北洪門兄弟手裡接過片刀,抹了眼角在淚珠,說道:“兄弟,等我!”
我死了,咱們一同上路,我不死,就讓冷輝送你上路!
抓起片刀,袁天仲緊咬下唇,身體裡不知從哪又湧出了力氣,高喊一聲,揮刀向冷輝迎了過去。“小兔崽子,你可算來了!”見他衝來,冷輝那張不慢鮮血的臉變得更加猙獰,咆哮一聲,輪著鋼刀迎了上去。
“噹啷……”
在一聲巨響,兩人的刀緊緊貼在一起,互相較起力氣,二人近在咫尺,耳輪中能清晰聽到對方呼哧呼哧的喘息聲,目光怒視對方,幾乎要燃燒起來。
袁天仲在已沒有再戰的體力,此時之所以還能支撐,完全靠著一股子精神,他是以燃燒生命的方式在換取氣力。
“袁天仲,你看你今天還怎麼跑!”冷輝嘴巴咧開,露出森白的牙齒。
“就算死,我也要拉上你做墊背!”袁天仲此時已忘了疼痛,甚至忘了恐懼,針鋒相對的咬牙說道。
冷輝暴喝一聲,雙臂夢的用力,將袁天仲硬生生的震了出去,緊接著,凌空跳起,至上而下的砍出一記重劈。
看著對方的鋼刀閃著寒光呼嘯而來,袁天仲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腦海中突然閃過兄弟們那奮不顧身的一幕幕剛烈,他突然笑了,放棄躲閃,他也不想再浪費力氣去躲,手中的片刀順勢向上一遞,直刺向冷輝的肚子。
袁天仲想與對方同歸於盡,但是冷輝可不想和他一起死,見他不閃不擋,反刺自己的肚子,嚇出一身冷汗,人在空中,急忙收刀,將袁天仲刺來的那一刀擋開。
他是將刀彈開了,可是也失去了先機。
就在他落地的同時,袁天仲的搶攻開始了,一刀接著一刀,一刀快過一刀,皆是向冷輝的周身要害而去。
冷輝被袁天仲的突然爆發打蒙了,連連招架,剛開始,顯得有些慌亂,可是很快便穩住陣腳,見招拆招,見式拆式,時不時的反擊兩刀,但袁天仲已放棄防守,對冷輝的反擊視而不見,繼續猛攻。
這種拼命的打法,有時候,能把對方的反擊逼回去,有時候,自己還是會被對方的刀鋒劃到。
袁天仲身上的刀口子越來越多,每一次出招,都會使血液流淌。
加速,隨之流失的越多,可是他不敢停,也不能停,他心中很清楚,只要自己一停,他便再也沒有還手的餘地,自己會死,周圍的兄弟也會死,他現在只希望能用自己的生命多爭取一點時間,給周圍的兄弟儘可能多的創造逃跑的機會。
如果他這時能看到北洪門的人一個都沒有跑的話,肯定會忍不住破口大罵,可是,神智不清的袁天仲已看不到這些,他的眼中,此時只有刀和冷輝。
冷輝本以為袁天仲這種打法持續不了多久,畢竟人的力氣是有限的,而這種連續不斷、毫無間隔的搶攻又是最消耗力氣的,可是,袁天仲已足足砍了上百刀,竟然速度不減速,體力依然,讓冷輝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嗑藥了。
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袁天仲在砍過一記重劈之後,一頭栽倒,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知道袁天仲這人甚有心計,冷輝不明白他是真倒還是假倒,身子向前探了探,低頭仔細查看,沒敢直接過去。
反倒是北洪門人員紛紛驚叫一聲,湧上前去,又是攙扶,又是護在他的左右。
從人群縫隙中,見到被扶起的袁天仲兩眼失去了神韻,氣喘如絲,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感覺他不是假裝,冷輝邊向前走去,邊仰面哈哈而笑。
正在這時,半死不活的袁天仲兩眼猛的一瞪,手中的片刀脫手而出,穿過人群的縫隙,直射向冷輝的頸嗓咽喉。
想不到他還有這一手,冷輝反應也是快得出奇,急忙一偏頭,嗖的一聲,片刀擦著他的脖子飛過,將他的脖子側也劃開一條血口子。
摸摸脖子上的鮮血,冷輝氣得兩眼噴火,咆哮道:“畜生,我生撕了你!”說著,大步向袁天仲衝去。
唉!袁天仲嘆了口氣,他把能用上的力氣都用上了,只可惜還是沒能殺掉冷輝,看來,自己今天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他兩眼一閉,準備等死,可正在這時,遠處的樓房傳出一聲槍響,冷輝前衝的身子猛的頓住,一股鮮血自他後腦噴出。
冷輝愣了,袁天仲愣了,周圍的北洪門眾人也都張大嘴巴愣住了。
冷輝的腦門中心多出一個小黑點,時間不長,鮮血由黑點內緩緩流出,順著鼻樑兩側,慢慢的滴落。
他身子一陣搖晃,用刀支住地面,穩住身形,兩眼死死瞪著袁天仲。
沙——冷輝雙目發直,拖著鋼刀,向前邁出一步,這時,又傳出一聲槍響,冷輝的後心隨之噴射出鮮血。
撲通!
他再也站立不住,向前傾斜,趴在地上,還在接線員著腦袋瞪著袁天仲。
嘭!又是一顆子彈,直接打進他的眼睛裡,將其腦袋直接找穿,子彈由後腦飛出。
三槍!皆打在斃命之處。冷輝死了,帶著對袁天仲的怨恨,趴在地上,雙目圓睜,絕氣身亡。
槍,是狙擊步槍,開槍的人,則是劉波。
第二百四十九章
另一個戰場上,劉波也與對方進行了激烈的交戰,但是對方人數不多,剛開始大的比較輕鬆,也是正因為這樣,人腸粉耐不住寂寞,跑到東心雷那邊去支援,可是他走後時間不長敵人的高手出現了,望月閣的長老之一仇小虎待著一干悶頭突然從樓內殺出,打得劉波措手不及,雙方剛一接觸,北洪門這邊就被對方放到十多人,還好,劉波經驗豐富,馬上調整已方的陣型,採取密集的人海戰術與對方交戰。
爭鬥中,劉波始終沒有頂到前面去,一直藏於已方人員後面躲得遠遠的看準機會便暗中打冷槍,他的行徑看起來是膽小,單卻異常適用,阻擊步槍在劉波的手裡簡直變成了對方的噩夢。
每一槍聲響起,望月閣這邊總有人到地而且倒下便再也起不來,槍槍都是斃命的。
連續打死四名望月閣的悶頭,仇笑話恨得險些將鋼牙咬碎,再忍耐不住,扔下北洪門人員,去找劉波的藏身之處,結果他沒有找到劉波,反倒在奔跑中被劉波射出的子彈打穿了小腿肚子。
仇小虎本來鬥志就不高,先後死了四名門徒,加上自己又受了傷,無心戀戰,率領門徒倉皇而逃。
本來,趁對方逃跑的時候,劉波還能留下一,兩名門徒,手指扣在扳機上,想了想,又作罷。多打死一,兩名門徒意義不大,弄不好還會把對方比的狗急跳牆,返回來找已方拼命。這次,他們要對付的不是望月閣的人,二十十五洪門分會的頭頭,沒有必須與之糾纏,消耗精力。
等望月閣的人一炮,十五洪門分會的人員根本抵擋不住劉波等人的衝擊,一口氣殺進樓上,從一樓橫掃檔到六樓,讓劉波失望的是,這棟樓內並沒有十五洪門分會的頭目,只是一群不成氣候小弟,打完之後,頗感失望,他走到窗邊,眺望東心雷的佔據情況
他看不到身在樓內惡戰的東心雷和任長風,卻看見了樓外袁天仲與冷輝的慘烈交戰,見情況不對勁,劉波沒敢耽擱,立刻在窗臺上支起狙擊槍,等袁天仲體力不支倒地時,他終於找到了開槍射擊的機會,幾乎是在一里開外的距離將冷輝三槍點殺。要命的三槍。
被眾人攙扶,顫巍巍站起來的袁天仲低頭看著冷輝的屍體,再艱難的回頭悄悄身後,雖然沒有看到遠處六樓上的劉波,但緊繃的神經還是緩解下來,人隨之眼前發黑,一頭倒了下去,幾名倖存的北洪門人員急忙將它緊緊抱住。
袁天仲隱隱約約聽到人們的叫喊聲:“袁大哥不行了,快,快送醫院……”隨後,他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的下午,身在醫院裡。慢慢睜開眼睛,只覺得天旋地轉,朦朧中看到謝文東坐在床邊。
“東……東哥……”袁天仲想說話,可是一張嘴,發現自己的嗓子幹得像是要撕開似的疼痛。
床邊的謝文東忙抓住他的手,輕聲道:“天仲,你醒了!”
“東哥,原來,我……沒有陪兄弟們一起上路……”袁天仲感覺道謝文東手掌的溫暖,他咧咧嘴,笑了,可是眼淚也同時流了出來。
謝文東拍拍他的手,強笑道:“好好休息,不要說太多的話。”
聽著謝文東的安慰,袁天仲頭腦昏沉,一側頭,又睡了過去。
看著躺在病床上再次陷入昏迷,渾身上下包紮得如同粽子似的袁天仲,謝文東在旁是又心痛又頭痛,幽幽嘆了口氣。
這次襲擊,他們即贏了,也輸了。贏了,是達到預定的目標,成功襲擊了敵人的臨時大本營,十五家洪門分會的頭目,有八人被殺,活捉五名,只跑掉兩個,帶連著,還殺掉望月閣十餘名門徒,兩名長老一死一傷,至於敵人下面的小弟,死傷不計其數;輸了,是因為在重創敵人的同時,北洪門這邊的損失也極大,下面兄弟的傷亡達到了三百之多,最最要命的是,領導進攻的四名幹部,重傷了三位,東心雷,任長風,袁天仲皆身負重傷,住進了醫院,只有劉波毫髮無損的歸來,這對形式危機這是用人之際的北洪門來說太要命了,尤其是東心累受傷,等於折斷了謝文東的左右手,北洪門的事物將要全壓在他一個人的身上。看著三名大將齊刷刷的躺在醫院床上,謝文東也是一籌莫展,苦不堪言。
大哥帶頭衝鋒陷陣,固然是好,能起到帶動士氣的效果,但其中的風險也太高了,眼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不管怎麼說,暫時粉碎了十五家洪門分會暗中偷襲的企圖,S市這邊的事情已了,謝文東打算帶著受傷的兄弟返回T市。
當天傍晚,洪武醫院的數量救護車從T市趕到S市,來接受傷的東心雷,任長風以及袁天仲等受傷的兄弟。
謝文東讓劉澤安排車輛,他準備坐車返回T市,劉澤答應得乾脆,很快將車輛準備好。通過兩條的解除,謝文東發現劉澤做事情很是利索,而且頭腦也很靈活,心思周密,隨口問道:“劉兄弟,有沒有興趣回總部做事?”
他現在真的缺少人手,開始打起地方堂主的注意。
其實,並非所有的堂主都喜歡調動總部去的。北洪門的堂主就是一方的土皇帝,每年都能借職務之便撈到不少好處,若是調到總部,報酬雖然可能有所增加,但外勞可就少了許多,不過話說回來,做堂主,就算一輩子到頭還是堂主,沒有大的發展,去了總部,向上攀升的機會會大增。
劉澤是個頗有報復的人,也甚是聰明,一聽謝文東的問話,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心中喜悅,可沒敢表露出來,正色說道:“多謝東哥抬愛,身為洪門弟子,我隨時隨地會聽從掌門大哥的調遣!”
謝文東一笑,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將你手邊的事情交代給副堂主,儘快去總部報道,”
“是,東哥!”劉澤乾脆的答應一聲。
正說著話,謝文東的手機響起,接起一聽,打來電話的是個女孩,“請問,是……是謝先生嗎?”
他笑道:“我是!”
“我考慮清楚了,我願意跟著你,帶上我吧!”
謝文東笑問道:“你就這麼相信我?萬一我把你賣掉怎麼辦?”
“你不會!”女孩的口氣倒是很肯定。謝文東‘唔’了一聲,反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是這麼覺得的。”
呵呵!謝文東心裡笑了,人的直覺很多時候都是錯誤的,但她這回算是碰對了。他說道:“告訴我你現在在哪,我〔派人去接你。”
女孩已經成年,而且身手不錯,又一心要跟著自己,並看不出她有任何其他的企圖,他沒有理由不接受。聽完女還說出的地址之後,他隨即轉給劉澤,讓他派兄弟把女孩接過來。
劉澤一愣,心裡很奇怪,難道東哥在S市還有朋友?他沒敢多問,只簡單的問道:”東哥,她叫什麼名字?”
謝文東拍了拍額頭,說了半天,他現在連女孩叫什麼都不知道呢,他搖頭笑問道:”對了,你叫什麼?”
“江娣!”女孩說道:”你可以叫我小娣”恩,謝文東點點頭,小娣,小娣,看來,江娣的父母很想要個男孩嘛。
當天晚間,謝文東帶領北洪門一干幫眾坐車返回T市,路上,看著與自己同車的女孩江娣,心中暗暗感嘆。
江娣給人的感覺很特別,剛開始,他還沒想到她究竟哪裡特別,現在坐在車裡,靜下心來,他很快想明白了,江娣的特別之處在於強烈的反差,成熟傲人的身材,卻長著一張清純甜美的臉蛋,給人造成極大的視覺反差,可能,這就是她的特別之處吧。
謝文東噓了口氣,身子向後一仰,疲憊的閉上眼睛。
從昨天到現在,他還一直沒有睡過覺,軟肋上隱隱作痛的瘀傷讓他想睡也睡不著。
他閉著眼睛,突然開口問道:“以後,你可能很少有機會再回S市,你不想家嗎?”
江娣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謝文東是在對自己說話,她搖搖頭,說道:“我的家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我留念的了。
她有著和她年齡不相符符的成熟,這也是謝文東欣賞她的原因之一。不想問為什麼,謝文東也不是刨根問底的人,點點頭,說道:“你有一個感覺是對的,我們混黑道的,跟了我,以後可能會遇到很多危險,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這是你第二遍問我同樣的問題。”
“恩,沒錯,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謝文東說道:對於你來說,這個決定很重大”
江梯淡然說道道:“同樣的問題,你或許喜歡問兩遍,但我只喜歡回答一遍。
撲!開車的金眼已經坐在謝文東旁邊的木子皆嚇的笑了出來。
好厲害的小顧念,敢正面頂撞東哥,她算是開了先河了。
謝文東默然,他一直都覺得自己不是羅嗦的人,可是在江梯棉田,他突然感覺自己的話似乎多了那麼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