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笑眯眯地看著狂笑的王光耀,不知道這傢伙發什麼神經,但看他得意的樣子,不難想象他和同為高幹子弟杜庭威的關係。
過了好一會,王光耀似乎笑累了,喘著粗氣,說道:“這點他比不上我,我雖然也好色,但我卻不花心,女人有一個就足夠了,太多反倒累人!”說著,他仰面又大笑兩聲。低頭親了親丰韻少*婦的臉,隨之將手掌伸進他的衣下。
好象對此早已習以為常,有謝文動這個外人在場。丰韻少*婦絲毫沒有羞澀的樣子。臉上贊放出嫵媚豔麗的光彩。
謝文東看著面前旁若無人進行親密的二人,搖頭而笑,他倆人真是應了那句成語,物以類聚。
王耀光和豐韻少*婦沒覺得怎樣,反而謝文東有些不好意識。他隨口問句無關痛癢的話,道:“王局認識杜庭威?-
“當然!”王光耀將丰韻少*婦抱得緊緊的,笑道:“小時侯,我倆人是在同一個軍區大院長大的。”
“哦!”謝文東點了點頭。
“不過。”王光耀繼續道:“那個傢伙總是自以為是。仗著老子有些資本,不學無術卻眼高過頂,想來,以後很難成為我的夥伴,死了倒也好,早死早託生嘛!哈哈——”
謝文東眨眨鳳目,好奇地看向王光耀,在個人。讓他有點難以看透,表面上,他象個跨越子弟,但謝文東敏銳的感覺到,他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王光耀將手從丰韻少*婦衣服裡抽出來,拍拍她的粉面,笑道:“姍姍,去幫我倒兩杯茶!”
丰韻少*婦識趣地從他腿上站起,含笑走出書房。
謝文東心中不解。這個王光耀的態度變得還真快,剛才看似要和自己翻臉,現在又讓丰韻少*婦給自己倒茶,讓人琢磨不透。
王光耀站起身。饒過寫字桌,站在謝文動身邊,笑道:“我來S市,做市局局長,不是為了針對任何人,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一句實話,我就是來鍍金的。”
謝文東能理解他話中的意識,作為高幹子弟,中央那裡有後臺,仕途自然通達。現在他是市局局長,只要攢些功績,很快就會被提升到副市長,用不上幾年就在被扶正,再過幾年,往別的市一調,立刻就是市委書記,只要不出現大問題,用不了多久就會眺到省裡,以此為過度,再進中央,可謂前途不可限量。
“呵呵!”謝文東笑而不語。
王光耀又道:“讓我在這個職位苦熬幾年的光景,我實在沒有這個耐心,我需要有些人幫我。”
謝文東多機靈,一點就透,含笑說道:“你現在剛入官場,根基奠定的好壞對你以後將產生直接影響,所以,你必須在這個時期做出成績,並以此封住別人的口舌,讓別人知道,你是靠自己的能力而不是靠後臺才坐到今天這個位置。S市現在亂得厲害,如果你能治理得當,順便消滅幾個黑幫,這個功勞可夠大的,別人想不服氣都不行。”
“哈哈!”王光耀撫掌大笑,歪著頭讚賞道:“我就是喜歡和聰明人說話,省力、省時間、省口舌。”說罷,他話鋒一轉,問道:“你願意和我合作嗎?”
“呵呵!”謝文東笑眯眯道:“我是生意人,不會做沒有好處的事。”
王光耀怔了怔,說道:“我可以給你想要的東西。”
謝文東反問道:“你又拿什麼來保證你此時的承諾呢?”
他的話很實際。不管王光耀的後臺有多硬,但他現在只是一個市的公安局長,即便可以給予謝文東照顧,也有限得很,與謝文東想要得到的相差甚遠。
王光耀聳聳肩,笑道:“那你只好賭一回了。賭我以後能飛黃騰達。”
謝文東悠悠笑道:“我是務實主義者,不會去拿虛無飄渺的東西做為自己的資本。”
王光耀笑道:“這麼說,你是不願意和我合作了?”
謝文東笑眯眯地把玩打火機,讓它在自己指間翻轉。
王光耀猛的一彎腰,雙手按住謝文東坐下椅子的兩個把手,兩人臉對著臉,之間的距離不足三寸,甚至能清楚看到對方臉上的汗毛。
他幽幽說道:“謝文東,你拒絕我,不怕我對你不客氣嗎?”
謝文東眯縫的雙眼寒光一閃,隱隱放出駭人的幽光。
那直射人心,讓人心寒的目光,像正要準備攻擊毒蛇的目光,像餓極了野狼突然發現獵物的目光,反正就是不像人的。他笑悠悠說道:“你會嗎?”
王光耀暗吸口冷氣。謝文東和他所見過的所有人都不一樣,他身上有股近乎於野性的氣勢,其中包含著陰狠、惡毒、狡詐、兇猛等等太多太多的東西,特別是那雙細長的眼睛,深得看不到底,亮得刺人眼目,好像生命一瞬間不再屬於自己,而在人家手上掌控,即使見到中央那些高級領導人的時候,他也沒有這樣的感覺。他討厭這樣的感覺。
他心中雖顫慄,卻不想也不甘心表現出退縮的意思,他硬著頭皮對上謝文東的目光,強硬說道:“你相不相信,只要我願意,你不會走出這棟別墅。即便我殺了你,警察和一直為你撐腰的政治部也不能拿我怎樣!”
他以為能嚇到謝文東,可是,他錯了。
謝文東完全不為所動,甚至連微笑的表情都未變一下,他笑道:“我相信你的話,不過,我也相信,你若真殺了我,你絕對比我多活不了一天!”
王光耀面色一變。
謝文東冷笑道:“我敢打賭,到那時,文東會的近萬人,北洪門超過五萬的幫眾,他們會把你撕碎,即使你的靠山比天王子還厲害!”
他並沒有說假話,更沒有嚇唬王光耀的意思。實力的多與少,決定著權利的大與小。
王光耀咽口吐沫,放開椅子的把手,慢慢站直身軀,搖頭說道:“很難相信,我會被一個黑社會的頭目嚇倒。”
謝文東的目光更加幽深,讓一個人承認懼怕另外一個人,是很難的一件事,更何況這人的北景還極不尋常。
雖然同為高幹子弟,但杜庭威和王光耀比起來,差得太多太多了。簡直是天壤之別。
這人不簡單,以後在官場的前途,恐怕真的會不可限量。謝文東心思極轉,突然說道:“我可以幫你。”
“什麼?”王光耀皺了皺眉頭,疑道:“你要幫我?”
當自己氣勢十足的時候,謝文東沒有答應自己,而現在他佔了上風,反而要和自己合作,真是個讓人搞不懂的人。
“是的!”謝文東點點頭,說道:“就按照你的意思做吧。”
“按我的意思做?我的什麼意思?”
“賭一次!賭你能飛黃騰達。”能和王光耀合作,以S市的現狀來說,那當然是再好不過,只是,謝文東不想受制於人,同樣的話,由對方來說還是由自己來說,結果是完全不一樣的,這也關係到以後誰能佔主導。
王光耀聞言大喜,哈哈長笑,用力地拍著謝文東的肩膀,說道:“我就知道,你是個聰明人。”
這時,丰韻少*婦走進不定期,手裡端著兩杯剛剛沏好的茶。
王光耀一擺手,豪爽的大笑道:“姍姍,我不想喝茶,換兩瓶酒來!和朋友在一起,喝酒才過癮嘛!”
丰韻少*婦愣了一下,看了看手中茶,頗為不滿地白了他一眼。王光耀則不好意思地呵呵乾笑,還抬手撓了撓頭髮。
無奈搖搖頭,丰韻少*婦沒有多言,默不做聲的端茶又退出房間。
謝文東滿有興趣的看著王光耀,總是感覺這人變得很快,時而陰險,時而豪爽,時而剛硬,又時而柔情。
謝文東和王光耀在書房裡邊喝邊談,這一談就是兩個小時。
當他要走的時候,王光耀親自送出來,看得出,他和謝文東談得很高興。
出了別墅,進入轎車之後,東心雷忍不住問道:“東哥,你都和這個王局長說什麼了,談這麼久?”
謝文東揉揉太陽穴,淡然道:“說了很多。”
王光耀這人十分精明,和精明的人商量事情,一向很費腦筋。
袁天仲在旁邊說道:“如果東哥再不出來,我都快要直接闖進去了!”
謝文東向他微微笑了笑。
東心雷說道:“東哥覺得王局長這人怎麼樣?”
謝文東想了好一會,說道:“這人不簡單,而且,變化無常!”
袁天仲哼笑一聲,說道:“東哥,如果他太難纏,咱們就……”他說話時,還用力晃了晃拳頭。
東心雷打斷他的話,說道:“做事情不能魯莽!”和袁天仲認識這幾天,他感覺此人很衝動,只知道打打殺殺,象是個愣頭青。
謝文東也有這樣的感覺,不過,有老爺子的提醒在先,他暗中加了小心,只是,他還看不出來袁天仲是本性如此,還是刻意裝出來的,如果是後者,那這人的心計和城府以及演技,都太高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