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墓崖區,荒涼陰森,宛若原始森林。
半山崖壁間有座特大號古墓,似嵌在崖壁凸巖所鑿築而成。
墓前坐著冷血白魔申善童。
任滿江坐於對面。
兩人閉目養神,似在練功。
經過數日調養,雙方傷勢恢復七成。
任滿江開始擔心若痊癒時,如何面對這半人半獸怪傢伙。
相處越久,他越覺得此人有著妖獸般奇異敏感和霸性,像頭恐龍,甚難打倒,上次刺他一劍已是僥倖,現在再拚,他恐怕已想妥拆解之招法。
輕嘆中暗下決定,必要時砍他一臂抵一命便是。
申善童突地張開眼睛,藍光射來,任滿江遍體生寒。
他尖聲已傳出:“有人來了。”
任滿江暗自噓氣,還好並未泄心底。張眼往崖下瞧去,果然見及數名人馬攀登上崖。其中一人且扛著女子,看來可能是白月霜,暗斥龍在天當真得逞麼?
申善童淡笑:“你怕快沒命了?”
任滿江道:“生死便罷,怕什麼?”
申善童道:“我感覺你心跳加速,脈象已亂。”
任滿江道:“有女子前來,我自驚訝。”
申善童邪樣一笑:“沒人可以毀本人之約,一定是白月霜。”頗帶興奮。
任滿江道:“你脈象也亂!”
申善童哈合暢笑:“許久未如此,亂他一下何妨?”
任滿江暗哼,可以的話,總想一劍殺了這老魔。
登上崖巖果是冷血青鬼。
他將白月霜置於地面,拱手拜禮:“師父請查收,龍少盟主已將人送來,約定已成。”
申善童瞧及白月霜嫵媚容頻,霎時激動親切直笑,立身而起,擺著手指:“走吧,沒你們事了。”
冷血青鬼知約定已成,此後夫人有任何逃逸,已和龍在天無關,拱手道:“徒兒便告辭,同時告知敵方可能殺來。”
申善童道:“盡避來吧!”
他手指仍彈,已顯不耐,冷血青鬼登時拜禮,領著手下退去。
申善童這才全心全意欣賞美女,手指再彈,解下白月霜繩索,再幾指點醒她。拱手笑道:
“霜姑娘可認得在下?”
白月霜大夢初醒,忽見白髮紅臉藍眼嘴尖如狼傢伙,猛煞一跳:“是你這妖怪?”已能活動,趕忙閃至一旁。
那妖怪身上騷味,讓人作嘔。
申善童冷道:“我是人,百分之百的人,不準叫我妖怪!”
數十年前他已忌諱此事,現在仍忌諱。白月霜自認得他,也以妖怪稱呼,一直改不了,也不想改。
白月霜乾脆一喊十數聲:“妖怪妖怪妖怪!明明就是妖怪!”想喊得他氣炸。
申善童卻聽久後,不怒反笑:“以後你便要嫁予我,怎麼稱呼都無所謂。”
白月霜冷笑:“休想!”
申善童道:“我會善待你!”
白月霜道:“善待我的最佳方法便是你給我滾得遠遠,我聞不了你身上臭味!”
申善童本想以君子風度掩飾獸人缺陷,誰知對方連體味皆大事作文章,他已受不了,怒道:“不必你同意,我照樣可以奸了你!”
白月霜背脊生寒,嘴巴仍硬:“獸人便獸性,永遠改不了吃屎!”
申善童譁獠尖牙,厲道:“吃你便吃你!”
他猛撲過來,竟將白月霜撲倒地面,張牙即咬。
一聲尖叫傳來。
※※※
力天神等人追至蓮花湖。
湖光山色靜美,本是悠遊佳景,然四人並無心情,只顧搜索。
胡不空突地發現地上紅色藥粉,喚來大家。
那“人”字虎口型圖樣甚是醒目。
姬水仙道:“四處都有血跡,可能打鬥激烈,且有人受傷又在此治傷。”
力天神道:“怎會受了傷又讓他治傷?”
胡不空道:“可能是申善童,他一向公平決鬥,有人受傷,他可以等。”
力天神道:“等他治好再鬥?”
胡不空道:“對。”
力天神道:“倒是毛病不少。”
曲倩如撿起石塊,道:“是申善童的血,我聽説他的血是帶綠的,紅中帶綠。”
力天神道:“人的血久了也變綠,叫‘碧血’。”
曲倩如道:“這不一樣。”再拿起另一血跡不同之石塊,比對之下,先前者綠得多。
力天神道:“看來申善童也受傷,卻不知誰有此能耐?”
胡不空道:“任滿江吧,只有他才能一拚,且傷了申善童。”
“任滿江……”力天神瞧向那“人”字藥跡,恍然道:“果然是他,‘任’和‘人’同音,他在極不可能下留下線索,必是等著救兵。”
姬水仙道:“恐怕是了,咱再找找,看有何線索,可是救敵方之人,值得嗎?”
力天神道:“任滿江是號人物,有了他,九尊盟和天帝幫方不致開戰,何況夫人也可能在申善童手中,不能不去。”
説得有理,姬水仙不再多言,趕忙找尋,終發現每隔十數丈必有血滴落下,該是任滿江所留。
四人登時摸索前進,直往陰墓崖摸去。
白月霜未想及申善童翻臉如此之快,一時不察,被撲正著,嚇得她尖厲駭叫。
情況危急萬分。
申善童不只將她撲倒在地,更張口咬其Rx房,強力吸吮,那雙爪再扯衣衫,宛若獸人慾強暴對方。
任滿江見狀豈能坐視,猛地大喝,抓起腰身劍,搶刺過去。
雙方相距不及丈一,這一搶刺,申善童竟未避開。情急中反掌打來。
“砰!”
任滿江悶哼,倒彈十餘丈,差點摔落懸崖,口中一甜,滲出血絲,已受內傷。
那一劍刺得申善童左背裂開數寸傷口,疼得他哇哇怒叫,爬身而起,趕忙點穴止血。其血跡果然紅中帶綠,似漿糊,叫人噁心。
白月霜暗道好險,趕忙縮身閃退。
申善童怒笑道:“我以君子待你,你會暗中偷襲,什麼正人君子,全是狗屁!既然你不想活,我便成全你!”
猝若電閃衝來,五指如勾欲扣對方腦袋。
任滿江橫劍擋去,五指竟扣劍身,他強勁用彈,卻無法甩脱,心下一橫,棄劍反撲而上,強勁抱住這老妖,喝道:“夫人快逃!”
白月霜先是發愣,聞及此方知要逃,驚惶中搶路跌撞而退。
申善童豈知對方會用此招,一時被扣得壓力倍增,不得不運勁反迫,想將人震落斷手腳,然任滿江縱使功力不及對方,卻也差之不多,如此拚命之下,申善童未必能佔多少便宜。一掙不脱,申善童已自發狂:“不要命麼?”雙掌猛探,拙住對方腰際及大腳,五指陷肉,鮮血頓湧。
任滿江豈肯讓步,張口即咬對方脖頸,雙方厲叫不斷,已死纏爛打,哪像絕頂高手。
如此打法倒讓申善童始料末及。他本擅長使劍殺人,如今被迫以最原始方法搏鬥,一時亂了方寸,跟著爛打不斷。然其脖頸被咬,鮮血快速流出,迫得他不得不冒險耍奇招,竟然帶任滿江衝往懸崖,雙雙往下墜去。
任滿江悵狠一笑,同歸於盡也罷!仍咬著不放。
申善童趁空中下墜之際,不再扣人,反掌亂打對手,期望將其轟開。
任滿江被打得鮮血直湧,仍不放手。
眼看數百丈深淵將至,若此墜下,必定粉身碎骨。
申善童大駭,不得不反掌擊向石壁,藉此勁道斜彈十餘丈,落入松林中。
叭啦啦,兩人撞向枝葉,直往下墜,有若利刀,盡把枝葉砸得齊排斷裂。
砰地一響,雙雙跌落地面,各自散開,已是滿身帶血,動彈不得。
遠處白月霜瞧得觸目驚心,沒想到任滿江為救自己,竟然拚命如此,登時淚流兩行,天下如此男人何處找尋啊!
她趕忙奔落崖底,飛追過來,哪顧得申善童已漸漸翻身爬起。她一腳再踹妖獸,已飛奔任滿江,抱起他,沒命逃去。
申善童果然九命怪物,如此高崖跳下,竟也未見骨散肢折,只是受創內傷,或因樹枝減去不少勁道,但正常人哪可能如此輕易自動爬起,他卻辦到了。
“一個都別想走!”
他盤坐地面,倒出奇異藥物服下,並敷傷口,隨即運功療傷。
只見得幾分鐘過後,全身青氣直冒,腥味撲鼻。
他不時瞪眼傷口,似想只要不再失血,立即出面追捕。
邪人自邪功,不到兩刻鐘,傷口果真不再滲血,他立身而起,雖胸口仍疼痛,然恨火使他一刻不能等,已自大步踏去追捕獵物。
那外圍冷血幫弟兄雖聽得打鬥聲,厲叫聲,卻多半以為是任滿江在做困獸之鬥,他們哪知心目中天王之王的掌門人會落得如此狼狽下場?故全未趕來瞧瞧,倒讓白月霜有機可乘,逃出裏許開外。
然而白月霜武功受制,又抱著昏迷不醒的任滿江,逃來甚是沉重。但聞申善童咆哮漸近,她暗道要糟,趕忙找個隱密山洞藏身進去。
探索任滿江鼻息已甚弱,自己身上藥物全掉光,想著便往任身上搜去,竟也空空如也——
已用來留下記號。既然無藥可用,她只好撕下布條替其包紮止血。
這一動,任滿江悠悠醒來,見及白月霜,淡然一笑:“夫人快走吧……”又嘔鮮血,叫人觸目驚心。
白夫人急道:“別説話,暫時休息,我來想辦法……”
任滿江道:“不必了,我可能活不久,你還是逃命要緊,死一個總比兩個全死好。”
白月霜噙著淚水道:“不會啦,我會想辦法救你活命!”
此時申善童咆哮已不及半里。
白月霜急道:“要命傢伙,怎追得急,可惜我武功未復……不管了!先閃再説!”準備將任滿江置此,自己則轉往他處,免得同時遭殃。“你別出聲,對方若搜來便裝死,我且換地方!”
二話不説,解下任腰間劍鞘,沒了利劍,用此充當武器便是,情勢危急,她趕忙探洞而去。
任滿江輕嘆,終究未能將對方逼死,如今已無能為力了。
他漸感疲倦,終至昏迷不醒。
白月霜東掩西藏,盡走險處。然功力未復,終究無法輕巧掠行,多少弄出聲響,申善童具野獸之能,在追捕兩裏後,已迫近不及三百丈。
申善童見其人影,哈哈邪笑:“想逃?做夢!”
他猛展輕功,強速追來。縱使其受傷不輕,然能施展五成功力,亦十分嚇人。
一追百丈,再追兩百丈。
白月霜簡直頭皮發麻,急往一懸崖奔去,隨即轉身喝道:“別再過來,否則我往下跳,你什麼也得不到!”
申善童登時止步,邪笑道:“何苦,我只想找任滿江算帳,一切跟你無關。過來過來,我將照顧你一輩子!”
他滿身綠血,沾發沾身,甚是可怖。
白月霜斥道:“不必你照顧,我仍活得很好,敢碰我一根汗毛,龍九尊饒不了你!”
不説還好,這一説又激怒對方,申善童怒喝:“什麼龍九尊?就算天王老子我也不怕!”
怒極猛撲,又迫近不及十丈。
白月霜厲道:“別過來!我真的會跳!”作勢欲跳,然深淵不見底,她多半無此勇氣。
申善童哈合大笑,既然搶得十丈之近,對方武功又受制,宛若凡女,他已掌握先機,趁白月霜發話之際,一指點去,直中腰際齊門穴。白月霜唉呀軟身下來,劍鞘咔答掉落地面再彈深淵,其身亦往深淵栽去。
她尖叫,的確不想死。
申善童一愣,趕忙前衝。伸手搶吸,方自揪住對方手臂,搶拉回來。
白月霜驚心吸氣,忽聞怪味,這才驚知避過險崖,卻落魔手,暗叫命苦,怒道:“放開我!老妖……老混蛋!怎不早死去!”
為怕老妖獸三字再刺激他,趕忙改口。
申善童豈肯順從,邪虐冷笑:“看此次誰會再來救你!”
反手一丟,將白月霜甩回七八丈遠,不慮她再跳崖。
白月霜拚命自喊鎮定鎮定,畢竟方才差點墜崖斃命後,她已失去拚命勁氣,何況穴道受制,想拚亦無路數,只有保持冷靜,以求自救,見及對方受傷亦重,若自己功力恢復的話……
申善童再次撲來,將她壓倒在地,邪聲笑道:“我想要的,從未失去過!”張嘴即吻。
白月霜拚命掙扎,藉此打向其受傷處,想來至少弄疼他,豈知亂拳下去,直落落擊他人身上,一點功效全無。驚聲道:“這是什麼邪功?”
申善童虐笑:“何需什麼功?我乃天生好種!比天下人強一百倍。”
雙手一撕,白月霜胸乳已露,尖聳嫩白,不輸少女。
申善童瞧得兩眼發直:“好東西,比我想像更迷人!”搶嘴即吻。
白月霜心知無法避免,認命暗歎:“把他當成自己泄慾工具吧!”唯有如此,心靈好過些。
申善童果真如野獸,一時興起,竟如狼-,戰勝般嗚嗚叫起。
白月霜道:“解開我穴道,我陪你一次便是!”
申善童邪笑:“不行,我已受傷,若恢復你功力,我制不住,免了,其他條件,可以考慮。”
白月霜心念一閃,道:“我要你殺了龍九尊父子,包括龍在天那小王八!”
申善童一愣:“你想殺龍九尊?你不是喜歡他,聽説還替他生過孩子?”
白月霜怒斥:“誰替他生孩子?誰説的!連那人一起宰了!”惱怒不已。
申善童卻享受情人罵情敵快感,哈哈暢笑:“那人便是我!你和他早有一腿,怎麼?沒有珠胎暗結?”
白月霜斥道:“我只叫你殺他,問那麼多作啥!”
申善童笑道:“既然沒有,那便替我生個兒子吧!”
雙手再扯,終把對方扯個精光,妙處畢現,忍不住往其下體撥去。白月霜怒斥:“下流!”申善童淫笑:“你情人可能更下流!”迫不及待便想寬衣解帶辦事。
白月霜強忍侮辱,喝道:“你尚未答應我條件!”
申善童道:“殺我情敵有何不可,只是你不怕龍在天是你兒子?”
白月霜怒道:“我沒兒子!答不答應!”
申善童淫笑道:“只要你變成我夫人,什麼都答應!”
白月霜冷道:“還不快辦事!”
申善童得到鼓舞,數十年想征服的女人現在自動獻身,終於實現無所不能得到之虛榮。
他激情高張,淫慾旺盛,終退下褲子,急欲征服一切。
白月霜忽見他淫根全長絨毛,那和野獸有何差別?不禁後悔萬分,可是事已至此,無力挽回,隨他去吧,只要忍忍便過了。
申善童果然瘋狂摧殘,白月霜先是排斥,然那不一樣感覺刺激下,竟也莫名高xdx潮,她且幻想此高xdx潮是和龍九尊、朱光玄,甚至力天神,對了,力天神一向神勇,説不定……臉面為之暈紅,輕輕呻吟……
申善童以為對方不願反應,雖知竟現激情狀,那征服快感讓他更猛衝刺。為求配合,他暗自解去其部分穴道,讓她活動活動,白月霜這一動終忍不住吟吟抖顫著,激潮連連不斷。
終於,申善童已發泄而癱軟下來,如泄氣皮球,一無精力。
白月霜想乘機殺了他,可是手無寸鐵,且功力受制,根本毫無把握,只好放棄,暗道:
“留下他對付龍九尊也罷。”
既有目的,暫時做依賴狀,輕撫對方胸膛。申善童登時驚醒,來勁喝道:“是否發現我的東西不一樣?天下無雙?讓你永生難忘?試過之後便不想再和他人辦事?”
白月霜輕嗯一聲,感覺是不同,但想及和妖獸,她便一百個噁心。
申善童隨時陶醉不同人類秘密武器之中,如今接受天下最難纏高傲女人讚賞,那超越一切之快感,讓他狂嘯天地,聲震蒼穹,腳跨裸女,上迎天下,暢快暢快。
白月霜推他一記:“起來吧!別壓死我了!”
申善童哈哈淫笑,又摸女人陰部一記,這才跳起:“替我生個胖娃娃!”
白月霜暗斥做夢,抓著衣服,趕忙走下山崖。
申善童急道:“要去哪?”
白月霜冷道:“能去哪?都是你的人了,別忘了你的條件,一身髒,你不洗,我可要洗!”
説完快奔而去。
申善童哈哈暢笑:“不錯,能去哪?既是我的女人,永遠也走不了!”
瞧瞧自己,發覺的確太髒,實有損形象,閃身一掠,更衣去了。
白月霜找一處隱密山泉,裸身跳入,拚命搓洗全身,恨不得將妖獸所遺留下的髒東西全部搓掉。
她越搓越不甘心,自己雖非守身如玉,然如此被人玩弄,簡直是恥辱,雖然方才有所高xdx潮,她卻不承認那是和妖獸所得,有朝一日得叫他加倍奉還,且砍下那淫根,方消心頭之恨!
“就在他殺了龍九尊之後吧!”
白月霜有所決定,深深吸氣十數次,忘掉那不如意夢魘,然後幻想自己仍是冰清玉潔身軀,用這天仙之泉洗淨一切。
終於,她已做妥心裏建設,幻想打敗一切現實,恢復冰清玉潔身軀。
她欣賞自己身軀,一切嫩白得光鮮,若説有損,只不過掉兩根毛而已。
足足洗了一時辰,她才起身,穿妥衣衫,突見一瓶東西滾地,這才想及方才偷偷從申善童身邊取得療傷藥,立刻潛往任滿江藏身處。
她不禁疑惑,要殺龍九尊,為何仍要救任滿江?
然冤有頭債有主,任滿江曾拚命救自己,還他一恩便是。
她潛入秘洞。
任滿江仍昏迷不醒,口角時有血絲滲出。
她探其氣息,甚弱,卻未斷氣。立即倒出靈藥讓他服下,剩下則抹向其傷口。
此藥果然靈效,方抹及傷口,立即收縮,鮮血已然凝固,不再顧忌失血。
白月霜替他推拿一陣,任滿江終幽幽醒來,見及對方,感激説道:“多謝……”元氣仍弱。
白月霜道:“有了力氣便快走吧,再出事,我也顧不了你,你救我,我救你,互不相欠!”
説完她逕自出洞離去。
任滿江直覺仍在險境,卻不知對方如何擺平老妖。抽身一動,疼痛立即上身,只好趕快調息,以能出此鬼地方。
冷血白魔已掠回半山崖古墓中,不但清洗乾淨,且換得白亮亮新衣,雖臉頸處仍見傷痂,比起先時髒遢已天壤之別。
他覺得自己已恢復君臨天下氣勢,自信滿滿。
忽見白月霜返回,他風度翩翩迎接於墓前平台,且擺了石椅,拱手道:“夫人請坐!”
眉笑眼笑。
白月霜怎麼瞧皆不當對方是人,也早忘了方才事,唯一目的是實現願望,冷道:“你該上路,殺龍九尊了吧?”
申善童笑道:“得七天時間,我受傷甚重。”
白月霜道:“怎看不出來?”
申善童道:“只是忍著,男人有男人風度,從高崖跌下去,不受傷行嗎?”
白月霜道:“還以為你是不死金剛呢?”
申善童道:“差不多。”
白月霜道:“替我解禁制吧!”
“這……”
“還怕我殺了你不成?”白月霜斥道:“口口聲聲叫夫人,難道要我一輩子受欺負?”
申善童目光一閃,終笑道:“不該如此!”伸手發勁,解去夫人禁制。他想就算硬拚,對方也未必討得好處,何況她已被自己征服。
他以試探目光瞧著女人。
白月霜霎覺功力充沛,要打兩手,虎虎生風,瞧及獸形男人,甚想一掌劈了他。但,終於收回,心想留他對抗九尊盟,妙哉。
她曖昧一笑:“謝啦!你果然膽大!”裝出滿意狀。
申善童更是滿意自己征服功夫一流,任何女人皆逃不過,哈哈暢笑不已:“早知如此,是否後悔年輕時未跟我?”
白月霜道:“有一點!”暗斥噁心。“別光説這些,把冷血幫弟子找來,叫他們以後不準找我麻煩!否則我要死在他們手中,豈非很可悲!”
申善童哈哈笑道:“應該!你還得替我生兒子呢!”
他立即長嘯,隨又滿意和夫人面對面坐下。
白月霜道:“老實説,你到底是誰生的?”不敢言是人是獸。
申善童一愣,他最忌諱此事,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白月霜冷道:“要是兒子生出來,你叫我如何交代祖宗十八代?”
申善童掙扎一陣,終説:“我的確是人養大的,至於師父所言,我可能是進化較慢的北京猿人所生,他才是人類最早祖宗,我自然也是人!”
白月霜暗斥:我看是狼人還差不多,是色狼!道:“白猿和平地人所生?”
申善童頷首,道:“我們兒子不會如此,我有信心。”
白月霜暗斥:若是懷了胎,必定弄死這孽種,然而可能嗎?自己已四十開外,不大可能受孕。
申善童想及美女替自己生子,便狂喜不斷,哈哈再笑,幻想未來美景,好極了。
笑聲中,已見得冷血青鬼快速奔來。
方登古墓台,立即拜禮詢問:“不知師父急喚弟子,有何要事指示?”
申善童指向白月霜,得意道:“快拜見你師孃!”
冷血青鬼一愣,以往師父玩過女人便殺,如今怎會找個師孃回來?難道是七老八老玩不動了?説拜便拜,免得師父不悦,自個遭殃,便拱手恭敬拜禮:“弟子拜見師孃,往時得罪處請見諒。”
白月霜直覺這羣人不是像獸即像鬼?既有所圖謀,她也不擺臉色,冷道:“下次可別暗算我了。”
冷血青鬼道:“弟子不敢。”
申善童道:“誰敢動她一根汗毛,提頭來見!”
冷血青鬼應是。
申善童道:“傳令下去,還有,把龍在天找來,我要他腦袋!”
冷血青鬼再楞,敢情這妖女使了媚術,沒想到師父竟轉了目標,這可不好,道:“龍在天已回總壇,弟子可能要花時間才能辦妥!”
申善童道:“那便和龍九尊一起收拾,去吧!”
冷血青鬼不敢抗命,拱手而去,待退到遠處,趕忙傳出消息,要龍在天小心。一日之內,狀況全變,實他始料未及,得好好防範才是。
人一走,申善童始笑道:“如此處理,你滿意吧?”
白月霜笑道:“馬馬虎虎。”竟覺能控制冷血幫,亦是一種快感。
申善童欣笑叫好,忍不住又欺身過來,往夫人胸脯亂摸,夫人只有強忍,讓他確信征服自己。果然申善童摸撫後呵呵淫笑開來,滿是甜蜜,終有才子配佳人之感覺。
他道:“七天,一定前去殺情敵!”
白月霜道:“我等著看,你養傷吧,我四處走走。”
申善童立即介紹幾處佳境,白月霜應聲而去,其實根本不想看,她只想探出總壇位置,必要時也可一網打盡。
晃溜間,已逃開妖獸視力範圍,暗呼噁心,伴他像伴鬼似的,遲早會被嚇死。
找了方向,她已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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