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神龍子等一行老少六人,進了蘇州城就由楊心蘭帶路,跑到那舊宅落腳。
先是由楊小邪和小小君,把一路跟蹤的兩個傢伙抓住,逼問當年冒名下戰書的事,結果問不出個所以然,只好讓他們也嚐嚐狂笑不止的滋味,外帶裸奔。
這兩上家粉也真夠衰的,當街裸奔出盡洋相不算,還被飛刀穿咽喉喪命。
不但上了黑鍋,更有線民帶路,領了捕頭和一批捕快趕來抓人,幸好被杜小帥把他們引開了,才讓老少六人在舊宅裏安下心來。
宅內除了還藏有不少壇酒,找不出什麼可吃的,小小君使命楓兒上街去買下酒菜和食物。
小姑娘提了大包小包的回來,剛到大門口,就聽得身後有人叫她:“楓兒姐姐!楓兒姐姐……”楓兒回頭一看,卻不見人影。
正覺得奇怪,一隻可愛的白色小鳥,已落她肩上。
啊哈!原來是“小乖”。
這隻乖巧的九官鳥在她肩頭上又蹦又跳,好像非常興奮地叫着:“帥哥!帥哥!小乖看到帥哥了……”
楓兒大喜,急問道:“小乖,你在那裏看到的?”小乖叫道:“小乖帶楓兒姐姐去!”
楓兒看看手上提着的大包小包,想了想:“小乖,你在這兒等着,別讓老爺看到你,我去叫小姐出來。”
小乖又叫道:“楓兒姐姐快啊!快礙……”楓兒趕緊進了大門,匆匆進入大廳,把買回的熱菜和食物,一樣樣取出,放在了早已置於桌上的空盤裏。
神龍子、楊小邪、小小君三人,等不及下酒菜買回,早就喝上了。
楊心蘭和李圓圓則是各懷鬼胎,默默坐在一旁,誰也不理誰。
有了下酒菜,神龍子他們三人就更開懷暢飲起來。
楊小邪在女兒面前,從來不拘小節,把手一抬:“小狗子,來陪老前輩和李叔叔喝幾杯。”
楊心半正中下懷,倒了一大碗酒,雙手端着站身道:“老前輩,晚輩敬您!”
説完一飲而荊神龍子哈哈一笑:“好,好,有其父必有其女,好酒量!”老人家當然不能示弱,她端起大碗就喝。
楓兒趁着他們在敬酒,暗向李圓圓一使眼色,徑自先出了大廳。
這主僕二人很有默契,李圓圓心知必定有事,便故意用手按按額頭,裝出頭痛的模樣。
小小君正好看到,當然關心地問道:“圓兒,你怎麼啦?”李圓圓表情逼真道:“爹,我頭好痛,想到院子裏去透透氣。
小小君還沒點頭,李圓圓已起身離座,走了出去。
等在院子裏的楓兒,一見李圓圓走出大廳,忙不迭上前附耳輕聲:“小姐,小乖找到杜公子啦!”
李圓圓喜出望外,問道:“在哪裏?”
楓兒也説不出杜小帥在那裏,一把拖了李圓圓就走。
主僕二人溜出大門,便由小乖帶路,出了長巷,直奔大街而去。
小乖雖然極通靈性,又會説話,但它畢竟還是隻鳥。
其實,天還沒黑,官就發現杜小帥進了“香妃院”。
但“香妃院”太大,廳房又多,等它飛進去,已不見杜小帥的人影。
偏偏大客院裏祠養有幾隻羽毛豔麗,也會説話的鸚鵡,懸掛在大門前的屋沿下,一有客人上門,它們就會齊聲叫道:“歡迎光臨,請進!請進!
客人臨去,它們則會叫:“慢走,慢走,有空請再來!”這下可吸引了小乖,飛近懸空高掛的鳥籠,跟它們打上交道,閒話家常聊了起來。
鳥總歸是烏,雖然用人語交談,聊的卻是飛禽之類的話題,絕不是風花雪月。
這一聊,可忘了正事。
物以類聚,話一聊開呵就沒完沒了啦!
等小乖想起是追蹤杜小帥而來,早已過了半近半個時辰。
它這才依依不捨地告別,幾隻鸚鵡也齊聲叫道:“慢走,慢走,有空請再來。”
你娘咧!把它也當成嫖客?!
每晚華燈初上之後,這裏就開始熱鬧起來,客人川流不息,那會注意一隻小烏飛人?
小乖飛來飛去找呀找,終於發現杜小帥由一羣姑娘,前呼後擁地進了一個大房間。
它還沒來得及飛進去,房門已關上了。
既然進不去,它只得急忙飛出,趕回那舊客去通知小主人。
這時由小乖帶路,領着李圓圓和楓兒,來到了“香妃院”前。
李圓圓的江湖閲歷和見識,雖比不上楊心蘭豐富,但這是什麼地方,只要不是白痴,一看門前的排場和招牌就知道。
自己心目中的偶像,竟然跑進這種地方來找女人?
李圓圓一氣之下,往門裏就闖。
龜奴欲阻不及,主僕二人已闖了進去,情急大叫:“快攔住這兩個臭要飯的……”聽外檐下的幾隻鸚鵡,一見有人來,習慣地齊聲叫道:“歡迎光臨,請進請進……”“香妃院”僱有保鏢,一聽龜奴的鬼喊鬼叫,忙不迭從房門趕出來。
但他們慢了半拍,主僕二人早已闖進大廳,頓時引起一片驚亂。
幾個保鏢追進大廳,被回身反撲的楓兒,打得落花流水,李圓圓則由小乖在前面帶路,一路橫衝直撞,沒人能攔得住,直奔那間大房。
杜小帥這時正在大圓牀上,她的悲憤和痛心,可想而知。
楓兒迎面奔來,主僕二人幾乎撞成一團。
只見李圓圓滿面熱淚,咬牙切齒地恨聲道:“楓兒。你在這兒等着,待會兒替我告訴杜小帥,我恨他,永遠不要再見他!”説完就哭着走了,丟下楓兒不管啦!
楓兒真不知怎麼辦才好,要跟着追出去嘛!李圓圓已交代她等着,有話當面轉告杜小帥。
留在這兒嘛!跋沐院”的人可不會讓她等?
一時好奇,她決心闖進房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亭,竟把小主人氣成這樣?
小姑娘哪見過這種場面,嚇得一個倒退,差一點沒站穩,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突見人條人影疾掠而至,驚怒交加之下,竟以“紅花血指”出手,疾點小夥子背心“靈台”重穴。
只聽小夥子沉哼一聲,撲在楓兒身上昏了過去。
出手制住他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娘錢如意。
隨後又一條人影掠至,竟是神算子方傑。
他見狀不由地驚遭:“錢女俠,你下手也大重啦!”錢如意痛聲道:“我只用三成真力,以這畜生的行為,我應該斃了他才是!”
方傑嘆道:“唉!不能怪他,是他命中註定有此一劫,只怪我來遲一步,未能及時替他化解。”
這時紅紅、範桃花、壯武、魏鳳及八名少女也已趕到,他們一見這情形,趕緊後退十步,開始“悠閒”的散步,假裝沒見到。
方傑正色道:“幸虧錢女俠以重手及時制住令郎‘靈台穴’,如果再遲一步,慾火攻心,縱然能保住一條小命,只怕也走火入魔,終身殘廢了。”
錢如意詫異道:“慾火攻心?”
方傑點點頭,神色凝重:“令朗定是誤飲了摻有強烈春藥的酒,而且過量,才會有這種現象,如果不把體內慾火發泄出來……”説到一半,他似乎有所顧忌,不肯爽快説出。
錢如意追問:“你的意思……”
方傑輕聲道:“在下不便宜説,但好有一比,洪水犯濫,宜疏道而不宜強堵,令郎誤飲藥酒過量,體內的慾火如同洪流,正到處流竄,如果找不到出路泄洪,必然氾濫成災,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就見紅紅也不“散步”了,自告奮勇:“晚輩可以嗎?”
錢如意意外地一怔:“紅紅姑娘,你……”紅紅上前道:“晚輩的這條命,是杜公子救的,可惜晚輩無以為報,如果能救杜公子,就請錢前輩成全晚輩一番誠心誠意吧!”錢如意皺着眉頭:“這……這……”方傑一旁縱恿:“錢女俠,令郎快沒救啦!除此之外,也沒什麼別的方法可救,這位姑娘既有這番心意,不如就成圭了她吧!”錢如意嘆道:“唉!
紅紅,這太委屈你了……“
紅紅略帶窘惹笑:“錢前輩別這樣説啦!這是晚輩心甘情願的。”
錢如意猶豫了一下,深深嘆口氣,終於微微點頭,上前緊緊執住紅紅的雙手:
“紅紅姑娘,我保證帥兒不會辜負你的。”紅紅頓覺臉部熱熱地,窘迫地低下了頭,其實心中暗爽……長期飲票有着落啦!
※※※
杜小帥醒來時太陽早已曬到了屁股。
他睜眼一看,好像是回到舊祠堂的小房間,躺在一張竹牀上。
這是怎麼回事?
昨夜的一切,他只覺得一片混亂,一點記憶也沒有。
房內靜悄悄的,但隱約可以聽見,從房外傳來的説話聲,只是聽不清是誰,也聽不出説些什麼。
小夥子霍地撐身坐起,掀開厚厚的棉被一看,身上穿得整整齊齊,他那把劍和“闢水珠”,都置於枕旁。
他下了牀,穿上鞋,躡手躡腳走近門旁,附耳在門上一聽,聽出一個既像熟悉,又似很陌生的男子聲音:“華山派的人趕回去,恐怕也來不及!”
接着是錢如意聲音:“華山與嵩山相鄰,由石臼湖前往,除非是繞道。
否則必須先經嵩山才到華山,他們怎會捨近求遠?“那人又道:“少林掌門人已率眾回了嵩山,他們自然不敢去踢鐵板,而華山掌門和門中精英,如今尚在蘇州,正好趁虛而人啊!”
錢如意哼聲道:“既然如此,滅了華山派又有何意義?就算被他們趕盡殺絕,華山派仍可重新開始。”
那人不以為然道:“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攻佔華山,不但滅了九大門派之一,説不定像黃花島一樣,想據為東山再起的基地呢?”杜小帥終於聽出這人的口音,竟是他見過的師叔,神算子方傑。
他立即開門走出,只見方傑與錢如意麪對而坐,其他人都恭立一旁,可是紅紅不見啦!
錢如意一見他也房,問:“帥兒!你醒啦!覺得怎麼樣?”杜小帥逗惹道:
“我很好呀!您是怎麼把我‘抓’回來的?”
錢如意斥道:“小命才撿回就貧嘴了,還不快來叩謝你方師叔!”
杜小帥還傻的,不知是怎麼回事,但才姑既然這麼説了,只好上前雙一屈,跪下道:“多謝師叔……”方傑笑道:“不用謝我,該謝的是紅紅姑娘。”
杜小帥一怔,莫名其妙道:“謝她?”
錢如意神情肅然道:“為了救你,她自己幾乎把命送掉,這份救命之恩不該謝嗎?”
杜小帥猛彈耳朵:“為了救我,把自己的命幾乎送掉……”他似乎記不起,自己帶玲兒進入蘇州城後,曾遇過什麼兇險,即使是在“如意賭坊”的地下密室,困了幾百條毒蛇,或是秘道盡頭的枯井被封死,那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倒是廢客裏,由於一時大意,致使玲兒出其不意地受制,被胡老三挾持到剝光了。
沒想到沒説清楚,反而使柳苔青母女不辭而別,匆匆離去,等他追出數里,早已不知她們去向。
一時心煩意亂,他急幹找個地方冷靜一下,才想到以前救助過的那對父子。
結果卻發現丁氏父子早就死翹翹了,下文刃的死狀,竟與“骷髏七友”,以及近月連續喪在唐雲萍手中的一兩百人如出一轍。!還用想嗎?這又是唐雲萍的傑作!
小夥子承受不起這一路來的雙重打擊,才決心去蘇州城裏買醉,而且要好好地“騷包”一番。
於是,他挑中了“香妃院”。
杜小帥逐漸想起來了,記起了。
記起了自己灌下整壺摻有強烈春藥的酒,使他慾火難禁,獸性大發。忽聽錢如意:“帥兒,你先去看看紅紅姑娘,謝過她之後,就到房間來,我有重要話對你説。”
杜小帥恭應一聲,便由範桃花帶着他,來到另一個小房間。
進房一看,真把小夥子嚇了一跳。
只見紅紅躺在竹牀上,身上蓋着厚厚的棉被,也才一天不見,她竟變得形容憔悴,臉上蒼白得毫無血色,如同患一場重玻紅紅似乎睡得很熟。杜小帥剛要上前叫她,範桃花忙把他拉住,輕聲道:“讓她多睡一會兒吧!”
範桃花抿嘴一笑,神秘兮兮地道:“還不都是為了你!”杜小帥抓了抓頭皮:“為我?我又怎麼?告訴我好不好?”範桃花似乎難以啓齒,吶吶道:“這……這……”杜小帥瞄眼道:“難道有什麼不能説的?”
阿哈!這叫化婆居然也會臉紅呢!
只見她窘笑:“杜公子,還是等她醒來,你親自問她吧!”他只好聳聳肩,把鼻子一揉,走了出去。
範桃花卻留在房內,負責照顧紅紅。
堂上的人已散,方傑也不知去向,杜小帥來到小房間,見錢如意默默坐在牀邊,若有所思,便上前叫一聲:“娘!”錢如意這才回過神來,拍拍牀邊,示意他坐下後,説道:“帥兒,紅紅姑娘醒了沒有?”
杜小帥搖頭晃腦:“還沒……娘,她好像病得很重?”錢如意嘆了口氣道:
“她那有什麼病,還不都是為了救你,這可比大病一場更嚴重呢?”
杜小帥笑得很癟:“娘,別再打啞謎了,快告訴孩兒,究竟是怎麼回事?”
錢如意與杜小帥雖是母子,這碼子事也個好意思直説,但她還是把情形簡單扼要地説了一遍,重點不在描述,而是説明當時的嚴重性,以及紅紅不惜“捨命”相救的經過。
杜小帥聽畢,終於明白範桃花為什麼支支吾吾,不便當面相告想不到紅紅為了救他,竟不借以她自己的身體,還得采取主動,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使出深身解數,一到快天亮,才逼使他發泄出體內旺焰的慾火。
杜小帥真是哭笑不得,窘透了心,羞死了:“唉!真難為了紅紅姑娘……”
錢如意責道:“你這孩子,跑到哪兒去喝了這種歹酒?”
杜小帥苦着臉:“我,我只是心情不好,想喝酒,誰知道……”錢如意深深嘆了口氣,道:“男人都是一個德性,受不了一點打擊,就想供酒澆愁,當年你爹……算了,不提過去的事了,現在你打算給紅紅怎樣個交代?”
杜小帥還能説什麼:“娘怎麼説,我就怎麼做啦!”
錢如意沉吟一聲,問道:“玲兒怎麼辦?”
杜小帥眨了眨眼:“小師妹?”
錢如意正色道:“雖然你乾孃不會同意,但你對玲兒做出的事,卻不能不負責啊!”
杜小帥彈了彈耳朵,忽道:“娘,沒有啦!我什麼都沒做………錢如意臉色一變,斥道:”畜生!昨天你已經承認了,怎麼今天就推得一乾二淨!”杜小帥癟笑道:“小師妹只是被剝光了衣服……””錢如意沉了一下,問道:“玲兒知道嗎?”
杜小帥聳聳肩道:“那就不清楚了,”當時小師妹已昏迷不醒他已不能隱瞞,只得把實情説出來。
錢如意聽畢,抱怨道:“哼!你這孩子,要你帶着玲兒去蘇州,是要找你師父,幹嘛放着正事不辦,到處去亂闖,否則怎會遇上這事?”杜小帥聳了聳肩:
“所以事情不是孩兒做的,孩兒自願對小師妹負責。”
錢如意嘆道:“唉!你方師叔説的沒錯,你是命犯桃花,讓我替你算算,除了兒小小君的女兒。還有詩詩、玲兒,現在又加上紅紅……”杜小帥都快成苦瓜臉了,忙把話岔開:“娘,孩兒忘了告訴你,詩詩的娘也在蘇州。”
錢如意“哦?”了一聲,詫異道:“你見到她了?”杜小帥搖搖頭:“沒有,但城外又出了兩條人命,看情形絕對是她乾的。”接着便説出了前往丁家,發現父子倆屍體的經過。
最後為自己找了個藉口:“孩兒就是為了這個,才心情煩亂,想喝酒嘛!”
錢如意的氣嘆不完了,神色凝重道:“唐教主已是善惡不分,殺孽深重,就算你能治好她的舊疾,恐怕別人也不會輕易放過她了。”杜小帥急道:“娘,無論怎樣,為了詩詩,咱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呀!”
錢如意苦笑道:“怎麼救?”
杜小帥想都不必想:“只要能找到唐教主,用我的血絕對可以治好她,然後勸她走得遠遠的,找一處深山隱居,人家就找不到她!”錢如意不置可否:“這……”杜小帥對唐雲萍有種特殊的感情,苦着臉求道:“娘,看在詩詩的份上,咱們一定要盡全力救助唐教主啊!”
錢如意瞄眼道:“你能找到她嗎?”
杜小帥信心滿滿:“只要唐教主還在蘇州一帶,孩兒一定能找到她。”
錢如意麪有難色:“可是,那得花多少時間,目前咱們還有更重大的事呢!”
杜小帥皺鼻子:“你方師叔剛得到消息,昨夜特地趕來通知我,現一統幫主逃出黃花島後根本未來蘇州,而是用了聲東擊西計,派了少數手下,把各大門派的人馬引到蘇州來。同時故佈疑陣,命人制造事端讓人誤以為是他在興風作浪,其實,他帶了一批逃出的高手,直奔華山,決心趁虛而入,攻華山派個措手不及。”
杜小帥一聽,頓時臉都綠啦!
※※※
華山派以劍術聞名天下。
所以“華山論劍”,是武林中一大盛事。
很多人想打知名度,每年都跑來湊熱鬧,一旦能技驚羣雄,那就揚名天下,紅啦!
不,光憑劍術高明,不見得就能稱霸下林,天下無敵,須知人上有人,天外有天。
像華山派的掌門人,“九指劍客”邵安,曾經接連三年拿第一,以劍術奪魁,結果在濛濛谷還不是照樣吃癟,傷在一統幫的手裏。
一為了十一月十三日的濛濛谷之約,邵安抱定只能成功,不許失敗的決心,親率華山派大批精英前往,命他師弟“追魂官”葉明留守,暫代掌門人職務。
邵安在濛濛谷受傷的消息,一傳回華山,葉明就選派了一批弟子趕往增援,這批弟子在途中與受傷的掌門人會合,攻破黃花島後,自然也跟着邵安追往蘇州去了。
這一來,留守華山的人,只剩下了葉明和幾十名弟子,好在華山派是武林九大門派之一,除了“一統幫”,誰也不敢來找倒媚。
但如今武林正值多事之秋,葉明可不敢掉以輕心,仍命眾弟子輪流日夜戒備,以防發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