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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他們是情敵嗎?從他們現在對峙的情況來看,他們之間並沒有那種冷冽的肅殺氣氛,不過,籠罩在彼此之間的氣流似乎也不太平靜。

    “你應該還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吧,小薰已經親口承認她愛我,我就可以跟你打賭。”褚鴻鈞的口氣難掩得意之情。

    “她說出口了?”邵雲風的話中帶著強烈的質疑。

    “對,她說出口了。”

    不簡單哦,她跟他一樣都是那種不輕易把愛說出口的人……撫著下巴,邵雲風好奇的一問:“你究竟要了什麼手段逼她說出那三個字?”

    這個傢伙的態度很糟糕哦,他就把他看得這麼扁嗎?不過……“是,我是耍了一點小手段,可是,你可沒有說不行哦!”

    “是啊,那你打算用什麼方法改變她的心意?”

    略一思付,他還是試著跟學長溝通看看好了,“既然你已經知道她愛的人是我,難道不能由你主動放了她嗎?”

    “我想娶她,想給她幸福,我不可能放了她。”

    “她又不愛你,你為什麼非要跟她綁在一起?”這個傢伙的腦子有問題嗎?

    “你不會了解她對我有多重要,她不愛我又怎麼樣?我就是想守護她照顧她,以前如此,現在如此,未來也是如此。

    有一道念頭閃過腦海,他猛然明白一件事情,“你是衝著我來。”

    邵雲風很坦然的點點頭,“我對你的確沒信心,我不認為你可以給她幸福。”

    “我承認自己過去很糟糕,可是這一次我很認真,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會用生命守護她,如果你不相信,我還可以對天發誓。”他隨即舉起右手準備發誓。

    “你用不著多次一舉,”伸手阻止他,邵雲風的態度非常堅決,“我太瞭解你了,你對感情的熱度只有三分鐘,我不可能把小薰交給你。”

    看樣子,他還是得從另一邊下手了,“我一定會讓她改變主意。”

    手一攤,邵雲風很爽快的說:“她只要開口要求取消婚事,我就放她自由。”

    “如果她真的開口向你提出請求,你不會突然改變主意反悔?”

    “我可不是那種對女人死纏爛打的男人。”邵雲風別有含意的對他咧嘴一笑。

    頓了一下,他發現了一個自己一直沒有意識到的重點,“你根本不愛她。”

    “這話怎麼說?”

    “如果你愛她,你應該只有一個念頭——你要用盡一切手段把她留在身邊。”

    搖搖頭,邵雲風笑著說;“我有不同的見解,我認為愛她就是要她幸福,如果她覺得只有你可以帶給她幸福,我也只能忍痛成全她。”

    “是嗎?那我只能說你的度量比我大。”不過,他顯然一點也不認同。

    “你別高興得太早了,我說過,既然她答應嫁給我,她就不可能改變主意。”

    可惡,這個傢伙非潑他冷水不可嗎?開玩笑,這攸關他的幸福,他怎麼可以輕易認輸呢?“我相信她對我的愛會超越她對你的承諾。”

    沉默了下來,邵雲風若有所思的撫著下巴打量褚鴻鈞。

    “你看什麼?”他被看得有點氣虛。

    “你真的瞭解她嗎?”邵雲風嘲弄的一笑,“從小,她就嚴重缺乏安全感,她父親揹著她母親在外面金屋藏嬌生兒育女,她母親因為深愛丈夫不得不選擇忍氣吞聲過一天算一天,終究抑鬱而終,她和母親的感情很好,母親的死對她的打擊當然很大,沒想到她父親馬上正式把外面的妻子和孩子們帶回來,她的處境變得更加孤單無助,她對安全感的渴望遠遠勝過於愛情。”

    褚鴻鈞在演藝圈那麼多年了,關於秦毅揚和他現任妻子是經過重重難關才在一起的事情,他略有耳聞,這件事在演藝圈可謂美談,可是他沒想到藏在背後的故事竟然如此傷人。

    “我想知道更多她的事情。”

    “高中畢業以後,她在後母和妹妹弟弟用盡手段排擠下被父親送到美國讀書,除了大學畢業那年因為她奶奶思念她的關係回來一趟,她在美國待了將近八年的時間,你可以想象她的心又多痛,因為這件事情象徵了她徹底被父親遺棄了。”

    “混賬東西!”他真的恨不得把秦毅揚掐死。

    “連至親都遺棄她了,她對人當然很難產生信任感,而我是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守護在她身邊的人,所以只有我可以給她所需要的安全感,你,絕對贏不了我。”

    “我相信我的愛會感動她的心。”

    “是嗎?”唇角似笑非笑的微微上揚,邵雲風充滿期待的接著說;“你有多少本事可以把她從我這裡贏走,我拭目以待,不過,有一件事我必須先提醒你,別忘了你的時間有限,你馬上就要全力宣傳即將上檔的偶像劇,通告都已經敲定了。”

    真是的,他都忘了工作的事情……算了,他也不可能拖拖拉拉讓事情耗太久,“謝謝你的提醒,我一定會在這之前擺平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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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要結婚的對象是邵雲風?”

    秦若薰懊惱的瞪著坐在對面的褚鴻鈞,她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建設準備找雲哥哥坦誠自己的隱瞞,沒想到竟然在模特兒經紀公司的大門口遇見他,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那個地方?毫無疑問,當然跟她有關係。

    “是啊,我總要搞清楚自己的對手是誰,才有辦法出招啊。”褚鴻鈞一派悠閒的拿起冰咖啡暢飲,“哇!好舒服哦!”

    “你跟雲哥哥說了什麼?”

    “你不渴嗎?要不要先喝飲料?”

    “你不要轉移話題。”

    聳聳肩,他就回答她的問題吧,“我向他宣戰,我會把你從他手上搶過來。”

    瞪大眼睛,她不敢相信他真的說出這種話,“你瘋了是不是?”

    “如果你不想引人注意,還是小聲一點。”

    雖然他們坐在角落,而且這個時間咖啡廳沒什麼人,她還是擔心的巡視了一番,還好,沒有人把目光移向他們這裡,也許是因為飯店咖啡廳的服務生訓練有素,即使褚鴻鈞是當紅的偶像,他們也不敢太明目張膽的指指點點。

    “你先喝杯咖啡冷靜一下,天還沒有塌下來。”

    天啊,他說的可真是輕鬆自在。“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他有權利知道你愛的人是我。”

    “你……”她原本就準備好今天向雲哥哥坦承,可是,這事應該由她開口。

    “你只要說不嫁,他就會取消婚事。”

    “我不可以這麼做。”

    “你又不愛他,為什麼不可以?”

    “我必須對自己的承諾負責。”

    “你真的只是想為自己的承諾負責?還是,他根本是你用來逃避我的藉口?”聽了學長的那席話,他赫然明白愛情對她來說是毒蛇猛獸,因此為了避免自己成為愛情的俘虜,她用了最乾脆也是最激烈的方法——投入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有一刻,她以為自己停止心跳,為什麼他可以把事情看得如此透徹?沒錯,表面上,她是因為想幫助雲哥哥而答應婚事,可是事實上,她是想阻止自己被愛情捆綁,然而越是想逃,越是深陷其中,她終於明白媽媽為何堅持守在爸爸身邊,因為媽媽根本逃不開。

    “愛上我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你越說我越糊塗了。”她閃躲的垂下眼瞼。

    “你不是一個糊塗的人,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眼神轉為深沉,他的聲音變得很低沉很感性,“老實說,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為一個女人如此固執,可是有什麼辦法呢?我無法控制自己的理智,我的心徹底沉淪了,我就是想守護你,我就是想愛你,我就是想成為你的避風港。”

    面對這麼深情的告白,她怎麼可能不心動呢?可是……

    “我不是你爸爸,不要因為他就否定我。”

    怔住了,他知道她爸爸的事情?

    “至少,你應該給我一次機會證明我值得你信賴。”

    她好想點頭說好,但是他真的值得嗎?她也許不愛雲哥哥,然而待在雲哥哥的羽翼下,她會過得幸福安穩。“算是我求你好嗎?事情到這裡為止吧,你不要再為難我,也不要再為難自己了。”

    揉了揉太陽穴,他有一種窮途末路的感覺,沉靜了半晌,他的語氣有著無助的懇求,“不管如何,你至少對我公平一點,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才可以阻止你們兩個結婚?”

    看到他這麼沮喪難過,她忍不住脫口道:“如果雲哥哥想取消婚事,我一定會尊重他的決定。”

    “他把責任推給你,你把責任推給他,這根本是個死結嘛!”

    “是啊,這是個死結,你就別再固執了。”

    真的是死結嗎?真的無法改變了嗎?他不相信,山不轉,路轉,路不轉,人轉,事情絕對有轉圜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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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會兒坐下來,一會兒站起來,褚鴻鈞已經煩得白頭髮都冒出來了。

    可惡,事情明明很簡單嘛,他們只要有一邊鬆口,另外一邊就會毫無異議的順服,為什麼會變成一個死結僵在這裡呢?難道他只能用綁架這種方法解決這個問題嗎?還是說,他應該採取更激烈的手段——吞食大量的安眠藥,那個女人才會正視自己的感情?真可笑,人家是因為愛不到,不得不吞安眠藥,他們明明相愛,為什麼他要吞安眠藥呢?

    挫敗的抓了抓頭髮,他快要瘋了,誰來告訴他,他應該怎麼做?

    “為什麼最近看到你,你總是一副愁雲慘淡的樣子?”褚鴻佑戲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會兒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死結。”

    怔了半晌,褚鴻佑的腦子還是轉不過來,“什麼死結?”

    嘆了聲氣,他主動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從頭道來,他現在肯定是世界上最悲慘淒涼的男人。

    聽完,褚鴻佑的反應是哈哈大笑。

    皺著眉,老二的笑聲聽在他的耳裡實在很不舒服,“我現在的心情壞透了,你不要笑得那麼開心好嗎?”

    斂住笑聲,褚鴻佑輕輕敲了一下他的腦袋瓜,“你的腦子是不是生鏽了?”

    “這是什麼意思?”

    “算了,我就不要跟你太計較,愛情本來就會讓人變得愚笨。”

    “老二,你不要跟我打謎語,把話說清楚。”

    “你好像忘了自己的手上握有一個非常有利的籌碼。”

    “什麼有利的籌碼?”他還是摸不著頭緒。

    搖了搖頭,褚鴻佑傷腦筋的說:“你的腦子怎麼還沒有轉過來呢?詛咒啊。”

    “詛咒?有利的籌碼?”為什麼他的腦子還是一片模模糊糊?

    “真是的,你怎麼還想不明白呢?如果她真的愛你,當你面對死亡的威脅,她有可能袖手旁觀嗎?”

    嘴巴張得好大,褚鴻鈞好一會兒才吐出話來,“對哦,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看得出來你很愛她,才會心急得失去思考能力。”

    撲向褚鴻佑,他激動的又叫又跳,“二哥,我真是太愛你了。”

    “你別太興奮了,還是等事成之後再來謝我吧。”

    事成之後……放開老二,他突然擔心了起來,“萬一她還是不理我呢?”

    “你幹麼潑自己冷水?我對你可是很有信心哦,我很期待……算了,這件事情以後再說。”褚鴻佑笑笑的擺了擺手,暫時不要拿打賭的事情困擾他,否則這個小子一想到自己以後要坐在辦公室,他的頭會更痛。

    “什麼事?”

    “沒事,你只要擅用自己手中的籌碼,我保證勝利一定會站在你這邊。”

    “是,”他雄心壯志的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只准成功,不準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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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你應該不是約我出來打架吧,”秦若薰語帶嘲弄的打量著坐在對面的秦雨香,“你不要一臉殺氣騰騰,這樣看起來很醜。”

    “你休想嫁給雲哥哥。”秦雨香恨恨的握緊拳頭,如果不是公眾場所,她真的會撲過去掐這個壞丫頭的脖子。

    “這句話我已經聽了N遍了,你要不要換一句臺詞?”她的頭好痛哦。

    “你別急,我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告訴你,”頓了一下,秦雨香揚起得意的笑容,“如果你想得到秦家三分之一的繼承權,就得乖乖取消婚禮。”

    微蹙著眉,她有預感自己不會喜歡這臭丫頭帶來的訊息,“這是什麼意思7“

    “如果你堅持嫁給雲哥哥,你就別想從秦家繼承一毛錢。”

    嗤之以鼻的一笑,她把秦雨香的威脅當成了笑話,“秦家是你在當家嗎?”

    “差不多了,爸爸完全站在我這一邊,這跟我當家沒什麼兩樣。”

    “可惜,決定權依然不是在你手上。”其實,她才不在乎什麼繼承權,如果不是最近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她根本沒有心思找工作,她早就有能力養活自己了。

    “這是爸爸作的決定,如果你執意把雲哥哥從我手中搶走,你就會喪失三分之一的繼承權。”

    微微一怔,她不願意相信這是事實,“這是爸爸的意思?”

    “沒錯,現在你怕了吧。”

    “這是你假冒爸爸的名義唬弄我是嗎?”她還是不願意相信父親會對她如此絕情。

    “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爸爸啊。”

    她以為自己對父親的感覺已經結冰了,沒想到他還可以再一次刺痛她的心,為什麼?她真的很想知道為何他可以對她像個陌生人一樣。

    “你認為我退出了,你就可以跟雲哥哥在一起嗎?”

    “這是當然,爸爸會出面幫我安排這門親事。”

    冷冷一笑,她充滿憐憫的說:“秦雨香,你真的很可憐。”

    一張臉馬上變得又臭又長,秦雨香不喜歡她的口氣,“什麼意思?”

    “什麼事都要靠爸爸,你簡直跟廢物一樣。”

    “你……”秦雨香氣得臉色漲紅得像豬肝似的。

    “難道我說錯了嗎?遇到困難就找爸爸,你這種人何時想過靠自己的本事?當然,你是不可能自己面對問題,因為你只會證明自己有多無能,說起來,其實你是個很識相的人。”

    “你、你在嫉妒我受爸爸寵愛!”

    “爸爸對你的寵愛只會害了你,我不會嫉妒。”

    “你這個壞丫頭,你以為說這些話,我就會改變主意嗎?”

    搖了搖頭,她跟這個臭丫頭的談話是不可能有交集的,“你不需要改變主意,我很高興從此可以跟秦家劃清界限,你自己好自為之,任性妄為最後傷害的只是你自己。”

    “用不著你來教訓我。”秦雨香真的是氣急敗壞,這個壞丫頭怎麼會這麼難搞呢?

    “我是不應該跟你說教,看著你自生自滅,我一定會更開心。”秦若薰拿起揹包站起身,“今天是你約我出來,所以我這杯咖啡由你付錢,拜拜了!”

    想尖叫又不能尖叫,秦雨香最後只能咬自己的衣服,她一定要告訴爸爸,這個丫頭真的壞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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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咖啡廳之後,秦若薰直接找上秦毅揚,雖然她知道秦雨香說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她還是想親口向父親證實。

    “你要過來怎麼不事先打個電話?待會兒有個會議,我沒辦法陪你去吃飯。”秦毅揚顯然很高興她來找他。

    “你不需要陪我吃飯,我只是想跟你說幾句話而已。”

    “你要不要來杯咖啡?”

    “用不著這麼麻煩,我不會打擾你太久的時間,我只是想向你求證,為了阻止我嫁給雲哥哥,你真的不惜拿繼承權威脅我嗎?”她還是一鼓作氣的說清楚。

    “我不希望你捲入他們之間,如果只有這個方法可以逼你退出戰局,我也不得不這麼做。”

    一個冷笑,她苦澀的道:“我不應該找你求證,這只是讓我看見你的自私,不得不這麼做?你總是可以為自己卑劣的行徑找到冠冕堂皇的藉口,難道這樣子你就會得到心安嗎?”

    “小薰,請你體諒爸爸的難處,夾在兩個女兒中間,我不可能兩全其美,我必須有所取捨。”

    停了三秒鐘,她終於提出那個一直在心裡作怪的問題,“我想知道,我是你的親生女兒嗎?”

    “你當然是我的親生女兒。”

    “那為什麼我在你眼中看不見父親的愛?”

    “我讓你衣食無缺,給你受最好的教育,我這個父親應該對你沒有虧欠。”

    “我沒有說你虧欠我,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我這個女兒對你來說可有可無,我就這麼令你不順眼?還是說,我根本不是你的女兒?”略微一頓,她帶著哀求的補上一句,“請你老實回答我好嗎?”

    沉默了一會兒,秦毅揚終於坦承道來,“我是在你爺爺的逼迫下不得不跟你媽媽結婚,我對她一點感情也沒有,其實,我也想過試著接受她,可是每個人都在逼迫我,你爺爺奶奶老嫌我對她不夠好,你媽媽急著討好我,他們每個人都不願意給我時間,我對你媽媽的厭惡也就越來越深,因為你媽媽的關係,我故意冷落你,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可是心裡就是無法釋懷。”

    許久,她才吐出話來,“謝謝你肯告訴我實情,我再也不會痛苦和迷惑了。”

    “小薰,關於婚事,我真的很希望你再慎重考慮。”

    淡漠的一笑,她想反問他,“你真的認為我退出了,雲哥哥就會接受你們的期望跟雨香結婚嗎?”

    “我們兩家的聯姻對他有好處。”

    “你不要把別人想得那麼市儈,雲哥哥不是你以為的那種人,好吧,就算他真的為了利益跟雨香結婚,雨香會得到幸福嗎?”

    遲疑了片刻,秦毅揚還是說;“雨香很愛雲風,她可以跟雲風結婚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搖了搖頭,她不知道他是真的如此認為,還是為達目的寧可欺騙自己的良知,“你自己深刻的體會過強求的婚姻有多麼不幸福,怎麼可以狠心看著自己的孩子步上後塵?難道你要等到你的孩子嚐到苦果了,你再來後侮嗎?”

    怔怔的說不出話來了,他當然知道勉強把二女兒嫁給邵雲風不是明智之舉,他只是習慣滿足另外兩個孩子的請求,這是他彌補他們的方式。

    “我可以不嫁給雲哥哥,但是不是為了秦家的財產,也不是為了成全雨香,老實說,我根本不想看到雨香嫁給雲哥哥,雨香必須認清楚一件事情——人生不可能事事如她所願。”

    站起身,她感覺到自己的心情變得好輕鬆,“但願有一天,我們父女兩個可以從過去的悲劇中真正解脫,可以用愉快的心情面對彼此。”

    當秦若薰走到門邊的時候,秦毅揚突然說:“小薰,對不起。”

    “你對不起的人並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唇角微微上揚,她輕快的走出辦公室,這是值得慶祝的一天,待會兒她要去大吃一頓,這陣子的胃口不太好,她都快要得厭食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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