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朱淑樺和楊麗玲連袂來到於家拜訪,出來應門的是林秀枝。
「伯母好,我們是鬱瑛的同事,想來找她聊聊天。」
林秀枝微笑點頭。「請進,我去叫她。」
幾分鐘後,三人已在於鬱瑛的房間裡,楊麗玲看著她佈滿紅絲的雙眸,輕聲地問:「高育傑是-的前男友,對不對?」
於鬱瑛只是木然地點頭。
朱淑樺和楊麗玲相視一眼。「-也太不小心了,怎麼會讓那些八卦記者盯上了呢?」
「我也不知道。」於鬱瑛只是感到茫然和害怕。「還沒分手前,他一直不曾提過我的名字,我不知道他為何要突然提到我的名字,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語畢,雙手掩面痛哭出聲。
朱淑樺抱住她,輕拍她肩頭。「可以告訴我們事情的經過嗎?」
於是,於鬱瑛緩緩地道出她和高育傑相識、交往的經過,聽得兩好友表情逐漸變成忿怒。
「他從來不曾真心愛過我,為什麼他現在要這樣對待我?」
「總之,就是自私和見不得別人好的酸葡萄心理作祟。」楊麗玲只覺得好生氣、好生氣,不禁氣呼呼地罵了起來。「能輕易得到手的,他不會珍愛,-想離開,他就想破壞-的新感情,這樣的男人簡直混蛋到家了!」
朱淑樺遲疑了半晌才問:「假如-現任的男友知道這件事,並相信了它,那該怎麼辦?」
這句話直問進了於鬱瑛的心坎裡。明知不該對古摯崴這麼沒信心,但仍深深恐懼會就此失去他,只能垂淚搖頭低聲喃喃:「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怕他會
誤會我,我真的好怕。」
朱淑樺和楊麗玲對視一眼,也許害怕失去目前的所愛,才是造成她如此驚惶失措的原因。
突然,她置於枕邊的行動電話卻於此時響了起來,三人全被這突來的電話聲給驚住了。
於鬱瑛呆愕過後,也顧不得好友在場,連忙拿起電話按下通話鍵。
「喂,我是。」
「……」
「沒有。」於鬱瑛邊搖頭邊忙抬手抹去淚水,急聲辯解:「我沒有哭,是真的,我真的沒有哭:」
「……」
「好,我知道,再見。」於鬱瑛突然雙頰泛酡,美目掃視兩好友一眼,輕聲細語:「我也愛你。」語畢,關上電話,雙手緊握著它,不覺輕綻一抹放心的笑容。
「-的他打來的?」朱淑樺見她滿面的愁容已在講完電話的那一瞬間消失無蹤,取代而之的是微帶羞怯的喜悅笑容。「他說了些什麼?」
於鬱瑛垂著頭、紅著臉,小聲地回答:「他叫我不要亂哭,說他會心疼的。」
「喲!」楊麗玲用肩膀撞撞她。「好個貼心的情人哪。」接著又追問:「那他對誹聞怎麼說?」
「他要我不要胡思亂想,他不會相信那些亂七八糟的小道消息。」於鬱瑛抬眸偷覷屏風上的海報一眼;他那燦然和煦的笑容,彷佛在告訴她要對他有信心。只是,他說他會想辨法將高育傑的新聞壓下來,他究竟想怎麼做呢?
「好了,既然沒事,-要補眠還是陪我們去看電影?」楊麗玲問,猜測她昨晚大概擔心得撤夜未眠吧。
於鬱瑛被她這麼一問,昨晚整夜未眠,突然有股倦意襲上心頭,想了想才答:「我想休息。」
「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好好休息哦。」
於鬱瑛送走她們回到房間,站到海報前凝視片刻,踏前一步將臉頰貼在他胸前,輕喃著:「我愛你,雖然你無法時時刻刻在我身邊;可是,你卻能適時給我溫
暖和安慰,我真的好感動,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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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上班日
於鬱瑛為了避免聽見同事們的閒言閒語,乾脆遲到了十餘分鐘才進辦公室。
對面的楊麗玲看了她一眼,也不便說什麼就埋首工作。
直到中午休息時間,楊麗玲見辦公室的同事都走得差下多了,才悄聲地說:「-可以放心了,已經沒有高某某的消息了。」
於鬱瑛點點頭,暗忖他真的辦到了,但究竟是用什麼方法呢?
這時,朱淑樺走了過來,將一份報紙放在她面前。
「連這份最多明星消息的報紙都沒有高某某的消息,應該沒事了。」
兩好友的話雖讓她感到安心,但版面上的頭條新聞卻讓於鬱瑛內心有著莫名的失落。他要出國巡迴演唱一個月,這表示她將最少一個月見不到他的面,甚至連電話也可能接不到,她突然有種深深的寂寞感。
楊麗玲見她顯得有點怔仲失神,忙問:「鬱瑛,-怎麼了?」
「沒有,沒什麼事。」於鬱瑛專心地將整個報導看完。原來他是利用本身的高知名度讓記者轉移注意力。
整個下午,她就在落寞的心情中度過,回到家門前才發現向來甚少上鎖的大門竟上鎖了。她心想:也許媽媽有事出去了,爸爸又還沒下班,所以就把門上鎖比較安全,於是她拿出鑰匙插進鎖孔正待轉動時,屋內卻傳來
「誰回來了?」
於鬱瑛聞言,整個人呆住了!這不是古摯崴的嗓音嗎?他怎麼會在這裡呢?
「是我啦。」
只見門慢慢地拉開了條細縫,縫內是一雙熟悉的眼眸。
於鬱瑛心裡相當興奮,不覺露出個嬌柔的嫣然淺笑。
突然,門一打開,伸出一條強健的手臂,將她一把抱住擁進門內,門又被迅速地關上。
古摯崴飛快在她朱唇上一啄,緊擁著她貼近胸前,在她耳邊低喃:「我好想-,-知道嗎?」
於鬱瑛埋首於他胸前,閉著眼聽那規律的心跳聲,多少個午夜夢迴,她都夢見被他擁在懷中的情景,連在夢中她都有著被愛的感受,不禁也輕喃:「我也好想你,好想——」
兩人相擁片刻,同時抬眸、凝睇對方。
古摯崴抬手輕撫她細緻嬌美的粉頰,黑潭似的眸中有著深深的憐惜。「-的氣色看起來不太好,一定受委屈了,原諒我無法在身邊保護。」
於鬱瑛微搖頭,輕語:「只要你相信我,再多的委屈我也不怕,我一定會堅強的。」
「我不要-強迫自己堅強。」古摯崴輕捧她的粉頰,凝視她嬌美的容顏,萬分心疼地說:「我只希望-每一天都過得自在、快樂。」
於鬱瑛雙眸霎時罩上一層薄霧,凝視著他片刻,雙臂勾上他頸項,踮起腳尖,獻上一個熱情的吻。
好一會,四片膠合的唇才分開,兩人在這短暫的時間裡,交換、體會了彼此的深情。
「你不是要出國演唱嗎?怎麼有空來?」
古摯崴溫柔地一笑,在她小巧的鼻尖輕輕一啄。「就是因為要出國了,所以才特地來看-,想深深地把-印在腦海裡。」
於鬱瑛聞言,不覺雙頰輕泛酡紅,頑皮地一笑。「可是,我還是可以常常看見你呀,你主演的一部單元劇下個月就要開始播放。」
古摯崴輕捏那粉嫩的臉頰,輕語埋怨:「老天爺真不公平。」
這時,從後門進家門的於健名,看見客廳裡相擁的一雙小兒女時,不禁呆了呆,輕咳一聲。「阿哲,你什麼時候來的?」
於鬱瑛看見父親,連忙掙脫他的擁抱,面紅如蘋地垂首偷覷了於健名一眼。
古摯崴卻故作沒事般。「大概快五點的時候來的,伯母有事出去了,所以要我幫忙看家。」
於健名點點頭,徑自走到桌邊喝開水。
房間裡的古摯崴和於鬱瑛坐在地毯上,雙雙背倚著床鋪喝著熱可可。
於鬱瑛本能地偎進他懷裡,重溫生日會時窩在他懷中喝咖啡的幸福感覺。
古摯崴隻手輕擁著她,嗅著發上那淡淡的醉人花香,低問:「-希望將來有個什麼樣的家?」
於鬱瑛偏頭想了想。「我想要有一個自己的空間,哪怕只是用活動式屏風隔間的也行,一間明亮的廚房,不是很大也沒關係,但探光一定要足夠。」
古摯崴點點頭,再問:「如果-可以擁有一間較大的房間,-希望房間裡有那些擺設?」
「有一張小書桌、書架,一張單人床,角落還可以擺一組小桌椅,偶爾可以和知心好友談些私密的話。」於鬱瑛說完,才轉頭看著他問:「你問這些要做什麼?」
古摯崴淺笑回答:「只是想知道-心目中理想的家是什麼樣子而已。」
於鬱瑛美眸一轉,反問:「那你呢?」
古摯崴深情地凝視著她。「就是和心愛的人共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
於鬱瑛螓首微垂,雙頰微染紅霞,他的話似乎有那麼一點點的暗示。
古摯崴放下空杯,雙臂環著她柳腰,在耳邊低語問:「-的夢想是什麼?」
「夢想?」於鬱瑛也放下空杯,抬眸看著天花板的日光燈,想了好一會才答:「如果有能力,我想開一家花店。」
「花店?」古摯崴沒想到她有這麼個美麗的夢想,想象在花店被鮮花所包圍的她,一定更嬌柔、嫵媚,待見她雙眸閃著美麗的光芒,即故意問:「-懂花嗎?」
「哼,你別小看我,我雖然不是精通,但也略懂。」於鬱瑛睨了他一眼,小嘴一撇。「我原本想念園藝系,但因為考慮到就業問題,所以就沒有填我喜歡的科系;可是,我參加了學校的插花社,還去花藝班上過課,也取得結業證書,我還買書回來研究呢。逢年過節我都會插上一盆花,美化家裡兼自賞。」
古摯崴故意睜大眼睛,還誇張地強大嘴巴。「哇!沒想到你這麼厲害,小生真是有眼無珠呢。」
於鬱瑛瞅了他一眼,下巴微抬,神態傲然地自誇:「我不但懂得花藝,還會許多其它的絕活呢。」
「這樣啊。」古摯崴頑皮地在她膚若凝脂的頸項吹氣。「有機會將-的拿手絕活全秀給我瞧瞧。」
「這有什麼困難的。」於鬱瑛縮了縮脖子,被他弄得脖子好癢,忍不住嬌笑連連。「你別這樣,好癢哦。」
古摯崴聞言立刻停止,在她耳邊輕問:「我和-合夥開花店,好不好?我提供資金,-提供技術,可行嗎?」
於鬱瑛尋思好一會,點點頭。「這是個不錯的提議,可是……」語畢,轉頭看見他認真的眼神,遲疑地問:「可是,店面租金和切花的保鮮設備都不便宜;況且,我不確定需要多久的時間才會有盈餘。」
「這有什麼關係。」古摯崴在她嫣紅的唇瓣輕輕一啄,半開玩笑地說:「虧錢太嚴重的時候,我可以出賣色相以招徠顧客,-覺得如何?」
「好啊。」於鬱瑛瞟了他一眼,順意地說:「把你賣了不但可以彌補虧損,甚至還有不少盈餘呢。」
古摯崴眉頭微蹙,苦著一張俊臉問:「-真的捨得?」
於鬱瑛頭枕著他厚實的胸膛,輕語回答:「當然捨不得。」
古摯崴沉默了好半晌,突然開口:「鬱瑛,嫁給我,好嗎?」
這話聽得於鬱瑛渾身一震,離開他胸前注視他認真的眼眸、期待的笑容,這個求婚實在來得太突然了,讓她只能呆呆地看著他,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
於鬱瑛雙頰泛起一片嫣紅,螓首低垂不敢與之對視,——地說:「可……可以給我一點考慮的時間嗎?對不起。」
「沒關係。」古摯崴雖然微感失望,但對她仍有深深的期待,遂露出個釋然的笑容,將她擁進懷裡,輕語:「太突然了,對不對?只要-願意考慮,就表示我還有希望,我會等-考慮清楚,我也不怕來個-0-次求婚。」
於鬱瑛聞言,心口一陣激動,只要他再開口求一次婚,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他,根本毋需他來個一0一次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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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的時間,在於鬱瑛上班、下班之中很快就度過了。這期間,高育傑仍是誹聞不斷。
這天下班後,朱淑樺單手插腰,指著桌上的報紙,輕蔑地冷哼一聲。「這個亂七八糟的傢伙一天到晚只會,亂搞」而已,-看看,將女人的肚子搞大了吧。」
於鬱瑛早就看過這則某女星指控高育傑使之受孕的新聞,雖然對他之前對她所造成的傷害記憶猶新,但仍不由自主為他的星途擔了一點心。
「也許那位女明星的指控不是真的。」
朱淑樺和楊麗玲齊瞪了她一眼,朱淑樺壓低聲量罵道:「你這個人是怎麼了?倒是替他說起話來了,-忘了他是怎麼對待-的嗎?若是-的他知道-還這麼關心那個混蛋,他一定會氣得不理-這個小呆瓜。」
「才不會呢。」於鬱瑛鼻子一皺。「他不是這麼沒氣度的男人。」
「好啊!」朱淑樺伸指推推她額角。「我要去向他告密,說他的呆瓜女朋友是顆花心小蘿蔔。」
於鬱瑛輕晃小腦袋瓜子,頑皮地笑笑。「-告不到密的,他出國去了。」
兩好友相視一眼,搖頭嘆氣。
「可是……」於鬱瑛眸中閃過一抹深深的思念。「他不在身邊也許有種自由感,但是我每天都想他,真的很想念他。」
朱淑樺拍拍她肩頭,提議說:「既然-這麼想念他,何不請兩天假飛到國外去探望他。」
「對呀。」楊麗玲也附和。「人生難得幾回瘋狂,-何不瘋狂一次呢。」
於鬱瑛相當感謝兩位好友的鼓勵,只是搖頭。「再過兩天他就要回來了。」
「既然這樣,到時候你們再好好地聚聚就好了嘛。」
於鬱瑛只能點頭,但心裡卻明白能否馬上和古摯崴相聚,都還是個未知數呢!雖然他曾親口允諾會親自帶禮物來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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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上
謝廷翔來到古摯崴的身邊,關心地問:「你覺得好一點了嗎?」
原本閉目休息的古摯崴聞言睜開眼睛,神情疲累的略點頭。「比昨天好多了,原本說好要親自拿禮物給她的,可能要請你代勞了。」
「這是簡單。」謝廷翔伸手按在他額上測體溫。「要不要緊急聯絡公司,要他們取消記者會?」
「不用。」古摯崴搖頭。「我還撐得住。」
謝廷翔濃黑的雙眉微皺,縮回手默然不語地看著臉色蒼白的他,內心有些許的自責。這兩年多來,他這個專屬的經紀人第一次沒有盡到照顧他的責任。
這時,邱宏一端杯飲料過來,謝廷翔接過杯子。「你把這杯特製的營養飲料喝下去,對你會有所幫助的。」
古摯崴依言喝下飲料,似自語般地輕喃:「我好想她,不知她這一個多月來過得可好。」
謝廷翔取過外套輕披在他身上,勸慰著:「不要想這麼多,利用時間小睡一下,我會盡量縮短記者會的時間,然後安排你住院療養。」
「這個行業我再也不幹下去了。」古摯崴雙眉微皺,低聲咒罵一聲,閉上眼睛假寐。
謝廷翔幫他拉好外套,轉頭看了邱宏一一眼。「我上次向你說的事,你考慮得如何了?」
邱宏一看著古摯崴,沉思了半晌。
「我顧意試它一試,否則大牌一走我可能會暫時「沒頭路」,既然有這個難得的機會。」
謝廷翔微笑鼓勵他:「郭製作人看中了你的才華,也預測你有那個潛力,憑著你跟著大牌見習這度久的時間,進軍電視劇應該易如反掌。」
這番話給了邱宏一不少的信心,遂笑著說:「謝大哥既然對我這麼有信心,那我可否有機會成為謝大哥旗下的大將呢?」
謝廷翔點頭。
邱宏一見他點頭,彷佛吃了顆定心丸般,有了他的允諾,即使將來沒有多大的成就,但也不至於餓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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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吃過晚飯,於鬱瑛和父母、妹妹坐在客廳看新聞報導,她的人雖坐在椅子上,卻不時轉頭朝門外探看。
林秀枝眼角餘光瞥見她的異常舉動,不解地問:「外面有什麼嗎?」末了也朝門外探看一眼。
於雅菁看了姊姊一眼,靠上去在母親的耳邊低語數句,只見林秀枝露出個曖昧的笑容點點頭。
於鬱瑛白了多嘴的小妹一眼,隨即將視線投注在電視屏幕上,勉強自己專心看電視。
不知過了多久,外頭傳來一聲門鈴聲,所有的人全轉頭往外看,門外是一個西裝筆挺、戴金框眼鏡的男子。
「我去看看。」於鬱瑛起身走了出去。
「請問找誰?」
「我找於鬱瑛小姐。」
「我就是。」
謝廷翔推推眼鏡,上下將她打量個清楚,片刻才說:「我是受大牌所託……」
待看見於鬱瑛露出不解的眼神,立刻解釋:「我是古摯崴的專屬經紀人,受他所託帶些東西來給。」語落,轉身回到車邊打開後車門拿出一大包的禮物。
他的自我介紹聽得於鬱瑛心頭一凜。想起古摯崴曾形容過的「強效殺蟲劑」,不覺多看他一眼,似乎有點眼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待想起他為什麼沒來,不覺伸長脖子朝車內直瞧。
謝廷翔轉過身恰巧看見她那殷殷期盼的眼神,趨前正想開口。
於鬱瑛溫柔地微笑。「他大概有事要忙吧。」
好個善體人意的女子!謝廷翔將禮物交到她手上,搖頭說:「他因演唱會加場太多而勞累過度,再加上感冒,所以病倒了無法來見-,我在此代他向你說聲抱歉。」
於鬱瑛急聲問:「很嚴重嗎?要不要緊?」
謝廷翔歉然地一笑。「需要好好地休養幾天。」
於鬱瑛眸中閃過一絲擔心,心口掠過一陣痛楚。暗忖他生病了,好想馬上飛到他身邊照顧他。
謝廷翔看著她,思忖片刻開口:「明天-可以請假嗎?下午我來接-去探望他。」
「可以嗎?」於鬱瑛睜大眼睛看著他,接著又擔心地問:「會不會給他添麻煩?要是被記者知道了,該怎麼辦?」
謝廷翔愣了下,接著搖頭笑答:「我最會躲記者了,-大可放心。」話落,朝四周望了一眼。「我必須走了,明天下午兩點我來接。」
「謝謝。」
於鬱瑛站在門外目送他遠去後才轉身回屋內,打開袋子看見最上面的一份禮物寫著「伯母」,第二份寫著「伯父」,她這會才明白他已將禮物分裝包好了,於是將禮物分送給父母和小妹。
「這是希哲託他的經紀人送來的。」於鬱瑛拿起最後一份上面畫著一個心形記號的禮物,不覺感到一陣心疼。
林秀枝見女兒神色黯然,不禁關切地問:「阿哲為什麼沒有來?」
「他生病了。」於鬱瑛將禮物擁在胸前,想象他為自己挑禮物時的那份情意。
三人聞言相視一眼,正在拆禮物的於雅菁搶到她身邊,忙問:「真的嗎?古大哥病得嚴不嚴重?」
於鬱瑛搖頭,緩聲說:「他的經紀人明天下午要來接我去探望他。」
林秀枝尋思好一會。「我明天去買一隻土雞熬鍋雞湯,-帶去給阿哲補一補。」
於鬱瑛點頭,雙眸注視禮物外包裝上所畫的心形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