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開和安歌人到達雅典是四小時之後的事。當時和莫斯科通了電話,羅開提出的要求,對方不但一口答應,而且還安排了外交飛機,把他們送到莫斯科去。
羅開和安歇人都不是第一次到莫斯科,但今次受到的是一級國賓式的招待,自然各方面的享受,大不相同。當他們在奢華之極的房間中坐下來,正享受着美酒之際,傳來敲門聲,羅開打開門,進來的是局長和另外兩個官員。
羅開看見過局長,那是若千時之前卡婭的安排,所以局長十分熱情地過來和羅開握手,又目不轉睛地打量着安歌人。
局長給安歌人的讚語是:“唉,可惜我年紀大了,不然,值得與你這樣的美人拼命。”
安歌人以動人的笑聲和流利的俄語回答:“謝謝你的讚美,我不認為你是老人。”
局長挺了挺身子,作了一個很年輕的表情,然後,條然轉身,望向羅開:“好朋友,你要的裝備,足可以在月球逗留二一天,莫非你們想到月亮去?”
羅開道:“是,遠離塵囂,看來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局長呵呵大笑,來回艘步,然後,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乾,雙臂揮動,作飛行之狀,帶着好奇的神情詢問:“在手臂上縛上翅膀飛到月亮去?”
羅開微感不快,冷冷地道:“一點也不幽默。”
局長的脾氣很好(當然是裝出來的),它仍然“呵呵”笑着:“那麼,請問兩位,用甚麼方法可以飛達月球?”
羅開感到更不快:“是不是為了取得那些裝備,就必須答覆盤問?”
局長的臉色,有一剎問的陰暗,和他一起進來的那兩個官員,臉色也難看之極,不過還是局長沉得住氣,他居然説出這樣的話來:“我認為好朋友之間,是甚麼都可以説,沒有甚麼秘密的。”
羅開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攤開手:“如果我不想説,那又怎麼樣?”
局長來回艘了幾步,忽然壓低了聲音,讓來好像是改變了話題:“我國最近發展了一種超級雷達探測的技術,嗯,那還屬於一級國防機密。”
羅開搖頭:“我對於刺探他人的秘密,毫無興趣。”
局長自顧自的説下去:“這種超級的雷達探測技術,配合人造衞星使用,可以使我們測到任何自地球出發,飛往太空的物體。”
羅開聽到這裏,已經忍不住想發笑,可是怕知道局長的話,必然還有下文,所以姑且忍住了。
局長果然往下説:“日前,我們就探測到有一個體積相當小的飛行物體,以不可思議的高速度,飛往月球,可能……還繞到月球的背面,然後又回到了地球。”
他講到這裏,略頓了一頓,盯着羅開。羅開懶懶地道:“了不起的科學成就。”
局長的聲音很焦切:“鷹,那個來自月球的飛行體,和你有關?”
羅開並沒有回答局長的這個問題,只是爆出了一陣笑聲,然後,和安歌人一起站了起來,羅開對安歌人道:“真倒黴,怎麼找到這種地方來了。走吧!”
安款人也嬌聲笑着:“早就知道俄國人靠不住,可是也料不到會這樣對待好朋友。”
羅開聳了聳肩:“人有時總不免會上當的。”
他們兩人旁若無人的嘲笑着,一起向門外走去。局長在這時候,偽裝出來的好脾氣,已消失了一半,神情變得十分可怕。
那兩個官員更立即有了行動,各自跨出了一步,擋在門前,阻擋了羅開的去羅開的神情,一下子變得十分冷峻,如同一座雕像一樣。笑着看它的安歌人,未曾着到羅開有過那樣的神情,不由自主,離得羅開遠了一些當羅開現出這種神情時,他甚至有着不可接近的莊嚴和神聖。
羅開並沒有停步,當那兩個官員跟着局長進來時,他憑着敏鋭的觀察力,已經看出兩人的上衣內都有着武器,所以這時,他先發制人的時候,目的就是先把這兩個人身上的武器奪過來。
羅開是突然發動攻勢的那兩個人攔阻在門前,羅開向前跨出了一步,不,實際上只是牛步,甚至不能算是牛步,只是略抬了抬腳,他如狂台一樣的攻勢,軌發動了!
看了羅開那麼速疾的攻勢,才知道他“亞洲之應”這個外號是怎麼來的。他在那一剎間,簡直就是一頭早已盯走了目標,然後自高空中,飛撲而下的大鷹曰那兩個官員,顯然都是曾受過嚴格訓練的特務,可是在羅開的攻擊之下,連起還手念頭的機會都沒有。
羅開一撲向前,雙手齊出,強而有力的手指,已分別抓向兩人的胸前,兩人都本能地伸手來擋,這早在羅開的計算之中,所以羅開一下子就抓住了他們的手腕,然後反手一扭,骨臼鬆開的聲音,聽來十分清脆。
緊接着,羅開鬆手,挑開兩人的上衣,疾伸手,把兩人佩在胸前約兩柄槍,一起趴在手中。然後,他疾轉身,在手中的兩柄槍對準了局長的同時,雙肘一起向後撞出。
在中國武術之中,這種用手肘撞向敵人的手法,稱之為“肘錘”,十分具有攻擊力。
羅開不必回頭,軌可以知道,它的手肘,撞中了對方的胸口之後,甚至可以令對方的心臟,有一剎那間停止跳動,那會令對方不由自主彎下身體,至少有兩分鐘之久直不起身來,自然也喪失了一切攻擊力。
這一切,全發生得那麼快,簡直看得人眼花撩亂。安歌人首先嬌聲叫好,熱烈地鼓着掌。局長的聲音,在兩柄巨型手槍的槍口之前,有點發顫:“鷹,我們之間,何至於要動武?”
羅開冷笑:“你剛才應該看到你兩個手下的行動。”
局長苦笑了一下,攤了攤手:“鷹,你要了解我們的處境,那個速度高得不可思議的飛行體,曾經接近我國的歐洲部分,如果那是……攻擊性的武器,我們絕對無法防備……恰好你又有這樣的要求,想在你這裏,多少得到點情報,也不算是太過分吧。”
羅開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不置可否。局長最後一句話,簡直如同哀鳴:“卡啞上校如果在的話,她也一定會向你套間消息的。”
直到這時候,受到羅開攻擊約兩個人,才能發出呻吟聲來。
一聽到局長提到卡姬,羅開的心中便暗歎了一聲,想起了卡妞的嬌小,想起了卡啞的柔膩白嫩,想起了卡啞的種種柔情,鐵漢也有心軟的時候,羅開把兩柄槍垂了下來,聲音也和順了很多:“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那高速飛行體對貴國的安全,毫無威脅。還可以進一步的告訴你,這一類的高速飛行體,不知有多少,是你所謂的高技術雷達探測,根本測不到的。”
局長不斷地眨着眼:“可是……我們測到了一個……”
羅開一揮手:“我相信那是一次意外,那個飛行體,由於十分急於到目的地去,故忘了使用反雷達探測的設備,所以,你們根本不必擔心甚麼。”
局長作了一個同意的手勢:“好,你們所要的裝備,正從基地運來,六小時之後可裝上飛機那架外交飛機,會送你們回“羅開接上去:“回雅典去。”
局長點頭:“外交飛機奉命聽你的命令,可以飛到任何地方去。”
羅開轉過身,那兩個官員雖然已可以站直身子,但是仍然掩不住痛楚的神情,羅開來到他們的身前,把槍插回他們身上的槍套之中。局長走過來,揮着手,令那兩個官員先走出去,按着他自己也走出去,在門口,他態度曖昧她笑了一下:“兩位可以趁這五個小時,好好休息一下。”
局長走出去,關上了門。安歌人壓低聲音:“俄國人還會出甚麼花樣?”
羅開笑:“我提供的情報,相信也可以滿足它的要求了,就算再有花樣,也不難對付。”
安歌人俱近羅開,把手伸進了羅開的衣服中,在他堅厚的胸膛上輕輕地撫摸着,膩聲訊:“鷹,你剛才的動作那麼快捷,我從來地想不到,人類的動作,竟然可以快速到這個程度。”
羅開輕吻着安歌人,在開始的時候,他也自然而然,有自傲的神情,可是按着,他就嘆了一聲:“人類應該多發揮自己的腦部功能,而少發揮體能。體能是低等動物才發揮的。”
安歇人眼波流轉,忽然湊上去,在羅開的耳邊,低聲説了一句話,然後,格格的矯笑着,在羅開還沒有伸手抓向她之時,她就帶起一陣香風,閃了開去。
羅開給安歇人剛才在耳邊所説的充滿了挑逗意味的那句話,撩撥得心頭起了一陣異樣的興奮。安歌人作了一個阻止他過來的手勢,然後不由自主喘着氣,胸脯急速地起伏着。按着,又一手按向胸口,一手向浴室的門指了一指,身子向後退去。
她一直返到了浴室的門口,才算能講得出話來:“給我十分鐘私人時間。”
羅開走前幾步,拿起一杯酒來,向她舉了一舉。安歌人用十分優雅的姿勢,進了浴室,然後,把浴室的門輕輕關上。
羅開慢慢地喝着酒,打量着這裝飾豪奢之極的房間。開始時,他想到安歌人自浴室出來之後的情形,可是按着,他就皺起了濃眉:俄國人一貫的技倆,偷窺和竊聽設備,在這裏,一定有着高度的發揮。一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可能有幾十個人在監視的時候,羅開起了一陣極度的厭惡之感,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酒,望着浴室的門,心中在想:那些監視人員,如果通過偷窺設備看到了安歌人晶瑩如玉的胴體之後,不知會有甚麼反應?
一想到這一點,他立刻惡作劇地大叫了三聲,在它的第三下叫聲才發出不久,安歌人即打開浴室門,驚惶地間:“鷹,甚麼事?”
安歌人把浴室的門打開才三十公分左右,但已足以使羅開着到它的裸體,在半掩半映之間,分外動人。他笑了一下:“我想,你的身體,一定使俄國監視人員忘掉他們本身的任務了。”
安歌人“啊”地一聲:“真是,怎麼一時之間,沒想到這一點。”
她身子縮回丟,並沒有關上門,不一會,就披着浴袍,走了出來,向羅開作了一個鬼臉,俏皮可愛:“我猜你不會有當眾表演的興趣,真掃興。”
羅開大笑起來:“壓縮空氣該多要一些,在月球上,劇烈運動會消耗許多空氣。”
安歌人的雙頰現出紅暈,喃喃地道:“該死的俄國人。”她説完之後,又咬了咬下唇,“要是根本沒有偷窺裝置,我們便不會錯失了幾小時。”
羅開也有點受不住她那種挑逗神態的引誘,一伸手,把她拉了過來,擁在懷中,恣意搓摸撫弄了一番,才通:“想要蒼蠅不叮膿血,那太違反生物的天性。”
安歌人給羅開的愛撫弄得嬌喘細細,她整個人酥軟得貼在羅開的身上,用力咬了咬下唇,才能説出話來:“鷹,再這樣下去,你我將成為世界最暢銷的心電影主角了。”
羅開有點依依不捨地把雙手自安歌人的浴袍之中,移了出來。安歌人在這時候,皺了皺眉,神情遲疑,像是想説甚麼,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説。
羅開用鼓勵的神情望着她,安歇人伸手涼了掠頭髮,膩白的手臂內側呈現了一個動人的姿態,羅開又忍不住輕吻了她一下。
安歌人的語音,仍然充滿了遲疑:“剛才……你為甚麼忽然大叫了一聲?”
羅開解釋了原因之後,才通:“我不是大叫了一聲,而是大叫了三聲。”
安歌人徵了一徵,神情更是遲疑,望了羅開半晌。羅開不明它的神態何以如此疑惑,便低聲問:“有甚麼問題?”
安歌人舔了舔嘴唇,羅開輕輕推開她,一躍而起,在一個櫃子中拿出一瓶酒來,自己先就着瓶口喝了一口,再遞給安歌人。
安歌人接了過來,也啜了一口:“鷹,我只聽到你一下叫聲。”
羅開在這時候,仍然不以為然,因為當他突然大叫的時候,安歌人正在浴室中,關着門。可能聲音受到了阻隔,也可能洗浴時的水聲,掩蓋了她的叫聲。所以他聳了聳肩:“那有甚麼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