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影方消逝於遠方,陡見茅屋後林中鬼魅般飄出了一條青影,只見他瞧著那身影消逝之處,喃喃自語道:“好操!胡梭你瞞得我好苦!”
赫然是那位李家莊中以孝出名,飽讀詩書,唯一教師的“龐克”,想不到他不但會武,而且還挺精湛的哩!
只見他向四周略一張望凝聽,立即盤坐在地。
剎那間,他全身罩於-道金黃色毫光之中,半晌之後,那道毫光逐漸消逝,轉移成兩團金黃光圈,在他雙掌掌心中流轉。
只見他神色肅穆的將那兩團光圈往外一推,朝著一灘灘的屍水滾了過去,立聽嘶嘶連響,屍水逐漸汽化掉!
俟屍水全汽化後,龐克雙掌朝虛空-圈一震,“波!”的一聲爆響,那團汽流立即化為烏有。
龐克站起身子,瞧著平滑的地面,暗暗道:“這下子沒事啦!否則,明天路過此地之人,非一個個化為屍水不可!”
陡聽一聲輕笑:“老克,好俊的功夫,想不到你一直深藏不露,過去的斯文相,居然是水仙花不開裝蒜哩!”
龐克笑道:“你別胡說八道!你才是神秘哩!平常裝成一付窩囊模樣,任人欺凌,小心,神秘過頭變成小兒麻痺!”
胡梭苦笑道:“還不是我那老鬼師父,又臭又硬的臭規矩,根本不亞於茅坑裡的石頭,硬是不准我施展武功!”
“他說我越捱揍,武功會越高強,教我儘量找捱揍,每天晚上卻都親自檢查,如果揍得不夠,他會連本帶利續揍我一頓……”
“世上居然會有這種沒有良心的師父呀!真是別人的囝仔打不疼,死不了!”
“那老鬼揍人才陰損哩!專門找穴道打,越是重穴打得越兇,每晚回到家中,全身骨架好似散掉般!”
“夠歹!夠雄!告訴我,他是誰,管他是天王老子,或是閻王爺,我龐克和他拼啦!”
胡梭搖手道:“算啦!別說他不准我洩了他的底,就是你要找他,也找不到了,他已經走啦!”
龐克喃喃道:“走啦!算他走運,嗯!聽你的口氣他好似本莊人,才走不久,會是誰呢?
是‘老山東’吧?”
胡梭哭喪著臉道:“你小聲一點好不好?我可要言明在先,是你自己想出來的,並不是我胡梭告訴你的!”
龐克笑道:“安心!我絕對不會在外面胡說是你‘胡梭’告訴我的!這總夠意思了吧!”
胡梭行了-個九十度敬禮,道:“多謝,感激不盡!”
“夠厚禮!令我雞皮疙瘩一直跳,少胡說啦!先把你跟蹤‘香車醉美人’的情形說-說吧!”
“這個‘女人’夠‘恰’!夠‘殘’,不但陰陽雙煞全死,另外還有三位紅衣‘女人’也死在當場!”
“憨仔呢?”
“沒有找到,一定被‘香車醉美人’帶走了!”
龐克雙目神光乍現,煞氣盈頂,恨聲道:“香車醉美人,香個鳥,有朝一日會把你變成‘臭車醜八怪’!”
胡梭見狀打了一個寒噤,道:“斯文一點,好不好?虧你還是本莊的唯一老師哩,真是掛羊頭賣狗肉!”
龐克紅著臉,乾咳一聲道:“哎喲,你少‘胡梭’八道行不行?說說你和‘老山東’結識的經過吧!”
胡梭乾咳一聲,道:“老克,我也想不到那位一大早就大街小巷喊著‘包子饅頭’的老山東會是一個武林高手;
大約在十年前的一個夜晚,我睡在郊外那‘應公廟’廟前,睡到半夜,忽然一陣腹疼,急忙衝到廟外林中拉一番。
拉得過癮之後,正要回廟續睡之際,卻見廟前空地上有三個人成品字形的站著,好像公雞要打架一般。
其中一人居然是老山東。
只聽老山東沉聲道:“你們‘修羅雙絕’別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俺老山東是劫富助貧,仰不愧天,俯不怕地。”
“嘿嘿!你這大饅頭少說這種堂皇冠冕的大話,識相點,把這包東西獻出來,留著日後好見面!”
老山東呵呵笑道:“你們的豬腦如果沒有健忘,該知道俺老山東的脾氣,劃出道來吧!俺老山東無不奉陪!”
“媽的!七月鴨不知死!”
“兩位-起上吧!”
“哼!接招吧!”
聲到人到,揚手抓胸,形如“黑虎露爪”,又似“毒蛇尋羊”修羅-絕出招就是八卦六十四式中的絕手“烽火四揚”。
詭序無比,莫測高深!
老山東-晃肩錯步,左手“雲中現日”,右手“煙霧嫋流”是攻又似是守,來實還似虛,同樣高深難測。
修羅一絕朗聲喊道:“來得好!”身形,-旋,疾扣老山東左肘曲池穴,伸指暗襲乳下期門穴。
老山東一個“金鯉騰波”,中途扭腰,拍打對手左肩窩府臺穴,修羅一絕“燕子盤雲”
直襲老山東胸前幽門穴。
老山東一聲暴喝:“魁星點鬥”取修羅一絕腦門,修羅一絕“靈蛇閃腰”,避來勢,進右掌“彩風抖羽”。
兩人出手由慢而快,一時如鷹揚鵬搏,身形在月下分不清人影,眨眼攻在-起,瞬息中猛的分妍。
殺那間已拆五十餘招。
老山東一聲暴喝,身形騰空,半空中身形平起,拍對手肩頭。
修羅一絕塌腰晃肩“雲中現日”曲指疾扣對手中腰。
老山東身在空中,無處著力,眼看已難逃此招。
只見他長嘯聲,身子一扭,腳尖踢打修羅一絕脈門,避的快,還的疾,真如電光石火,一閃即到。
修羅一絕沒有想到老山東會有此招,慌忙中“金鯉騰波’半空中欲擊對手之肩窩府臺穴。
但他不知老山東的“魷魚腿”,對方躍得愈高威力愈大,他這一斜躍,立即引來了老山東一陣子猛踢!
一時鬧得手忙腳亂,連連後退。
兩團黑影,此起彼落,互相追逐!
鬥著鬥著,忽聽一聲悶哼!
老山東站起身子笑道:“念你成名不易,滾吧!今後要記住俺的一句話,少管閒事,無聊之時,就睡覺吧!”
卻聽“碰!”一聲,老山東鮮血狂噴,摔出丈外!
老山東躍出身子拭去嘴角之血,破口罵道:“媽的!跟俺老山東耍陰的啊!準備吃‘饅頭’吧!”
只見他身子疾撲,雙手交互搓揉,偶爾作出捍面狀,將修羅二絕逼得連連後退,險象環生!
老山東鬢髮怒張,掌勁呼呼,一掌緊逾一掌!
只見二人雙手一搭,緊粘在一起,立即較量起內力,殺那間,修羅二絕身往後仰,顯已不支!
卻見修羅一絕勉強支起身子,神色一獰,揚掌朝老山東背部劈了下去,“轟”一聲,二人皆鮮血狂冒,倒地不起。
胡梭等了半晌,見二人一直沒有動靜,悄悄的跑到老山東身邊,低聲呼道:“老山東!
老山東!你醒醒!”
搖晃了老半天,總算將他搖醒了!
只見他無力的睜眼一瞧,弱聲道:“是你呀?懷中之藥……”
胡梭右手在他懷中掏了一下,取出一粒藥丸,問道:“老山東,快睜眼瞧瞧,是不是這粒藥?”
老山東目光一觸及那料藥丸,精神陡振,欲伸手卻又頹然放下,急道:“快打開,塞進我口中!”
封蠟一開,立即傳來一陣芳香藥味,老山東將藥吞入口中之後,立即雙目一閉,躺在地上-動也不動!
胡梭無聊之下,一摸另外二人鼻息,皆“忘記呼吸”,“蒙主寵召”了,嚇得他避得遠遠的!
他自幼雙親即逝,流浪到李家莊時,被好心的“古魯伯”收留,在他的小吃店中幹些打雜的工作。
他生性好動,一做好事情立即往外溜,好管閒事又好勝,經常惹來一些年紀稍大之人圍毆!
他偏有一股至死不服輸的狠勁,那怕被揍得渾身帶血,他仍然咬緊牙根打下去,直至乏力倒下為止!
往往令他的對手們戰慄而逃!
因此,在李家莊周圍百里之內,人人皆知道有“胡梭”這麼一個不怕死的人,誰也不顧意去招惹他!
今晚,古魯伯全家去隔壁張家莊參加一位遠房親戚的喜宴,小吃店“公休”一天,他親自下廚自己動手做!
猛吃一頓後,跑到應公廟前來觀賞月色,想不到竟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想不到一陣腹疼卻給他帶來了鴻運!
他正在一旁打盹之際,陡聽一聲爽朗悠長,震人心神的笑聲,衝破黎明,將他震醒過來!
打雷?不對!
老山東瞧胡梭驚惶神情,不由得失聲笑道:“媽的!想不到一向悍不畏死的胡梭,也會驚惶失色,哈哈……”
胡梭吼道:“笑什麼笑,本少爺正夢見在啃大雞腿,卻被你嚇醒了,你恩將仇報,還好意思笑!”
“哈哈!好個恩將仇報,小子,你看我昨晚的功夫怎麼樣?不賴吧!有沒有興趣學幾招呢?”
胡梭喜孜孜的道:“夠‘慶’,本少爺如果學會了,一定將那些阿貓阿狗揍扁!”
“哈哈!有志氣!不過在俺老山東教你武功之前,咱們必須‘約法三章’,你是不是同意?”
“約法三章,說來聽聽!”
“第一,無論在什麼情況下,皆不準洩俺的底!第二,非經俺同意,你不準洩自己的底,第三,不準仗武為惡!”
“第一、三條我都可以做得到,至於第二條就要商量一下了!”
“說來聽聽!”
“練了武功還要裝作不會武,不但仍要捱揍,更增加一肚子鳥氣,這項我可辦不到!”
老山東微笑道:“小子!俺如果教你一招,抓斷胳臂反而勇,越捱打越厲害的功夫,你顧不顧意學?”
“老山東,你‘照子’可要放亮一點,要吹牛可要看,別以為我‘幼齒’(年輕)可欺!”
“安心!俺老山東從不‘違章建築!亂蓋的’!今晚戌初,咱們仍在此處見面,你回去好好的考慮吧!”
“免考慮啦!今晚見!”
月色下,胡梭與老山東兩人四掌相接,默坐行功。
胡梭按照老山東所教口訣,調氣凝神。
他只覺一股浩瀚熱流自掌心傳進自己的體內,功行七坎奔玄璣,經極泉,遊遍十二重樓,經龍虎關,氣回丹田,神歸紫府。
“小子!再行功三週天!”
胡梭依訣行功三週天以後,只覺渾身舒暢之極,睜目一瞧,只見老山東含笑站在自己身前!
“小子!往上躍一下試試看!”
胡梭依言用力向上一躍,只見耳際生風,竟然一下子躍逾樹梢,嚇得他“啊”大叫-
聲!”
氣一洩,立即墜地。
“碰!”的一聲,摔個結結實實!
“小子!這下子滿意了吧!”
“夠滿意,不過,摔下來挺疼的哩!”
“小子,安心!俺馬上會教你的!”
“師父在上,請受弟子胡梭三拜!”
老山東含笑坦受其三拜之後,笑道:“小子,咱們依約而行,俺先教你那招打不死的‘坦克功’?”
“坦克功?邪門!”
“哈哈!坦克功重在強身健體,延年益壽,此功練成後,身手靈活敏捷,猶如矢矯神龍,見首不見尾之妙!
“與敵對陣,以氣運力,使其氣能同行全身,先滿內腑,以御外力,不但一般拳打肢踢不能傷,就是利斧,巨錘以劈之,也不能損其毫髮。”
“這麼‘棒’呀?要練多久?”
“大約八、九年!”’
“那麼久呀?”
“小子,別急,你是因為得到俺之助,打通全身穴道,才能在八、九年內大功告成,想當年,俺整整練了十五年哩!”
“不對,那你昨晚怎會差點死掉呢?”
“媽的!小子,少揭疤行不行?你不知修羅雙絕在武林中之威風,連八大門派掌門人也對他們禮遇有加哩!”
“聽你的口氣,你也挺神氣哩!”
老山東輕咳一聲道:“不是俺在吹牛,若論單打獨鬥,當下世上,俺只服一個人,可惜那個人不知‘葛屁’(死)了沒有?”
“是誰呀?”
“千面千手不死醫仙!”
“千面、千手、不死、醫仙!好長的名字喔!看樣子這個人是萬能的,怪不得你會心服口服!”
老山東向往的道:“俺這位兒老哥,為人正派,可惜生性閒散,不喜功名,否則只要開宗立派,必可凌駕當今八大門派。”
“師父,你怎麼也不自創一派,過過掌門人之癮!”
“呸!我才不喜歡哩,那是患了‘大頭症’的人在搞的,-天到晚要為那些雜七雜八‘鳥’事操煩!”
“說得有禮!”
“時間不早了,注意聽口訣了!”
胡梭說到此處,神采飛揚,嘴角生波!
龐克斜睨了胡梭-眼,叫道:“哎喲,你也真會裝孱種,有了一身精湛的功夫,卻-天到晚被打得‘腫歪歪’!”
胡梭乾咳一聲,笑道:“起初我也是很不服氣,真想捶他們一頓,可是一發現越捱揍,身子越舒服痛快,我便樂此不疲了!”
龐克笑道:“想不到世上還有藉著捱揍來練功之事,怪不得老祖宗們常說‘吃虧就是佔便宜’!”’
胡梭笑道:“老山東還有一招‘四海同心’哩,任何人只要揍他,一身內力便會全部被他吸光,欲罷不能!”
龐克叫道:“這招更利害,你學會了沒有?”
胡梭搖搖頭道:“老山東不教我,他說天下武功紛雜,如果吸多了他人的內力,一定會‘消化不良’……”
“怎麼樣?”
“走火人魔,各家內力會以你的腹內為‘戰場’,互相糾纏,那種滋味只有一死了之才可以解決!”
龐克悚然色變,道:“夠恐怖,不能學這種不正功夫,對了!胡梭,你學這種武功練習多久了?”
“十多年啦!”
“老山東說你只要練八、九年便可以大功告成了,如今你已經練了十年多,豈不是鋼筋鐵骨,打不死了嗎?”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那個境界了,老山東已經好久沒有揍我了,而且叫我儘量捱揍!”
“怎麼完全相反了呢?”
“老克,你記不記得上月初,‘黑肉仔’在私塾踹我-腳,結果當場骨折疼暈這件事?”
“當時我還以為另有高手暗中助你哩!”
“還有一件更‘鮮’的事哩!方才我進入木屋查看有沒有憨仔之下落,誰知陰煞卻在臨死之前劈了我一掌!”
“迴光返照,力道可不小哩!”
胡梭回過身子,道:“老克,你瞧瞧,我這件衣服被劈了-個掌印,這下子完全報銷啦!”
“你別那麼看不開好不好,衣衫裂緣一片鳥黑,陰煞之‘陰屍掌’實在夠厲害!”
“怪不得我的五臟六腑一直‘跳曼波’,‘熱鬧’了一陣於,而且那間木屋也整個被震垮了!”
“你有沒有捶他-拳?”
“對付這種陰險小人,何必我動手,未免沾了我這雙清白的手,他早已被反震得五孔出血,死掉了!”
“清白的手?應該是‘你那好冷的小手’才對!這麼多年來,為了你的捱揍,害我傷了不少次的心!”
“你怎麼不出面替我解圍呢?”
“我為人師表,一天到晚教人要待人和氣,凡事多忍耐,絕對不可以和別人打架!”
“‘暗扛’!假‘聖人’!”
“胡梭,你少臭我了,對了!老山東既然已經走了,你今後是不是可以與人動手啦!”
“老山東也真‘硬心’,經過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連續哀求了三次以後,他才點頭同意!”
“瞧你得罪的模樣,真令人嘔心,真令人不服!對了,你敢不敢讓我揍幾拳試試看?”
“算啦!咱們是‘死忠兼換貼’的好兄弟,萬一你受了反震,我會難過一陣子的!”
“這是我心甘情願自己要試試看的了,若是受傷,我自己‘貼牛糞’,絕對不會怨嘆你的,不過……”
“不過什麼,說呀!”
“咱們言明在先,如果你被我揍傷了,怨不得我喔!”
“安心!把吃奶的力量都使出來吧!”
“你先運功吧!”
“除非是功力比我高的人,否則只要掌力-近我的身子,自然會有反震產生,根本傷不了我分毫?”
“我看你還是運運功比較妥當,因為我也不知道我自己的功力究竟是已經到了何種程度啦!”
“氣死人,我看咱們另外找一個地方,各盡全力好好的比一下,受傷的人,只有自認倒黴‘貼牛糞’的份!”
“走!就到那密林去比一比吧!”
龐克人林一瞧及僵臥在地上的三位紅衣少女略一探視,駭呼道:“又是風雷針的傑作,香車醉美人太‘恰’啦!”
趨近陰煞身旁-瞧,只見他雙掌齊折,嘴角,胸前血跡斑斑,不由嘆道:“胡梭你那‘坦克功’果然皮厚,打不穿!”
“多謝誇獎!”
龐克笑道:“希望你的胸皮和臉皮一樣厚,經得起我這全力一擊,凝神準備啦!”
“要打就乾脆一點啦!膽子小一點的人讓你東扯西拖,早就屁滾尿流,根本不必你再出拳!”
說完,乾脆雙目一閉,凝聚全身功力於胸前!
胡梭嘴裡說不在拌,事實上卻在拌得很!因為他方才親眼目睹龐克以“失傳”已久的佛門絕學“慈悲罡氣”煉化那些屍水。
最恐怖的龐克居然能將“慈悲罡氣”由面聚成團,普天之任何掌力及物體在那“罡丸”
攻擊下莫不化為灰燼!
老山東久沒有提起這種功夫對於“坦克功”是否有威脅,反正體內還有三粒“大還丹”,只要尚有一口氣,絕對死不了!
他聚集全身功力於胸前。
只聽龐克緩聲道:“別緊張,我不會用方才那一招對付自己人的,注意!目標胸部,十成功力,百步穿楊,著!”
只觀龐克那雪白晶瑩的右掌,緩緩朝三丈外的胡梭胸部一揮,“碰!”一聲,胡梭身子不住後退著!
“轟……”連響,胡梭所經之處樹倒枝折,-直退了十餘丈才穩了下來,不過,他已經昏迷不醒了!
龐克見狀慌忙撲了過去。
只見胡梭全身分毫無傷,雙目緊閉,鼻息微弱,略一把脈,知道只是閉住氣,立即在他的背後連拍數掌!
胡梭醒過來之後,觸目一見,自己居然被龐克救醒,想起自己方才的狂言,臉孔一熱,訥訥無言!
“你沒事了吧!”
“咳!咳!沒事了,你這招‘百步穿楊’火辣辣,挺來勁的!差一點就把我轟死!”
“你那‘坦克功’應該改為‘玻璃功’才對,根本經不起一碰,我看你以後就少丟人現眼啦!”
胡梭卻長嘯一聲,喝道:“老克,你少門縫裡瞧人,把人瞧扁啦!看咱‘坦克功’的威力。”
只見他躍起身子,頭前身後的撞向一株丈餘方圓的古木,只聽“卡”一聲,那株巨木立即被撞成兩截!
龐克瞧得暗暗頷首,正欲鼓掌叫好之際,卻見胡梭那衝勢未歇,以右肩又撞向另-株巨木。
“卡!”一聲,又倒了-株古木!
半個時辰不到,只見胡梭分別以身體各部位撞向古木,先後已經被他撞倒了二、三十株巨木。
龐克揚聲喚道:“胡梭!行啦!你那‘坦克功’實在夠厲害,無堅不摧,再撞下去,這片叢林就要變成平原啦!”
胡梭躍回身子,只見他臉不紅,氣不喘的道:“給你一個面子吧!否則,我寧可觸犯‘破壞公物’之罪,也要撞個過癮!”
龐克順手吸過一個鳥巢,一見裡面有六支嗷嗷待哺鳥,搖了搖頭,輕輕一揮,將那島巢送上了三丈高的另一株巨木枝椏間。
胡梭神色一變,好似“發現新大陸”一般,高聲叫道:“哎喲,我知道了,老克!你的師父就是‘千面千手不死醫仙’吧?”
龐克惑然道:“胡梭,你少胡說八道,‘千面千手不死醫仙’是何等神聖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家師呢?”
胡梭叫道:“怎麼不可能,據‘老山東”所言,普天之下只有他的功夫能夠修理‘坦克功’。”
龐克不屑的笑道:“別抬扛啦!我說一個人,你想一想他是不是‘千面千手不死醫仙’?”
“是誰?”
“‘算命仙倪恭古’!”
“就是那個‘老蓋仙’呀!嗯!確實不大像,不對!不對!他的外號中既有‘千面’之稱,該不會是他易容的吧?”
“很有可能,可惜,他於今晨離開此地了!”
胡梭詫道:“夠巧合,早不走,晚不走,卻在這幾天他們先後走了,莫非已經發現主辦‘大家樂’之幕後人物了!”
龐克叫道:“‘老山東’也跟你提過‘大家樂’之事啦!他們兩人已經接過頭,取得默契啦!”
胡梭頷首道:“八成這兩個老鬼早就計劃好了,偏偏還叫我們不準洩底,真是夠‘老奸’!夠‘可惡’!”
“你去‘鐵口直斷’當起‘老蓋仙’,那群‘小蘿蔔頭’由誰來照顧啊!你有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
“我知道你最疼那群‘猴囝’啦!安心!阿三哥一個遠房親戚已經在三天前來此,今日正式站上講臺啦!”
“是公的?還是母的?”
“你這頭‘豬哥’!也不先問一問這個人會不會欺負你那群猴囝,卻先問這個問題,簡直是‘見色忘義’!”
胡梭脖子脹紅,急道:“你少含血噴人,我就是覺得由女人來帶這群孩子比較妥當,所以才會問這個問題!”
龐克笑道:“別激動,小心‘腦充血’,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長得挺漂亮的!”
胡梭雙目倏亮,叫道:“‘真’的呀?”
龐克踢了他一腳,罵道:“少‘豬哥’啦,聽到‘女人’就嗚嗚叫,當然是真的啦,還會有‘銀’的不成?”
“嘿嘿!那‘幼齒仔’叫什麼名字?”
“老規矩!”
龐克含笑將右掌朝胡梭一攤。
胡梭苦著臉,自腰側掏出一錠銀子,憤憤的塞進龐克的手心,道:“哎喲,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可以說了吧?”
“天涼好個‘秋’!聽清楚啦!那位‘馬子’姓馬,名叫莎莉,名字好聽,人更好看,哈哈!”
“‘馬殺雞’?胡扯!”
龐克又踢了他-腳,笑罵道:“真是無藥可救,簡直要發狂了,是馬莎莉,不是馬殺雞,聽清楚了沒有?”
“馬莎莉,好美的名字,小莉,小莉!你可聽到我在呼喚你!啊!小莉,我願作你的不貳之臣!”’
“少‘豬哥’啦,最好別聽我‘胡吹’,還是自己先看清楚再說,以免碰見一個‘無鹽女’,把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少唬我了,如果會吐,你早就吐得腳痠手軟了,哎喲,實在夠‘暗扛’!莎莉來了三日,今日才通知我!”
“咱們言歸正傳,憨仔既然被‘香車醉美人’請去了,咱們得趕緊想個法子找他哩!”
“少杞人憂天啦!凡是懂得找上憨仔之人,一定曉得他的脾氣,只要他‘心花開’,自動說出來才會‘中獎’!
“如果硬逼他說,-定‘扛龜’,所以我可以大膽斷定憨仔現在一定在女兒國內吃喝玩樂,舒服歪歪的,為他操什麼心?”
龐克一想雖是有理,但仍覺不妥,道:“黑狗嫂昨日一大早即到縣衙又吵又鬧的,若再找不到憨仔,會不會出意外呀?”
“-定會出意外!”
“你又在胡說啦!”
“你那對尊眼是不是蒙了‘大便’啊!你沒有看見昨天那一大群人跑到古寒窯去找黑狗嫂嗎?”
“這倒是實情!”
“既然是實情,你就快點設法找回憨仔,或者是設法轉移‘大家樂’迷的注意力吧!”
“胡梭,你見多識廣,鬼‘點子’也不少,就做做好事,幫忙想一個妥善的方法吧!”
“失禮!我一向懶得傷腦筋去為他人著想,日頭赤炎炎,人人固性命,這年頭要現實-
點!”
“我知道你現在滿腦子的‘馬莎莉’,我告訴你吧!那個‘女人’看樣子也有幾把刷子,你最好不去惹她!”
“會武呀!棒!我就怕討一個象‘林黛玉型’的‘女人’,唉!莎莉,你可知道我在想你?”
“豬哥公會的會員又增加一個了!”
胡梭卻毫不在意的唱道:
“我的幸福在這裡,因為這裡有你!
從此不再行萬里,我不願再分離。
雖然彼岸更壯麗,我只願和你相依,
秀麗的遠方不及和你在一起!
我的幸福在這裡,因為這裡有你,
從此不再行天涯,我不願再分離。
雖然彼岸更美麗,我只願和你相依!
明媚的遠岸不及和你在一起!”
龐克陡聽遠處傳來一陣衣袂破空聲,心知必來了-名高手,必是又為了憨仔而來,一見胡梭那付嘔心模樣,不由計上心頭。
陡聽龐克尖呼-聲:“小狂俠!”
身子撲到胡梭跟前,抱住他的右腿,雙膝著地,哀聲求道:“大俠!求求你把‘小狂俠’的下落告訴我吧!”
胡俊正唱得過癮,突然面臨這種反常的舉動,不由得滿頭霧水,立即叫道:“‘暗扛’,你……”
龐克打岔斷胡梭的話,續求道:“大俠!求求你告訴我將小狂俠‘暗藏’在何處?”邊說邊拉他的腿,頻頻哀求著!
“我‘胡梭’……”
“大俠!求求你別再‘胡說’啦!啊!”
龐克伴作被胡梭踢飛出去,慘叫一聲,適巧倒在一位手持判官筆,神色獰厲聞聲而來的青衣老者面前。
他好似遇見救星一般,跪伏在地,求道:“這位前輩,請您作主,我的好朋友‘小狂俠’被他的同路人帶走了!”
老者喝道:“‘小狂俠’?是不是那個預測‘大家樂’號碼,期期皆中的‘小狂俠’?
他被人帶走啦?”
龐克急忙點頭,道:“不錯!就是他的手下帶走的,對了,我還聽他吩咐那人將‘小狂俠’交給‘香車醉人’哩!”
“有這種事?”
老者身子疾撲向胡梭,忙將判官筆一分,左手“拂柳分花”,右手“撥草尋蛇”,直奔胡梭前胸期門穴。
胡梭知道又被老克坑了一把,不由彎下腰拾起一支三尺餘長姆指粗的樹枝,仰天長嘯一聲!
俟筆尖臨臉,身形“燕子盤旋”,招走“冬雪滿天”扎胸,走面,掛肋。挑眉,一招含四式,凌厲遞到。
老者塌腰旋身,雙笑“星月爭輝”,打算先攪亂胡梭招式。
胡梭那裡會讓他得逞,身形“金鯉騰波”,半空中一個“鷂翻青雲”,樹枝直刺老者頭顱!
兩人這一交上手,立即拆了四十多招!
胡梭不由心中發急,立即使出老山東所授“神龍劍法”,暗提“坦克功”,一招“神龍鼓濤”,砍向老者胸肋。
老者一旋身,手中筆“摘月換星”,一走耳根,一取走眼,疾如飛矢,眨眼間便已飛到胡梭之面門。
胡梭一跨步,不料老者筆已脫手,翻腕立掌,劈打肩頭。
老者脫手飛筆,掌隨筆進,這是他救命絕活,多少成名露臉人物,都未逃出他這手“筆下超生”。
想不到胡梭雖然缺乏實戰經驗,但他機警過人,斜身之際,一見老者判官筆往側溜,心中就知有異。
不待他掌到,身向後倒,一個“臥看天星”,枝走“彩虹布天”,人隨即一個“靈蛇閃腰”立起身來。
斜目一瞧老克面帶微笑,側躺在地上,心中不由一陣火起,樹枝“追風人海”,朝老者兩腿掃去。
老者“金鯉騰波”向上躍起。
胡梭這招用意就是要老者身形騰起,一見他向上一躍,晃肩而上,如影隨形,“魷魚腿法”中的“掀天波浪”向老者胯下猛踹。
老者身在半空中,忙的一個“鷂翻青雲”向下直落。
“老鬼!老鬼!等著瞧吧!”胡梭趁他身未站穩,右腿“怒卷狂瀾”勢如海潮,又似江浪,聲勢端的駭人。
老者見這小子來得兇,立即又-式“青雲直上”。
想不到胡梭右腿立收,右肢“隨波逐流”,枝護肢,肢緩枝,連蹦帶踢,一時弄得老者手忙腳亂!
立即一偏一側身子,欲藉此避過來式!
但只避開樹枝,可沒避開胡梭的腳。
只聽“卡”的一聲,老者大腿捱了一下重踹,立時眼冒金星,落地尚未翻上兩個滾,胡梭腳下一式“驚濤駭浪”又到。
老者忍痛爬起一晃肩,拔腿就跑。
胡梭已經打出火了,那裡肯舍,攔住他喝道:“你不是要找‘小狂俠’嗎?只捱了兩腿就跑,這算那門子英雄?”
話落枝到,一招“烽火四揚?”又行遞出!
老者捱了兩枝,傷勢不輕,站都站不穩,心知若不早走,定難討好,心中既有逃意’,戰志立消,急忙四下一瞧。
胡梭劍式陡疾,老者心駭之餘,硬將身形回拉。
但是仍然慢了一步,只聽得“撲”的一聲,右臂衣和一大片皮肉隨枝而去,一陣驟痛,絞結心脾。
“老鬼!舒服吧!”
胡梭長嘯一聲,“地動出搖”劍式揮出,腿下“無邊波瀾”,上下交徵,直如狂風捲殘雲,暴襲而來。
老者那敢再接,晃肩欲走。
想不到這一晃,雖然躲得了樹枝,卻沒有避開腿,只聽得“波”的一聲,被胡梭踢出丈餘開外。
落地之後,不敢停身,扶臂疾逃!
龐克豈肯讓他逃走,趁他躍身之際,屈指一彈,青衣老者立即僵臥在地,正欲呼叫,暈穴立又被點上。
胡梭“畫龍點睛”疾點向老者背後。
卻見白光一閃,倏聞一聲喝叱:“放肆!”
胡梭方揮開那襲到胸前的短鏢,卻見青影一閃,鐵簫兒一搶,朝著胡梭劈頭就打,口中叱道:“送命來!”
胡梭想不到來人速度如此迅疾,一見鐵簫劈來,忙的一偏頭,但因事出意外,猝然閃避不及,簫杆擦臂而過。
若是常人偶上此招,必然一陣子火辣,痛徹心脾,所幸胡梭身具“坦克功”,好似蚊子叮牛角,根本無動於衷。
這下搞得他無名火起,尤其當著老克的面,更是下不了臺,身形一側,中途右掌一翻,疾向青衣老者右肩劈去。
青衣老者一晃肩,執簫向胡梭胸前期門穴點到。
胡梭展開“鷹揚九十六式”與之搶攻。
簫如追風掠月,起風回鸞。
掌拳腿式矢矯神龍,奮臂搶攻,捷比猿猴。
一時之間,兩人如虎猿蹲,雕飛鷹落,拼得火熱。
廿招一過,青衣老者鐵簫“彩風抖羽”,直奔胡梭耳後天突穴,胡梭一個“靈蛇閃腰”,變掌為拿,疾扣對手腕門。
青衣老者塌腰,晃肩,前肢向上一勾,欲掛對手腿灣關衝穴。
胡梭見他施用腳招,一個“金雞獨立”,避過他凌厲一腿,曲著的那支腿,電光石火般向青衣老者面門踹去。
青衣老者身形“金鯉騰波”,手中簫“匹練瀉地”,向來腿掃去。
胡梭一見青衣老者身子向上一躍,不待他簫到,左腿立收,右腿“隨波逐流”猛踢青衣老者後腰。
“魷魚腿法”雖是下部進攻招式,但有利高躍的進攻,青衣老者見他腿來,半空中
偏身,簫走“流星襲月”向下疾落。
胡梭見他一擰腰,知道他要側落,一個“鷂翻青雲”,落地矮身,不待對手身形站穩,“怒卷狂瀾”第二腿又到。
青衣老者身未站穩,對方的腳下又到,忙向後躍。
這一躍,更是塗塗塗!
“魷魚腿法”妙就妙在此處,只要你第一腿接不住,以後諸腿,好似掀天狂瀾,令人應接不暇。
青衣老者這一躍,胡梭“驚濤駭浪”第三腿又蹬出。
青衣老者不愧為天龍幫“天龍八部”之人物,半空中連翻兩個滾,落地後左手點地立即站起身子。
他這滾翻,落地,立起,動作可謂迅速俐落,但見胡梭動作比他更快,青衣老者才停身,右肩頭已被對方疾劈個正著。
肩骨立碎,疼得他冷汗直流!
龐克暗中一咬牙,屈指迅疾點上青衣老者胸前期門穴,檢取一支樹枝,狠下心腸,疾射向青衣老者喉結。
“咯”一聲,青衣老者當場氣絕。
胡松不由分說,樹枝疾揮,帶起一股氣勁,掃向龐克膝蓋。
“發神經啦!”
龐克身子不經意地向上一躍。
胡梭雙目緊瞪,雙唇緊抿,好似碰見仇家般“隨波逐流”“四面埋伏”“魷魚腿法”精招連迭使出。
龐克知道胡梭火大之因,是自己方才作弄他,另一方面也要試試自己的底,思維電閃,存心要煞煞他的威風。
只見龐克那修長的身子好似鵝毛飄絮般,隨著胡梭“魷魚腿法”所帶起的勁流到處飄浮著。
胡梭方才以“魷魚腿法”連連挫折兩位青衣老者之後,信心,傲氣陡生,一想起龐克的惡作劇,立即滿肚子火。
因此,他存心以“魷魚腿法”折辱龐克一番。
那知,自己將那三十六招“魷魚腿法”施展一圈之後,根本沾不到老克一片衣角,心知自己的身法尚差老克一大截。
牙一咬,揮動手中樹枝將神龍劍法精招“神龍擺尾”,“掀波生瀾”,“龍歸大海”一招緊接一招罩向老克。
“胡梭!你是玩真的啦,嗯!這幾招頗具威力的哩!好!我也找樣東西來和你玩一玩吧!”
只見他右手一切,一招,一支兒臂粗,丈餘長的樹幹,射進他的手中,只見他迅速地在身前舞成一團棍影。
“卡卡卡!”連響,胡梭身子連連後退。
望著僅剩半截的樹枝,胡梭身子飄至一株巨木前。
龐克笑道:“拔呀!拔呀!你方才那根樹枝太細啦!三兩下便被我這根樹棒震斷了,乾脆找些更粗的吧!”
胡梭環臂一抱,“嘿!”一聲!連根將一株巨木拔起,右手如刃,將那些枝椏樹葉削得乾乾淨淨!
只見他抱著那根三丈餘長的樹幹,沉聲道:“老克!為了公平起見,你也找一株樹幹吧!”
“沒問題!”
龐克走到一株巨木前,只見他那晶瑩透白,右掌虛空連切兩下,左掌倏的一吸,巨木齊中部分,飛到他的手中。
“嘩啦!”一聲,樹頂失去支託,掉到樹首。
龐克抱著那巨木,笑道:“咱們這兩根巨木,好似‘加農炮’般,又粗又長的,要怎麼轟?悉聽尊便!”,
胡梭一見老克手中巨木,斷折之處平整似刀削,自忖絕對辦不到,憤然的拋下了手中巨木。
“一山還有一山高,人外有人,咱胡梭今兒個沒話講,心服口服啦!不用再比啦!”
龐克哈哈一笑,將手中巨木朝空中拋去!
只見那巨木直人半空,變成一個黑點,力竭之後,倏又似殞石盤,直向二人立身之處掉了下來。
胡梭不由駭然失色:“若被那根巨木壓中,不屁滾尿流才怪,搞不好連‘卵蛋’也被壓碎了!”
卻見龐克哈哈長笑一聲,右掌不經意的朝巨木一揮,那根巨木立即方向一偏,直向左側密林之中殞落。
卻聽一陣慘嚎,旋又寂然!
顯然又有一個人死了!
胡梭神色一變,道:“老克!你誤傷一條人命了!”
龐克搖搖頭,不在意地的笑道:“安心!似這些青衣老者,多殺一個世上便少一個禍害,不會‘起訴’的。”
“你怎麼知道是青衣老者?”
“方才你在揍那位使簫青衣老者之時,那傢伙正欲躍出來相助,為了公平起見我請他在林中‘稍候半刻’!”
“俺胡梭今天實在無話可說了,你那一身功夫實在夠神秘,不知你是如何練的?”
“少拍馬屁啦!事實上你這一身武功足可列入一流高手之林,何況你又有‘坦克功’,根本沒人奈何得了你!”
“少安慰我啦!和你比起來,我這一身‘破爛’功夫實在‘不夠看’,今後請你要多加照顧及指教!”
“咱們是‘哥倆好’,‘寶一對’,‘死忠兼換貼’的好兄弟,往後的日子還長得很,同甘共苦吧!”
“一起吃橘柑,一起喝黃連,至死不渝!”
“又不是在和馬莎莉談情說愛,提什麼‘至死不渝’的!”
提起馬莎莉,胡梭渾身立即“來電”,笑道:“老克,咱們快點把這三個人處理掉吧!”
“殺雞焉用牛刀,這三個青衣老者皆是天龍幫之高手,那位穴道被制之人,醒過來之後,自然會處理的!”
“要留下那位老鬼的命啊!這可不行,他已經認識我啦!我可不願意惹上這個麻煩!”
“別急,別忘了家師是‘千面千手不死醫仙’,我會將你易容成你心目中想要的人物,絕對不會有人瞧出你的底細。”
“這才差不多!”
“我要留下那老鬼是有用意的,等一下他醒來之後,一發現此地的景況,自然會請天龍幫的人設法找‘香車醉美人’算帳的!”
“高啊!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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