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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準時八點正,駱子塵已打點好一切,坐在客廳看著晨報等她到來。

    那個有趣的臨時女傭。

    音樂鐘響起,駱子塵隱去笑容,拿起遙控器按下中控鎖,大門很自然的敞開了,站在門外的就是風妮!

    “你昨天為什麼不打聲招呼就出去了?”

    一進門,她便開始興師問罪了。昨天下午她醒來後,屋子裡已空無一人,只有身上的一條薄被證明他趁她睡著之際離開。

    “我看你睡得沉,所以沒叫醒你。”他擱下報紙,一臉無辜地道。

    “你……你不是在躲我嗎?”長長的睫毛半掩住她為之黯然的瞳仁,

    她曾一度以為他又在躲避自己,也懷疑自己這麼做值得嗎?為了就近找到證物,她把自己累得像條牛似的,但真能獲得什麼嗎?

    她不知道。

    駱子塵攢緊眉峰,徐步欺近她,看著她的眼神是那麼的用心、專注,彷若要將她的容貌、神韻,深深的刻劃在心中。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真實的身份是什麼?纏我的企圖又為何?但我只明白躲你躲得太累人,我決定放棄了。”

    風妮的神情略微一震,緊張地束緊胸口,更害怕他已知道了自己的計劃,“我會對你有什麼企圖?我只是想嫁給你,但你又不同意。”

    她隨便捏造一段臺詞,但願能杜絕他的疑心。

    “是嗎?好,那我娶你。”他非常乾脆的答應了她,只因他知道這個矛盾女人絕不會答應,這只不過是她想接近自己的藉口。

    “你說什麼?”

    果然,她大大的嚇了一跳!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我要你嫁給我。”他無所謂的再說一次。

    “這……這怎麼成?”她緊張得衝口而出,全然不知這句話已洩了她的底。

    “為什麼不成,是你說的,你想嫁給我的,風妮。”

    她的無措又怎能逃出駱子塵炯然犀利的目光,他不懷好意地以一聲特別溫柔的叫喚觸動風妮不安的心。

    “但……但我又不是東西,我也有自尊,總不能你要就要,不要就讓你扔在一邊吧!”她胡謅了個亂有理的理由。

    “這麼說是我不對了?但我想知道你愛我嗎?”他設了個無形的陷阱讓她跳。

    “愛!當……當然了。”她笑得有點兒畸型,實因這樣的問話太突兀,讓她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那我就放心了。”

    他盯視她的目光越來越有神,神情中帶有幾分狂野和戲謔。驀地,在他眼神中掠過一道詭譎的笑意,緊接笑容之後的是一個長長的深吻。

    他技巧地撬開她兩片紅菱,溫暖的舌長驅而人,粗魯地在她口中纏繞挑逗,充滿誘惑力的男性氣息陣陣傳達至她口舌之中,令風妮一陣迷惘……

    冷不防地,他的一隻大掌從她的小可愛底部穿進,覆上她堅挺的乳峰上!

    “呃——”深感驚惶的她,卻喊不出聲,因為那一陣陣嚶嚀全被貉子塵吞進了腹中,動彈不得的風妮全身充滿著新奇與緊張,接受與排拒之間。

    她是要來勾引他的,可不是來奉獻出自己,她不應該——

    “別緊張,只要你想著愛我就行了。”

    駱子塵瞳光野亮如星,發揮出他獵豔高手的本事,拂弄著她的冷靜;深諳泡妞絕竅的他總是能三言兩語地讓女人為他傾倒,當然風妮也不例外。

    只是他無法預料的是,自己竟然也能沉浸在吻她的樂趣之中久久不能自拔!原有遊戲人間的心態已漸漸遠離了他,率性落拓的個性已被敲壞,他很想認認真真的來對待懷裡的這個女人。

    大拇指隔著絲質內衣輕輕撫弄她的乳尖,引起她陣陣戰悸與壓抑呼喊的喘息聲,風妮只覺得大腦混棍沌沌,已無法集中理智去意會自己正在做什麼?對抑或是錯?

    駱於塵順勢將她壓覆在沙發上,拉高她上衣的下襬,熱烈如熾的唇含住她的蓓蕾,給她的又是另一番戰悸和體認。

    駱於塵凝注著她美麗的嗣體,體內的熱情因而激昂不退,他深感兩眼灼熱,皮膚上居然會沁出壓抑慾望的汗珠!

    而他更確定的是,眼前的女人已是成熟的玫瑰,絕不是十六、七歲的體態,媽的!他還真是看走了眼。

    他將拇指撳在她牛仔褲的銅釦上,“給你五秒鐘的時間考慮,如果我解開了它,你就再也沒有退路了。”

    他雖噙笑,但目光中卻是百分之百的認真。

    風妮愣在當場,她心中矛盾極了,她是想嚐嚐偷食禁果的滋味,而且對方還是個這方面的老手,絕對會帶給她難忘的第一次,但……

    他們是敵對的呀!

    一個是地方角頭,一個是警務人員,況且她接近他是為了抓他把柄,怎麼可以——

    五秒鐘過去了!

    駱子塵已從她眼中看見了猶豫、躊躇、矛盾、與渴望。他斜唇一笑,

    繼而放開了桎梏她身子的大手,翻起身遠離她。

    “算了,我不會強人所難。”

    他將領結打好,西裝扣好,看樣於是要出門了。

    “你要出門了?”風妮霍地拉回神智,囁嚅地開口。

    “辦點重要的事。我看家裡頭還滿清爽的,如果沒事你可以回去了,

    今天放你一天假。喔,對了,這是我替你辦的金融卡,當做是你的酬勞,

    每個月我會存兩萬元美金在裡面。”

    “兩萬美金!”天哪!這可是她一年的薪水耶!

    “怎麼?該不會嫌少吧!”駱子塵看著她那抹逗趣的表情。

    “你瘋啦!”

    “我沒瘋,只是善待我的女傭。”他笑得暖昧又詭魅。

    “這種價錢?拜託,我只是你的女傭,可不是情婦,我想這應該是一流情婦才有的價碼吧!”他是沒瘋,而她可快要氣瘋了!

    “你若打算變換身分,我也沒意見。”一句漫笑應聲而起,注視著她的,眸光是盛滿了調侃與戲謔的情趣。

    “去你的,你去找別人吧!”如果她手上有槍,一定一槍斃了他!

    “是你說的,那我走羅!”

    遞給她一個長長的飛吻,他跨足出去,也將風妮仇視的目光揮別於身後。

    駱子塵坐上地下鐵,通常在紐約城裡他不愛開車,因為塞車的情況甚是嚴重,他不愛杵在小小的車身內做漫長又無味的等待。

    約莫一個小時,他在delanceyst下車,所在地點謂之“下東城”。

    這裡大多為猶太人的居所,一間間小小的斗室相鄰,狹隘卻不顯雜亂,形成紐約城中另一種風貌。

    而人稱“陸老”的陸雄,就隱居在這裡頭。

    敲了幾記暗號,陸老房舍的鐵門霍地敝開,駱子塵快步閃了進去。

    “我就知道你這小於今天會來。”在一張大辦公桌之後揚起了一道沉重年邁的聲音。

    “陸老還真是神機妙算。”駱子塵帥性一哂,緩步走向他。

    “後天那批傢伙就要開始行動了。”未經駱子塵開口,他已主動告之。

    以做線人的敏銳度看來,他是極為成功的。

    “確定?”

    “你這小於怎麼越來越不瞭解我了,不定的話我敢說嗎?”陸老挑高一眉,已花白的髮絲微微一動。

    他擔任線民三十年來,消息從無失誤的紀錄,不僅如此,再怎麼艱難

    的任務,他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順利完成,也因此才會成為黑白兩道最炙手可熱的線民人選,更因為自己曾得罪過不少道上大哥級人物,最後只得遁隱到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

    能怨天尤人嗎?不,他從沒這個念頭,因為他熱愛這種深具挑戰性的工作。

    就像現在,他一個人窩在這種地方,亦不忘暗中從事秘密線索的調查。

    “對方到底是誰?為什麼一定要我親自來這裡,你才肯透露?”駱子塵倒是有點心急地想一探究竟。

    “日本崎村組。”

    “崎村組?”駱子塵很驚訝,坦白說這名字他並沒聽說過。既是默默無名之輩,又何足掛齒?

    “沒聽說過是吧!他其實和黑幫的崛起情形差不多,但是他們多采用較偏激狠毒的手段來獲得他們想要的東西,因而在這數月間突然竄起,在日本九州一帶已頗具地位與勢力。”

    “這麼說這次的行動又是他們想更向前邁進一步的手段羅!”太過牽強的結果只有害處,駱子塵已能斷定崎村組未來的路已到了盡頭。

    “正是如此。與他們接頭的對象更為棘手,聽說是俄國黨兵,據我所知,他們將武器以廉價賣給畸村組,好做為建黨基金。”陸老遞給了他一片cd,“崎村組的所有資料全都在這裡面,就因為他們的惡行大多,我一時無法說得詳盡,所以要你來取。喂,你多久沒來看我了,久久讓你來一趟還嫌麻煩嗎?以前薏拉在的時候,怎麼從沒見你嫌過?”

    “陸老——”駱於塵玩世不恭的眸中突然泛起一陣悲情。

    杜薏拉與陸老既為舅甥關係,他當然也清楚杜薏拉的死帶給駱子塵一段非常落魄的過去,不僅落落寡歡,更是自暴自棄,也因此他曾與駱子塵約法三章,除非他從悲傷中走出,否則他將對他斷絕任何線索。

    但他知道這小於仍忘不了杜薏拉,失去她的痛始終未曾消褪。

    “那麼多年了,你還是忘不了她?”

    陸老審視著駱於塵,雖然別人看不透他,而他可是對這小於心裡的苦澀一清二楚,但他更清楚駱於塵對杜薏拉只是種封閉的責任,應該還淡不上感情,麻煩的是這小於搞不懂自己的心。

    “或許哪天得了健忘症會快些。”他乾澀的笑說,斂去傷痛的臉上又重現該有的瀟灑軒昂。

    “還會說笑話!”陸老抓一抓已花白的眉,“不錯,表示你還有救。”

    “陸老你放心,我不會再沉淪於感情中。”駱子塵當真怕了,他不願再嚐到另一次生離死別的痛苦,所以他遊戲在男女情色中,將自己設定在無情卻也濫情的角色。

    “何不找個好女人談場真正的戀愛?聽說你那兩個夥伴都有了另一半。”

    “我沒徹底排斥,只不過尚在尋尋覓覓。”

    他沒說真話,既然真話鐵定會讓陸老聽得不爽,不如不說。

    “那我祝福你了。”

    “謝謝,我會將你的話奉為圭臬。”他帥逸的臉部線條滑成一個弧度,扯出一個俊美的笑容,“那我回去了,喬勳還在等我的消息。”

    “願你們成功。”

    “會的。”

    將cd塞進暗袋中,他轉身走出了這個黑暗地帶,剛拐出馬路,駱於塵赫然感覺到在身後轉角處似乎有個可疑的影子在移動。

    他猛然煞住腳步,霍地旋身,如豹般伶俐矯捷的身手,閃身到可疑者的面前,倏然箍住那人的雙手,反剪於後。

    “是你。”

    手中的觸感是細膩柔軟的,他立即扳過對方的臉,一注視之下,他猛然大驚,怎麼會是季風妮!

    “好疼!”風妮咬著牙,眼淚都擠出來了。

    “說,為什麼跟蹤我?”駱於塵不可思議的望著她清澄的眼,他是懷疑過她接近他的企圖,只是沒猜著她那麼快就動手了。

    “我只是好奇……啊,別扯我手嘛廠

    “你當我是三歲孩子?”想騙他,她還得回去多修煉個幾年。

    “人家氣你嘛!調戲了我,什麼都沒說人就跑了,你當我是什麼?”想要挖他的底是真的,氣他也是真的。

    他詭異的笑了笑,“這麼說,你不滿足,還要我繼績羅!早說嘛!”

    在風妮毫無預警的情況下,他低首抓住她粉嫩的唇瓣,大手更是不規矩地隔著衣料擠揉著她的胸脯,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駱子塵的手段是處罰,憤懣的,他無法容忍因為自己一時的疏忽而害了陸老或是黑幫的兄弟。

    “不要——”

    啪!風妮一巴掌甩在駱於塵的左臉頰,也遏止了他這種粗蠻的動作。

    “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你好過分。”隱忍已久的淚奪眶而出,風妮淚眼蒙朧地瞪著他破口大罵。

    “過分!會嗎?別的女人可愛死我這麼對她們了。”他撫著臉頰邪魅笑說,勾起她的下巴,瞳仁閃都不閃地近距離看著她。

    不及盈寸的距離下,他溫暖的氣息拂過她的唇瓣,令風妮無法遏止地全身發出輕顫,她更清清楚楚看見他瞳眸中的火焰,完了,她有自知之明,這下是死定了!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你不要拿來相提並淪。”她用力扯出自己的手,試著拿話來作緩衝,即使要死,好歹也不能死得太難看。

    “沒錯,是不能相提並論,因為她們絕沒你的城府深,與算計的心眼。”,

    他探過身子,不讓地逃過他犀利的眸光。

    “你憑什麼這麼說,難道這條街是你家開的嗎?我跟著你來也沒錯啊!現在你是我的主人,我擔心你有危險嘛!”

    事到如今,風妮只好發揮她的胡扯功夫了。

    “你以為我查不出你的底細!”她的話勾起他全身的一股悶氣,不過它隨即消逸,駱子塵換上一抹興味,以手肘固定著她的後腦勺,“你若不說也成,那我們也來打個賭。”

    “賭什麼?”

    “我不去查你的底細,看你扳不扳得倒我?如果我輸了,我認命;如果你輸了,就任我處置。”

    “笑話!誰說要跟你作對了。”風妮依舊死鴨子嘴硬。

    “是嗎?你也知道‘黑幫”情報網的能耐,要不要試試看。”好吧!她既然要來硬的,他只好比她更硬。

    “你……好——記得願賭服輸。”who怕who嘛!

    “只怕你會耍賴!對了,既然都已攤開來講了,明天你就別再委屈自己來我住處打掃。”他猛然放開她。

    “可是我貪你每月兩萬的薪水,所以不想放棄。除非你怕我太危險想趕我走。”風妮也不知為什麼,她不想放棄能天天見到他的機會,即使他是那麼的惹人厭,她還是不願放過這種機會。

    對於自己這樣的心態,她也不去解釋為什麼,因為她不敢,不敢去面對他靠近自己時的心悸迷惘。

    “那你愛做就做吧!隨你高興。”

    往前走了幾步,他又霍然回首,“這個地方……”他看了看陸老的房舍,”你若要說出去也可以,但我不會讓你得逞。”

    撂下這句話,他對風妮瀟灑地一笑,抬起修長的腿,離開她的身邊。

    風妮怒瞪著他頎長的背影,雙手捏得死緊,他以為她不敢嗎?

    別逼急她,否則她立即打電話回局裡,鬧得他滿城風雨!她當初的目的不就是要阻絕黑道的暴力與惡行,現在不就是最好的時機嗎?

    可是當真要她這麼做,她卻又做不出來,這怎麼辦?事到如今,故事的演變全沒按造她所擬定的劇本上演,連結果都變成她始料未及的大突變!

    她——她竟然對這個男人產生了一絲絲好感!

    太對不起自己,簡直太對不起自己丁。

    “風妮。”

    季風妮聽見叫喚聲霍然回頭隔了條馬路的頭正是唐世禮在和她招著手;風妮對他笑了笑,這才發現兩人似乎好久不見了。

    “嗨!是你。”她綻出笑容,迎向他焦急的臉龐。

    “怎麼那麼久沒回警局了!去媽那兒,她也不知道你在忙些什麼。”

    “沒什麼。”她一笑置之。

    “是嗎?”

    唐世禮心中的季風妮是一個關不住話的人,至少對他是這樣。她倘若有心事,第一個找的人就是他,像她此刻刻意偽裝的灑脫就完全和她平日的個性不同,用膝蓋想也知道風妮已經有了不願與他分享的心事。

    她聳聳肩,看了看街上的車水馬龍,都是趕著去上班。而她手提著剛從超市搬出的日用品,也正準備去上她的“班”。

    “我已經向警長請了長假。”她低首看著自己的鞋尖,頭一次無法坦然面對他,因為風妮知道當初她所持有的決心已所剩無幾。

    曾幾何時大言不慚的她也會感到慚愧、鬱卒。

    “你怎麼沒告訴我,我是你——”

    算了,她也從沒喊過他哥哥,他又怎好厚顏的自以為是。

    “我已經二十幾歲的人了.很多事我有自己的原則。”她解釋著,不希望讓他誤解。

    “所以你就不顧別人擔心?”

    風妮的眼珠子往上瞟了瞟,她不喜歡一本正經嘮叨的哥哥,還是比較習慣那個會和她抬扛兼挖苦的唐世禮。

    “我沒事的。如果你不想失去我這個‘紅粉知己”就別再羅嗦了。”走

    向十字路口,她停下等著綠燈。

    “你手裡大包小包的要去哪兒?”他快步跟上。

    “去駱子塵的住處。”她不想騙他。

    唐世禮低頭往她拎的袋裡一看,有萊有水果,還有洗碗精、浴廁劑,老天,她該不會為了該死的固執,已經跟那個黑道人物——

    “你已經……”這種話他實在問不出口。

    “行了,我不是那種為了擊倒敵人還往敵人懷裡送的蠢女人,你別多心了。”現在的她說得是理直氣壯,卻不敢保證在未來的日子依然如此。

    “那你這是?”質疑的眼卻仍盯著她手中的袋子不放。

    “我計劃的第一步,近水樓臺先得物。”……證物。

    “你分明是羊人虎口。”唐世禮的思考邏輯可沒她這麼簡單;他更不懂向來精明伶俐的風妮怎會想出這種笨主意。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綠燈了,我走了,拜!”

    沒有給唐世禮再追問的機會,風妮快步蕩過了馬路。

    心緒煩悶的風妮,最討厭別人在她耳旁糾纏不清;陸老的住處,她已經知道了,卻沒回報警局,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她也不知道。

    “陸老,你沒事吧!”

    隔天,駱子塵立即使用黑幫的秘密傳輸器緊急cail陸老。

    “笑話,我在這裡隱居多年,會有什麼事?”陸老在線上哈哈大笑,笑聲似魔音般的傳至駱子塵耳裡,駱於塵當然聽得出陸老笑中的不屑。

    “那就好。”這麼說季風妮還沒將陸老的行蹤洩漏羅!

    他坐在黑幫辦公室內,單手轉著簽字筆。

    “好什麼,你這小於今兒個怎麼淨說些聽不懂的話。”陸老暗啐了聲,他可是很忙的,沒空在這兒跟他瞎攪和。

    “陸老,你搬離那兒好了。”為了謹慎起見,他不得不勸他。

    “幹嘛!我吃飽了撐著!”陸老搖搖頭,完全不把駱子塵的擔心口氣放在心上,不過他倒是沒遺漏掉駱於塵這種反常行為。

    該不會是?

    “為了你的安全,你還是儘快離開的好。”

    陸老心想:果真出了問題!不過搬家已搬怕的他實在不想離開這個已熟悉的地方,“我不搬!”他口氣倒是挺決絕的。

    “為什麼?”駱於塵蹙緊眉,真不欣賞陸老彆扭的個性和不顧自身危險的傻氣。固執!

    “我喜歡,有什麼不可以。”他嘻皮笑臉的回應他一句時下年輕人常掛在嘴邊的口頭禪。

    “陸老——”駱子塵真是沒轍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行蹤已經暴露了。”

    不得已,他只好說出真相,說不定才會激發起陸老的危機意識。

    “小於,你知道嗎?我過了今年就七十了,活和死對我來說已沒多大差異,就看老天的意思吧!”

    “你不能——”

    “行了,我知道你是好意,我心領了行吧!”叮……叮……“我的跟蹤顯示0s已有回報,不理你了。”“扣”的一聲,陸雄掛了電話。

    嗄!他不理我了!駱子塵氣定神閒地也掛上電話,表情是難得的不馴。他心忖:陸老不要命,他可不會讓他沒命。

    看看錶,現在已是午時,她應該還在他那裡吧!

    打定主意,隨即旋足轉往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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