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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把衛叔的病床搬回去吧。”熱鬧看完了,葉天將病床收拾成了原樣,沒過一會,衛蓉蓉和徐振南也回來了。
“爸,我給你說,剛才下面出大事了,昨天見到的那幾個小混子都死掉了!”
衛蓉蓉一進病房就大聲嚷嚷了起來,她和徐振南迴來的時候,幾具屍體還躺在住院部的門口,衛蓉蓉一眼就認出了眉心中彈仰面躺在地上的黃毛。
“哎,這裡剛好能看到啊,你們沒看見,真是可惜呀!”
衛蓉蓉也是個沒心沒肺的丫頭,居然一點都不知道害怕,在那裡指手畫腳的說著,還走到病房窗戶邊將窗簾給拉了起來。
“咦?你們怎麼一點都不奇怪啊?敢情你們都知道了呀!”衛蓉蓉見自己說了半天,葉天等人臉上沒有露出絲毫驚異的樣子,頓時明白了過來。
“嗯,剛才看到了幾個小混混在打架。”
葉天走到窗戶邊往下看去,臉上忽然變了一下,扭過頭說道:“衛叔,您先好好養傷,這事兒我一準幫您辦好,您身上的這頓打,絕對不會白挨的!”
今天遇到的黃毛等人,不過是拆遷公司派來的小嘍囉,追根溯源還是要找到拆遷公司老闆的身上,今兒的事情只不過是先向他們收取點利息而已。
“葉天,你不是說等警察上來再走嗎?”聽到葉天的話後,衛紅軍愣了一下。
“衛叔,我表哥在下面呢。”
葉天原本想等警察來了再走的,可是剛才往下面那麼一看,卻是發現表哥陸琛,雖然作為法醫他並不一定會上來,但少一事總是比多一事好。
衛紅軍也是認識陸琛的,當下點了點頭說道:“好,那你和小周先走吧,有蓉蓉陪我就行,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王工都知道,回頭我讓他聯繫你!”
剛才葉天讓他們看熱鬧的時候,卻是把王工給支開了,這樣的事情雖然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但少一個人知道總歸是好的。
“師父,您可真是太帥了,我只是聽父親說故事的時候才知道有人可以虛空畫符,沒想到您也能!”
出了醫院之後,周嘯天的神情興奮不已,他對那幾個小痞子的死倒是沒什麼感覺,以前的工作性質決定了周嘯天就不會害怕死人的。
“嗯?少在人前說這些……”
葉天沒好氣的瞪了周嘯天一眼,後者頓時悻悻的閉上了嘴巴,不過看到葉天似乎沒有生氣,周嘯天小心翼翼的問道:“師父,您……您能把這一手教給我嗎?”
周氏一脈的術法,多是用於風水堪輿、尋龍點穴和對人的命理推演,但對於爭鬥卻不是很在行,周嘯天只不過是個半大孩子,對於這個自然是極感興趣的。
“嘯天,不是我不教你,是教了你也學不會。”
葉天搖了搖頭,“想要學習制符,最起碼首先要能溝通天地元氣,你家裡的術法傳承已經丟失了,沒有相應的功法,這些你是學不會的。”
看到周嘯天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葉天接著說道:“你練的是內家拳,打坐吐納和調息的行功方法,和我這一脈都頗有不同,這也是我之前給你說只能收你做記名弟子的原因!”
內家功法是以練氣為主,講究內修,外家拳是練力為主,講究外型,內家功法和外家拳的區別,從外型上看區別不是很大,從方法上就區別比較大了。
外家拳講究“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是以練身體的速度、力量、技巧等為主,在技擊方面,效果比較快。
而內家功法就不一樣了,內家功法注重的不是速度、力量、技巧的訓練,而是以開發人體內在的潛能為主,這就需要一些特殊的吐納調息方法,也是內家拳的不傳之秘。
周嘯天已經練習了十多年的家傳內家心法,再想改弦易轍,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那樣的結果很有可能就會使其經脈受損,也就是傳說中的走火入魔的。
葉天無法教授周嘯天,還有一個主要的原因,那就是傳承。
葉天的傳承得來的莫名其妙,雖然他當時功力淺薄,但卻是能施展出老道都無法做到的術法,他之所以能溝通天地靈氣,也都是拜十歲時那次意外所賜的。
當然,也不是隻有這種辦法才能感應到天地元氣的存在,葉天從腦中傳承裡也得知,將他們這一脈的功法修煉到煉氣化神的境界後,也有掌控天地元氣的能力。
換句話說,只要能將麻衣一脈的功法練到葉天這種程度,再得到相應的麻衣術法,就能和葉天一樣施展出那些手段了。
不過周嘯天本身所學的家傳內功心法,就是有所殘缺的,如果找不回完整的家傳功法,恐怕周嘯天終其一生,功夫也就是現在這個水平了。
聽完葉天的解釋後,周嘯天不禁有些黯然,他們家族傳承遺失近百年了,哪有那麼容易尋找的回來?
“你也不用失望,以後等有時間了,我要遍訪國內的奇門中人,說不定就能得到你家傳功法的消息的。”
見到周嘯天失望的樣子,葉天也只能出言安慰幾句,只不過他所說的話連自個兒都不相信。
那些功法秘籍,就如同墓中所得的推背圖一般,都是存世數百年甚至上千年久遠的物件,經過近代的歷次戰亂,能保存下來的幾率已經是非常的低了——
葉天回到家的時候,於清雅等人還沒回來,沒多久他就接到了王工的電話,只是他那四合院不太適合接待人,於是和王工約在了老宅子見面。
“葉天,這就是東城三家拆遷公司的資料。”
坐在老宅子的待客室裡,王工將幾張資料擺在了葉天的面前,指著其中的一張說道:“找衛總麻煩的是這家叫安順拆遷的公司,他們老闆叫費賀煒,被人稱為煒哥,衛總這次被打,應該就是他下的手。”
“另外兩家呢?不是說三家聯合起來的嗎?”葉天不置可否的問道,他可沒工夫一家家的去找麻煩。
“這三家公司裡面,利民拆遷公司是實力最強的,聽說老闆是當年北京城一個很有名氣的頑主,在西城開有保安公司和武館,不過……”
王工說到這裡遲疑了一下,“不過據我們的調查,利民拆遷好像沒參合到這件事裡面,應該是費賀煒和另外一家公司打著利民拆遷的名號,扯虎皮做大旗。”
“哦?這利民拆遷很有名氣嗎?那位煒哥都要打著他的名頭?”聽到武館,葉天愣了一下。
不管是解放前還是現代,能開得起來武館的人,肯定都是交遊廣闊的江湖中人,而且手上還必須有幾分硬功夫才行。
武館在解放前是最盛行的,不管是北京還是上海,都有數家武館的存在,葉天沒少聽老道給他講那些武林人士踢館的事情。
只是當年他和老道行走江湖的時候由於政策的限制,國內還沒有武館的存在,現在聽到王工說起一個拆遷公司的老闆居然還開了家武館,葉天不由來的興趣。
“利民拆遷只是在這個行當裡有名氣,不過利民的老闆邱文東,在北京城的名氣都很大,據說手底下養了不少的亡命之徒。”
似乎怕葉天被自己的話給引偏了思路,王工接著說道:“葉天,這事兒應該和邱文東沒什麼關係,因為老闆也認識他,那人脾氣挺爽快的,不像是會背後捅刀子的人,而且他要想拿下這拆遷工程,老闆當初還真得思量一下的。”
葉天琢磨了一下,開口說道:“安順公司打著利民的招牌行事,想必這利民公司也脫不了關係,行了,王工,我知道這事兒怎麼做了!”
“葉天,你……你最好還是不要招惹利民拆遷,那個邱文東是衛總都惹不起的,就算利民參與到這件事情裡,衛總的意思也是要把他們給摘出來的!”
看見葉天不以為然的神色後,王工忍不住出言提醒了他一句。
按照王工和衛紅軍的意思,這件事只要揪住安順公司不放就行了,沒必要把大名鼎鼎的邱文東牽扯出來,否則事情鬧大發了,衛紅軍就不是躺在病床上那麼簡單了。
葉天聞言笑道:“我明白的,王工,這兩天工地要是不太平,就先別開工了,等兩天看看再說,對了,這些資料留在我這裡吧……”
葉天知道王工是被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給嚇壞了,再說自己要做的事情,也沒必要讓他知道,省得這老實人擔驚受怕的。
“哎,我說你在那發什麼呆啊?”送走王工後,葉天見到周嘯天低著頭坐在院子裡,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怎麼著?還想著那些事呢?”
葉天在他頭上拍了一記,笑罵道:“你小子不是想入江湖嗎?今兒好好休息,明天一大早,我就帶你去見識下什麼叫做江湖!”
“師父,您說的是真的?咱們明兒去幹嘛啊?”周嘯天的眼睛亮了起來。
“踢館!”葉天嘴裡蹦出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