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總督府被人襲擊!”
胡義和王振東兩人同時確認那是總督府傳來的火光,同時大喝失聲。
胡義震驚是因為沒想到他們剛要準備有變,就有人去總督府行兇。王振東震驚是因為距離歷史上真正襲擊壽德的時間還有好幾天。
不過,王振東既然存心要改變整個世界,稍稍一愕之後,隨即恢復了冷靜。
“胡大哥,依我看咱們還是先不要去查斧頭幫了,還是先看一下總督大人的安危吧。畢竟,總督大人才是咱們最該保護的人。”
定下神來之後,王振東對胡義如此說。
“不用。”
胡義道:“提督大人讓我來通知你的時候,他已經去了總督府。那裡如果有什麼事,提督大人應該能應付的過來。”
“如果是這樣,咱們就更應該過去了。”
王振東一指總督府將整個夜晚都燒紅的大火,道:“看總督府的情形,一定是被亂黨用火藥攻擊。我相信大人的武功無人能敵,但看這爆炸之勢,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會有損傷。胡大哥,我說一句誅心的話。哪怕總督大人有什麼意外,咱們都不用怕。可是,如果提督大人有了閃失,咱兄弟就真的罪該萬死了。”
胡義沉吟了一下,點頭道:“好,咱們現在就去總督府。火槍隊,隨時準備應變。”
隨著他的一聲大喝,身後的清兵全部把槍舉起,跟在王振東三人身後快速向總督府的方向衝了過去。
“大人,你沒事吧?”
王振東一行人還未衝到總督府,便在一條街道上看到了納蘭元彪。
納蘭元彪的帽子早已丟了,官服也破破爛爛,臉上和身上還有好幾處在流血。夜sè的火光下,彷彿一個猙獰的厲鬼殭屍。
此時,納蘭元彪正拿著一條鞭子抽打一個衣衫襤褸的瘦小漢子,雖然看到王振東幾人過來,卻並不向他們說話,只是對那個瘦小漢子喝罵。
“快說,你們的同黨還有誰!”
瘦小漢子已經被抽打的混身是傷,流了一地的血,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但是,一聽到納蘭元彪喝罵,隨即冷笑道:“沒人了。就我一個!狗官,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否則,老子cāo盡你所有姨太太!”
“你該死!”
納蘭元彪暴怒之下一揮鞭子,像毒蛇一樣纏住瘦小漢子的脖子,猛然一拉,已經把漢子拉到身前。左手五指張開,對著他的咽喉猛力一一捏。漢子的腦袋隨即詭異的一低,耷拉到一個匪夷所思的角度斷了氣息。
殺了瘦小漢子之後,納蘭元彪喝道:“趕快給我查,查遍整個廣州的每一寸土地。總督大人被炸死,如果找不到真兇,你們所有人都要陪葬!”
“壽德被炸死了!”
王振東聽的眉毛暗暗一挑。炸藥點響的時間不對了,事情的結果也發生了改變。看來,這個世界真的要發生巨大改變了。
“大人,我有事要稟報。”
正當王振東幾人答應一聲,準備各自散開的時候,一個尖細如女人的聲音從人群后面傳過來。
“什麼事?快說。”
雖然納蘭元彪滿腔怒火,但聽到有人傳信,還是壓著xìng子去聽。
“大人,我是您原來安排出去的密探。我在廣州城留心了這麼長的時間,最終把懷疑的對象降低到了這幾個人的身上。這是他們的畫象,您看看。”
一個身形矮胖,猥瑣如鼠一樣的人走到納蘭元彪的面前,從懷裡掏出一卷紙遞到納蘭元彪的面前。
納蘭元彪接過畫卷去看,老鼠一樣的男人道:“這裡面最可疑的又是兩個人。一個叫史堅如,曾經在香港待過。據說,他與興中會姓孫的走的挺近,十分可疑。而另外一個,叫盧正雄,練過八卦掌和鷹爪功。”
“鷹爪功?”
納蘭元彪此時剛好翻到盧正雄的畫象,一看他的長相,隨即向老鼠男人喝罵道:“你為什麼不提前來報?難道你不知道元述大人就是死在鷹爪功的手上?廢物!”
一腳把老鼠男人踢開,納蘭元彪向王振東和胡義遞過去手裡的畫卷,道:“你們看清這些人的模樣,務必把他們抓住。另外,那個會鷹爪功的盧正雄給我留著,我要親自會會他!”
“是!”
王振東和胡義不敢違抗,全部躬身答應。
“你們趕快去辦差,我去看看其它幾個提督。如果他們有變,說不得先拿他們洩憤出氣。”
納蘭元彪揮手扯碎身上破碎的官服,跨上了一匹高頭大馬揚長而去。
“走,我們去拿人!”
胡義手裡拿著史堅如和盧正雄的畫像,向兵丁們招呼一聲,準備散開。
不等他邁開步子,王振東阻攔道:“胡大哥,依我看。咱們這麼多人聚在一起查實在太浪費了。不如咱們分開行事,你拿著畫像帶一隊人去查,我帶著這個見過史堅如和盧正雄的兄弟去查。一有什麼動靜,咱們隨時聯繫。”
“也好,就按你說的辦。”
胡義想了一下,點頭答應。
王振東向鐵羅漢示了個眼sè,讓他架起老鼠一樣的男人,快速向和胡義相反的方向去了。
“這位大哥,你叫什麼名字?剛才提督大人提的一腳沒事吧?”
路上,王振東極和氣的向老鼠一樣的男人說話。
“我沒事。”
老鼠男人臉sè蒼白的苦笑一下,道:“我叫陳大鵬。本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向提督大人報告。但是,提督大人xìng子太急了。不過,這樣也好。我看兄弟你也是個義氣的漢子,這事成了咱們功勞平分,怎麼樣?”
王振東要帶著陳大鵬本意就是為了能夠從他嘴裡多套些話,現在他不打自招,正中下懷。呵呵笑道:“陳大哥說哪裡話。你做密探最辛苦,我辦事不過是協助你,有功勞是你應得的。你說咱們該怎麼辦,我都聽你的。等以後提督大人提拔你之後,不要忘了我就行了。”
“好說,好說。”
陳大鵬被王振東幾句話恭維的心裡極舒服,臉上浮現了一絲運籌帷幄,自信滿滿的笑意,道:“如果提督大人真的提拔我,來rì一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看他小人得志的樣子,王振東暗暗冷哼,思量只要問出他知道的事,說不得就要先殺了他滅口。
不過,王振東當然不會把這種殺意表現出來,臉上的笑意越發和藹,道:“陳大哥,你還沒說你都知道些什麼,咱們該怎麼辦。”
“你選的這條路太對了。”
陳大鵬賣弄道:“既然我懷疑史堅如和盧正雄他們,自然會格外留意他們的動靜。今天下午的時候,我就見他們兩個人曾經悄悄潛到了這一帶。進了一所廢棄的民居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而我看剛才總督府最中間的位置爆炸,一定是被人挖通了地道,從地下把火藥運進去的。所以,我大膽猜測史堅如他們進的民居便是地道的入口。現在咱們趕過去,即便不能抓他們一個現形,至少也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只要能抓到史堅如和盧正雄,咱們就是立的頭功,不光提督大人要獎賞咱們。只怕皇上和太后老佛*爺,也要給咱們加官進爵。”
說話的時候,陳大鵬的臉上滿是自信和得意,彷彿已經穿上官服,戴上朝珠,封王稱候。
“陳大哥,我在此先恭喜你了。”
王振東呵呵笑了一聲,道:“咱們還是快點找到那間廢棄的民居,抓住兩個要犯的好。否則,讓別人搶了功勞,就浪費了陳大哥的一番苦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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