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入秦關口,南瞻驛路連。彩雲生闕下,松樹到祠邊。作鎮當官道,為雄控大川。蓮峰徑上處,仿彿有神仙。李色塵佯裝重傷臥地不起,趁著千餘秦兵忙亂地大肆搜捕儒生孟鳳,逐漸遠離之際,褪去軍服潛回密道之中,卻見顏北辰正苦苦等候,他一見李色塵安然回來,立即聲淚俱下磕頭謝恩道:“多謝李村主救我一命!又幫我亡妹殺了裨將鍾標報仇雪恨,顏某不知何以為報!”李色塵趨前一步,用雙手扶起他來,笑咪咪道:“顏大哥!你我曾是共患難的朋友,再多說一聲謝字,就是看不起我!這只是略施小計而已,若不是那個迂儒突來礙事,哪要我多費一番功夫!”顏北辰頻頻拭淚感激莫名,道:“我和楊敬兩人曾經私下議論,您一定是那位神秘的‘玉魔手’本人,從種種跡象顯示我們的判斷正確,往後您如有任何差遣,我倆赴湯蹈火,萬死不辭!”李色塵不否認也不承認,道:“顏大哥,不論我是誰,你們都要以平常心待我,幫助我的祖丈人田橫管理‘降國村’;因為咱們生於亂世,就如強秦一樣要奮發圖強,講求以暴制暴,先發制人,對敵人絕不可以心軟。待征服敵人一段時間之後,才可以實行‘無為而化’好讓民生養息,一旦百姓豐衣足食,就不會起飢盜之心,天下才會太平。”顏北辰作揖敬佩道:“您雖年紀輕輕卻胸懷大志,令我汗顏!往後您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一切以您馬首是瞻!”李色塵輕拍其肩,微笑道:“今日之事千萬不可對外渲染,連最親近的人也要守密,否則會禍及全村。改日再教你和楊敬幾招絕學做為防身之用!走吧,咱們悄悄地各回崗位,裝作沒這回事!”話畢,李色塵與顏北辰有說有笑地相偕離去,於密道中遇上拖運廢土來往的齊人同鄉依舊親切地打個招呼,兩人若無其事地鑽出地道,天色已暗,也各自忙碌去了。“降國村”北側向遠處望去,群星低懸天邊,平野遼闊,渭水的水流湍急,波浪翻騰,映月也彷彿要從江底湧現出來。一條扁舟泊於岸畔,藏於蘆葦草叢之中,舟中鋪著草蓆,席上躺著一男一女全身赤裸正在激烈地纏綿做愛,使得舟身在水面上晃盪不已。女的皮膚粗糙身材瘦弱,男的壯如牛犢,行為粗暴地令女子好像不堪其蹂躪,擺搖著臀部不讓男的雄根插入。女子囈喔浪叫道:“阿強……你太猴急了!摟得奴家喘不過氣來……把奴家的奶子抓痛了!奴家的春谷尚未湧潮……這會很痛的……”阿強立即強行將女子的雙腿掛於左右舟沿,整個腦袋塞往她的私處,好似在享用大餐般吃得嘖嘖有聲,斷斷續續淫笑道:“阿美!給你一點甜頭……馬上要你氾濫成災……唉!怎恁地膣口變得窄小又富彈性了……你好久沒有出來賺外快了吧?”阿美雙眼一閃詭異,隨即懸掛在舟沿的雙腳,忽然朝天一彈,緊夾住阿強的腦袋,猛搖著臀部,邊搖邊淫叫道:“羞死人啦!就是不准你偷看……也不准你這麼快就插入……只怕你會消受不了……”阿強被她這麼緊緊夾住,感覺其整個私處好像凹陷下去,哼哼啊啊地差點就被憋得喘不過氣來,忙用雙手叉開阿美的大腿,猛地抬頭仰天,回了好幾口氣來,驚訝道:“操你的!你哪來這麼大的力氣?塞得我都無法呼吸?差點就夾死我了……嘻嘻……來!現在就夾死我的大傢伙!教我爽死了也心甘情願……”阿花如蛇般蠕動,以四肢盤纏著阿強的身體,淫浪吃笑道:“聽說你們齊區來了個大英雄?教你們齊人引以為傲,個個抬頭挺胸傲視全村,是否有這回事?”“嗯嗯……我的大傢伙不就抬頭高挺嘍……這最實際受用了……你問這檔事幹什麼?”阿強慾火高漲,忙用右手舉著下體的大傢伙,以左手撥開阿花毛茸私處,對準其溼涅涅的豐蚌就要插入,怎料阿花粉臀一縮,立即失去了準頭,氣得阿強壓制住她的下體就要蠻幹下去。豈料阿花伸手鑽進其胯間一攫其陽根,嫣然道:“嘻嘻……你若不告訴奴家,就不讓你快活到底……憋死你這根老鳥……看你又能拿奴家如何?”阿強被阿花如此折騰,不禁急促道:“你真是打的如意算盤?那個人是李色塵!人家是大英雄當上了村主,現在是長老田橫孫女田路的老相好,像你這種姿色平庸的小寡婦,就別對他痴心妄想……勉強跟我湊合湊合,賺點錢尚可以過得去……啊!別抓得太緊!會斷根……會斷根……”阿花以雙手緊握其陽根,故意置於豐蚌四周摩娑,就是不讓其深入,更教阿強色心高漲,忙挺著腰桿左擺右挪,可就是不得其門而入。阿花吃吃淫笑道:“你若不回答奴家的問題……就不教你快活如意!要蠻幹一個女人,哪有這麼稱心容易……”阿強實在憋得難受,叫罵道:“操你的!你平常溫馴如綿羊,怎恁地今晚如此刁鑽難伺候?老子我幹完了還要上工,哪有時間跟你在門外磨蹭?”阿花雙掌攫住其陽根,把莖頭緩緩吞含於豐蚌陰門之內即止,令阿強舒坦一得驟張大嘴籲出一口鬱悶之氣,隨即渾身一震,樂顫顫驚喜道:“太美好了……我好像搞了一個處女?裡頭一股熱騰騰的勁道……傳導至全身,驟生無比地舒暢……就好似要骨蝕筋酥……飄然若騰雲駕霧……”阿花詭譎笑道:“快告訴奴家李色塵在哪裡?就讓你再深入一點……保證你酥筋軟骨,快活到死……”阿強滿臉脹紅吁吁喘息,嘻皮笑瞼道:“我們在齊區先蓋了一座三層樓閣,佈置一間大臥房……當然是讓李村主有個舒適的窩……說不定他和田路就在房中辦這風流事……”阿花隨即扭腰迎臀而上,讓其雄具齊根而沒,直教阿強舒爽得騎在她的身上渾身肌肉緊繃,微微顫抖。阿強喜顫顫地就要挺臀抽動,怎料下體為阿花的豐蚌給緊夾得無法動彈,感覺她本是熱呼呼的黏稠腔道,忽然凝固,瞬間轉為冰凍嚴酷,使得陽根痛疼難當;方才彷若身處雲端的飄然快感,如今卻如墜入幽陰深谷。阿強以驚駭的眼神瞪著阿花,驚叫道:“這怎麼回事?怎麼可能?我的大傢伙快凍裂了……快放它出來!要不然就要絕後了!”阿花本是平庸的五官,忽然像融化般,變成有如蛋殼一般平滑,而瘦削的身材卻豐腴了起來,粗糙的肌膚表層也化為黏稠狀,滲入阿強的皮膚結合成一體了。阿強見況嚇得喪魂落魄,當下就如摟抱住一個女人形體,但卻是黏稠液態;他只能蠕動身體表示抗拒,卻無法脫離逐漸與這人形黏液溶成一體的恐懼。“你……不是阿花!你是鬼……是妖?你……”阿花那變成蛋殼般的光滑面貌,突然瞬間凹陷,往上下翻卷開來,有如靈蛇驟張血盆大口,立即將阿強的整顆頭顱吞噬,並且一寸寸地蠕動,將阿強整個身軀吞噬,逐漸將他的全身肌肉化為稠液,在此同時,還清晰可見其渾身骨骼尚在晶透的黏液之中。這般稠液快速地順著舟沿而出,流洩入水中而沒,舟內獨留下一具完整的骷髏。整個齊區處處火把通明,正在連夜趕工,李色塵的豪宅已經完工了一半,尤其是內院一座三層高的樓閣首先完成,可以眺望村內全景,好讓李色塵先住宿,並且觀看村中內外工程的一切進度。內院築有高牆與外院隔絕,光是內院就有畝大,並留有二道拱門前後可以互通,內院樓閣左側挖有一口深井,井邊置有一座大泥甕蓄水以防火災,庭院假山池塘皆有,只是尚未美化;前有齊人日夜輪班負責看守,嚴防閒雜人等擅自闖入,以表對村主李色塵的尊敬。田路拖著疲憊的身心,和顏北辰的妻子阿嬌一起回到樓前;兩人情同姊妹,看著自身骯髒不堪,田路便到深井邊用桶汲水道:“阿姊!您我辛苦了一天,乾脆趁著內院無人,我倆在此洗滌一番,您再回去安歇吧!”阿嬌聞言一喜,隨即提著水桶過來幫忙,兩人合力先將大泥甕中的水注滿,阿嬌對著田路歡聲道:“路妹子!趁著四下無人,你我快點寬衣解帶衝個涼……但你相公會不會突然回來?若讓他給撞見了……可會羞死人了!”田路微笑道:“相公忙得很,不會這麼早回來!咱們可以放心洗澡了。”田路和阿嬌快速盡褪衣物,各拿一支水瓢沖涼,阿嬌見田路的下體私處紅腫得厲害,十分驚訝道:“哎呀!好妹子!你那地方怎恁地腫成了這樣?這是怎麼搞的?你仍這麼賣力工作,難道李村主不叫你休養一陣子嗎?”田路羞窘道:“阿嬌姊!你我形同姊妹也不怕您笑話,人家前些日子,已經和李郎行過周公之禮,但他的雄根太偉大了……就只搞了一次,害得小妹到現在還在痛,對那事餘悸猶存……但回想起來,既愛又怕……”阿嬌卻抿嘴呵咭呵咭地笑了老半天,以羨慕的眼神一瞅其紅腫的私處道:“你騙人!大姊我可是經驗豐富,這種被開苞的滋味也嘗過,女人家那滑膩的膣道不過一陣如針般輕輕地刺痛而已,卻換來無窮的快活舒暢,一定是你初夜時食髓知味,貪求過多所導致的吧?”田路羞得滿臉通紅道:“人家真的只跟李郎來這麼一次!差點就讓我撐爆了……哪如您所講的,搞得那麼如意快活?”阿嬌卻以識途老馬的姿態,侃侃道:“男人最強壯也不過如此!我雖尚未生育,卻也知道嬰兒都從這裡生出來的,男人的傢伙再長再大也探不到底!咱們女人家還不是一口照吞不誤!”田路怯生生地用手臂握拳,隨意地搖晃比了比,面帶羞澀道:“我的李郎天生異稟!不能拿常人來相提並論……他的傢伙又長又粗,信不信由您嘍!”阿嬌一看其動作,驚呼出聲道:“我的媽呀!你不會騙大姊吧?天下間真有這種男人的至寶?難怪你會心裡頭害怕!不過話說回來,這才是女人家的幸福泉源,聽說搞得愈深,肯定會生男孩子,這個年頭母以子為貴,可要恭禧你嘍!”田路也好奇地道:“咦?男人的傢伙……不都是一個模樣嗎?”阿嬌再次抿嘴吃笑道:“男人的傢伙豈會盡然相同?但女人不怕長短,就怕堅挺如棍!我那個死鬼不過瓢柄般大小,哪有你說的如此雄壯威武!”兩個女人家邊洗邊談論這檔子事,再說起了生兒育女的妙方及辦法,講得樂不可支,巴不得年年得子,好興旺家族。兩人談得正興高采烈之際。一大灘黏稠的晶瑩液體,突然從井中溢了出來,融合著地面上的水漬,蠕動輕滑快速而行,瞬間滲在田路和阿嬌洗澡中潑灑於腳下的大灘井水,根本難以分辨出來。阿嬌感覺足底下的水突然寒凍起來,渾身打了個哆嗦道:“路妹子!這口井水怎恁地變得如此寒冷?咱們就別再洗了,快著衣免得著涼,李村主快回來了吧?我若給他撞見了會十分難堪!”田路也感覺有異,道:“是呀!這口井水確實衝得十分舒服,但奇怪的是,地面的水漬特別陰冷難受,令人雙足凍得發麻,太奇怪了?”阿嬌聞言就要去取擱置一旁的衣服,怎料雙足好像踩在一灘黏稠水液之中,已然舉步維艱,突來的變化教她驚呼道:“哎呀!怎會這樣?這是什麼東西……”叫聲未落,驚見地面這灘黏稠液體,忽然滾滾地激出一股水箭,化成一隻晶瑩剔透的纖柔玉掌,瞬間捂住阿嬌的嘴巴,令其無法出聲。田路嚇得趕忙用雙手去撥刮阿嬌嘴上的黏液,竟也被沾黏住了,無法收回手掌,正要驚呼出聲時,又被手掌上迅速滑流出的一股黏液給捂住了檀嘴,同樣無法出聲。田路和阿嬌兩人同時用力想要掙脫從地上激出的一股股黏液,卻愈掙纏得愈緊,不一會功夫已被擴散開來的黏液裹住了全身,隨即僵化,好像兩尊晶瑩剔透的雕像般佇立不動。阿嬌為黏液包裹的胴體,肌肉居然由下而上一寸寸地融化消失,驟現出一節節的白骨,片晌間已成了一具僵立的骷髏了!田路全身包纏著盈寸的黏液,黏液也在同一時間均勻地滲入其皮膚內,並吸納了身旁白骨所附著的黏液,令人感覺異常恐怖。“嘩啦!”阿嬌的整具白骨癱散於地。田路本是僵然的胴體忽然伸個懶腰動了起來,雙掌在乳房及身上摩挲一陣,語帶不滿道:“唉!還是一具肥瘦不均的肉體,為了李色塵只好將就一下嘍!待今晚他成了入幕之賓,便可以棄之不用了!”田路如今已非田路,只是一具被“鬼淫女”妖邪所侵的肉體而已。田路收拾一地的白骨,用阿嬌的衣服包紮起來再穿上自己的衣服,出了院外,將白骨投入一處泥漿工地而沒,轉身回內院樓閣。一個時辰之後。李色塵回到內院,看見了大泥甕裝滿了水,便褪去一身骯髒衣服光著身子,拿著水瓢沖洗身體,忽聞到一股血腥味,再嗅聞著自己的手臂,訝異道:“奇怪?我只不過殺了十多名秦兵而已,現在雖然洗個涼澡,卻仍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揮之不去,到底是怎麼回事?”話雖如此說,李色塵並不以為意,洗完了澡,穿上衣服,感覺渾身舒暢,轉身邁向樓閣。頂樓大臥房。一股濃烈的異香充盈空間,令人心曠神怡。李色塵藉著微弱的燭光,望見床上的田路,身上蓋著一條薄被睡得正甜,為了不吵醒她,便躡足到一隻木箱旁,從中取件乾淨的衣服換上,走到床沿拉開薄被,正打算就寢之際。田路忽爾掀開薄被展露赤裸胴體,迅速地翻個身便將李色塵抱個正著,螓首埋在其闊壯的胸膛,撒嬌道:“相公!滿室的異香是連將軍送的,您又為嫪每大人所器重,如今有個家了,妾身想替您生兒育女……好讓李家興旺起來……”言罷,田路替李色塵寬衣解帶,當褪下其褲子時,見其雄根天生異稟,立即喜顫顫地脫口驚叫道:“相公好大的傢伙!真是天下至寶,沒有一個女人能夠抵擋得住這魅力,妾身得夫如此,堪慰終生了!”李色塵聞言一呆,轉為錯愕問道:“路妹!你今晚講話的語氣,讓我覺得好陌生?你這幾天睡覺總是背向而臥躲著我,好像怕我強迫你行房似的,為何今晚卻‘性’致高漲地主動求愛?”田路聞言一顫,忙以胴體若蛇般緊纏著李色塵,探手摸撫雄根,並在其耳畔輕聲細語道:“相公!阿嬌姊偷偷告訴妾身的行房妙法,能求男得男,求女得女……妾身想試試……您難道不願意嗎?”李色塵笑吟吟地伸手愛撫田路秀髮,忽聞得髮際飄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眉間一蹙,雙眼忽爾閃動睿智異采,問道:“喔,阿嬌姊來過了嗎?她跟你進了閨房嗎?”田路漫不經心道:“相公!我們情同姊妹,妾身帶阿嬌姊在井邊衝個涼,她洗完澡便自行回去了。您就別再分心說話,今晚就好好地愛我吧!”李色塵撫其秀髮的手掌滑至田路的私處,只聞她敏感地“囈喔”一聲,隨即將臀部貼得更緊,迎合他的挑逗。李色塵雙眼詭異頻閃,又問道:“咦,這處寶地的紅腫居然消了?難怪你會主動示愛,難道不怕我的大傢伙再次讓你受傷?”田路扭動胴體撒嬌道:“阿嬌姊這幾天採一些消腫的藥草,教妾身敷用,所以這幾天當然避著您不能行房,如今果真藥效神奇地消腫……妾身回想初夜的甜蜜,忍不住想要嘍!”李色塵以釋懷的口氣輕嘆道:“路妹!你這幾天不畏辛勞地替奴兵們送飯送茶水打氣,令我十分感動,我今晚當然會好好愛你,就當成一種補償吧!”田路樂顫顫嫣然道:“相公!讓妾身用枕頭墊高臀部好讓你的玉莖深入,聽說這可以提高生男的機會,是阿嬌姊教我的!”李色塵嘻笑道:“嘿!憑我的寶具還怕戳不到底?所以你的臀部墊不墊高都沒有關係!”田路聞言大樂,忙不迭地平躺床面,叉開玉腿呈現寶地;李色塵連看都不看地翻身而上,瞬間齊根而入。田路浪叫一聲,迴盪空間,好似從未有過的快感,隨即四肢若八爪魚般緊纏著李色塵的魁梧軀體,並搖擺著浪臀主動迎合。不過才數十次的撞擊,已令田路亢奮異常,浪叫得滿室生春。李色塵突然抽出了雄根,令田路好似從飄然快活的雲端摔下來,便以幽怨不滿的口吻道:“相公……妾身正達高潮,您怎恁地突然抽身而退?”李色塵輕拍額頭赧然道:“我突然間想到,有一件珍貴的禮物忘了送你!我去拿回來,等一會兒再繼續吧!”田路嫵媚地輕咬檀唇,把四肢纏得更緊,撒嬌不依道:“您的寶具,就是上天送給妾身最好的禮物了!還有比這個更珍貴的東西嗎?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妾身要您繼續下去……人傢什麼都不要……”李色塵輕拍其粉臀隨即起身,並用薄被蓋上她的胴體,嘻哈道:“路妹!這件珍品若不送給你,總是掛在心頭就什麼‘性’致都沒有了,我快去快回,反正會陪到你求饒為止!”話畢,李色塵穿上衣褲,向著田路送個飛吻,立刻轉身下樓而去。田路雙眸紅芒頻閃,綻放出無邊地淫意,樂不可支地自語道:“就讓我多玩你幾天,我還真捨不得殺你……這種快感滋味,確實教奴家神往已久了……”田路掀開薄被伸展著四肢並扭動粉臀,好似欲做一番激戰的姿態,為躲於窗外的李色塵看得一清二楚;他輕輕地斜翹嘴角冷笑一聲,瞬間使個燕子翻身,遠逸而去。第二章妖門人猿九州生氣恃風雷,萬馬齊喑究可哀。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李色塵於頓飯時間回到閨房內,田路見他眉飛色舞地雙手捧著一隻紅泥罐走至床沿,不禁好奇問道:“相公!您怎恁地去了這麼久?讓妾身苦守閨房慾火難熬!這只是一般常見的紅泥罐,看您好像當寶貝似地捧著,莫非裡面藏有好東西?”李色塵故作神秘地將罐蓋打開,瞬間竄出一股淡淡的腥臭異味撲鼻而至,田路黛眉一蹙厭惡道:“這罐內怎會是紅黑混合的黏稠漿物?尤其是那股腥味刺鼻難聞,您怎麼當它是寶呢?這又是什麼名堂?”李色塵喜顫顫道:“這是你爺爺特製的上等春藥!抹在我的下體可以持久不洩,抹在你的私處可以消腫不痛,不但增加咱們行房樂趣,又保證能生男孩子。這味道雖然不好聞,但功效奇佳,所以我才拿出來試用一下,你該不會反對使用吧?”田路聞言一雙翦眸春潮湧現,忙掀開薄被大展雙腿並將臀部拱高,毛茸茸的私處已見嗡合蠕動,春水涅涅氾潮了!她用手一指嫣然道:“相公!快給我塗抹上去!您快上來……可要賣力一點,今晚就要有咱們的愛情結晶,而且非男孩不生!”李色塵用二根手指一勾罐中的黏稠漿物,隨即就塞進她的春谷之中,竟令她精神亢奮浪叫道:“哎呀!怎麼熱辣辣地燙人?好像有萬蟻鑽動,直衝花心……這藥效太神奇了!奴家快受不了了……就是三貞九烈的女人也會受不住這股熱勁,請您快騎上來……否則會癢死人啦!”李色塵雙眼異采頻閃,樂呵呵道:“嘻嘻……有這種珍品助性,真會教你爽翻了天!但這種閨房樂事必須慢慢來,你再等我一會兒。”田路滿臉緋紅吐氣如蘭,囈聲連連哀求道:“相公……還等個什麼勁?奴家都是您的人了……有如此神奇的藥膏助興……就不怕被戳痛了……今晚任您怎麼玩弄都無所謂……”李色塵忙盡褪衣褲,也用黑紅黏稠藥膏於玉莖上塗抹均勻,而後爬上田路的胴體,怎料她雙掌迅即攫住玉莖,迫不及待地往自己的下體私處猛送。“滋——”地一聲,順溜得緊,一通到底。田路主動地搖擺浪臀迎送,激盪得下體滿潮的春谷,傳出“噗啪”撞擊聲,迴盪空間,所幸李色塵天生異稟,要不然怎堪她如斯賣勁地騷浪擺弄,豈不兩三下就一洩千里了。連番地激烈行房,田路感受李色塵的巨粗玉莖愈來愈神勇,愈來愈茁壯,她暗喜自己若非是鬼淫女的化身,一般女子根本無法撐得住如此的巨物,哪能享受如此空前的快感。田路心裡的春潮悸動,於瞬間燃爆開來,感受李色塵下體巨物堅硬如烙鐵般熾熱異常,正在翻攪著桃源深谷裡的一池春水,是驚奇?是煩悶?是興奮?竟連自己也說不上來!鬼淫女借田路之屍還魂成形,本性深具淫蕩,能御百夫而樂此不疲,豈料遇上李色塵視為無上至寶,大開陰門極力逢迎。但只片刻,更大的衝擊衝向全身,立覺一股熱氣滾滾衝進陰門,隨意遊走四肢百骸;這股莫名的旖旎情愫蠢動翻騰,有如千萬只雄顎利牙的螞蟻噬咬著七經八脈,並且鑽出血脈開始啃咬著肌肉。鬼淫女刻下仿彿從九天極樂之巔,直墜九幽極苦之煉獄,她發覺渾身正逐漸僵化,情況不妙,想要掙扎出李色塵的懷抱之際——“碰!”房門被撞開。驚見田橫領著顏北辰和楊敬,抬著一座約人高的大泥甕闖進來,迅速將大泥甕放置房內,並打開甕蓋。李色塵毫不遲疑地把田路胴體高舉過頭,隨即拋入了大泥甕之內,顏北辰和楊敬立刻將甕蓋合上甕口。只聽見大泥甕發出猛烈的撞擊聲響,但只片刻便安靜下來了。田橫涕泗潸流哀聲問道:“賢孫婿!我的乖孫女怎麼辦?”李色塵哀傷道:“死了!早被鬼魅殺死了!這隻鬼淫女只是借用田路的屍體想來害我,若非我機警地使用五毒混液僵化其肉體,以毒性暫時封住其液態魂魄,否則讓它棄肉體流洩出來,附在其他生物身上借屍還魂而故技重施,後果就不堪設想了。”如此聳人聽聞之事,確實令人毛骨悚然!田橫強忍悲痛嘆息道:“賢孫婿!這隻鬼淫女如果不馬上處置,後果確實堪虞。”李色塵雙臂環抱住大泥甕猛然抬起,飛步往樓下衝去,田橫、顏北辰、楊敬慌然地緊跟其後。李色塵抱著大泥甕來到內院,將大泥甕放置柴堆之上,顏北辰和楊敬忙著點燃火種,泥甕中傳出了鬼淫女有氣無力的聲音,問道:“李色塵……你怎麼認出我不是田路本人?”李色塵冷靜道:“田路一向叫我‘李郎’並非稱呼相公!你在房中雖然點燃異香卻仍然掩蓋不住秀髮上那股血腥味,而且昨晚還是紅腫的私處哪有可能只隔了一天就消腫?你更敗筆的是,竟扯出了顏北辰的妻子阿嬌,只要我一查就知道你是假的田路!”顏北辰手持火把厲吼道:“妖孽!我的妻子阿嬌呢?你把她怎麼了?”鬼淫女恨聲道:“李色塵!算你的五毒厲害,快解除肉體上的毒放我出來!否則你們永遠找不到阿嬌的下落!”顏北辰以恐慌的眼神望著李色塵,一旁的田橫只有輕拍其肩安慰道:“北辰!我的孫女田路死了,你的妻子阿嬌豈會有活命的道理?這鬼孽是在諶騙咱們,別上當了!”李色塵指向一處泥漿之地,嘆然道:“顏大哥!假如我猜的不錯……大嫂阿嬌的屍體可能就沉在那處泥漿地了,楊大哥幫忙找一找吧!”顏北辰及楊敬高舉著火把奔向泥漿之地,尋覓阿嬌的屍體,不一會兒工夫果然找到了阿嬌的衣服,而裡面竟是一具白骨。顏北辰撫著白骨慟哭失聲,楊敬忙著安慰,顏北辰刻下若一頭失控的野獸般衝到大泥甕邊,隨即就將手中火把擲在柴堆上,瞬間燃燒一發不可收拾,連李色塵都來不及阻止,也不想拂其強烈的報仇意念。大泥甕裡的鬼淫女淒厲叫喊撞擊泥甕,待泥甕為大火焚燒得發紅之後,就毫無動靜,只飄出了陣陣的焦屍臭味,瀰漫空間。田橫老淚縱橫泣不成聲,頹然跪於地面不知所措,好像這把無情火燒去了他的一切希望。李色塵見況於心不忍道:“祖丈人,請節哀!田路雖然身亡於鬼魅毒手,您仍須打起精神替我管理全村事務,這份血海深仇我必定要報!”田橫傷心欲絕,為顏北辰及楊敬攙扶著進入樓閣中安歇。李色塵尾隨在後,正當進門時,看見石階上有五條活生生的白節娛蚣排列成一個“主”字,指向內院南側一處假山,李色塵臉色微變,立即掠身過去。假山之後已有一名蒙面人久候多時了,蒙面人一見李色塵現身立即匍匐地面,不敢仰視地恭聲道:“參見少主!”李色塵臉色轉為陰森,伸出右手五指化爪朝天打個暗號,冷然道:“你是本門‘娛蚣壇’的成員?起來回話吧!”蒙面人隨即起身,肅然地也伸出右手掌握拳朝天,再彈出食指為號,態度十分恭敬道:“啟稟少主!小的是‘娛蚣壇’水字輩的成員,奉團主之命,特來傳達消息!”言罷,蒙面人捲袖露出右臂,驚見其皮膚底下突然浮出一隻百節娛蚣,蠕蠕而動,栩栩如生,隨即又隱,表明了身分。李色塵驗明蒙面人正身之後,便嘻笑地隨意席地而坐道:“來!坐下來好說話。想不到咱們‘五毒門’居然已有成員潛伏於‘降國村’了!本門五毒有煉蛇、娛蚣、蝙蝠、蜘蛛、毒蠍,各有一名壇主統御,共分金、木、水、火、土五大階級,娛蚣壇主有何要事,居然命你現身告知?”蒙面人依舊肅然而立,不敢與李色塵平起平坐,道:“屬下不敢逾矩,這可是‘五毒噬魂’的死罪!風聞少主待門下弟子如同兄弟般禮遇,今日一見果真不假!”李色塵招招手微笑道:“你站著講話豈不是高了我一截?咱們講話豈不費神?我和那幾個老毒物草菅人命的殘暴個性不同,就別跟我拘束了。”蒙面人聞言誠惶誠恐地採跪姿表示敬意道:“少主有令!屬下豈敢不遵?”李色塵微笑道:“廢話少說!有事快講!”蒙面人作揖為禮道:“屬下奉命趕來告知的,就是有關‘鬼門’派遣出一名鬼淫女欲對少主不利之事,沒想到屬下看見您已經將她就地解決了,光是這份睿智,就令屬下敬佩得五體投地!”李色塵習慣性地撫著左臂嘻笑道:“別拍馬屁!我還以為是什麼特別要事?像‘鬼門’這種小角色,我尚不放在眼底!只是可憐了兩名無辜的女人!”蒙面人又道:“娛蚣壇主得知您在短時間內降服了全村,並以此地做為根據地,大為高興,特命屬下前來賀喜,並轉告您,他老人家已在秦王贏政身邊得寵,要您配合其計劃行事,欲席捲戰國百家門派,獨霸天下,已經指日可待了!”李色塵並不以此為喜,卻緊鎖眉頭道:“唉!我那個毒物老爹常說,一個男人若能擁有國家的權柄,就能任意更改律法;本身所說的話就是律法,不容他人置疑。因為律法最接近百姓的生活,若能控制得宜,就能驅使這股力量成就天下霸業,那秦王贏政若能得毒物老爹的輔佐,不出十年必能一統六國,但是會被老爹搞得生靈塗炭,天下永無寧日!”蒙面人聞得這番話,臉罩上的雙眼激出驚嚇之色,卻瞞不住李色塵的慧眼;李色塵隨即轉為嘻笑自我解嘲,又道:“你的心裡是在懷疑‘娛蚣壇主’是不是我的老爹吧?也懷疑門主是否為我的娘吧?要不然哪有兒子如此瞭解老爹而卻又去詆譭其未來的殘酷作為,這也是大逆不道的言辭!”蒙面人渾身一震,嚇得驚恐不安,匍匐地面顫聲道:“屬下……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怎敢揣測少主的心意?這是滅族大罪!屬下只是驚讚您高瞻遠矚的睿智判斷,本門以後在您的領導之下,必然聲勢顯赫,威震天下!”李色塵一副放蕩無所謂的嘻笑態度道:“你怕個什麼勁?反正我是叛逆慣的!就是在門主和四位壇主面前,我也是如此數說他們,這五個老毒物曾氣憤地說養子為患……不!是‘養虎為患’,門主孃親卻割捨不得這份親情,也對我莫可奈何,只好任我出來發展了,否則怎會派你來通知‘鬼門’卑鄙的刺殺行動?”蒙面人肅然地不敢胡亂回話,的確瞭解少主亦正亦邪的個性,上意曾交代一切隨其任性從事,只能迂迴地勸說道:“少主英明神勇,本門弟子皆知;門主和四位壇主對您愛護有加,其目的不外要您承接衣缽,將‘五毒門’發揚光大,不再沉寂於陰暗處,而能與各家一爭長短!”李色塵笑吟吟道:“這是當然!誰都愛面子,我曾和法家、儒家對過陣仗,把他們玩得團團轉,也不過如此而已!”蒙面人作揖恭賀,順水推舟道:“少主機智天下無人能敵!您‘玉魔手’的美號,已在秦國打得響叮噹了!本門所有弟子眾人人暗中叫好,也因此以您為榮,若能在您的座下聽命行事,更是甚感榮焉!”李色塵開心地笑罵道:“你真會拍馬屁!我總覺得你的聲音很熟?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是村中哪一區的人?”蒙面人誠惶誠恐道:“娛蚣壇主有令,屬下還不到露面的時機,屬下若違命立遭殺身之禍……叫我老圜就行!您不會要屬下死吧?”李色塵也知曉這種殘酷的門規,所以交不到知心的好朋友,唯有出來闖蕩江湖,遊戲人間。他輕拍其肩微笑道:“算了!等本門能拋頭露面與百家門派爭鋒的時候,咱們就有見面的機會,不差這點時間!”老圜鬆了一口氣道:“少主聖明!您若無事差遣,屬下就要告退了!”李色塵望著三丈外的一棵大榕樹,雙眼靈芒一閃即斂,霍然起身微笑道:“老圜!村內還有咱們的密探嗎?”老圜隨即起身作揖回禮道:“各壇主皆是縱向發展,不準各壇的弟子有橫向的連繫,屬下是有幾個助手聽命差遣,所以別壇是否有派人潛伏本村,屬下就不得而知了!”李色塵嘆然道:“唉!這就是本門最大的致命傷,最容易被個個擊破了!那四個老毒物也不知懷著什麼壞心眼,只顧縱向發展,讓本門形同一盤散沙。”老圜卻另有見解道:“少主!本門各壇縱向發展是落地深根的絕佳做法,例如咱們‘娛蚣壇’的弟子們主從事列國的政治耕耘;‘蝙蝠壇’的門人輕功最佳,主從事狙擊刺殺行動;‘蜘蛛壇’清一色都是美女,主從事迷惑列國豪門的國君及重臣;‘毒蠍壇’的門下,主從事列國軍旅的經營。如果有一天在門主的發號施令之下,必然會全體大結合,就如長江大水般滾滾而流,沛然莫之能御也!天下各門各派皆要臣服了!”李色塵蹙眉憂慮道:“老圜!以好的方向去想確實如此,但以毒去逼迫所有人就範,終非長久之計。假如有一天咱們秘製的毒藥為人所破解了,而群起反撲,真的是莫之能御也!”老圜尷尬一笑道:“少主!在這種動盪不安的亂世,唯有使出毒藥制人的非常手段,才能統御眾多的門人;例如列國各君王今日稱兄道弟,明日卻為了一城一池之利益,即可兵戎相見。人慾貪婪至如斯,當然非得采霹靂手段不可了!”李色塵感嘆道:“福禍無門,唯人自招!貪婪的代價,就必須付出慘痛的教訓。老天爺養育萬物,挑起人類的一切慾望,卻又不加以審判?本門可以成就一切來投靠的門下弟子,當然眾人會趨之若騖來投效旗下了!本門各壇主俱都好似魔鬼的化身,實在厲害!”話畢,李色塵揮一揮手示意蒙面人老圜離開;蒙面人作揖為禮之後,立即騰身往南而去,卻不覺其背部沾有一些螢芒在夜空中拖曳著,異常搶眼。李色塵雙眼精芒四射望其背影,肯定他是著了人家的道兒,也表示自己的身分暴露了!隨即在後跟蹤,保持在十丈之外的距離觀察老圜的去向,果然發現有另二名蒙面人緊咬住老圜行蹤不放。蒙面人老圜似有警覺,立即轉向東邊渭河畔而去,緊跟其後的另二名蒙面人馬上加速腳程趕上,這一前一後,形成了拉鋸,老圜雖然熟悉地形,卻一直甩不掉被人追蹤的困境,終於在河畔被他們給截住了。老圜霍然回身,敵視著他們厲聲斥喝道:“你們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窮追不捨,意欲如何?”二名蒙面人體態瘦小,其中一人持著長劍遙指,冷然道:“咱們守株待兔終於等到你出面和李色塵相會,並且鬼鬼祟祟地在密談,可見關係匪淺!快說出你與李色塵的身分,若不吐實,就教你挫骨揚灰,死無葬身之地!”蒙面人一開口便撂出狠話,另一名蒙面人則持劍在一旁掠陣,虎視眈眈以防老圜逃脫。老圜陰惻惻冷笑道:“啐,你們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看爾等講話的口氣,就知道是平時仰仗官勢的狗奴才,但遍尋我的記憶中,那些狗官的護院或者食客中絕無像你們的好身手,但不論你們是誰,老夫絕不會教爾等看到明日的太陽!”話聲一落,老圜立即從懷中取出一雙黑得發亮的鐵手套,快速地戴上,只見鐵手套每個指頭的指節十分靈巧,不亞於一雙肉掌。在一旁掠陣的蒙面人怒氣橫生,斥喝道:“混帳東西!老子叫侯空,我弟弟叫侯白!咱們可是嫪每大人重金禮聘來的‘太白二仙’!豈是那些酒囊飯袋的食客所能相提並論的?老夫看你的一身打扮,不過是村中的低賤奴兵而已,咱們兄弟還不屑連袂動手!”老圜見他們一激立刻報出來歷,冷笑道:“唔,原來是‘太白二妖’!還自稱什麼二仙?你們‘妖門’都是半人半獸的怪物,也是禽獸不如的東西,既知老夫是奴兵出身,當然能和李村主密商要事,為我族人多爭取一些利益,所以我與李村主根本毫無秘密可言!”侯白一呆,轉向其兄侯空問道:“老哥!咱們是否又搞錯了對象?這個蒙面人講得有道理,一名奴兵當然得巴結村主李色塵嘍!”侯空伸手撥撥額頭,狀若一頭老猴抓癢的怪模樣道:“老弟!就如他所說是真的,若放他走……咱們豈不是太沒有面子了?不如你去玩玩他,就知道其門派武功的路子!”老圜望著這對兄弟,見他們頭腦簡單,竟然隨便編個合情合理的謊話就能矇混過去,也就不打算痛下殺手滅口了。侯白掠至老圜前方,一聲不作舉劍就刺,老圜瞬間斜側拉回右肩,左手鐵掌筆直如槍迎拍侯白劍身,“鏘!”地一聲,竟拍擊得侯白的長劍甩飛而出。怎料侯白已脫手的長劍,在剎那間借著老圜猛然的撞擊力道,快逾電光石火,飛旋迂迴,直斬老圜的脖頸部位,嚇得他雙手鐵掌傾力拍擋,居然被震退數步,那柄長劍則又飛回了侯白手中.侯空一旁觀戰驚叫道:“老弟!這個奴兵居然使用鐵手套這奇形武器,並且力大無窮!別被其鐵手拍刃的手法給騙了,實則這是一種槍法,他的手臂就如一柄長槍,你可得小心應付了!”侯白收回長劍故作吃驚道:“老哥!我也看出是槍法!您說哪個門派的槍法最厲害了?”侯空自信滿滿道:“老弟,當然是魏國的‘雷霆槍’為舉世最高明的槍法,我絕不會看走眼!這個奴兒肯定是魏國人!”侯白又忙問道:“咦?魏國的‘雷霆槍’雖舉世聞名,但世人皆知有道、儒、墨、法、名、雜、農、陰陽、縱橫、小說等十大家的門派,這‘雷霆槍’是屬於哪個名家?”侯空忙搖頭道:“魏國槍法根本就是不入流的!和這十大門派沾不上邊,也不過是在他們的排名之下,別樹一幟而已。”老圜驚見這個看似迷糊蛋的侯白居然能施展怪異的劍法,且武功高強,得了便宜又賣乖地和其兄侯空一搭一唱地拐彎抹角罵人,氣得暴跳如雷道:“老傢伙簡直混蛋至極!魏國(首都大梁,河南省開封市)的戰士,都須經過嚴格挑選,要頭戴鐵盔,穿上全副鐵甲,可以拉開重量十二石(石:發音‘但’,每石六十公斤)的強弓,身負羽箭五十支,手提長槍,腰掛長劍,背著足夠三天的糧食,每天行軍一百里,通過考試才能錄用。所以咱們魏國戰士人人神勇無敵,豈是你們兩個狗奴才可以蔑視的!”侯白一拍額頭驚叫道:“是呀!我怎會忘了國境中有潛伏咱們‘妖門’的‘妖魈’密探,曾告知魏國戰士個個英勇善戰,一旦通過考試,就能免除他家的賦稅,並配給較好的耕地和住宅。”侯空忙接著搶說道:“老弟,但你可別忘記了這些英勇戰士,一旦年紀大了,體力便開始衰退,而已免的賦稅不能再徵,已賜的田宅也不能收回國有,所以魏國國土雖大,因稅收銳減之故,國庫空虛,反而造成了一種危機。所有的老戰士為了保全己身利益,怎肯用命沙場?也就是說,愈老愈怕死了。老弟你說這個和你對陣的蒙面老傢伙,是不是也會怕死?”侯白又一敲額頭痛罵自己道:“我真笨呀!為何老是腦筋這麼不靈光?這個蒙面老傢伙見了咱們早就心生怯意,我還怕他個屁!”老圜見這對兄弟竟然裝瘋賣傻地在唱雙簧,實則是扮豬吃老虎的詭異人物,立即心生警戒,靈機一動,怒聲斥喝道:“爾等既然瞭解我的底細,別以為我是單獨來找李村主密談的,我在前面密林中早已經佈置了百來名精銳戰士接應,叫你們來得去不得!”侯空和侯白聞言嚇了一大跳,忙觀望前方二十丈遠的密林,真的有一處處的樹枝在林內搖動,且發出了折斷的聲音,連老圜也感覺驚愕。侯空驚顫顫道:“老弟!這個老傢伙的武功不弱,如果真如他所講的,突然蹦出了百來人,咱們就招架不住了!”侯白立即騰身暴退丈外,急喊道:“老哥!您年紀大,本事高,可以抵擋一陣;假若真是不敵,我再做為後備支援。別佇在那裡,快動手啊!”侯空隨即挪身暴退丈外和其弟侯白並肩站在一處,慌然道:“老弟!咱們一起打孃胎出來,我不過多你一點時間而已,你若敢打頭陣,我就叫你一聲老哥!否則大家同進同退!”老圜聽得傻愕當場,有點啼笑皆非,原來這對怪胎竟是孿生兄弟,方才蔑視自己貪生怕死,如今卻露出怕死的德行?就在此刻,老園忽爾在耳鼓脈裡響起了李色塵的密意傳音道:“老圜!你的背部已被‘妖門螢蟲’給沾上了,這兩個老怪物武功高你一籌,在夜間任你如何施計遁逃,都難以脫離險境,快來密林中會面,我自有方法戲弄這兩個老妖怪!”老圜聽到少主李色塵的聚線傳音,好似吃了一顆定心丸,隨即高舉雙臂大聲呼叫故作發令神態道:“戰士們!這兩個老混帳蔑視魏國,大家出來同心協力抗敵,讓他們見識咱們‘虎賁陣’的厲害!”侯空和侯白聞言驚嚇得手牽手連袂再暴退丈外,老圜卻趁機轉身就跑,直奔二十丈外的密林而去。侯空及侯白見狀一呆,隨即將耳朵貼於地面施展“地聽之術”,才發覺三十丈內只有老圜在草地上狂奔的腳步聲,而那片密林中根本沒有所謂的百名戰士的腳步聲。侯空氣得臉色煞白道:“老弟,人心最為詭詐陰毒!那個老傢伙教咱們一再的上當,教你我顏面盡失,你說現在怎麼辦?”侯白氣呼呼地跺足道:“老哥,咱們‘妖門’禽畜類修練的‘妖魂大法’轉借人身雖然不易,然而就因為心性單純較易成就,不像人類秉性惡質須得後天調教;但人類總是將咱們任意宰殺,不如咱們就宰了那個老傢伙,當成一頓大餐犒賞自己嘍!”侯空遙望著狂奔中老圜背後拖曳出一道螢芒閃熾,便聳動鼻子迎風嗅聞,陰惻惻道:“我聞得這個老傢伙的肉太酸了!比不上嫪每所提供的妙齡少女,那種肉煮起來才夠美味……所以不吃老傢伙了,宰了就算!”侯白蒙面巾的嘴巴已經溼涅涅地滴流唾液,嘿嘿陰笑道:“老哥……世間最美味的就是嬰兒的肉質了,咱們很久沒有嚐鮮了。走吧!不需要跟那個老芋頭再裝瘋玩下去了!”侯空和侯白兩人忽爾凝氣沉吟一聲,全身百骸突然“波波……”暴響,體態迅速膨脹產生異變,皂布衣服隨即爆裂盡碎,展現約丈高的人猿獸體。這兩頭人猿仰空一陣厲吼長嘯,震得三十丈方圓夜宿的飛禽走獸驚啼狂奔,驚見人猿的背部居然緩緩地長出兩片肉翼,迎風撲拍,光是肉翼就足有一丈五尺長,颳得沙石磙滾飛揚。兩隻人猿一前一後展翼騰空而起,朝著老圜奔逃的方向飛撲搜捕而去。老圜身法快若流星趕月,鑽進了密林。兩頭巨猿憑著一對龐然肉翼翱翔空中,在密林上方盤旋,光是怪物肉翼所撲拍而出的獵獵狂勁氣旋,就席捲得空中十丈方圓內正驚飛而起的無數鳥禽,若驟雨般紛紛落地。兩頭如猿怪物的環眼如炬湛照,緊盯著下方老圜背部的螢光,赫然發現那股閃熾的螢芒靜止不動了。兩頭怪物在空中有如飛鷹撲兔之雄姿,迅速地連袂一撲而下之際——“咻!咻!”兩棵巨粗的丈長樹幹快若箭矢般凌厲飛射而出,光是這份由下而上的猛勁,足有千斤之力道,撞至兩頭怪物急速下墜的軀體。兩頭怪物豈肯示弱,也因其龐然軀體在空中疾速驟降而翻身不易,立即拍出雙掌打算擊碎飛射而來的樹幹;當然不將樹幹看在眼底!轟然聲中,擊得樹幹前端往下一尺一尺地碎為粉屑,當擊碎至樹軀一半間距之際,頓覺一股洶湧無儔的勁道混合著己身的掌勁,從樹幹中回蘊地噴湧而出。人猿怪物兩兄弟各為那半截的粗壯樹幹,撞擊得彈高丈餘再翻三個斛鬥,才洩去樹幹的猛烈衝勁。怪物兄弟遭受這種剛柔並濟的絕學暗算,吃了悶虧,這口怨氣哪能咽得下去!兩頭怪物氣得暴唳長嘯,隨即在空中手連手互相補足了渾厚真氣,若蒼鷹俯衝再度連袂一撲而下。兩頭怪物若天馬行空般驟降的凌厲撲勁,令密林中大範圍的樹木紛紛折斷,樹屑及地面的沙石磙滾飛揚,並且拖曳出一股足有五丈長的斷樹殘道,氣勢驚人!不但如此,兩者已將老圜所藏匿的大樹給左右包抄起來。人猿怪物的雙眼精芒閃爍地定眼一瞧,發現樹梢上只懸掛著老圜的一件上衣,而衣背上的螢芒仍在閃熾,但人卻已不見蹤影了。兩頭巨猿發覺又上當了!氣得仰天捶胸狂嘯,跺足震地,卻早已驚動了數十丈外的秦營駐軍,派出大隊人馬前來查探如斯驚天動地的異狀。兩頭怪物兄弟面面相覷,十分默契地轉身展翼撲拍欲騰空而起。就在此時,從那棵懸掛螢芒上衣的大樹中,“碰!”地一聲,倏地一片樹皮若門板般垂直而落,一團朦朧白霧突然鑽了出來,驚見霧中伸出一隻白若脂玉的手臂,五爪如刃,瞬間彈出中指,明晃有若一支匕首,快速精準地彷如同時插進了兩頭怪物背部上端的“風門穴”!又見那隻“玉魔手”凌空攝物般亂抓,竟然撕裂了兩頭怪物的肉翼,致使他們無法騰空遁飛逸去。兩頭巨猿兄弟皆撕心裂肺般悽嘯一聲!兩頭丈高的魁梧怪獸軀體,剎那間從背部的“風門穴”噴出一股黑氣,而魁梧的獸體逐漸地縮小,再縮小……約盞茶時問,兩頭巨猿怪物已經恢復了原來的瘦小身體。侯空和侯白赤裸地躺在地面上翻滾哀嚎,他們的背部肩胛骨斷裂,突出了肌肉表層,滲和著大量鮮血汨汨而出,顯得恐怖無比。暗算他們的那團白霧滾滾地朝北逸去,他們連被誰暗算都不知道。侯空和侯白總是嫪每大人的座上貴客,就是被秦兵所擒獲也不會遭到殺害,但這麼一來,其醜態盡露,比殺了他們還要難過,而且墜了“妖門”的威信。李色塵的本意就是要讓“妖門”難堪,好提高“玉魔手”在嫪每大人心目中的地位,反正以魔制妖,根本不用什麼光明磊落的手段!——武俠吧掃校,獨家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