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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第三十八章 犯了招架 十下八下

    第七卷第三十八章犯了招架十下八下

    台上正在介紹泰拳師阿柯賽時。康順風的電話突然震動起來。

    他掏出電話一看,顯示的卻是莊妍的名字,他心中一動,不知道莊妍這時候找自己什麼事情。就走到一邊,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一接通,電話裏就傳來莊妍有些焦急的聲音:“康順風,莊菲有沒有到你們住的那裏去?”

    康順風聽了,回答道:“應該沒有吧?因為我們現在都沒在家,我們在外面有事情……”

    那邊莊妍的聲音中就帶了哭腔,道:“向山哥和你在一起沒?”

    康順風就道:“你先別急,到底什麼事情?向山哥是和我在一起,不過這會兒不方便接電話……你先把事情説清楚……”

    莊妍那邊就道:“就是菲菲和向山哥的事情,二叔菲菲沒談好,吵了一架,菲菲就跑了出去……她出去包、電話什麼都沒帶,也不知道有帶錢沒……”

    康順風就安慰道:“你別急,菲菲雖然脾氣急了點兒,卻是個聰明人……而且,她的身手,一般人也對付得了……她雖然沒帶東西,但在S市她有許多同學和朋友……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兩個人説話。就互相受到對方的影響,一起管向山叫哥,一起管莊菲叫了菲菲,聽着雖然沒什麼,但心理上潛意識中卻親近了許多。

    莊妍聽了康順風的話,明顯地鎮定了許多。顯然她也想明白了這個道理,她剛才只是一時的關心則亂。莊菲平常也不是不出門的嬌丫頭,也經常在與三五同學,知交好友在一起住過,而且至不濟學校還有宿舍。雖然剛開學,又加上莊菲出了感情上的事情,她倆還沒開始住宿舍,但宿舍裏本來就有鋪蓋的。

    想到這裏,她就對康順風道:“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同她相好的同學聯繫,你們那邊如果見到她,就給我電話通知一聲……”

    康順風就應了下來。

    這時台上,主持人已經宣佈今天晚上最後的一場交流賽開始了。

    向山與阿柯賽對面一站,兩個人都一般的身材勻稱,中不過阿柯賽比向山略高一些,而且年輕了許多。觀眾們已經完全被調動了起來,特別是一些年輕人,更是大叫大嚷的。

    阿柯賽同前面的幾個泰拳師不一樣,他和格鬥式是雙手不停地輪拳,腳下就是點滴步和蓋步,圍着向山就轉了起來。前面四位泰拳師特別是丹波休的失敗,讓他心裏警惕起來,完全不像平常那樣直接上來就攻的泰拳手風格。

    向山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有些膽怯了。

    功夫之道,不管你平常練得好與壞,但一上場對陣,那是一打膽、二打閃、三打功夫、四打點。膽量為第一重要。所以在戚少保《紀效新書》拳法捷要篇中,開篇之言,為人若無膽向先,空自眼明手快!向山看阿柯賽膽一怯,就知道這場拳沒啥打頭了。

    兵法有云: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這幾句話,在傳統武術打法中是應用的淋漓盡致的。阿柯賽這邊一怯,向山更要放開打。

    當時向山就也不拉格鬥架,神意一提,直往前逼上去。

    阿柯賽眼看他大踏步逼迫過來,後退兩步,就有一種退無可退的感覺。其實這種感覺並不是向山帶給他的,而是他自己心理上的弱勢帶來的。人就是這樣,一旦怕起來。就越想越怕,所謂的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就是這個道理。這世上沒有別人能嚇到自己,除非是自己嚇自己。偉人有言: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先賢曾曰: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民諺有云:千古艱難惟一死。人只要看破生死之道,這世上還有什麼讓人害怕的?

    所以年輕的阿柯賽對上已經看破生死的向山,自然只有膽寒。

    阿柯賽終於給這種壓抑亂了自己的心思。每個格鬥者上台前其實都對自己和對手有一個臆想的格鬥狀態,也會有幾個根據自己平常的得意技所草擬的招式打法。一般對於不大成熟的拳師來説,如果在台下設想的東西,上了台後應用順利,就一順百順,甚至能爆出冷門,戰勝比自己強的對手。但一旦上了台後,應用不順,那就心態受阻,縮手縮腳,甚至會敗給不如自己的對手。

    阿柯賽終於忍不住叫了一聲,左手一拳就硬硬地擊出,直擊向山的面部。

    向山雙手一出,就是紅拳中的天地雙分掩手門,右手一刁阿柯賽的左腕,往下一劃,右臂往下一垂,就掩了半邊門户,交叉步側肩闖堂,就向阿柯賽懷裏緊逼進去。阿柯賽本能起提膝攻出,卻給他身體左右一擺,掩門的右臂就將膝擊化解開去。阿柯賽膝擊不成,就起了右肘。向山這時已經基本逼到他的堂裏,身體往前的闖勁兒,確實他根本沒有機會起腿了。這時右臂往上一揭手,正將他的右肘高高揭起,下面左手就塞入一掌,這一掌撞掌取肋,也護了自己的右肘。因為揭手進挑肘的,這一肘由於阿柯賽正在後退中,並沒有擊中,但下面這一撞掌卻正印在他的肋間。

    向山的功力雖然不敢説到了極限,但力量之渾厚卻不是阿柯賽可以忍受的。這一掌打得他感覺自己的肋間似乎都被按變形的感覺。這還是向山並沒有出全力的情況。

    向山下面一塞掌得手,雙手隨進步打出了抹手,左手往上一翻,由右手後就穿到前面,雙手將阿柯賽的右臂手往下一壓,這一進身抹手就用上了紅拳的貼法,將整個身體貼上去,如捆住阿柯賽一般,然後左手一翻往上就是撐手,右手一捶捅出,正是捅捶式。

    撐手正撐在阿柯賽的下頜上,捅捶正打在心窩間。然後撐手一翻就變為斬捶,正砸在阿柯賽的右肩上。向山同時右手提捶式,又一次提崩在阿柯賽的下頜上,然後翻手大斬。下面的右腳早就一腳踏入阿柯賽雙腿間,這種斬捶帶闖進兒,已經超出了紅拳的打法範圍,有點形意拳的腳踏中門搶地位的意思了。

    阿柯賽被這一斬捶就硬發出去,直接躺倒,再也沒有起來。

    其實早在最後向山出斬捶前,一撐手加一提手,已經將他擊昏了。最後一斬,只是在打死人。向山其實對上阿柯賽。本身就是有點大欺小的意思,但雙方交流,你總不能不出手。不出手那更是對對手的輕視,而對於大多數武者來説,是寧死也不願意給人看不起的。

    向山得正是炮捶中的揭抹捅斬,這對他來説,已經是熟得不能再熟的東西了。打出來可謂信手拈來,而且他在中間已經對阿柯賽留手了,不然,以向山的功力,打了他這麼多處要害,還不取了他的命去。

    傳統拳法常説,不招不架,只是一下,犯了招架,十下八下,就是指的像陳二柱用的金剛搗碓,和向山用的揭抹捅斬這些連環打法。一出手,就會套住對方,一口氣使完,把把動作都是打護一法,護時也打,打時也護,護得已身密不透風,打得對手全是漏洞。顧即是打,打即是顧這一句訣法,其實不光是意拳的打法,傳統武術,真正到了打法境界,莫不如此。

    傳統拳也有直勾翻擺的拳法,不過這些都是用於和拳擊、泰拳等一樣的遊場中,而真正的打法精華,其實多是發上下勁,多是貼身肘靠加短勁兒。

    下面的觀眾再一次沸騰起來,普通觀眾並看不出來泰拳師誰高誰低,他們只看到向山打得輕鬆,贏得厲害。基本就是往前一進步。對方一出手,就看向山一陣手舞足動,打得劈劈啪啪幾聲響,對方就倒地不起。

    交流到這裏就完畢了,康順風正和幾個人閒話,陳立剛就跟着朵朵進來了,後面還跟着那個馬副校長。楊副校長在態度大變樣,一進來就握住康順風的手,表示感謝。而陳立剛在校長身後,不能説話,卻遠遠地豎起一個大拇指來。

    康順風老練的和馬副校長寒暄着,同嶽乾生和曾勤生打過交道後,於官場的語言他還是有些瞭解的。馬副校長又親切地同向山、陳二柱、楊天龍和金黎握手。同金黎在一起握手時,還聊了兩句,他們倆人也是老相識了。然後還親切地問到了取得第一場勝利的羊娃,他對羊娃的印象很深,上次談話時羊娃一動手就讓那個大家都感覺挺厲害的泰國拳師吃了個無影腳。當時他也和柯老一樣,認為動手踢人陰襠,不以為然。但今天羊娃上去,不踢下陰,卻也是把泰拳師連放三跤,然後一舉拿下。

    儘管馬副校長有些官僚氣息,但沒有人不希望自己國家好,沒有不希望自己集體的榮譽高。雖然在公與私間許多人還做不到大公無私,但內與外他們還是能分清的。馬副校長慰問過之後,就離開了。康順風就送他們出去,陳立剛臨出門時,小聲對康順風道:“明天可能有宴會,到時見面聊吧……”康順風含笑點頭,他這會還在操心莊菲的事情,也沒心情多説什麼。

    送走了陳立剛他們,時間也不早了,陳二柱、楊天龍和金黎他們都有車。金黎通過這次的交流,也確實認識了向山、陳二柱、楊天龍等人的功夫,心中就起了結交之心,想請大家去他酒樓裏坐坐。但大家都有些累了,而且康順風心裏有事,就笑了道:“改天吧,今天大家估計都有些累,而且有許多心得也需要回味一下……”金黎也就不勉強了。

    送走了大家,熊子這時已經換回了自己的車子,回到了“森焱”俱樂部,就接了康順風、向山和朵朵回家。上了車,康順風就問向山道;“哥,你今天沒接到莊菲的電話?”

    向山一邊接過朵朵遞來的礦泉水,一邊搖搖頭道:“沒有,這次到S市,還沒接到這丫頭的電話……你怎麼突然就想起她了?你這一説,我也挺想這小丫頭的……”

    康順風也拿過一瓶水,喝了一口,又蓋上蓋子,看車上都是自己人,就笑了笑道:“她同家裏吵架了,然後就離家出走了……”

    “什麼——”向山吃了一驚,道:“什麼時候的事情?她一個小丫頭跑出去危險不?”

    康順風就將莊妍的電話給向山學了一下,然後道:“倒不用擔心她有什麼危險,而是這事情該怎麼處理,這丫頭和家裏吵架,是因為她愛上一個人,但家裏不同意……”

    向山聽了,就忍不住道:“家裏不同意,也不應該離家出走,多讓人擔心吶……不過,她愛上什麼人了,她家裏為什麼不同意呢?她也到了該談戀愛的年齡了吧……”

    康順風苦笑着看了一眼向山,心道也該到了給向山説破的時候了,也好讓他有個心理準備,估計下一步,莊毅寧肯定要找到向山的,於是就看了向山一眼,正色道:“她愛上的人就是向山哥你……”他後面的話還沒出口,向山就撲地一聲,一口水直噴在他臉上。康順風猝不及防之下,只來得及閉上眼睛,就給噴了一臉的水,忍不住不滿地嚷道:“哥,你就是激動也不用這樣子吧?”

    一邊的朵朵忍不住幫腔道:“嘻嘻,二哥活該,玩笑開過頭了,自作自受……”

    向山自己也給嗆住了,一面咳着一面哭笑不得地道:“你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康順風一面抹着臉上的水,一面惱道:“很好笑嗎?這明明是真的嘛……誰和你開玩笑了……”

    聽了這話,朵朵和向山都有點愣了,愣了半晌,向山才開口問道:“你真不是開玩笑?”

    康順風很認真地點點頭,向山這次就直接石化掉了。

    一旁的朵朵看了康順風,小聲道:“怎麼會這樣?我感覺向山哥和那個王老師這時合適的……”

    康順風看了她一眼,輕聲道:“我也不知道,我也感覺王老師合適,但王老師畢竟是大學老師,誰知道她看得中向山哥不?”

    朵朵輕輕點頭,道:“那也是……其實莊菲也不錯的,就是年齡小了些……”

    康順風道:“她年齡也不小,只是相對向山哥小了些……”

    朵朵點頭認同。

    向山這時終於從石化狀態恢復過來,抬起頭來道:“這小丫頭,肯定有什麼地方搞錯了……”轉了臉對康順風和朵朵還有熊子道:“今天這話就説到這為止!我一個大男人沒啥,菲菲可是個小姑娘,話説多了對她影響不好……”

    康順風、朵朵和熊子忙點頭。向山平常總是笑眯眯的挺隨和,可是現在在場的三個人都感覺到了他從未有過的嚴肅。向山想了想,又對康順風道:“你打個電話,給莊妍,看人找到沒……實在不行,給陳二柱和盛姐打電話,讓他們動用一下彪盛堂和南京幫的勢力,她從家跑出來,去其他地方都不怕,就怕去一些涉及黑道勢力的娛樂場所,那就不大好了……”

    康順風忙點頭,向山説的對,自己只往好的方面想,卻沒想到莊菲萬一跑到這些場所,以莊菲惟恐天下不亂的性子,要是招惹出什麼事情,也並非沒有可能。

    於是忙給莊妍打了電話,那邊莊妍正焦急着呢,沒等他問,就把尋找莊菲的情況説了一遍,相好的同學那裏都問遍了,卻都沒有消息,家裏已經鬧翻天了,小姨和二叔吵了幾架了,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驚動了,現在已經動用了一切關係在找人了。家裏人已經動了報案的念頭,但公安局的人説,失蹤不到二十四小時,不能立案。

    康順風只好先安慰了莊妍幾句,然後就把自己可以託彪盛堂和南京幫來找人的事情説了一下,讓莊妍把莊菲的近照拿一些過來,並把莊菲出門時穿的衣服及容貌特徵寫個簡單明瞭的説明準備好,他把朵朵送回家,就和熊子來拿這些東西。又問了她失蹤報案的情況,表示自己在市公安局裏有朋友,看能不能讓幫忙。他想到了嶽乾生,這種事他應該能幫上些忙。

    莊妍那裏忙表示感謝,她們家都擔心莊菲,但僅僅靠自己的親屬去找,根本是大海撈針了。把自己家户口所在地,派出所的名字都告訴了康順風。康順風這邊掛了電話,就打電話給嶽乾生,將情況告訴了他,看他能不能幫上忙。這邊正講着電話,就到了家門口,幾個人下了車子,朵朵和向山在前面走着,準備開門,康順風跟在他們後面,還在打電話。這時就見向山猛地停了腳步,一轉頭看了旁邊的暗處,輕聲喝道:“誰——”

    然後就聽一聲怯怯的聲音,帶着哭腔叫道:“師父——”黑暗中就轉出一個身影來到了路燈下,不是莊菲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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