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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第二十六章 能離開我這裡,你很開心嗎?

    第七卷第二十六章能離開我這裡,你很開心嗎?

    計議已定,三子和阿平就連忙告辭出去。有意給盛姐和康順風留點空間。兩人一走開,盛姐就看了康順風,神情稍微有些複雜,終於,輕輕地嘆了口氣道:“心裡不願意你跟我一起都混黑道,但剛才聽你一句一個你們,一句一個我們,心裡就寡寡地空落得厲害……”說到這裡,眼神就帶了一絲惆悵出來,嘆道:“這人吶,真是矛盾!”

    康順風如何聽不出她的情意來,卻是輕輕地走過去,擁她入懷,輕聲道:“沒有人願意一直都混黑道,除非是黑道利益的最大攫取者,我們儘量把彪盛堂在我們手裡漂白吧……沒有人能管了千秋萬代,等合適的時候,你也退出來吧……到時候我們……”說到這裡,他就停了下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盛姐的眼裡就起了霧氣,輕輕地抱了他道:“我們……我還能擁有我們的時候麼?”

    康順風聽她說得有些苦楚。心臟就輕輕地抽了一下。他明白,雖然她說得大度,只做他的情人,但她的心也同其他女人一般無二,還是渴望一種女人該有的生活。但他偏偏又不能給她太多的承諾,畢竟自己還有張媚,而且,年輕的心還蠢蠢欲動,想了另一張臉,連嬌羞中都帶了絕代豔麗的莊妍。

    男人總是這麼貪心嗎?然而,一個不貪心的男人,一個小富即安,容易滿足的男人,又何苦披血瀝膽,爭一個絕代稱雄。人生苦短數十春,立不過一尺見方,躺不過一床之地,食不過日啖二餐,終不過傳宗接代,奮鬥是為了什麼?奮鬥難道不是為了擁有那些別人都有的和別人沒有的東西麼?擁有那些別人該有的和不該有的東西麼?

    他想明白了自己的貪心,也明白這些貪心會帶給這些愛自己和自己愛的女人帶來傷害,但自己不去捕獲她們,將她們推向別人的懷抱,她們就能不受傷害嗎?與其把她們交給未知的別人去疼愛或傷害,還不如自己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疼愛!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儘量地讓她們過得快樂,過得開心!

    只不過,他絕不用感情去束縛她們。選擇權在她們手裡。只不過,他也不會刻意地去拒絕她們,用拒絕她們的感情來成就自己從一而終的情聖角色。當然,這也意味著他也要隨時承受她們離去的痛苦,但這也是他應得的,不是嗎?做人,忠於別人,更要忠於自己!明明愛著,卻要裝做不愛,不惟讓自己痛苦,也讓對方痛苦,何苦來哉?難道一個飽含著對你的情意的女人,嫁給了別人,你還能指往她會幸福一生嗎?擁有這種心態男人是想騙誰吶?

    康順風抱住盛姐,一時心裡就想了很多,不管明天是否大家會變心,今天既然相愛,就有責任讓對方快樂!愛情中,痛苦是必須的調味包,沒有人能一直甜蜜著。就像人夏天裡吃冰淇淋,天越熱人越渴。吃起來越爽。坐在空調房裡,肯定吃不出在戶外四十度時的快樂,沒有痛苦的對比,人們是很難感到極致的快樂。沒有分離的崔化劑,也很難感覺到擁有時的快樂,正因為如此,這世上才有這麼多的人會愛上有夫之婦或愛上有婦之夫;也才會有幾個雄**上一個雌性的爭鬥,才會有幾個女人爭一個男子的戰爭,人生本是一個大舞臺,每個人其實扮演的都是自己心裡想演的那個角色!

    那些大聲疾呼著,我只愛一個女人,而一再拒絕別的女人示愛的人,並不比那些整天遊戲花叢中的人來得高尚,他只不過在完成自己對自己的人生角色定位而已。與其說他忠誠一個女人,不如說他更忠誠他自己對自己的角色定位,更也許在他的潛意識裡,他只是喜歡享受那些自己愛和愛自己的女人被拒絕時的眼淚而已!

    盛姐這邊緊緊地摟了康順風,輕聲地道:“我想了,我們一起上去罷……”

    康順風就輕輕地吻了她,兩人手挽手起身就上樓上盛姐的房間去了。

    世嘉會館的頂樓湯辰龍的辦公室時,湯辰龍、湯辰虎二兄弟和閩師爺正圍成一圈,三個人都是一副笑呤呤的樣子。吞併了黃記後,他們才真正知道自己挖到了一個什麼寶!大量的金錢支持下,忠義堂也真正進入了一個膨脹發展的時期。

    黃記不單單是一個黃記,也不光是帶來金錢上的支持,整個S市依附於黃記生存的勢力非常多,畢竟走私的利潤在那裡放著。國家機器無疑是中國最大的財富擁有著,而走私就是從這個最大的財富擁有者口袋裡掏錢。

    而忠義堂的行事和過去的黃記也完全不同,黃錦雲在位時。黃家圖的只是財富,所以與這些下游的勢力只是一個共生的關係,大家需要黃記帶來的走私水貨,而黃記需要大家將這些走私水貨通過不同的渠道分銷出去。在利益的分配上,黃記自己是儘可能地攫取自己的最大利益,而給下游的勢力只留給他們感覺這事可以做的利益。但忠義堂的行事風格則完全不同了,他們會視親疏關係不同,對所讓出的利益做出調整,這樣一來,很快的大大小小的下游勢力都向忠義堂遞上了投名狀,以親近的態度換取忠義堂對他們的讓利。

    儘管是利益之交,但這也讓忠義堂的勢力急劇地澎脹起來,許多事情已經不需要忠義堂直接出面了,只要湯辰龍……不,其實不用湯辰龍,就是湯文國一個電話,那些人都會不遺餘力地前仆後繼。反正每辦成一件事,就意味著有一件事的收入。

    對於還能與忠義堂爭一日之短長的和信、彪盛堂、南京幫聯盟,湯家兄弟終於露出了爪牙來,不光在生意上,靠黃記源源不斷的輸血,進行打壓,而且也不時地讓一些下游的勢力。直接給對方找麻煩。

    現在三大巨頭在這裡商量的就是關於對和信堂的態度問題,楊震林過去和湯辰龍是有交情的,在忠義堂的發展之初,兩家曾經有過合做和共渡難關的時候。但隨著雙方的勢力澎脹和利益衝突,就沒過去那麼親了。最近忠義堂對楊家的打擊力度就更大了,楊家就讓人帶了話過來,希望能坐下談一談,不希望搞得兩敗俱傷。

    “談!”閩師爺一開口就定下了基調兒:“這時正如三國時的魏蜀吳,魏最強大,蜀吳不如也!諸葛武候只所以敗,就敗到了他一生最為得意的借荊州上。給蜀吳之聯盟打下了破裂的楔子……在他的隆中對中,從荊州和巴蜀出兵伐魏,只是一種戰術上兵勢,而聯吳抗曹,則是戰略上的大勢,他以戰術上的兵勢,凌架於戰略上的大勢,此謂小聰明蓋過大智慧也,如何能不敗……我們現在正如三國之魏,對於我們來說,拆散三家的聯盟,正是我們的戰略大計!所以要談,不惟要談,而且只要楊家願意放棄同彪盛堂和南京幫的聯盟之勢,我們不仿讓利益給他們……”

    湯辰龍聽了閩師爺的話,陷入沉思中。湯辰虎卻壓根沒聽進去,這種謀略上的事,他懶得動這腦子。這並不是說他沒腦子,想反,他是個極聰明的人,正因為他聰明,所以他才不操心這些事情,這是他心裡他同哥哥湯辰龍的分工,湯家要團結,他們兄弟倆就必須有一個人放棄權力,否則一山必不能容二虎。

    就是自己兄弟倆一直保持容忍和客制,但各自下面的人肯定有自己的利益需求,肯定會想方設法地推動上位者做符合他們利益的事情。否則以趙匡胤千里送京孃的義氣,又怎麼會陳橋兵變,黃袍加身,欺負柴家的孤兒寡母。都是手下人為了自己的利益推動的!

    所以湯辰虎就完全放棄了對忠義堂的控制,他只一心研習武功,為忠義堂訓練小弟,教出的徒弟,都放在忠義堂的各個需要的地方。湯辰龍也知道弟弟的意思,但每次自己和閩師爺議事,都會叫湯辰虎來。忠義堂裡的事情,只要湯辰虎開口,他無有不允的,他也是有意在忠義堂裡昭示二爺的地位,省得下面的人對弟弟起了不敬之心。

    一會兒後,湯辰龍就抬起頭來,對閩師爺道:“我感覺閩老你的說法可行……辰虎你看吶?”

    湯辰虎就呵呵一笑道:“我也感覺可以……”

    湯辰龍就一笑,對閩師爺道:“閩老那你就聯繫楊家吧,約個時間見見楊震林吧……我和他也算是老交情,已經有近十年沒在一個桌子上坐過了……”

    梁山這兩天極鬱悶,但卻也有一種隱隱的快樂。

    王椰蓉的大哥派的人已經到了兩天了,但王椰蓉卻一點兒放他走的意思都沒有。這個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反正自己每天就是吃飯練功,在王椰蓉身邊和康順風身邊沒有什麼區別。而且,王家的人一來,他只要每天送了王椰蓉上班,再到晚上接她下班就可以了。彪盛堂派來的司機,已經得了吩咐,事事都聽他們。他的生活也按排得極規律,早上送完王椰蓉,就去她給安排的住的地方練功,那地方是她公司的職工宿舍兒,他和司機一起住了個大間宿舍。在那個地方樓下,有一小塊綠化地,有草坪和幾棵樹,這就成了他最好的練功的地方。

    這是紅拳門的一種特殊要求,無樹無草不練功。

    白天特別是早上,基本整個院子都沒人兒,正適合他練功。而且,他這時主要練的是功夫,基本就是行氣運血的氣力鍛鍊,站個馬步兒後,用意念練練拳,或者在腦子裡過過拳法;又或者拉千把攥、將釘捶抵在草地上做府臥撐等等。打法套路部分,他一般練的是五更功,在王椰蓉那些職員起床之前,他就已經練完了睡回籠覺去了。

    下午他就跟那個司機學車,這幾天下來,他已經掌握了基本的技術了。每次他將這個鐵殼子開動起來,神奇中他都感覺到一種很好的掌控的感覺,左轉右轉、前進倒退,長期的武術訓練讓他身手協調,似乎學這個很容易。

    其實讓他鬱悶的主要是,這個王椰蓉似乎最喜歡逗他說話,而且,他只要一開口,她就咯咯地好像很好笑的樣子,不過還好,每次他被她一笑,有點不開心時,她又會用帶著歉意的眼神兒看他或者帶著女孩兒任性的眼神兒瞪他。

    梁山感覺怎麼不知怎麼地,就隱隱地喜歡了她這時的眼神兒,特別是喜歡她任性賭氣的那種眼神兒,儘管她好像很生氣,但他卻很喜歡。

    其實跟過來後,倒是一點事情都沒發生。

    這會兒梁山正坐在車子的副駕位上,王椰蓉坐在後面,她不時地從側面看他的臉。心裡就忍不住動了漣漪,這明明是個農村漢子,卻有一種讓她感覺說不上來的氣質,和她公司那些白領精英男人完全不同。

    那些男人會一本正經地和你談話,卻不時地用眼神問候你的胸部身體。每個人都會大談昨天去了那裡消遣,又花了多錢。總有意無意地將自己新買的名錶擼起袖子給你看。會時不時地同你談起服裝名牌,一面埋怨著身上名牌西服的價錢,一面面露得意的神情。會大談自己的那一筆投資成功了,給自己將要購買的勞斯萊斯又添了半個輪子或者在那個有名的高爾夫球場邊上的別墅又可以多買個幾平方米。

    似乎自身的價值就是要靠這些東西才能體現出來。

    但這個農村的漢子卻不同,他會很認真地向她請教手裡的手機這個圖標是什麼?這個鍵按了怎麼用?怎麼用這東西來拍照片兒……而且,當他用手機的拍攝功能拍下第一張照片時,他的臉上那種單純的開心,讓人感覺極純淨……他穿著幾十塊錢一身的衣服,卻那麼有型,而且站在那些精英們中間時,面對精英們鄙夷的眼神,臉上的那種自信在她看來,真的很帥!想起他上次救自己時,那一路走過來,起手投足之間,那些比他看來起高大魁梧的漢子,就那麼如割草般的倒下去時,讓她狠狠地想起了自己最迷戀的中世紀的騎士……嫁一箇中世紀的騎士可是她少女時代的夢想!

    而且通過接觸,她知道他其實是極聰明的人,他雖然不聲不響,但卻極解人意。和她在一起僅僅一天半時間,基本她一個眼神和動作,他就能領會出她想要什麼或想幹什麼。但這些都不是最令她動心的,最讓她動心的,卻是他臉上時不時流露出來的那種微微害羞的感覺,一個羞怯而勇敢的男人,這就是她對他的總結。

    他總是會有些害羞的樣子,但卻總是勇敢地面對所有的事。他似乎時時地在克服自己的羞怯,那種克服感覺就是一種迷人的感覺。

    漸漸地,她就變得越來越愛逗他,聽他一開口,那生硬的渭北口音,她就想笑。真的想笑,她知道自己不是要嘲笑他,但就是很想笑,很想笑!每次笑惱了他,他就會有一點不開心,他從不掩飾自己的情緒,開心就笑,不開心就抿了嘴。但他不再不開心,也不會發脾氣,更不會影響他對事情的判斷。該做的他依然會做,不該做的,他決不去做。

    她有時心情好時,就會為他的不開心不好意思,對著他歉意地看過去。但有時她心情也不好時,她就會任性而挑釁地瞪他。哥哥派來的人已經來了,都是她們家族裡一等的好手,她卻沒有提他任務已經完成的事情,他不止一次地向她表示,不需要時他就回去了。而且,希望她給康順風說一下,因為他沒法和康順風聯繫,他沒有康順風的電話號碼。這讓王椰蓉又慶幸又感覺愧疚,她並沒有給康順風打電話,對於他的要求,她只是嗯嗯啊啊地應著。她不光沒給康順風打電話,現在甚至有點怕康順風給自己打電話,她有點不捨得讓他走了。

    正在這時,梁山從來沒有響過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王椰蓉就突然一驚,梁山的電話從來沒有響過,他在這裡也基本沒有什麼朋友,這電話……就看梁山的臉上一下子就綻開了大大的笑容,一聲康叔讓王椰蓉的心沉了下來,果然是怕啥來啥!

    那邊梁山接了電話,臉上很快就浮出笑容來,只道:“王小姐的哥哥已經派了人過來了,恩……最近一直都沒什麼事情,沒人找她的麻煩……哦,泰國人!嗯……嗯,當然沒問題,那我把電話給王小姐,你給她說……”說著,就將電話遞了過來,笑了道:“王小姐,我康叔的電話讓你接一下……”

    王椰蓉心裡就一陣沒來由地的氣苦,卻是眼睛瞪了他,任性地不伸手接電話。

    梁山這時自然就看出她的不快來,卻是再也笑不出來了,只是輕聲叫了一聲:“王小姐……你接一下電話吧……”眼睛裡就有了別的味道。

    王椰蓉這才將電話拿了過來,卻用手捂了電話,忍不住小聲惱道:“能離開我這裡,你很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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