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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有條街叫河南路,河南路南路有一家中州夜總會。
在這個夜總會的貴賓區裏,兩個都是四十歲左右的漢子正泡在池子裏,邊上幾個三點女郎正在邊上伺候着。
再外圍是一圈叉腿抱手站立的黑西服漢子,個個一副剽悍的身體,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黑社會的打手似的,都配上了冷獰的面孔。
兩個泡在池子裏的人,一個平板寸頭臉上帶疤的漢子,兩保眼睛上眼皮,剛好患了白癜風,形成兩個明顯的白斑,正是河南幫上位不到兩年的龍頭白眼狼。
白眼狼本來也姓白名繁材,眼睛上長了白癜風后,本來還想治,結果有遊方道士説,你姓白,雙眼生白,正是吉相。
所以他就沒去治,後來就有了白眼狼這個渾號,本名白繁材就沒人叫了。而且自從長了這雙白眼後,竟然確實諸事通順,不到四年,就上位當了河南幫的老大了。
白眼狼舒服地泡在池子裏,手裏端着一杯紅酒,喝了一大口道:“媽拉個逼!這日鬼的洋酒不虧是一萬多一瓶,兑了雪碧還真好喝!”
旁邊的剛小抿一口的另個漢子聽了,差點把口中的酒噴出來:“這酒你兑了雪碧喝?”
“當然了,我本來感覺一萬多不值,酸的和醋一樣,還是小燕莎説,兑了雪碧好喝。結果一試,媽拉個逼,還真是這麼回事兒!”説着話,手裏卻扣在了在他邊上坐着的一個女孩的屁股上。
那女孩聽了他的話,一臉的無奈,差點就做出我不認識你的表情。
但很快反應過來,這可不是一般的街頭混混,忙收了表情,紅着臉,堆出一絲笑容在臉上。
另個漢子的嘴角不由地顯出一絲鄙夷來。
卻立刻藉着喝酒掩飾過去。
白眼狼看他總是小口地抿,就大笑道:“房三,你不要這樣子小口小口的,大口喝,莫心疼,這酒你要個百十瓶我都供得起!最近他媽的不知道老子幸什麼運了,我河南幫一出手,彪盛堂節節敗退,已經搶了四五個場子過來,還都是聚寶盆一樣的好場子,老子現在真正是日進斗金!媽拉個逼,彪盛堂那個娘們還真厲害,一個場子的收,頂我兩三個場子……不過,那娘們那一身皮肉,那一身青花……”
説到這裏,嘖嘖有聲,舔了舔嘴唇。心中就想:這次抓了那娘們,是不是自己先上了再給湯少爺送去。
房三看他的樣子,臉色一冷,道:“白眼狼,那盛姐可是我們少爺看上的,你最好別起什麼壞心思!忠義堂的臉面,比我房山這一身肉值錢多了!”
白眼狼就呵呵地笑起來,道:“房三,你放心了,我只是實在看那娘們精細,卻還不敢壞了忠義堂小少爺的好事兒。”
房三就笑道:“只要白老大你仗義,湯少不會虧着你的!”
白眼狼就大笑起來,操!老子這幾年順風順水,如果這次再並了彪盛堂,未必弱給你忠義堂!到時候老子翻臉,你咬老子球試試。心中想着,但目前卻不敢發作,只是笑道:“那是自然,湯少的為人,我還是聽説過一些的……”口中客氣着,想到最近新得的那幾個場子,心中不禁得意,忍不住又道:“狗日的陳胖子,我河南幫做這次對付彪盛堂的盟主,他還不願意,結果,他這次撲得歡,折了他三十幾個人,硬是一個場子就沒拿下來,老子拿了四個場子,卻才傷了五六個人,看來這人做事是一順百順吶……呵呵”
房三聽了,心中一動,道:“彪盛堂的場子,都被你們搶了嗎?”
白眼狼道:“那倒不是,這次青竹幫的麻子也運氣不錯,搶了兩個小場子……”
房三就哦了一聲,放心了。
其實青竹幫的場子也是盛姐有意叫放水的,那個小幫派,不濟什麼事。康順風的計劃,只是一個粗方向,具體細則上,盛姐憑多年的經驗,又加了些。
其實康順風的計劃的點子,就在“不患貧患不均”這六個字裏,這是一條混水摸魚的計策。康順風的爺爺和胡斜子從小讓他看三國,還有一些過去的兵書戰策之類的東西。爺爺在世時,常給他講這些東西。
康順風的姥爺原本是清未的一個秀才,家裏藏書不少,雖然*時都燒了,但他爺爺從小熟讀這些書,給他講述了不少。
胡斜子也經常給他説,拳勢自古通兵法,不通兵法莫習拳!總能從一招一式中,説出同兵詭之道的相通之處。
康順風想到了這點,卻沒有明説,只是提醒盛姐道,這計劃還得在細節上圓活一下,別讓人看出破綻!
盛姐看出了他那點小心思,當場就沒客氣地道:“莫在盛姐面前玩你那些謀士的花招,你看盛姐像聽不進去人話的人嗎?盛姐心裏清明着呢!”
鬧得他臉紅人羞,落荒而逃。
不過盛姐説歸説,也知道月滿則蝕的道理,知道用計這東西,必須能把目的含糊住,不能讓人看出來。如果按原來説的,只給河南幫好處的話,雖然能很快引起其他幫派的不滿,搞垮他們的聯盟,但容易給有心人看穿。
而且,聯盟要亂,必須有示範效應。
河南幫財大勢雄人多,得好處多,別人不服,卻只能看,不敢動。時間一代,難免有高人看穿已方的以利誘亂陣之計,所以盛姐就讓把兩個小堂口讓青竹幫槍去,這樣那些吃不到肉的狼不敢動河南幫這老大,還不敢欺負青竹幫你這老小!都是出人破財加流血地整彪盛堂,憑什麼好處讓你兩個得。
一旦有人動了青竹幫,青竹幫勢不如人,只好求助於盟主河南幫,河南幫不出來主持公道,幾個小幫派誰還肯跟進。一旦小幫派不跟,只剩河南幫和南京幫兩個大姥的話,一山不容二虎,自然聯盟就散了。
如果河南幫出來主持公道,讓別人把佔青竹幫的地盤吐出去,靠!你吃肉還不讓我喝湯呀!你佔了四個場子,我一個都沒有,公平嗎?天下熙熙,皆為利往!沒好處,老子跟你混什麼?這聯盟也得散了。
房三本來是個精明人,不過這時卻沒在意。
兩人就繼續喝酒打屁,調戲着邊上的女孩子。房三還含蓄一些,那白眼狼卻根本不管這些,當場就將那個小燕莎拉到池子裏,逼在池子邊上,就在水中鬧起來。
房三看他的樣子,不禁搖頭,操!這種東西也能上龍頭位,河南幫也快到頭了。
自己就起身出了池子,立刻有伺候他的女孩子把浴巾給他圍上。伺候房三的女孩子一邊給他圍浴巾,一邊面紅耳赤地偷看白眼狼搞小燕莎。
房三就笑着捏一下她的鼻子,道:“春心蕩漾呀!”那女孩子就紅了臉吃吃地笑起來。
房三就拉了他往一邊準備的小包房去,還沒進包房,就聽那邊小燕莎已經叫起來,叫聲顫抖,卻很有穿透力。
那女孩又紅了臉回頭去看,房三就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掌,打得她捂了屁股驚叫起來,卻是罵道:“媽的!看人家做什麼,進了房老子也幹得你叫!”
女孩子就紅了臉,屁股上卻是辣辣地還疼着,就用手捂了,乖乖地隨他進房。
河南幫這邊白眼狼在流汗,彪盛堂那邊,盛姐也在流汗。
她在和那四十個漢子一起練上了刀法。
盛姐雖然是女子,但當年也是一把砍刀帶十個人殺出來的,身上的青花掩蓋了她身上太多的傷痕!這些年上位後,已經不大動手了,但卻是經常鍛練,保持身材。
康順風傳的那式刀法,三子和阿平還有才哥幾個練了後,都大叫好用。
成哥為人老成,話也説得老到:“我們一把年紀都活狗身上了!過去人打仗就靠這刀刀槍槍,沒説早找個師父,早練點刀法,要是早練了,彪盛堂也輪不到那幫雜碎欺負的地步!”
盛姐忍不住就好奇了,自己也提了把刀練練。
結果一練就擱不下去了。
從刀口中砍出來的女人,立刻就明白了刀法和亂砍的不同。
這些殺出來的人和那些開始練刀的菜鳥不同,他們沒有什麼刀法,能多年砍殺,打出名氣,憑的是先天的本能和反應,換言之,個個都是極具練武天份的好手。那些沒有格鬥天份的,早被對手用刀淘汰了。
所以這些反應極敏,又經過生死場極為冷靜的人,練起來比普通人要快的多。
幾乎是一天一個級別。
盛姐今天沒穿她招牌式的旗袍,而是穿着一身緊身短運動衣,立刻青春靚麗了許多,要不是胸背處的青花,誰也看不出她能是一個黑道堂口的老大。
盛姐一式一式地走着刀勢,刀圈越來越小,貼在身體上盤着花,快速有力,最後那一刺,越來越順手。
她經常敢穿旗袍,也是一種身材超好的自信。女人身材不好,穿旗袍就和男人講冷笑話一樣。
現在一身短打扮,嬌好的身體更加暴露無移,漸漸地旁邊的小年青就練不下去了,一個一個地看着她。
有幾個血氣方剛的,沒法練了,一人下面一個包,頂得難受!
盛姐練着練着,感覺氣氛不對,停下來一看,不由臉上一窘。
這時候天氣還熱,她穿得本來不厚,再被汗水一浸,那風景,簡直.#¥¥%…………
盛姐臉上一紅,就惱道:“小崽子們,不好好練,胡看什麼?”
那邊三子和阿平就忍不住笑了。
盛姐又羞又怒,提起刀就招呼過去,兩人忙邊招架邊道歉。
還是一邊胡園機靈,趕緊拿起盛姐放在門邊的一個長衫,道:“盛姐,衣服在這!”
盛姐才放過了那兩個老不羞,過來接了衣服,正往身上披時,卻看到胡園不老實的眼睛亂瞟,不禁就一腳踹過去,薄怒道:“你也不是個好東西!”
披了衣服就走,出門就聽到裏面的嗡嗡的輕笑聲,心道:這下人丟大發了。
再走幾步,剛好看到過道里有個大鏡子,就過去,將長衣拿開,在裏面欣賞着自己的身材,又不禁一陣得意,老孃的身材還是這麼好!想到這兒,就紅了臉,自己啐自己道,發春了!
就快步回辦公室去。
走着走着,心中突然沒來由的一陣酸楚,腦海中泛起一個面容,一個常常念叼着古龍小説中妻子如衣履,朋友如手足的男人的臉。
眼睛不由地紅了,怨道,死鬼!丟下老孃這一身好皮肉,生生地這麼渴着。
這時,卻有另外一個面容來將那張她朝思暮想了多年的面容擠開去,這是一張年輕但卻自信的讓人放心的臉。
“阿彪!”盛姐心中叫着,試圖喚回那張被擠走的臉。
“阿彪!阿彪!阿彪——”她一直叫,卻感覺怎麼也叫不回那張臉了。眼前晃動的,卻一直是這張自己抗拒的年輕的臉。
盛姐突然間就淚流滿面。
(寫到這裏,小了突然就感覺寫不下去了,感覺再多寫一個字,都是對這段的破壞!想起了以前的朋友,以前的事!勸每一個看到這的朋友,珍惜身邊人,享受身邊事,那怕是不開心的事!人一旦沒了這口氣,生氣與傷心,也是一種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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