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娘們,你這是幹什麼?”風十三注視着他,訝聲道:“就算你屁眼癢,也不能這麼心狠手辣啊!過一會兒我就來伺候你嘛!”“淫賊,今天你死期到了。”劉玉環説出這些的同時,揚起手中的匕首,又撲了過去。“且慢!”“淫賊,你還有什麼話好説的。”“喲喲!你也不要這麼狠嘛!”風十三晃了晃他胯下高挺的零件,邪聲道:“你要我這麼赤裸裸的與你交戰,難道不怕分心嗎?她當然也會分心,只是她沒機會説罷了。“好歹,你也得讓我穿上衣服吧!”風十三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着。劉玉環並沒有加以阻攔的意思,可見得那根硬繃繃的玩意兒定也會讓她分心的。風十三閃電般地穿上衣服,臉上立刻展現出勝利者的神情。事實上,這場仗他是贏定了。若説他赤身裸體的與劉玉環交手,或許他只有三成的預算,畢竟,他已消耗太多的內力在春兒的身上了。但他只要一穿上這身衣裳,他的勝算立刻就達到十成。因為,衣裳內有各種他精心調製的各種暗器,再加上他的出奇不意;勝利的果實,他很快就能品嚐到了。“我看你還真是屁眼癢了,否則怎會半夜三更出來找漢子呢?”風十三邪笑道是不是馬俊那個痞子滿足不了你?還是你對我的牀上功夫難以忘懷,沒關係,我一定可以滿足你的。”他説了一大堆極盡污辱的話,但劉玉環始終不為所動。“淫賊,你的話都説完了?”“説完了。”風十三説:“所以我們可以開始搞了,是不是?”“是的。”談笑之間,劉玉環已倏然出手了。這一匕首刺出,可見得她在武學上花費的工夫的確不少。風十三不敢硬接,當下也只有側身閃躲的份。但劉玉環手中的匕首,彷彿就像長了眼睛似的,居然身上一旋,如影隨形而至。風十三的輕功本就不弱,但她這一刺隱藏着許多致命的殺機,為了求得勝利,他居然肩頭一送,迎向她的匕首。天底下絕沒有人肯將自己的肩膀送給人砍的。但風十三顯然就是第一個這麼做的人。因為,劉玉環的武功確實不弱。倘若一直耗下去的話,説不定死的就是他自己,所以他唯有冒險一試。至於試什麼呢?答案當然也只有一個,那就是試試她的反應。劉玉環手中的匕首一晃,鮮血立即霧樣的噴出,她整個人同時也怔住了。因為,風十三明明躲得過的,卻硬要送上來給她砍。這麼一個大的意外,換作是你,你也一樣會怔住的。就在劉玉環一怔之際,風十三的右手掌忽然一開,一拋,一團白色的粉狀不明物體,已迎面朝她飛去。風十三等的就是這一刻。這一刻就是劉玉環的一怔。現在,他當然也已經等到了。一陣撲鼻的異香,頓時飛向她的鼻頭,然後衝向她的四腳百脈,“撲通”一聲,她已跌了下地。並非她自己想跌下去的,而是她的雙腿驀地一麻,不得不軟了下去。風十三身子一掠,連忙在她背後幾處大穴上點了點,這才笑罵道:“你這個爛貨,我會好好替你搔癢的。”鮮血不時地自他的肩頭冒出。他緩緩地脱下衣裳,然後取出金創藥在傷口上抹了抹。這才將狂冒出的鮮血止住。這時……風十三忽然一把抓起她的身子,脱下她的衣服,再將她的雙手綁住,吊在樹杆上。她的雙手這時垂掛在樹杆上,她的腳尖似着地不着地在泥土地上,心中一陣思忖,一股後悔的感覺此刻已狂襲她整個腦海。她本來可以逃離此地的。若非一股報仇的念頭,此刻她早已下了涼山了。這件事情給了我們一個極大的啓示,那就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若是急於一時,鐵定死的難看。可惜劉玉環並不是個君子,所以,她更不可能做出君子才能做的事情來,以後的下場,也只能以“活該”兩個字來形容哩!“你……你想幹什麼,快……放我下來……”她不斷地嘶吼着,聲調也已漸漸沙啞。“放你下來?”風十三恨恨道:“你這賤人,老子搞得正爽,想不到你竟一刀殺死了我的愛人,這會兒不抓你來代替,你當我是傻子啊!”“喲喲喲!這會兒全都不腫了嘛!真他媽的好極了。”風十三蹲了下地,邊摸着她的零件,邊喃喃自語着,誰也不知他在説些什麼。他盡情地搓揉着,吸吮着,撥弄着,添吻着……”不多久,劉玉環的心防已決堤,潮水更是源源不斷地湧出。畢竟,沒有一個人能夠經得起如此挑逗的。絕沒有人能。劉玉環不當然也不例外。雖然一般報仇的意念一直支撐着她活下去,但敵人現在就蹲在地上,做出如此這般的舉動,若是她還能忍耐,才怪哩!潮水似乎添之不盡。仍然恍如濤天巨浪湧出。風十三嘿嘿一笑,邪聲道:“説你不想那是騙人的,待老子爽夠了之後,再叫些弟兄前來服侍你,保證你爽死。”“淫賊,有種你就把我宰了,本姑娘絕不會皺一下眉頭的。”“哪可難説,老子就算不宰了你,一樣也可以讓你皺眉頭,你相不相信?”這可不是廢話!幹那回事時,沒有一個女人不會皺眉頭的。“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現在你想到求我不嫌太遲了嗎?”“哼!”風十三重重哼了一聲,接着又道:“老子的肩膀為了你這爛貨而見紅,現在老子不搞得你見紅,天理何在!”説罷,他已站了起身,隨即走至劉玉環的身後,扳開她的雙股,硬生生地挺了進去。“啊!”的一聲。當下大聲罵道:“你這個人面獸心的東西,有種你就殺了我……”“嘻嘻,你儘量罵,你越罵我就越舒服,你再罵啊!”風十三對劉玉環的咒罵充耳不聞,當下死命地享受抽送的快感,雙眼很自然地迷成一條細縫,滿臉也俱是愉快的神情。劉玉環頭皮一麻,無奈她全身乏力,就連閃躲的氣力也沒了。她的眸中這時已綻放出兩道怨毒的神來。她的牙齒也咬得“咯咯”作響。她全身上下每一條神經更是處於緊繃的狀態!無奈,她也只有暗自咬牙的份。這時……風十三忽然喘氣道:“你這一繃緊,那種感覺真是好極了!”劉玉環顯得十分無奈!她的傷創才愈,新的創傷又已重新來臨,一次次的痛楚感,不消片刻之後,使她不禁暈了過去。然而,風十三並沒有停歇的意思。一個淫賊,是不會錯過任何一次犯罪的機會!許久……許久……但見他的腳尖霍地抬起,整個身子好比羊癲瘋發作一般,經過一陣劇烈的抖動,與抽搐之後,這才喘了口大氣。“哼!你以為裝死,就沒你的事了嗎?”風十三説着,又走到她的身前,然後長驅直人。看來他不但報復之心強烈,就連本身條件亦不差,否則,他那能這麼歷害,幹完一回又一回暱!其實,幹這事完全與自身的心情有關,這是不爭的事實。某些男人認為自己六點半,不行哩!然後聽信一個江湖術士之言,一些莫明奇妙的怪藥毛起來賣,毛起來用。這些丸藥,不知名的藥丸一經下肚,他們彷彿年輕了十歲,辦起事來既可説又強又猛,嚴然判若兩人。熟不知這些不知名的藥丸,根本就是些維持生命的玩藝兒,他們之所以既強又猛,完全是心理作崇,耍了個大寶,如此而已。各位看官老爺可別認為自己年輕,一旦當你們上了年紀之後,也定會犯下這種錯誤的。所以説,我們要怎樣判斷一個男人是否上了年紀,看他平日吃藥的習慣,就可以瞭解大概哩!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除了平日喜歡猛吃藥之外,還有另外一個特點。那就是變得特別千方百計。他們時常會説出一些英明奇妙的話,搞得別人是一怔一怔的。風十三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他平日雖然不多話,但卻有猛吃藥的習慣。他的一些藥十分古怪,有些是吃的,有的是抹在身體上的。他時常高價收購各種“鞭”類,像什麼鞭、虎鞭、海馬鞭……等等之類的玩意兒,將它們風乾之後,再磨成粉末,製成藥丸,吞服下肚。那些藥丸大都是黑色的,聞起採有些腥味兒,所以很多人都説他的藥丸是:“臭藥丸吶”。風十三聽了之後,也僅是笑了笑。他向來十分迷信。他深知吃動物的什麼部位,就一定補什麼部位,這情形與孫大中喜歡吃豬腦的情形,是一模一樣的。他自認是一個絕硬聰明的人類,所以,他根本用不着去吃豬腦,至於動物的鞭則是他的寵愛,相信這一生中,他都不會改變的。他還有另一種十分怪異之物,那就是抹在上頭的液體。據説那是他的獨門絕活,所以他從來不曾透露那液體縣什麼成份製成的。那液體抹在上頭後先是涼涼的,接着就是麻麻的,然後就堅挺不泄,不超過個把時辰,藥效是絕不可能散去的。他每次辦事之前必須抹上一抹,這似乎已成為一種公式,幾乎沒有一次是例外的。正如此刻一般。他又從貼身的衣袋中,拿出一個小瓷瓶,然後倒了一些在他的零件上,再用手套弄了一會兒。亢奮的感覺神經,立即又堅挺如柱。於是他腰桿再一挺,“卡吱卡吱”又抽送了起來。這時……劉玉環再次從痛楚中醒來,她暈暈醒醒,醒醒暈暈已不知好幾回了。對女人而言,幹這回事某些時候是種享受,但某些時候也算是種痛苦。譬如説她根本不想做,或是她為錢所困,而又不得不做。最悲哀的則是被強迫性地接受。以劉玉環現在的案例而言,稱得上是最衰尾的一件,更何況,這還是她一手造成的哩!不過,這些並算不了什麼,精彩的還在後頭呢!卻見風十三忽然拔了出來,然後邊穿着衣裳,邊吼道:“來人啊!”“二當家的什麼事?”二名值班的哨兵驀地從黑暗中冒了出來,注視着風十三。“你們辛苦了。”“二當家言重了,這些都是屬下應該的職責。”風十三忽然用手指着吊在樹下的劉玉環,問道:“這個騷娘們,你認為怎麼樣?”一頭飄逸的長髮,分明的五官,凹凸有致的身段,再加上一身恍如凝脂般的雪白肌膚哨兵望得兩眼鬥雞,口水亦順着嘴角汨淚流出。“好……好美……美極了……”“哦!那你是喜歡羅?”“喜歡,喜歡,屬下愛死了。”“那我就將她送給你玩樂,你覺得怎麼樣?”“這……屬下不敢有此奢望。”“哎喲!這是什麼鳥話,二當家的説送你就送你,難道還會跟你開玩笑嗎?”不待那名哨兵答話,風十三又接着道:“不過……有句話你得記着,而且,還非做不可。”哨兵恭謹道:“什麼話?”風十三避而不答,反問道:“好東西耍與好朋友分享,這句話你曾聽説過嗎?”“屬下聽過。”哨兵點了點頭。風十三笑接道:“等你玩爽了之後,再邀集些你的好朋友,過來一同分享,這件事你做得到嗎?”“屬下一定做到。”哨兵連連點頭不已。“好,好,好極了,哈哈!”風十三哈哈一笑,繼而又道:“只要讓我知道你一個人獨享的話,我一定會把你的雞雞割掉……”“快上啊,你還怔在那兒做啥!”哨兵閃電般脱下衣裳,便撲了過去。“記着!別盡顧着爽快,四周的警戒還是不能松馳的。”“屬下遵命!”“你慢慢玩,二當家先走了。”話聲未落,風十三身子一掠,隨即消失在一片漆黑之中。☆☆☆☆☆☆☆☆☆☆☆☆☆☆☆☆☆☆☆☆☆☆黃昏。正是黃昏。怡紅院裏人聲吵雜,一片人海。會來怡紅院嫖妓之人,大多數是孫家寨的弟兄。但對怡紅院的姑娘們而言,這些弟兄已完全是他們的衣食父母了。孫家寨裏有近千名的匪徒,怡紅院雖然只有兩百多名的姑娘,卻也足夠應付了。畢竟,這千名的匪徒並不可能同時到來,所以怡紅院裏的姑娘倒也可以應付自如了,而且每天還能接到各種不同的漢子,簡直就是樂歪了。每個漢子當然不盡相。有的豪放粗狂。有的刨、精幹。有的更是持久耐用。到底是誰嫖誰?我老人家一時還真搞不清楚哩!怡紅院本來只有七名姑娘,由於不夠使用,老鴇便時常去城裏向別的妓院調姑娘,以彌補怡紅院的不足。説也奇怪!這些平時被徵召過來的姑娘,待上三五天之後,居然全部住下了,打死也不肯再回到她們原本營生的妓院。原因就是孫家寨的弟兄各有所長,有的手勤,有的嘴甜,一旦上陣起來,那可是一點也不含糊。“什麼樣的女人,配上什麼樣的漢子。”這句話絕對不是放屁,而是個真理。真理也往往就是事實,不容許任何人否認的。所謂:破鍋配爛蓋。又所謂:跳蚤配臭蟲。這些話絕對地不容許我們去否認的。本來只有七位姑娘的怡紅院,斷斷續續的至今已有兩三百名的姑娘,這其中的原因當然也就在於此。老鴇中一位年約四十上下的婦人,她的花名叫做“菜花”。這麼一個怪異的名字,她為什麼會去取呢?原因是她自幼即帶髮修行,所以她是一個“吃菜郎”,加上她現在的職業,菜與花很快地就被串聯起來。所以,她的名字也就決定叫做“菜花”。日落西山,天色已漸漸暗了。菜花今兒個濃妝豔抹,心血來潮地走至怡紅院外拉客。平日她是從不出來拉客的。拉客那是姑娘們的事,與其何關?但她心理有時難以平衡而出來拉客,那就情有可原了。已有好一陣子,孫家寨的弟兄沒找她上牀了。她並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因為何?不過她卻知道自己心癢難熬……快哈死了。為了解決生理上的需要,老鴇自己出來拉客有何不可?誰説不宜?這時……菜花的眼皮驀地一亮,一名衣冠楚楚的年輕人已遠遠地走了過來。這人的衣着,打扮,氣勢,根本也根本不像孫家寨的弟兄。“好久沒遇上小白臉了。”菜花心神搖動;連忙迎上前去,笑吟吟的道:“公子爺,快裏面請!”年輕人沒有説什麼,隨着她走人怡紅院;兩人直接走人菜花的閨房。“公子爺有熟識的嗎””“沒有。”“要不要奴家替你安排幾個小姐過來。”“都可以。”“不過……現在小姐都忙得很,公子爺如果不介意的話,就讓奴家陪你喝幾杯,好不好?”“沒意見。”此語一出,菜花頓時寬心不少。因為,她已好一段時間擔有遇上這種細皮嫩肉的小白臉了。倘若運氣好的話,這少年仔還是個童子雞,那麼……想了一會兒,菜花的心,不由飛上了天,爽歪了。菜花很快地差人送上酒菜,兩人也就喝了起來。“公子爺好象不是本地人?”“不是,我來孫家寨做客的。”“哦!那就難怪了,奴家見公子氣宇不凡,一點兒也不象是孫家寨的弟兄。”“姑娘見笑了。”這一聲“姑娘”叫得菜花爽到心裏面去了。“奴家菜花,也問公子高姓大名?”“在下馬俊。”“馬俊?嗯!好名子。”“那裏,那裏。”馬俊笑了一笑。菜花舉杯道:“奴家敬公子一杯。”一口乾了下肚。馬俊也乾了杯酒,繼而起笑道:“姑娘好象很喜歡喝酒?”“是啊!於我們這一行的又有什麼辦法呢?每日與酒為伍,久而久之就有點酒精中毒,無法自制了。”“哦!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馬俊笑接道:“在卞今天也是純粹為了買醉而來,倘若姑娘不嫌棄的話,那咱們今了階就來個不醉不歸。”“真的?就我們兩個人?”“沒錯!就就我們兩個人。”“哇塞!那真是太好了,奴家也正有此意哩!”哪還等什麼!我們乾杯吧!”“幹!”話聲一落,兩人就一杯杯地幹了起來。馬俊説得並沒錯,今天他的確是為了買醉而來,倘若一切沒什麼誤差,他一夜的酒喝下來,劉玉環也早巳逃離涼山了。雖然他仍深愛着劉玉環。雖然他捨不得劉玉環走。但他並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因為,劉玉環待在涼山只有死路一條,搞死為止。為了她好,為了她的幸福着想,馬俊顧不得自己的感受,創仁得讓她走不可。男女之間舶情感,有時是很難去理解的。某些時候你佔有一個人,或是抓着不放,這並不表示你永遠都可以擁有她。有些時候你根本不想佔有她,根本不去抓着她,説不定你卻可以擁有她。馬俊此人雖然落草為冠,但仍不失赤子之心,對於男女之間的情感,他仍然執着,仍然不曾改變他的想法。每個人皆有不同的想法;每件事也皆有不同的結果,這個情況就恍如馬俊此刻的心情一般。今天他來此的目的是買醉,然而他今天的酒量卻出奇的好,十幾壺下了肚,居然連一點醉意也沒有,嘿,這個邪門吧!菜花她何嘗不是呢!她一樣也喝了十幾壺,彷彿也沒什麼醉意,馬俊見着這種怪異的景象,當下也不禁頭皮發麻了起來。馬俊頭皮發麻的原因並非他喝不醉,而是酒後的菜花不時將身子依偎過來,搞得他心頭小鹿亂竄。他尚是個年輕人,怎能經得起如此的刺激。菜花撫摸着他寬厚的肩膀,柔聲道:“你怎麼啦?”“哦……沒……沒有……”馬俊連忙猛喝了三大口,這才將上升的慾火壓了下去,噪後笑笑道:“可能是我酒喝多了吧!”“你們男人怎麼都這樣。”菜花嫵媚的道:“每次喝了酒,男人似乎都會把本性顯露出來。”馬俊微微一笑,差別道:“你好象很瞭解男人似的,在你的一生之中,到底經歷過多少個男人?”“我沒有算過。”“哦!那就表示很多啦!”“有嗎?”“有沒有我怎麼知道,那當然得問你。”“問我?”菜花嫣然一笑,俏皮道:“不告訴你。”無論一個女人年紀的多寡,一旦她向你撒起嬌來,總是美的。馬俊凝視着她,眸子裏忽然綻放出一團火,慾火。那股漸漸上升的慾火,從他的腳底緩緩地衝至頂門,一道噴張的血脈,亦直往他的丹田竄去。為了強制壓抑濃重上升的慾火,馬俊索性捧起酒罈,頭之仰,“咕嚕嚕”一口全乾了下肚。酒辣且辛,恍如一道利劍射向他的胃,他的心。“砰”的一聲。他手中的酒罈一個把持不住,忽然跌落在地,跌成粉碎。“你醉了!”菜花温柔地解開他的衣領,低聲道:“讓我把你的衣服解開,或許你會覺得舒服些。”那雙温柔的小手,雖然並不怎麼滑嫩,卻也使得馬俊滿腔的慾火,剎時沸騰到了極點。於是,他迷失了。卻見馬俊忽然撲了過去,狂吻着她的粉臉,不能自己。“小姐……我需要……”馬俊喃喃呼喊着,菜花聽了之後,頓時心花怒放,她現在已然完全的確定,今天這個小白臉,是屬於她一個人的。她決定先哈下再説,誰動也沒有用。其實,馬俊口裏所喊的“小姐”正是劉玉環,自作多情的菜花如果知道的話,氣炸無疑。不過一個女人處於這種時刻,通常都不會去研究這個。男人口裏所喊的“小姐”是誰。她們會認為對方所喊的“小姐”就是自己。馬俊此刻真的算是醉了。因為,他來此的目的根本就是買醉,絕非“買色”,尤其這麼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女人,他又怎麼會看得上眼呢!憑良心講,男人還不是一個普通悲哀的動物。因為“照妓”對男人而言,根本就是一件花錢又出力的事,甚至有時還必須冒着中鏢的危險。但男人為什麼喜歡嫖?冒着生命危險去原呢?原因就是男人自己發賤,喜歡找尋刺激,喜歡出生人死,不到紅腫潰爛的地步,絕不中止。很多人都説“女人很賤”,其實某些情況而言,男人還是比女人更賤,更爛的。馬俊何嘗不是個賤男人呢?他本來可以在劉家宅院吃香喝辣的,只可惜他不知足,居然泡老闆的女兒,結果搞得人家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最後他自己落草為寇,恍如一個沒人要的孤兒似的,這會兒他就爽了,所以你能説他不是自己發賤嗎?他過去的歷史,菜花當然並不知情,她唯一知道的事,就是眼前這個男人生理上已起了英大的反應,而她自己也是迫切的需要。這兩種情況若是組合起來,以後會發生什麼事,那也已經很明顯了,菜花自己迫切的需要,所以當然由她來取主動,她不但剝光了馬俊的衣裳,自己也脱了個精光。很快的,兩人上了牀。誰也沒有浪費寶貴的時間。許久……許久……時間已在不自覺中消逝……激情過後……兩人之間誰也沒有説上一句話,便恍惚地沉睡而去了。☆☆☆☆☆☆☆☆☆☆☆☆☆☆☆☆☆☆☆☆☆☆次日,清晨。第一道曙光已自天空升起。一陣濃濃的頭痛之感,忽然驚醒了沉睡中的馬俊。當他睜開忪他的雙眸時,他的頭皮不禁整個發麻了起來。“哇”的一聲。他別過頭去,開始嘔吐着,不但吐光所有昨晚喝下的酒,就連膽汁和苦水亦吐了一地。首先映人眼簾的是一張女人的臉。這張臉恍如風乾的橘子皮,一層厚厚的脂粉上,還呈現皺裂的痕跡,我的媽呀!這種女人能看嗎?這種女人不但不能看,而且連與她上牀的念頭也一定不會有。但事實顯然不是這麼一回事。兩人赤裸裸地擁抱在一起,如果沒事發生的話,就連他自己也不會相信的。馬俊沉思了一會兒,不禁又吐了一地的膽汁與苦水。這時,那個女人也已醒了。“你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吐個沒完?馬俊背對着她,就連轉身的念頭也沒有,當下應聲道:“沒什麼,我只是胃有點不舒服,現在吐出來就好多了。”“怎麼會這樣呢?”菜花連忙起身下牀,隨意套上一件衣裳以後,邊走出房門,邊説道:“我吩咐他們去準備些清粥小菜,馬上就回來了。”馬俊趴在牀沿邊,眼睛裏看着自己吐出來的穢物,心裏則是一直想着某個問題。“上了年紀的老女人,雖然老,雖然醜,但她們的心地都很善良,值得如何去服侍一個男人,這才是男人所要追求的。”這句話是從前劉家的一個護院武師親口告訴他的。當然他打兒心裏就不以為然,因為在他的心目中,劉玉環也可以做得到這些,而且比那些老女人一定還要做得更好,更完美。他雖然沒有從劉玉環身上得到這些,但他卻認識了另一名女子。風阿蘭。兩人一樣的年輕,兩人也一樣的漂亮。但這個既年輕又漂亮的女人,帶給他的也唯有短暫的快樂,至於心靈上的感受,根本就沒有……等於零。可是菜花呢?她雖然是個年過四十的老女人,一張臉恍如風乾的橘子皮,腰粗腿短,胸部也下垂了。但她卻比這些年輕漂亮的女人更成熟,更懂得男人的需要,難道那位護院武師説的沒錯……這才是他追求的目標。思付之間,菜花已走了進來。她臉上帶着愉快的神情,手中還棒了個大木盤走了進來。“來,趁熱吃,涼了也就不好吃啦!”她的語氣恍如慈母的召喚,馬俊根本無法拒絕。於是,他下牀着裝,然後毫不客氣地坐定,便一起吃了起來。剛起鍋的粥很燙。燙得他幾乎難以下嚥。他仍笑吟吟地喝了幾口,臉上也堆滿津津有味的神情。“好吃嗎?”“好吃,好吃極了。”“要不要再來一碗?”“不了,我吃飽了。”“真的吃飽了?”“真的。”菜花嫣然笑道:“你知道嗎?”“知道什麼?”馬俊望着她。菜花道:“我已經很久沒有為一個男人親手下廚了。”馬俊應道:“難怪我覺得這些菜與眾不同,所以我全都吃了下肚。”菜花激動道:“就因為如此,我…”言及此處,她已泣不成聲了。馬俊怔了怔,不解道:“我把這些菜全都吃光,你不高興嗎?”菜花嗚咽道:“正因為我高興,所以我……我才想到一件事。”“什麼事?”馬俊凝視着她。菜花道:“我希望每天早上都煮給你吃。”“哦!這句話已經十分明顯了。再怎麼愚蠢的人,應該也所得出她言下之意。馬俊當然也不是笨蛋,所以他笑了笑,道:“我當然也希望你……”這些話他並沒有説完,因為外面人聲吵雜,打斷了他未完的話。“老張,這麼早你就來這裏啊!”“你自己還不是一樣。”“那有什麼辦法,我哈了一個晚上。”“哦!你也哈了一個晚上啊!”“是啊!昨晚我剛好當班,沒機會去搞搞那個騷貨。”“哈!我們兩個還不是普通的哈,居然在同一個時間當班。”“這有什麼辦法!”“那個騷貨昨晚叫春叫了一整夜,叫得我褲子都濕了一大半,結果硬是沒有得搞,真是氣死人吶!”“這説也奇怪。”“什麼東西奇怪?”“哪個騷貨再走個把公尺,就出了咱們的警戒範圍,怎麼會被二當家的逮着呢?”“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據弟兄們説,她不僅殺了春兒,而且還殺了二當家的一刀,最後還是被活逮了。”“既然我們沒那個命玩,我看我也只好去找小桃紅了。”“我找我的喜兒。”“砰”的一聲。房門相繼關上,顯然他二人已準備衝鋒陷陣了。聽了他二人之間的對話,馬俊的神色忽地猛然大變,當下便站了起身。“你怎麼啦?”菜花凝視者他,訝道:“我們聊得正好,你要去那裏?”“我先回寨子,待會兒再過來看你。”這句話説完的同時,馬俊已一溜煙地掠了出去,眨眼間便失去他的蹤影。☆☆☆☆☆☆☆☆☆☆☆☆☆☆☆☆☆☆☆☆☆☆馬俊火速地趕回孫家寨。火速地走進自己的屋裏。他的判斷並沒有錯誤,沒有一絲一毫是錯誤的。牀上躺的正是劉玉環。她赤裸裸大字形地躺在牀上,身上的肌膚,幾乎沒有一處是完整的。可怕的是,鮮血不時地從她的胯下之間汨汨流出,已將整面牀單染紅一大片。她的確吃了不少苦頭。由她身上所留下的傷痕看來,這一次的創傷,比上次更來得嚴重,但她居然沒哼出一聲,也算夠歷害的。她茫然無神的雙眼,注視着屋樑上那雙燈口大的飛蛾。馬俊凝神着她,而且也發現她眼裏看到的是什麼。他忽然開口説道:“你本來可以化做一雙飛蛾飛出這片污穢的土地,但你為什麼又要回來呢!馬俊猛搖頭,滿臉懼是痛苦的神色。“只差個把公尺,你為什麼還要回頭呢?”馬俊再也忍不住內心的忿怒,嘶吼道:“你説啊!你説話啊!”經歷此一人間慘劇,劉玉環彷彿變得出奇的平靜,從她的臉上看去,幾乎猜測不出任何一點心思。“我本來也不想回頭的。”“這根本不是理由。”“你認為這不是理由,但我卻認為這絕對是個理由。”馬俊望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如果你的仇人就近在咫尺,你可能放過他嗎?”“不可能。”馬俊當然不否認。劉玉環平靜的道:“當時風十三正與我幾尺之隔,而且背對着我,正在做…………”“所以你就上去砍他?”“嗯!”劉玉環點了點頭。“他也發現了?”“嗯!”她又點了點頭。“他是怎麼發覺的,以他當時的耳目,再加上你的武功並不弱,他應該無法察覺才是。“這一點,也正是我想不透的地方。”“哦!連你自己也不知道?”“是的,到現在我都摸不着邊際。”她説得如此肯定,馬俊已有些遲疑了。以一個男人正在做那種事的情況去判斷,警覺之心一定沒有這麼靈敏,他是怎麼察覺的呢?這個對劉玉環而言,可能她是一輩子也想不通的。但對馬俊來説,破解這類迷題,也只是時間的長短罷了。馬俊低頭沉思,顯得十分專注。許久……許久……時間已在不自覺中消逝……他忽然猛地一抬頭,注目問道:“當時你站在什麼方位?”“什麼方位?”劉玉環怔了一怔。馬俊道:“就是你背對着月光,還是面向?”“這……”劉玉環想了一會兒,繼而説道:“背對月光。”“這就對了。”馬俊苦笑道:“問題就是出在這裏。”“那裏?”“你的影子遮住了月光,所以他才能察覺出你的動態。”“他看得見?”“他又不是個瞎子,為什麼看不見?”劉玉環訝道:“當時他在……他的眼睛是睜開的?”“應該沒錯。”馬俊答道:“男人在於那回事時,通常眼睛都是睜開的。”“哦。”劉玉環這才恍然而悟。馬俊又道:“或許你不瞭解男人的習性,所以才會犯此錯誤,話説了回來,這件事並不能怪你。”“每個人都在學習中成長,待你的江湖經歷豐富時,就一定不會再犯這個錯誤了。”劉玉環慘然一笑,道:“這個成長的代價對我而言,也稍嫌太大了吧!”廢話。當初若不是她滿腦子想一刀殺死風十三,又怎會發生以後的事呢?結論就是……她自己發賤,根本怨不得別人。很多人都説“女人最壞事”,能説出這句話的人不是天才兒童,就一定是個天才老爹。因為,能如此精細的分析一個女人的行為,這種人實在是世間少有,而且用手指頭都能數得出來。馬俊沉吟了片刻,忽然問道:“我還能再為你做些什麼事?”劉玉環搖了搖頭,沒有答話。馬俊又道:“只要我做得到的事,你説出口,我一定會盡心盡力去做的。”“劉玉環道:“我想同你變成一雙飛蛾,你能做到嗎?”“這……”馬俊吱唔了一會兒,隨即吶吶道:“這個很難,真的很難。”“哦!怎麼説呢!”因為密林裏每個陣式都不一樣,誰也無法知道孫大中會把暗哨設在那一個據點,我告訴你的那個路徑,現在就已經不管用了!”劉玉環疑聲道:“你是孫家寨的上賓,可以自由的出入,難道你會不知道?”馬俊苦笑道:“每次我要下山前,都會到孫大中那兒拿一張地圖,不過,今天發生了這種事,換作你是他,你會不懷疑嗎?”“這…”劉玉環當場答不出話來。馬俊道:“記得我將地圖給你看時,再三告訴你,這是唯一的機會,只要你沒有好好把握,就很難再逃出去了。”“這些話你是説過的。”劉玉環並不否認。馬俊苦笑道:“我本以為回寨之後,定再也見不到你了,而且我也希望不要再見到你,只可惜…”劉玉環接口道:“只可惜我沒有你想像中那麼精明。”“不,我並不是這個意思。”馬俊搖了搖頭,接着又道:“我只是覺得很不公平,因為這個世上所有的事,似乎都與我們想像的有所出入。”劉玉環道:“這個世上本就沒有公平的事,難道你至今尚未想通?”“我早就想通了。”馬俊黯然道:“打從我一愛上你開始,我就知道這是一個錯誤的開始,所以老天會對我不公平,早已在意料之中了。”劉玉環道:“難道你一定要談這個嗎?”馬俊搖了搖頭,慘然一笑,並沒有吭聲。劉玉環頓了頓,繼而又道:“我本來一直很恨你,幾乎將你恨之人了骨髓,但後來我已想通了。”“哦!你想通了什麼?”馬俊望着她。劉玉環道:“劉家滅門一事,並非完全你的因素,而是另有別人。”“什麼人!”“淫賊風十三。”“他?”“沒錯,正是他。”劉玉環接道:“倘若不是他,我們的情況一定不會這麼慘的,所以他才是最大的禍首,我是絕不可能放過他的。”馬俊注視着,忽然做了一個十分怪異的表情,誠懇的道:“聽我的話,把這件事忘了吧!”“忘了?”劉玉環微微動怒。“換作是你,你會忘了嗎?”“我會。”馬俊堅定的道:“如果我的實力相差對方過於懸殊的話,我一定會將他忘了。”“那是你,至少我絕不可能這麼做的。”劉玉環恨恨談道:“如果我不能殺了他,即使我死在對方的手上,我也無言可説,毫無怨言的。”馬俊苦笑道:“如果你報仇的機會是微乎其微,幾乎等於零,這樣的犧牲之法,不是太不值得了嗎?”“我不在乎犧牲,只要我心裏決定的事,不太可能會作任何更改的。”馬俊沉默了。對於這麼一個伶俐的女人,他實在不便再表示些什麼。他沉默了一會兒,隨且正色道:“這陣子你好好的歇着,如果再有什麼好機會,能夠逃離此地我就過來通知你。”“謝謝你!”劉玉環滿懷感激之色。馬俊淡淡道:“我為你所做的任何事,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所以,你也不必心懷感激。”劉玉環道:“我心裏想的是什麼,似乎也沒看你知道的必要。”“好,以後在你面前,我儘量保持沉默。”馬俊無奈的道:“我這麼做,你總可以滿意了吧!”劉玉環淡淡道:“正合我意。”“那就好。”馬俊還想説些什麼的同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叩門之聲。“什麼人?”“是我。”“哦!原來是李舵主,有什麼事嗎?”“寨主有要事商量,請你去一趟。”“好,我立刻就去。”馬俊隨即推開房門,走了出去——qxhcixi掃描BaruOCR武俠吧與雙魚合作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