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雙見人影消失,不禁暗叫一聲乖乖,料不到羅萍武功平平,在西北雨卻有如此分量。北雙翻動了一下身子,兩手壓在腦勺下,兩眼茫然的望著明亮的夜明珠,腦中思維起伏不已。幾日來,他的遭遇太玄了,有如平靜的海面起了一陣濤天大浪,他得到了嚴夢柔,他遇到了川梟,他得悉了師父的名號,他知道自己有一個未曾謀面的師母。現在,想不到自己一念之仁,竟給活捉了過來,而且全身武功竟被廢去。“噢,白嘉露,本少爺定把西北雨搗個稀爛,一點也不存。”北雙心中一陣吶喊,星眸中射出一股堅定不拔的神色。他絕不後悔,他更有絕對把握逃出西北雨;他失去的武功,仍然可以復得。“雙兒,當你感到最困難最危險的時候,也就是離成功不遠的時候,不要氣餒,頭腦要記著一切……北雙彷彿又聽到了白髮老人逍遙翁昔日的叮嚀教訓,眼前漾起了逍遙翁慈祥的面容……師父,雙兒絕不讓您老人家丟臉,雙兒一定光明磊落的擊敗姓白的。北雙咬著牙,心中發出堅定的喊叫。是的,他能夠!多少次在生死邊緣時,他憑著自己的聰明機智,化險為安,安然無恙。他的眼前又閃出了他的亡妻賴宛英與愛子的臉龐,他看到了賴宛英對他深情的含笑……“不能,我絕對不能就此倒下去,我還有—段血海深仇未報,小英,我一定拿下元兇的首級,祭你在天之靈……”北雙激動的閉下了兩眸,眼角閃著一滴淚光,他的心中在狂叫,在怒吼!北雙長吁了一口氣,良久才稍稍平靜下來,他又想到了嚴夢柔,他心中的第二個女人……他看到了她深情的凝視,他從那裡得到了賴宛英曾給過他的一切,他需要她,他不能埋葬她的幸福,不能!不能!他又想到了川梟,噢,他此刻多希望聽到他的“你他媽的小子”,那裡存著多少的真摯,坦白與瞭解,關注……師門、報仇、愛人、摯友,他統統需要,他不能倒下去,絕對不能……北雙緊閉著兩眼,幾乎叫了出來。半晌,北雙才沉寂下來,繼續想到——任憑姓白的妮子如何厲害,只要我姓北的能動能想,哼……”是的,武的不行,他可用文的,鬥智方面又有幾人是他的對手?北雙唇角勾起一絲倔傲的冷笑,忖道:姑不論白嘉露作何打算,目前她把自己軟禁起來,至少很明顯的已沒有殺自己的意圖了。但白嘉露要是以為廢去自己武功便可高枕無憂,那她將悔恨莫及,不是麼?常言留得青山在,何患無柴燒?哼,我這星星之火,足以燎他個雞飛狗跳,焦頭爛額……北雙冷傲的撇了一下唇角,繼續思忖著:目前先逮住那姓羅的妮子,看她一副騷勁兒,待少爺搬出十八般軟功,準叫她服服貼貼……北雙思忖未畢,眼角閃進了一條人影,翠簾響起了一陣聲響,凝目望去。正是羅萍。“你怎還不入睡?”羅萍身未到聲先到,唇邊噙笑,婀娜的步到北雙床邊。北雙望著羅萍含情的說道:“不見夢中人,何以入夢?”“呸,一張油嘴,來,我去拿琴來,彈一曲替你催眠夢好?”羅萍雖是如此說著,嬌軀卻往床邊坐下。“不要,我只要聽你如黃鶯出谷般的美妙聲音。”北雙知已上鉤,卻不動聲色的平躺著,一動也不動。“你冷不冷,待我把門給關上。”羅萍溫情的替北雙扯好綢被,左手往床邊幾下按下。“嘎”一聲輕響,翠簾外邊緩緩降下了一扇與牆壁相同顏邊的相關門。北雙知道時機已成熟,卻放長線釣大魚,故作不知的說道:“我想要……”北雙故意說了一句不說。“想要什麼?”羅萍望著北雙,眸中盪漾著一片春情,嬌聲的問著說。北雙裝沒看見,皺眉問道:“白姑娘是不是吩咐你要好好的侍候我?”羅萍點點頭,問道:“你要什麼?我給你拿來。”“我要你。”北雙說畢,伸出兩手,一把摟住羅萍的腰肢,往懷裡一抱,對著羅萍耳邊挑逗的說道:“我要你這美如天仙的萍姐陪我共度良宵。”羅萍像是沒注意的被北雙一攬,柔若無骨的嬌軀往北雙身子一壓,嚶嚀一聲,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嬌聲說道:“你……”北雙不待羅萍掙脫,一把吻住羅萍的櫻唇……過了好半晌,北雙才放開羅萍的紅唇。兩人仍似沉醉在那份飄然之感,一片卿我之聲,欲罷不能。良久羅萍才仰起俏臉,痴痴的望著北雙,嬌情的拭著北雙唇邊的口液,含著微笑,夢樣的回道:“嗯,很美。”“想不到你是這麼成熟……”“唔……”羅萍嬌羞的把臉蛋埋在北雙胸膛,不勝忸怩的細聲說道。北雙笑了一下,右手移在羅萍雪白的香肩上,輕輕捏了一把,笑道:“瞧你那個勁兒,差點沒把我咬痛了。”北雙抬起她的香腮,指著兩肩三四個齒痕,輕含了一下羅萍的瓊鼻。“誰叫你這麼……”羅萍說了一聲,不勝嬌羞的埋下臉蛋,蜜意的吻著北雙兩肩的“戰績”。北雙輕笑了一聲問道:“這麼怎樣?”“呸,誰說與你聽。”羅萍不依的啐了一聲,輕捶著北雙的兩肩。“好,看你說不說?”北雙輕笑一聲,摟著羅萍一陣狂吻,吻得羅萍透不過氣來,嬌笑連連,北雙由上而下,從羅萍的香頸吻到胸前……羅萍嘴角牽起一絲幸福的微笑,呢喃似的說道:“我,我真快樂死了……”“小萍,我也一樣……”北雙說得是實話,要不是武功已被廢去,他想他仍是神龍活虎的挺兵而戰。“北哥哥,你會認為我淫蕩麼?”羅萍忽地支起上身,露出被北雙搓得紅一塊,紫一塊的胴體,眼中射出一股深情,望著北雙說道。“小萍,你問這話不是很愚笨麼?”北雙含情的對羅萍一笑,柔聲的說道,這也是實話,北雙能看出羅萍眼裡的少女純情,那股情,是樸真的,神聖的……“古聖先賢說過,愛色乃人之本性也,閨房之樂,仙人不比;小萍,你怎能用淫蕩來褻瀆這神聖而莊嚴的人生最高樂趣呢?”北雙輕握著羅萍柔嫩的玉手,蜜意的說道。羅萍甜甜的嬌笑一聲,送上一個蜜吻,在北雙耳邊夢囈的說道:“北哥哥,你知道不知道,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我就深深的愛上你了……”“小萍,我也一樣……”北雙輕聲問道,他明白他這句絕不會是實話。“十六年來,我夢想著我的夢中情人,今夜,我得到了……”羅萍緊緊摟著北雙,沉醉著說道。北雙不禁忖道:想不到這丫頭不過一十六歲而已,卻是恁地成熟豐滿……“我實現了我憧憬的夢,噢,多美,七彩般的夢,我不能失去你,北哥哥……”羅萍夢囈般的繼續道。“小萍,我也一樣不願失去你,但是,我是個俘虜,已是離死不遠的人,哪能與你長相廝守……?”羅萍卻是一陣噗笑,笑著說:“北哥哥,你想得太遠了。”北雙見羅萍神秘的嘻笑,詫異的問道:“難道不是?”“我家姑娘要殺你早殺你了,你還有今天在?”羅萍撫著北雙堅硬的胸膛說道。北雙不信的說道:“我不明白,我的武功已被廢了!”羅萍捏了一下北雙挺直的鼻尖說道:“你不明白的事情多的是,我家姑娘廢去了你的武功,不過是不讓你跑走。”北雙仍是不明白的說道:“那她留下來我來做啥?”羅萍卻是不語,螓首埋在北雙頸項,只是一味緊緊抱著北雙,生怕北雙跑走似的。北雙見羅萍忽地不語,扶起她的臉蛋,詫聲問道:“小萍,你怎地不說話?咦,你怎麼哭了?小萍。”北雙噫的一聲,只見羅萍兩眼含著淚水,痴痴的望著北雙不說話,真叫北雙澆得滿頭霧水,不解的問道。“我家姑娘在愛你。”羅萍良久才吐出了一句話。“愛我?”北雙心中一震,他做夢也沒想到白嘉露會對自己動情,脫口問道:“這是真的?”羅萍點著頭,北雙能看出那笑裡含有許多的神傷與太多的無奈。北雙仍是不信的說道:“她把我囚禁起來我是相信,那也不過表示我沒殺她而感恩罷了,我是她的死對頭,她怎會愛上我呢?”“很簡單,我自幼跟隨我家姑娘,我瞭解她很清楚,在你昏迷的時候,她整天陪伴在你身旁,從她的眼中,我能真確的知道,更何況在她有生以來,你是第一個踏進她房間的男人……”羅萍吻著北雙的臉頰說道。北雙轉動了一下身子,問道:“那我睡了七天,她……”“陪著你睡。”羅萍笑了一下,接下北雙的話音說。“真的?”北雙瞪大了兩眼,驚訝的問道。“是真的。”羅萍笑著點頭,揶揄的說道。“很可惜你叫我家姑娘的七絕去功散廢去武功,一直昏睡不醒,否則你就能享受到我家姑娘的姿色了。”北雙心中也是一陣同感,錯過了白嘉露的胴體,暗道可惜不止,但口中卻說道:“小萍,你別取笑我了,我才不會要她那個爛貨呢。”“喲,你可別瞎猜,我保證我家姑娘和我一樣是絕對的原裝新貨。”羅萍噓了聲,玉指輕掩北雙的嘴唇,一副鄭重其事的說道。“看你……!”北雙被羅萍取笑得作聲不得,尷尬異常。“那她對他的師命如何交待?”北雙吻著羅萍的香唇,又問道。羅萍笑了一下說:“寒江釣翁他老人家又沒有說一定要把你殺了,反正只要打敗你就好了。你現在是階下禁囚,而且……”羅萍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故意停下不說。北雙可急了,捏了一下羅萍的前胸,急聲問道:“而且怎樣?”羅萍笑喲了一聲,輕劃了一下北雙的鼻樑,繼續說道:“我家姑娘散發消息說你死在她手裡了!”“這又是何意?”北雙停了一會,不解的問道。“傻子,這還不簡單,一來可以使整個武林懾服,連你這麼高強的對手都死在她手裡,當今武林中誰又強過你,那不是表示我家姑娘是天下第一高手麼?”羅萍振振有詞的說道。北雙點了一下頭,說道:“原來如此,那麼二來呢?”羅萍未語先笑,說道:“二來她可‘金屋藏漢’。”“看,看!又來了……”北雙一陣啼笑皆非,輕拍了羅萍的香腮。“人家給你說真的嘛!”羅萍一陣嬌笑,輕咬住北雙的指頭,笑著說。北雙腦中閃過一念,忽地翻過身子,壓住羅萍的嬌軀,臉上一片懇摯,煞有其事的說道:“小萍,那今後我們怎樣?”“怎辦?”羅萍笑了一下不語——xmwjw掃描一兆OCR獨家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