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希望你是眾生中的一員。”
“你要堅強,我們是紅軍戰士,我需要你。我們需要你。別忘了我永遠是你的小兄弟。”
親愛的:
你知道嗎?我以前說同志我們的組織以後一定會壯大,指的並不是人數。
我指的是死亡不是最終,總像定格在一張照片上,那種微笑。哪怕死了也依然如初,哪怕在某些時候覺得自己變了,在一刻會領悟到最初的純潔。你看,想想我就笑,我是不是太容易產生幻想。
我還想起第一次,我幫你拿著報紙我們找出租車的時候,我對你說我們成立一個共產主義小組吧。一切就在眼前。我肯定當時我有點嚴肅,因為我被凍傻了。
我爸和他的戰友實在是他媽的太像了,去年我給他倆照的照片一看,一張他倆是“最深莫過戰友情”雙肩搭在一起笑得那麼好就像幾十年前一樣,一張是“不合時宜”分別站立表情又傻又嚴肅。太逗了,雖然兩張照片風格各異,但是他們倆的表情和動作始終保持驚人的一至。都有20年沒見面了吧,還能這樣!一個一排長,一個二排長。不過那位我喜歡的叔叔,年輕的時候就不帥。他是我爸最好的朋友。叔叔也一樣,只是平日不會表達。我爸的右眼就是因為當時寒酷的天氣吹壞的,耽誤治了。他的爛牙就是因為經常他們在樹林裡沒有水,就吃冰。我爸還掉了一顆牙,啃冰塊啃掉的。他們喝多了,就躺在雪地上,最後被人拉回屋裡。我爸的臉就像北野武,但是沒有那麼嚴重。現在有點看不出來了。但就沒有過去那麼精神了,我爸那時候太瘦了,比我還瘦。還有他16歲站崗的照片。有點像雷鋒同志那張,但表情更嫩。一個後來為著名的軍旅攝影師,拍的照片,特典型。戰士們的笑容就是純潔,就是我爸,一看就是當排長的。宏圖大志在展望啊。我媽老嫌我爸說話聲音太大,我都有好幾個月沒見他了,我理解但沒說,那是喊口號,報到的時候喊出來的。你想啊,一北大荒,不喊大點聲像話嗎。哦,北大荒,我從沒去過那兒,但我知道那兒學校的廁所現在還是文革時期的構造。
賈寧
親愛的:
親愛的,你知道嗎?我發現很多人說的就是廢話,不在偽詩下跟貼。你不能說我不夠純粹。酒精永遠讓我清醒。我們純潔的一刻勝過你們一生的說謊。yes,我就是喜歡一會痛苦焦灼一會快樂的分裂。我不應該隱居,但是我應該離開這兒,當他們喊著要巴黎不要M國,我還會喊出ILOVEAMERICA。我們應該過電影裡那樣的生活,我要跟著天生殺人狂的片尾歌跳舞。我就這樣,我們喜歡這樣。人應該是自由的。你知道嗎?你的文字有時候是那樣的,就是大家說的那樣,他們希望的那樣,可我感到一陣歡快。我們永遠是這樣,我們就喜歡這樣。
你看我們,看我,有時候我尷尬,麻煩,倒黴,酒精不會讓我失望,電影不會讓我們失望。操!你不是喜歡GUCCI速度2嗎?他們說的都是廢話。明天,還有尷尬和氣餒,自己氣自己,就該這樣。
他們什麼樣,那些鳥人在幹嘛我不在乎,我沒結婚,沒有人想和我結婚,我沒有車,不能像他們刻意追求樸素的打扮卻很有錢。我不能今夜就到酒吧去玩兒。但我永遠不會成為這些鳥人。你瞧,我像個傻里傻氣的孩子,可我比誰都快樂。哈哈哈,他們在痛苦,他們鬱悶,我在笑。我在狂舞。寶貝兒,不,我的同志,我感到自由。
賈寧
你早期說希望年輕人在你的書裡找到安慰和經驗。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我聽歌,oh,你來自破碎的家庭,你有著不美好的童年。我聽著你憤怒的歌聲。
附:一句歌詞。以前別人給我的PINK的。momiloveyou,dadihateyou,brotherineedyou,loverheyfuckyou!
我只能在朋友的照片上看見柏林的景色,那個廣場,就是克利斯蒂安妮他們經常遊蕩的地方。也許就在那附近的廁所她想要結束自己。然後我想到了我們心裡喜歡的人別先給我們當頭一棒。我不用誰教會我什麼。
賈寧
我的同志:
我明天中午坐火車,在四號早上到。我給你帶幾本小冊子,我能找到的並不多。
此致
敬禮!
你的同志:
賈寧
啊!
我昨天頭可疼了,我現在還喝啤酒呢。蘇聯人能喝咱也喝。我家一箱呢,羨慕吧?
得有組織供酒水!我要喝伏特加,其實我想喝香檳,人家外國過生日喝,我他媽還喝過呢,太貴了。趕上那個外國人過生日,我就去他家喝。
我真希望自己是個男的,我肯定是混蛋GAY。
我還上過女同性戀聊天室,人家說我從監獄裡剛出來的,集體厭惡型的。我認識一個傢伙,女的,睡覺抱我,還摸我胸,可搞笑了,我在看電視,然後她打呼魯,我就掉在地上了。她屬於沒公開,justneedakiss。
我找不到打火機了!
我今天還是管我媽要的,我兩個都找不到了。
我媽告訴我,孩子啊,別老抽菸喝咖啡,喝茶吧,你不想疼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