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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飽曖思淫慾罪吔

    “爽呀!”

    “過癮。”

    不一會兒工夫,三人就幹了五盅好酒。

    杜小蟲終於放下酒杯,打了個酒嗝,突然道:”賀爺,你剛才放了這麼多屁,想必是有所發現了。”

    賀老虎喝光杯裡的酒,才說:”這個上午發生的事情,實在不少,有刺激的,也有香豔、火辣辣的。”

    聞言,杜小蟲想起了和霍水打雪戰,以及開查某(嫖妓)被當寃大頭的事,九成九也被瞧見,臉上不由一紅。

    只聽賀老虎說:”打從你離開客棧,我就一直跟在你的後面。”

    “哇操,我居然沒有發覺,太遜了!”

    “這一身白色衣衫,再加上白雪的掩護,你要覺察還真不容易。”

    賀老虎悲憤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苦笑。

    這一笑之中也不知包含著多少辛酸?

    以他這個年紀,這種身份,肯冒著風雪,藏身冰雪中,這一份耐力,杜小蟲不得不佩服由此可見,他的悲憤有多灤、多重!

    杜小蟲非常感動,他一感動,就會激動,便想脫口道:”賀爺,我一毛錢也不要,免費贈送……”

    但他話剛到嘴邊,突地想起家裡的十七位嬌娘,她們一天的花費,可讓窮苦人家過半年,消費非常龐大。

    因此,把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吞回肚裡去。

    隨即,杜小蟲問:”你既然一直跟在我後面,那淫貓偷襲我,你也一定看見羅?”

    “嗯!”

    “你個芋頭牛奶冰,當時幹嘛不通知一聲,太不夠意思了。”

    “我看得出來,他不會得手的。”

    “哇操,這可假歹講(難說)。”

    “我對你很有信心。”

    “好佳在是信心,不是痴心。”

    發達星在旁取笑道:”你娘咧,你這人最大的缺點就是老愛往自己臉上貼金。”

    “貼金也要有那個條件。”杜小蟲沒好氣又對賀老虎說:”哇操,你就眼巴巴的看著那隻淫貓溜栓(蹺頭)?”

    賀老虎冷笑道:

    “老虎和貓在很久以前本來就是同一家人,所以貓的習性,老虎是一清二楚,因此,貓想從我老虎眼前溜栓,是不可能的。”

    杜小蟲埋怨說:

    “哇操,你比我還愛凸風(吹牛),你說要儘快找出兇手,找到了又由他溜栓,我實在不明白你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膏藥?”

    賀老虎靜靜的聽著,等到杜小蟲說完,他才道:”這隻淫貓不是姦殺我女兒的真兇。”

    “哦?”

    “她是隻母貓而已!”

    發達星又忍不住插嘴說:

    “他媽的,又是飛天貓,又是淫貓,母貓這麼多的貓,好佳在我已跳出來了,不然又要傷他媽的腦筋。”

    杜小蟲挖苦笑道:

    “哇操,你褲襠裡的棒子不爭氣,再加上個性刷刷(散慢),怪不得你馬子會跟我跑,不願回到你身邊。”

    “馬子真麻煩。”發達星笑說:”我現在才發覺原來酒,比馬子還要實用,還要古槌(可愛)。”

    “哇操,你既然這麼說,我還有什麼話講呢!”

    抬槓完後,杜小蟲才又轉向賀老虎,訝異道:”那隻冒牌飛天貓是母的?”

    賀老虎點頭說:”不錯。”

    杜小蟲心裡似乎有數,心中暗說:

    “哇操,母貓?難道是阿紅,若是阿紅的話,那她應該不會暗殺老公我才是,不對,這裡面一定還有文章。”

    只聽賀老虎又道:”母貓是不會姦殺女人的。”

    發達星接口說:

    “這可卡歹講(難說)。江湖上,就有很多女同性戀,因呷醋,最後把對方毀容,或是殺掉的事。”

    賀老虎肯定這:”不,我女兒確實不是被母貓殺的。”

    “那你說兇手是誰?”

    “兇手是另外一隻飛天貓。”

    “那隻冒牌飛天貓又是什麼人?”杜小蟲問:”現在又在什麼地方?”

    “老夫還不敢肯定。”

    “只是心中有點譜而已?”

    “嗯!”

    “什麼時候才能肯定?”

    “今天晚上。”

    馬車終於停下來了。

    賀老虎交抱著臂膀,怔怔的望著車廂頂上。

    “嘿嘿——”

    忽然,他笑了起來。

    杜小蟲忙問:”哇操,想通了?”

    貿老虎斜靠椅背,沉吟了下,才答說:

    “還沒有這麼容易,我心中現在簡直就像是一團亂草,想來想去也沒有頭緒,所以我才覺得好笑,但是今天晚上,事情無論如嚮應該解決了。”

    “你說解決就解決?”杜小蟲道:”你打算怎麼解決?”

    “今晚我要在江山樓請客。”;

    一聽到請客,發達星興味又來了,即道:”有沒有我的位置?”

    賀老虎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杜小蟲又間:“哇操,你打算請誰?”

    “董奇珍、曹操理,還有一個查某。”

    “這個神秘查某是誰?乙

    “暫時賣個關子。”

    “他們都會到?”

    “一定到!”

    “操操你是江山樓的頭家,你就算不請他,他也會在江山樓,董奇珍可就不同了。”

    “有什麼不同?”

    “哇躁,她是擱加來的頭家娘,不是江山樓的頭家,除非你把宴客地點改在擱加來。”

    “江山樓、擱加來的生意都做得相當大,你可曾見過做那麼大生意的老闆,天天都留在店中?”

    “哇操,好像很少。”;

    杜小蟲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又叫道:”哇操,你是說他們並不是江山樓、擱加來的真正頭家?”

    賀老虎捋須微笑說:

    “不錯,就像狗屎王並不是擲一把賭坊的真正老闆一樣,沒有我的同意,天大的事情,他們三個人也不敢擅自離店。”

    “哇操,你……”

    “老夫才是江山樓、擱加來、擲一把賭坊的真正老闆。”

    杜小蟲和發達星二人,不由怔在一起!

    賀老虎傲然地道:

    “以我在開封的名譽、地位,這三種生意還不是我應該做的,所以,我一直都只是在暗中策劃、操縱!”

    他這種死要面子的心理,杜小蟲和發達星並不難明白。

    賀老虎繼續說:

    “我先後開了四間店鋪,金珠城銀樓算是正經又高尚的,所以我親自主持,江山樓倒還馬馬虎虎,因此,曹操理必要時也可以跟在我屁股後。”

    杜小蟲現在總算明白,曹操理對賀老虎像哈巴狗似的原因了。

    只聽賀老虎又道:

    “擱加來、擲一把這兩間就不同了,這兩間做的雖然都是非常賺錢,卻是見不得光的。就拿我來說,第一個就不希望自己的女兒知道有一個開賭場,開妓院的老子。”

    一個人只要還有人性,都會替自己的兒女設想。

    賀老虎骨子裡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伹未必就不是好父親。

    “唉,好累喲!”

    杜小蟲、發達星兩人,同聲嘆道。

    賀老虎自顧說:

    “要做那兩種生意也並不容易,官差要紅包,黑道人物要保護費,我手底下雖然還有下子,究竟不方便出面,一定要找方便出面,出手的人替我打點。

    這兩個人不單武功要好,而且做那一行也要吃得開,狗屎王和董奇珍都是理想的人選。”

    杜小蟲道:

    “我說呢,一個草地查某(鄉下姑娘)怎會當上擱加來的頭家娘,原來只不過是空殼子、代打的。”

    “你這個不是強姦他們的人格嗎?”發達星接口說。

    賀老虎淡笑道:”我並沒有強姦他們人格。”

    “還說沒有,這他們做見不得人的工作,那叫什麼?”

    “他們又不是三歲小孩,加上一身本領,如果不願意留下,我也沒有法度,既然肯留下來,當然就滿意我所給的待遇,滿意這一份工作,滿意有我這個主人,這怎能說我是強姦呢?”

    發達星無話可說,杜小蟲即問:”哇操,那位神秘查某呢?”

    “那查某雖然不是我的屬下,但一樣非到不可。”

    “為什麼?”

    “今晚你就會知道。”

    “這個宴會有我份嗎?”

    “廢話,你還沒替我拿下姦殺我女兒的兇手。”

    “說的也是。”

    ※※※※

    火焰在盆中飛揚。

    溫暖了室內冰冷。

    賀老虎左手握著刀,盤膝在榻上坐下。

    一見到賀老虎帶刀在身,曹操理的面色就變了。

    董奇珍的面色,也好看不到那裡去……

    他們兩個人最少也有四、五年,沒有見過賀老虎帶刀了。

    發達星本來就一副吊郎璫,毫不在乎模樣,伹現在一張臉,也拉得緊繃緊繃,右手玩弄著他的捧。

    他這神色,使本來已經緊張的氣氛,立時又增添了三分。

    在這些人中,似乎就只有杜小蟲的臉色,比較正常,他手上沒有任何兵器,斜託著半邊腦袋,雙眼半開半眯,盯著那位所謂”神秘查某”。

    “阿紅,怎麼會是阿紅?”

    杜小蟲心中暗想,雙眼卻猛朝這女的眨眼。

    這女的體貌豐腴,柳眉鳳跟,神態妖豔,天生一股騷勁,伹臉上表情卻冷冷的,對杜小蟲似乎視若無睹。

    “哇操,一張臉怎會像八萬似的,奸像不認識我吔,搞什麼飛機嗎?”

    杜小蟲想著,又朝她”噓”了幾聲,這女的反而狠狠瞪了他一眼。

    傍晚時分。

    他們三個人才乘馬車離開金珠城,路上賀老虎才發出號令,但馬車才來到江山樓,就看見擱加來的香車,也隨後奔來。

    他們才進入江山樓,坐下不久,這位神秘女子也走了進來。

    當這位神秘女子一進入江山樓,杜小蟲人就愕住了。

    原來,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萬花樓失蹤的李楚紅,也就是杜小蟲的女人。

    曹操理當然—早就在江山樓等侯了。

    江山樓的大廳寬敞,兩個火盆之外,還添多六個火盆:再加上一張綉榻,八張交椅,八張几子,還綽綽有餘。

    賀老虎盤膝綉榻之上,八張交椅的五個坐了杜小蟲、發達星、李楚紅、董奇珍和曹操理,還空著三個。

    擺幾張交椅是出自賀老虎的主意。

    這麼看來,他邀宴的一共是八個人。

    已經到了五個,還差三個。

    誰都想知道這三個人是誰?

    杜小蟲和發達星也不例外。

    他們兩個人清楚記得,賀老虎一路上就只發出了一張請柬,一個口令。

    口令是中年管家送出,只不過吩咐曹操理,要在江山樓大廳宴客。

    請柬當然是董奇珍的。

    李楚紅怎麼知道,怎麼來?他們卻不知道。

    這加起來,總共六個人。

    現在還有三張椅子留下,這三張椅子莫非就是預備給飛天貓?

    可是一隻飛天貓,那來三個大屁股?

    廳內十分溫暖。

    廳外寒冷無此。

    大門還是敞開,門外望出去,一片昏暗,就連漫天雪花,斜映火光,也只是灰樸樸的顏色。

    賀老虎望著昏暗的天空,望著飛落的雪花,突的一笑,道:”寒風刺骨,門外站著的三位幹嘛不進來?”

    話聲一落,兩男一女應聲出現在門外。

    他們是鷄大媽、朱萬春和牛雜。

    三人躬身笑著說:”大爺厚道(老實)仁慈,瞭解我們下等人的辛苦,敢問大爺今晚是要什麼酒菜?”

    賀老虎這:”酒菜先慢上,你們給我進來。”

    “大爺吩咐,豈敢不從?”

    鷄大媽、朱萬春和牛雜三人,相繼跨入正廳。

    “這才對,把門給我關上,不要讓風吹熄了火盆,吹僵了你們手腳。”

    “是。”

    三人笨拙的關上了門。

    “坐!”

    賀老虎旋即一抬手。

    鷄大媽、朱萬春和牛雜,不由一怔!;

    “這三張椅子本釆就是給你們預備的,你們大可大方坐下,不用客氣。”

    鷄大媽等三人,又是一怔,囁嚅說:”這……可真歹…勢(不好意思)……”

    賀老虎一笑,道:”我又不是‘司徒騷’,你們又何必歹勢?”

    此言一出,鷄大媽三人當場變了臉色。

    董奇珍、曹操理的臉,也跟著變了變。

    廳內的氣氛,頓時顯得緊張起來。

    賀老虎卻似乎並沒有看在眼裡,接著又說·.“司徒騷的那手r摸摸茶騷功』,江湖中幾乎無人比得上,你們是他的徒弟也好、客兄(姘夫)也罷,江湖上多少也有一點名氣,我總不好讓你們站著說話。』

    朱萬春大聲說:”鷄大媽是她的徒弟,我和牛雜是她的乾弟弟。”

    “這我更不敢怠慢,坐,請坐!”

    雞大媽和朱萬春、牛雜三人互望了一眼、便不客氣坐了下來。

    “好,很好,人總算到齊了,哈哈——”

    賀老虎放聲大笑,廳中只有他一個人。

    杜小蟲忍不住這:”哇操,你笑這麼大聲,中邪啦!”

    “我沒有中邪。』賀老虎這:”你難道沒感覺我笑得很苦嗎?”

    賀老虎話還沒說完,曹操理已迫不及待的問:”大爺對我又有何吩咐?”

    “吩咐?”賀老虎冷笑道:”我還能夠請得動你們,已經很阿彌陀佛了。”

    曹操理一個頭幾乎垂到胸膛,說:

    “大爺這樣說,不是要我們的命嗎?好歹我們還是您的屬下,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大爺不妨直說出來,也好教我們知道。”

    “你們還要水仙不開花,假仙。”賀老虎冷笑道:”莫宰羊的只是我這位傻瓜大爺。”

    “大爺所指的是那一件事?”

    “你還要假仙?”

    “我是真的莫宰羊。”

    “你呢?”賀老虎轉望董奇珍道:”你宰不宰羊?”

    董奇珍愕了愕,說:”我也莫宰羊。”

    賀老虎雙眼暴睜,怒這:”你們真的要我說出來?”

    杜小蟲插嘴說:”哇操,賀爺,你就別打啞謎,浪費時間了吧!”

    “好!”賀老虎話聲顫抖道:”昨夜我的女兒死在江山樓。”

    “唉,這件事大街小巷,連三歲小孩都已知道了。”

    董奇珍、曹操理甚覺難過,同聲的輕嘆。

    “從種種跡象看來,兇手顯是飛天貓。”

    杜小蟲臉上一副不在乎模樣。

    賀老虎繼續道:

    “飛天貓幹這種事,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但他能一直道遙法外,那是因為他從不殺人,而被他擄走的查某,最後都是心甘情願跟著他,家屬也沒有任何怨言。”

    發達星聽到這裡,不由點了點頭。

    賀老虎的目光落在發達星臉上,然後又移到李楚紅面上。

    “那些被擄走的查某,不伹是心甘情願,而且還不顧性命危險,替飛天貓辦事,可見飛天貓不但有過人的智慧,且還有叫那些查某心服的地方,否則,那些查某不會是儍B。”

    曹操理接口說:”這麼說,是誰也怪不得誰羅?只怪那隻飛天貓太過厲害!”

    賀老虎一笑,道:”我也知道那隻飛天貓厲罟,可惜他是冒牌貨,就因為是冒牌的,所以才會殺人。”

    “大爺怎會知道真牌飛天貓不殺人,假飛天貓殺人呢?”鷄大媽插嘴問道。

    賀老虎看了一眼杜小蟲,笑了笑,道:”因為真的飛天貓和我一起喝過酒。”

    “哦!”

    曹操理、董奇玲等人,臉色下禁又變了變。

    賀老虎繼續道:

    “所以事情一開始,我就跟小蟲大俠私底下商量好,設法引誘假飛天貓現身,自投羅網!”

    哇操!

    賀老虎居然還懂得顧全杜小蟲的顏面。

    杜小蟲聽了,一張臉卻已開始發紅。

    發達星兩條粗眉一擠,看樣子似乎想笑,只差沒有笑出聲來。

    其他的人臉色又變了。

    “小蟲大俠武功不用說,頭腦靈活,加上特異功能,放眼天下,真還找不出幾個來?”

    哇操!

    奸大的一頂帽子。

    把杜小蟲的頭壓得幾乎抬不起頭。

    賀老虎清咳了下嗓子,又道:

    “有這樣的一個人鬥腳手(幫忙),我若是那隻冒牌的飛天貓,也不免要嚇得屁滾尿流了。

    最好的辦法,當然就是趨吉避凶,溜之大吉,不然的話,與其被動,不如來個先下手為強!”

    杜小蟲暗歎:”哇操,好個老虎,頭殼層然不比我遜。”

    賀老虎冷笑這;

    “真是可惜,最好的辦法,對我們那隻冒牌飛天貓來說,卻是最壞的辦法,所以冒牌飛天貓選擇了先下手為強。”

    頓了頓,賀老虎又說:

    “先下手為強就得出手,我若在暗中監視小蟲大俠,那隻飛天貓不出手猶可,一出手的話,就得落在我的眼中了。

    小蟲大俠本來有他自己的一套點子,伹比較起來,還是我這個點子來得迅速,所以他就接納了找這個提議,他在明,我在暗,只等那隻假飛天貓上鉤。

    聞言,杜小蟲心中暗駡:”哇操,你不應該叫老虎,應該是千年老狐狸。”

    只兌賀老虎朝你似笑非笑道:

    “我還怕那隻冒牌飛天貓莫宰羊,立刻就叫人散播消息,好讓小蟲大俠已經插手的消息,迅速的傳到每個角落,然後我就只管監視在小蟲大俠附近,嘿嘿,這點子太帥了!

    連我都不得不佩服自己。”

    曹操理的額頭,開始冒汗了。

    賀老虎得意道:

    “所以小蟲大陝前往江山樓,我在!冒牌飛天貓在江山樓出現,我在!小蟲大俠錯追了飛天貓,我全看在眼裡。

    飛天貓玩接龍游戲,一隻騙走小蟲大俠,另—只藏身冰雪之中,等小蟲大俠去遠才再現身,我也全都看見了。”

    這番話,震驚了在場的人。

    發達星嘆這:”賀老虎你真奸呀!”

    賀老虎笑了笑,接著說:

    “這本來該輪到我大顯身手,抓住那隻飛天貓的時候,誰知我正想出手,我們的曹大老闆就先上了。

    打架這方面,我向來就客氣得根,既然曹大老闆搶先出手,我也就樂得一旁看老熟(熱鬧)。

    想不到我這一看,卻又看到了很多意料外的新鮮代志(事情)!”

    話還沒說完,已有四個人已快坐不住!

    他們是曹操理、鷄大媽、朱萬春、牛雜四個人!

    “江山樓酒菜一流,曹大老闆身為老闆當然更不會錯過,一個人生活太過舒爽,多少總會有影響,尤其練武的人。

    因此,曹大老闆的身手己大不如前,但即使不如,有司徒騷的兩個乾弟弟一旁押陣,飛天貓這是要衰尾(例黴)!”

    發達星越聽興頭越大,忙問:”你還看到了什麼?”

    “曹大老闆撕下了那隻飛天貓蒙在臉上的金紗!”賀老虎道。

    “你當然也看到了他的真面目,是誰?”

    “簡直難以令人相信!”

    “到底是誰?”

    賀老虎看了一眼李楚紅,才答說:“是萬花樓的李姑娘。”

    所有人的目光,不禁又投向李楚紅。

    李楚紅幽幽地道:

    “我不是真的飛天貓,真正的飛天貓,是擄我的人,也就是我現在的男人,我假扮飛天貓是為了要調查,是誰假冒我的男人在做案。”

    “哎喲,什麼江湖嗎?”發達星看了一眼杜小蟲,讚歎:”飛天貓,你真有兩把刷子,居然有查某肯替你出頭。”

    杜小蟲笑了笑,沒有吭聲。

    發津星好奇又問:”李姑娘,到底飛天貓那一點令你們這些查某,愛得要死要活?”

    李楚紅答這:

    “他不止武功高強,床上功夫更是呱呱叫,尤其他的特異功能,更能讓那一根隨心所欲,把我們搞得欲仙欲死,宛如吃了安非他命一樣。”

    在場的人,除了杜小蟲外,全都瞪大了眼,露出羨慕神色。

    “所以,被飛天貓擄走的查某,起先都是強烈反抗,到了最後,全都捨不得離去,心甘情願做他的查某(女人)。

    當然,飛天貓除了床上功夫了得外,還有另外一點,教我們心服的地方。”

    “那一點?”

    “劫富濟貧,他專門劫貪官、黑錢、暴發富,以及為富不仁的財主。”

    “這種俠盜快要絕種了。”發達星舉起杯子道:”來,我們為他乾一杯。”

    說完,率先仰頭喝乾杯中酒,其他人也跟著喝下酒。

    杜小蟲這:”哇操,你說話太露骨了吧!”

    李楚紅說:

    “他都已發現飛天貓是我扮的,這說與不說都沒關係,如今說了出來,倒落得一個爽快!”

    “哇操,好一個爽快。”杜小蟲問:”我問你一件事,你為什麼要殺我?”

    “這…”

    李楚紅居然支吾答不出來。

    賀老虎連忙接口道:”李姑娘失手被擒後,便被灌下‘失魂殺人散’。”

    “哇操,好佳在不是失身散,不然我就得戴綠帽啦!”杜小蟲心中暗慶幸。

    “這失魂殺人散能使人失去記憶,聽主人擺佈,曹大老闆逼她喝下,要她來殺你,曹大老闆以為做得天衣無縫,可惜全又落在我眼中,不但救了李姑娘,還被我窺視了你不為人知的秘密。”

    杜小蟲瞪著曹操理,罵道:”叉你個芋頭牛奶冰,幹嘛殺我?”

    曹操理一個頭,好像已抬不起來。

    賀老虎兩隻眼,卻眨也不眨地狠瞪著曹操理,眼瞳火一樣輝煌,目光箭一般銳利!

    曹操理不知何時抬起了頭,回瞪賀老虎。

    他的目光同樣的銳利。

    他的眼瞳卻是冰一樣冷酷。

    半晌,賀老虎才激厲叫聲:”曹大老闆!”

    “賀老不死的!”曹操理不甘示弱的叫道。

    杜小蟲笑著說:”哇操,要變面(翻臉)呀!”

    賀老虎鐵青著臉道:”李姑娘那隻飛天貓的事,總算告一段落,現在應該解決我們之間的事了!”

    曹操理冷笑說:”你打算怎麼樣解決?”

    “我先要問清楚幾件事情。”

    “請便!”

    “真的飛天貓沒姦殺我的女兒?”

    “沒有。”

    “姦殺我女兒的到底是那一個。”

    “你認為是那一個,就是那一個。”

    “你是怕砸了飯碗?還是不願意說出來?”

    曹操理沒有作聲。

    賀老虎也不再追問,目光轉向鷄大媽、朱萬春和牛雜三人,這:”三位是司徒騷的人嗎?”

    “我們剛才已經自我介紹過了。”

    朱萬春的語聲比曹操理更拽。

    “我和你們從未見過面?”

    “認識的話,還搞個屁。”

    “我們有仇?”

    “沒有。”

    “你們到這裡來不會是司徒騷的主意吧?”

    “正是我們乾姐的主意。”

    “哦?”賀老虎一怔!

    “你是開銀樓的,我們乾姐做的也是銀樓的生理(生意)。”

    賀老虎道:

    “金珠城的珠寶,可以說大部份是你們乾姐替我採購回來,在這一方面,我與司徒騷本來就是最佳的拍檔。

    她沒有欺騙過我,我同樣也沒有欺騙過她,金錢方面,向來很清楚。”

    朱萬春不服氣說:

    “所以我們乾姐才奇怪,她的財富應該跟你不相上下才對,可是她混來混去,在舞陽也只是個二流角色。

    而你卻竟在開封混出了一個第一時主,你的財產最少比他多出好幾十倍。”

    賀老虎自豪道:

    “我懂得如何利用錢滾錢,我肯動腦筋,她不懂,也不肯,所以我混了第一,她混來混去也只是第二,不過,話說回來,一個查某郎,能混個第二也不錯了。”

    “她並不是不肯,只是不懂,所以我們一方面佩服,;一方面想向你請教,只可惜你賀爺就是當酸(吝嗇),不肯答應。”

    “我做的那種生意,連我自己的女兒,我都保密不想給她知道。”

    “因此,乾姐派我們來暗中調查。”

    鷄大媽接下去道:”我們這一調查才發覺,賀爺除了銀樓生意外,私下還經營賭場,酒樓和妓院。”

    “這是個秘密,你們怎會知道?”

    “金珠城、江山樓、擱加來、擲一把齊名開封,我們要調查,當然就得從江山樓、擱加來、擲一把這三處著手。”

    “他們三人總不會出賣我,將這秘密隨便透露給外人。”

    朱萬春點頭承認道:

    “難就難在這裡了,好生在我們一來就沒有掩飾自己的身份,第一個又是堵到(碰上)曹大老闆,正好曹大老闆也知道我們乾姐,和賀爺生意一向有來往。”

    鷄大媽隨即幫腔說:”又再加上曹大老闆很欣賞我師父那股騷勁,因此咱們一拍即合?話自然就多了。”

    賀老虎看了一眼曹操理,輕嘆一聲,道:

    “唉,我也知道他這個人,一張嘴像廣播電臺,如果有毛病,一定出現在他身上,司徒騷知道這秘密又如何?”

    “我師父又驚訝,又大感興趣。”

    “她對那方面感興趣?”

    “賭場和妓院。”鷄大媽道。

    牛雜插嘴說:”乾姐向來最崇拜賭神周潤發,和開妓院的霞姐葉子媚羅!”

    賀老虎問:”她在舞陽開了幾間賭場,幾間妓院?”

    朱萬春答說:”一間也沒有開。”

    “哦?”

    “舞陽不同於開封,這三樣生意做的並不大,也早已有人大費心機,只可惜搞不出什麼名堂來。”

    鷄大媽接著說:”開封才是豪門巨賈集中的地方,所以我師父也想在開封打主意。”

    “打我的主意?”

    “創業艱難,有現成的可做,當然最好,不但可以省下宣傳費、交際費、廣告費,還有人情紅包。”

    賀老虎”嘿嘿”冷笑。

    朱萬春笑道:

    “剛好你的兩個手下,也正感到替人工作不是味道,在做頭家夢,自然而然,我們就一拍即合了。

    “司徒騷雖然奶大腳倉(屁股)大,胃口原來並不大。”

    “不大,只要金珠城、擲一把已經心滿意足。女人嘛,除了珠寶之外,最感興趣的就是博繳(賭博),誰叫賭神周潤發是她的偶像。”

    “這兩個手下,我知道是那兩個了。”

    司徒騷只要金珠城、挪一把賭坊,剩下來的就是江山樓和擱加來。

    這兩個正是曹操理和董奇珍。

    朱萬春繼續說:”我們五個人聯手,要幹倒你並不難,可是把你搞倒,我們亦未必能夠得到你的財產。”

    賀老虎笑了。

    “不錯,地契是我賀家所有,你們就是將我搞倒,江山樓、金珠城、擱加來、擲一把賭坊都由你們經營,我賀家的子孫,還是隨時可以收回,隨時要你們這些人滾蛋。”

    在旁聆聽的杜小蟲,忍不住開口問道:

    “哇操,開封府中多的是酒樓、賭場、妓院和銀樓,你們為什麼不去搞他們,偏偏要搞賀爺?”

    朱萵春一笑,答說:

    “其他的地方,那比得上賀爺的地段好、風水佳,人只要在店中翹起二郎腿,銀子就會滾進來。”

    “哇操,你們就是想撿這便宜。”

    “有了這些現成的,加上好地段、好風水,可以少打拚二十年。”

    “哇操,好像有道理吔!”

    賀老虎笑這:”有道理也無路用(沒用),地契在我手中,寫的是我的名字。”

    朱萬春說:”所以我們第一步非要取得你那些地契不可。”

    “憑你們?”賀老虎冷笑道:”簡直是在做你孃的狗屁夢。”

    朱萬春並不生氣,淡淡地說:

    “對你當然是在做狗屁夢,但對你的後人,那可就緊歹講(很難說)了,你既然不能,我們就只好轉向你的後人著手。”

    “美雲?”

    “你雖然有三個女兒,但卻最疼美雲!”

    “她會把你們放在眼裡嗎?”

    朱萬春笑的很邪,說:

    “憑我們這副尊容,她會放在眼裡才是怪事,好佳在我們之間還有一個緣投(英俊)帥哥,以他的經驗、手段,要騙得一個未經世面的幼齒的芳心,比呷飯還要容易。”

    “你們搞上了?”

    “本來是可以搞上的,一個女孩子連身子都獻出了,還有什麼不可以拿出來?”;牛雜淫笑道:”賀爺,你想知這曹哥是怎麼泡上你寶貝女兒的嗎?”

    賀老虎兩隻大眼,瞪得像豹眼似的。

    深夜。

    雪還是斷斷續續飄著。

    加上冷風,讓人感到冷轍透骨。

    雖然是深夜,伹有冰雪的反光,所以夜不會顯得很陰暗。

    曹操理向前面的人影叫這:”喂,牛雜,我一想到待會有馬子好泡,就好興奮吔!”

    “噓!你的喉嚨管太大了!”

    矮胖的牛雜回過頭,朝他猛搖手,又說:

    “你要不把喉嚨管縮小些,等一下你就會變成衰尾(倒黴”道人,那時你就興奮不起來了。

    “無膽還想泡馬子。”曹操理笑道:”現在,大家都夢周公去了,驚啥米(怕什麼)呢?”

    確實!

    夜已深沉。

    又是飄雪的季節。

    大家老早就躲進被窩,或是打肉戰取暖去了。

    街上靜悄悄地,連只野狗的吠聲也聽不到。

    牛雜說:”不是怕,這是關係著咱們的前途,還是小心一點好,除非你壽星老喝巴拉松,活得不耐煩。”

    怎料,曹操理一想到有馬子好泡,人也變得肆無忌憚。

    “哈哈,少爺我快捉狂,也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完:向長街盡頭奔去,牛雜搖頭,唯有邁步跟了去。

    不久,兩人來到了一戶巨宅前,牛雜輕聲道:”喏!就是這一家,不知道那查某的閨房在那裡?”

    “管它在哪裡,進上找了不就宰羊。”

    說著,曹操理身形一動,欲縱上牆,忽然又回頭問道:”少爺我去樂了,你呢?”

    牛雜一笑,說:”笨蛋才會在這裡乾等,老子『哈』查某可『哈』很久啦!”

    “那你就自己去找一個‘洞’攻擊吧!”

    “這個老子宰羊。”

    “喂,要當採花賊也要有訣竅的。”

    “媽的,有洞就鑽,還要什麼訣竅?”

    “要當個採花賊不是這麼簡單的,除了自己爽外,也要教那朵‘花’盛開得又嬌又豔,那才叫高杆,採花才算成功了。”

    “會不會很麻煩?”

    “一點也不會。”

    “那你快教教我。”

    “聽清楚啦,那就是必須從查某的小腿,慢慢朝大腿方向摸進去!”

    “這麼簡單?”

    “不錯,只要選擇正確的方向,一切都能OK搞定。”

    “行了!”

    牛雜迫不及待縱上牆頭,往院子一落,不一會便消失在花叢裡。

    曹操理一笑,也在花叢中消失。

    曹操埋似乎對女人特別敏感。

    他一下子就找到了目標。

    而且,潛入悶房,靜靜地坐在床沿,欣賞這女的睡姿。

    這女的發出很安詳細小的鼾聲。

    “我的媽呀,長得緊古縋(好可愛),比他媽的電影明星還要水(漂亮),怪不得賀老鬼,視為掌上明珠。”

    曹操理一面說,一面開始寬衣解帶。

    他動作悠哉悠哉的,一副箇中老手似的。

    不一會兒工夫,就把身上的衣服脫個精光。

    這時,賀美雲突然張開了秀目,迷迷糊糊看著曹操理。

    “嗨!”

    曹操理一點也不緊張,對她打了一聲招呼,好像是老相好似的。

    賀美雲抬起惺忪睡眼,問:”是誰呀?”

    曹操理笑得很瀟灑答道:”是我呀!”

    “你?你是誰嗎?”

    “你難道忘了嗎?一個月前,我還來過你家吃飯呢!”

    有頃,賀美雲才稍為清醒。

    “當我第一眼看到你時,就被你溫柔美麗給迷惑,我知道我已中了愛情的箭。”

    賀美雲怔怔地看著他,並沒有吭聲。

    “本來,我很早就想來找你,可是一直找不到機會。”

    “你,你到底是誰呀?”

    “我是操操你,不,是曹操理,江山樓的曹大老闆,開封府的七大帥哥之一的操哥!”

    這時,賀美雲終於完全甦醒過來。

    她一見曹操理陣陣的淫笑,方知大勢不妙,大叫一聲:”啊——”

    她縱起身欲逃,誰知被曹操理抱個滿懷。

    “你想幹什麼?”

    曹操理不等她說完,伸手搗住她的嘴巴說:”別叫,我是來泡你的!”

    曹操理聲調充滿了感性,很容易使女人聽了心動。

    旋即,他的嘴封住賀美雲的嘴。

    漸漸地。

    她強烈的掙扎慢慢停止下來。

    原來,曹操理的手伸到了她的私處,正大膽地為所欲為。

    一種難以抗拒的魔力征服了她,她已經是欲抗無力,簡直癱瘓在曹操理懷中。

    緊接著,曹操理的舌頭伸了進來,要頂開她的牙關似的。

    對美雲來說,這種調調兒可是打從孃胎第一次碰到,伹她卻很自然地迎合,像是老手一樣。

    曹操理心裡在笑,且笑得心滿意足。

    雖然如此,他的一隻手仍然按著那個地方,手指則不安份的撥弄著。

    怎料,就在曹操理心中在笑,說:”搞定了!”之際,賀美雲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曹操理伸進來的舌頭狠狠一咬。

    “哎——”

    曹操理一痛之下,立即鬆口。

    誰知,賀美雲緊接著右膝一彎,朝曹操理要命的下部用力一撞。

    “我的媽呀——”

    曹操理抱著下部痛的蹲在地上打轉。

    “臭娘們,你想拆少爺的祠堂!”

    說時,曹操理又撲了上去,一把抱住她。

    “看清楚一些,我這麼酷的男人,打著燈籠都沒處找,你若拆了我祠堂,就會後悔一輩子。”

    “你……你是色狼……”

    “什麼色狼?是情聖。”曹操理喝道:”你給我安份一點,我只是來泡泡你罷了!”

    曹操理嘴裡說著話,手上卻沒有閒著。

    大腿渾圓有彈性,乳房沒有葉子楣的大,也不比山東饅頭小。

    俄頃,曹操理手指觸摸的地方,已經開始敏感地起了反應。

    或許是曹操理的話,打動了她的心,她已不再拒絕曹操理的動作。

    很快的,賀美雲就上氣不接下氣,發出了一連串令人銷魂的嬌喘,且拚命的抱緊曹操理。蓬亂著秀髮,銷魂般的呻吟。

    曹操理一面在她身上運動,一面笑得很邪。

    “媽的,你好浪吔!”

    “男人不都喜歡騷浪的查某!”

    “說的好!”

    曹操理更為亢奮了起來。

    “砰!”

    一張几子在賀老虎拳下粉碎!

    憤怒的火焰又在賀老虎眼中燃燒起來。

    而杜小蟲眼中,也好像有火焰在燃燒。

    賀老虎賺錢雖然卑鄙,這些人比賀老虎還要卑鄙、下流!

    “哇操,人被你們搞上了,為什麼還要將她殺死?”杜小蟲忍不住問道。

    鷄大媽似乎有無限的怨嘆,答說:

    “我們錯估了一點,她竟然完全莫宰羊這些代志(事情”,首先她就不相信她老子是這樣的一個人,要回去問一個清楚,那我們不就完了。”

    “當然我們不能讓她回去!”牛雜接口道。;

    發達星也忍不莊說··”所以,你們就殺了她?”

    “我們本來只想拿住她,來當做人質,向賀老爺子勒索,可是她的武功實在太好,搞得我們滿頭大汗,手忙腳亂的。”

    “你們殺了她之後,就嫁禍給飛天貓?”

    “你們這些混蛋,不但卑鄙、下流,還是吊死鬼的裹腳布,死臭!”杜小蟲罵道。

    “那裡,那裡!”鷄大媽厚著臉皮笑說。

    杜小蟲道:”你他媽的舅子,幹嘛嫁禍給飛天貓,飛天貓泡了你們老母呀?”

    朱萬春答說:”飛天貓沒有泡我們的老母。”

    “飛天貓踢了你們卵葩?”

    “也沒有。”

    “那你他媽的幹嘛嫁禍給飛天貓?”

    “賀美雲不像李楚紅,可以一去無蹤,她一失蹤,賀老爺子不將整個開封倒翻過來才怪朱萬春看了一眼賀老虎,又說:

    “要命的是她進入江山樓,有幾十個人知道,我們實在無法度(沒辦法)同時找出這幾十傻人,同時殺死這幾十個人,那就只好殺死她了。”

    “你娘啊,你們居然有辦法騙她到江山樓。”發達星嘆了口氣道:”我就沒那個本事,怪不得我馬子會跟別人走!”

    朱萬春笑說:

    “連身子我們那位帥哥都可以弄到,要將她騙來江山樓,簡直比放屁還容易,再說,一個查某將身子獻了出去,也想知道對方要將自己怎樣?”

    聽到這裡,賀老虎已氣得臉發白,嘴裡直說:”好!好!好!”

    “一點也不好。”

    發達星插嘴道:”人給玩了,也給殺了,還說不好,什麼意思?”

    朱萬春說:

    “這件事推到飛天貓身上,本來就可以告一段落,大不了我們從頭做起,誰知摸吊毛、賣腳倉……”

    “哇操,是莫大毛、麥皮鼓,不是摸吊毛、賣腳倉。”杜小蟲糾正道。

    朱萬春氣叫:”青菜(隨便),叫大便也行,反正那兩個混賬烏龜蛋,莫名其妙弄出個姓杜的小子。”

    牛雜接口說:”我們想先下手為強,豈知這一來正中了賀老爺子的詭計!”

    賀老虎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問:”你們怎麼將小蟲大俠騙到擱加來?”

    朱萬春看了董奇珍一眼,答說:

    “查某的心思比較細密,我們一時又想不出其他法子,所以把那小子暫時騙到擱加來,好教小董搞定他。”

    杜小蟲道:

    “哇操,你們在江山樓留下那條手絹,已經是很好的辦法了,若再叫阿珍搞我,這就太不人道啦!”

    “可是我沒想到你會如此當酸(小器),為了一點錢跟我的小姐鬧得鷄飛狗跳的。”

    董奇珍悶到現在也終於開口。

    “哇操,那個探食查某(嫖子)當我凱子,想揩油!”

    “我早知道你不是省油的燈。”

    “哇操,你老早就知道我會來,為什麼不告訴我—聲?”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哇操,你忘了,我們是老相好你忘了嗎?”

    “你搞錯了,不是老相好,只是歷邊(鄰居)而已。”

    “哇操,人不親土親,既然是歷邊,就該相照顧,別讓人家看笑話。”

    “我若相照顧,通知你一聲,那就歹七頭(不好玩)了,嘻嘻!”

    此時,賀老虎右手握住刀柄,突然喝道:”你們都該下地獄!”

    董奇珍不懼,反而笑了,說:”本姑娘也聽說賀老爺子的刀法一級棒,只可惜一直沒有機會見識。”

    賀老虎身形一起,道:“現在機會豈不是來了!”

    “是嗎?”董奇珍嬌笑說:”那我真多謝賀老爺子給我這個機會。”

    “俗話說‘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這一切計劃,想必是完全出於你手。”

    “賀老爺子這未免太瞧得起我了。”

    賀老虎不吭,轉望曹操理,這:”人長得像小白臉的男人,多半無腦,這件事倒也怪不得你。”

    曹操理點頭,臉上居然露出感激。

    賀老虎又再轉向鷄大媽、朱萬音和牛雜三人,說:

    “你們三個也並不太壞,一個人喜歡錢,才會去費盡心機賺錢,肯費盡心機賺錢的人,將來才會有好日子,才會有輝煌的前途。”

    哇操!

    聽他的口氣,似乎將這件事完全怪在董奇珍的頭上。

    鷄大媽、朱萬春和牛雜三人,不由當場怔住!

    他們三個一見賀老虎握刀起身,六隻手已經蓄勢待發,但現在呢?

    他們聽了霍老虎這番話,卻不知不覺又垂了下來。

    然而,董奇珍的臉色卻變了!

    她不再笑得很媚。

    她騷媚的瞼,幾乎變成了苦瓜臉。

    “賀老虎,你好奸呀!”

    “再奸也毒不過你……”

    賀老虎這一句話聲末落,他人已像鬥狗般撲出,撲向董奇珍!

    這可真出人意料之外。

    董奇珍也算是身手敏捷,手一翻,準備好的蝴蝶刀,立時亮了出來!

    “賀老虎,你是我董奇珍見過所有男人中最沒種,又沒風度的男人,居然拿查某先開刀,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嘿嘿,沒種、沒風度又啥款(怎樣)?”賀老虎冷笑道:”你想學人家抗議示威遊行,大爺我不呷這一套,你省省吧!”

    賀老虎動作更快,董奇珍蝴蝶刀才亮出,他人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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