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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做賊心虛放屁臉紅

    賀老虎緊咬下唇,控制自己激動的情緒。

    他緩緩在床緣坐下,冷冷望著莫大毛、麥皮鼓,問道:“老夫剛才接到消息,說我的女兒在‘江山樓’,被飛天貓姦殺了,但我趕過去時,只見血,卻不見人,一問之下,才知道是兩位大捕頭將人搬走!”

    哇操!

    原來,賀美雲是死在江山樓。

    莫大毛和麥皮鼓聽在耳裡,偷眼瞄了一下杜小蟲,心中卻“卜通”亂跳!

    只見杜小蟲七孔似乎有煙冒出,氣道:“哇操,搞了大半天,你們想栽我的贓,你倆個死芋頭牛奶冰!”

    莫大毛勉強擠出笑容,問:“賀爺,你是怎麼知道你女兒屍體在這裡?”

    賀老虎答道:“當老夫獲知屍體被兩位搬走時,連忙趕去了衙門,誰知道衙門裡的人,完全不清楚這件事,幾經打探,才知道兩位大捕頭,將我女兒的屍體愉偷搬到了這裡!”

    說到這裡,賀老虎面色陡地一冷,銅鈴眼一睜,又說:“老夫實在猜不透,兩位大捕頭打的是什麼主意?你們最好給老夫一個心服的交代,否則的話,嘿嘿……”

    否則的話,就歹看面(難看)了!

    因為,憑賀老虎在開封的地位,要誰歹看面,就叫誰歹看面!

    莫大毛和麥皮鼓兩人聽了,臉上頓時變色!

    莫大毛沉吟了一下,才嘆道:“唉!這件事該從頭說起好呢?還是從腳?”

    賀老虎喝叫:“管你頭也好,腳也好,還是你媽的腰也罷,總之,你非給老夫一個交代不可!”

    “那當然。”莫大毛道:“最近飛天貓把開封府鬧得滿城風雨,不知道賀爺聽說了沒有?”“不但聽說了,甚至連鄭州也被他搞得天翻地覆,現在更搞上老夫啦!”

    “飛天貓武功高強,行蹤又隱秘,事發之後,除了留下一隻有翅膀的貓,再沒有其他任何線索了。”

    “那又怎樣?”

    “當然,開封府和鄭州的案子,不關咱們的事、已是屬於懸案,我們可以暫時不管。

    但賀爺的愛女,可是千金之體,又是一件人命關天的新案,這我們就不能等閒視之!““講重點!”

    “因此,我們在無法度之下,只有傾盡全力,加派人手,不分白天晚上的搜巡,一方面防止同樣的事情發生,一方面搜尋可疑的人物!”

    一旁的酷哥揶揄的道:“這算那門子的辦法?”

    “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好一個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莫大毛摸了下他頭頂上幾根毛,還來不及答話,賀老虎已喝道:“你這沒大腦的,少放幾個屁可不可以?”

    那酷哥臉上一紅,閉上了嘴巴。

    賀老虎這才轉向莫大毛,道:“繼續說!”

    莫大毛道:“這沒有辦法中的辦法,結果卻給我們發現了一個人。”

    “誰?”賀老虎問。

    “飛天貓?”酷哥搶道。

    “管他是不是飛天貓!”莫大毛望了一眼杜小蟲,又說:“反正他是一個高手,這個人一來,那隻小淫貓就要悽慘落魄啦!”

    “什麼小淫貓?”賀老虎疑道。

    莫大毛支吾說:“這……飛天貓和小淫貓有差別……”

    酷哥忍不住又開口道:“飛天貓就飛天貓,還分什麼小淫貓;是不是你們拿飛天貓無法度呀?”

    莫大毛沒有吭聲。

    這一次賀老虎也沒有喝止。

    酷哥膽子便放大,話也多了。

    “飛天貓一而再,再而三的犯案,我實在搞不懂,你們這些捕快大哥,到底是在幹什麼?是不是忙著打手槍(自摸)?”

    在旁的麥皮鼓聽了,老大不舒服,插嘴道:“三小姐的事我們實在抱歉,但事情已經發生了,目前我們所能做的,只有儘快找出真兇。

    至於打手槍也好、賣屁股也罷,這是我們私事、你好像無權過問。“酷哥毫不客氣地說:“私事,吃公家飯的,那來資格談私事,我只是想知道,你們到底還要縱容飛天貓多久?”

    這是一個大難題,莫大毛和麥皮鼓,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問答?

    兩人正在沉吟之際,杜小蟲忽然開口了。

    “哇操,這位一副屁精的兄弟,你這樣關心,莫非是對總捕頭的職位有興趣?”

    醋哥這才知道有杜小蟲這個人的存在,狠瞪了他一眼。

    “小子,你是個什麼東西?”

    “我不是什麼東西,我只是個人。”杜小蟲反問道:“你又是個蝦米碗糕(什麼玩意)?”

    莫大毛慌忙搶道:“這位很像屁精的兄弟,是江山樓的頭家,叫‘曹操理’!”

    杜小蟲“哦”了一聲,說:“原來是操操你!”

    聞言,曹操理氣道:“我姓曹,曹操的曹……”

    曹操理還想再說什麼,賀老虎已經咆哮起來。

    “沒大腦的,你們在胡扯些什麼蛋?”

    這一聲咆哮,曹操理和莫大毛兩個噤若寒蟬,立刻閉上嘴!

    賀老虎對莫大毛問:“你剛才說發現了什麼東西?”

    莫大毛答說:“不是東西,而是人,跟咱們長得一模一樣,一個頭上有兩隻目睹(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的人!”“什麼人?”就是這位杜小蟲大俠!“

    “哼,一隻小蟲能有什麼搞頭?”

    “哈,賀爺,你千萬別小看這隻小蟲,他可不是毛毛蟲、大便蟲,他可是比千年老怪還要厲害的一條蟲!”

    聞言,賀老虎不禁打量杜小蟲,看他身如杆槍,手上好像有兩下子。

    莫大毛又道:“杜大俠的本事可是呱呱叫,他能空中取物,長的變短的,石頭到了他手上,比神兵暗器還要厲害。”

    杜小蟲聽了,真是心花朵朵開。

    麥皮鼓接口說:“咱們把三小姐屍體,偷愉搬來這裡,是想借重他的本事,抓那該下油鍋的小淫貓。”

    哇操!

    他倆可真是高杆!

    剛才明明是想移禍江東,現在,嘴巴一歪,又變成了順水推舟,把杜小蟲吹捧成大俠。

    杜小蟲這會兒,可樂得忘了自己叫什麼姓什麼啦!

    賀老虎霍地一拍大腿,樂道:“老夫—生最喜歡結交的,就是英雄大俠,這麼一個英雄大俠到來,老夫怎的完全莫宰羊,行蹤神秘,真是大俠中的大俠,老夫交定了!”

    杜小蟲爽歪了!

    莫大毛笑著說:“咱們也是昨晚無意中才知道。”

    麥皮鼓更是巴結道:“杜大俠武功呱呱叫,為人更是阿莎力(乾脆),有義氣,像小淫貓這種人,在他眼裡根本就是小卡司(小意思)。”

    “哦,小卡司?”曹操理又逮住機會,挖苦說:“原來,兩位大捕快連個小卡司也對付不了!”

    聞言,莫大毛和麥皮鼓二人,氣得牙癢癢,恨不得把他宰成肉醬,做人肉叉燒包吃了。

    賀老虎喝道:“你這沒大腦的,要是你就只懂得這些叫人痔瘡發作的話,最好你就給我閉上臭嘴!”

    曹操理瞄了一眼莫大毛,和麥皮鼓,說:“我是很想吭聲,可是,一見到這兩個所謂‘大捕頭’,痔瘡不發作好像很難吔!”

    賀老虎冷笑道:“你不開口說話,別人瞧你長得細皮白肉的,多少還會對你有好感,你一旦開口,那個臉比痔瘡還要歹看,你難道會莫宰羊?”

    曹操理一張臉紅一陣,青一陣,總算閉上了嘴。

    賀老虎的目光,立即朝社小蟲上下打量,良久,才疑信參半道:“你真的能空中取物,長的變短的?”

    杜小史一笑,說:“哇操,你是不是想試試我?”

    “凸風(吹牛)大家都會吹,有沒有本事,就要看真材實料了。”

    說著,賀老虎對曹操理一瞟。

    曹操理會意點頭,右手腰間—摸,手中登時多了一支長劍,一聲不響,一劍向杜小蟲背心刺去!

    “唰!”的一聲。

    長劍簡直就像一條毒蛇!

    莫大毛和麥皮鼓二人,面色齊變,要叫已來不及了。

    而曹操理的臉色,並不比莫大毛兩人好看多少。

    大夥都沒有看清楚,杜小蟲是如何把曹操理的長劍,夾住的!

    劍在杜小蟲的手裡,但見杜小蟲目光盯著長劍,口中大喝:“我變、我變,我變變變!”

    喝聲一止,那長劍無形中變成了三寸左右的短劍。

    “哇塞,神奇!”

    莫大毛和麥皮鼓兩人,忍不住喊出聲來。

    杜小蟲一笑,道:“哇操,這算蝦米碗糕(什麼)?”

    “特異功能!”賀老虎一怔,然後大笑說:“哈哈——,不過要試一下大俠你的身手,無蝦米碗糕(沒什麼)!”

    “哇操,你這款試法很要命的!”

    “小曹這一劍雖然不怎麼樣,而你能夠如此輕鬆就接下,稱個大俠沒問題。”

    “哇操,你說的話,就跟放屁一樣輕鬆。”

    “你不喜歡聽?”

    “哇操,雖然這話跟放屁一樣,不過很中聽。”

    “嘿嘿,喜歡就沒事。”賀老虎又問:“你對這件事情有沒有什麼高見?”

    社小蟲還沒來得及問答,莫大毛己搶著說:“小蟲大俠已胸有成竹,答應替咱們儘快找出那隻小淫貓。”

    “很好。”賀老虎點頭道:“人死不能復生,早一天找出兇手,我也可以早一天的安心。”

    一旁正在替他長劍變短劍傷腦筋的曹操理,聽了,立刻插嘴說:“好是好,只不過,這件事由我們親自調查,親自雪恨,豈不是更好?”

    賀老虎苦澀一笑,道:老夫不是那種婆婆媽媽,斤斤計較的人,只要能早一天找出姦殺我妞兒的真兇,至於什麼人出手,老夫都不在乎!“曹操理面色微變,說:“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小蟲大快輕鬆夾住你的劍,且又有特異功能,這款高手,打著燈籠也沒處找!”

    哇塞!

    杜小蟲快爽上天了!

    他這人最大毛病,就是禁不起人家吹捧,人家一給他高帽子戴,他連命都可以不要。

    莫大毛和麥皮鼓也應道:“咱倆也是這個意思。”

    賀老虎的目光,又回到杜小蟲面上,喊道:“小蟲大俠!”

    這一聲,總算把社小蟲飛上天的魂,叫了回來,這才發覺上當了,叫道:“哇操,你們……”

    “無論如何,小蟲大俠一定要答應老夫一件事。”

    “哇操,又還要我答應你啥米代志(什麼事)?”

    “這件事你一定辦得到的,你若是找到飛天貓,先把他交給我。”

    “哇操,你是說真牌飛大貓,還是冒………”

    杜小蟲話還沒說完,莫大毛已搶口道:“賀爺,這個恐怕………”

    賀老虎知道他意思,即說:“放心,老夫只不過留他一天半天,一天半天后,還是會交給你們。”

    “乖乖,這一天半天,兇手下知道會不會成了人肉叉燒包?”

    “這個你大可放心,老夫不會將一個死人送去衙門!”

    賀老虎說這話時,就像一隻兇殘的老虎。

    莫大毛和麥皮鼓二人看了,心頭不禁發毛。

    賀老虎又道:“嘿嘿,就算人在衙門之內,老夫要請他到我家中一趟,憑賀老虎三個宇,相信你們大人也不會不賣老夫這個面子,莫頭兒,你說是不是?”

    莫大毛無言以對。

    賀老虎轉向杜小蟲,說:“所以,小蟲大俠這個人情是值得幹的。”

    杜小蟲笑這:“怎麼說?”

    “凡替老夫辦事的人,老夫都不會讓他呷虧。”

    說著,賀老虎由懷中,拿出了兩張銀票。

    “這裡是兩萬兩黃金的票子,給小蟲大俠買酒喝的,如果兇手一交到老夫的手上,老夫再奉上黃金三萬兩!”

    哇塞!

    二萬加三萬,那就是五萬兩。

    五萬兩黃金!

    這是個天價,平常人家一輩子做到死,也賺不到這個數字!

    莫大毛和麥皮鼓心中已在後悔,後悔不該把這個機會硬推給杜小蟲。

    杜小蟲也心動了!

    他心想:“哇操,家裡十七個查某,若再加一個,就成了十八女金剛,雖然不用自養,可是買胭脂花粉、養顏補品的開銷也挺大的。

    若有了這五萬兩黃金,口袋就麥克麥克,她們要整型扯皮啦無問題!“曹操理也驚呼道:“啥米(什麼)?五萬兩黃金!”

    賀老虎將銀票放在桌上,悽然—笑,說:“五萬兩黃金又算什麼?要是有人能夠還我一個活生生的女兒,他就算要老夫十萬兩黃金,老夫也一樣給他!”

    廢話!

    世上當然沒有這樣的人。

    賀老虎又道:“你要找老夫是非常容易,在這兒隨便找個人一問,相信都會告訴你我住的地方。”

    他一面說,一面抱起了賀美雲的屍體,話一說完,他人已到了房門外。

    賀老虎來的時候,身子挺得筆直,像座泰山,如今走時,筆直的身子,忽然佝僂了。

    這一來一去,短短的時間內,就像是已老了十年。

    從頭到尾,他雖然都沒有說過一句悲痛的話,但一種難言的悲痛,已在他的眉目間,行動上表露無遺。

    人世間最大最深的悲痛,莫過於失去最心愛的人。

    曹操理也沒有再吭聲,賀老虎一動身,他的身子亦跟著動。

    當他到了房門口時,突然回頭,冷冷的一瞥。

    這一瞥,好像落在杜小蟲的臉上,又好像落在銀票上。

    杜小蟲沒有發現,因為,他的目光正落在莫大毛、麥皮鼓兩人面上。

    “老弟,別這樣瞧著我們嘛!”

    莫大毛、麥皮鼓二人,說著不禁將頭垂下。

    “操你舅子的大卵葩!”杜小蟲臉一扳,喝道:“無毛雞,賣屁股的!”

    聞喝,兩人頭垂得更低。

    “你們兩個屁蛋,給我抬起頭來!”

    “賣恰比比(別兇),我們頭拾起來就是嘛!”

    兩人說著將頭緩緩抬起。

    社小蟲冷笑道:“哇操,兩位大捕頭好個天才的計謀!”

    兩人傻笑說:“沒有啦!”

    “哇操,你倆個屁蛋麵皮較厚壁(臉皮厚)”,還有臉笑。“杜小蟲心中好氣,又好笑,道:”賀美雲真是死在江山樓?““不錯!”

    “她的死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是的!”

    “操你舅子的大卵葩,那你們剛才怎麼說?”

    莫大毛、麥皮鼓二人,一聲也下吭,好像都已忘記了。

    “你們耳朵打雨神(蒼蠅),還是臭耳人(聾子),幹嘛不回答?”

    兩人仍然不吭聲,緊閉住嘴。

    杜小蟲無奈,喝道:“哇操,是誰出的點子?”

    莫大毛瞄了一眼麥皮鼓!

    麥皮鼓即說:“是我!”

    他不得不承擔,誰叫他不是總捕頭!

    “哇操,虧你想得出這麼天才的點子,連我不知要佩服你,還是操你得好!”

    麥皮鼓只有陪著笑臉。

    莫大毛幫腔道:“咱們最先只是想登門求助,聘請老弟幫忙,但仔細一想,你未必會答應,正在傷腦筋時,該死的賣屁股就想出了這個點子來。”

    “你沒有在講白賊(說謊)?”

    “我門牙少了兩顆,怎敢再講白賊;除了賣屁股,還有誰會想出這種混帳點子?”

    杜小蟲瞪著莫大毛,搖頭道:“哇操,我本來有些相信的,可足你們兩個大捕頭,都是演戲的天才,所以,想來想去,還是不信卡好!”

    莫大毛和麥皮鼓互望一眼,苦笑了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驀的,杜小蟲架式一擺,喝這:“哇操,誰的混帳點子都無所謂,兩個一起上吧!”

    間言,兩人不由得大吃一驚,叫道:“老弟……”

    “叫我飛天貓好了!”杜小蟲冷笑說:“你們不是說要為老百姓效命嗎?我現在就成全你們!”

    莫大毛、麥皮鼓慌忙的搖手。

    “大哥大,別再拿我們講生笑了(開玩笑),我有心臟病,會擋味條(受不住)!”

    杜小蟲依舊扳著臉,道:“哇操,大俠變老弟,老弟不靈,又變大哥大,你們實在不該做捕頭,應該去賣笑,賣腳倉(屁股),可能會有搞頭!”

    “大哥大,你又講生笑了!”

    “講生笑?我連生氣都沒有時間,那有工夫拿你們講生笑?你兩個刀已在手,幹嘛還不出手?”

    兩人忙把刀放回銷內。

    莫大毛打躬作揖道:“大哥大,這次我倆做得是有點混帳,但當時咱們的心情,希望你能夠明白,如果心裡還是不爽,那就給我們一人一個石子,好消你心中鳥氣。”杜小蟲聽了,就算真的有氣,放個屁也就消了,那狠得下心給他們石子吃。

    再說,他說這些話的用意,也只是在嚇唬、整整二人罷了。

    杜小蟲繼續捉弄二人,故意道:“哇操,一人一個石子,我才沒那個閒工夫,想想怎樣溜栓(開溜),不是更帥!”

    莫大毛和麥皮鼓一聽,這才真的慌了。

    “老弟,不,小祖宗,大俠,大哥大,使不得呀,你要溜栓,不如送條繩子給我們。”幹什麼?““上吊!”

    “哇操,真拿你們兩個無法度。”

    這意思很明顯了,莫大毛和麥皮鼓當然聽得出來,總算放下心來。

    莫大毛立即又給杜小蟲戴高帽子,笑道:“我早就宰羊大哥大見義勇為,有俠義之心,是絕不會袖手旁觀看鬧熱(熱鬧)的。”

    麥皮鼓喜孜孜接口說:“何況又有五萬兩黃金好拿。”

    杜小蟲笑著道:“哇操,說到這黃金,我本來是興趣缺缺,而且也有些歹勢(不好意思),但現在我最少可以想出一百條理由把它收下。”

    話聲未了,一把將銀票抓起,塞入懷中,一張也沒有留下。

    麥皮鼓瞪直了眼,叫道:“操,連粒芝麻也沒掉下,好像有點不夠意思。”

    莫大毛瞪了麥皮鼓一眼,說:“你以為大哥大這五萬兩黃金這麼容易賺啊?”

    杜小蟲一笑,道:“哇操,說不定這五萬兩就要了我的頭殼。”

    “怎麼會?”莫大毛說:“咱們賭你贏。”

    “說的也是,我若不贏,你們兩個屁蛋就死定了。”杜小蟲道:“江山樓到底是什麼地方?”

    “賣酒的地方。”

    “這間江山樓怎麼樣?”

    “我莫宰羊老弟要問是什麼?是不是要問有沒有幼齒(少女)坐枱?”

    “有嗎?”“大哥大也喜歡這調調!”

    “哇操,那種摧殘幼苗的事,我是不幹的。”杜小蟲問:“操操你是江山樓的頭家?”

    “是的。”

    “他對老虎妤像驚驚(怕怕)!”

    “在這個地方,不怕賀老虎的人,好像還沒有聽說過。”

    “老虎是這地方最有錢的,他是幹什麼生理(買賣)?”

    “珠寶!”莫大毛說:“金珠城的頭家就是他。”

    杜小蟲暗想:“哇操,是隻肥羊,有機會得宰他一刀。”

    只聽麥皮鼓接口說:“大哥大,你對江山樓、金珠城不熟,那就更莫宰羊還有‘擲一把’、‘擱加來’這兩個地方了?”

    “哇操,這兩個又是什麼玩意?”杜小蟲好奇地說。

    莫大毛答道:“擲一把是這裡最大的一間賭場,這間賭場與別處不同的就是不分晝夜,通宵營業,只要你有興趣,你就算賭到死,也一樣有人陪你。”

    “不錯。”麥皮鼓接著說:“你要是大姨媽來(月事),人不爽,賭—把,也一樣有人陪你玩。”

    “去你的大姨媽來。”杜小蟲道:“那擱加來呢?”

    莫大毛笑著說:“自然是查甫(男人)發洩的地方囉!

    那些個探貪查某(妓女)為了挖空人客口袋的銀子,當然希望人客呷好擱燒報(宣傳),呷好擱加來(再來)!“杜小蟲笑道:“呷好擱再來,哇操,果然名字取得好。”

    “名字不但取得好,裡面的查某,各個水噹噹(美),直叫人流口水吔!”

    “是嗎?”杜小蟲似乎不感興趣,又問:“老虎這人啥款?”

    “和一般的有錢人一樣,狗眼看人低,愛笑擺(神氣);而且,心情壞時,總會找些人出氣。”

    “哦?”

    “還有賀美雲那個三八查某,簡直是個小辣椒。”

    “你的意思是說很潑辣?”

    “她不生氣還好,一生氣起來,的確潑辣得無三無四,沒人應付得了。”

    “哇操,那在她身旁的人,就只有受氣的份囉?”

    “嗯!所以,這間金珠城能夠不去最好不去。”

    杜小蟲沒回答,臉上卻露出一股邪笑。

    麥皮鼓兄了,突然道:“你好像遲早非要去一趟不可!”

    杜小蟲笑說:“嘻嘻,不是你提起,我幾乎忘了還有三萬兩黃金,存放在金珠城呢!所以,這氣我是非受不可!”

    麥皮鼓拍馬屁道:“賀爺還有求於你,相信怎麼也不敢給你氣受。”

    “哇操,這就緊歹講(難說)。不過,其它三個地方,如果我不去見識一下,未免有些對不起自己。”

    “對對對,那三個地方的確應該去,那是男人最爽的地方。”

    莫大毛奇問:“大哥大打算先到那一個地方呢?”

    杜小蟲一笑,不答反道:“你猜猜看!”

    “擱加來?”

    “擱你的蛋。”

    ※※※※江山樓。

    杜小蟲還未到門口,酒香已經隨風飄來。

    “哇操,這酒太帥了!”

    酒香芬芳撲鼻,杜小蟲肚子裡的酒蟲,已在蠢蠢欲動。

    江山樓果然名不虛傳。

    杜小蟲也是一個內行的人,他知道江山樓的酒,絕不是一般的酒。

    天空仍飄著雪。

    漫天雪花,到處是一片迷漫,江山樓也迷離在漫天雪花之中。

    “哇操,果然是個好地方。”

    莫大毛在旁提醒他說:“這個地方的酒,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喝得起的。”

    “你是說價錢方面?”

    “嗯,最少貴兩倍,”

    “酒贊地方美,貴兩倍又算得上什麼?”

    “那就得要看人了,像大哥大就算再貴五倍十倍,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哇操,你當我是凱子,好噱呀?”

    一面說,一面走了進去,頓覺暖和多了。

    只因樓內多了幾盆炭火,和外面彷彿成了兩個世界。

    樓內的陳設相當華麗。

    火盆周圍有張波斯地氈,左右四張紫檀香幾,几上擺著個水晶飾品。

    錦榻上有鴛鴦絲被,要是再多個風情萬種的女人,這地方豈非就成了溫柔鄉。

    “哇操,太可惜了,要是有個水查某就帥了。”

    杜小蟲的目光落在繡塌上,只見上面被枕凌亂,鮮血斑駁。

    他上前伸手沾了些,湊近鼻子一聞,又道:“不是在室女(處女)的血,莫非是賀美雲的?”

    “就是她的!”

    聲音冷酷而且低沉,這不是莫大毛的聲音,也不是麥皮鼓的聲音。

    杜小蟲不禁循聲望去,莫大毛和麥皮鼓兩個,也同時回頭。

    只見食樓外站著一個人,他正是這裡的頭家——曹操理。

    “原來是操頭家(老闆)!”

    曹操理道:“昨個傍晚,賀三小姐來要了這間聽雪閣,起初,我們還以為賀爺要在這裡款待人客;誰知,賀三小姐說只她一個,要過一些酒菜,就將我們支開。““你所謂的我們……”

    “是指兩個隊計,再加上一個我。”曹操理笑道:“賀爺是什麼人?他的女兒到這裡來,我當然得親自招呼。”“命案在什麼時候發生?”

    “大概正初更的時候,我們正在後面櫃房摸八圈,就正我自摸的時候,突然傳來慘叫聲,我們馬上趕來一看,才知道發生了命案。”“你說的馬上有多快?”

    “雖然我的輕功沒有楚留香快,但也差不多了,不過還是比飛大貓慢太多了。”

    “哇操,這一次你指的我們,又是那些個人?”

    “牛雜、朱萬春、雞大媽,還有我四個人。”

    “三缺一是要四個人。”

    “江山樓的酒,選自東北上上等的佳釀,供應這些佳釀的就是‘朱萬春’,他在江湖上是有名的酒王。

    說到廚房裡頭的本領,真還沒有幾個人,可以跟雞大媽比,江湖上人給她個外號,叫做‘殺雞皇后’。““另外一個是誰?”

    “牛雜。”曹操理道:“江山樓裡裡外外,大大小小的事,他一人全包了,他對做跑腿的事,可是一把罩。”

    “哦:”杜小蟲又問:“昨夜一共來了多少人客?”

    “一個。”

    “哇操,就賀美雲一個?”

    “不錯!”

    “哇操,這麼大的江山樓就一個人客,那你這頭家不是要喝西北風嗎?”

    “無法度,昨個那種天氣,大家不是躲在屋裡,就是躲到老婆褲襠裡取暖,誰還願意出來。”

    “是嗎?你呢?”

    “我不是告訴過你,我正在自摸……摸八圈。你若不相信,儘可以去問雞大媽、牛雜、朱萬春,他們三個現在就在門外。”

    此言一落,門口已出現三個人。

    這三人的身材,簡直足畸型。

    牛雜又瘦又幹又高,十足的是個吊頸鬼。

    而雞大媽和朱萬春二人,肥得和沈殿霞、洪金寶一樣,不同的只是沈殿霞、洪金寶的肌肉還算結實。

    這兩個人的肌肉,簡直就像是豆花這的,一移動,就會抖動半天。

    一個人待在廚房,看的、聞的,全是色香味俱全的佳餚,不愉呷才怪!

    一個做酒生意的人,亦很少會對不起自己的肚子。

    這兩個人在一起工作,會瘦才是天下奇事!

    他們三人昨晚跟曹操理在一起摸八圈,曹操理知道他們當然也知道,曹操理不知道的,問他們也是等於白問。

    “免了!”杜小蟲搖頭笑道。

    誰知,莫大毛忽然說:“曹掌櫃,先前我好像問過你這件事?”

    “嗯!”

    曹操理漫應了一聲,愛理不理的。

    莫大毛又說:“你當時一句屁話也沒放,好像什麼也不清楚。”

    “好像有那麼一回事。”

    “現在你卻說了一大堆話,這是什麼意思?”

    曹操理面露揶揄之色,道:“我這個人有一樣臭脾氣,就是最討厭說廢話:既然是廢話,又何必浪費口水?”“操你媽,你這是酸菜炒大腸是不是?”麥皮鼓不悅罵說。

    曹操理一笑,道:“想操我媽,你可沒機會,我媽早做了閻王的細姨(小老婆);不過,你那隻雞真想操人的話,這裡有個殺雞皇后,她的功夫可是一流的。”

    聞言,雞大媽“嘿嘿”笑了,她這一笑,全身肌肉又抖動起來。

    麥皮鼓做出嘔吐樣子,說:“我的媽呀,天底下的查某攏死了了(死光),我也不會要這大母豬。”

    “媽的,歪嘴雞又愛呷好米。”曹操理嘲笑道。

    “嘿嘿!”

    麥皮鼓笑了,怎料,曹操理又說:“可惜辦事能力,會把死人氣得跳出棺材來。”

    莫大毛、麥皮鼓臉上一紅,道:“沒這麼誇張吧?”

    “誇不誇張,你們心裡有數。”

    “那現在你幹嘛又說了?”

    “嘻嘻,現在是小蟲大俠問我,再說……”曹操理剔了下指甲,才又道:“兩位大捕頭當時趕著離開,耳朵也打佯,我就算說了,兩位大捕頭也沒有工夫聽。”

    “咱倆當時是去找小蟲大挾。”

    “哦?小蟲大俠幾時開始吃公家飯?”曹操理轉向杜小蟲道。

    杜小蟲不耐煩罵道:“哇操,你猛操個沒完沒了,是不是憋了一肚子鳥糞,想不發標攏賣屎(都不行)!”

    曹操理一笑,說:“那裡那裡,我是說兩位大捕頭走得太急了些,我若是兇手的話,就算一時疏忽,留下了什麼線索,半路上想起,趕回來拿也來得及。”

    哇操!

    這話中有話吔!

    莫大毛就沒聽出來,他只當曹操理又在挖苦自己。

    但杜小蟲卻聽出有弦外之音,即問:“哇操,那隻小淫貓可是留下了什麼線索?”

    曹操理不答,一欠身,手中已多了一條手絹。

    “這是一條查某的手絹。”曹操理笑著說。

    莫大毛不屑道:“這條手絹很普通嘛,沒什麼了不起的地方,你要是喜歡我可以送你幾百條。”

    “你懂個屁!”

    曹操理罵著,又對朱萬春道:“你去拿碗酒來。”

    朱萬春轉身離去,沒一會工夫、端了碗酒進來,放在桌上。

    曹操理上前,把手絹全浸入酒裡,取出時手絹變了,手絹上多了一幅裸體美女。

    “哇擇,搞呼頭!”杜小蟲這。

    曹操理說:“這不是呼頭,而是線索。”

    “咦,裸女身上好像有字。”

    “不錯,是苗茵兩個字,小蟲大俠,你看出這手絹還有什麼特別沒有?”

    “像是男人的收集物。”

    “的確是專門送給男人的。”

    “哇操,那是什麼人所有?”

    “什麼人都可以有,就以我們這開封府來說,擁有這手絹的人雖然不多,伹也不算少.”“哦?”

    “你可曾聽過—句話,‘親愛的,想我嗎?’!”

    “沒有。”

    “沒有有!”

    曹操理似乎有些驚訝,接著說:“你真是古井水雞(井底蛙),遜斃了!就算你沒有去過那男人消暑的擱加來,總該也聽過這句話嘛!”

    “親愛的,想我嗎?”

    “嗯,這句話是從擱加來傳來的,只要你在擱加來出手凱一些,你離開的時候,你身邊的查某,就會送你一條繡著她名字的手絹。”

    “哇操,擱加來的查某真這麼花痴?”

    “是不是花痴,用屁眼想也知道。”

    曹操理把玩著手中的手納,又說:“而且據我所知,我們男人很少人會把這玩意帶在身上。”

    “為什麼?”

    “嘿嘿,會到擱加來的男人,十之八九都有某(老婆)的,有某的男人大都是有驚某(怕老婆)毛病的軟蛋包。”

    杜小蟲不以為然道:“哇操,驚某大丈夫,打某豬狗牛,怎麼說是驚某是軟蛋包呢!”

    “哈哈,你一定是驚某的大丈夫。”

    “嘻嘻,你錯了,我有十七個查某,我正打算再找一個湊十八金剛,你說我驚不驚某暱?”曹操理愕了愕,不答反問:“那些查某都是自願跟你的嗎?”

    “各個像只河神(蒼蠅),趕都趕不走。”

    曹操理更加驚奇。

    “哇,帥斃了,你是到情人谷找到了愛死你的情花,使她們吃了情花,才死跟著你的嗎?”“愛死你的情花也會有解藥,情花失去了,她們一樣會離開。”

    “那你是用什麼藥,叫她們服服貼貼的?”

    杜小蟲一笑,伸手指指他褲襠,道:“就我這毛山藥。”

    聞言,曹操理又驚又羨,又有些不信,說:“一根毛山藥能應付十七個查某,少瞎編啦!”頓了頰,突然又問:“你是用什麼牌子的神油?”

    杜小蟲搖搖頭,笑道:“我不用神油。”

    “你戴了羊眼圈?”

    “沒有。”

    “金槍帽?”

    “小弟弟睡著了,戴羊眼圈,金槍帽攏無路用(都沒用)。”

    “操,你是金槍不倒!”

    “嘻嘻,差不多了,不過,金槍不倒一個晚上要讓十七個查某眉開眼笑,她們是爽死,而我是虛脫而死。”

    曹操理急了,說:“不是羊眼圈,不是金槍帽,又不是金槍不倒,到底是用什麼法子,可以告訴我嗎?”

    杜小蟲一笑,答道:“特異功能!”

    “特異功能?”曹操理驚奇叫道。

    杜小蟲點一點頭,說:“不錯!”

    曹操理像洩了氣的皮球,道:“就算我擦了一打神油,戴上十個羊眼圈,也比不上你的特異功能。”

    “所以,你也用不著瞧不起自己的小弟弟,快繼續說手絹的事吧!”

    於是,曹操理苦笑說:“那些驚某的男人,若把手絹帶在身上,無疑就是自打嘴巴。”

    “哇操,這麼說,這種手絹除了擱加來的姑娘,好像就只有男人才有。”

    “廢話。”

    “哇操,賀美雲並不是男人,也不是擱加來的姑娘,所以,這手絹不是她的。”

    曹操埋目光朝繡榻上望去,說:“繡塌上零亂不堪,賀三小姐死前一定跟那隻飛天貓,有過一場天翻地覆,人間最激情的戰鬥。”

    杜小蟲瞄了他一眼,疑道:“哇操,你怎會宰羊?”

    曹操理一愕,隨即笑著說:“不然,飛天貓身上的手絹怎會掉下來!”

    “好像有點道理。”杜小蟲突然問道:“操操你,為什麼你們都一口咬定這件命案是飛天貓乾的?”

    曹操理笑說:“天底下除了飛天貓外,還會有誰會幹這種缺德帶冒煙的事,何況牆上還留下一隻有翅膀的貓。”

    一旁的雞大媽接口道:“不錯,天底下所有的動物,就屬貓最愛偷腥啦!所以,晚上睡覺時,我都要把門窗銷上好幾道,就怕飛天貓偷了我處女之身吔!”

    聞言,杜小蟲心中暗罵:“操你的大雞媽,老子會這麼沒水準,去偷你這隻老母雞。”

    罵完,杜小蟲目光一掃莫大毛和麥皮鼓,道:“哇操,看來我們要走一趟擱加來了。”

    莫大毛和麥皮鼓兩個,連頭都還沒點,曹操理已經搶著說:“那是你道款代志(你家的事),總之,我曹操理應該說的,都已經說了,該孝敬的紅包,你們大人也收了!”

    杜小蟲聽到這裡,叫道:“哇操,府臺大人也收紅包?”

    莫大毛和麥皮鼓沒有吭聲。

    曹操理冷笑說:“不收紅包,他那三個細姨(小老婆)不就要餓死。”

    說著,又朝莫大毛、麥皮鼓道:“兩位大捕頭以後最好少找江山樓麻煩,江山樓的生意還要做下去,而且我也沒那麼多工夫陪兩位哈哈!”

    莫大毛和麥皮鼓互望一眼,說:“咱們情願去打手槍,也不願在這裡喝臭口水。”

    就在雙方打屁的時候,外面傳來—聲貓叫。

    眾人一聽,全都怔住了。

    “貓叫春!”麥皮鼓第一個開口叫道。

    “是什麼貓?”

    雞大媽歪著肥腦袋,隨即問上一句。

    牛雜脫口叫道:“飛天貓!”

    “不,是小淫貓!”

    莫大毛大叫一聲,面色驟變,提刀奔了出去。

    麥皮鼓的反應,並不在莫大毛之下。

    “哇操,別叫他溜栓!”

    杜小蟲當然就更快了,最後一個起步的是他,第一個衝出大門的也是他。

    他的人簡直就像是一支箭,“颼”的射出了樓外,射落在冰封的木橋上。

    ※※※風雪飄飄。

    在風雪之中,一個人孤伶伶的林立在冰封的木橋上。

    這個人一身金色,就連臉龐也用金紗蒙著,只露出一雙眼睛。

    他那雙眼睛閃亮而嫵媚!

    一點兒也不銳利。

    這個人若是一隻貓的話,他就像是隻金絲貓。

    “格格!”

    這隻貓叫聲,充滿了挑逗。

    在冷風中顯得格外溫暖。

    杜小蟲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暖意。

    “哇操,你就是飛天貓?”

    “小蟲大俠!”

    這金衣人的聲音,非常悅耳,聽來簡直就像是蜜糖,甜膩膩的。

    “哎喲,我快要被溶化了。”杜小蟲訝問:“你認識我?”

    這隻飛天貓不答只笑。

    他的笑聲更加嬌滴滴。

    “今天城裡有人傳說,我昨夜在江山樓姦殺丁賀老虎的女兒,所以我趕來這裡瞧瞧,正好偷聽到你們說的話。”

    飛天貓的話剛完,便聽莫大毛、麥皮鼓兩人,叫道:“小小小蟲大俠,你免驚(不用怕),我們倆趕來了!”

    他倆是趕到了,可是四條腿像在彈琵琶,抖得褲子都快掉了,而兩隻手連刀也拿不住。

    杜小蟲轉首看了他倆一眼,道:“哇操,拜託你們兩個先把褲子穿好,免得肉劍出鞘傷人!”

    “對對對,我這肉劍可比手上的劍來得厲害。”

    兩人連忙穿好褲子,而杜小蟲又回頭對這隻飛天貓,問道:“哇操,你真是飛天貓?”

    這金衣人一笑,說:“廢話,我當然是飛天貓囉!”

    杜小蟲心中暗笑,忖道:“哇操,你還要假仙,真正的飛天貓就在你跟前,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遜斃了!”

    想完,便故意問道:“你既是飛天貓,還來這裡幹什麼?”

    金友人答得很妙,說:“來看賀美雲怎麼嗝屁的?”

    “哇操,昨晚你還沒有看夠?”

    金衣人不答、沉吟了一下,忽然道:“李楚紅是我抓走的!”

    “哦?”

    杜小蟲聽了,似乎有些驚訝,愕了愕,突然會心笑了。

    此時,他忽然發現了一件事,但他仍故裝下去。

    只聽金衣人道:“我做過的事,我當然承認,但賀美雲不是我殺的。”

    “哇操、不是你是誰?賣假仙啦!”

    “如果我知道是誰殺的,我不會跑來這裡,早就找他算賬去了!”

    “是嗎?”

    “這些事情自己做,是緊趣味(很有趣),別人替自已做,那就完全沒意思了!”

    “有道理。”

    “並不是說這些事只有我才能做,別的人做就不可以,如果他叫做黑貓、淫貓,或是貓頭鷹,這些事情,他就算做上一百件,也是他自己的事,但他偏要叫飛天貓,這我就不能不追究!”

    “對對對,我也是這個意思,所以我才答應幫忙………”

    杜小蟲發覺自己失言忙住口,話鋒一轉,便道:“哇操,聽你的口氣,這件事就好像真的跟你完全沒有關係。”

    “本來就跟真的飛天貓完全沒有關係。”

    杜小蟲還要再說,誰知,莫大手相麥皮鼓兩人,各自一滾,滾到木橋上。

    “大哥大,別聽他瞎雞巴亂哈拉,這傢伙一定就是殺賀美雲的小淫貓。”

    說著,對麥皮鼓大喝:“賣屁股!”

    “在!”

    “現在正是你我為老百姓服務的時侯,咱們聯手拿下這個小淫貓!”

    “遵命!”

    兩人一躍起身,朝著金衣人撲了過去!

    金衣人的眼中,似乎沒有莫大毛、麥皮鼓這兩個人的存在,他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杜小蟲。

    “杜小蟲,我要走了,拜拜!”

    “拜”字才出口,人已長身而起,飛入風雪中!

    “哇操!”

    杜小蟲的反應已經夠快的了,金衣人身子一起,他的人也跟著撲出!

    只可惜風太大了,雪也不小。

    這麼大的風雪,對於眼睛,多少總會有些影響。

    幾個起落,一下子的工夫,金衣人已經到了數丈之外。

    “哇操,人呢?”

    杜小蟲一個頭,立時又大了好幾倍。

    “杜—小—蟲—,我在這裡!”

    風雪中,適時傳來了叫聲。

    “叫我,這騷得發浪小貓!”

    杜小蟲精神一振,立刻循聲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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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蟲——卡緊嘛——”

    金女人的叫聲更急,更嗲!

    “哇操,貓叫春,浪得叫人擋味條(受不了)!”

    杜小蟲笑罵著,身形卻沒有停下來。

    “賣屁股·卡緊(快)!”

    “無毛大吔,這樣追比干十個查某還要命!”

    說歸說,他倆也拚了命在追。

    因為,杜小蟲這樣子賣力,兩人實在不好意思偷懶。

    杜小蟲追的是金衣人的叫聲,而兩人追的卻是杜小蟲飛揚在風中的模糊的身影。

    模糊的身影一剎那消失在風雪中。

    莫大毛、麥皮鼓也不理會,緊咬牙齦,循著原來的方向追下去。

    兩人的身形雖然不快,也下見得怎樣慢,;沒多久·變成了兩個黑點,在風雪中言※※※

    兩個黑點還在風雪中幌動,而橋邊的一堆積雪中、也出現了兩個黑點。

    哇操!

    是一對烏溜溜,非常騷浪的眼睛。

    金衣人的那對眼睛!

    他的目光,望著杜小蟲追去的方向,笑得更騷,更浪。

    然後,他站起了身子,抖落了一身的雪花。

    “嘻嘻,杜小蟲,你被玩了!”

    ※

    杜小蟲也在笑,是很苦、很澀的笑。

    “哇操,被玩了!”

    站在他前面的不是金衣人,也不是飛天貓,更不是小淫貓。

    而是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像極了波斯貓。

    美麗又溫柔。

    “哇操,怎麼會是你?禍水”

    這個女人確實叫禍水,但不是禍水的禍,而是霍元甲的霍·也就是霍大春失蹤的女兒——霍水。

    霍水矯聲說:’“什麼不是我,你以為是誰?”

    杜小蟲道:“阿紅呀!”

    “楚紅姐姐呀,她還留在江山樓前的橋邊呢!”

    “哇操,你們在玩接龍游戲!”杜小蟲擔心道:“哇操,這是會要命的遊戲。”

    “我們只是想調查,到底是那個混蛋冒你飛天貓之名殺人而已!”

    霍水說時,上前伸出織手勾住杜小蟲的脖子,柔聲又道:“這些天你不在,我們姐妹都好想你!

    說著,朝杜小蟲臉上吹了一口如蘭之氣,杜小蟲立刻軟化了。

    “想我什麼?”杜小蟲故意問。

    霍水朝他褲襠一抓,嬌聲說:“想你這玩意嘛!”

    杜小蟲連忙一把摟住霍水,他的唇剛剛與對方接觸,霍水就像一頭飢不擇食的野貓,狠狠的咬著杜小蟲的舌頭,就活像要將他吞下去一樣。

    幾乎被霍水吻得窒息過去,好不容易才掙脫了霍水的唇,長長舒了一口氣!

    “哇操,你『哈』死了!”

    “你好壞喲!”

    霍水嗲聲嗲氣的,就在杜小蟲懷中扭動,她的大腿,碰著杜小蟲的下部,立刻便有了反應。

    “哇操,就在這裡打野戰?”

    “有什麼不好嗎?”

    霍水的手不斷的施展滑功,眼睛像滴出水來一樣,看來,霍水是奇癢難當呢!

    杜小蟲瞧著她笑道:“哇操,你老爸要是看到你這副蕩樣,不跌破目鏡才怪!”

    “管它的!”·

    在杜小蟲的熱吻下,霍水就像一泓秋水,盪漾波動不已!

    “小蟲,快……動手吧!”

    杜小蟲也動情了!

    他一動情就不可收拾。

    三兩下就把霍水:擺躺在雪地上。

    雪依然正飄。

    兩人的熱情,連冰雪也擋不莊。

    躺著的霍水,顯得更騷浪,嬌軀就像一條水蛇似的,扭擺著。

    凌亂的衣衫,露出深深的乳溝。—

    瑪麗蓮夢露的紅唇張著,象等待情人的吻。

    杜小蟲早已受不了這誘人的姿態,顫動的手,已朝那道深深的地方摸索。

    “嗯!”

    霍水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

    此時,杜小蟲受了霍水的撩動,渾身灼熱,連冰雪也澆不息。

    風在吹。

    雪在飄。

    雪地上兩條赤裸裸的身子,無視萬物一切打起了熱情慾火的雪戰。

    ※※※

    “好一隻搞怪的飛天貓!”

    說話的不是杜小蟲,而是另外一個人。

    金衣人循聲回頭,就看到了這個人。

    很邪的一個人。

    “操操你!”

    “是曹操理,不是操操你,你呢?”

    “飛天貓!”金衣人答道。

    曹操理冷笑道:“我是問你真正的名字!”

    “問來幹什麼?合八字?”金衣人說:“賀美雲又不是我殺的。”

    “我知道。”·

    “知道不就得了,幹嘛還要找我碴?”

    “我根本就不想找你碴,只不過你要追究這件事情。”

    “你是指賀美雲這件事?”

    “就是這件事!”

    “莫非這件事跟你有關……”

    話聲未了,曹操理的劍已經出鞘!

    “你是飛天貓,我要殺你,最少可以找出一、二十個理由來。”

    “哦?”

    “我就算把你殺了,也沒有人會說我乾的不對。”

    “嘿,我若嗝屁了,你當然就神了,而且還可以遙法外。”

    “原來你不是個笨蛋。”

    這金衣人說話很曖昧,道:“我既不會是笨蛋,那杜小蟲更不是笨蛋了。”

    曹操理得意笑說:“就算他是天才兒童也無路用,杜小蟲本身的麻煩就夠他傷腦筋了。”

    “嘻嘻,就算杜小蟲有一百個麻煩,他也不會傷腦筋。”

    “你這麼瞭解他?”

    “了不瞭解不要你管。”金衣人道,“你應該在我跟他見面之前就找到我,不然你就要倒大黴了。”

    “倒大黴的是你不足我。”

    “是你!”

    “你說死人會開口?”

    “這麼說,我非死不可羅?”

    “我做代志(事情)最喜歡阿莎力(乾脆),又乾淨,你知道得太多,留下你可是麻煩!”

    “是嗎?”

    “有了麻煩,就好像那個玩意長了菜花一樣,很叫人難以忍受。”

    “你媽媽的,你鷄鷄歪歪說了一大堆屁話,總之,就是怕杜小蟲是不是?”

    “你不喜歡我鷄歪,那我就用手!”

    曹操理右腕一振,長劍在身前劃了個半弧!

    金衣人不閃,反而笑了起來。

    曹操理瞪著他,問:“你奸笑什麼,怕我莫宰羊你是飛天貓?”

    金衣人斂了下笑容,才說:

    ““我聽說過金珠城、江山樓、擲一把、擱加來的四個大頭家都是身懷絕技的高手,但高到什麼程度,可就沒聽說了。”

    “你要宰羊還不簡單!”

    一點也不假……

    曹操理的劍早已出鞘·他一欺身,長劍一揮,“嗡”的漫天雪花之中,就多了百十道光影方圓一丈的雪花,立時成了雪珠,雨花一樣飛散!

    “不賴嘛!”

    金衣人身形飛縱,一連換了好幾個方位。

    曹操理步步緊迫,劍弌跟著連連變動!

    “嘻嘻,果然有兩步!”

    當曹操理的第十劍刺出時,金衣人已在長劍攻擊的範圍外。

    曹操理不由一怔,長劍再也刺不出去!

    “嘻嘻,江山樓的大頭家好像有點遜吔!”

    曹操理臉上不禁白一陣、紅一陣,金衣人又笑道:“這下該輪到我K你了吧!”

    話聲一落,手中已多了一支劍,立即刺出。

    旋即,雪花四散。

    雪花尚未消失,金衣人的一劍,已向曹操理的咽喉刺去。

    這一劍快得叫人連氣也不敢喘一下。

    這一劍雖然快,卻沒有剌中曹操理的咽喉。

    因為,當曹操理面色慘變之際,三個人突然閃電般,向金衣人身後撲上!

    這三個人的身形同樣迅速,動作亦幾乎一樣,三人分三路,撲上金衣人。

    金衣人所有的動作,剎那間完全停頓!

    劍當然也停了!

    劍尖距離曹操理的咽喉只有三寸而已!

    這三個人的動作稍慢,劍尖就耕得刺入曹操理的咽喉。

    金衣人這一驚非同小可,慌忙左右回顧,居然是鷄大媽、朱萬春和牛雜三個。

    若不是親眼目睹,實在難以令人相信,這三個不起眼的人,居然有這樣敏捷的身手。

    “你們……”

    金衣人還來不及說話,雙手放在金衣人屁股上的牛雜,突然驚叫:“哇塞,他腳倉(屁股)好有彈性,是查某的腳倉。”

    鷄大媽啐了一口,罵道:“你他媽的,想打洞想瘋了,把屁眼當那個‘洞’!”

    牛雜仍叫說:“這隻飛天貓真的是查某,我牛雜一摸就有觸電的感覺。”

    鷄大媽笑罵:“我才是貨真價實的查某,為什麼你摸我從來就沒有觸電的感覺?”

    “那是你肥肉太多,電不過去!”

    牛雜說著,又在金衣人屁股上捏了兩下,金衣人喝道:“不要捏我腳倉……”

    “我偏要捏,我喜歡捏,我愛捏,你拿我牛雜無法度。”

    金衣人被兩個人按住死穴,他確實拿牛雜沒辦法。

    此時,曹操理欺身上前,左手就向金衣人身上招呼,一口氣最少點了他十三處穴道。

    他的手一鬆,劍隨之落地。

    曹操理這才鬆了口氣。

    朱萬春首先開口說:“我們如何處置這隻飛天貓?”

    曹操理還未答話,鷄大媽已搶著道:“把他當鷄宰了吧!”

    “鷄!”牛雜大喜說:“讓我來宰,我牛雜殺‘鷄’可是一把罩,包他爽歪歪!”

    “爽你媽的頭。”鷄大媽道:“我殺鷄皇后在這裡,還用得著你嗎?”

    曹操理搖頭說:“這隻飛天貓也許還有利用的價值,就這樣宰了未免可惜。”

    鷂大媽似乎有點失望,道:“也好,我們先將他藏起來再說。”

    牛雜笑著說:“對對對,養肥一點再宰,卡有肉。”

    “你就知道打洞。”鷄大媽道:“藏起來是怕杜小蟲回頭看見,不大妙!”

    “這個你們大可放心。”曹操理一面說,一面收起了劍。

    “放心?”朱萬春道:“叫我們怎麼放心,杜小蟲這小子好像很難搞吔!”

    曹操理得意笑著說:

    “杜小蟲要找的是姦殺賀美雲的那隻飛天貓,而不是這隻飛天貓。何況,他未必會想到這隻飛天貓,並沒有蹺頭,已給我們抓起來了。”

    牛雜“哈哈”笑說:“對對對,到他發覺被玩了,一定會氣得吐檳榔汁。”

    鷄大媽接口道:

    “他的下一步,就會拿著那條裸女手絹,上擱加來,一到了擱加來,一定會忘了自己是誰?”·

    牛雜吸了一口口水,說:

    “那是當然,尤其擱加來的頭家娘,那股騷狐狸勁,哎喲,我一想到她,就會想打尿精。”

    曹操理目光一轉,落在金六人的臉上,笑眯咪道:“這隻飛天貓認識我,那麼,我也認識他才對!”

    說話中,他一爭掀了金友人蒙面的金紗。

    金衣人的一張臉孔,立時暴露在風雪之中。

    “女的!”

    “是你!”

    曹操理一見之下,當場目瞪口呆,笑容亦在風雪之中凍結!

    牛雜喳唔道:““我說他腳倉有彈性是查某,你們偏不信!”

    不止曹操理怔住,連雞大媽和朱萬春也楞住!

    ※※※

    黃昏。

    日頭剛落山,擱加來的燈,已七彩繽紛亮了起來。

    擱加來是開封府出名的勾欄院,雖然不是最大一家,生意卻是最好的。

    晚風輕輕地吹著,“擱加來”的招牌隨著風兒擺幌。

    杜小蟲站在街口,遙遙望著那一塊招牌,一顆心‘怦怦’地跳了起來。

    只要走過街口,向那七彩繽紛燈火走去,就可以抵達擱加來,去嘗一嗜那飄飄欲仙的滋味了。

    擱加來,這名字取得很通俗,卻很恰當。

    男人到了這個地方,很少會拒絕它的。

    多久沒到這種地方來了?

    杜小蟲記不大清楚,好像是自從有了李楚紅之後,便不再走這種地方。

    甚至連“摸摸茶”,那種黑漆漆一片的地方,也不再去了。

    他捏一捏手掌,心裡猶豫著,是要先回味爽它一下?還是單刀直入?

    操!

    單刀直入那不是太虧待自己。

    杜小蟲伸出左手,心想:“點到拇指就先爽它一下再說,不然就直接找人去!

    點指兵兵,點到誰家女子就當大兵,·

    點指兵兵,點到誰家女子就當鷄(妓女)!”

    白搭!

    不用說點到的一定是拇指。

    擱加來眩人燈火好像在向他招手一般,他左右望了一眼,看不到熟人,於是向擱加來走去。

    一走近擱加來,杜小蟲的心跳得更劇烈了。

    他以前在鄉下放牛的時候,也曾偷偷溜到九流的窯子裡,很刺激的。

    現在,他已稍有名氣,又有十七個女人·若再逛窯子被人發現,可會吃不完兜著走。

    天氣很冷,伹杜小蟲的手心都是汗,額角似乎也有汗淌了下來。

    他伸手抹了一抹,深深吸了一口氣,便朝擱加來大門口走去。

    “姑娘,見客啦!”

    杜小蟲剛跨進門檻,大茶壺便拉開嗓門大叫,一面迎了上來。

    “少年仔,甲意(喜歡)幼齒仔,還是熟蜜桃李麗珍這款,保證贊吔………”

    杜小蟲乾咳了一下,裝出一副老成,回答:“進去再說!”

    “好好好,請這邊來。”

    大茶壺在前領路,將杜小蟲帶到—間客房,然後問:“甲意(喜歡)幼齒仔,還是熟蜜桃的,還是你有相熟的姑娘?”

    “哇操,幼齒仔太澀了,來個熟蜜桃!”

    “馬上來!”

    “哇操,別馬上風就行了!”

    “少年仔愛講笑(開玩笑)。”

    大茶壺正要轉身離去,杜小蟲忽然叫道:“老兄等等!”

    大茶壺駐足回過頭,問:“啥米代志(什麼事)?”

    杜小蟲沉吟了一下,才道:“老兄,不要太瘦的,也不要象白冰冰又矮又肥的。”

    大茶壺笑說:“當然,當然,我們這裡的姑娘,身材都是一流的。”

    “還有……”杜小蟲兩手在胸前比了比,這:“兩個咪咪(乳房),要卡有肉一點!”

    “安啦,我們這裡的姑娘,都吃過什麼桃牌的豐乳丸,保證每個查某的咪眯,都和葉子媚一樣大,就算沒有葉子媚的大,也有葉玉卿一般大。”

    說完,大茶壺笑著離去!

    杜小蟲嘴巴似乎特別渴,一連喝了三杯茶。

    這時,有細碎的腳步聲自遠處傳來。

    杜小蟲立即放下茶杯,正襟坐危的坐好身子,大茶壺去而復返,他身後跟著一個妙齡少女·

    “小艾!”

    杜小蟲向她上下打量,她穿著蟬翼透明裝,裡面是真空的,身材不錯,樣子馬馬虎虎。

    “啥款(怎樣)?”大茶壺催問。

    “好,就這個吧!”

    “你盡情的玩,走時再結賬。”

    大茶壺說完,便離房去了。;

    小艾一隻手搭了過來,嗲聲問:“小弟,貴姓啊?”

    “小弟』兩字,杜小蟲一聽,差點暈倒。

    “哇操,你叫我小弟?』

    “瞧你年紀不大,不叫你小弟,難道叫哥哥?”

    “不對呀,我聽說你們擱加來的查某,叫人客都叫親愛的!J“格格,不錯,不過嗎?……這得看人客出手凱不凱,凱的話,就叫他一聲親愛的!J“哇操,要是出手當酸(吝嗇)呢?”

    “給他面子叫他一聲爺,不給他面子叫他一聲死豬。”

    “死豬!』

    “喂,小弟弟,你是來開查某(嫖妓),還是來開杆(聊天)?”

    小艾說著將身子靠了過來。

    “哇操,當然是開查某(嫖妓”,解決男人生理需要來的。”

    “格格,以後要常來捧場啊!”

    說著,小艾往他的褲襠抓了一下。

    這一抓,使得杜小蟲心裡一蕩,伸手摟住了她的織腰,將她的人扳了過來,在她的耳畔說:“哇操,我常來,你要怎麼報答我呢?”

    小艾伸手在杜小蟲額頭一指,笑說:“瞧不出你人小鬼大!J“哇操,你又沒嘗過,怎知我的小了。”

    杜小蟲雙手已開始在小女身上活動起來。

    小艾按住他欲鑽入胸內的魔手,說:“等一下,一節二兩銀子,全套打折優待,算你五兩銀子!”,

    杜小蟲也不簡單,道:“如果你肯把身上的衣服脫了,我就來全套。”

    “行,你先付銀子。”

    “哇操,銀子不是櫃檯算嗎?”

    “是見面禮。”

    杜小蟲取出一兩銀子給她,小艾收下後,在他的面頰上親了一下,站起身來,動手脫身上的衣服。

    杜小蟲一雙貪婪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不放。

    小艾啐了他一口,笑罵:“看蝦米(看什麼)?”

    “哇操,看你的脫衣秀。”

    “沒看過呀?”

    “嘻嘻!”

    杜小蟲光笑沒有回答。;

    不到半盞茶工夫,小艾身上只剩下一條底褲。

    那條粉紅色的底褲,緊緊地裹著她的豐臀,她扭擺著纖腰,纖腰在她猛扭之下,似乎要斷了一樣,走到杜小蟲的面前,笑盈盈地望著杜小蟲。

    杜小蟲拍拍身旁的床鋪,道:“坐下來!”

    小艾剛坐下來,杜小蟲左手一摟她纖腰,右手朝咪咪(乳房)上一按,便想來招“上天梯』。

    “幹什麼?”

    怎料,小艾身子一挪,避了過去。

    杜小蟲楞了一楞!

    幹什麼?

    難道還用得著他說?

    哇操!

    花了五兩銀子買全套,難道只是眼睛吃冰淇淋?

    杜小蟲頓了一下,又將手伸了過去。

    小艾在他手背上一拍,喝道:“說過不許這樣!”

    “哇操,那有什麼意思?”

    “想要有意思的話………”

    小艾笑得很邪,同時伸出手來……

    “哇操,又要銀子!”

    “沒有銀子,怎麼辦事!”

    杜小蟲心中不禁有氣,這分明是勒索,他霍然跳了起身,不悅地叫道:“哇操,你當我是冤大頭。”

    小艾似乎很驚訝說:“小子,你懂不懂規矩?”

    “規矩?”杜小蟲大聲道:“這款地方只要有銀子,就是大爺,還要有什麼規矩?”

    “對,就是銀子,小費!”

    “哇操,找名目揩油嘛!”

    “給不給?”

    杜小蟲無可奈何又取出一兩銀子丟給她。

    小艾立即把銀子往底褲裡一塞,然後擺出騷浪的姿勢,勾引杜小蟲。

    杜小蟲一見,剛才的怒氣,便一掃而空。

    “小弟弟,不知道你那玩意壯不壯?”

    小艾仰起了頭,右手食指有意無意地撩弄著他的胸前。

    杜小蟲只覺胸腹間。有一種癢癢的感覺,道:“你試了不就知道。”

    “你不脫衣服,怎麼試嗎?”小艾膩膩地說。

    杜小蟲一聽到這句話,迫不及待把衣服脫個精光,小弟弟早已昂首以待了。

    小艾一見,不由目瞪口呆!

    杜小蟲得意道:“啥款(怎樣)?夠份量吧!”

    小艾“嘖嘖”贊說:“夠!夠!你是我所接過人客裡,最夠份量的一個。”

    原來,杜小蟲的那‘玩意兒’,經他施展特異功能之下,已粗壯得如嬰兒手臂一樣。

    小艾一面說,一面用小腳去撩杜小蟲的那玩意兒。

    “來呀,還杵在那兒幹什麼?”

    那玩意見被她一挑逗,更是灼灼逼人。

    杜小蟲撲了上去,雙手便不客氣,在她身上大肆搜索。

    小艾這次也十分合作,一邊配合杜小蟲,一邊做出十分陶醉的模樣。

    最後,杜小蟲的魔手伸入了“禁地”,立即把她的底褲扯得稀巴爛。

    “哎喲,我的內褲昨個才剛新買的,你兩三下就把它扯壞了,叫我光著腳倉(屁股)見人呀!”

    此時,杜小蟲慾火高熾,再不打洞,小弟弟非爆炸不可!

    “哇操,一條多少錢?”。

    “二兩銀子一條。”

    “哇操,一條內褲要二兩銀子,你、你獅子大開口敲詐嘛!”

    “這、這是做船來的舶來品,瑪丹娜穿過的。”小艾一指他的下部,又說:“快點啊,你瞧你小弟弟好像有點不高興吔!”

    杜小蟲低頭一看那“玩意兒”,漲得紅通通,像要吃人似的,只好道:“好吧,好吧,二兩就二兩。”

    聞言,小艾眉開眼笑,兩腿一張,催說:“來吧!”這句話最中聽了。

    杜小蟲一聽,立即舉起小弟弟,在“禁地”附近搜索,尋找溫泉洞,好解渴!

    誰知,小弟弟好不容易走到洞口前,正探頭要鑽進去時,小艾突然伸手堵住洞口。

    “哇操,又怎麼啦?』杜小蟲納悶道。

    小艾伸出另一隻手,杜小蟲莫名說;“又要銀子?”

    “嗯!”

    “什麼名目要銀子?』

    “開苞費!”

    杜小蟲一聽,差點從床上滾下來,大叫:“開苞費,你頭殼有沒有秀豆(壞)?”

    開苞費,這句話如果出自其他的女孩子口中,他也許會感到臉紅耳熱,不好意思。

    可是,她算什麼?

    她那個“洞”,最少有一百個男人鑽進去過,還要開苞費,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怎麼樣?”小艾催問。

    杜小蟲沉著氣問:“要多少?”

    小艾伸手食指一比,杜小蟲道:“又要一兩銀子……便宜!”

    杜小蟲心想一兩銀子而已,就再當一次冤大頭吧!

    誰知,小艾搖搖頭說:“不是一兩,是十兩。”

    “啥米(什麼)?十兩!”杜小蟲跳了起來,大叫:“哇操,你當我是凱子,還是一元捶捶——儍爪,好揩油啊!”

    小艾瞄了杜小蟲下部一眼,很有把握地說:“幹不幹隨你的大便,又沒有人拿著刀逼你囉!”

    杜小蟲氣道:“你個芋頭牛奶冰,老子不幹了!”

    “你不幹!”小艾笑說:“你的小弟弟可是擋味條(受不了)吔!”

    “是嗎?”

    說時,杜小蟲丹田慢慢使力,只見那粗壯如嬰兒手臂的“玩意兒”,緩緩地,漸漸地縮小,最後竟小得像拇指頭一樣。

    小艾見他那玩意兒伸縮自如,又驚又嚇,花容失色,叫這:“太玄了!”

    杜小蟲“嘿嘿”笑說:“後悔了吧?”

    小艾陪笑道:

    “小兄弟,剛剛我是跟你講生笑(開玩笑),開苞費早收過,不收你開苞費,來,咱們現在就直搗黃龍!

    “直搗黃龍,老鼠打洞,老子攏興趣缺缺,你快滾吧!”

    “哼,滾就滾,老孃對於這怪小子,也興趣缺缺!”

    小艾說著,撿起衣服,光著屁股,氣呼呼地開門出去。

    怎料,在門口卻和一個人撞得滿懷,不由駡道:“你老母沒有生目啁(眼睛)給你……”

    話沒駡完便住口了,因為,她撞到的正是擱加來的老闆娘——董奇珍。

    董奇珍,在二十七、八歲,柳眉鳳眼,嬌豔嫵媚,男人見了她,骨頭都會酥。

    “珍姐,對不起,我不是存心要駡……』小艾一副歉意說。

    董奇珍一笑,問:“怎麼啦?是不是又碰上變態的人客?”

    “不……這……”

    小艾一面支吾,一面盯著杜小蟲房間。

    董奇珍會意,安慰她道:“你先回房,我來處理好了。”

    “是!”

    小艾應了聲,連忙離去。

    董奇珍走到杜小蟲房門口,擺出一副職業笑容,道:“少年吔,還滿意我們姑娘的服務……”

    話語未了,董奇珍臉上笑容突然僵住!

    “滿意?媽媽桑,你沒有搞錯……”

    杜小蟲見了也怔住了!

    良久,兩人突地自身上取出手帕,各自玩弄著手帕,口中直嚷著:

    “頂剋剋(硬囊)!”

    “軟咻咻(軟綿綿)!”

    “黑白轉!”

    “剋剋害!”

    “項剋剋(硬梆梆)!”

    “軟咻咻!”

    “黑白轉!”

    兩人越喊越激烈,如此一來一往,最後,杜小蟲一指道:“你又輸了!”

    董奇珍嘆說:“從小到大,我好像沒有一件事贏過你。”

    杜小蟲笑道:“小時候,你是咱們村裡頭最漂亮的村花,那個時候,我最喜歡跟你玩,有一次,想泡你,你記不記得當時你說了什麼話?”、

    “回家撤泡尿照照?”

    “不是。”

    “老和尚辦嫁粧,下輩子再想吧?”

    “也不是。”

    “這麼多年了,我忘啦,你告訴我吧!”

    “哇操,是叫我等下面的毛長齊了再說!”

    董奇珍臉一紅,說:“哇塞,我真會說出這麼黃的話來,我不信。”

    杜小蟲道:“蒙(騙)你,我是小蟲。”

    “格格,你本來就是小蟲。”董奇珍說:“你現在‘毛’長齊了,可以到我房間裡慢慢聊去!”

    言訖,拉著他的手入內。

    這董奇珍究竟是誰呢?

    原來,她是杜小蟲以前同村鐵鋪店“董一捶”的女兒。

    而杜小蟲呢?

    他父親“杜大龍”被人害死後,便被牛肚村‘牛脯’收養,做個放牛童。

    誰也沒料到,牛脯是個退隱高人,平時要杜小蟲放牛時,以石頭當暗器,襲擊一個目標。

    幾年後,杜小蟲不但練成了輕功,而且石頭隨便一扔,沒有百發百中,也能十拿九穩。

    這時,杜小蟲隨董奇珍,來到了一座閣樓之中。

    伹見房中佈置極為華麗,牙床錦帳、粧臺珠簾,紅木桌、紅木椅。

    杜小蟲欣賞完房中的華麗佈置,一瞥眼,才發現董奇珍身上穿的衣服又少又薄,像只性感的金絲貓·他不禁狠狠吞下一口口水,沉住氣道:

    “十年前看你,十年後再看你,好像沒有多大分別,我真難相信,天底下有你這麼耐老的查某。”

    董奇珍輕嘆一聲,說:

    “別對我好嘴(甜言蜜語),十年前看起來我像是你的姐姐,現在呢?簡直就像你老媽了。”

    “哇操,好佳在你不是。”

    “格格,是的話,你想怎樣?”

    “我要吃奶奶!”

    董奇珍聽了,又“格格”笑了起來。

    笑聲還是和十年前一樣。

    “阿珍,你怎麼幹這一行,是不是郎(錢)多、還是……”

    說到這裡,杜小蟲突然住口。

    董奇珍實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唉,挑水的回頭,時日已過,還提它幹什麼?”

    她越不說,杜小蟲越是好奇,非打破砂鍋問到底不可!

    “說嘛!”杜小蟲拉著她的手,道:“好珍姐,我要你說,你不說,我就把褲子脫了跑出去,說你強姦我!”

    “你還是這麼搞怪!”

    董奇珍無可奈何,頓了頓,才又說:

    “你知道我是武大郎放風箏,出身不好。八年前,我老爸愛拔繳(賭博),欠了石旺仔三十兩銀子沒錢還,結果被活活打死。”

    後來,石旺仔又貪婪我的美色,又見我孤苦無依好欺負,不但強姦我,還把我賣到春花窯舘!”

    “幹啥?”杜小蟲道:“當小妹?”

    “當小妹?』董奇珍苦笑說:“以我的條件,當小妹不是暴殄天物?”

    “說的也是,不用多久工夫,一定會是紅牌姑娘,春花窯舘買到你,穩賺不賠。”

    “我的故事就是這樣!”

    “哇操,那你又怎會來到擱加來?』

    董奇珍猶豫了下,似乎有什麼隱情,半晌才答說:“是經過幾番波折,加上這裡價碼高,才跳槽過來的。”、杜小蟲咬牙切齒,恨恨地道:“操他舅子的蛋,反正你會落到賣笑下場,都是食人肉的屎旺仔害的。”

    “不錯。”董奇珍問:“瞧你一副要吃人模樣,你跟他有仇啊?”

    杜小蟲點頭道:

    “嗯!你知道的,我老頭是吃喝螵賭樣樣精通,有一次,春花窯舘的姑娘被殺,她們栽贓說是我老頭乾的,後來我老頭被打入獄,最後被判死刑殺頭。”

    說到這裡,董奇珍突然想起,說:“對,你老爸那件事,在咱們牛肚村,曾轟動一時,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話題。”

    杜小蟲氣憤這:“操他舅子的蛋,那查某的死,根本就不是我老頭乾的,是石旺仔乾的。”“這個仇你要報嗎?”

    “哇操,非報不可!”

    “你殺了他?”

    “沒有。”

    “殺不了他?”

    “不,他現在一聽到我的名字,便嚇得尿褲子,躲了起來。”

    董奇珍忽的話鋒一轉,笑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哇操,阮莫宰羊。”杜小蟲道:“我也不是來找你的。”

    “不是來找我?是找石旺仔?”

    “也不是,我是來找擱加來的頭家(老闆)。”

    “我在擱加來已經當了五年的頭家啦!”

    聞言,杜小蟲一怔!

    “你莫宰羊?”

    “現在宰羊了,哇操,那你很亨吔!”

    “人們的慾望是無止盡,有錢還要更有錢,所以,煩惱也跟著來了。”

    “哇操,你有煩惱嗎?”

    董奇珍一笑,似乎有意避開杜小蟲的問話,笑著說:“你真是老毛病不改,小時候喜歡泡馬子,馬大了就愛泡妓院。”

    “嘻嘻,人本身就是有個問題,需要查某才能解決。”

    “你沒有馬子(女朋友)嗎?”

    “有。”

    “既然有為什麼不找她替你解決問題,還要花錢來這種地方,不怕得花柳!”

    “哇操,我來這裡是為了解決另一個問題罷了!”

    “格格,你又何必多作解釋。男人來這種地方是很正常的事,你用不著歹勢(不好意思)!”

    “哇操,你可不可以……”

    “你還要解釋?那剛才叫小艾服務,你又怎麼解釋暱?”

    杜小蟲臉一紅,渣:“哇操,那隻不過是順便打打牙祭罷了。”

    “打牙祭!”董奇珍說:“你對每個查某,都是說打牙祭?”

    “哇操,咱們好像越說越離譜。”杜小蟲面色一正,道:“老實說,我來這裡的主要目的,是為了飛天貓那件案子。”

    “飛天貓?你是說那個大淫貓?”

    杜小蟲喃喃的道:“哇操,我可不是大淫貓,只是比較愛吃腥罷了。”

    “你在說什麼吃腥?”

    “哦,沒有。”

    “對了,你幾時開始吃公家飯的?”

    “今天一大早。”

    “太不可思議了。”

    “我自己也沒料到。”

    “擱加來跟那隻大淫貓有關係嗎?”

    “有,昨晚大淫貓在江山樓裡,姦殺了賀美雲。”

    董奇珍怔了怔,忽然又笑著說:

    “這隻淫貓真懂得吃,李楚紅、霍水、巧員貝,再加上賀美雲,每一個都是又年輕、又水(漂亮),又難上鈎的女孩,他卻全搞上了。”

    “嘿嘿,他酷嘛!”

    “可惜,他快酷不起來,就快要掉褲子啦!”

    “哇操,為什麼要掉褲子,我怎地聽得蒙剎剎(迷迷糊糊)。”

    “李楚紅只是一個妓女,當然不會有什麼麻煩,巧貝貝可就不同了。”

    杜小蟲一驚,忙這:“哇操,你是說巧貝貝懂得幾下子?”

    “她沒有幾下子,又怎配做女殺手?”董奇珍說。

    “哇操,她那幾下子,還不及飛天貓的一根棒。”

    “‘棒’?什麼棒?你好像話中有話!乙董奇珍笑著說:“巧貝貝不及,鐵面‘發達星’的棒,未必會輸給他!””

    “哇操,誰是發達星?”

    “哇塞,你連這個人攏莫宰羊(都不知道),太遜了吧!”

    “哇操,他風頭有飛天貓那麼酷嗎?”

    “雖然沒有飛天貓酷,伹也差不多了·”

    “這麼說,我是有點古井水鷄(井底蛙),快告訴我發達星到底是誰?”

    “在江湖中,號稱天下第一棒,他那一根棒己到了出神入化,爐火純青地步了。”

    “他是恰貝貝的什麼人?』

    “幸子(男朋友),他人已經到了開封。”

    “哇操,這下子阿媽呷(吃)麻油,老熱(熱鬧)啦!”

    “還有呢!”

    “遌有什麼麻煩?”

    “霍水,她老子的九九八十一無影剪,江湖上流傳一句話,不知你聽說過沒有?”

    “什麼話?”

    “無影金剪一出,鷄毛無存。”

    “哈哈,剪鷄毛何必用到金剪,我可是拔鷄毛的高手。』

    “你誤會了,此鷄非彼鷄,此毛非彼毛。”

    “哇操,這學問大了。”

    “毛是指人身上的毛,包括頭髮、手毛、腳毛、腋毛,甚至那個地方的毛。』

    “鷄呢?』;;

    “當然就是男人的那玩意兒了。』

    “嘖嘖,這下是大條啦!”

    “霍大春因霍水的失蹤,既焦急又憤怒,終日金剪不離身,傾全力追查,做的工作比官府還多。”

    “哇操,聽你這麼說,飛天貓要倒大黴了。”

    “現在,他還在賀老虎頭上拍河神(蒼蠅),加上霍大春、發達星,以及你這位大俠的武功、頭腦,飛天貓不衰尾(倒黴)也難喲!”

    杜小蟲搖頭笑了。

    董奇珍突然想起又問:“對了,你剛才說列什麼地方?”

    “飛天貓,不,是大淫貓姦殺賀美雲在江山樓。”杜小蟲道。

    “這又跟我擱加來有什麼關係?”

    杜小蟲由懷中拿出了一條手絹,這:

    “現場留下了這條手絹,江山樓的頭家操操理說,這條手絹是擱加來流出來的,所以,我找到這裡。”

    “你是說那隻飛天貓,曾經來這裡開查某(嫖妓)?”

    “嗯!”

    “擱加來人客一天進進出出上百個,我怎知道那一個是飛天貓。”

    “哇操,那一隻不是真的飛天貓,是冒牌貨。”

    “咦,這話怎麼說?”

    “因為,我最清楚真的飛天貓從不殺查某,尤其是水查某;(美女),所以,賀美雲是被冒牌的飛天貓殺的,再嫁禍給真的飛天貓。”

    “哦!那李楚紅、霍水和巧貝貝,以及其他的女孩又怎麼說呢?”

    “她們只是失蹤而已,並不表示被殺。”

    董奇珍目光怔證的盯著杜小蟲,說:

    “失蹤和被殺不也差不多,就像上茅房拉屎拉尿一樣的道理,你是不是頭殼(腦袋)有點秀抖(問題)!”

    杜小蟲摸著腦袋,道:

    “我的頭殼一點也沒秀抖(問題),伹要我兩句話就將代志(事情)交代清楚,我頭殼可就應付不來了。”

    “你來就為了證實曹老闆說的話?”

    “我來不過要找出姦殺賀美雲的那個兇手。”

    “凡是我們擱加來送出的手絹,上面都綉有名字。”

    “哇操,我這條手絹上面就綉著茵茵的名字。”

    “茵茵?”董奇珍詫異說。

    杜小蟲問:“是不是你們這裡的姑娘?”

    “不伹是,而且還是紅得快發紫的紅人。”

    “哇操,那她很多人客羅?”

    “沒有人客,怎叫紅人?”

    “哇操,她送出的手絹當然不少。』

    “是的,不過據我所知,男人很少會將這玩意留在身上;如果留在身上,他來這裡相信還是這一兩天的事。”

    “這位茵茵現在不知有沒有人客?”

    “你要幹嗎?”

    “哇操,你以為我要幹嗎?”

    董奇珍一笑,說:

    “她是紅牌,紅牌的規矩不但要比一般人的多,且脾氣也要大,不然就不能稱做紅牌,所以,她不到午飯後是不會起床。

    “你要等嗎?”

    杜小蟲想了一下,道:“哇操,我可沒有美國工夫等。”

    “沒工夫等無所謂,好佳在擱加來的紅人一切應酬,向來都是由我親自打點,你問我也是一樣的。”

    “好,那請你告訴我這兩天茵茵所接的人客。”

    董奇珍沉吟了一下,才說:

    “這兩天茵茵的人客不多不少,正好是一打,其中一箇中年漢,三個少年郎,還有八個都是糟老頭子。』

    “哇操,生意興隆。”

    “這八個糟老頭子,依我看,你大可以不必理會。”

    “為什麼?”

    “這八個老頭子的年紀,加起來最少有七百歲,任何一個都可以做茵茵的阿公。”

    杜小蟲不以為然道:“真正的高手,有很多是糟老頭子,可不能小看他們。”

    董奇珍打趣的說:

    “這八個糟老頭子,我敢保證,絕不是武林高手,說句缺德的話,再來多兩趟這裡,準中馬上風,到時我還怕打官司呢!”

    “那三個少年仔又怎樣?”杜小蟲又問。

    董奇珍冷笑說:

    “也強不到那裡去,腰包雖然還沒有掏乾,身子大概己七七八八,再下去,那就青瞑(瞎子)聞臭,離屎(死)不遠!”

    杜小蟲搖頭笑道:“哇操,你們真高杆,還有那個中年漢又啥款?”

    “比剛才我說的那些人,少說也強好幾十倍。”

    “你是指那玩意兒?”

    “那玩意兒和武功都強。”

    聞言,杜小蟲驚喜道:“哇操,他叫什麼名字?”

    董奇珍非常神秘的笑了笑!

    杜小蟲一怔,不解地問:“你笑什麼?這個人莫非我認識?”

    “你認不認識他我莫宰羊(不知道)。』董奇珍笑說:“他就是擲一把賭坊的大頭家——苟忠,外號‘狗屎王’。”

    “狗屎王!”

    ※※※

    “起來,起來……”

    一箇中年漢,面色黃蠟黃蠟,額頭淌著汗,光著屁股,躺在床上正拚命地又叫又用力,抽著他“老二”。

    他一手抽“老二”,另一手拿著春宮圖畫,拚命地抽,拚命地叫。

    伹老二那玩意似乎有些垂頭喪氣。

    “快,起來,起來……”

    漸瀕地,老二那玩意有點抬頭了。

    中年漢見狀,更加賣力。

    有頃,老二那玩意終於好不容易昂首挺胸了。

    中年漢欣喜萬分:吁了一口氣。

    “狗屎王!”;

    就在中年漢吁了一口氣之際,突然傅來叫聲,那好不容易挺起的老二,“咻”地一聲,又萎縮了。

    “哇操,狗屎王,你在磨槍啊!”

    這中年漢子正是狗屎王,擲一把賭坊的大老闆。

    狗屎王老二萎縮了,他臉上的欣喜也消失了。

    “塞咿娘咧,你是誰?”

    “飛天貓杜小蟲,你應該聽說過吧!”

    “飛天貓?”狗屎王詫異問:“你是怎麼溜進來的?”

    這時,狗屎王已穿好了褲子。

    杜小蟲答道:

    “本來我是由大門進來的,伹是你賭坊生意實在太好了,一到門口,就吵得我頭昏昏腦沉沉。”

    狗屎王笑說:“拔檄(賭博)是一種樂趣,拔繳的時候,大聲吆喝也是一種樂趣。”

    “哇操,阮攏宰羊,可惜我現在沒那種美國工夫。”

    “無所謂,擲一把賭坊隨時歡迎你光臨。”

    說話中,狗屎王伸手抓了床頭的一包東西,揣入懷中,杜小蟲沒有在意。

    “謝謝,我本想找個人通報,只可惜夥計也分不開身,乾脆不請自入,歹勢(不好意思),打攪了你“磨槍”!”

    狗屎王苦笑說:“塞咿娘咧,我也想不到你小子竟然會冒出來。”

    杜小蟲嘆了一口氣道:“操你個舅子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嘿嘿,我難道不能這樣做?老子喜歡,你管個屁!”

    “哇操,既然這樣我就沒有話好說了。”

    哇操!

    這下誤會可深了。

    在狗屎王來說,以為他指的是自己“磨槍”自慰的事;而杜小蟲所指的,卻是狗屎王承認自己冒充飛天貓,姦殺賀美雲這件事情。

    話說不清楚,很容易就引起誤會!

    如今閉嘴已經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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