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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真正的武王(下)

    重新站了起來的霍殿堂氣勢無與倫比的強大,好像受了王至道那一腳的刺激,他的境界也突然間提升了似的。

    大步踏上前,直接的逼近王至道,然後俯身又是一記“猛虎下山捶”,目標取的是王至道的左肋。招式雖然與剛才一樣的普通,但是jīng神與注意力卻前所未有的集中,王至道想再來之前那一踢逼退對手卻已經不能。

    避無可避,王至道索xìng身子一側,不理會霍殿堂的拳頭,直接擊出右拳,直擊霍殿堂右臂的腋下。這樣一來,縱然霍殿堂的拳頭能打中王至道的身體,王至道的拳頭也會將霍殿堂的右臂打的失去知覺。

    以攻破攻!

    霍殿堂似乎早就料到王至道會使出如此不要命的打法,腳下定住身形,硬是抽回快速打出的右拳,身體以腰為軸,旋轉了一百八十度,剛,好避開了王至道的拳頭,而一直在身側作勢的左拳卻猛然揮出擊,擊中王至道的右肋。八極拳本就以動作輕巧,發勁剛猛,連綿不斷為特點。李敘文一套八極拳加劈掛,在武術界幾乎無人能敵,他門下的弟子雖然不少,但是若論真正得到李敘文拳法真髓,並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卻只有一個霍殿堂。

    “嘣”的一聲,王至道後退了幾步,要不是他挨拳時知機的後縮身體,右側的肋骨就會被打斷。

    交鋒的第二個回合,霍殿堂勝利,扳回了一局。

    擂臺下的鄔心蘭眼見王至道有危險,一把抓住旁邊龍蝶的胳膊道:“蝶姐,至道不會有事吧!”

    龍蝶面無表情道:“放心,這個小子天生的福大命大,你見他什麼時候吃過虧呢?”

    鄔心蘭想想自從王至道從那一次昏迷中醒來之後,的確從來都沒有吃虧,運氣真的是出奇的好。當下放下心來。安靜地看著擂臺上的比賽。

    捱了霍殿堂一拳之後,王至道意識到就算自己的戰鬥經驗和意識要比霍殿堂強,但是功力與身體素質卻還是有點不如,硬碰硬的話絕對會落敗。於是在避過霍殿又一拳之後,他快速的移動腳步,晃動著身形,以遊斗的方式來對抗霍殿堂驚人的功力。

    霍殿堂看著王至道在身邊飄來晃去,冷哼道:“如果每個人都能夠用遊鬥術就能打敗我。我還能在這個擂臺上站到現在嗎?”說完,霍殿堂一彎身子,後腳一蹬,如離弦之箭般shè到王至道的面前,反手一掌從下至上向著王至道的咽喉處斬去。

    快,太快了!看來霍殿堂不止是功力驚人,速度也是一絕。

    王至道避之不及,只得舉手去格霍殿堂的鐵掌。霍殿堂這一掌斬在王至道地前臂上,王至道只覺得像是被烙了一樣,劇疼之下整條前臂很快就失去了知覺。雖然胳膊中招。但是王至道在身體後仰時卻馬上借勢巧妙的一個前蹬腿向霍殿堂踢去。這一腳踢中了霍殿堂的肩膀。但是,霍殿堂卻沒有退卻,反而扭身一肩撞去。說是王至道踢中霍殿堂的肩膀,還不如說是霍殿堂的肩膀撞中了王至道的腳底。

    踢出的腳受到這一記出乎意外的肩撞,王至道不由自主的失去了平衡,倒到了擂臺上。

    觀眾們驚呼,鄔心蘭更是吃驚的捂住了小嘴,連龍蝶也是變了臉sè。本以為王至道開局一腳能踢倒霍殿堂,勝利已經是垂手而得了,那想到霍殿堂站起來再戰之後,就連連佔上風,現在甚至將王至道弄倒了下去。

    不過鄔心蘭的擔心還沒有繼續多久。就見躺在地上地王至道身體突然一滑,以躺地的姿勢直挺挺的移到霍殿堂地腳下,雙腿伸出,交錯的纏住了霍殿堂的右腿,一個“剪刀錯腿”,對準霍殿堂的膝關節一**,霍殿堂的身體立即蹲了下去。

    霍殿堂不妨王至道還有此一招,身體不受控制的他心中雖然一驚,卻臨危不亂。半彎著身子,右手卻一掌向仍然躺在地上的王至道當頭劈下。王至道本待伸手雙手抓住霍殿堂劈過來的鐵掌,奈何剛才被霍殿堂鐵掌斬中的右前臂已經麻木,完全不聽使,僅僅能伸出左手。

    “嘣”的一聲,左手力道不夠,未能完全擋住霍殿堂這一掌,只是偏移了位置,霍殿堂這一掌擊在王至道的胸口。胸口捱了霍殿堂的鐵掌,王至道只覺得如遭雷擊,眼前一黑,一口血向著霍殿堂的臉上噴了過去。

    霍殿堂剛剛一招得手,猛然間一大片鮮紅的事物向著臉上噴來,本能的舉手去擋。而受了傷的王至道在此時卻突然變的像野獸一樣,非但沒有因為剛才霍殿堂的那一掌停止攻擊,反而趁機發難。

    仍然鎖住霍殿堂腿關節的雙腿**一絞,終於將霍殿堂弄翻倒地。同時王至道奮力撲過去,一把抓住了霍殿堂右手地手腕,一拖一拉之下,將霍殿堂的整條胳膊拉直,然後雙腿一翻,纏了上去,死死的鎖住了霍殿堂的這隻右臂。

    霍殿堂因為王至道的一口血水而被制住,當下又驚又怒,深吸了一口氣,抓住王至道的肩膀衣服猛然一掙。霍殿堂的力氣雖然比王至道大,但是他力氣再大,一隻胳膊也比不上王至道兩條腿的力量,這掙之下非但未能掙脫,反而讓王至道**一鎖之下差點折斷了胳臂。

    霍殿堂見右臂無法掙脫,當下果斷的用左掌連續不斷向王至道纏著他右臂的雙腿拍去。雖然是躺在地上發揮出不真正的力道,但是霍殿堂的鐵掌仍然不可小覷,只是拍了兩下,王至道即覺得腿麻木了,再挨一掌估計腿就不能用了。

    心急之下,王至道身體猛力一扭,在地上翻了一圈,鎖著霍殿堂的右胳膊翻到霍殿堂的另一側。

    結果,霍殿堂的右胳膊被扭到身後,肩關節受力不住,“喀嚓”一聲折斷了。那左掌自然再也拍不下去。

    臺下的觀眾在這一刻全都屏住了呼吸,心頭駭然,不少人暗暗搖頭,心想王至道這一招也太毒了一點。一下子就將霍殿堂的右臂給廢了。而王至道是有苦說不出,霍殿堂不但攻擊力太強,而抗擊打能力也太過驚人,自己全力打他兩下也只當是撓癢癢,無法造成傷害,用關節技斷他關節也實在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右肩關節折斷,霍殿堂反而擺脫了王至道的掌握,左肘一擊。腰一扭,將王至道壓制在身後的身體拋開了,然後坐了起來,半跪在地上。

    經過這一回合慘烈地較量,兩人都力氣大耗,已經開始氣喘吁吁了。王至道躺在地上,霍殿堂半跪在地上各自大口地喘著粗氣。

    “中國人,加油!”

    臺下不知道是誰高喊了一聲,緊跟著臺下的人紛紛高呼了起來。

    王至道和霍殿堂兩個人受到喊聲的鼓舞,互看了一眼。同時站起身來。王至道斜眼臺下。

    只見鄔心蘭等人全都關切在看著他。當他看向龍蝶的時候,龍蝶雖然仍是一臉冷冰冰的樣子,但是她的眼眸間竟然有了一絲柔情。

    王至道只覺得心頭一暖。轉頭向著霍殿堂道:“對不住了霍師父,你的功夫實在太厲害了,如果我不用關節技地話根本無法擊倒你,得罪之處還請原諒!”

    霍殿堂道:“學武之人,切磋武藝哪裡會沒有一點傷害的,王兄弟,就這點小傷還傷害不了我,你還有什麼本事就儘管使出來吧!”

    王至道嘆道:“鬥到現在,我們兩個人的體力都已經耗的差不多了。而你現在右臂已經不能用了,霍師父。你真的還要我們繼續打嗎?”

    霍殿堂大笑道:“為什麼不繼續,難道你以為我右臂廢了就不能擊敗你了嗎?王至道,你太小瞧我了!我聽說,你和家師只在一起待了半天,就看出家師身上有殘疾是嗎?”

    王至道不明白霍殿堂為何在此時會問這句話,道:“對啊,那又怎麼樣?”

    “難道你不知道有些人會因為苦練自己的弱點而讓它變成優勢的嗎?”霍殿堂道:“家師自己左腿有毛病,左側無法使出全力,卻嚴格要求我們對左側的練習。故我的左側無論力道還是靈活xìng。都比右側強大得多,所以報廢了右臂對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王至道苦笑,處心積慮的研究了半天,居然沒有考慮到李斜文這個瘋子會因為自己的殘疾卻強調自己的徒弟努力練習左側的功夫。

    霍殿堂此時哪裡還會再給王至道猶豫的機會,左腳向前跨上一步,緊接著左手一拳斜斜向下,直擊王至道地心窩。竟然是一式左側式的“猛虎下山捶”。速度與力道看起來果然要比右側式的強大得多。

    王至道眼見霍殿堂來勢洶洶,大有一招見高下的氣勢,心卻冷靜了下來,一靜下來,即再次進入了剛開始的那種玄妙的境界。

    霍殿堂的動作在他的眼中放慢了起來,每一個微小的動作清晰可見。決一勝負的時刻來到了,王至道心平氣和地挺身向前一步,前手一撥一圈,以卸力之術將霍殿堂這招“猛虎下山捶”壓了下去,然後後手一拳直擊出,拳峰擊向霍殿堂的太陽**。

    霍殿堂心中一驚,反應極快的想舉起右手去格,但是他卻忘了自己的右肩關節已經摺斷,一動之下右手卻沒能舉起來。王至道這一拳輕易的擊中霍殿堂的太陽**。結結實實的擊中,打擊力無一分洩露,全讓霍殿堂的腦袋承受了。

    雷鳴般的響聲在霍殿堂地腦子中響起,雖然他的抗打能力驚人,但是太陽**也無法直接的承受王至道一拳。這一拳,終於令他暈炫的倒了下去。

    雖然左側比右側強,但是報廢的右臂仍然影響了霍殿堂。

    王至道沒有乘趁追擊,而是停止不動,靜待霍殿堂恢復過來。

    很快,霍殿堂就從地上再次站起來,雖然不過是暈炫了幾秒鐘,但是霍殿堂卻知道自己已經輸了,如果王至道剛才不停止,而繼續向自己攻擊的話,那絕對是不能阻擋的。

    當下,霍殿堂向著王至道艱難的一笑道:“王兄弟,這一場你贏了,我霍殿堂輸得心服口服!”

    隨著霍殿堂的話一出口,場上場下馬上響起了一大片的祝福和歡呼聲。眾人紛紛衝上臺去向王至道道賀。王至道分開眾人走到霍殿堂面前道:“霍師父,其實論實力你遠遠在我之上,我這次……”

    霍殿堂擺手制止王至道下面的話,道:“王兄弟,你不必過謙,輸了就是輸了,不管怎麼說,你的確是技高一籌。我霍殿堂輸的不冤。”

    王至道見這霍殿堂也是xìng情中人,當下不再客氣,一抱拳道:“多謝霍師父承讓。”

    大喇叭在此時廣播道:“經過一番jīng彩絕倫的比試之後,我們本次的萬國竟技大賽的武王終於產生了,他就是jīng武門的——王至道!請大家為他歡呼吧!”

    掌聲與歡呼聲如雷,好半晌才慢慢的靜了下來。

    大喇叭繼續道:“下面有請總裁判長孫祿堂先生為我們的冠軍王至道頒發本次比賽的武王牌匾。”

    待向王至道祝賀的人全都下場後,孫祿堂親手捧著一塊還罩著紅布地牌匾走到臺上,面帶微笑將牌匾遞到了王至道的手上。王至道接過牌匾,重重的向孫祿堂點了點頭。

    孫祿堂面帶微笑道:“王至道,這次比賽你得了武王的稱號。我本應該向你祝賀才對。但是我老頭子有幾句不中聽的話你要不要聽?”

    王至道誠懇道:“前輩的教誨,晚輩一定銘記在心。”

    孫祿堂笑道:“說不上教誨,我只是想告訴你有了這個稱號不要驕傲。萬萬不可持強凌弱,更不可利用武功去賣國求榮謀取自己的榮華富貴。我們習武之人練習武功當以強身健體為主,以行俠仗義,保護國家安寧,百姓安居樂業為己任。這才不愧‘武王’的稱號。”

    孫祿堂這幾句話說的時候面帶微笑,雖然話很俗套,幾乎每一個師長都會說,但是由孫祿堂的口中說出來卻有所不同,不但中氣十足,鏗鏘有力。而且每一個字都像鐵錘一樣重重地砸在了在場地每一個人的心裡,令王至道頓然起敬。這才是真正的武學大宗師,相比之下,王至道覺得自己這個“武王”倒顯得有點渺小了。

    孫祿堂的這番話引起了在場每一個有血氣的人的共鳴,歡呼之聲迴盪在萬國競技場的上空久久不曾散去。

    ……

    已經是深夜,上海市卻已經亂了。路上的行人都在低著頭趕路,來去如風的人群給整個上海平添了一份另類的壓抑感。不到半小時之前,上海的人們還在流傳著jīng武門的人奪得了萬國競技賽武王稱號的喜訊,整個上海像是在過節一樣到處喜氣洋洋地。可是還沒有等到觀眾們散去。一聲槍響,競技場就開始亂了起來,持槍的軍人一蜂窩的出現,開始到處抓人。

    張作霖終於出擊了。

    “王至道,你出的這是什麼餿主意,快把我燻死了,如果我們走不掉的話,你看我怎麼收拾你!”鄔心蘭的聲音低低的響了起來。此時的鄔心蘭穿著一身灰sè的粗布衣服,戴著一個大斗笠,再罩上一個口罩,任誰也不會認出她是一個漂亮地女孩子。在她旁邊是與她同一裝扮的王至道和龍蝶。

    他們三個人現在正一起推著一輛盛滿屎尿的糞車向城外走去,糞車上那股特有的味道在空氣中無休止的散發,令鄔心蘭幾乎要嘔了出來。

    “我又沒請你一塊來,是你非得一塊兒跟著我受這趟罪。”王至道沒好氣道:“你是不是特別盼著出點兒事你心裡才安穩呢?”

    鄔心蘭急道:“蝶姐要來我當然也要跟著一起來,你休想甩下我!”

    “你們兩個別吵了,有jǐng察過來了。”龍蝶壓低嗓子小聲道。

    王至道偷偷向旁邊看去,果然看到了一隊全副武裝的jǐng察一路向著路人盤查著走了過來。這幫為洋人辦事的jǐng察,居然也被張作霖徵用了。

    眼見jǐng察走近了,三個人都低頭不語的推車向前走。

    一個年輕jǐng察站在馬路zhōngyāng拿槍指著三個人道:“站住,你們是幹什麼的?”

    龍蝶以為行蹤已經敗露,右手下意識的向著後腰摸去。王至道一把按住她的手,停下車笑著向jǐng察道:“報告長官,您看看我們這車就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

    王至道一邊說著一邊把裝滿屎尿的糞車蓋子打開,那股幾乎可以令人窒息的味道馬上湧進了jǐng察們的鼻子裡面,嗆地首當其衝年輕jǐng察馬上捂著鼻子把腰彎了下去,差點就要當場嘔吐起來。

    王至道暗暗得意。故意對那年輕的jǐng察道:“長官,你這是怎麼了,不舒服嗎?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啊?”

    年輕jǐng察像是趕蒼蠅一樣向王至道揮手道:“你這個老臭蟲,快點給我滾遠點,滾的遠遠的!”

    王至道問道:“怎麼著,您不看看這車了?”

    “不看了,不看了,快滾!”年輕jǐng察只恨不得王至道立刻消失在他的眼前。哪裡還會想到去盤查這幾個人。

    王至道不動聲sè的把車蓋好,和龍蝶她們兩個女孩子一起出了城。那些jǐng察們都捂著口鼻避得遠遠的,無人來阻擋。

    一出城門,鄔心蘭就忍不住道:“至道,你的鬼點子還真多,居然用這個方法把那些jǐng察全都騙了過去。”

    王至道搖頭道:“鄔師姐,你不要高興地太早。別忘了我們還沒有離開上海呢,只要在這裡待一刻我們就隨時有危險。”

    龍蝶道:“我們現在趕緊去和孫先生他們會合吧,他們應該等急了。”

    王至道卻神sè凝重,壓低聲音道:“這一路上我總覺得有人在路上跟著我們。我看我們還是先再轉一個圈再說吧……”

    “不用轉了。王兄弟,我今天要對不起你了。”一個蒼勁有力,並很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王至道三人一驚。轉身一看,來人竟然是李景林,身後還帶著兩個穿軍裝,腰插駁殼槍的軍人。

    王至道向著李景林拱手道:“景林將軍,你我明人不說暗話,我很明白你此行來的目的,你也明白我此行來的目的,我請你以大局為重,放我們離開。”

    李景林面無表情的搖頭道:“我是軍人,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王至道。我勸你還是回去安心的習武吧。袁大總統已經派了大批的殺手來追殺孫先生,你們這些人,包括孫先生在內今天一個也休想離開上海。你識相的話,還是早點回去吧,老實的呆在jīng武門,就沒有人動你!”

    王至道心頭一緊,問道:“你們的人已經追上孫先生他們了嗎?”

    李景林苦笑道:“該說地我都說了,王至道,我勸你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管的好。否則。你會引禍上身的。”

    王至道笑道:“可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為了要惹這些禍的。景林將軍,你是深明大義之人,你應該知道孫先生才是真正救我們中國於水火之中的人,袁大腦袋只是個妄想做皇帝的小人,你怎麼可以幫助袁大腦袋來迫害孫先生呢?”

    李景林尚待再說什麼,他旁邊的一個軍人已經冷冷道:“景林將軍,跟這個多嘴的傢伙還有什麼好說的,直接把他抓過去見大帥吧!”

    王至道聽這軍人的口氣即猜到這兩個軍人其實是張作霖派來監視李景林地,情知多說無益,當下掏出那把“金箭”對著兩個軍人shè了過去。彈無虛發,這兩個陣人還沒來得及撥出槍就已經中彈倒地。

    王至道吹了吹還在冒著煙的“金箭”,向李景林道:“景林將軍,這兩個倒黴的傢伙已經全都倒下了,你可以放我們走了吧!”

    李景林面無表情道:“想要讓我放你們走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把我也殺了!”李景林的右手化成劍形,腳下大步的向王至道衝去。全然不顧王至道手中的“金箭”。

    “嘣”的一聲,王至道卻毫不猶豫的開了槍,子彈打中李景林的右腿,李景林身體一歪就倒了下去。

    “很抱歉,能用槍的時候我絕對不會用拳腳!景林將軍,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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