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振東和陳子正去了天津之後,得到中華武士會的熱情招持,不過沒多久中華武士會就發現了事情不對勁,整個上海武術門派居然只有jīng武門的人來,別的門派半個人影也不見。
之後,鼻子李和李存義收到了宋世榮的來信,看罷大吃一驚,很快就猜側到這是針對jīng武門的yīn謀,當下趕緊將劉振東和陳子正請來商量對策,另一方面派了個和宋世榮熟識的人趕去上海向宋世榮報信,請宋世榮出面阻止上海的武術門派上jīng武門鬧事。
劉振東和陳子正瞭解情況心中大驚,擔心jīng武門會出事,國考大賽會也沒有心情參加了,當下就向鼻子李和李存義告辭離開,急急的趕回上海。可惜他們運氣不佳,途中遇到天氣異變,路幾乎不能行,於是他們轉了大圈,一直到今天才回到上海。
至於天下英雄會,因為鼻子李和李存義覺得沒有上海武術界參加的國考大賽有點名不副實,稱不上天下英雄會。為了不令上海武術界的人感到心理不平衡,鼻子李和李存義與到場的武術界同仁商量下取消了國考大賽,天下英雄會改為交流會,並決心國考大賽改為三個月之後再重新舉行,地點選擇為上海。之所以要拖這麼久,主要是想給國內的武術同仁有個充足淮備的時間,不再讓rì本等外族有破壞的機會。
聽到這個消息的王至道異常高興,因為這意味着,他將有機會參加這個國內武術界大盛事了。不過他隱約的記得,歷史的有記載的全國第一屆的武術國考大賽好像是一九二八年在南京zhōngyāng國術館舉行的,那時候的全國武術冠軍好像是朱國富。現在是一九一三年,歷史上的一九一三年的上海似乎沒有舉辦過什麼全國武術國考大賽?難道是又泡湯了,還是因為特別的原因並沒有在近代武術史上留下記載?
劉振東和陳子正這個時候已經從霍廷覺等人的口中知道發生在王至道身上的一切事情,個個瞪大了眼睛盯關王至道。
劉振東大笑道:“好小子,我早就知道你這個小子是個閒不住的人。只是沒想到我和陳師父才離開了沒多少天,你就能惹出這麼大的事情來?不但殺了rì本人,還殺了李敍文的義子,連李敍文本人都被你小子趕跑了!不錯不錯,你小子倒是威風,給我們jīng武門爭了光!”
説到興奮處,劉振東的老毛病又犯,碩大的鐵掌向王至道肩膀拍來。
要是換在一年或是半年前,王至道被他這麼拍上一掌,就算立即不倒地,也會整個肩膀麻木得喪失知覺。不過現在他已經不是吳下阿蒙,肩膀一縮一彈,從孫大周處偷師學來的卸力之術用在肩膀之上,立即將劉振東的掌力卸開,令劉振東的鐵掌從他的肩膀旁打滑了過去。
劉振東大感錯愕,叫道:“好小子,果然是功夫大有長進,難怪你小子會有那麼大的口氣,敢挑戰柳生派的宗主柳生宗二。不過小子你給我説實話,你真的有把握對付柳生宗二嗎?要知道rì本人在這次比武之中會置你於死地,他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王至道淡淡一笑,問道:“大師兄,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個自找麻煩的人嗎?要是沒有把握我豈敢這麼做,難道我活得不耐煩了嗎?”
“嗯,誰知道你小子心中到底在想什麼?這樣吧,你的刺刀呢,拿出來和我切磋一下,空手入白刃的功夫我跟陳師父也學過幾手,我倒要看看,你用什麼功夫抵抗我的空手入白刃?”劉振東還是放心不下,想要考驗一下王至道的功夫。
“刺刀,我的刺刀還在英巡捕那兒呢,還沒有要回來!”
“那你拿什麼兵器和柳生宗二斗?”
“隨便拿把短刀就行,兵器嗎,只要能用得適手就是好兵器!”
“那好,那你挑一把短刀,和我試一試!”
王至道笑道:“大師兄,你真的要試?柳生派‘無刀取’可不是中國傳統武術,比如鷹爪擒拿中的那種空手入白刃功夫。你就算試了對我也沒有什麼幫忙。實際上,rì本劍道中所謂的‘無刀取’分為兩種,一種是活人的‘無’,一種是死人的‘無’。柳生派的‘無刀取’最高境界即是活人的‘無’,讓你帶刀也跟沒帶刀一樣,是為無,不殺對手剋制住對方,這是傳説中柳生新yīn流的最高宗旨‘不殺人,以不被殺為勝’。這也是真正劍道高手的境界,如果柳生宗二有這種境界的話,只怕我根本就沒有取勝的機會。不過呢,我看那個柳生宗二還帶着武士刀,仇恨之心也很重,顯然離這種境界還差得遠,他所能使用的‘無刀取’只能是死人的‘無’。”
劉振東有點詫異王至道為什麼對rì本的劍道這麼瞭解,忍不住問道:“那什麼叫做死人的‘無’?”
“所謂死人的‘無’,就是在對手還沒有撥出刀來就斬殺掉對手,這既是柳生派中與‘活人劍’對應的‘殺人劍’。又和rì本另一個出名武道,一種在瞬間拔刀不給敵人有隙可乘,進而克敵制勝的居合道類似。其意是讓對手處於無刀的處境。這和你們想像中的拿敵持兵器的手腕,或是打落敵人兵器的空手入白刃功夫可不一樣。”
劉振東聞言大感愕然,問道:“那你的意思是説,柳生宗二和你較量,並不會不用刀,而是要用刀速殺速斬,讓你沒有機會使用自己的刀,是嗎?”
“應該是這樣吧!”
劉振東怒道:“你既然知道柳生宗二並不是以空手與你對陣,你還要挑戰他?難道你有把握勝得過他的刀嗎?”
“我敢向他挑戰,因為我瞭解rì本殺人劍道的特點,rì本的殺人劍道講究一擊必殺,他們有句名言,叫做‘撥刀即為收刀’,意思是刀一撥出時,就已經取了對手的命,準備收刀了。在這種思想下,要求劍士必須做到能迅速高度的集中jīng神,準確的對敵手的破綻進行全心一擊。不過呢,這樣做卻有一個很致命的缺點,就是一旦他們第一擊失敗,jīng神就會鬆懈,露出破綻,反而被對手殺掉。所以,如果柳生宗二第一刀殺不了我,他就會死在我的手上!”
“你説的到是容易,萬一柳生宗二在第一刀就殺了你呢?”劉振東問道。
“大師兄,我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殺的人吧?”王至道“呵呵”的笑道:“我已經給你説過了,我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我也不是活得不耐煩的人。再説了,就算我不向柳生宗二挑戰,他也不會放過我的,與其等着被他追殺,還不如主動出擊,説不定還能取得出其不意的效果!”
一直沒有開口説話的陳子正這個時候突然道:“看得出來,你小子很喜歡冒險,而且是在以自己的生命冒險!”
王至道正要反駁陳子正的話,卻見鄔心蘭突然跑了進來,對三人叫道:“陳師父,大師兄,王至道,你們快看看,是誰來了?”
王至道問道:“鄔師姐,你不是在給周蝶姐做保鏢嗎?怎麼會過來了?”
鄔心蘭道:“你今天要和rì本人比武,我和周蝶姐怎麼能不來看看?還是不要説我了,看看外面是誰來了吧?”
“是誰來了啊?”劉振東推開門,看到的卻是一個戴眼鏡的青衫青年。
王至道望了一眼,道:“是孫大周,他果然來了!”
“我不是説他,我説在他旁邊的那個,你們好好看,他是跟孫大周先生一起來的!”鄔心蘭指着孫大周旁邊的正在和霍廷覺等人言談則歡的黑衣青年。
劉振東和王至道一望之下,不由又驚又喜:
“那不是陳真嗎?”
“是五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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