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王至道衝撞的速度的太快,如果井上寬的手刀繼續斬下去,只怕自己的眼睛和襠部會先挨招。
不過這個井上寬的確是個高手,遠非那個犬養一郎可比,遭此變化,一點也不慌亂,反應極快的將劈出的手刀劃了個弧,反斬向王至道指向他雙眼的手腕,同時另一掌化為正拳,以下段擊向王至道的腹部擊去。
井上寬雖然長得矮小,但是雙臂卻很長,再加上王至道屈膝,自然不可能比伸直的拳長,再加上井上寬的攻擊動作的確要比王至道快,後發也先至。結果,王至道先是刺目的手腕部一麻,如電擊一樣垂了下來。還沒有反應過來,井上寬的正拳下段擊已經重重的擊在他的腹部。
在後世的王至道的抗打能力之強,幾乎能比得上汽車的輪胎,無論受到所大的打擊都沒有疼感,還能將其反彈回去。但是他這具重生後的身體卻沒有練過抗擊能力,捱了井上寬這一拳後,五臟六腑頓時像翻騰了起來一樣,疼得他身體弓了起來,久違了的血腥味湧到咽喉,從嘴角滲了出來。
還沒有等到他回味一下這很多年未曾有過被痛擊的滋味,井上寬的下一個攻擊又到了。
這一下是中段橫踢。重重的踢中王至道的右肋。
很清楚的聽到身體響起骨折的聲音,五臟六腑再次翻騰了起來,血腥味如cháo水一樣湧了上來。王至道“哇”的一聲張口噴出了一口鮮血。
肋骨被踢斷了兩根。
鄔心蘭吃驚的掩住了小嘴,叫道:“大師兄,二師兄!”
霍廷覺忙出聲道:“住手,這一局我們認輸了!”
井上寬聞言yīnyīn的道:“認輸,決鬥還有認輸的事嗎?決鬥是不可能因為有一方認輸就得停手的。決鬥是以生死來分勝負的。要我停手,除非他已死。”
jīng武門的弟子們聞言不由sè變,霍廷覺怒道:“這又不是決鬥,我們只是在較量武技而已,為什麼一定要以生死為勝負?”
井上寬盯著霍廷覺,yīnyīn的笑道:“看來你們中國人並不真正的懂得武道,否則的話,你們中國人就不堅持那場決鬥的勝者是霍元甲了。不是嗎?武道是生存之道,是殺人之道,只有當一方死去時,戰鬥才能結束。柳生派劍道的奧義就是以殺止戈,只有殺死了對方,才能真正的獲得勝利。如果你們要我停手的話,那麼第三場也沒有必要打了,直接將‘東亞病夫’的牌匾掛到你們jīng武門的大門上就行了!”
霍廷覺聞言呆了呆,繼又怒道:“那是你們柳生派的奧義,中國武術的奧義是止戈為武,武術是仁義之道,修練身心之道,豈能以殺止戈?”
井上寬問:“那請問,我們之間的決鬥,是以你們jīng武門的規則為主,還是以我們柳生派的規則為主呢?”
“當然是以……”霍廷覺說了半句就說不下去了。敵人為什麼要按照他們的規則來和他們決鬥?
“哈哈哈哈……”奇怪的笑聲突然響起,卻是王至道在笑,只見他的腰慢慢的挺了起來,雖然因傷疼得滿臉是冷汗,但是他卻是在笑,笑得很詭異,井上寬和在場的人都有一個奇怪的感覺,好像這一瞬間,王至道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只聽王至道笑道:“好多年了,已經好多年沒有體驗過這種受傷的感覺了!噢,這種疼痛,肋骨斷裂的感覺,讓我重新感覺到有目標要超越的挑戰和非姿多彩的人生,這是很多年都沒有的感覺了!呵呵,從頭開始還真是刺激,這一場還真沒有白來啊……”
jīng武門的弟子很怪異的瞧著王至道,沒有人聽得懂他在說什麼,鄔心蘭心想:“好多年沒體驗受傷,明明他幾天前才受過重傷啊,難道他已經被打傻了?”
井上寬則有不同的感受,他感覺到這個王至道已經完全變了,給他一個說不出的感覺,這種感覺中莫明其妙,甚至令他有點不安。
為什麼會這樣?井上寬搖了搖頭,將這種奇怪的念頭拋出腦外,上前一步狠狠的一定手刀凌空向王至道頸側斬去,yù將這種不安的感覺斬斷。
手掌破空如刀,凌厲異常,彷彿連鋼鐵也能斬斷。
但是,手刀卻在途中停頓了,王至道的左手抓住了井上寬的手刀。只見他盯著井上寬道:“我承認,我這具身體的實力要比你弱。但是,這並不代表我一定會輸給你,弱有弱的打法,戰勝強也不是沒可能!”
井上寬還在驚詫王至道抓住了手腕,王至道已經做了一個令人難以想像的動作,他以兩隻手緊緊的抓住井上寬的這隻手臂,然後雙腳跳了起來,將大腿盤纏在井上寬的這手臂上。身體一扭,井上寬的一隻手臂自然無法吃得住王至道整個身體的重量,臉朝下的被壓翻在地上,手臂讓王至道以反關節的方式壓制住。
然後,王至道的雙臂鎖死井上寬的這隻手的前臂,雙腿盤在這隻手上臂上猛力挺直了腰。
只聽“喀嚓”一聲,井上寬的這隻手臂的肘關節被王至道以相反的方向硬生生的扳斷了。
“這是……柔道的鎖臂十字固?”觀戰的藤田大郎見王至道使出這一招,不由驚呼了一聲。
“錯,是至道拳學的地面絕殺技,來源於巴西柔術地面格鬥技。”王至道嘿嘿的笑了一聲,放開了井上寬已經摺斷的手臂,身體一轉,騎到了井上寬的背上,從背後纏住了井上寬的脖子,yīn冷冷的道:“你不是要和我以生死來分勝負嗎?那我就成全你好了,早期的柔術招技中有一招扭斷對手頸椎的方法你有沒有試過,我讓你嘗試一下吧!”
雙臂一扭,井上寬的腦袋歪了過去,眼看頸椎就要被折斷,王至道突聞腦後風聲,卻是井上寬的一隻腳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踢到了他的背上,將他踢了下來。
井上寬垂著斷了關節的胳膊站了起來,臉sèyīn沉。
“小子,我是輕估了你,才招致這種敗績。但是你沒有下一次的機會,雖然斷了廢了一隻手臂,但我還有另一隻手臂和雙腿,完全可以打敗你。我要讓你明白,弱,是永遠不可能戰勝強的!”
井上寬的腳尖如錐,shè向王至道的腹部,速度之快,可真稱得上快如閃電。
王至道沒能躲開,儘量他能看清井上寬的攻擊,但是這具重生的身體的反應速度卻跟不上他的思想。
腹部一疼,井上寬的腳尖幾乎如刀子一樣刺進了他的腹部。
這一瞬間,王至道彎腰向將前一抱,雙臂抱住了井上寬的這隻腳,冷冷的道:“你腳雖然踢得很快,收腳卻太慢了!”
雙腳再次離地,這一次卻是盤住了井上寬的這是腿,整個身體壓了下去。
鎖腿十字固?
“好!”劉振東忍不住叫了起來。要是王至道像剛才那樣,折斷井上寬這隻腿,那井上寬就無論如何也無法再戰了。
卻見井上寬被壓翻在地上,另一腳卻抬了起來,一個斧式劈踢重重的向王至道砸下,口中吼道:“小子,你不可能還有一次機會!”
眼看這斧式劈踢就要砸到王至道的臉上,王至道的頭腦中再次閃過應變的招式,在酒吧中突現的奇怪感覺又出現了。死死的抱著井上寬的這隻腿扭身一滾,斧式劈踢只是砸到了王至道的肩背上。雖然被砸得差點又吐血,但是井上寬的這隻腿卻成功的讓王至道扭斷。
井上寬淒厲的慘叫令jīng武門弟子們個個毛骨怵然,誰也難以相信像井上寬這種高手居然會讓王至道這個剛加入jīng武門半年的入門弟子弄斷了一臂一腿。
“八格!”藤田大郎暴喝了一聲,一把抽出了武士刀,猛的向王至道頭上凌空劈下。
事出突然,王至道的雙臂仍然抱著井上寬的斷腿,沒能反應過來。而劉振東和霍廷覺站得較遠,反應過來也來不及。
眼看王至道就要喪生這一刀之下,一粒石頭突然破空飛來,“當”的一聲打在藤田大郎的武士刀上,巨大的力道硬生生的將武士刀軌跡打歪了,刀鋒劈到王至道的肩側,落了個空。
藤田大郎吃了一驚,咬了咬牙,繼續一刀向王至道劈下,顯然不殺王至道絕不罷休。
人影一閃,一個人突然的出現在王至道的面前,伸手一把抓住了藤田大郎揮刀的手腕,然後一膝撞出。
“喀嚓”一聲,藤男大郎的肋骨被這一膝撞斷了好幾根,蹌踉的退下。
“五師弟!”
“五師兄!”
jīng武門弟子驚喜的聲音交錯響起。王至道這才有機會看清這位突然出現,將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的人。
一個穿著白sè中山裝,身材壯碩,長相極英武的漢子。
這個漢子,自然是王至道一直想見到的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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