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jīng武門,王至道即發現jīng武門的氣氛很不對勁。
心中正在暗想是不是自己私自出門讓jīng武門的人都生氣了,卻見jīng武門的人根本就沒有人注意着他,所有人的視線都盯着幾個穿着rì本武士服的身上。
這幾個穿着rì本武士服,腰插武士刀的rì本人個個一臉譏諷猥瑣的笑容,看着jīng武門的人好像吃定了他們的樣子。在他們前面的卻是一個穿着西服,長得有點像人樣的傢伙,只是這個傢伙的表情比那些rì本人武士還要猥瑣。只聽他cāo着一口流利的中文道:
“根據協約,嘉五郎先生和霍元甲的比武是生死決鬥,所以應該是以生者為勝,死者為負。我們嘉五郎先生雖然不小心跌下了擂台,但是他還活得好好的,而且只是受了一點點輕傷。但是霍元甲嗎,卻已經被嘉五郎先生打死了。所以,這場決鬥,勝利應該屬於嘉五郎先生。可是你們jīng武門的人輸了卻不承認,還誣陷我們嘉五郎先生對霍元甲下毒。如此卑鄙無恥的手段,你們jīng武門的人還真幹得出來,霍元甲有你們這些弟子,真是太悶羞了。”
如此指黑為白的指責,令jīng武門個個氣怒異常,要不是農勁孫等人都在,論不着他們説話,只怕jīng武門的弟子早就破口大罵了。
霍廷覺目前已經是jīng武門指定的下任門主,對於這種惡毒的指責,自然不能沉默,只見他冷靜的道:“是非黑白,時間會還我們一個公道。無論你們如何巧言狡辯,真相也不會被掩蓋。”
“真相,謊言重複了幾十遍,就成了真相。你們中國人的這種手段,我們早就領教過了。你們jīng武門每天都在大街小巷撒播這種謊言,大大的損害了我們rì本人的聲譽,我們今天找上門來,就是要你們對這種損害rì本人聲譽的惡劣行為付出代價。”
“聲譽,像惡狗一樣的rì本人,還有聲譽可言嗎?”劉振東忍不住罵道。
此言一出,那些rì本武士個個眼露兇光,殺氣騰騰的瞪着劉振東。
劉振東毫無畏懼的回瞪了過去,喝道:“瞪什麼瞪,想咬我的話就來啊!我連狗肉都吃過很多回,怎麼怕了你們這些惡狗!”
“八格!”一個彪形的rì本武士勃然大怒,武士刀“當”出銷。劉振東則上前一步,拳頭握得“喀嚓”的響,看來打算用赤手空拳對武士刀。
眼前一場大混戰就要爆發,農勁孫忙上前阻止劉振東道:“等等,在你師父的靈前,不能打鬥!”
又轉頭對那個西裝傢伙道:“胡翻譯,你們想怎樣?”
胡翻譯阻止那個發飆的rì本武士,對jīng武門的人yīn陽怪氣的道:“我們rì本道場館長山本剛玄先生的意思是,要你們jīng武門的人公開向**本人道歉,承認那場決鬥的勝者是嘉五郎先生,並接受由我們山本剛玄先生親筆為你們jīng武門寫下的牌匾,掛在jīng武門的大門。我們就不會再計效你們誣陷嘉五郎先生下毒的事情。”
“什麼牌匾?”農勁孫皺眉道。
胡翻譯嘿嘿怪笑的用手指了指後面,一個rì本武士揭開了帶在身邊,有一人多高的牌匾的包裹紙。
只見做得jīng巧端正的牌匾上,寫着四個行雲流水的黑sè大字“東亞病夫”!
jīng武門識字的人見之個個氣得眼冒怒火,不識字的人問明瞭這四個字怎麼念後也個個怒火中燒。集體散發的怒火幾乎要將這些rì本人給燒起來。胡翻譯見之,不由有點毛骨怵然,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和那幾個rì本武士站在了一起。
農勁孫看到這四個字也是怒氣上湧,雖然他只是個書生,眼神卻不比jīng武門任何一個練武人冰冷,只聽他冷然道:“要是我們拒絕掛這牌匾,你們會怎樣?”
胡翻譯和那些rì本武士站在了一起,心中好受了一點,聞言道:“那就不好辦了,跟我來的這幾位都是虹口道場的高手,如果你們不願意掛那牌匾的話,將由他們親自為你們jīng武門掛上。”
劉振東的脾氣有點火爆,聞言再也難以承受,當下就站了出來,吼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什麼本事掛上這牌匾!”
霍廷覺怕劉振東吃虧,也出來和他並肩站在一起,冷冷的盯着那些rì本人。
農勁孫知道此事不能善了,皺了皺眉頭,退到jīng武門弟子之中,低聲對曉惠道:“這些rì本人只怕是故意來鬧事的,你立即去通知巡捕房的人。”
曉惠點點頭,悄悄的退了出去。
農勁孫眾jīng武門弟子們道:“武藝低微和沒練過武的人立即退開,免得被禍及。”
沒有人動,所有jīng武門弟子們都敵意特濃的盯着那些rì本人,無人肯退下。
混在眾人之中的鄔心蘭發現了王至道,悄悄的移了過來,低聲對他道:“你跑到那兒去了,我到處都找不到你?”
沒等王至道回答,鄔心蘭又道:“這些rì本人擺明了是來找事的,等下只怕會是一場浴血惡戰,你的傷還沒有好,不宜戰鬥,最好躲到自己屋內去,不要出來,這裏的事交給我們好了。等到曉惠姐將巡捕房的人找來,就沒有事了。”
王至道笑道:“鄔師姐,你一個女流,都會留下來抗衞jīng武門,我堂堂一個男子漢,卻要躲起來。你這麼説,未免太傷我的自尊心了吧!”
鄔心蘭急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意這些。這些rì本人心毒手辣,混戰起來説不定會殺人的……”
“那倒未必!”王至道打斷鄔心蘭的話,道:“這些rì本人只怕未必敢和我們混戰。這裏畢竟是jīng武門的地盤,jīng武門所有的高手都在這兒。如果真的混戰爆發,就算我們jīng武門會死一兩個人,但是這些rì本人定會全都死在這兒。”
王至道這些話故意用較大的聲音説了出來,在場所有的人都聽到了。那個胡翻譯回過頭來,瞪了王至道一眼,冷哼道:“你們jīng武門敢殺人嗎?別忘了這兒是租界,如果你們敢殺了我們任何一個人,只怕jīng武門就得完蛋了。”
王至道淡淡的道:“自衞殺人又有何不可?你們幾個帶着武器闖入我們jīng武門,就算被我們殺了,也是正當防衞。這裏租界不錯,但不是你們rì本人的租界,法律也不是由你們rì本人説了算,我們完全可以説你們是待器闖入私人領地,故意傷人,而我們是自衞才失手殺了你們。到時候你們認為,我們會付出多大的代價呢?”
胡翻譯嘿嘿的笑道:“你將我們rì本人的能力也看得太簡單了吧?”
“是啊,你們rì本人就會指黑為白,而且我相信上海所有的租界之國都會跟你們狼狽為jiān。所以我們根本沒打算靠租界的法律。只要我們殺光你們,然後將你們毀屍滅跡。你們的人問起來,我們都説不見過你們,他們不相信可以隨便搜尋。找不到你們,他們又有什麼辦法,無證無據的隨便開戰只怕會落人口實,上海可不是rì本人的天下。”
王至道故意yīnyīn的笑道:“對了,你們聽説過化屍粉嗎?那是中國秘密武林門派的特產,只要用一點點倒在屍體上,屍體會連骨帶皮化成水,連毛也找不到。是毀屍滅跡最好的工具,以前中國有很多武林高手莫明其妙消失,誰也無法找到,就是被這化屍粉化成了水。”
這種從後世武俠小説中吹來的故事再加上王至道yīn森的口氣不止令胡翻譯和那幾個rì本武士聽得毛骨怵然,連jīng武門的弟子也感到身上湧出寒意。
胡翻譯乾咳了一聲,勉強的笑道:“你別想嚇唬我們,我們可不是嚇大的!”
劉振東很配合喝道:“這是個好主意,我們就這麼辦,讓這些rì本人屍骨無存。門人聽着,關上大門,不要放跑一個rì本人!”
胡翻譯聞言大驚,忙叫道:“慢着!如果你們真的這麼做,中rì戰爭就會爆發,你們不想看到這種事發生吧?”
王至道冷哼道:“怕了的話就拿着那牌匾滾出jīng武門,我們就饒你們幾個的狗命!”
rì本武士們臉sè微變,要不是jīng武門所有的弟子們都瞪着他們,只怕他們立即會上前將王至道給撕了。
胡翻譯yīnyīn的笑道:“想讓我們就這麼離開,只怕沒那麼容易吧?你們不是不服霍元甲敗給嘉五郎先生的實事嗎?我看這樣吧,我們雙方各選三個人,互相較量一下,三戰決勝負。如果你們能贏我們兩場,我們就離開,這塊‘東亞病夫’的牌匾我們也拿走。如果你們輸了,牌匾還是掛在jīng武門的大門上吧!怎麼樣,你們是霍元甲的弟子,不是不敢接受挑戰吧?”
劉振東怒道:“好,我們接受挑戰!來吧,我打頭陣,誰來和我打?”
胡翻譯不屑的瞧了劉振東一眼,問道:“你是jīng武門話事的人嗎?能做得了主嗎?”
劉振東聞言一怔,不由自主的瞧着霍廷覺,而霍廷覺卻瞧着農勁孫。
胡翻譯見狀笑道:“難道霍元甲死了後,jīng武門連個做主的人都沒有了嗎?要不要讓我們給你們選一個能做主的人?”
農勁孫的臉一沉,對霍廷覺道:“廷覺,你父親留有遺言,讓你做jīng武門的繼承人,現在你就是jīng武門的門主,由你話事,要不要接受挑戰你説了算!”
霍廷覺聞言一咬牙,點頭道:“好,只要你們rì本人説話算數,我們jīng武門接受這個挑戰!”
胡翻譯yīn陽怪氣的道:“我們rì本人是優秀的大和民族,當然會説話算數,倒是你們jīng武門,輸了不要又誣陷我們對父下毒了就行了。”
霍廷覺聞言卻冷靜了下來,問道:“你們派誰出來挑戰?”
rì本武士之中立即走出三個人,胡翻譯指着他們道:“他們是虹口道場的八大金剛中的三位,藤田大郎,藤田不二兩兄弟井上寬先生。藤田兩兄弟是柔道會中僅次於嘉五郎先生的高手,而井上先生是柳生派的劍道高手,劍下從無活口。不過你們放心,這次井上先生不會用劍,他赤手空拳的和你們較量。”——
今天更新兩章,下午再更新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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