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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章 巧得大鵬

    吐墨狂生道:“那次實際負責行動的是二師父爛嘴孔明、他奉幫主之命,帶了一羣人在燕陽山莊外守候,等候指示行動,至於他是否帶人殺人莊內,我就不知道了。”“你不知道?那我留你何用?”“老天爺。”吐墨狂生居然喊起天來:“當時我人在湖南,在那裏洞庭幫和長江幫為地盤爭奪擂台,兩幫人都可以為我證明。而且燕陽山莊血案之後,我曾數次向爛嘴孔明詢問,他都避而不答。我也沒辦法。”“希望你説的是真話,否則日後你就慘了。”吐墨狂生鬆了一口氣道:“我説的句句是屬實,我建議你最好能夠找爛嘴孔明。當面問個清楚,否則你很難查出真相的,因為同爛聯孔明去燕陽山莊的人,一個也沒活着回來。““沒有經過打殺,無緣無故的全軍覆沒。可能嗎?”吐墨狂生道:“爛嘴孔明是幫主的最親信,他如果失敗了,也沒有人會責怪他,像那次莫名其妙的折損近百人,他還不是跟沒事一樣。”“呵呵,難怪你的功夫這麼差,原來稱這位親信沒他那麼親。謝謝你的合作,我走了,你不會回頭看吧。”“不會,我發誓。”吐墨狂生很快的説着。“只有豬才相信你的誓言,所以你不必發誓了,我先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不遵守承諾。我就送你百千個星星。”吐墨狂生感到脖子上的雙手已收回了,連忙道:“謝謝你的信任。”同時,他雙手暗聚真力,猛轉身。就要雙掌劈出。啪!吐墨狂生腦門上捱了一掌,眼前果真出現百千個星星,還沒來得及數,就已昏倒在地。東天日山的武林大會一事,很快的傳遍武林,不過主角是武林新十刀,並非各地聲望鼎盛的前輩隱宿,所以號召力不夠。幸好。羣聚在西湖尋寶的江湖人極多。在無法找到寶藏的情況下,灰心之餘,便順道上東天日山看人打架,所以預期當天至少也有三幹人來觀戰。吐墨狂生的算盤是如此打的,以三千人計,每人只要花十兩銀子,那當天就有三萬兩的收入了,扣除一切開支,淨賺一萬兩以上是絕對沒問題的,只是他忘了將自己的醫藥費算上了。杭州至東天目山。約一百里,腳程快一點的人能趕上兩頭見日,騎快馬的話,只要一個時辰就夠。在比武當天的清晨,一個背刀的漢子,頭上頂着一項大斗笠,快步趕往東天目山。突然,路旁樹林中跳出幾個蒙面漢。個個手持殺人的兵器。意圖不言而知。背刀漢子警覺的退後兩步。沉聲問道:“諸位有何貴事?”領頭的蒙面人道:一風頭刀‘解玉太,細命來!“同時間,十幾個入已狂猛的攻向背刀漢子。背刀漢子就是新十刀中排名第二的“見頭刀”解玉太,他是少林派最傑的俗家弟子,‘達魔刀法’已有小成。解玉太撥刀速度極快,迅速招架,雙方打得有來有往。距武林大會開場時間還有半個時辰,解玉太是十個主角之一,這羣蒙面人指名索命的企圖十分明顯,就算殺不死解玉太,也不會讓他及時出現在會場。解五太當然也明白對方的企圖,急恩脱身之道。驀然。解玉太急忙抽身、蹬足側飛、欲竄入樹林裏,就在他入林的剎那,一把劊刀快捷的攔在眼前。解玉太及時躲過,但再欲入林已遲了。樹林裏走出持劊刀的“神魔刀”韓俞章、此人名列老十刀第四位,是個令人厭惡的兇殘之輩。“嘿嘿、小輩、我早就料到你會有這一招了。‘解玉太怒道;”想不到這次的武林大會竟是個陷阱……神魔刀道:“武林大會不是陷阱,而是我們要在大會之前,剷除你們這些落單的人。”解玉太一揮刀道:“我要公平決鬥。”—神魔刀冷笑道:“我成全你。”解玉太腳步交錯前進,揮舞—蓬刀光罩向神魔刀。神魔刀的劊刀極重,但在他手中猶如一根燈心草似的,三兩刀就拔散解玉太攻來的一蓬刀光。解玉太忽然怒叱一聲,手中刀一發即收。“哈”神魔刀突覺氣血一吃,手中劊刀摸阻落地。“你……你用的是什麼刀法?”解玉太肅穆的道:“達魔刀法。”神魔刀身上十幾道傷口同時拼裂,血流如湧。解玉太身子一震,看着神魔刀倒地後。轉過身子問道:“是哪位仁兄暗算我?”一個蒙面人道:“抱歉。我低估你的武功。所以不得不送你一根‘鎖喉針’。”解玉太大驚道:“左相‘左忘義!”蒙面人大笑。拉掉頭罩道:“正是不才。”同來的蒙面人也起了恐慌。左相,右師是子午決的二大謀士,竟然入他們羣裏,而鎖喉針正是左相獨家暗器。“你是什麼時候混進來的?”一個大膽的蒙面人問着。左相笑道:“你們要幹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我就不請自來。幫你完成任務,這不是很好嗎?“解玉太已臉色發黑,倒在地上哆咳。左相突然雙手連揮,鎖喉針無情奪命,所有蒙面人在紛紛慘叫後,倒地昏死。“嘿嘿嘿。”左相冷笑道:“片刻後,你們將化為血水滲人土壤,從此消失人間了,哈哈哈!”鎖喉針人體即化。死者口不能言,而殺人者也不會自我宣傳,這些人的死,可又將成為一件懸案了。左相臨走前,將他們所有的兵器都丟人樹林裏,最後連先死去的神魔刀,也免不了捱上了一根消血化肉的鎖喉針。等左相走後,屍體堆中起了變化,有的人已開始潰爛,但最先挨針的解玉太卻動了一下,臉色死灰的嚇人,緩緩的撐起了身子,取出一瓶藥粉服下,盤坐運功驅毒。這時有人飛馳而來。看到眼前屍體半腐的景氣,連忙停住腳步,看着驅毒中的解玉太。“咦,這好象是腐屍毒加上化血散所造成的。”來人拿出一粒藥丸。對着解玉太道:“這位兄台,在下這粒藥丸能解你身上的所中的毒,我幫你服下吧。”説完便將藥丸納入解玉太口中。過了片刻,解玉太清盡餘毒,衰弱的站起來道:“多謝兄台救命之思。”來人笑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小弟禹清嶽,不知兄台尊姓大名?”解玉太道:“在下解玉太。”禹清嶽訝道:“武林大會在即,解兄乃當事之人之一,怎麼還未到會場呢?”解玉太道:“禹兄有所不知,小弟前些日子出海追殺一巨寇,所以接到消息晚了一些,我這一路疾趕,半路上累倒了坐騎,而又在這裏受到了這些人圍攻,恐怕已來不及參加武林大會禹清嶽看着那些即將化盡的屍體,問道:”解兄,這些人是誰殺的?‘解玉太道:“他們都是死在左相左忘義的鎖喉針下,我是最先中針的人,雖然及時自閉經脈裝死,等左相走後,再服下師門藥物驅毒,但解藥不合,如無禹兄及時賜藥。這時的我已經化成一灘血水了。”禹清嶽道:“這筆帳先行記下,往後再討不遲。解兄你還能走吧。”解玉太苦笑道:“恐怕走不遠。”禹清嶽道:“那麼。我揹你走。”解玉太道:“這不太好吧。”禹清嶽道:“要趕上武林大會,這是唯一的辦法。”解玉太還在遲疑着。禹清嶽反身將他拉到背上。道:解玉太你自行調息,小弟趕上一程。“説着,使用起神風百變,未見飛縱跳躍,兩旁路景便如流水般迅速退去。解玉太眼睛看花了,耳聽呼籲風聲,不禁自問道:這是什麼功夫?“東天日山下的會場,實在是簡單得過份,僅搭了兩座草篷供白五刀和黑五刀兩邊的人休息,比武的地方是一塊整平放後的空地,五丈見方。周圍以一道淺溝標示。會場附近的攤販形形色色,有吃有喝,連衣服,兵器、藥物都有賣,而顯然這些攤販都是鬼掉蛋的手下。禹清嶽揹着解玉太到達會場。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驚乎。端本薇薇首先迎上來道:“清嶽,你總算趕來了。”禹清嶽問道:“新五刀在那裏休息?”端本薇薇指着右邊的草蓬道:“那個草蓬就是了。”禹清嶽道:“到裏面再説。”“甲字刀陶瀾在草篷等候禹清嶽到來,抱拳問道:”這位兄台,你背上背的是……““大哥。我是解玉太。”解玉太虛弱的説。陶湧大吃一驚:“二弟,果真是你,真叫我不敢相信,是誰傷你的?”禹清嶽忙道:“陶兄,到草蓬裏再談吧。”陶瀾忙道:“失禮了,請進。”到了草蓬裏。禹清嶽將解玉太平放在地。“正陽刀”鄭舞陽“玄陰刀”應良謀述説救治解玉太的經小神偷聽見禹清嶽以一粒藥丸解了解玉太所中的鎖喉針之毒,高興的道:“大哥,你將聖手秘方里的藥煉成了。”禹清嶽笑道:“二十種藥都在袋子裏,這幾天的工夫總算沒白費。”五天前,禹清嶽暫別三位同伴,自己前往各地收集藥物煉成二十七種靈藥,才第一次使用。就救瞭解玉太一命。陶瀾和其他三把刀圍在解玉太旁邊討論着,無非是憂慮着即將開始的黑白對抗,白五刀少一個人了。吐墨狂生已站在比武場地,先一作揖,朗聲道:“諸位前輩,武林朋友,感謝諸位來觀看這場新十刀的名位之爭,不才也不多説,就請雙方商量比武方式後,便開始這場武林大會。”黑五刀這邊走出一個腰繫雙刀的年輕漢子,看他的刀長僅尺餘,由此可知此人即是新十刀排名第六的“飛輪刀”程歸平。相傳程歸平雙手靈活,兩把短刀能同時在掌中旋轉攻敵,故有“飛輪刀”的外號。程歸平抱拳一禮,而後道:“在下程歸平,代表黑五刀説話。我方認為無須多商量,就由白五刀的第一位來對付我黑五刀的第一位,如此依序下去,首先,就由我程歸平挑戰甲字刀陶瀾。”陶瀾只好出去應戰。兩人相互行禮。然後便大打出手。鄧萬祥在篷裏着急的道:真糟,下一場就輪到解二哥了,但解二哥這樣子要如何應戰。“‘鄭舞陽道”解二哥的師兄弟都在外面觀戰,依我看,只有請一位師兄弟來替解二哥應戰。“鄧萬祥道:“恐怕不行,就算對方同意,但少林派卻找不出一位武功能和解二哥相比的人。如此出場必敗無疑,那還不如不戰。鄭舞陽嘆了一口氣心想:解二哥名位不保矣!“禹清嶽道:“諸兄,如果可以的話,我是否能效勞,代解兄一戰!”“這個……”鄧萬祥三人同時猶豫了一下。盤古山神笑道:“別不識真人,只要他出面,就算黑五刀齊上,也討不到便宜。”禹清嶽笑道:“崔老爺子太抬舉我了。”解玉太道:“禹兄,你我雖屬初識,但我願意將這第二刀的虛名借給禹兄。”禹清嶽道:“請放心,我一定不令尊號有污。”應良謀問道:“禹兄。要不要借把刀?”禹清嶽笑道:“不用,我身上有五把刀呢。”鄭舞陽問道:“是短刀嗎?”禹清嶽道:“也不算短,除了一把二尺半長之外,其餘四把都在三尺以上。”説帶着五把刀,但身上毫無帶刀的跡象,可令鄭舞陽三人百思不解。這時傳來一陣呼聲,原來是陶瀾勝了程歸平,證實他的第一刀名位決非浪得虛名。黑五刀這邊跳出的二個人,一個將程歸平扶下,一人站在場中道:“在下插翅刀韓冷西,解玉太,你能應戰嗎?”禹清嶽迅速從萬納袋裏取出一把刀,飛身人場道:“解玉太兄趕赴大會途中道人暗算,不得已讓在下代替應戰。陶兄請退。”韓冷西不説道:“你是誰?憑什麼代替解玉太?”解玉太掙起身子道:“韓冷西,這位禹兄代表我,如果你能勝過他。我解玉太自動奉上第二刀之位。”禹清嶽笑道:“在下功力不及解兄十之八九,尊駕如不敢應戰,那何不把第七刀之位讓予在下……“你放屁。”韓冷西講話不夠斯文,刀法卻是兇猛,勢若狂濤,威不可擋。禹清嶽仔細一看,韓冷西的刀法是屬北海一脈,但經輾轉相傳,失誤頗多,不禁徽微搖頭,隨意出刀便阻住韓冷西的攻勢。突然一聲媚笑傳來,一道白色人影飛向場中,白色長袍飄揚,隔開了韓冷西和禹清嶽。“啦!幽界香妃!觀眾紛紛叫着。老天,這那算鬼,杏眼含春,瓊鼻貝齒,酥腰豐臀,白紗羅裙半掩半露,穿比不穿更誘人,難怪被稱為‘香紀’,自願在她裙下死的人,可以從長江頭排到長江尾了。這個妖媚的女人就是止戈刀的愛安秋吟霜,當今雪山派的唯一的門人,外號就是“幽界香紀”。“唷,這位公子,你的功夫真捧,請問尊姓大名?”禹清嶽微笑道:“在下禹清嶽。”幽界香記驚呼一聲道:“原來你就是禹公於,二入斷魂谷,公子可稱得上第人呢。禹清嶽佯楞道:“什麼?那個什麼……天……天天撅屁股在哪裏1”幽界香妃媚笑道:“禹公子甭假了。奴家還帶證人來了,你要不要瞧瞧?”説不要也沒有用,證人已經來了,而且一來就十八個人,而且每個人都帶刀,他們就是止戈刀手下。新一代的十八刀客。禹清嶽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敢情是新十刀的名號衝着容夫人手下的十八刀客了。”幽界香妃道:“唉,其實我是不願意管這檔子事的,因為以前的十八刀客並不在意武林老十刀的存在,但現在年輕人可不同了,爭強好名,我勸都勸不住呢。”禹清嶽道:“那就麻煩了,不過我有個建議。或許可行。只想知道貴方十八位仁兄不同意?”幽界香妃拋了個媚眼道:“禹公子你先説出來聽聽,你們十八個人的事,我可以做大半的主呢。”禹清嶽朗聲道:“既然十八刀客不滿意武林十刀的排名,就算現在的新十刀自甘退位,十八刀客也無法完全擠進十刀的名額內,依我看,乾脆武林十刀改為‘武林二十八刀’、每個人都有份。那就不必爭了。“幽界香妃忍不住的道:“你在開玩笑是不是?”禹清嶽笑道:“你不覺得這是個好建議嗎?”幽界香妃矯嗔道:“你這是耍我嘛!”禹清嶽正色道:“夫人,雪山派的銷魄媚功久無人練成。想不到夫人已有五成火候。但我要奉勸夫人,銷魂媚功對我無效。”幽界香妃駭道:“你竟然能在無形中化解我的銷魄媚功,”禹清嶽道:“事實如此。”十八刀客額頭考入場道:“小師孃,請准許我們以刀法對付他。”幽界香妃定了下心神,媚笑道:“禹公子,我來介紹一下。他們十八個人依人門的前後排名,老大叫‘刀一郎’。老二叫‘刀二郎’,依序而下,老麼叫‘刀十八郎’,我再透露—點,他們十八個人的刀法比老十八刀客要強。至於強多少,禹公子試試看就知道了。”韓冷西被冷落了半天,叫道:“秋吟霜,十八刀客只能用來嚇唬二流角色,百本事先衝我來。”幽界香妃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十八郎,你去教訓他。”刀十八郎應聲上前,撥出刀道:“我入門最晚,刀法最差,你這種二流角色只配與我動手,韓冷西怒吼一聲。便連出殺着攻向刀十八郎。十八郎不求有功,緊守門户,讓韓冷西無法越雷池一步。禹清嶽觀看兩人戰況,韓冷西雖然聲咄咄逼人,但刀十八郎守勢極穩,一時難分高下。韓冷西的北海刀法本來是偏重於守勢,韓冷西這一輪快攻無,並不表示韓冷西敵不力必敗無疑,她十八郎守勢雖佳,但他刀光斂而不發,顯然刀法本身是以攻為主,兩人正好一守一攻。戰況若有變化,兩人也依然是拉鋸戰的局面。幽界香妃看着禹清嶽,問道:“禹公子,你是否看出勝負契機了呢?”禹清嶽笑道:“貴派刀法深奧,我想看也看不懂,又如何能看出勝負契機。”幽界香妃鬼喊道:“一郎。”一郎忙上前。幽界香妃鬼道:“你陪禹公子過兩手。記住。全力以赴。”刀一郎應道:“弟子遵命……禹清嶽道:“夫人,你這是要我的命。”幽界香妃笑道:“我反而要請你手下留情。”刀一郎立刻拔刀攻擊,招式果然快狠兇猛。禹清嶽揮刀快拔,將近身的刀光一一拔開。毫無遺漏。幽界香妃喊道:“二郎也上。”刀二郎應聲撥刀上前圍攻禹清嶽。禹清嶽出刀快了些,但很明顯的,刀一郎和刀二郎都不足以威脅到禹清嶽。幽界香妃毫無意外之情,喊道:“三郎、四郎上!刀三郎和刀四郎忙加入圍攻的行列。禹清嶽不謊不忙的道:“夫人,可別再叫人進來了。”幽界香妃估計禹清嶽對付六個人沒問題,看到禹清嶽神清氣定的樣子,便喊道:“五郎、六郎、七郎上!。禹清嶽聞聲立刻改變刀法。反守為攻,將四個人圈入了刀光中,連後進來的五郎、六郎、七郎也一樣。幽界香妃臉色微變,斷然喊道:.“八郎、九郎、十郎上!”再上去三個人,禹清嶽的刀光極具包容力,他連臂帶刀也不足六尺長,但刀尖威力卻能及一丈遠,九個人在徑長二丈的圓圈裏,並不擁擠,還可以再來幾個人。幽界香妃有些心驚膽跳。現在寧可高估禹渭嶽。不敢一再相信自己的眼光。喝道:“十八郎退!”刀十八郎應聲而退,但韓冷卻不肯放過他,步步進遊。攻勢比剛才還猛烈。幽界香妃那雪白的衣袖蛇形揮射而出,倏然卷中韓冷西的長刀,喝道:“十八郎,這個人由我處置,你去會合其他人,以”二九天絕刀陣“上。”刀十八郎忙聯合剩下的七名師兄,各依方位衝入禹清嶽的刀光中。禹清嶽像是瞬息化形為一團刀光,抵抗着十八刀客的攻擊。十八刀客組陣,以不斷的方位變換尋求良好的攻擊點,以狂猛的刀法試探每個角落。淬然,禹清嶽一聲怒吼震驚全場。“誰敢偷襲!”十八刀客的刀陣在剎那間崩潰。禹清嶽手中長刀化成一道雷電飛射而出。二十丈遠的高空血光乍現,一條斷臂和一股血水如憑空而生,瀉落在地。“別跑!”禹清嶽喝聲方出,人己不知去向。在場所有人無不目瞪口呆。幽界香妃有點站不穩的感覺,喃喃的道:“天呀,這是什麼功夫?”端木薇薇急着問盤古山神道:“崔老爺子,清嶽是從哪個方向走的?”盤古山神執着她的手道:“我知道,但是你別想追上去,我們的輕功大不如他,別造成他的累贅。”幽界香妃語氣不穩的道:“孩子們,去找你們師父吧。”十八刀客黯然的跟着幽界香妃走了。黑白五刀也無心再戰,這場武林大會就這麼草草收場,不過,吐墨狂生那管大會成不成功,反正與會人數眾多,他辦這場武林大會的目的已達到了,金銀滿荷包。禹清嶽苦苦追趕前方一個虛無的形體。過了十里遠,那虛無的形體開始顯現出來,剛開始是展出斷臂處,然後露出肩膀,頸子、頭部、乃至於整個上身,最後才露出飛奔中的下身。禹清嶽喊道:“你逃不掉的,快停下來吧,我不殺你。”那個人仍然飛快的逃着,不過他原先離地三尺的輕身功夫巳漸浙衰退,雙足底離地面越來越近,速度也漸漸變慢禹清嶽將神風百變運至化境,整個人如一道流光飛射,終於趕上那個人,雙手扣住他的雙肩,將他拉住。那個人緩緩轉過頭來,那是一個蒼白的臉,年紀約莫五十出頭,頑強的衝情,冷冷的看着禹清嶽。禹清嶽無畏的看着他,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偷襲我?”那個人沉聲道:“你砍斷了我一隻手,僅能表示我們低估了你,而不表示我們的失敗,不久的將來,你會為我償命的。”禹清嶽笑了笑道:“我再説—次,我並不想要你的命。再怎麼説。我不不清楚你我有何仇恨。”那個人不説話,一張臉卻開始露出血色。而且越來越紅。禹清嶽的雙手感受到他雙肩的回震力量,心裏驚訊一起,驀然驚覺,飛快貼地飛身猛退後。同時,那個人臉上浮起了一絲厲知。隨即如同漲破的氣球一般的爆開。整個人血肉成一點一塊的飛散,威力最遠達二,三十丈?肉屑穿木洞石,力道驚人,片刻後,禹清嶽在血泊中站起,全身上下至少有一百個傷口,幸好及時離範,未形成重大傷害。“真慘!”禹清嶽看看四周的情形,不禁搖搖頭的道:“他到底是何方高人?即會運功隱形。又會這種邪惡的碎體魔功,真令人防不勝防。“禹清嶽踏看血肉前進,走出血肉圈,忍不住回頭看一眼。覺得不能就這樣走了,於是就近挖了一個洞,將滿地碎骨肉撿至洞穴裏掩埋。當禹清嶽將洞填平時,有一隻青鳥從西天目山飛來。這隻青鳥雙翅展開有五尺寬,兩眼鋭利有光,看起來神勇不凡,但是無法分辨出是哪一種鳥類。禹清嶽看着青鳥,青烏也看着他。禹清嶽漸漸的從青鳥裏尋得一條溝通的管道,開始瞭解青鳥所想表達的意思。“你要我跟你走嗎?”禹清嶽試着問。青鳥點點頭,飛轉半圈後,向西天目山飛去。禹清嶽毫不遲疑的追隨在後。西天日山以石和樹著名,石峭而奇,樹大而多,古稱玉浮山,為道家第三十四洞穴,名為“天蓋滌玄洞天”。青鳥一路高飛,禹清嶽只好在石上樹梢跳躍而行,至西在目山中,青鳥雙翅一斂。如電速滑行,一晃即消失無蹤。禹清嶽心裏一急,猛一蹬足,身如流光幻影前追。也只一剎那,禹清嶽猛然頓住腳,原來已行至斷崖邊,那隻青鳥卻已不見蹤影,禹清嶽只好極目四望,找尋青鳥的去向。正當禹清嶽抬頭四望的當口,斷崖底下突然冒起一股陰氣,禹清嶽這才注意到懸崖底下的情形。這懸崖有十丈高,底下是一塊寬大的山谷,谷內正有為數近百的人在練習陣法。禹清嶽一看之下,禁不住心裏震驚,原來谷底那些人練習的正是通天魔教的“九九玄機大陣”!九個中年道土站在陣式之外,一手持紅族。一手持黑族,隨着旗號的不同,陣式時而正旋,時而逆轉,進進退退,變化多端。禹清嶽得此良機,便用心記下了陣式變化,以便日後研討出破陣的方法。‘就在全陣演練完畢之時。那隻青鳥赫然出一在陣式上空。振翅輕舞。停在半空中不動。一名中年道士發現了急忙喊道:“師弟們,快去稟報師父,説那隻大鳥又出現丁!”一個道士進入山洞內稟報,同時間。青鳥俯衝而下,尖嘴啄那八十一名陰人。一時間,慘叫聲四起,青鳥專啄雙眼,每個被啄瞎的人,頭頂上立刻衝出一道陰氣,陰氣遇風則散,可想而知,這一道道的陰氣就是鬼魂,無處可依的鬼魂一被風吹散,就此飄浮於天地之間。永世無法超生了?禹清嶽耳中聽到的心是鬼魂淒厲的哀嚎,眼中看到的全是一絲絲被大風吹散的鬼魂形體,再無情的心也會不忍。於是,禹清嶽劃地為壇,傾—身所學的為這些鬼魂超渡。一個老道匆忙從山洞走出,看到青鳥顯威,怒喝道:“好個大鵬。竟敢傷人,看我飛劍的厲害。”説完,一道劍光自他袖裏飛出。追殺青烏而去。青鳥倏而上升,越住上,身子就越長大,直至百丈高時,青鳥竟然有五丈長,雙翅一展。如天空中一片黑雲,翅膀扇動,天地間如起颶風,地動山搖。老道的飛劍根本無法靠近青鳥,只能在它周圍抖動,風勢梢一加強,飛劍就被吹退數丈遠。谷底除了老道以外,其他的人都被颶風緊緊壓在地面壁上,動彈不得。老道叫道:“你總算現出原形了,看我奪命黃蜂陣的厲害。這老道一聲口哨吹出,山洞內成千上成的紅尾黃蜂飛出。不畏罡風的衝向青鳥。青鳥自非易與之輩,這羣黃蜂猶如是送上門的點心,看它尖嘴一張,一股強大的吸力正好將這羣奮力上飛的黃烽吸入了嘴裏,它尖嘴只張三次,黃蜂所剩無幾。老道看了大怒,手握道訣,雙腿入地三分,關發衝冠而起。—襲道袍澎漲舞動,顯得怪異而妖邪。青鳥見狀,急忙對着禹清嶽叫二聲。禹清嶽問道:“你要我幫忙是麼,”青鳥還未來得及告訴他,老道已發出一聲震天大喝,雙掌平推而出,一丈外,黑色圈影向淡轉向天際上升,接近青鳥時,競如同兩道天大的黑色巨網。禹清嶽聞得一絲淫邪的惡臭,大怒道:“臭老道,你竟然煉成了至淫萬穢網!”至淫萬穢網是以人心提練而成,共需一千顆人心。而且這個心還一定要“壞人的心”才可以集淫、兇之大成。雖然煉成後,天地間就少了一千個壞人,但至淫萬穢網卻只有公惡之人才能使用,而所殺的對象自然也以好人居多,禹清嶽自是容這等淫兇邪陣。雙掌一推,—層層白色煙氣由掌心飛出,向至淫萬穢網攻去。至淫萬穢網受白氣壓迫,無法攫向青鳥。黑色的圈影不能擴散,但老道的手掌心依舊不斷的冒出黑姻,只見白氣與黑氣交界處顏色越來越濃,兩人已經陷入僵局,變成雙方拼起道行來。老道沒想到竟然在這座深山冒出個道行如此高超的對手,幾乎抵住自己百十年苦練的絕技,心中不由地冒起了惡念,下巴一稻,兩眼瞪大,猛向前踏出一步,至淫萬穢網順勢如噴射而出。禹清福的白色氣團如汽球被針刺破,一下子爆開,眼見那黑色穢氣如杆撞來,慌忙立刻運功護身。雙腳蹬地魚龍反躍而退。但至淫萬穢網的速度太快了,瞬間即包住禹清嶽。青鳥急了,不顧—切飛撲而下,鳥爪探進至淫萬穢網中抓住了禹清嶽,拔身而起,大翅揮動,急急往北進去。遠離江溯千里的一個小鎮上,一個小道士和一個小和尚往東邊出鎮,小道士兩眼珠轉個不停,路兩旁的景象清楚入目。小和尚突然喊道:“天丑三鬼!”前方二十丈外。有三個老頭以輕功趕路而來。小道土忙道:“快低下頭,別和他們朝了相,”天丑三鬼很快的來到眼前,本來雙方探身而過。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美目鬼兩眼不經意的掃過他二人,心裏一動,就停下腳步。金錢鬼和秀耳鬼發覺而停下來,已經離美目鬼五丈遠金錢鬼問道:“老三你攔那二個小光兒驢、小雜毛做什麼?”美目鬼道:“老大,不死魔教這一次復出,廣收門徒。長江兩岸一日之間香堂四位,前方的小鎮有宮道通行,或許也有不死魔教的香堂,咱們不能不小心一點。”秀耳鬼笑道:“你攔這二個小毛頭也沒用,不死魔教從不吸收未滿十八歲的教徒,這二個從入娘胳算起來還不滿十三歲呢。”美目鬼道:“這個我知道,不過他二人從鎮裏出來,多少會知道鎮裏的情形,我找他們問問看看,”小道士原本不想惹事。天丑三鬼真是不長眼睛,自己找上門來。“美目鬼,你要問什麼就快問吧。”“咦,小道士,你認識我?”小道士嘿嘿笑道:“毒心鬼偷手下大將,堂堂天丑三鬼,天底下有誰不知,有誰不曉。”美目鬼警戒心一起問道:“你師父是哪位道長?”小道土道:“我師父叫妙光真人,聽我師父説,他是正一派弟子,不過我遇見很多正一派的人。他們都不知道有妙光真人這位同門,所以連我自己都很懷疑,反正正一派是大門派,賴定了也好沾邊光。”美目鬼也沒聽過江湖上有位妙光真人,以為小道士的師父是個野道士、便問小和尚:“小和尚你呢?”小和尚長得圓圓胖胖。蠻可愛的。“阿彌陀佛。小憎師承峨嵋上圓下真師父。”美目鬼心裏一跳,想道:“別是這小和尚亂唬,圓字輩。是蛾眉三十八代,當今峨常門是四十二代的瞭然,何況也從沒聽過有這麼一個老禿驢。”“不過。小憎的師門情形和小道土一樣,我師父比乞丐還窮,誰知道他是不是攀龍附鳳自己亂拉關係。”這二個小傢伙口氣上對自己師父可不怎麼尊敬。美目鬼心裏笑自己膽小,於是口氣上就硬了起來:“喂,你們兩個可是剛從鎮裏出來的?”小道土口氣也不怎麼和順的道:“你這是屁話。這條路直通小鎮,我倆不從鎮裏來,難道是半路冒出來的。”秀耳鬼怪笑道:“我看你是活膩了。”美目鬼道:“你兩人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莫非你們師門長輩在後面。”金錢鬼右手一揮,黑色鐵鏈由袖裏飛出來套住小和尚的脖子。喝道:“何必扭他們羅嗦,快問話,問完了,管他們長輩不長輩。”小和尚雙腳抖了起來、嘆道:“小昭兒、你這下於害死我了,我們出家人怎麼可以對人言語不敬,阿彌陀佛,饒命。饒命……“嘿嘿,還是小和尚伯死,老三,你先把小雜毛殺了,留下一個問話的就行了。”美目鬼彈出了一道指風。小道土頓覺胸口一痛。“唉呀,我死了。”小道士臨死前還會叫。美目鬼對自己指力頗具信心,小道士叫出那兒個字,令他嚇了一跳,不過。小道士終究是倒地死了。小和尚突然哇的大叫。金錢鬼鐵鏈一勒,小和尚立刻臉紅脖子痛,聲音卡在喉間出不來。“小和尚你叫什麼勁?金線鬼放鬆鐵鏈的問。“施主,你們做錯了一件事?”“混蛋,你活得不耐煩了。”小和尚苦着臉道:“施主有所不知,這小道士在鎮裏被一個道土施了法,如果他被人殺死了,只要過一個時辰。就會變成……變成……好像什麼人來着?‘”半死人“美目鬼忙問道:”是不是半死人?“小和尚擊掌道:“對了,就是半死人,變成半死人,會見人就殺,而且千里,追蹤殺他的人,可恐怖呢。”美目鬼喝道:“你胡説。還沒聽過半死人可以預先施法變成的。”小和尚道:“你別兇嘛,我也是聽那個道土的,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往那個小子身上硬軟硬砸,保證他毫髮無傷,那就是快交成半死人的前兆。”美目鬼便起掌劈向小道士屍體。果真如小和尚所言,屍體受了千斤力僅就地滾了幾圈,毫無損傷。秀耳鬼臉色一變,説着:“真的不假!‘美目鬼是殺人兇手,小道士一成了半死人就會找他償命,他首先急了。“這下子該怎麼辦?”金錢鬼鎮靜的道:“老三你先別慌……“老大,都是你害了我,要不然我也不會馬上殺了那個小道士。”金錢鬼惱火的道:“我怎麼知道這麼倒黴。”秀耳鬼道:“我看我們還是快趕回總舵,或許幫主會有辦法。”小和尚笑道:“對了,這小道士功夫是三流的,成了半死人也高明不到哪裏去,只要有高手保護你們,就算這小道士找上門來,”也會被你們打得魂魄歸天。“金錢鬼因有前車之鑑,可不敢勒死小和尚,跟了小和尚一腳,罵道:”死小樂兒,你整我。“小和尚咧嘴笑道:“誰叫你愛裝死。”“你還叫他砍我砸我,幸好他沒真掏出傢伙來,要真一刀砍下來,砍破我衣服,彌要賠我。”‘那容易。我這件灰偕衣免費送你。““送你個大頭。”“好啦,別鬧了,要不要跟蹤這個醜鬼?”“我看算了。華嶽童子大哥失蹤的事,毒心鬼偷雖有嫌疑,但憑他和他黑貓師兄應該還動不了大哥的。”“唉,那咱們這麼無頭蒼螞似的找,能找的到人才怪。”小道士道:“我看我們還是注意通陰魔教和不死魔數。這二個妖教最有可能,走吧。”原來這兩個人正是武林二神秘的徒弟,小道土小樂兒和小和尚小昭兒。最近東海附近的漁村流傳着一件古怪的事。這件事是這樣的。明王村的老漁翁王大德帶着他二個兒子在海上捕魚,擄着捕着。突然一片烏雲掩至。王大德心説剛剛還出了太陽,怎麼這麼會兒天色馬上暗了下來?才想抬頭看,馬上一陣風颳來,一個沒站穩。王大德便被風颳落海里。“唉呀!好大的鳥!王大德兩個兒子剛在船板上站穩,就看到一隻大鳥振翅飛去。王大德從海面上冒出頭來,也看到了這隻大鳥。這隻大鳥局長五丈,但兩隻翅膀張開有十五、六丈寬,比王大德的船要大多了,難怪飛至船上方,就像一片雲一般。王大德兩個兒子眼尖,看到大鳥爪下好象抓了一個人。於是這件事就在這幾個村子傳了起來。村裏的長老説。這麼大的鳥叫做鵬,它是魚類中一種叫鯤的大魚變成的。鯤在海里遊動,海面上就會出現水被。鯤如果拍動尾巴,海面會出現大浪,變成鵬以後,單翅一揮,可以把一人合抱的樹刮斷,雙翅—掃,樹林的巨木會倒掉—大片、這麼一來,附近海面就沒有漁船敢出梅了。想想,船在海面是多麼渺小,當時大鵬在王大德漁船上空那麼高的地方飛,那股風都能把王大德掃蕩海里,如果真的對船—掃,那漁船不四分五裂才怪。其實,漁船毀了,能保住性命也無妨,但是這大鵬還吃人呢?王大德兩個兒子指天發誓,大鵬爪下抓的絕對是個人,如果説謊,天打雷劈。因為這個緣故,附近海面還真平靜了一段時間了。直到事情流傳廣了,開始有江湖人來探查,一艘艘的漁船紛紛被啓用出誨。尋找傳説中的大鵬。海外一處暗礁密佈的羣島,漲潮時,能露出水面的水島有二、三十座,退潮時,那大大小小的島可數不清了。其中一座荒島,海岸上有無數誨龜在上面休息,再往島內一看,那是一大片長不高的樹林,因為海風不時的吹着,樹木能長至一丈已是少見。枝葉特別茂密。矮樹林是海島的地盤,誰想從矮林走過,非沾到滿身烏屎不可。過了矮林,便是一座座起伏聳峻的高山。高山幾乎光禿,只有一些山岩因風吹來泥沙聚集,才慢慢的有一些蔓藤生長,但這—咪綠意和整座山比起來,實在太微不足道了。所謂山不在高,有仙則靈。可惜這些山看起來聳竣,其實也不算太高。只因為山形陡峭,所以特別有那到—點高不可攀的味道。如此雖合了山不在高的這句話,沒有神仙在此修練,這些山也就沒什麼靈氣,而有點死寂的味道。越過這些山,山後景象用是還過得去。沿着山勢而下,一段較平坦的坡地上各種綠色植物交雜生長,三股涓滴細流匯人了中央一個小水譚。每當雨季來臨,小水潭聚集了雨水,便吞沒了四周的土地上、成了一座談水湖,雨季過去,潮水蒸發的蒸發,滲入士壤的滲人土裏,便慢慢的回覆到小水潭的面貌、千百年來都是如此,水潭從沒枯過,所以潭裏的魚大礙嚇人。青鳥一路飛至這座茺島,別的地方不停,偏偏就停在水潭上方,雙爪一鬆。禹清嶽就掉進了水裏。幸好這時水譚因為久未下雨,除了少數幾個地方較深以外,其餘的部份深不及盈只,淹不死人。禹清嶽昏迷了好一陣子才醒。想用雙手撐起上半身。更感覺到全身乏力。青鳥看到禹清嶽醒來,身體立刻縮成了一尺大小,盤旋在禹清嶽頭上叫着。禹清嶽想起自己被至淫萬穢網困住,多虧青鳥及時在至淫萬穢網收縮前抓出自己。否則非在萬穢網中化為血水不可。當禹清嶽想要用力站起來時,自己便動彈不得,心知青島不讓自己起來,但是光浸在這水裏又有什麼用呢?不一會兒,禹清嶽就感受到一種舒適的輕鬆,全身毛孔自然的舒張,於是全身充塞的那種淫兇之氣慢慢的流出體外。禹清嶽心中大喜,立刻運起玄功配合。經過一段相當長的時間,禹清嶽感到全身舒泰,心裏一片清朗,高興的蹬起,於半空中發出一道龍吟。落地後,盤坐於一塊大石頭上。五心朝天,眼觀鼻,鼻觀心,八脈十二經真元循環不止,氣氣相生。生生不息。剎那,肌膚金光浮現,映着朝陽,全身慢慢的籠罩在一團金光中。青鳥神情肅穆的落在大石前,身軀回覆成巨大的原形,蹲着身子,雙眼敬畏的看着禹清嶽。金光漸漸由濃而淡。最後如一般雲氣般被禹清嶽吸人腹中。禹清嶽長長的呵出一口氣,雙掌由外向內揮一圓孤、再疊掌由眉心直下丹田,收功站起來。“哈哈,謝謝你救了我一命。”青鳥喜悦的點點頭,表示不客氣之意。禹清嶽伸出手,正好摸到青鳥抬起的頭頂。道:“看你如此神武不凡,該是傳説中的大鵬吧。”青鳥點點頭。禹清嶽心喜的從萬納袋中取出一粒靈藥,放於手心送“大鵬,這是固本培元的藥,我依錢塘龍王留下的一本書中所載煉成的,送給你。”禹清嶽大笑幾聲,拍拍大鵬的頭頂,便跳下大石,走到水潭前,雙手捧起水,又聞又嘗的、看看那片廣大的山坡像是帶着無限神秘,高聳的山嶺也僥藴藏着無數的寶藏,大自然的神奇令人讚歎不已。任那通天魔教的老道想破頭,也料不到在這座海外小島上,竟有—潭水能解淫兇之毒。禹清嶽再怎麼天資聰穎,也分辯萬出潭水裏含着多少藥物,只知三道細流由山裏起源,一路經層層山岩過濾,經過樹林,又不知加入多少草本精華,到了水潭。三股合一,若要真分辯起來,恐怕水中成份有成千上萬的物質。如此天地異寶。禹清嶽當然不願放過,立刻拿出銅斧,以石為爐,伐木為薪,採集藥草和水製藥。於是在這島上一停留,嚇環了中原諸俠。兩位帶刀的人出現在明王村。“解二哥,我們真的要出誨尋找嗎?”解二哥嘆道:“禹公子對我有再造之恩,他這次失蹤也可説中因我而起,我豈能不盡力找尋。”原來這位解二哥就是武林新一刀排名第二的“風頭刀”解玉太,另一位是排名第五的“玄陰刀”應良謀。“最近有不少武林中人在找尋禹公子的下落,真令我想不通,通天魔教竟然找得最勤。”解玉太道:“禹公子人中之龍,一身神奇非我們所能及,儘管如此,我解玉太還是願意為他賣命的。”應良謀道:“就怕通天魔教找禹公子沒好事,真要面對那些陰人,我實在沒多大把握。”“放心,解玉太道:”眼為心神,陰人的弱點就在眼睛,我們只要小心陰人近身,以暗器遠攻,除非碰上功力極高的陰人,應該都不成問題。“應良謀道:“就怕碰到的陰人是白道俠士受害成的,我們又怎麼好再去傷害他們的軀體。”解玉太嘆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應良謀突然拉住解玉太,躲到屋旁暗處。應良謀也看到,前方几個道土圍着一個老漁夫,一旁站着不少面目蒼白,形象窮極兇惡的,一身陰氣沖天的武林好漢。“通天魔教稍息真靈通,竟然也找到達裏來了。”“‘解二哥快看那些陰人,其中競有老一刀中的奪命刀屠功。”解玉太道:“屠功的內力不差,這次成了陰人,內力增加十倍,那還得了。”應良謀道:“還好,他像是陰人中的頭兒。其他人武功必不會高過他……村裏的居民沒人敢外出,只份傷的由門縫往外看。老漁夫似受到威脅,在道士的壓迫下低身下頭。一行近二十人,有三個道士帶着十名陰人上船,由老漁夫駕船出海,另外有一個道士帶着四名陰人守在碼頭。應良謀道:“真糟,看樣子他們不準有別人出海。”解玉太道:“憑我們二人之力勉強可收拾那五人。”“嘿嘿,兩位千萬別冒險。”一個道士由屋頂跳下。解、應兩人嚇了一跳,不由得握住刀把,蓄勢待發。道士搖搖手笑道:“別慌,我不是通天魔教的。”解玉太半信半疑的問:“那道長在哪裏修仙?”道士呵呵笑道:“我是不死魔教外壇護法優哉子。”應良謀冷笑道:“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優哉子道:“好與壞我們下次再談,現在我們共同面臨的問題是如何乘船出海,是不是?”解玉太不屑的道:“我二人自有辦法。”優哉子道:“你們可別小看通天魔教這批人,領頭的四個人是該教三教主的四大弟子,一身玄功不説,光比拳腳刀劍,你們兩派的掌門也不是對手。”“你少騙人,我兄弟倆可不相信。”優哉子指着道:“彆嘴硬,你們看。”原來人村的江湖不少,已有不信邪的人找上通天魔教。通天魔教那個中年道士冷眼看着走來的二個年輕人,眼中閃過一絲冷電的青芒。“道長,讓個路。在下兄弟要過去。”中年道士問説“來人可是飛輪刀和插翅刀?”飛輪刀程歸平笑道:“道長好眼力。”中年道士嘿嘿一笑。四人陰人一語不發。瘋子似的攻向程歸平。程歸平雖然有備,但這四個陰人功力不凡,殺得程歸平連連後退“”插翅刀‘韓冷西一看情形不對,抱定擒賊先擒王之心,拔刀飛撲向中年道士。中年道士道袍無風自動,右袖一揮,喝道:“滾!”韓冷西於空中怪叫一聲,竟連人帶刀翻了十幾丈遠。摔人海中。程歸平見狀倒抽一口氣。如驚弓之鳥逃走。解、應兩人也大吃一驚,武林新十刀的功力相差不大。這道士竟能一袖震飛韓冷西,功力真是高強。優哉子道:“兩位都是看見了,我們合作一下如何?”解玉太問道:“怎麼合作?”優哉子道:“兩位只要幫我擋住那四名陰人即可。”解玉太上下打量了優哉子。懷疑的道:“你能打贏那個道士?”優哉子笑道:“勉強可以。”應良謀警戒的問道:“你該不會只一個人來吧?”優哉子知道他懷疑什麼,説着:“當然還有教下弟子數人,不過他們功夫不行,駕船還可以。”解玉太拉着應良謀後退一步道:“抱歉,道長,你出海是為找禹公子吧,我豈能幫你們?”優哉子道:“東海這麼大,誰保證找的到那一人一鳥,就算找到了,誰又知道那個人是不是禹清嶽。二位,出了海,各憑本事,要不然,我找別人合作也一樣。”程歸平還沒走遠,韓冷西落漲後遊了一大圈,遠離碼頭才敢上岸,一身濕,狼狽極了。四下還有幾批人馬,各自為政,卻沒人敢上前挑畔,看來優哉子雖僅自己現身,但實力卻是最強。—解玉太與應良謀交換眼色,心知不得不與優哉子合作。優哉子有點不耐煩的道:“你們兩個決定如何?”要知道武林四壞中三壞的人馬在此,另外那二刀也還沒走。解玉太道:“別摧,我們這就上。”中年道士看到優哉子出現,感應到優哉子並非普通人。立刻指揮陰人攻上。解、應兩人早已準備好。一人擋住二個陰人。優哉子手掌往袖內一縮,再度伸出時,手上已多出一把小劍。中年道士也忙從懷中取出一把短劍,兩人一語不發就打了起來。兩人劍法均以詭異見長,尺長的短劍競能發出三尺劍芒,一時場上劍氣聲大振。經過一會兒。兩人久戰無功都顯得有些不耐煩,同時大喝一聲,空着的左手往懷裏一掏,各現法寶攻向對方。兩樣法寶一碰擊,就像爆竹炸開了,中年道士和優哉子帶着哀嚎遁走。四個陰人聽到中年道士的叫聲,丟下解、應兩人跟着叫聲而去。這時炸開的東西掉落在地面,是一些白骨紅肉和許多怪異金屬的碎片,看來兩個道士都受傷不輕。應良謀道:“這兩個道士功夫真是驚人。”解玉太道:“我看見他倆都炸斷了手,兩敗俱傷,好極了。”應良謀倒是有點悶悶不樂。解玉太拍拍應良謀的肩膀道:“這些人武功雖高,天底下總有制他們的人,你何必札人憂天。”程歸平和韓冷西走向碼頭,另外也有幾批人強人民户,找人問話。解玉太見狀,心裏十分不快,對漁民來説,走掉一批凶神,反而來了更多的惡煞。程歸平走上前來,嘲諷道:“二位不傀是白道中人,竟然連通天魔教也趕跑了。不過,我們兄弟沾了你的光,現在我們要出海了。”解玉太伸手一阻道:“姓程的,你們究竟找禹公子做什麼?”程歸平道:“告訴你也無妨,禹清嶽身上有一把五丁驚天四仙斧中的銅斧,那把銅斧有開天闢地之功,威力無匹。”當初在斷魂谷。禹清嶽就是靠那把銅斧才破了通天魔教的九九玄機大陣。如今武林傳説禹清嶽失蹤,或許死了,準都想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銅斧。那麼通天魔教就沒什麼好伯的。解玉太冷笑道:“你想得美,禹公子鴻福齊天,五丁仙斧也輪不到你持有。韓冷西搖頭晃腦的道:“大地異寶悉歸有緣之人,這件事不勞你操心。”這時那些聞入民宅的人各押了幾個漁民往碼頭來。解玉太實在看不過去,想要上前攔阻。“你們這些小輩快去把人放了。惹火了我,連你家大人都要倒黴。”一個壯碩的老漁夫手持鏢槍站在路口喊着。程歸平臉色—變道:“這老頭不正是瓊誨漁俠那怪物,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小村上?”一批人的領隊看不慣老漁大。指使個一上前問罪。老漁夫—把鏢槍單手舞動。那領隊看得手腳發軟,一下子把十幾個人勾起。丟人海中。被押出來的漁民都忙跑到老漁夫身後,七嘴八舌的訴苦。老漁夫氣哼一聲道:“早叫你們話不要亂説,你看事情一傳出去,引來這麼多凶神惡煞。”一箇中年人苦笑道:“老神仙,海上出現一隻吃人的大鵬,我們不得不告訴附近漁民要小心。”那領隊聽到中年人叫老漁夫是老神仙,想起東海一帶的傳奇人物瓊海漁俠,真怪自己蠢材沒早想起,於是就想腳底抹油溜走。瓊海漁俠大喝一聲:“回來。”那領隊天大膽子也不敢再踏出一步,瓊海漁俠手上的鏢槍威力驚人,全力一拋,百丈外穿柳洞,萬元一失,他可不敢和自己性命開玩笑。瓊海漁俠沉聲問道:“你是哪一派的?”領隊擠出一絲媚笑道:“小子是一步快手下。”瓊海漁俠眉頭一皺:“我最討厭的就是一步快了。”領隊忙道:“我家幫主從來不做殺人放火之事。”瓊海漁俠罵道:“毒心鬼偷還比一步快好上一倍。”領隊聽了。屁話也不敢吭一聲。瓊海漁俠看也火大了,一腳踢出,喝道:“滾。”領隊被踢翻了幾個跟斗,乖乖的夾着尾巴逃走。瓊海漁俠環顧四周,大聲道:“有我瓊海漁俠在此,誰也再騷擾這些漁民,就得小心性命。”程歸平聞言立刻上前道:“前輩,晚輩願以重金僱請漁船出海,不知道可不可以?”——武俠吧小雞OC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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