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俊俏公子原本平靜的臉上忽然大變,臉色瞬間變得猶如醬紫一般,手裡的摺扇微微顫抖。
“我讓你狂一會兒,待會兒讓你死個痛快!”
“他要殺你?”潘小儒根本不搭理這個人,繼續問道。
顏羽齊無奈地搖了搖頭,將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
這個人正是雲萊王的兒子,何梓良。
自從何梓良覺得不能指望七絕劍派之後,便向自己的父親求助,雲萊王雖然那不贊成他去招惹武林之人,但架不住何梓良軟磨硬泡,無奈之下便指派了幾個武功高強的貼身護衛交給何梓良調遣,而何梓良一直派人在萊州城附近盯梢,前段時間一直沒有發現顏羽齊的蹤跡,何梓良差點就沒信心了,不過好在他也夠堅持,今天就讓他的手下在御膳莊遇到了顏羽齊,之後一路追隨,便來到了這裡。
當然,何梓良以為自己跟蹤的神不知鬼不覺,其實早被七絕劍派的人看到了,隨後就報給了苗隱,苗隱想了想,決定不動聲色地跟在何梓良身後,也不出面,讓他們先打個兩敗俱傷。
聽完顏羽齊講完事情經過之後,潘小儒表示很同情,也很理解,兩手一攤說道:“那這事你自己解決吧,如何?”
顏羽齊道:“無所謂,我自己解決就自己解決,我爭取快點,晚上我帶你去水雲居樂呵樂呵!”
何梓良一聽兩人在這裡一唱一和,儼然把自己當成空氣一般,這心裡哪還受得了,輕輕哼了一聲之後,眼神一瞥,從他身後就走出來兩個人,兩個膀大腰圓,威武無比的人。
這兩人看了一眼顏羽齊之後,也不多說話,各自取出自己的趁手兵器,往前跨了一步。
顏羽齊仔細一看,差點笑出來,這兩人的兵器選的實在是很有特點。
一人拿銅鐵鉤,一人用長劍。
鉤劍鉤劍,在顏羽齊看來,那就是夠賤。
這兩人看顏羽齊笑了,也不知道從來冒出來一股火,叫嚷著就衝了上去。
用長劍的人一挑一劃,劍勢兇猛,用銅鐵鉤的人左右揮舞,尖端的鐵鉤閃著寒光,十分嚇人。
看這兩人的架勢,顏羽齊就知道這兩人有兩下子。
顏羽齊收起戲謔之心,用手往外一推,身體借力向前一衝,而後繞過那一劍,右手變爪,直接朝用劍的人的手腕處抓去。
按顏羽齊的想法,這一下十有**能抓到,然後用力一擰把他手腕擰斷。
但是事情沒有按照預定的想法進行,拿劍的人眼看顏羽齊一爪子過來,手腕輕輕一抖,猛地向下一壓,顏羽齊這一抓就落了空。
等到顏羽齊想變招的時候,忽然覺得身後一陣涼風,原來是拿銅鐵鉤的人一鉤子打了過來。
顏羽齊趕緊一低頭,然後半蹲著竄到了旁邊,之後迅速地從懷裡一套,緊接著一把暗器就撒了過去。
這兩人眼見漫天的暗器飛了過來,趕緊揮舞著兵器格擋,但是顏羽齊看準了時間,趁著他們的兵器格擋暗器的時候,身影如鬼魅一般欺身上前,雙手的手指猶如暴雨的雨滴一般,快的讓人看不見。
“噗!”的一聲,顏羽齊的一指很快地擊中了拿劍的人的勃頸下三寸處,拿劍的人立時倒地斃命。
拿銅鐵鉤的人還沒反應過來,顏羽齊再一次身形一動,手指直接戳在了他腦袋上的太陽穴上,這一下,拿銅鐵鉤的人直接七竅流血,死的不能再死了。
僅僅幾個回合,兩個在何梓良眼裡的武功高手,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在了顏羽齊的手下。
現在的何梓良,看著顏羽齊猶如看惡魔一般,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太慢了,要是換成我,剛才他們出招的時候就倒下了,還用的著放暗器。”潘小儒有些諷刺地在旁邊說道。
顏羽齊一聽這話,馬上瞪著眼說道:“要不咱們再比比,就剩下這些人!我半柱香就弄死他們!”
潘小儒道:“笑話!我不用半柱香的時間也可以!”
顏羽齊一看,這剩下的人足足還有六七十個,就這麼多人,即便都是傻子你砍也得砍半天吧,更何況這些人明顯都是會兩下子的:“那你來!我看你怎麼吹牛的!”顏羽齊有心看個樂呵,便往後退了一步。
何梓良這時候心裡已經產生了一絲的恐慌,之前出手的那兩個人,可都是他父親雲萊王花重金請來的,可現在居然一個照面不到就讓人給廢了,面前這個年輕人到底什麼來頭。
正所謂箭在弦上不得不放,何梓良縱然心裡有悔意,又能如何。
“不用怕,這麼多人,他肯定死定了!”何梓良一邊安慰自己,一邊高聲說道:“大家一起上!誰能殺了他們,我重賞黃金五萬兩!”
“等一下!”此時,潘小儒忽然一舉手。
那些正要往前衝的人一下子都停住了腳步。
“怎麼,怕了?”何梓良笑著問道。
“殺了他,你真給黃金五萬兩?”潘小儒用手一指顏羽齊問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何梓良看出來他倆是一夥的。
“你給我五萬兩黃金,我幫你殺了他!”潘小儒認真地說道。
“喂!你瘋了!”顏羽齊一聽就急了,趕緊走過去吼了一句。
“瘋子!給我上!”何梓良才不會信這樣的鬼話,一揮手,便趕緊退到了最後面,之後那一群人哇呀呀地就衝了上去。
“我來!”潘小儒把顏羽齊往旁邊使勁一推,接著便取出紫琉笛,飛快地轉了一下,兩腳貼著地面往前一滑,手中的笛子便點了出去。
潘小儒的招式很簡單,很普通,只有一招,那就是用笛子戳。
但他的招式也很不簡單,因為他這一戳,總能戳中要害。
“啪!”先是戳中一個人的腰眼,緊接著身體傾斜著翻轉,十分瀟灑地來個個背地轉身,而後笛子便戳中了一個人的大腿骨,而後兩腿一彎,彈了起來,身體凌空跳起的同時,手中的笛子再一次戳中一個人的天靈蓋,一連貫的動作瀟灑自如,看起來不像是在打架,好像是在表演舞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