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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三更半夜

    響午時分。一路發酒樓內賓客雲集,喧譁熱鬧不已!一號少女帶着阿強走近一名手持旱煙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妖冶少婦面前,低聲耳語數句。妖冶少婦身子一顫,瞄了阿強一眼,輕“嗯”一聲!一號少女朝阿強低聲吩咐一句道:“安分些!”即逕行離去。妖冶少婦招過一些精幹少女低聲吩咐數句之後,柔聲朝阿強道:“隨我來吧!”説完扭擺腰肢走向後院。阿強的目光落在那副又圓又大、擺動不已的臀部,禁不住心跳加速,渾身覺得十分的不對勁!好色,乃人之天性,阿強雖未成年,面對這種“超高能量”的誘惑,仍然會有所感應!所幸,不久,即進入了一間華麗的房間內。妖冶少婦逕自上榻,支肘側躺着身子,呢聲道:“布公子,請坐呀!”阿強拘束地坐在太師椅上,雙目瞧着自己的足尖!妖冶少婦心知又是一隻“菜鳥”心中暗暗歡喜,表面上喃喃罵道:“這兩個傢伙越來越懶啦……”説完,右足側抬,捏住一條細繩,連扯三下!她故意這麼一抬及一動,阿強的目光餘波立即觸及那截雪白、渾圓的小腿及大腿,立即閉上雙目、心兒卻怦然猛跳!妖冶少婦瞧得欣喜不已,思忖着如何吃這隻“菜鳥”。倏聽一陣急驟的腳步聲傳人房內,徑奔榻前,只聽那人惶聲道:“堂主,你找我有何事?”阿強陡間那熟悉的聲音,不由抬頭一瞧!倏聽“砰”的一聲,妖冶少婦纖足一揚,將那位少年踢得踉蹌退到阿強的身前,只見他的嘴角已經溢出血來。“哼!沒事就不可以找你呀?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那人慌忙自地上爬了起來,跪伏在地上,哀求道:“堂主恕罪,方才是陰老將屬下召至房內,所以才……”“哼!姓陰的又在玩那‘變態的遊戲’(同性戀、雞姦)啦?”“是……是的!”“貴旺呢?”“他…他在陰老二那兒……”“哼!好一對怪胎!起來吧!將布公子帶去用膳,本座還有些事,無法陪你用午膳,請原諒!”“哪裏!哪裏!堂主太客氣啦!”説完,他隨着程貴仁走人走道盡處的一間豪華房內。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想不到程貴仁兄弟居然會在此地,看樣子兩人已經吃了不少的苦頭!他忍着心中的激動,人房之後,端坐於大師椅上接受着程貴仁的服務,心中卻是充滿了感慨!人生如戲!想不到以前自己經常挨他的揍罵,今日卻變成一位大爺由他戰戰兢兢地服侍着!他原本有一絲絲的報復念頭,可是目光一觸及他那深凹的雙目,蠟黃的面孔,更加瘦弱的身子,他不由放棄了!阿強年紀尚小,不知程貴仁兄弟不但要供妖冶少婦風娘子泄慾,更是雷虎幫護法陰氏兄弟之泄慾器。除此之外,尚需協助其父鬍鬚仔打雜。一個月多的時間,他們父子三人吃盡了苦頭,卻凜於身陷虎穴,不但不敢潛逃,甚至連牢騷也不敢説半句!尤其是鬍鬚仔一向沉迷於賭博,早把身子搞壞了,經過這陣子·的折磨,早已不成人形,似風中之殘燭了!阿強眼看着程貴仁惶恐的模樣,真想叫他停下來歇一會兒,可是由於擔心暗中有人在監視,所以,他忍了下來。哪知,擺好碗筷之後,程貴仁依然拿着毛巾在房內東擦擦,西抹抹,分明是不想離開此地。阿強默默地吃着,由於心有所思,面對佳餚美酒,居然食不知味!他突然發現程貴仁褲襠後方滲出血跡,心生不忍,不由輕咳一聲,道:“喂!你的後面流血啦!”.程貴仁似驚弓之鳥,身子突然一震,顫聲道:“沒……沒關係!”.“你怎麼不去上藥?”“等一下吧!”“此地已經沒事了,你下去吧!”“大爺,我……”阿強面對程貴仁那雙帶着企盼神色的眼睛,心知他必有不願離去之理由,暗暗一嘆之後,道:“我為你上藥吧!”·.程貴仁卻駭怕萬分地捂着臀部,哀求道:“大爺,小的等一下自己會上藥,你就繼續吃東西吧!”説完,盯着那些佳餚,連吞口水!真是現世報呀!他若知道坐在房內的人兒就是前些日子還在受他們欺凌的阿強,在慚愧之餘,不嚇死才怪!阿強心生不忍,低聲道:“坐下來吃點東西吧!”“我……”“去把門關上!反正我一個人也吃不了這麼多,丟了多可惜!”説完,遞過了碗筷,斟了一杯酒,走到窗旁瞧着窗外的花木!他的耳中清晰地聽到程貴仁狼吞虎嚥的聲音,心知他一定好久沒有吃過這種佳餚了,不由暗暗一嘆。陡見他身子一顫,雙目神光暴射!只見鬍鬚仔被一名少女連踢帶打,自廚房轟了出來,那位少女雖竭力壓低嗓音,阿強卻仍清晰地聽到:“賭鬼,你裝什麼痛,日落之前,若不把院子內的雜草除於淨,小心本姑娘剝了你的皮!”説完,將器具砸向鬍鬚仔,恨恨地重人廚房內。阿強恨恨地暗忖:“媽的!你這恰查某,給我小心點,我記住你嘴角的那粒‘三八痣’,咱們日後再算帳吧!”鬍鬚仔雙手護住頭部,任憑畚箕及鐮刀砸在身上,不但不敢吭聲,·相反的,急忙開始割草!只見他每工作一會兒就停下來咳嗽一會兒,由嘴角那血跡,可見其內傷十分的嚴重,隨時會“嗝屁”!突聽程貴仁顫聲道:“大爺,謝……謝你!”阿強心中暗忖:“媽的!土豆仁!你阿爸在外面被人接得死去活來,你卻在裏面吃得爽歪歪!算啦!他們已經夠可憐了,還和他們計較什麼?”於是,他沉聲道:“你可認識院中那人?”程貴仁急忙走到窗旁,朝外一瞧,低聲道:“認識,他正是家父。”“唔!瞧你們父子也是人模人樣的,怎麼在此操持賤役呢?”“這……”“説來聽聽!我不會傳出去的……”“是!大爺!家父好賭,小的及弟弟又亂花錢,因此欠了別人一筆錢,只好被押到此地來過着非人的生活!”“你們欠了多少的債?”“大約有四、五千兩銀子。”阿強不由心中大怒道:“真可惡!一個多月的時間,不但花去三四千兩,反而還欠了四五千兩銀子。”表面上卻淡淡地道:“你們賣身多久?”“二十年!”“這麼久呀?”“不但如此,每日只准在晚上吃一頓剩菜剩飯,根本無法維持體力!”阿強默默地倒出三粒回春丸,道:“你們三人各吃一粒吧!”“這……”阿強沒好氣地答道:“放心!不是毒藥啦!”“是是!謝謝!謝謝!小的告退!”‘説完,踉蹌離去!看樣子屁眼受創菲淺哩!阿強感慨萬千地瞧着那位百般虐待他的鬍鬚仔強提精神在工作着。突兒程貴仁躲躲閃閃地來到他的身邊,遞過一粒回春丸給他,同時低聲説了數語,立見鬍鬚仔吞下了那粒藥丸。程貴仁一邊幫忙除草、一邊偷瞧着其父有無中毒之現象。他突然發覺其父精神振作不少,心知必非毒藥,當下悄悄地服了一粒回春丸,同時默默地除着草。阿強在屋內親眼目睹程貴仁這種可謂是“不孝”的舉動,暗罵道:“媽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習慣!”當下,暗暗一嘆,躺在榻上回想着這段離奇的遭遇!——*——*——*——華燈初上。一路發酒樓裏裏外外車水馬龍,吆喝喧譁之聲此起彼落着。爆滿!太爆滿!不但前院樓上樓下座無虛席,第二進左側之賭場及右側之妓院更是熱鬧紛紛,還有的只有乾瞪眼排隊了!阿強和雷虎幫那兩位護法陰天及陰雨四下走動,查看有否礙眼的人物。阿強自出孃胎,頭一次見識到這麼多人在吃、喝、嫖、賭,不由暗暗佩服雷虎幫的經營手腕!陰天及陰雨一身青袍,年約六旬,雖是瘦如竹竿,卻雙目照摺,太陽穴高突,分明有一身精湛的內功。尤其那一對瘦如雞爪卻隱隱泛烏的手指,分明練有淬毒掌力,阿強不由暗生提防之心!陰天及陰雨似乎十分瞧不起這位病鬼,因此,一直不願意和阿強走在一起,偏偏阿強人生地不熟,不敢遠離,反而亦步亦趨地緊跟着。三人轉了一圈之後,陡聽陰天獰聲道:“姓布的,你去賭場,老夫兄弟負責酒樓及妓院,行不行?”“行!”説完,逕自折向賭場。他甫一踏進賭場,門口的那兩位彪形壯漢立即躬身一禮!阿強頷首問道:“有沒有礙眼的角色?”“沒有!布爺!您請到裏面用茶,由小的們招呼吧!”“嗯!小心點,有事通知我!”“是!布爺,請隨小的來!”阿強靠在太師椅上邊吃着婢女們嗑淨了的瓜子,邊暗忖:“媽的!想不到我阿強也會有這一天!”阿強面帶微笑,正想得出神之際,陡聞香風撲面,慌忙偏首一瞧,卻見那位婢女呶着雙唇湊了過來!“小杏,你在幹嘛?”小杏滿口含着美酒,正欲渡人布爺的口中,突見他發問,立即指着兩人的嘴巴!做了一個親吻的姿勢!阿強心中一震,忙道:“算啦!你沒有看見我滿臉病容呀?是‘肺結核第二期’哩!你不怕嗎?”小杏怔了一下,旋又湊了過來!敢情,她奉命侍候這位大爺,非誓死完成任務不可!阿強正欲推拒,小杏已自動投懷送抱粘了上來,慌得阿強的雙手沒處放,口中直叫:“小杏!別這樣子!”小杏不管三七二十一,櫻唇對準阿強那張嘴緊迫不捨,那對發育成熟的豐乳隨着身子晃動,不住地在阿強胸脯前磨着!磨呀磨!磨得阿強心裏發慌,渾身不對勁!阿強一見情況不對,迫不得已制住了小杏,又輕輕地在她的頸部一點,那口美酒悉數流入她的腹中。’阿強拍開她的穴道之後,笑道:“小杏,你可以離開一點嗎?須知‘保持距離,以策安全’哩!”小杏不知是飲了那口酒之故,還是害羞,脹紅着臉離開阿強之後,突然走向門後迅速銷上了房門。阿強正為她的怪異舉動覺得奇怪之際,小杏突然迅速地卸下了衣衫,僅存一件水藍色的肚兜!阿強好似被人劈中了一掌,全身一震,立即站起身子,低聲道:“小杏,你……你在幹什麼?快把衣衫穿起來!”小杏賭氣道:“布大爺,你一定看不起我,才不讓我喂酒,我要請你好好地鑑定一下?”説着,卸下了那道最後防線!阿強只覺眼前一亮,心兒似欲跳出體外,暗喊一聲:“救命啊廠立即閉上眼睛,同時轉過身子。小杏雙目陡紅,銀牙一咬,緩緩地走了過來,道:“布爺,我真的那麼賤,你連多瞧一眼也不肯嗎?”“不是啦!我有病啦!不可以和女人在一起啦!”那聲音充滿了稚氣!不由令小杏一怔!不過,她仍然不死心地上前靠着阿強的背部,以雙乳輕輕磨着,媚聲道:“布爺,小杏自知殘花敗柳,不敢奢求太多,只求你多看我一眼!”“唉!你們女人真是糾纏不清……好啦!我就多看一眼吧!”小杏欣喜地後退一大步,擺出最迷人的姿勢!阿強轉過身子一瞧,內心又是一震,急忙閉上雙眼,道:“好啦,我已經多看一眼了,你可以穿上衣服了吧?”小杏卻撒嬌地道:“不行啦!哪有看這麼一下子的!”口中説着,手卻不閒着,居然迅速地制住了阿強!阿強想不到一個婢女會有如此高明的武功,竟然被她得手,不由叫道:“小杏,你要幹嘛?”雖然如此,他那對眼睛仍然不敢睜開!小杏卻媚聲道:“布爺,既然你不肯多看小婢——眼,小婢就要多看你一眼!”説着,竟開始替阿強寬衣解帶了!“小杏,你……”“嘻!布爺!你還挺富有的,不但一袋子金銀,更還有這麼一大條金腰帶,嘻嘻,你帶這麼多銅板幹什麼?”“唉!小杏!快解開我的穴道,這些通通給你……”“真的呀……不!我只要人!有人才有錢!”陡聽一陣急驟地敲門聲道:“布爺!布爺……”阿強正欲開口,小杏已迅速制住他的啞穴,同時媚聲道:“布爺現在沒空,有事去請陰爺吧!”屋外之人以為布爺正在“飄飄欲仙”,因此,匆匆離去!小杏輕笑一聲,繼續剝光了阿強!阿強又羞又急,偏偏穴道受制,即不能動也不能叫,只能氣得直咬牙:“媽的!全是一羣淫女蕩娃!”阿強心知若不早點衝開穴道,搞不好會“失身”,當下強忍住激動,暗暗地提聚丹田真氣開始衝穴。小杏這淫娃卻不知死活還在自得其樂。——*——*——*——賭場內,原本人聲喧譁,莊家的吆喝聲此起彼落,八張圓桌旁;各式賭具不斷地轉動着。布筱蘭仍然扮成小健,混進了人羣之中。她自從離開神醫住處,沿途追訪小健,心知他嗜賭,因此,在洛陽城內找不到小健,便將腦筋動到賭場了。暗中一探聽,洛陽城內以一路發酒樓的賭場最有名,賭贏也最大,於是,她立即來到了賭場中。想不到現場會如此的熱鬧,擁擠,她好不容易循着骰子聲擠入圓桌旁,立即被那股氣氛怔住了!做莊的是一位年約雙十的白衫少女。她那清脆的吆喝聲以及乾淨利落的動作,令賭客們暗暗欣賞不已。.不過,最令賭客們感到興趣的是另外那兩名亦着白衫的二八佳人。因為,比較眼尖的賭客在她們二人收發籌碼之際,發現她們二人在白衫之內,居然未穿肚兜。兩人只要稍為一動,立即可以看到聖母峯上那兩粒柴黑葡萄在顫動,好似在對賭客們呼喚以及暗示什麼?她們在收發籌碼之時,也就是賭客們眼睛吃冰湛淋的時候,那雪白的酥胸、豐滿的雙乳令賭客們心搖目眩!輸與贏便放在其次了。人的心理就如此的奇怪!他們又不是沒有玩過女人,至少也看過光溜溜的女人胴體,幹嘛還如此的色迷迷呢?大概是神秘感在作祟吧!在“四八啦!”及骰聲之中,“通吃!”、“通賠!”、“吃小賠大!”之聲音不住傳了出來,賭客們的歡呼,嘆息聲音,更是此起彼落。大把大把的籌碼在桌上來來去去地流動着。布筱蘭對於賭,只懂個皮毛而已,上次在神醫住處被小健用“四八啦”將她灌醉之後,對於“四八啦”可以説是“小旦怕怕”了!可是,她一置身此地,不由自主的想玩幾把。陡聽身後傳來粗濁的聲音叫道:“喂!少年仔,你到底玩不玩嗎?佔着茅坑不拉屎,究竟是什麼意思?”説完,就欲扳她的右肩。布筱蘭一個姑娘家,身子豈容別人亂碰,只見她頭也不回的將右腕朝後一揮,那名大漢的手腕好似遭到火烙一般,“哎唷”叫了一聲。眾人不由好奇地瞧着他。哪知,他自知對方棘手,只有窘紅着臉,捂着疼處,不敢吭聲,眾人輕聲一笑,在莊家的吆喝之下,雙開始下注了!布筱蘭默默地取出一疊銀票,隨意抽出三張,朝身前桌面上一擺,沉聲道:“全部押啦!”白衣侍女伏身取過那三張銀票,打開一瞧,不由駭呼一聲。眾人好奇地瞧着侍女在兑換籌碼,當侍女以銀盤裝着籌碼推過來之際,陡然有人驚呼道:“哇!一千五百兩哩!”不錯!盤內果然整整齊齊地排着十五疊籌碼,每疊一百兩,正是一千五百兩,好大的手筆,難怪眾人會驚呼出聲。做莊的白衣少女凝視她一眼之後,朗聲道:“要下注的快點!離手啦!”説完,抓起骰子一擲!哇!四!四!五!六!好大的點!眾人不由倒吸了一口氣!連殺五人之後,終於輪到布筱蘭了!她表面上一副夷然自若!心中卻七上八下,緊張不堪!連擲三把,皆擲不出點數!好不容易在第四把才擠出了二!二!三!四!七點,眾人不由發出一聲惋嘆!布筱蘭眼睜睜地瞧着那些籌碼被移走了,卻只是淡淡一笑,又緩緩地抽出了三張銀票,擺在桌上。·不久,眾人一見那個侍女又將那個盤子如數推了過來,不由紛紛議論道:“哇!又是一千五百哩,這位少年仔真有錢!”“是呀!瞧他手中的那一疊銀票,至少有五十張,一張五百兩,至少有兩萬五千兩,乖乖,真有錢!”奈何,布筱蘭的技術、運氣皆不順,半個時辰不到,居然輸去了一萬多兩銀子了,她也開始沉不住氣了!她並不是怕輸光了沒錢!而是覺得連輸十多把,雖然技術有點進步了,面子可是有點掛不住哩!所幸,她經過易容,因此,沒人瞧出她的窘狀!不過,擠在人羣中的包正英可是瞧得十分的不服氣!他自從跟蹤阿強至此,即發現了風娘子,不由暗忖:“風娘子乃是雷虎幫百花堂堂主,看樣子此地是雷虎幫的巢穴了!”原來,阿強今日進入海心園時,包正英因不懂“顛倒陰陽陣”無法入內,因此,不知阿強已決定混入雷虎幫之事。包正英不甘這丫頭輸了這麼多的銀子,微一思忖,立即擠到她的背後,道:“少年仔,老夫可不可以‘插花’?”“插花?”布筱蘭不懂這句術語的意思,好奇地轉頭一瞧,只見一夥灰衣老者正含笑朝自己頷首,不由亦點了點頭。包正英取出一錠元寶丟在銀票上,同時叫道:“頭仔,不必兑籌碼啦!免得太浪費時間!”做莊的白衣少女連勝十餘把,心中欣喜萬分,聞言之後,立即笑道:“只要這位大爺同意,本人沒有意見!”布筱蘭笑道:“我同意廠包正英哈哈笑道:“老夫昨晚夢見被一條毒蛇咬了一口,算命仙説是大吉大利,今晚打算來撈點銀子,哈哈!”莊家笑道:“希望能夠如你所願……”説完,輕聲一笑。旁觀之人亦隨之大笑!他們是在取笑包正英眼睛沾了灰,沒有看清這位少年仔已經連輸了十餘把了,居然還在做發財夢!果然,這一把莊家又以十點勝了布筱蘭的六點。眾人不由哈哈大笑!包正英搔搔頭髮喃喃地道:“怪啦!我做的夢一向很靈驗的呀!這次怎麼會一出師就不利呢?”眾人又哈哈笑着!只聽一位紫面大漢笑道:“喂!老仔!到我這兒來‘插花’吧!你瞧瞧,我今晚可進了不少帳哩!”包正英搖搖頭,道:“謝啦!這位老弟眉清目秀,印堂隱泛紅光,如果不是正在走桃花運,就是走財運,我跟到底啦!”布筱蘭聞言,沒來由的心中一顫,腦海中立即又浮現出小健的影子。哪知,布筱蘭的手氣實在有夠“背”,居然又連輸了十餘把,手中只剩下最後的一張銀票了!包正英則尚有三張面額五十兩的銀票。眾人不由暗暗為他們二人惋惜不已!包正英輕咳一聲,笑道:“老弟,這最後一把,由老夫來擲好不好?”“好吧!真不好意思!連累你輸了那麼多的錢!”“不,咱們還有這一把,説不定可以反敗為勝,就好像他們所説的背水一戰,置之死地而後生哩!”“希望如此!”説完,她讓開了位置!包正英站在桌旁,雙手掌心湊在口旁,連連哈了幾下,笑道:“老弟!聽説哈幾下,就會手氣順哩!”眾人不由揶揄地大笑着。莊家似乎要趕盡殺絕,因此一把就擲出了十一點。眾人不由“啊”地齊叫了一聲!“唉!看樣子他們是輸定了!”輸到包正英擲骰子時,他佯作外行的以雙手拿住骰盒,連搖數下之後,“砰”的一聲置於桌上。他的手方掀開骰蓋,眾人急忙一瞧:“瞧!四!三!二!五::重搖!重搖!”包正英似乎存心要吊眾人的胃口,連搖五把,居然還搖不小來,立即有人叫道:“算啦!算啦!換少年仔搖吧!”包正英又呵了掌心一下,叫道:“蛇咬人!”立即又搖了數下!做莊的那位少女有恃無恐的微眯雙眼養神。她左邊那位侍女卻等得有點不耐煩了!因為,她為了要收下那四張銀票,已經耐心地等了五把了!她心中暗暗決定在散場之後,一定要向堂主建議,凡是連擲三把,仍然擲不出點數的,應該認輸!陡聽眾人驚叫道:“哇!豹子哩!”不錯!四粒骰子皆是六點!布筱蘭欣喜得叫道:“老丈,咱們贏啦!”包正英鬆口氣道:“是呀!好不容易喔!真好運!方才,我一邊搖一邊想着毒蛇咬我的情景,哪知,真的搖出豹子了!”立即有人附和地道:“蛇在十二生肖之中,排行第六,老丈,你擲出四個六,的確不簡單!”“哈哈!託蛇之福!託蛇之福!”陡閻莊家吆喝道:“下注!下注啦!”包正英正要讓出位子,布筱蘭立即含笑道:“老丈,還是偏勞你吧!”“喔!好!好!押多少?”“統統押下去!”“好!老夫也拼啦!”包正英扮豬吃老虎,每把均在折騰三、四次之後,才擲出點數,怪的是居然每次皆只勝莊家一點。他已經連勝四把了,桌上的銀票已經堆了一大疊了!“哇!這位老丈的夢可真靈驗哩!瞧他笨手笨腳的!卻是開始走運了,看樣子,已經有三、四萬兩銀子了!”“是呀!可真邪門,每次皆只多一點!”包正英含笑問道:“老弟,這次要押多少?”“全部押下去!”“啊!”做莊的那位少女聞言,不由身子一顫,只見她輕輕拭去額上的汗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謹慎的開始搖着骰盒!骰盒落桌之後,右掌一掀……“啊……豹子!完啦廠原來眾人一見包正英二人連贏五把,以為莊家已經開始“黴莊”了,因此紛紛加碼下注。此時,一見莊家擲出了“豹子”,眾人不由涼了半截。果然,莊家一口氣連殺數家。包正英笑道:“少年仔!看來情況有點不妙哩廠布筱蘭卻淡淡一笑,道:“沒關係!反正我早已輸光了!”“好!老夫再拼這一把!”説完,又朝掌心哈了數口,雙手持着骰盒,搖了數下,放在桌上。只見包正英長嘆一口氣,吼道:“蛇咬人廠説完,口中唸唸有詞,不知在説些什麼?“喂!開寶吧!”包正英轉首,輕聲道:“老弟!你來吧!我有點緊張哩!”“好!我來!”説完,迅速地掀起骰蓋!“哇!豹子哩!”“天呀!真的是豹子哩!一擲就是豹子!”“真邪門!方才他總是擲了數把之後,才能擲出點數來,這次卻一下子就擲出豹子來!夠邪門!”包正英哈哈笑道:“託各位的福啦!對了,這把該咱們贏吧?”做莊的少女卻急忙道:“不!算和局!請你看看壁上之規則廠“好!好!和局就和局,老夫也不識字,看了還不如不看!喂!朋友,該你啦!希望你也能過關!”説完,將骰盒輕輕地推向隔壁那位大漢。包正英藉着輕輕——推之際,內力暗透,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那四粒骰子震碎,外表卻完好如初。他等着要看好戲!那大漢神情緊張地抓起骰盒一搖,突然“咦”了一聲!做莊的少女亦聞聲色變,不知該怎麼辦?那大漢將骰盒放在桌面上,沉聲道:“骰聲怎麼怪怪的?”説完,就要掀蓋一瞧!.莊家突然喝道:“慢着!朋友,你既然覺得怪怪的,換過一副新的吧!”説完,就欲搶過那個骰盒!倏見那位紫臉大漢一把按住骰盒,喝道:“慢着!哪有中途換骰子之理!説完,迅速地掀起了骰盒!”“咦?這是……”“鉛丸!媽的!竟敢賭假!”“幹你孃!怪不得,我們總是輸多贏少!”“叫老闆來!”.’“對!對!看她怎麼交待?”羣情憤怒,連隔壁數桌的賭客們在瞭解實情之後,也跟着吵了起來。那三位少女想不到局面會如此遽變,只能低垂着頭,守着那些銀票及籌碼,任由眾人叱罵不敢吭聲……突見五名打手推開人羣,衝到桌旁,沉聲問道:“怎麼回事?”那位紫臉大漢指着盒中的六粒小鉛丸,叫道:“怎麼回事?少反穿羊襖,裝佯啦!你自己瞧吧!”為首的打手瞧了一眼,不由神色一變,不過,他畢竟反應迅速,立即叫道:“是哪位道上朋友與敝坊過不去!玩了‘掉包’把戲廠説着,雙目四下掃視着!方才搖骰的那位大漢叱道:“姓朱的,少耍這一套,方才是我當着眾人的面搖骰的,你少含血噴人!”紫臉大漢立即叫道:“不錯!我可以作證人!”“對!我們願意作證!”朱姓打手吼道:“住口I我明白了!分明是你們眼紅,今夜故意聯手來闖‘場子’,好極了!嘿嘿!”紫臉大漢氣得臉色發白,吼道:“幹你孃!朱忠,你竟敢倒打我們一把!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説完,一掌劈了過去!朱忠及四位打手暴喝一聲,聯手劈了過去。賭客之中會武的立即自動加入了戰圈!“救命呀!”“哎唷!”整個大廳立即亂成一團!布筱蘭護住包正英,對於衝過來之人二予以揮開,默默地注視着事情的發展,準備要大鬧一場!她一向疾惡如仇,想不到竟然有人敢擺她一道!包正英佯裝嚇得身子直髮抖,顫聲問道:“少……年……仔……咱們要不要逃出去……”“沒關係!你替我保管好這些銀票!今天,我非教訓一下他們不可!”“少……年仔……算啦!他們那麼兇!人又那麼多,你又瘦又弱的!生命要緊啦!”“沒關係!”現場一片混亂!五名打手招架不住憤怒的人羣,被揍得倒在地上哀叫不已!原本奪門而出的賭客們見狀之後,又悄悄走了進來,一邊瞧着熱鬧,一邊偷偷地撿着地下的籌碼。陡聽一聲厲喝道:“住手!”那聲音好似來自冰天雪地,令人聞之不由得心中一緊,立即停止了毆打,一齊瞧着來人!來人正是陰天及陰雨兩人。只見那位做莊的白衣少女湊近陰天的耳邊低語數句,陰天冷哼一聲,雙目朝眾人掃視了一眼。賭客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噤,垂下了頭。陰天朝那位紫臉大漢一招手,沉聲道:“你過來!”紫臉大漢身子一顫,卻不願當眾丟人,緩緩地走了過去。陰天冷冰冰地道:“朋友,聽説你要見敝東家?”紫臉大漢硬着頭皮道:“不錯!你們賭假,所以……”“哼!你有證據嗎?”“有!”説着,指向那名大漢手中的骰盒。“拿過來!”“這….—”“拿過來!”“是!”紫臉大漢硬着頭皮,取過那個骰盒,戒備地走了過去。陰天獰笑一聲,身子一閃駢指制住紫臉大漢的身子,奪過那個骰盒,擰聲道:“不知死活的小輩!竟敢耍這招!還你!”説完,就要收下那個骰盒。倏聽他悶哼一聲,手中那個骰盒墜了下去。陰天正欲上前奪過那個骰盒,卻見那個骰盒迅速朝右邊飛去,他低喝一聲,立即朝右側撲了過去。卻聽一聲道:“退回去!”他只覺一道如山掌力迎頭罩下,心中一駭,迅疾退回原處!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廳中地面立即被劈了一個大洞,砂石飛濺之中,立即傳出了一陣陣慘叫聲!布筱蘭搶過骰盒,朝眾人喝道:“各位!請暫時退開!”其實,不用她出言提醒,眾人恨不得多生一雙腿,早巳奪門逃出了。不久,廳中只剩下陰氏兄弟及布筱蘭、包正英四人,只聽陰天獰聲道:“小子,你是什麼人?”“中國人!”“小子,你……”“哼!別火大!該火大的人是我們,想不到你們這麼大的店面卻敢玩這一套坑人的把戲!”“小子!少胡説!老夫已説過,這是有人嫉妒,故意掉包的!”“哈哈!強盜反而喊捉賊,看樣子,咱們只有手底下見真章啦!”“嘿嘿!小子!算你有種,此處地方太窄,跟我來吧!”“哼!帶路!”倏聽一聲叱喝道:“慢着I”只見阿強邊拉扯衣衫邊走了出來。原來,經過一陣子的衝穴之後,他終於順利地衝開被制的穴道,冷哼一聲,一指制死了小杏。他實在恨透了這個騷貨!匆匆穿好衣衫,取回財物及那瓶回春丸之後,他立即走了出,來。包正英瞧着阿強仍衣裳不整,發出會心的微笑,沒有作聲。陰天沉聲道:“姓布的!你可真逍遙喔!”阿強臉上一熱,輕咳一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目光一落在布筱蘭的臉上,立即止住了話。布筱蘭聽見陰天對阿強的稱謂,心中不由一震暗道:“他也姓布?怪啦?”陰天卻獰聲道:“姓布的!這個小子竟敢率眾來闖場子,此地原該你負責,你自己看着辦吧!”阿強不願與小南動手,因此,耍賴地道:“姓陰的!你別胡説八道!堂主只是吩咐我隨你們四處看看而已,我負個鳥責任?”“你……你不是答應要招呼這裏的嗎?”“愛説笑!我才來此地半天而已,人生地不熟,招呼自己都來不及,哪能招呼此地,我豈會答應此事!”“你……你耍賴!”“你……你胡説!你自己看着辦吧廠説完,佯作憤怒地走向後院。.“嘿嘿!好!老夫先收拾這個小子,再和你姓布的算帳!”説完,瞪了布筱蘭一眼,沉聲道:“小子,跟我來!”——*——*——*——阿強進入後院,心中實在樂歪了:“媽的!能夠坑這對陰裏陰氣的老魔,乃是人生一大快事!”他一踏入走道,陡聽一陣陣的呻吟聲,心中一好奇,不由放輕步子,凝神傾聽道:“媽的!堂主是哪個部位不對勁啦?”陡聽一陣“啪啪……”的急驟內拍聲以及“滋……”的怪聲,阿強臉兒一紅:“幹!原來是在幹這種事!呸廠原來,阿強以前在家之時,曾經在夜間睡覺中,被鬍鬚仔及罔市“辦事”的怪聲音吵醒過!不過,由於鬍鬚仔長期沉迷於牌桌,早把身子弄垮了,每次辦事,皆是兩三下就清潔溜溜了,因此,阿強從未聽過罔市的爽叫聲。阿強放輕步子,飄進自己的房內,一顆心卻不住地狂跳着。阿強原本純真無邪,可是方才被小杏吸吮了一陣子,加上又瞧過她那迷,人的胴體,此時,稍加刺激立即“難過”得要命!只見他暗暗地擰了自己大腿一下,藉着疼痛使心神冷靜下來,開始思忖着要不要協助小南?要如何協助?他不想起這個問題還沒事,一想起來就頭大了,易容膏及衣衫都沒有帶來,要如何掩飾身份呢?陡聽一陣蒼勁的得意笑聲自風娘子房內傳出來:“雪芝,你越來越迷人了!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哈哈!”風娘子嚀聲道:“大爺,這全是你的指導有力哩!”“丫頭!你這兩張嘴甜得要命!老夫再不走的話,非被你迷死不可!哈哈!”“不要啦!大爺,你怎麼一來就要走廠“哈哈!雪芝,我一到洛陽,就馬上到你這兒來‘報到’,如果不趕快去看看心兒,非被她吵翻天才怪!”“好嘛!誰叫她是你的心頭肉,不過,咱們來個約定,看過了她之後,一定要再來人家這兒喔!”“好!好!寶貝,你比豔秋還會粘人!我走啦!”“再抱抱人家嘛!”“哈哈!好!好!”場中立即又傳出“嘖噴”的親吻聲。阿強暗罵一聲:“狗男女!”心中卻在想着此人究竟是何來歷,居然值得風娘子花費這麼大的精神!陡聽房門“呀”的一聲輕響,阿強偷偷地探首一瞧,只見一位身材高大,相貌威猛的中年人在風娘子陪伴下,朝前院行去。阿強略一思忖,推開房門,悄悄地跟了出去。他方踏出院門,只見那位中年人沉着臉瞧着下人在清理那混亂的攤子,那位做莊的白衣少女惶恐萬分地低聲報告着。由於阿強不敢靠得太近,因此,聽不清雙方在談些什麼,不過,他心知他們必定在談論方才之事。阿強隱於花叢後,凝神一聽,只聽那中年人沉聲問道:“他們去哪兒?”風娘子低聲道:“邙山。”“嗯……我去瞧瞧!”.阿強心中一震,俟他們朝前行去之後,悄悄地自後院圍牆翻了出去。,此時,已是子末時分,路上的行人十分稀少,阿強轉過兩條巷子之後,一見一名漢子哼着歌兒走了過來,心中不由一喜!只見他迎了過去,低聲問道:“朋友,邙山往哪兒走?”那名漢子剛自寨子內甩完一棍,渾身舒爽無比,突聽有人向他詢問邙山——夜總會之所在,不由嚇了一跳!他後退一步,急忙上下打量着阿強。.只聽他喃喃自語道:“雙足有着地,還有影子,看樣子不會是那‘話兒’(鬼)了!媽的!嚇我一大跳!”.阿強卻聽得滿頭霧水,立即又客客氣氣地問道:“這位老兄,請問,邙山該如何個走法?”.那大漢沒好氣地反問道:“三更半夜,你去那兒幹嘛?”“我…—·我找一個朋友?”那大漢嚇了一大跳,後退一步,問道:“你……你是人?還是鬼?”阿強聽得心中一火,陰聲道:“你自己看吧!”説完,身子一閃,立即消失了人影!·大漢狂呼一聲道:“救命呀!”雙腳一軟,立即昏倒在地!只見他口吐白沫,褲襠濕了一大片,看樣子,沒有死也只剩下牛條命了!.阿強聞聲暗罵一聲:“活見鬼,神經病!”他繼續緩緩前行,陡見遠處有一人邊踉蹌行來,邊哼歌唱曲:‘‘我愛我的妹妹啊!妹妹我愛你……啊……嚇死我了……你……你怎麼不説話……”阿強怕再嚇壞此人,因此,微微一笑之後,放柔聲音一個字一個字地道:“請問,去邙山,該怎麼走?”那名老兄在飄飄欲仙中,聞及“邙山”二字,好似突然被人當頭淋了一桶冷水,叫聲:“媽呀!”掉轉身子就跑!阿強瞧得莫名其妙,不甘心地一閃身子,立即攔住那人。那人身子一顫,立即跪在地上,邊叩首邊哀求道:“怨有頭,債有主,我阿福除了貪杯以外,是從未害過人,你別來找我呀!”阿強聽得莫名其妙,忙道::“請問,邙山……”.“我知道,我知道!求求你放了我!我阿福上有八十高堂,下有八個小孩要養,求求你去找別人吧!”“媽的!我只是要問一問去邙山要怎麼走,你卻在發什麼神經?媽的!真是歹年冬,多肖郎(瘋子)!”“你……你不是從印山出來的啊?”“媽的!我如果是從邙山下來的,我還問個鳥路呀?”“喔!駭了我一跳!媽的!褲底冷枝枝……”“喂!你們怎麼一提到邙山,就怕成那個樣子呢?媽的!就好像是見到鬼似的,真是莫名其妙!”“朋友!你可能是外地來的吧?”“是啦!否則,我幹嘛要問路?”那人輕拍一下腦袋道:“是呀!我今晚是怎麼啦!説起話來顛三倒四的,幹!一定方才嚇了一大跳的關係!”“老哥!拜託你快點告訴我好不好?”“老弟!別急,我瞧你的氣色不大妙,還是少去那兒比較好!免得地府之中,又要添了一條亡魂!”“媽的!我怎麼如此‘衰’呢?喂!你到底説不説啦?”“説!説!説!我一定説!我馬上説I你……你不要那麼兇啦!你一兇,我就不知道要怎麼説了!”“好!我不兇!你説吧……”“邙山只是咱們洛陽的公墓,一向是鬼氣森森,磷火飛揚,入夜之後,根本沒有人敢到那兒去!自去年起,郎山那裏出了幾宗兇殺案,死了不少江湖朋友,官方便一直勸阻大家沒事少到邙山去。“曾經有幾個人自以為藝高膽大,要去瞧瞧是誰在作怪,結果被人發現他們全身毫無傷痕地死在山下,因此……”“好啦!快告訴我如何走!”“是!出城之後,朝北面直走……媽呀……”原來阿強心急似焚,探知去向之後,立即運起身法疾掠而去,將那人駭得呼爹叫娘,連滾帶爬朝家中奔去!從此以後,他再也不敢喝酒了——武俠吧掃描lkd402OCR獨家連載轉載時請保留此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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