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世人跟著你笑;哭,世人看著你哭。”
世態炎涼,人心現實的要命,你如果得意,大家紛紛巴結你,跟著你,企盼能夠獲得提拔或撈些好處。
你如果衰尾,世人視你如瘟神,對你避之猶恐不及哩!
邰百揚對此句話感受最刻骨銘心。
他們寒天飲冰般把人間之冷暖點滴在心頭。
閒著也是閒著,咱們先聊聊邰百揚之遭遇吧!
丁辛年六月六日午後時分,大地熱似火爐,連揚州運河之水面也烘烤得水氣連冒,人人皆呼熱得“快脫皮啦!”
“六月六日斷腸時”原已夠令人嘀咕,今天又熱得令人暈頭轉向,不少人乾脆泡水消暑。
此時,距離揚州三十餘里之運河河面上,正有一條客船行駛著,船客在艙內也熱,一到船面更被大陽照得發昏。
不由有人嘀咕“鬼天氣”。
話音方落,倏聽一陣“不準動!”喝聲。
立見十名遊客取匕各抵上一名遊客之腰眼,遊客剛驚呼,那十人已探懷搜出遊客之財物。
接著,他們以匕把向遊客後腦一敲。
十名遊客立即應聲倒落船面。
其餘的遊客不由駭呼欲再奔入艙中。
卻見艙中也傳來“不準動!”喝聲。
接著,便有遊客被劫財及敲昏。
艙中之其餘遊客駭得紛紛欲逃向船面。
二位遊客便在艙梯上推擠著。
二十名劫客便獰笑著在船面及船中拉人搜刮財物及敲昏,船家駭得不敢吭聲,船伕也駭立於艙底。
倏聽一聲朗喝道:“住手!”
一扇艙門乍開,一名藍衫青年已經出現。
“藍帥、紅美、黑高尚”,這位青年原本相貌俊逸,配上一身藍衣褲,更添加一股帥氣。
立見二名劫客獰笑迎去。
右側之劫客更陰笑道:“是非皆因強出頭,小子,汝家大人沒有把此句話之意思告訴汝乎?”
青年朗聲道:“吾只記得鳥為食亡及人為財死。”
“臭小子,汝挺會耍嘴皮哩!”
左側劫客沉聲道:“休浪費時間,作掉他。”
“行!”
二人便揮匕撲去。
藍衣青年向右一閃後,便以左掌扣住一名劫客之右腕,只見他的右掌朝劫客“曲地穴”一按便拍按對方之匕。
卜一聲,匕已刺入劫客之心口。
劫客啊叫一聲,不敢相信的低頭望向心口。
呃一聲,他已嚥下最後一口氣。
另一劫客,立即揮匕刺來。
藍衫青年一推出屍體,屍體之背部已換一匕。
另一劫客不由一慌。
藍衫青年向外一閃,便踏前搗出一拳。
砰一聲,拳中對方之心口,立見對方噴血而倒。
藍衫青年立即閃到另一劫客前出拳。
砰一聲,另一劫客便吐血而倒。
立見二名劫客揚匕撲來。
藍衫青年出掌如風及搗拳如電,只聽砰砰二聲及二聲慘叫,那二名劫客便吐血倒地。
另外五名劫客便怒吼的一起撲來。
船面之十名劫客乍聽同伴之慘叫,便怒吼的推開船客及衝向艙中,沿途立即一陣驚呼以及混亂。
藍衫青年卻掌拳交加的扣搗著。
不久,二名劫客已被利匕刺心而亡。
另外三名劫客則挨拳吐血而倒。
十名凶神惡煞般劫匪竟似紙人般挨宰。
立見另外三名劫客率先撲向藍衫青年,卻見藍衫青年以左腳“金雞獨立”的側身連踹右腳。
慘叫聲中,三名劫客已按著胯間飛出。
血跡立即溼透褲襠。
蛋黃乍破,三人已經疼昏。
他們乍撞上艙壁,便腦袋開花而亡。
另外七名劫客不由駭怒交加。
其中一人喝道:“汝是誰?”
“邰百揚。”
“無名小子竟敢架樑?上!”
七人便揚匕一起撲去。
邰百揚倏並雙掌,便振臂一劈。
劈空掌力乍揚,七人便吐血飛出。
邰百揚一上前,便抬腳紛踹。
砰砰聲中,七名劫客已吐血而死。
他的俊顏煞氣倏逝。
他便上前按住昏倒船客之傷處。
不久,艙中之昏倒船客紛醒。
他便含笑行向艙口。
船客們不但紛紛讓道,而且皆陪笑點頭。
他便含笑沿梯而上。
不久,他已救醒船上之昏倒船客們。
眾人紛紛上前行禮致敬。
被救醒之船客紛紛上前申謝。
邰百揚含笑道:“免禮,速尋各人之財物吧!”
“是!”
他們便入艙到屍旁搜認財物。
不久,每人皆已欣然取回財物。
他們紛紛向邰百揚申謝及獻銀。
邰百揚便含笑婉拒。
眾人便包圍著這位英雄猛拍馬屁。
船家卻發愁的望著屍體。
他正在思忖如何向官方交待此事哩!
良久之後,他硬著頭皮向大家請教此事。
立見一名中年人拍胸脯道:“吾負責!”
船伕喜道:“有高員外出面,天下大平矣!”
“哈哈!小事一件!”
此人正是揚州鹽商高平,他立即召來六人及船家指示著。
船家七人不由所得連連點頭。
不久,高平召來四十名遇劫之船客指點著。
四十名船客皆欣然同意入衙作證。
於是,眾人取布包妥二十具屍體。
此事一搞定,眾人便鬆口氣。
高平便向邰百揚低語著。
邰百揚聽得含笑連連點頭。
所以,當船一泊妥,眾人便抬屍下船。
高平更先上岸僱車。
不出半個時辰,高平已與邰百揚搭車率走船家、四十名船客以及二十具屍體,立見另外一百餘名船客也僱車追去。
半個時辰之後,他們已進入府衙。
高平便先向師爺報告著。
師爺一瞥屍體,便含笑點頭。
不久,他已請知府升堂。
高平便先行扼要敘述經過。
知府便先派忤工驗屍。
知府逐一向船家、邰百揚及四十名船客問供。
黃昏時分,知府立即結案。
邰百揚不但殺人無罪,更獲賞三百兩白銀。
邰百揚便以“壓驚”名義邀宴眾人。
眾人因而歡欣的享用酒菜。
膳後,高平便邀邰百揚住入高府。
翌日起,四十名遇劫之船客一批批的宴謝邰百揚,他們的親人一一作陪,邰百揚因而名頭響亮。
十日後,他利用夜晚獨闖一處賭場,他擒下所有的賭場人員,卻故意讓大部份的賭客落跑。
然後,他向府衙報案。
知府因而平空撿到一項功績。
他便在翌夜由高員外作陪的宴謝邰百揚。
三人相見恨晚,不由享用酒菜。
從此,邰百揚每日在高府,他天天上街打抱不平的鏟惡,他更一家家的消滅賭場,再交給府衙善後。
他因而倍受揚州人之敬愛。
高府更視他如守護神。
知府更百般依賴他。
不到半年,揚州的治安大為改善。
這天下午,知府邀他入衙,立見另一吏在場。
經由知府之介紹,邰百揚知道此吏是鹽吏徐忠朝。
雙方一陣寒喧之後,便欣然品茗。
不久,徐忠朝請邰百揚協助消滅鹽盜。
當時,鹽價高昂,鹽盜如毛,官方動用大批人力又付出慘重的代價,卻一直無法徹底剷除鹽盜。
所以,徐忠朝決定借重邰百揚。
邰百揚便阿沙力的答允。
二吏為之大喜。
二吏連連申謝。
接著,三人密商著。
三日後,邰百揚扮成挑夫與二百名挑夫挑鹽出城。
第二天下午,他們便在山道遇上三百餘名鹽盜。
喬扮挑夫之軍士們紛紛抽刀迎戰。
邰百揚亦拔劍一馬當先的進攻。
只見他劍光霍霍,劍尖卻似青竹絲之吻或毒蠍之尾般紛紛準確又迅速的刺入鹽盜之心口。
不出半個時辰,這批鹽盜已全被刺死。
現場卻只有十名軍士負傷哩!
事後,徐忠朝不但在府中設宴,還召出他的二子一女及其妻,邰百揚乍見其女,便似突然被“電”到般一痴。
徐女卻羞赧低頭。
徐忠朝夫婦不由含笑互視一眼。
那一餐,邰百揚吃得拘束之至。
翌日,他便向高員外探聽徐女。
高員外便表示徐女才貌雙全,乃揚州人公認之第一美女。
他便允居中作媒。
邰百揚不由臉紅。
翌日起,邰百揚熱心的喬扮挑夫到處宰鹽盜。
不到四個月,他已和軍士們消滅四千餘名鹽盜。
鹽盜為之絕跡。
徐忠朝因而受朝廷嘉勉,賜金及升官。
從此,徐府幾乎成為邰百揚之廚房般任由他天天自由進出。
許忠朝之女徐美娘亦奉雙親之意與他交往。
花前月下,留下二人無數之身影。
海誓山盟使二人更加的親近。
翌年六月六日午時,邰百揚與徐美娘在冠蓋雲集祝福聲中,圓滿完成拜堂,他頓成揚州新貴。
當天中午,席開千桌,盛況空前。
邰百揚不由喝得搖搖欲醉。
當天晚上,他在洞房內會見徐美娘。
她羞赧一笑,便入內室更衣。
他打個酒呃,便匆匆寬衣解帶。
不久,他已把自己剝成原始人。
徐美娘換上新袍一入房,立被他的“醜”狀逼得臉紅。
他趁著酒興,便上前摟吻她。
七拉八扯之下,他已把她剝光。
他終於瞧見久盼之胴體。
他為之火冒萬丈。
不久,二人已上榻。
他翻身上馬,便大軍長驅直入。
破瓜之疼立使她一顫。
他卻趁著酒意快樂的出航。
良久之後,她否極泰來的嚐到甜頭。
她不由暗喜老公之神勇。
不知不覺之中,她生疏的迎合著。
迷人之青春交響曲為之飄揚。
潮來潮往,甘泉終於激噴。
不久,他已呼呼大睡。
她又回味不久,便滿足的入眠。
子中時分,這座新人莊院一片寂靜,倏見一道倩影由後院飄入,不久,一名秀麗女子已停在新屋窗外。
她便以口水潤溼指尖。
然後,她以指尖潤破紙窗。
不久,她已瞧見榻上互摟的赤裸男女。
她的雙眼立現怒火。
她吸口氣,便以右掌按上窗栓。
她一吐潛勁,立即震斷窗栓。
她便徐徐的移開紙窗。
她便似狸貓般輕悄入房。
不久,她已停在榻前。
她的雙眼怒芒更熾。
她立即以雙掌按上邰百揚的雙肩“肩井穴”。
邰百揚乍醒,醉眼一時瞧不清楚對象。
她立即排上他的“啞穴”。
然後,她制昏徐美娘。
她便瞪著邰百揚。
邰百揚乍見到她,不由神色大變。
他的酒意立消。
他的額上立現冷汗。
他的俊顏立即蒼白。
那女子便冷峻的道:“邰百揚,汝不該違誓於先,汝休怪吾絕情,汝該受到誓言之惡報!”
說著,她倏拍上他的“氣海穴”。
邰百揚全身一震,功力立消。
他立現駭怒之色。
那女子哼道:“邰百揚,吾父為成全汝,不惜贈功力予汝而喪命,汝卻以歷練為由外出而久久不歸,料不料汝已變心。”
她的那張秀麗玉顏立布寒霜。
邰百揚立即冷汗直流。
那女子哼道:“邰百揚,汝放心,吾既已發誓終生不殺汝,吾不似汝,吾一定會信守吾之諾言。”
邰百揚之駭色立減。
那女子又道:“不過,吾曹翠娘可咽不下去,吾得不到的人,誰也休想得到,汝好好的消受吾之懲罰吧!”
說著,她倏地並指戳上邰百揚的子孫帶下沿。
然後,她在他的小腹拍戳八下。
邰百揚立即全身連抖。
曹翠娘冷峻的道:“邰百揚,任憑大羅金仙也救不了汝啦!”
邰百揚立即咬牙連抖。
曹翠娘冷峻的道:“休想返山求吾,吾即刻遷家。”
說著,她便轉身離去。
不久,她已經消失。
血水立即自邰百揚的小兄弟汩出。
從此,他的小兄弟便形同廢物。
任憑他以各種念頭、手法以及藥物欲重振雄風,它一直“垂頭喪氣”,而且,它年年縮小。
而且,他每逢晚上子時,便腹疼如絞,他一直疼到汗透全身衣物,方始逐漸的消除這種痛苦。
他不敢告訴其妻。
他私下遍訪名醫求診。
他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情四處求診。
可惜,罔石無效。
奈何,名醫束手無策。
俗語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不出半年,不知何方神聖一狀告進皇宮,而且附上完整的物證。
徐忠朝貪汙八百餘萬兩黃金之事蹟,終被查證屬實。
徐家財物全被沒收。
徐家三代十八口全被斬首。
只有徐美娘倖免,一來,朝廷尚念邰百揚除惡之功績,而且他們夫婦未介入貪汙共犯。
二來,徐美娘已身懷六甲。
不過,他們被“請”出莊院。
他們便住在城外觀音山下之木屋中。
世人皆不知告密者是誰?邰百揚卻研判出自他的師妹翠娘,因為,曹翠娘敢愛敢恨,他一定會徹底的修理他。
不過,他不敢吭聲。
因為,他自知再也承受不了曹翠娘之修理。
俗語說:“人若衰,喝水也會嗆到”,這天下午,邰百揚到鄰村一名老大夫家中求診之後,他失望的出來。
他便茫然行去。
途中,十名劫匪現身攔路。
以他昔年之修為,兩三下便可以解決這批毛賊,如今,他的功力全失,他的身於亦因夜夜受折磨的消瘦。
他完全利用身法及手法閃躲。
不久,他已被砍上兩刀。
他更被搶走財物。
劫匪更朝他拳打腳踢的痛扁著。
危急之際,揚州城中之邱記鏢局主人邱寅率六人路過,他們因而出現替邰百揚解危。
邰百揚卻已昏迷不醒。
當他醒來之時,已在自己家中。
徐美娘更是不見人影。
他欲起身,卻全身劇疼。
他一使力,居然吐血。
他不由駭然不敢亂動。
良久之後,徐美娘一入房,便把一碗湯藥放在榻沿及冷淡的道:“明知自己不行,還要逞強,哼!”
說著,她已掉頭離去。
邰百揚立似被人一拳搗上心口。
他氣得一抖。
他不由又吐血。
他恨恨的一把推掉那碗湯藥。
徐美娘一入房,便瞪眼道:“若想活命,少使性子!”
說著,她已拎走破碗片。
她為何如此苛待他呢?
原本,她與他快活一次之後,他便一直不能人道,她曾多次配合欲使他重振雄風,哪知一直未能成功。
其父被舉發罪證全家被斬,他們夫婦卻平安無事,不知那位缺德鬼散播謠言,說此事出自邰百揚之密告。
因為,徐忠朝一直沒有好好的讓邰百揚分享。
謠言便一傳十,十傳百的散播著。
徐美娘一聽再聽之下,逐漸相信此事。
因為,外人實在取不到其父之汙證呀!
如今,邰百揚又逞強傷成這樣子,她怎能爽呢?
所以,她“酸”了幾句。
那知,他竟使起性子。
二人正式引燃戰火。
她不再替他抓藥及熬藥。
他的傷勢因而更重。
每夜子時之絞疼,夜夜使他疼得死去活來。
他為之慘叫不已。
鄰居紛紛詢問原因及勸他勿再吵人。
徐美娘為之向他開罵。
當天晚上,邰百揚忍不住又叫疼。
徐美娘便以布團塞入他的口中。
他欲出手推她,卻又擔心傷到腹中之胎兒。
他只好忍受她的羞辱。
他又熬一個半月,終於可以自行下床,他便入城求醫。
他的內傷卻因為延誤如此久,而成為宿疾。
他求診數月,卻只能減輕疼痛而已。
他的積蓄卻已快耗光啦!
這天上午,徐美娘向他索銀欲買嬰兒物品及僱產婆。
他便把剩下的一百餘兩白銀全部交給她。
那知,她懷胎十月,胎兒仍不願誕生,她為之多次延醫。
他為了愛子,便賣掉祖傳的玉戒指。
人心便如此現實,原本價值五千餘兩之玉戒指,卻只賣到一千兩白銀。
端節午前,產前陣疼使她疼得死去活來,助產婦亦急得滿頭大汗,一向不信鬼神的邰百揚不由決心祈求。
他便上觀音山入古剎向觀世音菩薩跪求。
此古剎乃揚州第一古剎,剎內正殿中供奉之觀世音菩薩十分的靈驗,每年農曆六月一日起便香客如潮。
六月十八日子時起更是香火成海。
香客更是穿梭不已。
邰百揚返家又候良久,方始聽見嬰啼聲!
他一頭欲入房。
助產婦卻硬不開門。
他詢問良久,方知自己已獲一子。
他那滿腔的屈辱立消。
那知,隨之而來的便是現實的生活問題,他的一千兩銀子已被花光,她一提出“坐月子”,他不由傻眼。
她卻拋下一句話:“借錢!”
他不由一怒!
她卻冷冷的瞪著他。
他望著正在吸乳之子,只好嚥下這口氣。
於是,他默默離去。
他一離家,他邊走邊想。
終於,他想起高平。
他便鼓起勇氣行向高府。
那知,他一到高府,門房立即擋罵。
狗眼看人低,他不由暗惱。
為了兒子,他只好表示欲見高員外。
那知,門房立即表示員外不在家。
他一詢問高員外歸期,門房立答不詳。
他只好暗惱的離去。
途中,他想起這些年所結識之人,他便逐一拜訪。
三日之後,他終於先後借到三百兩白銀。
其中更有不少人表示下不為例。
他便省吃儉用的替妻坐月子。
他甚至捨不得抓藥治自己之宿傷。
三日後,邱記鏢局主人邱寅夫婦不但一起前來申賀,而且送來六隻雞以及六帖補藥和六套嬰兒衣物。
徐美娘不由連連申謝。
邰百揚卻百味雜陳,不是滋味。
他去年春風得意時,邱寅便多次接近他,他卻一直覺得邱寅有一股邪氣而與邱寅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那知,邱寅不計前嫌的在上回救他。
那知,邱寅此次送來如此重禮。
他該如何以對呢?
他只好先行出去逛逛。
良久之後,他一返家,徐美娘便指責他不念恩又不懂禮數,他便似聾子般任由她訓話。
“靠吃山空”,那三百兩白銀尚未花光,徐美娘便又逼邰百揚出去借錢,他越難受,她便越爽。
他只好又厚顏出去借錢。
“前債未還,再借必難”,何況,大家多被謠言所影響,邰百揚因而幾乎在每個對象面前碰壁。
不過,去年被他救過之四十名船客中,仍有八人又各借給他一錠白銀,不過,他們堅定的向他表示下不為例。
這天下午,他更在路上遇見高員外。
高員外立即擺出臭臉。
他自忖此幅臭臉比不上老婆之尖損神色,他便上前借錢。
而且,他提及去年之人情。
高員外便以一百兩白銀與他一刀兩斷。
他因而順利返家交差。
三日後,徐美娘逼他利用六月進香熱潮賣紙錢。
他立似挨千刀萬砍般難受。
她便訓叱他一頓。
而且,她仗子天天訓他。
無奈之下,他只好學習賣紙錢。
他經過六月初一至六月十九日之厚臉皮賣紙錢,居然賺二十餘兩白銀,他為之五日吃不下飯,三日說不出話。
因為,他的尊嚴已徹底被踐踏。
這一天,他卻非開口不可。
因為,徐美娘表示她在兒子滿月之後,要攜子進入邱記鏢局幫傭,他受不了的連連反對及吼著。
她不屑的諷刺不已。
二人為之大罵一場。
二人便天天為此事而罵。
終於,家中又快唱“空城計”,她便逼他解決。
他只好又出去借錢。
那知,他連借十天,居然借不到一文錢。
十天之中,他每天一返家,便被她諷刺。
無奈之下,他同意她入鏢局幫傭。
他便似自閉兒般天天把自己關在家中。
她每天一大早抱子離家,黃昏時分才返家。
她每個月給他一塊碎銀供他生活。
他不由興起江郎才盡之嘆。
不過,兒子之日益壯大,使他有一絲安慰。
不過,體內之宿疾經由每夜絞疼之摧殘,使他更加的瘦弱,年紀輕輕的他居然已經出現白髮。
時光飛逝,徐美娘已入邱記鏢局幫傭二年,她不但更會打扮,而且更加的秀麗嫵媚,邰百揚卻已滿頭白髮。
他自半年起,亦已經彎腰駝背。
不過,他反而更振作。
因為,他自從愛子邰千鈞一歲餘之後,便留愛子在家。
他天天教愛子識字。
愛子不但過目不忘,而且能舉一反三哩!
受此鼓勵,他為之大喜。
他便自去年底,指點愛子蹲馬步以及弓劍步。
他完全不過問徐美娘之所作所為。
因為,他每過問一次,便引來一場大吵。
他的噪音已低她好幾個“分貝”。
何況,他越吵身子越弱。
他把一切希望寄託在愛子身上。
又過年餘,徐美娘在這天晚上一返家,便把一個大瓷瓶放在桌上,然後,她直接進入自己的房中。
邰百揚啟瓶一瞧,立見滿瓶的靈丹。
他便取出一丸捏碎細視著。
不久,他立知此丸對愛子大有用途。
於是,他入房欲問此瓶來源。
他一入房,立見她一絲不掛的正在沐浴,她那成熟曲線以及白皙的肌膚,立即使他前所未有的一陣衝動。
他忍不住上前一摟。
她叱句“幹什麼”便欲推開他。
他便按住她的“麻穴”撫乳。
“幹什麼?少逗,吾若上火,汝該如何善後?”
“吾……吾有對策。”
說著,他吃力的抱她上榻。
他貪婪的摸遍胴體。
久曠的她不由連喘著。
不久,他探舌趴在她的胯間。
他似狗般舔著蓮宮內外。
她受用的嗯呃著。
不久,他並指入蓮宮開疆闢上。
她不由呻吟著。
他便以指及舌輪番侍候她。
良久之後,她滿足啦!
經此一來,二人之關係逐漸改善著。
他便頻頻以這種方式伺候她。
那知,他卻因此惹下禍根。
這天上午。她正在邱記鏢局整理夫人之房間,夫人邱寅突然入內,她不覺有異的立即轉身行札。
他立即遞出一把鑰匙道:“還記得清風莊吧?”
“記得!”
“膳後過去整理一下。”
“是!”
她便接下鑰匙。
邱寅便轉身離去。
她用過午膳,便持匙離去。
不到半個時辰,她已在清風莊內整理著。
當她正在房間拭桌時,倏被一人自身後一抱,雙乳更直接各被一手按住,她啊叫一聲,便欲掙扎。
“是吾!”
“啊!主人!”
“嗯!汝真美!”
“主人行行好,小婢已是有夫之婦。”
“邰百揚那廢人已誤汝多年矣!”
“求求主人,事關主人之顏面呀!”
“放心!下人皆不在!”
“可是,若欲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呀!”
“天知!地知!汝知!吾知而已!”
說著,他已吸吮她的粉頸。
她倏打寒噤。
她倏覺莫名的一暢。
他走到她的身前,便取出三張銀票塞入她的手中道:“吾不會比汝的邰百揚差,侍候吾吧!”
“這……下不為例,好嗎?”
“先嚐嘗再說!”
說著,他已打開她的衣襟。
她一咬牙,便任由他擺佈。
不久,他一卸下肚兜,便含著右乳吸吮不已。
酥酸之快感,立使她連抖。
不久,他一拉她的褲帶,她居然接手卸褲。
她更順手剝光下體。
他立見浪液已沿她的右腿內側滑下。
他不由大樂。
於是,他抱她上榻。
他邊欣賞邊脫去衣物。
不久,他湊近她的胯前道:“夠雄偉把?”
“嗯!”
“捏捏它!”
她便探手一捏。
“夠硬吧?”
“嗯!”
“待會夠汝樂的。”
說著,他已翻身上馬。
他一揮戈,立道:“夠緊,好貨!”
他便連連衝刺。
不久,她忍不住迎合著。
她這陣子經由邰百揚以指及口舌過癮,終究比不上如今這個好貨,何況,他強而有力的連連逗她哩!
“很好!稍右些,快些!”
她便依言而為。
“很好!”
他便含住一乳吸吮及揮戈連刺。
雙管齊下,她為之大樂。
她便迎合不已。
半個時辰之後,他暢然贈送紀念品。
她舒暢的嗯叫著。
他滿足的笑啦!
良久之後,二人方始下榻淨身。
她倏然想起一事,不由芳容變色。
他卻含笑道:“汝擔心有孩子?”
“主人英明,怎麼辦?”
“放心!汝還記得吾曾贈汝六帖補藥吧?”
“記得!”
“汝每進補一次,是否皆流血?”
“是呀!”
“很好!汝已無生育能力。”
“啊!當真?”
“若非如此,豈有今日之約?”
“這……”
“汝放心,吾一向口風緊,吾不會始亂終棄。”
“這……夫人若知此事,怎麼辦?”
“她一向不敢逆吾意。”
“這……”
他輕撫右乳道:“咱們每五天來此樂一次,出不了事。”
“吾每月賞汝二千兩白銀。”
“笑一個,吾最欣賞汝之笑容。”
他便把玩著胴體。
她眉開眼笑的扭動胴體——
轉自21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