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後,單于天陰聲道:
“宋啟麟如果沒死,目前尚天天在大明湖邊洗澡,你若有機會,不妨走向他求證一番。”
那十四名老者立刻神色複雜的低下頭。
賀鶴沉吟片刻,道:
“我相信你們所說的一切,不過,我仍堅持要接掌此地的基業,不過,要恢復東湖堡之名稱。”
“嘿嘿,老夫只要那個鐵匣,並不稀罕什麼基業,你最好在明夜此時將它送來,否則,休怪老夫無情。”
樊淑惠倏然叫道:
“姓賀的,你這個人面獸心的……”
“媽的,住口,我方才還打算救你哩,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說完,逕自轉身欲走。
單于天立即喝道:
“小兄弟,站住!”
“哇操,有何指教?”
“小兄弟,你明夜要不要來赴約呢?”
“哇操!不一定,必須經過幫中兄弟們公議。”
“這……等一下!”
說完,二魔立即以傳音入密交換意見。
賀鶴故意仰首望著天上的明月,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半晌之後,只見單于天在樊淑惠的身上大穴連拍六掌,陰聲道:“小兄弟,老夫明夜此時恭候大駕。”
說完,立將樊淑惠擲給他。
賀鶴伸手接住她,一見她咬緊牙根全身直顫,淡淡的道:“不見不散!”立即轉身掠去。
那十四名老者立即緊跟而去。
夜空中立即傳出飛天雙魔的得意笑聲。
賀鶴回到莊內之後,沉聲道:
“煩請各位加派人守住暗道出入口,天亮之後,立即設法封閉各處暗道。”
“是!”他們立即匆忙的離去。
賀鶴挾著樊淑惠進入怡珠居大廳,一看見韓珠嬌迎了出來,立即道:“奶奶,請你察察惠姐的穴道。”
韓珠嬌將她朝桌上一放,右手食中二指立即搭上她的腕脈。
盞茶時間之後,只聽她道聲:
“好狠的截脈手法,是飛天雙魔下的毒手吧!”說完,立即開始脫卸樊淑惠的衣衫。
一陣輕細的步聲過後,韓珍嬌及宋玉蘭、宋玉芳已經走到桌邊。
賀鶴立即道聲:
“是單于天下的毒手!”
韓珠嬌忙道:
“姐姐,惠兒中了截脈手法,任脈交給你啦!”
韓珍嬌點頭,雙掌立即按在樊淑惠那赤裸的小腹。
賀鶴立即將經過告訴宋家二女。
二女聽完詳情之後,宋玉蘭立即上前問道:
“妹妹,沒事了吧?”
“大嫂!”樊淑惠立即撲入她的懷中。
“妹妹,別傷心,先設法救回你爹孃吧。”
“大嫂,都是小妹惹的禍,小妹真該死。”
“妹妹,你別如此自責,飛天雙魔心懷不軌圖謀甚久,即使沒有擒你走,他們也是另有詭計的,先洗洗身子吧!”
說完,牽著她行向浴室。
韓珠嬌立即含笑低聲道:
“鶴兒,恭喜你啦!”
賀鶴微微一笑,道:
“飛天雙魔也真狠,不但廢了樊天霖的武功,而且還當面欺負他妻子哩。”
“你確定樊天霖的武功已經被廢了嗎?”
“我雖然沒有把過他的脈,不過,一見他那灰敗及痛恨欲絕的神色,和右肩傷口一直流血,夠他舒服的啦。”
“蒼天有眼,報應不爽!”
“哇操,還是你的那句老話,惡人自有惡人磨。”
倏聽宋玉芳低聲問道:
“鶴弟,你明晚真的要去赴約嗎?”
“哇操,我又不是傻鳥,我才不去哩。”
“你打算約他到石大嬸隱身之林中嗎?”
“不錯。”
韓珍嬌含笑道:
“你們聊聊吧!我去煮些面,鶴兒,你可要好好的陪惠兒,她一定吃了不少的苦頭。”
“奶奶,謝謝你啦,說真的,我對她很內疚哩。”
“傻孩子,別放在心上啦。”
說完,立即與韓珠嬌行向廚房。
宋玉芳輕輕的依偎在賀鶴的懷中,道:
“鶴弟,你待會帶惠姐回信情居去休息,可要好好的安慰她哩。”
賀鶴親了她一下,道:
“芳姐,你的肚量真大呀。”
“去你的,又來啦,你以為我喜歡挺大肚子呀!”
“冤枉!小弟絕無此意!”
“鶴弟,姐姐跟你鬧著玩的,不過,飛天雙魔已練成‘龜甲神功’,你可別輕敵哩。”
賀鶴含笑道:
“姐姐的金言玉語,小弟一定會牢記在心的!”說完雙唇一湊,立即貼上她的櫻唇。
他們片刻之後,已經緊緊的吸吮了起來。
直到遠處傳來宋玉蘭的一聲輕咳,兩人方始分開身子整理衣衫。
宋玉蘭走到廳中,含笑道:
“鶴弟,煩你去拿套惠姐的衣衫吧!”
賀鶴點點頭,立即疾掠而去。
宋玉蘭含笑低聲道:
“妹妹,他和你說了些什麼?”
“他……他說……他……”
宋玉蘭立即捂嘴輕笑道:
“妹妹,小心動了胎氣哩。”
“不和你說啦!”
“妹妹,瞧他對你百般呵護的模樣,實在令人羨慕極了。”
“姐姐,如果你想要嚐嚐害喜的滋昧,我待會就請他留下來吧。”
“不!不!別開玩笑!時候未到,我畢竟還在守喪哩。”
“呸,守什麼喪呢?他們一死,幫中人離去,我們去迎回爺爺,補辦一個婚禮,如何?”
“好呀,姐姐也希望如此呀,屆時,我們就在此過著與世無爭,相夫教子的生活,只羨鴛鴦,不羨神仙,多逍遙呀。”
倏聽賀鶴接道:“附議!”
聲音方揚,他已掠入廳中了。
二女想不到被他偷偷聽個正著,不由雙頰通紅。
賀鴻朝她們微微一笑,立即走向浴室,二女被他這一神秘的微笑,笑得全身一陣燥熱,立即低下頭。
突聽“唰”的一聲細響,賀鶴已去而復返,他一見到二女的羞赧模樣,正欲逗她們,突聽一陣腳步聲從廚房傳出來。
他立即朝廳外一瞧,道:
“時間過得真快,天又快亮了。”
韓珠嬌含笑接道:
“天快亮了,肚子也快餓扁了,來,吃麵,吃八寶粥,由你們自己挑吧。”
說完,又和韓珍嬌各端一個小鍋走了出來。
賀鶴嗯了一聲,眯眼一嗅,道:
“哇操,好香喔,我兩樣都要吃,等我一起喔!”說完,笑著走向浴室。
半晌之後,他帶著樊淑惠走入大廳,一見一張空椅之上並擺兩個大碗,不由“哇操”一叫。
宋玉蘭姐妹不由捂嘴輕笑不已。
“哇操,惠姐,你瞧芳姐待你多棒,請上座吧!”
樊淑惠含笑搖搖頭,逕自坐在一邊。
“哇操,芳姐,你真的叫我把這兩大碗麵及八寶粥全都吃光呀,我又不是大肚漢,對了,怎麼沒有見到裘大叔他們呢?”
樊淑惠低聲道:
“你一失蹤,他們外出尋找,至今毫無下落。”
“哇操,會不會出事了?”
“這……不會吧?”
“哇操,你們不知道他們曾用毒包子傷過六十餘名丐幫高手,後果不堪設想哩。”
宋玉芳含笑勸道;
“鶴弟,你放心,他們能夠潛伏那麼多年,一定會小心的啦。”
“惠姐,你待會先去我那鐵匣,我出去轉一轉!”
“外頭情況複雜,你可要小心些。”
韓珠嬌沉聲道:
“鶴兒,我待會兒陪你出去走走吧!”
“哇操,謝啦!有了你這張護身符,我可以縱橫武林啦。”
眾人不由莞爾一笑。
韓珍嬌含笑道:
“鶴兒,趁熱吃吧!”
“哇操,奶奶,你真的要我吃這麼多呀?”
“呵呵,奶奶無權作主,你問問芳兒吧。”
宋玉芳含笑道:
“鶴弟,你方才是不是叫著要吃粥及面的嗎?”
“是呀,可是,我沒有說吃這麼多呀!”
“你就儘量吃吧,如何?”
“哇操,這才差不多。”
說完,立即動筷揮著忙碌起來。
諸女見狀,含笑各自用膳。
不到盞茶時間,諸女一見賀鶴居然已將那碗麵及八寶粥吃得精光,不約而同的睜目瞧著他。
賀鶴雙手撫腹,唔了一聲道:
“哇操,有夠累,芳姐,你的床鋪借我歇歇氣吧!”說完誇張的彎腰撫腹行去。
韓珠嬌微微一笑,立即起身回房更衣。
半個時辰之後,賀鶴、樊淑惠與易容成中年文士的韓珠嬌含笑離開怡珠居,直接來到大廳門口。
樊淑惠關心地道:
“鶴弟,謹慎些,別忘了有很多人等著你回來哩。”
“哇操,惠姐,你放心啦,我們一定會在黃昏之前回來的,有關找出鐵匣及封鎖暗道之事,就編勞你啦。”
說完,朝門口那六名大漢回過禮,與韓珠嬌並肩離去。
沿途之中,正在搬運砂石的大漢們紛紛點頭問好,賀鶴含笑以“辛苦”費了盞茶時間,方始踏上下山道路。
“鶴兒,你可以獲得最佳人緣獎哩。”
“哇操,不敢當,樊天霖待他們太嚴太苛,我比較尊重他們,因此,我覺得天下這麼大,能夠相處在一塊,挺不容易的哩。”
“對,這就是‘敬人者,人恆敬之’的道理,不過,這些人久處綠林,個性稍嫌偏激,你可別和他們太過於親近。”
“我知道,這些人多多少少被‘天心一劍’所懾,我如果哪天垮臺了,他們說不定會趁機打落水狗哩。”
“嗯,你能看得如此透徹,我就放心了,要不要入林去看看她們?”
“不,大白天的,說不定有人在暗中監視哩。”
韓珠嬌“嗯”了一聲,立即朝那兩側林中默察著。
兩人默行盞茶時間經過那處樹林之後,只聽賀鶴含笑問道:“奶奶,我是不是可以向你請教一個問題?”
“說呀。”
“奶奶,當年若非發生泰山客棧那件事,你們二人及夏爺爺會不會結合?”
韓珠嬌苦笑道:
“應該會的,算了,時隔這麼多年,何必還提這麼多呢?”
“不,我一直愧對夏爺爺,因此,想稍作彌補。”
“傻孩子,奶奶都已經一大把年紀了,難不成還要扮家家酒嗎?”
“奶奶,你們看起來才只有四旬左右,夏爺爺受了這麼多的活罪,雖然稍嫌蒼老,我相信他那顆火熱的心,仍然是年輕的。”
“這……鶴兒,解鈴還需繫鈴人,你懂這個道理嗎?”
“我不懂,不過,夏爺爺一直愧對你們,豈敢再提這種事兒,我覺得有必要把那件事告訴他,對嗎?”
“好吧,屆時煩你告訴他‘往事如煙,來日不多,順其自然’吧!”
賀鶴低聲唸了一遍,道:
“奶奶,謝謝你的成全。”
“鶴兒,你宅心仁厚,難怪上天會如此的厚待你!”
“奶奶,你太誇獎了,我挺同情夏爺爺的哩。”
“唉,別提他了,順其自然吧!鶴兒,別回頭,我們被盯梢了。”
賀鶴心中一震,邊走邊凝神默察,果覺身後半里遠處有六人,立即低聲道:“奶奶,好象有六人哩,咦,前面也有二人哩。”
“鶴兒,別慌,先弄清楚他們的來意再說吧!”
兩人立即默默的朝前行去。
不久,果然看見兩名中年叫化迎面而來,那二人乍見到賀鶴立即神色一變,半句不吭的轉身疾掠而去。
“鶴兒,丐幫之人既已在此現身,唐家之人必也在這附近,但願瑤兒已見了家人,否則,恐要費些唇舌了。”
“奶奶,瞧他們的反應,不大樂觀哩,怪啦,後面那六人好象要超越我們哩,要不要留住他們呢?”
“見機行事吧。”
兩人繼續前行半里之後,果見有六名魁梧青衫大漢手持狼牙棒匆忙的擦身而過,怪的是,他們竟然不吭半句哩。
六人馳行甚疾,眨眼間已馳出半里遠。
“鶴兒,這六人乃是塞北血狼幫之人,該幫之人素以孔武有力,心狠手辣見長,一向不與各大門派來往,此番來此,必有陰謀。”
“管他的!兵來將擋,水來上淹,怕什麼?”
“對,既在江湖走動,就該不惹事,不怕事!”
“奶奶,前面林中有不少人,可能生意上門了哩。”
“呵呵,讓奶奶再見識一下‘天心一劍’的威力吧!”
賀鶴摸摸背上那把劍,笑道:
“芳姐的這把劍不會生鏽吧?”
“呵呵,此劍名曰追風,已埋沒半甲子,今日由你的手中重現江湖,勢必會再創出一段轟轟烈烈的事蹟!”
“咻”的一聲,一支響箭已釘在賀鶴二人身前丈餘外,賀鶴立即“哈哈”一笑,道:“好狗不擋路,出來亮亮相吧!”
說完,已走到那支響箭邊。
一陣“嘿嘿……”陰笑聲中,自左右林中嬌捷的掠出四十餘名手持狼牙棒的青衫壯漢立即擋去他們去路。
賀鶴將真氣一提,笑嘻嘻的道:
“血狼幫的大小狼們,有何指教?”
居中的喝道:
“小子,你客氣點!”
“哇操,見孔子談禮義,見你們,狗臭屁!”
一聲吼叫,一名大漢已疾撲而來。
賀鶴叱聲:“急什麼?”右掌立即一揮。
“呼!”的一聲,那名大漢險又險之的避開那道掌勁,卻聽一陣“嘩啦!”“轟隆”劇響,兩株大樹已被連根帶起。
那名大漢好象見到惡鬼般,立即退回到原位。
“哇操!乖,真乖!”
那名老者氣得全身一顫,喝道:
“小子,你就是武林帥哥嗎?”
“哇操,瞧你一大把年紀,還喚我為‘哥’,挺‘歹勢’的,不錯!我就是武林帥哥賀鶴,請多指教!”
“小子,天心老人的鐵匣是不是在你的手中?”
“曾經是,現在不是了!”
“目前在誰的手?”
“敝幫之中。”
“你以為老夫怕大風幫嗎?”
“哇操,你當然不怕啦,否則,怎敢來此呢?”
“小子,聽說你是大風幫的總護法?”
“不錯,要不要試看看?”
“嘿嘿,小子,我們打個賭,如何?”
“脫來聽聽吧。”
“嘿嘿,本幫有座‘正反陰陽陣’,你如果能破解,本幫願意歸貴幫,你若敗了,提鐵匣來見老夫!”
“哇操,不幹!”
“小子,你怕啦?”
“哇操,我怕個鳥,我只是不願接下這筆吃虧的買賣而已。”
“小子,你太狂啦。”
“媽的,你這個老奸挺會打如意算盤的,打輸了,就要本幫養你們這群米蟲,本幫又不是救濟院!”
“啊……”聲中,一群大漢立即散立在四周揚棒欲砸。
“哇操,放下,放下,手會酸哩。”
“小子,你既然不聽老夫的好言相勸,老夫只好不客氣啦。”
賀鶴足下稍一用勁將那隻響箭踏入地中之後,站起身子道:“兵刃無暇,你們還是再好好的盤算一遍吧。”
“小子,你怕啦?那就上山去取鐵匣吧!”
“哇操,怕?少爺的字典中根本沒有這個字,我是同情這些朋友馬上就要嗝屁了!”
老者厲吼一聲,道:“佈陣!”
“唰”的一聲,那三十六名大漢立即正過奔行起來。
韓珠嬌沉喝一聲:“殺!”兩道如山掌力立即向右劈去。
“鏘!”的一聲,一泓寒芒隨著追風劍出鞘暴閃而出,在賀鶴身子飄閃之中,“天心一劍”如驚鴻一瞥一閃即逝。
“啊……”慘叫之後,接著是“啊……”連響。
六個生龍活虎般大漢立即僵臥在此,六道血箭濺噴而出,一時蔚為奇景。
其餘大漢立即一怔。
就在這今一怔神之際,立即有六人倒地。
那名老者想不到“鎮幫之寶”居然被擊垮,然而兩道如山掌力已一湧而至。
在他身邊的五名大漢暴飛而出,五道血箭噴射聲及十隻斷掌慘叫聲音,造成一幅人間地獄。
老者腦中電光一閃,駭呼一聲:“開天闢地!”轉身欲逃。
“唰!”的一聲,韓珠嬌已經攔住他的去路,兩道如山掌力再度疾罩而至,逼得他只好打起精神一拼。
偏偏身邊不停的傳出垂死慘叫聲音,他在失神之下,腹部結結實實的中了一掌,立即帶著慘叫翻飛而出。
他甫落地,突覺後心一疼,低頭一看,一截森冷的劍尖已透胸而出,他不由慘叫一聲,踉蹌而退。
賀鶴牽著他的右掌,含笑道:
“老先生,小心點,上了年紀的人如果摔跤,那可真不好玩哩。”
“你……你……”
“哇操,心口很疼吧?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老者衝口噴出一篷血箭。
賀鶴避過血箭,皺眉道:
“哇操,好可惜喔,這篷血箭可以輸血救人哩,算啦,你這種骯髒血,不要也罷。”
說完,閃身抽出追風劍。
“啊!”的一聲慘叫,那名老者立即倒地氣絕。
賀鶴喃喃自語道:
“鳥為食亡,人為貪死,老先生,下輩子可別再走歹路啦。”
說完,起身望向遠處。
“唰!……”聲中,有百餘人疾掠而來,賀鶴一見率眾而來的居然是僧道丐俗俱全,而且皆是白髮蒼蒼之人,立即將劍歸鞘。
韓珠嬌飄到他的身邊肅容道:
“想不到連少林、武當、峨嵋三派掌門人也來了,鶴兒,言行收斂些!”
說完,緩慢的取去頭巾及卸下面具恢復原貌。
“阿彌陀佛,前輩,久違啦。”
聲音未歇,身披紅黃袈裟的少林派掌門人,已掠到韓珠嬌的面前丈餘外,合什躬身行禮啦。
韓珠嬌淡然道:
“悟通,恭喜你接任掌門大任。”
“阿彌陀佛,若非前輩在三十年前施予援手,悟通豈有今日!”
“悟通,事過境遷,何須再提,道明來意吧。”
說完,默默的掃視當前之六人。
那六人除了悟通大師以外,依序是武當掌門玄清道長,峨嵋掌門瞭然師太,丐幫幫主洪田榮、唐祖烈和夏一凡。
唐祖烈一見悟通大師一時語塞,立即含笑道:
“二姐,還記得小弟嗎?”
韓珠嬌乍見夏一凡,立即勾起前隙,語氣當然欠佳,此時一見唐祖烈如此的客氣,立即淡然道:“記得,否則怎麼會放走瑤兒呢?”
“二姐,謝謝你的大恩大德!”
“別謝我,去謝謝鶴兒吧。”
“呵呵,小兄弟,士別三日,刮目相看,還認得我嗎?”
賀鶴俊顏一紅,立即上前跪伏在他的面前,叩了三個響頭,朗聲道:“鶴兒參見爺爺!”
唐祖烈上前扶起他,呵呵笑道:
“鶴兒,爺爺太高興啦,來,爺爺替你引見諸位熱心公益的前輩!”
賀鶴一一拱手參見四大門派掌門人之後,突然跪在神色陰晴不定,不敢抬頭的夏一凡面前道:
“爺爺,鶴兒向您請罪!”
說完,低頭不語。
夏一凡身子一震,問道:
“你為何如此稱呼老夫呢?”
賀鶴立即抬頭道:”爺爺,您可想知道泰山事件之幕後指使者?”
夏一凡神色一變,立即上前扶起他,顫聲道:“你知道嗎?”
“鶴兒知道,不過,奶奶更清楚,您不妨問問她?”
“我……”
韓珠嬌朝群豪一瞥,沉聲道:
“先公後私,悟通,道出來意吧!”
“阿彌陀佛,大風幫倒行逆施挑起腥風血雨,晚輩掌武林令旗,準備率領群豪殲滅該幫。”
“你們是打算殲滅為首之人,或是殲滅全幫二千餘人?”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只要迷途知返者,既往不咎!”
“好!那我就告訴你們吧!飛天雙魔為了爭奪天心老人的鐵匣,不但已經擒去樊天霖夫婦,更已廢去樊天霖的武功。”
一陣驚呼之後,立即紛紛議論。
好半晌之後,悟通大師問道:
“前輩所言當真?”
韓珠嬌冷哼一聲,倏然轉身疾掠而去。
悟通忙道:“前輩休怒,請恕晚輩之無禮!”
韓珠嬌足下似行雲流水般朝山上馳去,空氣中卻飄蕩著她那清晰聲音叫道:“鶴兒,把話敞開言明吧!”
賀鶴應聲:“是!”立即沉聲道:“請封鎖現場!”
悟通大師立即轉身道:
“二十丈內不準外人進入!”
“唰!……”聲中,那百餘名僧道尼丐俗高手,立即向四周遠處掠去。
賀鶴朝他們拱手一揖之後,道:
“請坐!”立即盤坐在地。
六老立即扇形盤坐在他的身前。
“夏爺爺,鶴兒先報告您在泰山客棧被宋啟麟及千面妖姬陷害的經過吧!”說完,他立即擇要敘述出來。
夏一凡聽得咬牙切齒的低頭不語。
“夏爺爺,您別生氣,惡有惡報,宋啟麟的遭遇比您更慘哩。”接著,他又把樊天霖的惡跡道了一遍。
“呵呵,好,真是報應不爽!”
“夏爺爺,您可知道千面妖姬曾經為你生下一子嗎?”
“啊,他們母子呢?”
“嗝屁了。”他接著又把千面妖姬投靠璇璣老人以後的情形說了出來。
“什麼?老夫還有孫女及媳婦在世嗎?”
“不錯,唐爺爺認識她們!”
“是誰?”
“石玉及石珊,以裁縫聞名全杭州的一對偉大女性!”
“啊,原來是她們,太意外啦!”
夏一凡立即問道:
“她們目前在何處?”
“爺爺,您別急,鶴兒待會帶您去見見她們吧!各位前輩,晚輩有個計劃,請您們多加指導。”
“小施主請直說無妨。”
“晚輩打算在今夜搏殺飛天雙魔,然後迎回來老堡主,解散大風幫,請諸位前輩給那兩幹餘人一條新生之路。”
“只要他們不再為惡,貧僧答應你!”
“多謝大師的慈悲,不知其他各位前輩的意思呢?”
洪田榮立即道:
“少俠,老化子必須為杭州鏢局說句公道話,該局損失慘重,貴幫應該予以補償。”
“補償,我可做不了主哩。”
唐祖烈立即含笑問道:
“鶴兒,據瑤兒所言樊姑娘對你甚為鍾情,對嗎?”
賀鶴立即雙頰一紅的點點頭。
“呵呵,樊姑娘必然知道大風幫藏銀之處,你不妨向她轉達洪幫主的意思,並勸她藉此稍贖其雙親的罪孽!”
“好,我一定會鼓勵她如此做的!聽說丐幫也損失不少,我也一併代為爭取的,洪幫主,您還有意見嗎?”
“敝幫弟子一向重忠義,輕生死,請少俠毋需費心!”
“哇操,屆時再說吧,道長及師太是否有異議?”
玄清道長含笑道:
“少俠福緣深厚,乃是人中之龍,貧道希望少俠今後能為武林正義出份力量。”
“哇操,很失禮,在下很不習慣這種生活,只要此間事情一了,在下打算在東湖堡隱居,不再過問世事。”
瞭然師太道:
“少俠,您身具無敵劍式若妄自隱居,豈非可惜,何不趁著年輕創造一番事業?”
“多謝前輩的愛護,在下心意已定,夏爺爺,我們走吧。”
唐祖烈忙道:
“鶴兒,瑤兒目前在昆明客棧?”
“爺爺,先公後私,鶴兒只要今夜除去飛天雙魔,自然會迎她回堡,如何?”
“好,好,我就在明天帶她來報到吧。”
夏一凡朝眾人稍一拱手,立即跟著行去。
悟通大師望著賀鶴的背影嘆道:
“奇才,真是千百年難得的一見的奇才,唐施主,貧僧老矣!您可要鼓勵他接掌武林令旗。”
“不,不,此事非同小可,尚需各派掌門人公決。”
“貧僧之意已決,不知幫主意下如何?”
洪田榮忙道:
“敝幫沒有意見!”
“貧僧自會安排此事!
***
且說賀鶴帶著夏一凡走過各派高手的封鎖圈之後,立即含笑道:“爺爺,請原諒我以前的冒犯之處。”
“呵呵,往事如煙,算啦!”
“哇操,又是往事如煙,二位奶奶也是如此說啦。”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啦!她說:‘往事如煙,來日不多,順其自然’哩。”
夏一凡不由興奮的全身一顫。
“爺爺,你當年如果早點向二位奶奶求親,那就天下太平啦。”
“唉,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呀。”
“爺爺,我為了向您表示歉意,決心結束您與二位奶奶的‘愛情長跑’,讓您們有情人終成眷屬,您肯給我這個機會嗎?”
“這……我不配!”
“哇操,黑白講!情人眼中出潘安,爺爺您要有信心呀!”
“可是,泰山客棧那件事……”
“哇操,二位奶奶早就不計較那事了,否則,方才二奶奶為何在離去之時,還吩咐……”
“這……”
“拿出勇氣來,愛拼才會贏哩。”
“這……好吧,你如果辦成此事,我今後全聽你的。”
“哇操,太嚴重啦,不可,不可,快到了,爺爺,注意有沒有人盯梢。”
二人立即提足功力,悄悄的掠入左側林中。
半個盞茶時間之後,二人似兩道輕煙掠入林中,繞了一圈之後,才朝林中深處掠去。
突然看見白影連閃,一身白衫的石玉及石珊已經自陣中閃出,夏一凡雙目一溼,剎住身子,顫聲喚道:“玉兒!珊兒!”
石玉母女分別喚聲:“爹!”“爺爺!”立即欲下跪行禮。
夏一凡咽聲道:“別多禮。”
賀鶴立即低聲道:
“爺爺,娘、珊姐,入內再聊吧。”
石玉點點頭,道:
“爹,請您隨我來。”
四人進入一個小洞內之後,夏一凡嘆道;
“玉兒,珊兒,這些年來苦了你們啦,都是我的不好。”
“爹,這是命運的安排呀。爹,請您原諒我毀了賈賢!”
“玉兒,是他該死,不能怪你!”
賀鶴忙道:
“娘,珊姐,你們別傷心了,我要告訴你們一件好消息。”
“鶴兒,是不是樊天霖相信你的解釋啦?”
“豈止如此而已!樊天霖夫婦已被飛天雙魔抓去了哩。”
“啊,竟有此事!”
賀鶴立即將樊淑惠失蹤以後的事說了一下。
石玉嘆道:“太神奇了。”
“哇操,這是樊天霖夫婦作惡多端的報應!”
夏一凡突然問道:
“不對呀,飛天雙魔如果早知道有暗道,怎會拖延到最近才對樊天霖夫婦下手呢?‘’
“哇操,這有兩個原因,第一,由於樊天霖得到天心老人的鐵匣,逼使二魔急於下手,第二……”
說至此,雙頰倏然一紅。
石珊立即問道:
“是不是寄情及舒情在旁煽火的?”
“咳,咳,咳,對啦,只有寄情知道暗道,連樊天霖夫婦他們也不知道哩。”
“呵呵,鶴兒,你到底騙了多少個少女啦?”
“哇操,冤枉!這全是兩廂情願的呀,珊姐,對不對?”
石珊雙頰通紅,低頭無語。
“珊姐,你快作證呀。”
“呵呵,我相信就是啦,不過,你要告訴我,幾個啦?”
“珊姐、惠姐、蘭姐、芳姐、瑤姐,五個啦……”
“什麼?還有另外聽?”
“是呀!寄情及舒情甘願為妾,素月及素華與千千為婢……”
“夠啦!夠啦!你今年才十六多歲,就有五妻兩妾三婢,等你三十歲之時,豈不超過百人啦。”
“哇操,黑白講,沒有以後啦,不招生啦!”
“呵呵,怪不得你不願意接武林令旗,原來是怕欠下風流債呀,原來如此,呵呵!”
石玉驚喜的問道:
“爹,您說各大門派要鶴兒接掌武林令旗嗎?”
“呵呵,今日只有少林、武當、峨嵋及丐幫四派在場,不過,他們既然已經同意,其他的五派也不會有異議啦。”
“哇操,爺爺,拜託您別跟著起鬨,我實在沒有興趣啦。”
“呵呵,爺爺支持你,談談你要如何對付飛天雙魔吧?”
“哇操,很簡單,我約他們來此會面,屆時由娘及珊姐先發暗器招呼他們,等我取到劍再擺平他們。”
說至此,石珊已自地下挖出那把金龍劍。
賀鶴含笑道:
“金龍劍呀!金龍,你已經休息好久啦,這回看你的表現啦!”
夏一凡興奮地道:
“鶴兒,讓我見識一下這把千古奇兵吧!”
賀鶴點點頭,立即將劍遞給他。
“呵呵,挺重的,好傢伙!”
說完,拔出一根白髮,撮唇一吹,白髮立即被當中削斷,哇操,真是斷毛切玉的千古奇兵。
“當然可以啦,我目前在大風幫中乃是老大哩,不過,你最好易容一下。”
石玉含笑道:
“既然如此,你去一趟,別忘了客氣些。”
“女兒知道,娘,您替女兒易個容吧?”
石五點點頭,立即道:
“爹,鶴兒,我先送你們出陣吧。”
***
半個時辰之後,賀鶴已經帶著石珊坐在怡珠居的大廳中,天地二嬌坐在她的左右含笑輕語著。
賀鶴含笑朝樊淑惠道:
“姐姐,你在哪兒找到它的?”
“藏寶房中。”
“暗道堵妥了沒有?”
“在半個時辰之前已經堵妥了,另外已在四周加強戒備了。”
“惠姐,你真能幹!”
“鶴弟,芳姐才真的能幹哩。”
突見素月含笑自廚房走出來問道:
“奶奶,是不是可以用膳啦?”
“呵呵,好吧!你們也一起來吧!”
“這……小婢……”
“傻孩子,你都已經改口了,奶奶能偏心嗎?叫素華及千千一起來吧!”
半晌之後,桌上不但已經擺了六道佳餚,桌旁更坐滿了人,只聽韓珠嬌含笑問道:“鶴兒,此時此景,你有何感想?”
“如夢如幻,如痴如醉。”
“挺詩情畫意的,可否解說一番?”
“可以呀,不過,可否先祭祭五藏廟?”
“開動吧!”
賀鶴挾了數口菜之後,立即叫道:“哇操,姑娘們,別虐待自己啦,多吃一些吧!”
說完,起身搶起為她們一一挾菜餚起來。
諸女忙道:“好啦,好啦,我自己來!”
賀鶴睜大虎目道:
“我數到三,若有誰沒有把碗中之菜餚吃完,當心受罰!一、二、三!”
三字方歇,七位小姐們果然已將碗中之菜餚“掃”入口中,賀鶴忙道:“嚼呀,別隻顧含著呀。”
韓珍嬌立即佯叱道:
“鶴兒,別在奶奶的面前耍威風啦。”
“奶奶,她們實在吃得太斯文啦,簡直不象話啦。”
“呵呵,一回生,二回熟,以後就會自然啦,談談你的感想吧!”
“奶奶,你還是再多吃幾口,免得我一說出來,你們就吃不下去了。”
“哪有這種事,道來。”
“奶奶,我所說的如夢如幻,乃是不敢相信我這個窮小子居然會有今日的幸運,至於如痴如醉,則是被她們痴醉了。”
諸女立即各挾一道菜放入他的碗中,宋玉芳叱道:“吃,一、二……”
“哇操,等一下,等一下,不公平呀。”
諸女不由捂嘴輕笑不已。
賀鶴叫道:
“哇操,你們挺有默契的哩。”
宋玉芳脆聲道:
“鶴弟,你不是一直擔心我們合不來嗎?現在看到我們的合作精神,可以放心了吧?”
“芳姐,你已把蘭姐之事告訴惠姐了嗎?”
“是惠姐勸蘭姐的,又讓你佔盡便宜啦,對不對?”
“多子餓死爸,多妻餓……”
“住口!”
宋玉蘭六人立即也各挾一道菜放入他的碗中,道句:“吃呀!”
“奶奶,救命呀!”
韓珍嬌含笑道:
“呵呵,自作自受,活該,吃呀!”
說完,也挾一塊肉放入他的碗中。
韓珠嬌含笑道:
“鶴兒,少數服從多數,吃呀!”
說完,挾起一塊魚放入他的碗中。
賀鶴愁眉苦臉的笑問道:
“天啊,男人真命苦!”立即埋頭苦吃。
諸女格格一笑,也陪著用膳。
這一餐,請人由於心情愉快,居然吃得盤底朝天,素月、素華及千千收妥餐具之後,立即替眾人各斟了一杯茶。
只聽韓珍嬌含笑問道:
“鶴兒,我方才聽珊兒說少林等四派掌門人計劃將武林令旗交給你執掌,是真的嗎?”
“奶奶,你看可能嗎?”
“呵呵,武林令旗創於距今百年前,乃是正義及權力的象徵,持旗之人可以指揮九大門派之任何一人。”
“依照公約,每十年前必須由九大門派掌門人公決現任旗主是否可以繼續連任,萬一需要換人,也需徵求九大門派掌門人一致同意。”
“據我所知,從創立至今旗主人選一直是由九大門派掌門人之中產生,而且多由少林掌門擔任,想不到此次竟會挑中你?”
“哇操,矛盾,不可能的!”
“呵呵,為什麼呢?”
“第一,我不是九大門派之人,第二,我太年輕啦。”
“呵呵,錯了,鶴兒,你錯了。”
“我錯了?可能嗎?”
“呵呵,說穿些,就是九大門派怕你走上邪路,所以,才會心甘情願的要打破前例的讓你執掌武林令旗。”
“哇操,我有什麼可怕的?”
“呵呵,第一,你有傲世武功,第二,除天地雙嬌及那個老頭支持你以外,聖手醫隱及大風幫這批人全支持你!”
賀鶴卻故意問道:
“那個老頭是誰呀?”
天地雙嬌立即雙頰一紅!
石珊張口欲語,卻被坐在一旁的宋玉蘭輕按一下左掌加以制止。
賀鶴突然正色道:
“我曾向一位白髮蒼蒼的老頭建議請他結束‘愛情長跑’,可是……可是……”
天地雙嬌立即輕輕的一震。
“怎麼樣呢?”
“可是,他說他不配,他將在搏殺飛天雙魔之後,找個無人之地,默默的終此一生,期待再結來世緣。”
宋玉芳忙拉著韓珠嬌的右臂求道:
“奶奶,原諒他嘛,他也是被害者呀!”
宋玉蘭拉著韓珍嬌的左臂求道:
“奶奶,給他一個機會嘛!”
石珊突然跪於地上道:
“奶奶,珊兒方才與爺爺見過面了,奶奶,你們可知道爺爺方才幾乎掉眼淚嗎?”
韓珍嬌上前扶起石珊,道:
“珊兒,別這樣子,讓奶奶靜一下,好嗎?”
石珊咽聲道:
“奶奶,求求你們……”
韓珍嬌嘆道:
“珊兒,別逼奶奶,好嘛!”
賀鶴忙道:
“對,往事如煙,來日不多,順其自然吧!我們走吧。”說完,拉著她重新坐回原位。
韓珠嬌苦笑道:
“鶴兒,奶奶答應你們,只要他親自來表達一下心意,奶奶會考慮的,如何?”
“哇,萬歲!奶奶萬歲!”
韓珠嬌雙頰一紅,道:
“小聲些!大夥兒正擔心他們會來襲擊,我們如果太放肆,太對不起他們啦。”
“哇操,不會啦,我打算除去他們之後,請幫主及副幫主好好慰勞他們一番,惠姐,你說好嗎?”
“這是本幫應該做的事,不過,為了讓你能夠執掌武林令旗,我打算請爹孃讓你離開本幫。”
“哇操,他們不會同意的啦。”
“我明白你是指唐家與本幫約戰之事,反正瑤姐已經離去了,我會勸爹解散本幫及對唐家表明息事寧人之誠意!”
“哇操,那多醜呀,爹孃不會同意的啦。”
“唉,爹已經武功全失,若能救回,已屬幸運,應該會徹悟的。”
賀鶴見她說得那麼誠懇,心中一陣激動,立即說道:
“惠姐,丐幫洪幫主曾提議本幫向杭州鏢局稍作補償哩。”
“我同意,即使是賠盡本幫的財物,我也在所不惜。”
“可是,爹孃會同意嗎?”
“我會勸他們同意的,他們如果不同意,我就陪你離開他們!”
“哇操,這……不太妥當吧!”
“我不管,是他們做得太過分了,不過,鶴弟,今天當著二位奶奶及三位奶奶的面,我想請你答應我一件事。”
“姐姐,你說吧!”
“鶴弟,姐姐請您同意讓我們的次子姓樊,好嗎?”
“姐姐,小弟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