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晌午時分,賀鶴在神清氣爽,氣機如珠的情況下睜開了雙眼,他果然看見石玉及石珊盤坐在他的面前。
他另外還看見一份乾糧及聞到香噴噴的味,只見他將右掌微微一抬,那份乾糧立即飛入他的掌中。
他拆開紙袋中,立即看見袋中裝著兩份各由兩大片饅頭包著炸肉片的“古代漢堡”,他立即叫聲:“好!”
聲音未歇,他早就大口大口的咬嚼起來了。
石珊含笑道:
“鶴弟,別吃那麼急!好好的品嚐一下吧!這是娘費了好大的勁才從昆明城買來的哩!”
“哇操!生意那麼棒呀?”
“不是啦!娘是通過大風幫的嚴密封鎖網才買回來的啦!”
“哇操,辛苦啦!他們還在找我嗎?”
石玉含笑道:
“不錯!我瞧他們不但面色沉重,而且雙眼充滿血絲,可能一直沒有休息!”
“哇操!太感動了,可是,怪啦,我們目前距大風幫總舵並不遠,他們幹嘛一直找不到我們呢?”
“我們洞外十丈外早已被賈賢布過陣,除非精諳陣式者,否則,根本會把十丈外之處當作是一片石壁,怎會進來此地呢?”
“哇操!太神奇啦!”
“唉!這就是先父被尊稱為‘璇璣老人’的原因,賈賢如果不走上歧途,憑他的才智,必能將先父的武學發揚光大的!”
說完,神色一片黯然!
賀鶴已吃完那兩塊乾糧,一見石玉的神色,目光朝鐵匣中一瞧,一見鐵巨中居然多了一塊生鐵,他不由一怔!
石珊立即說道:
“鶴弟,娘想出一個魚目混珠的主意,打算利用這個匣挑起飛天雙魔及樊天霖的拼鬥!”
“哇操,好點子,說來聽聽吧!”
“你在待會就帶著這屍體及空匣回去,這塊生鐵與金劍的重量差不多,應該可以瞞過他們的。”
“至於這把金龍劍則由我替你保管,我會一直在此地等你,你只要把飛天雙魔誘來此地,就可以用金龍劍除去他們的!”
“哇操,好點子,你真是我的賢妻,未來的良母呀!”
石珊立即羞赧的垂下頭。
“哇操,不行,還有兩個漏洞哩!”
石玉含笑接道:
“鶴兒,你是不是考慮到樊天霖會到此地來看現場,還有萬一他叫你打開鐵匣,你將如何應付?”
“哇操,娘,你真高明!”
“鶴兒,你太誇獎了,我們是再三的考慮才想到這兩點漏洞的,而你卻一下子就聯想到這兩點漏洞,你更高明哩!”
“咳,咳,不敢當!我是喜歡和別人開玩笑,所以腦瓜子動得比較快,娘,你一定有妥當的對策了吧?”
“我有初步的構想,你不妨再補充一些!”
“不敢當,請指點!”
“你不妨帶樊天霖來此看現場,反正距離此半里遠尚有個小山洞,我們二人可以搬到該處佈陣,配合你搏殺飛天雙魔!”
“哇操,好點子,不過,我可要練練通行陣式之法哩!”
“這種障眼法,說穿不值錢,反正現場也要整理一下,你可以趁機練一練,至於鐵匣之事,不妨告訴他已被賈賢震壞暗簧了。”
“哇操,高明,這場戲交給我來表演吧!”
石玉點點頭,立即指導賀鶴如何通行陣式。
石珊則紅著臉整理她與賀鶴共同製造出來的“紅白物品”以及將賈賢的屍體集中在賈賢的一套青衫上面。
一個時辰之後,只見賀鶴左手提著鐵巨,右手提著那套包著賈賢屍體的青衫緩慢的走出樹林。
立聽一聲驚喜的呼喚道:“總護法?”
“唰!”的一聲,一名紫衣中年人已經自道路遠處疾馳而來。
賀鶴微微一笑,點頭道:
“劉義,辛苦你了!”
那名中年人一見賀鶴還記得自己的名字,欣喜之下,立即單膝跪地拱手道:“總護法,恭喜您遇劫呈祥!”
“哈哈!託你的福氣,免禮!”
劉義一起身,立即取出一個竹管朝空中一擲“咻……”銳響聲中,昏沉的天空中,立即迸散出一蓬煙火。
“總護法,您請返幫吧!”
說完,轉身在前帶路。
賀鶴稍一加勁,與他並肩而行,同時含笑道:
“哇操,想不到因為我的一時疏忽,卻要勞動大夥兒的奔波,有夠‘歹勢’!”
“總護法,您大客氣了!您若非太關心屬下們,豈會發生這些意外,屬下們已經決定在未找到您之前,決不休息!”
賀鶴一見他的雙眼果然已經滿布血絲,立即苦笑道:“哇操,還好我闖了出來,否則,豈不成為罪人了嗎?”
就在這時,遠處已經馳來一大群人,賀鶴抬頭一瞧,丟下一句:“劉義,我先失陪了。”立即朝前馳去。
來人乃是由樊天霖夫婦為首,跟在他們後面的除了樊淑惠以外,尚有天地雙嬌,難怪賀鶴會疾馳而去。
雙方速度均快,剎那間即已在相距六尺停下來了,樊淑惠卻含淚唉聲:“鶴弟!”立即撲入他的懷中。
賀鶴歉然的低聲道:
“惠姐,害你擔心了,都怪小弟不好!”
“鶴弟,別說了,你只要回來,就沒事了!”
說完,拭淚退回原位。
賀鶴將手中之物放在地上,拱手道:
“參見幫主、副幫主及二位奶奶!”
樊天霖上前扶起他,含笑道:
“總護法,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本應看弟兄們賣命尋找你之情景,真替你高興。”
“這全是幫主平日領導有方呀!”
“哈哈,少往本座的臉上貼金啦!這個鐵匣莫非……”
賀鶴故意回頭朝四周望了望,立即點點頭將鐵匣送入樊天霖的手中。
樊天霖那雙手情難自禁的輕輕一顫。
姚倩華欣喜萬分的道:
“總護法,我們回去再說吧!”
“幫主,副幫主,您們先回去休息吧!屬下必須在門口向每一位弟兄們表達歉意及謝意!”
樊天霖點頭道:
“好吧,本座夜晚設宴替你壓壓驚吧!”
說完,立即欣喜的和姚倩華聯袂離去。
賀鶴剛提起屍體,韓珍嬌立即含笑道:
“是賈賢搞的鬼吧?”
賀鶴邊走邊點頭道:
“不錯,我打算把他的屍體供起來,早晚警惕!”
樊淑惠柳眉一皺,道:
“那豈非臭死啦!”
“哇操,安啦,你聞不到臭味的啦!我打算把它放在那塊大石上面,既可自我警惕,又可顯去本幫的威儀,如何?”
樊淑惠立即嬌聲道:
“好嘛,不過,我不喜歡看那種東西,我去吩咐素月她們煮碗‘豬腳湯’壓壓驚吧!”
“哇操,好呀!不過,別煮得太早,我可能要在此地待一陣子哩!”
“本幫弟子只在這附近十里方圓內搜尋,方才一看見信號,必然已經朝此趕回,大概不會超出一個時辰,便可以全部趕回啦!”
說完,笑嘻嘻的離去。
韓珍嬌含笑低聲道:
“鶴兒,你實在令人心服口服,居然能夠把這位目空一切的小蠻女馴得如此的乖巧!”
賀鶴打開包袱,含笑道:
“奶奶,這全是緣份,對不對?”
“對!你也相信這個嗎?”
“相信,因為,憑我這個原本一無所有的窮小子,不但能夠練成這身武功,更有那麼多位姐姐關心,這全是機緣!”
說完,將賈賢的腦袋拿了起來。
韓珍嬌含笑接過腦袋,道:
“此人上回曾闖入怡珠居,不但有一身精湛的武功,而且反應靈敏,想不到卻會命喪你手!”
說完,輕輕的朝那塊大石一按,立即嵌入大石中。
“哇操!挺好玩的!怎麼玩呢?”
“呵呵,力貫指尖,透體徐入,必可保持完整。”
賀鶴拿起右臂,運勁徐吐,果然將它按入石中,他在暗喜之下,立即將那左臂也按入石中,雙掌在胸前一拱,作拱手陪罪模樣。
天地雙嬌不由呵呵連笑!
賀鶴將賈賢被震碎的胸腹肌肉隨意排湊之後,立即將他的雙腿一屈,作出下跪模樣。
他拍拍手,退出六尺外,偏頭左瞧右顧,不由哈哈一笑,道:“死假仙,你英雄何在?梟雄何存呢?下輩子可別再走歹路啦!”
他的話聲剛落,遠處已傳來一陣衣衿飄空之聲音,賀鶴回頭一看,見有十餘人疾馳而來,他不由微微一笑!
天地雙嬌立即含笑站在他的左右兩側,助其聲勢。
一陣驚喜的:“總護法,您回來啦!”那群人立即加速馳來。
賀鶴在他們行禮之際,含笑上前與他們一一握手,連道:“哇操,真‘歹勢’!都是陰魂書生搞的鬼,他在請罪啦!”
眾人朝嵌入石中的肌肉一瞧,紛紛欽佩賀鶴超凡入聖的武功。
尤其,當其中一人認出天地雙嬌,悄悄的轉告別人之時,那些人多少幹過壞事,心虛之下,立即聽賀鶴的話進木屋休息了。
人群越聚越多,人人依序排隊與賀鶴握手,興奮的情緒將即將下山的太陽感染得依依不捨斜掛在兩邊。
終於,在有姑娘撒嬌催促之下,它不得不回家了。
賀鶴卻仍一一與那排長龍握著手。
足足的又過了半個時辰,他一見到最後二人是飛天雙魔時,立即含笑道:“哇操,堂主,您們回來啦!”
單于天嘿嘿一笑,朝賈賢瞄了一眼,又朝天地雙嬌一瞥,道:“不錯!老夫兄弟剛到此,聽說你曾被賈賢擒去,可有此事?”
“哇操,標準答案,他正向二位請罪哩!”
單于天嘿嘿一笑,右手食指倏地一彈,“叭”地一聲之後,賈賢的額頭立即被彈破一個小圓洞。
嵌在石上的一根肋骨卻神奇的飛入單于天的手中。
賀鶴喝聲:“哇操,好功夫!”腦瓜子立即閃電般疾轉。
單于天朝那根肋骨破裂之處,前前後後瞧了一眼之後,一邊遞給單于天,一邊陰聲道:“總護法,賈賢真的死在你的手中嗎?”
聲音方出,雙眼早又緊盯著賀鶴。
賀鶴心中暗駭,立即昂首哈哈長笑。
他突然發笑,一來拖延時間思忖如何作答,一來以笑聲提醒樊天霖讓他自己出來擺平此事。
因此,他足足的笑了半個盞茶時間之後,方始停了下來。
單于天隨地一拋,那根肋骨立即準確的重回原位,只聽他陰聲道:“總護法,以您的功力,怎會有這種出力欠勻之現象呢?”
“哇操!二位堂主可知賈賢為何要捉我?”
單于天立即沉聲道:
“他要你告訴他如何開啟鐵匣?”
“不對!他是逼我,並非要我,請二位堂主想一想,任憑我是鋼筋鐵骨,在連遭六個時辰‘逆血搜魂’酷刑之後,好不容易趁隙衝開被制穴道出手傷敵,還能夠做到真善美的境界嗎?”
單于天卻沉聲問道:
“鐵匣在何處?”
倏聽樊天霖自遠處喝道。
“鐵匣在本座之處,酒菜將涼,二位前輩、總護法及二位堂主,請入廳一聚!”
說完,倏地轉身離去。
飛天雙魔一聽樊天霖竟將自己二人排列在最後,那兩張原本深沉的鬼臉,立即變成苦瓜臉。
一聲冷哼之後,單于天陰聲道句:“老夫已用過膳,恕不奉陪!”說完,立即與單于天並肩而去。
賀鶴立即朝天地雙嬌眨眨眼。
韓珍嬌卻傳音道:
“鶴兒,留神這兩個老鬼的搞鬼,我們倆人必須回去怡情居,你待會再過來聊聊吧!”
說完,立即與韓珠嬌並肩行去。
賀鶴吸口氣,邊走邊稍為整理思緒,立即逕自步入大廳。
廳中只有樊天霖夫婦含笑而立,千千諸位侍婢也已經不在了,賀鶴心知他們必要與自己密談,立即含笑就座。
樊天霖含笑道:
“總護法,本座是不是可以改稱呼你為鶴兒了?”
賀鶴心知他打算先使用美人計,立即紅臉低頭道:“幫主厚賜,屬下豈敢不受,不過,此事尚需惠姐點頭。”
“哈哈!惠兒一向眼界甚高,此次破天荒的將你這位福將帶回來,可見,她已經對你甚為傾心,你何忍再辜負她呢?”
“可是,屬下以天地雙嬌較技落敗,已與宋家二姑娘成親,事關名份問題,惠姐可能有意見啦!”
姚倩華立即含笑道:
“總護法,你請放心,我已經與惠兒談論過此事,她並不計較此事!”
“這……屬下就以這杯酒多謝幫主及副幫主的成全!”
“哈哈,先乾杯,再改口!”
“哇操,失禮,我該改口,爹、娘,謝啦!”
說完,果然一飲而盡。
樊天霖夫婦於杯之後.只聽樊天需含笑道;“先用膳吧!”
賀鶴道過謝,立即開始用膳。
美酒佳餚加上樊天霖夫婦頻頻挾菜勸酒,賀鶴心中冷笑,表面上卻裝出十分欣喜之模樣。
好半晌之後,只見賀鶴捂著肚皮笑道:
“哇操,我這個肚皮也挺可憐的,不是餓得要命,就是撐個半死!”
“哈哈,這叫做大丈夫能屈能伸呀!”
“哇操,好比喻,想不到爹您在嚴肅之中還有輕鬆的一面哩。”
“哈哈,鶴兒,你是唯一能夠讓我如此高興的人,你好好的幹,我一定會好好栽培你,來,再乾一杯!”
賀鶴依言幹了一杯之後,含笑道:
“爹,您方才擺了二位堂主一道,我看他們好象不大高興哩!”
“嘿嘿,這兩個老鬼太不知自愛了,鶴兒,下回若有機會,好好的修理他們一頓,我做你的靠山!”
“哇操,遵命,太好啦!我早就看他們不順眼啦!”
“鶴兒,你在動手之前,可要先考慮是否有把握哩。”
“哇操,我懂,我會小心的,爹,娘,惠姐已為我準備了豬腳麵線,你們繼續慢用,我先告退啦。”
“哈哈,惠兒越來越懂事啦,你快點去吧!”
賀鶴應聲:“是!”立即起身離去。
他剛走近樊淑惠住處之院中,立即看見她俏立在廳口,素月、素華及千千則立在她的身後。
他立即加速腳步走了過去。
樊淑惠喚聲:“鶴弟!”立即撲入他的懷中。
賀鶴摟住她柔聲道:
“惠姐,對不起,累你久等啦!”
“鶴弟,抱我回房喔!”
賀鶴心兒一顫,果真立即將她抱起。
素月三位女子立即羞赧的讓出通道。
賀鶴含笑朝她們點點頭,邊走邊湊近樊淑惠的耳邊低聲道:“惠姐姐,你居然動員陸、海、空三軍及特戰部隊的兵力啦!”
樊淑惠低啐一聲,嗲聲道:
“若非這樣,你能盡興嗎?”
賀鶴將房門一關,問道:
“哇操,誰是特戰部隊呢?”
“呸,哪有什麼特戰部隊,此地又不是戰場。”
賀鶴哈哈一笑,將她朝軟榻上一拋,道:
“惠姐,你說錯了,此地豈止是戰場而已,而且馬上就會‘死’四個美女哩!”
說完,立即朝床上一撲。
在衣衫紛飛之中,戰火已經點燃了。
而且在翌日黎明時分,賀鶴果然將“支票”兌現,讓樊淑惠及素月、素華、千千四人全累得媚眼半眯的“死”在榻上了。
賀鶴得意的檢視戰場及輝煌戰績之後,方始走向怡情居。
他剛走入怡情居,一見桌上只留有一張紙條並未見舒情及寄情,心知必然有事,立即朝桌邊掠去。
“堂主召見!”
賀鶴身子一震,將紙條倏朝懷中一塞,立即走向怡珠居。
半個時辰之後,賀鶴已和天地雙嬌,宋玉芳坐在廳中品茗,賀鶴將寄情留下來的字條遞給韓珍嬌道:
“奶奶,你看她們會不會有事?”
韓珍嬌瞧了一眼,將字條交給韓珠嬌,道;
“鶴兒,你放心,飛天雙魔一定找她們去問問你的近況而已!”
“哇操,那兩個老怪如果敢動她們,我一定叫他們死得很難看!”
韓珠嬌含笑道:
“鶴兒,你放心,他們正有求於你,不會亂來的!”
賀鶴紅著臉道:
“奶奶,並非我的心眼兒小,寄情及舒情的身世都很可憐,我實在不忍心她們再被人欺侮!”
說完,大概的將寄情二人的遭遇說了一遍。
天地雙嬌及宋玉芳不由聽得頻頻搖頭不已。
賀鶴突然輕咳一聲,道:
“奶奶,你們想不想知道昔年泰山客棧那件事的幕後指使者是誰?還有,想不想知道那件內幕?”
天地雙嬌立即精神一振,道:“快說!”
賀鶴立即將自己被賈賢擒去的情形說了出來。
由於此事涉及宋啟麟,賀鶴特別仔細的敘述,因此,足足說了一個時辰方將事情的原委說個一清二楚。
宋玉芳喚聲:“奶奶,對不起!”就欲下跪。
韓珠嬌急忙扶住她苦笑道:
“芳兒,此事與你無關,你別這樣子,事實上奶奶二人早就猜測宋老堡主是幕後指使者了。”
“奶奶,謝謝你們的諒解!”
“唉,往事如煙,何需再加計較,鶴兒,石家母女乃是一代仁者璇璣老人之後人,你可要好好的對待人家喔。”
“鶴兒知道,多謝奶奶的教誨!”
“鶴兒,你打算如何善後呢?”
“請奶奶指點!”
“大風幫勢力仍在,當前之急務,在於設法令飛天雙魔及樊天霖失和,再相機予以除去,你可有對策?”
“奶奶,石家母女在林中佈陣候我,只要將飛天雙魔誘入林中,她們除了可將金龍劍交給我以外,另可助我搏敵!”
“嗯,這對母女甘居無名英雄,委實令人敬佩,鶴兒,你真有福氣。”
“哇操,我自己也有這個感覺哩,好象運氣一來,怎麼擋也擋不住!”
“鶴兒,上天待你這麼好,你可要多行善事!”
“我知道,哎呀,我怎麼把瑤姐忘了呢?”
宋玉芳含笑低聲道:
“你放心,奶奶已帶著她從暗道出去了。”
“哇操,真有此事,奶奶,謝啦。”
韓珍嬌笑道:
“那丫頭因為你失蹤,原本還堅持不走哩,是芳兒好心相勸一陣子,才把她送走哩。”
宋玉芳含笑接道:
“瑤妹這一去,唐家仍然會如期赴約,不過,屆時將會邀約各派掌門及好手來消滅大風幫!”
“哇操,那我們豈非要遭到池魚之殃嗎?”
韓珍嬌呵呵笑道:
“你有瑤兒替你說情,鐵定不會有事,奶奶以前得罪了不少人,說不定他們會趁機公報私仇哩。”
“哇操,他們若敢這樣子,我一定會和他們見生死的!”
“呵呵,開玩笑的啦!聰明伶俐的瑤兒一定會辦妥這件事的,你既然想去飛天雙魔,可要加勁練習‘天心一劍’哩!”
“我知道!”
***
入夜時分,賀鶴與宋玉芳用完膳正在怡珠居中散步,忽聽一聲脆喝;“總護法!”二人立即止步轉身。
來人乃是神色慌亂的素月,只見她停在怡珠居拱門外道:“稟總護法!小姐失蹤了,幫主請您到小姐的房中來一趟。”
“好,我馬上去!”
素月一離去,宋玉芳立即低聲道:
“啊!走!”
賀鶴一見她芳容失色、立即暗自冷笑的跟入廳中。
只見姚倩華湊近樊天霖的耳邊低語數句之後,樊天霖立即神色一變的站起身子道:“走!”
賀鶴卻拱手道:
“爹,請看在小婿的臉上,饒了素月三人吧!”
樊天霖沉吟半響,道句:“好吧!”立即與姚倩華匆忙的掠去。
素月三女子掉轉身子,跪伏在賀鶴的面前道:
“多謝總護法的說情。”
“哇操,別這樣子,快去漱洗吧,待會可能要集合哩。”
說完,他匆忙的走回怡情居。
哪知,他走遍怡情居房間,仍未見寄情及舒情的人影,他在納悶之下,立即匆忙的走向怡珠居。
他尚未踏入大廳,宋玉芳三人已迎了出來,他立即低聲道:“惠姐果然已經失蹤,看樣子是被人由暗道劫走的!”
宋玉芳忙問道:
“你查過暗道入口了嗎?”
“沒有,不過,警衛之人並未見生人進出她的住處,我在想會不會是那兩個老鬼逼寄情劫人的?”
“她知道暗道嗎?”
“不錯!你上回到我房中之後,被她由……蛛絲馬跡查出暗道入口,不過,我想她一定另有用意的!”
宋玉芳聞言,立即想起必是自己遺留在賀鶴榻上的穢物。
……
***
夏一凡趁機雙掌疾劈,劈退六人之後,立即殺出一條通道,人影疾掠之中,已經有十餘人衝了出去。
夏一凡不退反進,雙掌疾朝再度包圍而近的大風幫幫眾劈去。
樊天霖在杭州之時,曾經被夏一凡修理過,因此,方才一眼就看出是夏一凡在率眾突圍,故吩咐賀鶴上前阻擋。
此時,一見夏一凡似虎入羊群般阻擋震飛已方之人,樊天霖在盛怒之下,立即厲嘯一聲。
卻聽賀鶴吼聲:“住手!”立即撲向夏一凡。
夏一凡使出“縮地身法”避開賀鶴之一擊,一見己方之人已逃出十之八九,立即運掌疾攻向賀鶴。
賀鶴使出“璇璣掌法”以十成功力全力搶攻,不到二十招,立即逼得夏一凡已經屈居下風,只能以身法閃躲了。
賀鶴心知他們一定尚未與唐碧瑤見面,所以才會繼續混在此地,出掌之際,立即悄悄的思索如何“放水”。
夏一凡一見己方之人,除了有十人已被擊斃以外,其餘之人已經安全離去,立即喝聲:“小子接掌。”
話來說完,兩道掌勁已疾湧向賀鶴的身前。
賀鶴喝聲:“躺下!”兩道掌力應掌而出。
“轟轟!”兩聲暴響,掌勁四溢,震得眾人紛紛後退不已。
夏一凡卻趁著掌勢餘勁,向後疾飄而去,落地之後,連續幾個縱躍之後,已經射出五十丈有餘。
賀鶴喝聲:“別逃!”就欲追去。
倏聽樊天霖喝聲:“窮寇莫追!”
賀鶴立即轉身拱手道:
“屬下辦事不力,請幫主降罪!”
“嘿嘿,夏老鬼詭計多端,防不勝防,豈能怪你,各位開始核對驗明身分吧。”說完,立即緊盯著現場。
賀鶴正在暗怪他多此一舉之際,倏然又聽見一陣掌聲及悶哼、慘叫聲音,他在一怔之下,立即向上拔起身子。
只見六名魁梧中年人肩靠肩,面向外布成一個小長方形,正緩慢的向外移去,立即聽到樊天霖喝道:
“大漠六狼,總護法,殺!”
賀鶴一聽那六人冠以“狼”字,分明不是什麼好東西,喝聲:“劍來!”身子一震,頭上腳下疾射而下。
一名老者在他落地之後,立即將手中鋼劍倒遞而去。
賀鶴接過鋼劍瞄了十餘丈的那六人一眼,沉聲道:
“別緊張,我只攻一劍你們若能躲過這一劍,我恭送你們離開。”
大漠六狼冷哼一聲,立即緩慢的逼了過來。
賀鶴動員全身功力,俟大漠六狼逼近五尺之外,立即暴吼一聲:“接招!”身似流星,劍似閃電般疾射而出。
“啊……”聲中,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地上已經多了六具屍體,而且每具屍體都是額心見血,眾人不由渾身一顫。
大漠六狼一向縱橫大漠,此番敢混入大風幫,必有把握,想不到居然抵擋不住賀鶴之一劍,眾人豈能不駭。
賀鶴滿意的點點頭,將那把劍遞還那人,逕自走向樊天霖。
途經之處,眾人發自內心的拱手恭聲道:“參見總護法。”
樊天霖雙目寒芒一閃即逝,哈哈一笑之後,道:
“總護法武功了得,本座深表敬佩,休息一下吧。”
說完,立即瞄向那位奉命去敦請飛天雙魔的老者。
“稟幫主,二位堂主已不見人影,桌上僅剩這封信。”
他打開那封信,抽出一張信紙一瞧,立即喝聲:“老畜牲!”
“裂……”聲中,他已氣呼呼的將那信封及信紙撕成粉碎。
他正揚臂欲將碎紙投入半空中,倏然悶哼一聲,右臂不但無力的垂下,而且整個的手掌立即黑腫一倍。
姚倩華“啊”的一聲,立即撲了過來。
樊天霖喝聲:“別碰我!”立即向右閃去。
就在這一陣耽擱,他的右小臂已經又黑又腫,接著將衣袖裂脹,而且迅速的向肘彎,大臂漫延上去。
樊天霖掠到一名大漢的身邊,探肩取劍喝聲:“閃開!”
姚倩華急忙上前為他止血上藥。
樊天霖咬牙切齒的道:
“單于天、單于地,是你們先不仁又不義,休怪我趕盡殺絕,聽著!”
眾人立即肅容盯著他。
“各位,飛天雙魔劫走本座的愛女,又在信中下毒,從現在起,只要遇上這兩個畜牲,格殺勿論!”
“是!”
賀鶴冷哼一聲,立即轉身入內。
姚倩華立即也低頭跟了進去。
賀鶴一見宋玉蘭看了自己一眼,立即含笑道:“少夫人,令妹請你去一趟。”說完,悄悄的朝她眨了一下右眼。
宋玉蘭立即會意的轉身離去。
賀鶴指揮眾人清理現場及屍體之後,走向怡珠居。
他剛步入怡珠居的院中,立即聞到一陣香噴噴的糖醋味道,立即加快腳步走向大廳。
宋玉芳嫣然一笑輕聲道:
“樊天霖斷了右臂,姐姐好高興喔。”
“哇操,奶奶說得有理,惡人自有惡報,他已經開始衰尾了,來,我們坐下來看他繼續遭到報應吧!”
說完,輕輕的扶她坐了下來。
宋玉蘭自廚房端了兩盤菜餚走了出去,一見賀鶴的體貼模樣,立即輕聲道:“喲,好令人羨慕喔。”
賀鶴身子一閃,將兩盤菜餚放在桌上之後,左掌朝宋玉蘭的纖腰一掃,右臂又朝她的酥背一摟。
頭一偏,雙唇立即似強力膠般緊緊的貼住她的櫻唇。
宋玉蘭又羞又喜,欲掙無力,只好任由他去揩油。
宋玉芳卻掛著醉人的微笑,站在桌邊擺放碗筷。
當她擺放就緒之後,一見姐姐居然反推為迎緊緊的摟住賀鶴的虎背,她立即識趣的離去。
好半晌,宋玉蘭被他吸吮得上氣不接下氣,掙扎他離開身子之後,一見宋玉芳及天地二嬌各端菜餚行出,她立即垂下頭。
賀鶴卻笑嘻嘻的接過宋玉芳手中的蒸魚,道:
“哇操,好新鮮的魚喔,是給芳姐一人吃二人補的吧?”
宋玉芳低啐一聲,道:
“大家都可以吃,只有你不能吃,知道嗎?”
賀鶴鞠躬作揖道:“遵命。”
韓珍嬌呵呵一笑,道:
“鶴兒,你的心情挺不錯的哩。”
賀鶴挾著宋玉芳就座之後,含笑道:
“哇操,豈止不錯,幾乎樂歪哩,惡人終於被惡人磨了哩。”
“呵呵!樊天霖一世精明,想不到終朝打獵,也有被雁兒啄目之日,看來他的氣數已盡。”
“奶奶,我們是否可以邊吃邊談,你瞧,我的口水快要掉下來了哩。”
“呵呵,趁熱吃吧,鶴兒,你好象一點兒也不擔心惠兒哩。”
賀鶴將一塊排骨送入口中邊嚼邊道:
“哇操,有寄情及舒情在暗中照顧,她不會有事啦。”
韓珍嬌含笑道:
“我曾經由暗道走到莊外,由二個纖細鞋尖所留下的痕印,可見寄情及舒情走得很從容。”
“這兩個丫頭甚為精明,奶奶如果沒有料錯的話,她們可能會在這一兩天內由暗道來找你,你不妨回去守株待兔。”
“哇操,我擔心樊天霖會找出暗道入口哩。”
“嗯,很有可能,你放心,我會暗中監視暗道的動靜。”
賀鶴點點頭,一見宋玉芳挾一塊魚過來,立即含笑道:
“芳姐,多謝你的犒賞,有一就有二,再來一塊,如何?”
“不行!奶奶還沒吃哩。”
韓珠嬌挾起一塊魚,放入賀鶴的碗中,含笑問道:
“鶴兒,據蘭兒方才說,你曾以‘天心一劍’毀去大漠六狼哩。”
“不錯,不過,由於兵刃不順手,總覺得無法發揮全部威力哩。”
“這是正常現象,以你目前的功力,如果能夠以那把金龍劍施展‘天心一劍’,一定可以發揮十成的威力的。”
“哇操,有理!”
宋玉芳含笑道:
“鶴弟,你乾脆今夜去將石大嬸及珊姐接來,既可讓姐姐見見她們,也可見識千古奇兵金龍劍,如何?”
“好呀,不過,我可要先聲明一件事,珊姐雖然比不上你們的天仙容貌,不過賢淑溫柔,希望你們能夠合得來。”
宋玉芳正色道:
“鶴弟,你別擔心這些,姐姐不會讓你失望的。”
“芳姐,我不是這個意思啦,我是擔心你會因為她們二人與賈賢有關,因而心中有些不悅。”
“傻鶴弟,若照你的這種理論,惠妹乃是姐姐血海仇人之女,姐姐怎麼可能會與她相處得來呢?”
“這……小弟失言,姐姐大人大量,宰相肚裡能撐船……”
“去你的!”
賀鶴悟出她已是有孕之身,自己那句格言實在扯得太離譜,立即尷尬的輕咳搔首。
天地雙嬌及宋玉蘭不由發出會心的微笑。
宋玉芳神色一整,道:
“鶴弟,憑心而論,你乃是一個最幸運的人,目前的情形雖然對你有利,不過,你可大意不得。”
“小弟明白,小弟這就回去等候寄情二人的消息。”
“別急,她們不會來這麼早的……”
突聽素月在遠處喚道:
“總護法……總護法……”
賀鶴立即回頭應道:“我在這兒。”說完,立即疾掠而出。
片刻之後,立刻見他匆忙的掠入廳中,道;“樊天霖夫婦失蹤了?”
四女不由齊“啊”一聲。
“我先去看看,你們小心些。”
韓珍嬌立即掠入書房,將右耳湊在暗道入口默聽著。
賀鶴走到樊天霖夫婦的院外,立即看見那十六名老者並立在廳外拱手恭迎,他立即應道:“諸位免禮,怎麼回事?”
為首老者朗聲道:
“稟總護法,值夜弟兄方才曾聽見幫主的房中有打鬥聲音,入內一瞧,已經不見幫主及副幫主的下落。”
“哇操,會有此事?走!”
眾人走入房中,一見除榻前右柱被劈斷以外,並無打圍痕跡,賀鶴立即沉聲道:“必是飛天雙魔下的手,速查有無暗道。”
說完,他率先在牆壁上輕敲著。
那十六名老者立即往書房及浴室尋找暗道。
不到盞茶時間,只見一個老者欣喜的掠了出來道:“稟總護法,您真高明,果然有一處暗道。”
眾人來到書房一見到暗道,齊皆一震。
賀鶴沉聲道:
“留下二人在此招呼,其餘之人跟我進入暗道。”
說完,已率先步入暗道。
舊地重遊,倍覺親切,他佯作不知的步步留神率領那十四名老者在暗道之中朝後面直接行去。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賀鶴鑽出一道石碑,一見居然置身於墳場之中,他立即沉聲道:
“速查可疑行蹤。”
那十四名老者躬身向四周搜尋片刻,立即聽見一人喝道:“稟總護法,此地有足印,請過來看看。”
賀鶴一看見那兩個足印,心中有數,沉聲道句:“追!”
那些老者立即邊搜邊輕靈朝前方行進。
賀鶴押後走了半個時辰之後,耳中突聽一陣既熟悉又奇異的聲音和喘息聲音,他立即沉聲道:“小心!”
身子一掠,輕飄飄的帶頭行去。
又行進片刻之後,賀鶴立即沉聲道:“二位太狠了吧?”
說完,雙掌朝左右一揮,逕自掠到一塊荒墳上。
那十四名老者逕自掠到一塊荒墳上,立即朝兩側包抄過去。
只見全身僵直的樊天霖伏趴在地,單于地摟著全身赤裸的姚倩華以樊天霖身體作床鋪,不停的蠕動著。
單于天一邊穿,一邊陰聲道:
“小兄弟,你真聰明,居然能找來此地,不知有何指教呢?嘿……”
賀鶴一見淚流滿面昏倒在寄情懷中的樊淑惠,心知她必因為哀傷其母被輪暴而昏倒,心中不由矛盾萬分。
他尚未開口,一名站在南方一堆荒墳上的老者,立即叱道:“飛天雙魔,幫主待你們不薄,你們為何恩將仇報?”
“嘿嘿,姚倩華淫蕩妖冶,樊天霖身負重傷,已然無法滿足她的欲求,老夫兄弟稍為效勞,有何不妥?”
另外一人立即喝道:
“住口!若非你們在信紙施毒,幫主豈會遭你們暗算,單于地,你還不住手。”
單于地挺動更疾,口中更是嘿嘿連笑。
兩名老者厲吼一聲,就欲撲去。
賀鶴喝聲:“住手!”那兩名老者立即剎住身子。
單于天嘿嘿一笑,道:
“小兄弟,算你聰明!”
“哇操,少羅嗦,你們到底在做什麼?”
“嘿嘿,樊天霖若非不肯說出鐵匣的下落,老夫豈會廢了他的武功又玩了他的老婆呢?”
那十四名老者聞言,立即怒吼連連!
賀鶴右臂一抬,制止他們的怒吼之後,沉聲道:
“單于天,你們既能搶人,怎麼會沒弄到鐵匣呢?”
“樊天霖鬼得很,不知已藏在何處,老夫豈有閒暇尋找呢?”
“哇操,你說,該怎麼辦?”
“小兄弟,你叫他們回去找吧!”
“哇操,幫主的武功已經被你毀了,你何不放他回去拿。”
“嘿嘿,樊天霖鬼計多端,老夫不會縱虎歸山,你們先回去找,老夫明夜此時來此候佳音。”
“哇操,幫主一向謹慎,收藏之處,必有機關埋伏,你何不令人押著小姐隨我回去,相信她找得到鐵匣的。”
單于天立即一陣子猶豫。
單于地匆忙的交完貨之後,沉聲道:
“小兄弟,你真有誠意嗎?”
“哇操,我當然有誠意啦,憑我的武功及這十四位一等護法,有法子擺平你們吧?”
單于天陰笑道:
“小兄弟,你捨得小姐香消玉殞嗎?”
“哇操,少提她!我賀某人再怎麼不討人喜歡,也不會拾你穿過的破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啊,你知道那件事嗎?”
“不錯,所以,你打消以她為要挾我的念頭吧!”
單于地倏又問道:
“既然如此,你還留在此地做什麼?憑你的人品及條件,足可縱橫天下了。”
“哈哈,多謝你的誇獎,不過,你們可知道,幫主已經面允日後將這片基業交給我了嗎?”
飛天雙魔立即仰天嘿嘿連笑。
好半晌之後,只聽單于天陰聲道:
“小兄弟,你太單純了,你根本不瞭解樊天霖,否則,你早就遠走高飛了。”
“哇操,可否說來聽聽。”
“嘿嘿,好,老夫就當著你們把樊天霖殺師犯上的事情告訴你們吧。”說完,立即侃侃而談。
舒情悄悄的一捏樊淑惠的人中穴,存心讓她聽聽這段醜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