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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 報應不爽

    清霜公主身形剛剛展動,便被迫停頓了下來。

    她縱然狡猾如狐、狠毒似狼,論武功又怎是蘇戀花、万俟崗的對手?她惡狠狠地道:“蘇戀花,你別忘了,只要我一聲呼喊,外面的許多官兵就會衝進來,將爾等碎屍萬段廠蘇戀花微笑道:”那你喊啊,叫啊。“清霜公主跺了跺腳,張大了嘴,卻喊不出聲音來。

    小芳笑盈盈地道:“她若敢叫官兵進來,恐怕碎屍萬段的是她,而不是我們。”

    万俟崗沉聲道:“不錯,以我和蘇公子聯手,絕對可以在二十招之內擊敗她。”

    蘇戀花道:“在這種時候,敗即是死,這道理清霜公主應該比我們還要清楚。”

    小芳道:“而我和勾魚卻可以暫時擋住官兵衝殺進來,等官兵衝進來時,定睛一看,哎呀,美麗的清霜公主已不見了,原來已被碎屍萬段了。”

    清霜公主又急又怒又怕,已說不出話來。

    勾魚道:“小芳施主,你剛才尖叫一聲,勾蝦就變成一條發了瘋的狗,這是怎麼回事?”

    小芳用得意的眼光掃了掃其他人,道:“你們知不知道?”

    蘇戀花、清霜公主、万俟崗當然不知道了。

    小芳道:“別人猜想不到其中原因倒還有情可原,但蘇大哥卻應該知道。”

    蘇戀花嘆道:“可惜我太笨,還是看不到其中的原因。”

    小芳道:“你還記得雷霆要殺勾蝦滅口時的情景嗎?”

    蘇戀花道:“怎麼不記得?當時勾蝦既中了雷霆的‘霧酥’之毒,而且身中暗器,是你先引開雷霆,由我救出了勾蝦,然後就到了一片白楊樹林……”

    說到這裡,他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道:“我明白了。”

    小芳笑道:“你終於明白了!”

    蘇戀花道:“明白了。”

    勾魚道:“你們雖明白了,我們卻仍是糊塗的。”

    小芳道:“蘇大哥,你說。”

    蘇戀花道:“為了救勾蝦,小芳給他吃了一瓶散發著惡臭味道的解藥……”

    小芳忍不住搶著道:“卻不知我對勾蝦早有提防,那瓶藥雖可以解開‘霧酥’之毒,但也是一種能夠潛伏在人體內的、隨時都會發作的毒藥。”

    勾魚道:“服下這種藥物只要聽到你發出的那種尖叫,體內的毒藥就會立刻發作,這種瘋狂,你叫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是不是?”

    小芳眉飛色舞地道:“對極了。”

    勾魚嘆道:“勾蝦成了糊塗鬼,永遠也別想轉世為人了。”

    蘇戀花道:“小芳真是聰明,若不是她,我們都栽了。”

    小芳道:“所以無論哪個男人若是娶了我做老婆,都是他的福氣。”蘇戀花立刻閉上了嘴。

    万俟崗卻笑道:“不錯,不錯,小芳說得非常有道理。”

    他頓了一頓,又道:“怪不得我們在趕赴京城的途中看到勾蝦遇險時,小芳力主救他,原來她早有巧妙安排。”小芳笑靨如花。

    蘇戀花見清霜公主眼珠子亂轉,冷冷地道:“公主殿下,你想好了沒有?”

    清霜公主咬牙道:“可是你們別忘了雞大夫仍在我掌握之中,我若死了,雞大夫也別想活著。”

    蘇戀花暗想:“狗急跳牆,若逼得清霜公主急了,她確會豁出自己性命,也要叫我們救不出雞大夫。雞大夫於我有救命之恩,我寧可放清霜公主一馬,也不願她遇害。”

    他略一沉吟,道:“清霜公主,我可以饒你不死,但你必需放了雞大夫,而且將展寒瓊誘到無非寺來。”

    清霜公主道:“你們的條件未免太苛刻了吧?”

    蘇戀花道:“一點也不苛刻,雞大夫和展寒瓊兩條命加起來,也不如公主一個人。”

    清霜公主終於咬了咬牙,恨聲道:“好!我答應……答應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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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戀花道:“但你必需先讓我點了你的穴道,不然我實在對你不放心。”

    清霜公主道:“可以!”

    她忽地轉過頭來,道:“万俟崗,你呢?”

    万俟崗道:“我也答應了。”

    清霜公主道:“小芳你呢?”

    小芳“咯咯”一笑,道:“我本想不答應的,但為了救師父,只得饒你不死了。”

    清霜公主想了想,道:“可你們也不能廢掉我的武功,或者傷害我的一根毫毛,否則我絕不答應!”

    蘇戀花、万俟崗、小芳互望了一眼,均點了點頭。

    清霜公主慘然道:“我乃公主,若非我准許,別的男人萬萬不能碰到我的身體,我不用你們動手,我自己來點自己的穴道。”

    小芳笑道:“你明明是一個淫蕩的公主,卻偏偏要假裝正經,好令我噁心。”

    清霜公主閉上雙目,伸指朝腰間戳去。蘇戀花忽道:“且慢。”

    清霜公主睜目道:“你後悔了?”

    蘇戀花神情顯得有點激動,道:“我還要你放了嫣然!”

    清霜公主一愣,道:“嫣然?你以為她也被我抓走了?”蘇戀花一顆心漸往下沉,道:“難道沒有?”

    清霜公主冷笑道:“我如果抓住她,早就逼迫你就範了,還會等到現在?”

    蘇戀花急道:“你真的沒有抓住她們?”

    清霜公主道:“沒有。”蘇戀花喃喃自語道:“那她們到哪裡去了?我錯了,我一直以為她們被朝廷抓走了。”

    清霜公主宰災樂禍般地笑道:“蘇戀花丟了老婆,真有意思。”小芳喝道:

    “你這個時候還幸災樂禍,看我不修理你。”

    清霜公主道:“嫣然不見了,其實最暗暗高興的應該是你。”

    小芳道:“放屁!”

    清霜公主道:“嫣然不見了,你正好可以替代她的位置,是嗎?”小芳不說話了。

    蘇戀花渾身都冒出了汗珠,但心裡卻覺得寒冷至極。他怒聲道:“是不是錢鍾錢抓走了她?”

    清霜公主道:“不知道。”

    她忽地嬌笑一聲,道:“如果嫣然真的落人錢鍾錢手裡,嘿嘿嘿,你們之間就有好戲可唱了。”

    蘇戀花自言自語道:“她一定被抓到鬼蜮宮了!一定是錢鍾錢乾的!”他想像幾年不見的嫣然,眼睛不由有點紅了,憤怒地喝道:“你還不快點封住自己穴道?”

    清霜公主心頭一凜,生怕蘇戀花憤怒之下,殺了自己,當即自封腰間數處大穴。

    蘇戀花、万俟崗對望一眼,倏地欺身而近,一個點了清霜公主小腹“商曲穴”,一個點了身後“肺俞穴”。

    這二人俱乃當世之大高手,手法何等精妙,縱然清霜公主身具“移宮換穴”功夫,也要動彈不得了。

    清霜公主哀嘆一聲,閉目不語。她真的沒想到進入無非寺的結局竟是這個樣子!

    小芳冷笑兩聲,道:“蘇大哥,你不應該點清霜公主的‘商曲穴’。”

    蘇戀花道:“為什麼?”

    小芳話聲比尖針還要刺人:“你應該點她的‘膻中穴’,那樣你就可以趁機揩油,別人也不好說你。”

    蘇戀花暗歎道:“這個小丫頭真是個醋罈子,我不是她的丈夫尚且如此,萬一她真嫁給了我,那還了得?”

    江湖中一般正派人土最忌與女人動手,因為女人身上有很多地方是男人碰不得的。如果碰到了,就有人說你無恥下流。

    那“商曲穴”是在人身的小腹之上,也是一個大穴,蘇戀花手指碰到清霜公主小腹,小芳就生氣了,故而說出那番“醋話”來,因為“腹中穴”位於人的胸口,對於女人來說,更是重要之地了。

    勾魚突然雙手合十,長嘆道:“人生如夢,變幻無常,功名富貴,俱為塵土…

    …”說著,向蘇戀花等人行了一禮,道:“小僧覺生告辭了。”蘇戀花等人怔了一怔,道:“你……”

    勾魚微笑道:“蘇施主,万俟施主,什麼是成功,什麼是失敗?百年之後,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堆黃土,幾根白骨而已。”

    說到這裡,竟然躍出禪房,身形晃了兩見,便不見了。

    小芳道:“他是不是瘋了?”蘇戀花道:“他不是瘋了,而是頓悟了。”

    小芳道:“頓悟?”

    蘇戀花道:“以前他還忘不了過去,忘不了仇恨,現在心願已了,回首往事,又目睹金枝玉葉竟也淪為階下之囚,心生感慨,已經真正地跳出紅塵之外,成為覺生了。”

    万俟崗道:“即使勾蝦、錢鍾錢、雷霆現在站在他面前,他也不會殺他們了。”

    蘇戀花道:“不錯。”

    小芳年紀尚小,當然不懂得人生苦短,塵綠如夢,低聲道:“有仇不報,那不是傻子嗎?”

    蘇戀花站在清霜公主身側,道:“請公主傳令一個武官進來。”

    清霜公主無奈,提高聲音喝道:“常風,你進來!”

    話音剛落,一名膀闊腰圓、面目精悍的武官便掠了進來,朝清霜公主躬身道:

    “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清霜公主忖道:“此時我若反抗,恐怕蘇戀花就會施出殺手。罷罷罷,姑奶奶這回就認栽了。”

    她緩緩地道:“你速去刑部,將展總捕叫來,我有要事跟她相商。”

    那叫常風的武官遲疑道:“可是沒有令牌,展總捕不會聽我的。”

    清霜公主用眼睛的餘光淡淡地望了望蘇戀花。

    蘇戀花會意,手指藏在衣袖中凌空一指,一股指風射出,解了清霜公主左臂穴道。

    清霜公主左臂立得自由,伸人懷裡掏出一枚黃色令牌,扔到常風手中。

    常風又深施一禮,道:“小人遵令。”

    蘇戀花心中一動,道:“且慢。”

    常風不知道這人就是蘇戀花,只當他也是公主的朋友,道:“閣下有何吩咐?”

    蘇戀花淡淡地道:“公主在後山的‘塵緣洞’等你和展總捕。”常風望向清霜公主。

    清霜公主嘆道:“你們就到塵緣洞找我好了。”

    常風接令而去。

    万俟崗不解地道:“塵緣洞?那是什麼地方?為什麼叫展寒瓊到那裡?”

    蘇戀花笑道:“你馬上就可以知道原因了。”說話之間,他袖中出指,又凌空封了清霜公主左臂穴道。

    清霜公主心想:“幸好我剛才沒有異動,否則以蘇戀花的武功,我絕對避不了。”

    小芳卻怒哼一聲,面色難看。蘇戀花裝作沒看見,万俟崗卻問道:“小芳,你怎麼了?”

    小芳氣乎乎地道:“風流公子果然不愧是風流公子。”

    万俟崗失笑道:“什麼意思?”小芳狠狠盯著蘇戀花,道:“他明明可以凌空點穴,以指風封了清霜公主的穴道,為什麼還要用手指點她‘商曲穴’?那不是有意吃公主的豆腐嗎?”

    蘇戀花真是哭笑不得。

    小芳瞪眼道:“你怎麼不說話?難道我說錯了嗎?”

    蘇戀花苦笑道:“我……”

    万俟崗沉下臉來,斥道:“小芳,你太不可理喻了,凌空點穴和手指點穴雖然看起來一樣,但其實卻大有區別。”

    小芳道:“什麼區別?”

    万俟崗道:“凌空點穴雖然省事,但卻並不能真正的勁透筋脈,而手指點穴則可以令清霜公主兩三個時辰動彈不得。”

    小芳知道錯怪了蘇戀花,但怎肯認輸?仍扳著臉。

    万俟崗走近她,悄聲道:“小芳,你真是個傻丫頭。”

    小芳見爹也說自己傻,不由覺得委屈,眼淚幾乎掉下來,道:“爹,難道你也覺得女兒不好嗎?”

    万俟崗輕嘆道:“你以後要對蘇戀花溫柔體貼一點,才能打動他的心。像你這樣胡亂吃醋,尖酸刻薄地挖苦他,哪個男人敢娶你?”

    小芳道:“可是……可是我見他盯著其他漂亮的女人,心裡就是不舒服,恨不得將他的眼珠子挖下來。”

    万俟崗道:“那你走在大街上,喜不喜歡有很多男人盯著你看呢?”

    小芳道:“當然喜歡了。”

    万俟崗道:“那你怎未挖出他們的眼珠子?”

    小芳終於閉嘴了。女人在理屈詞窮的時候,嘴巴雖不認輸,卻能夠閉起來。

    塵緣洞,在無非寺的後山之上,有一人多高,頗為深邃。

    蘇戀花剛才掠人後院時,便看到了這個山洞,沒想到很快就派上了用場。這個山洞裡居然放著一張大床,床上鋪著嶄新的白色床單。床本是那間禪房中的,卻被蘇戀花搬到了塵緣洞。

    這張床到底有什麼用處?清霜公主雙手背在身後,站在洞口,動也不動。其實她雙臂穴道俱被封住,這個姿勢只是裝模作樣而已,但她的雙腿卻能走動。

    清霜公主的身邊還影子般跟隨著一個面蒙黑紗的黑衣人。這黑衣人全身上下都裹在黑色之中,只露出一點點眼珠子,當真說不出的詭異。

    蘇戀花、万俟崗、小芳卻盡皆不見了,也不知到哪去了。

    清霜公主神色頹敗,一張美麗的臉龐上佈滿了陰雲。

    忽然;一陣衣袂掠風聲傳來。那黑衣人低低地說了一句話,清霜公主立即精神一振,又恢復自信、威嚴的模樣兩人一前一後掠到洞前。

    正是展寒瓊和常風到了。

    展寒瓊絲毫沒有察覺到異樣,深施一禮,道:“殿下好。”

    她朝那個黑衣人望了一眼,便不敢再望,心想:“這傢伙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不知是不是公主做愛的夥伴,還是請來的又一位高手?”

    清霜公主淡淡地道:“你來了。”

    展寒瓊道:“不知殿下宣下官何事?”

    清霜公主微笑道:“你幫我擒住了万俟崗和小芳,立了大功,所以我要犒賞犒賞你。”

    展寒瓊大喜,道:“謝殿下。”常風覺得自己在公主、總捕面前非常彆扭,道:“殿下若沒有吩咐,小人就先走了。”

    清霜公主道:“你別走。”

    常風道:“殿下……”

    清霜公主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常風道:“三十三。”

    “你的身體好不好?”

    “託公主的福,好得很。”

    “如何好法?”

    “十幾年來,從來沒有生過一次病,每頓可以吃三碗米飯,三隻雞,兩斤豬肉。”

    “想必你已娶妻了?”

    “是。”

    “你老婆長得漂亮嗎?”“姿色一般。”

    “那你跟她平均多少天進行一次房事?”清霜公主突然問出這句話來,連展寒瓊都吃了一驚;那常風更是張大了嘴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清霜公主皺眉道:“你怎不回答?”常風道:“我,我……”

    清霜公主笑道:“你是不是聽不懂?我問你跟老婆做愛有沒有規律?”

    常風低下頭來,手心俱是冷汗,道:“有,有規律。”

    “多少天一次?”

    “幾乎每天一次。”

    “你吃得消?”

    “我……小人身體比較好,所以……所以……”

    “你老婆受得了嗎?”

    “她也喜歡……喜歡那樣。”

    “那你覺得展總捕比你老婆如何?”

    常風同樣瞪大了眼睛,道:“我……小人……小人……”

    清霜公主吃吃地笑道:“你放心,我不會吃了你的。我問你展總捕的相貌、身材比你老婆的如何?”

    常風偷偷瞥了眼展寒瓊,手心的汗更多了,道:“當然比我老婆……漂亮多了,漂亮多了。”

    “漂亮多少?”

    “一百倍,不!一千倍一萬倍。”

    “如果我讓你跟展總捕那樣,你願不願意?”

    常風嚇得急忙跪倒,磕頭如搗蒜,連聲道:“小人該死,小人該死,請公主恕罪。”

    清霜公主道:“我問你願不願意跟展總捕做愛,怎麼嚇成這個樣子?快起來。”

    常風誠惶誠恐地站起。

    清霜公主道:“說,你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常風偷偷瞥了眼展總捕,又望了望清霜公主,道:“願意。”

    他實搞不懂公主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

    清霜公主道:“你是勉強願意,還是發自內心深處的渴望?”

    常風道:“非常想,我非常……非常想跟展總捕在一起,不……不過,我……

    她一定看不上我。”

    清霜公主淺淺一笑,道:“只要你願意就行了。”

    她又望向展寒瓊,道:“你呢?願不願意?”

    展寒瓊忖道:“看這常風的身體,似乎比那錢府的麥琪還要強壯威猛,能與他那樣,倒是快事一件,只不知公主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以詢問的目光望向清霜公主。

    清霜公主道:“我知道你非常渴望男人,所以特地挑選常風做你的夥件,就作為這次對你的獎賞吧。”

    展寒瓊道:“謝公主。”

    常風喜出望外,也接了一句:“謝公主。”

    清霜公主道:“你們不要客氣,洞里正好有張床,就在那裡開始吧。”

    常風道:“就在……這裡?”

    清霜公主媚笑道:“你們不僅在這張床上……而且我就在旁邊看著。”

    常風還在遲疑,展寒瓊已有點等不及了,道:“難道你敢違抗公主的命令?快來呀。”

    常風這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不禁心花怒放:“這真是飛來豔福啊!我能跟天下第一神捕做愛,以後還能不飛黃騰達,升官發財指日可待。嘻嘻,公主也要在旁邊觀看,如果我表現得好一點,她說不定也能加入進來,來一個一男戲二女,那我豈不更是兩全其美、錦上添花?公主長得花容月貌,又比展總捕年輕、風騷…

    …”

    想到這裡,他口水都流了下來。

    展寒瓊當然早就知道清霜公主水性揚花,做愛夥件多得不計其數,但從未在她面前提過此事,只是彼此心照不宣而已,這次清霜公主居然替她找了個性夥伴,可見她們之間的關係又深了一層。

    自然,她升官也指日可待了。

    她斜斜躺在床上,擺了個極為誘人的姿勢,道:“常風,快來啊。”

    常風心想:“展總捕平時威嚴冷酷,沒想到竟也是淫蕩之人,正合我意也。”

    他飛身撲上。

    他手忙腳亂地已將展寒瓊身上衣服解開,眼睛瞪得更圓。展寒瓊乳房之豐滿、肌膚之白嫩、腰肢之纖美,確實出乎常風意料之外。

    清霜公主已轉過了臉去,那黑衣人也不再看了,他們竟似充耳不聞了。

    但誰又能知道他們心裡想些什麼呢?展寒瓊快活得直笑,道:“你……你就不能慢一點嘛。”

    常風大聲喘息著道:“我……你實在太美了,我等不及了。”兩人扭動愛撫之際,展寒瓊的長褲已被褪落,她那雙修長的玉腿已畢露無遺。

    常風當真是作夢也不敢想像會有這麼一天,興奮得簡直要瘋狂,顧不得溫柔、仔細的愛撫,即刻便進入展寒瓊體內。

    展寒瓊好久沒有享受過這種欲仙欲醉的滋味了,興奮得扭動著軀體,聳動著臀部,迎合著對方,春色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時已黃昏,暮色如煙。

    若在平時,清霜公主聽到做愛時的聲音,比貧困山村的小女孩過春節時穿了件新衣裳還要高興,可是現在她的眼裡卻現出一種悲哀、絕望、憤怒、痛苦之色。

    那黑衣人的臉被黑紗遮住,看不出什麼表情,但露出來的一點點眼睛中卻閃動著逼人的光芒。

    那常風果然厲害非常,很快,展寒瓊就被推向了高潮‘——床巨震,呻吟響徹雲霄。

    那張床本來輕微的響動,但隨著床上一對男女動作的加劇,越來越響,到後來已搖搖欲墜。

    可展寒瓊、常風哪顧得了這些,相反的愈覺刺激,兩人動作幅度更大更驚人。

    驀然,“喀喇喇”一聲響,床塌了。

    清霜公主忍不住面色大變,一顆心已沉到了腳底,展寒瓊和常風都摔了下去。

    若是平常,兩人身手敏捷,稍感異樣,身子就箭一般竄了出去;可現在的情況卻不一樣,展、常二人仍緊緊擁抱在一起,甚至動作也未停止,他們想在地上繼續。

    但他們的動作突然停頓了!床板裂開,下面竟是密密麻麻的蛛網,展、常二人竟被粘住了。

    展寒瓊一看之下,深吃一驚,挺身便欲躍起。

    她見過這蛛網,那次她率人追趕蘇戀花,蘇戀花就是憑藉著這些蛛網阻攔住他們而脫生的。

    這蛛網不僅一性極強,而且有毒!展寒瓊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動作不可謂不快,只可惜她無論在床上還是摔下來時,她都被常風壓在身體下面,接觸到的蛛網相比之下比常風還要多。

    而且常風身材魁梧,足足有二百多斤,做愛時雖覺刺激,但若想擺脫他卻也不易,何況,展寒瓊的動作快,有一個人出手的速度更快,出手的是站在清霜公主旁邊的那個詭異的黑衣人。

    黑衣人長袖一揮,便飛出一張網,蛛網,閃電般罩向展寒瓊和常風。

    展寒瓊剛奮力躍起半邊身子,只覺得身體一緊,已被蛛網罩住,她再也掙脫不出。

    常風功力較弱,時間不長便被毒死了。展寒瓊嘶聲道:“公主……”

    清霜公主終於回過身來,但她的臉色卻一片哀色。

    那黑衣人手臂一提,已將展寒瓊拎了起來。

    展寒瓊頓時頭下腳上,又驚又怒,道:“你……你到底是誰?”

    黑衣人道:“現在你可以知道了。”

    展寒瓊聽到這聲音,魂都飛了,道:“你是蘇戀花?”

    黑衣人道:“不錯,我是蘇戀花。”他揭下黑紗,果見風流公子蘇戀花。

    展寒瓊眼睛中充滿了怨毒,瞪著清霜公主,道:“公主,你竟然串通蘇戀花來陷害我?為什麼?”

    清霜公主幽幽地道:“對不起,我為了活命,不得不這樣做。”

    展寒瓊驚道:“你……”

    清霜公主道:“我早被蘇戀花制住,而且被逼服下了毒藥,我……”展寒瓊絕望了。

    她暴躁如雷,拚命掙扎,可那紫蛛吐出來的蛛網太過怪異,無論她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反而越縮越緊。

    蘇戀花微笑道:“我知道展總捕非常喜歡男人,而常風恰巧跟錢廬的麥琪差不多,所以就請公主殿下跟我配合,演出了這場戲。”

    他從懷裡掏出那隻紫色大蜘蛛,道:“可你太狡猾、太厲害,我不得不用蛛網來困住你,現在你縱有天大的本領也施展不出了。”

    展寒瓊猶作困獸之鬥,道:“可是你別忘了雞大夫還在我手中……”

    忽聽得一個少女的聲音接道:“有了公主,我們還怕救不出師父嗎?”

    —人蹦蹦跳跳地走進來,正是小芳,万俟崗也跟在後面。

    展寒瓊悔恨交集,可又有什麼辦法?小芳左左右右打量了展寒瓊幾眼,嘖嘖嘆道:“原來堂堂正正的刑部網捕如此不要臉,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脫光屁股跟臭男人做此無恥之事……”

    万俟崗咳了兩聲;小芳也覺得極為不雅,當即住口。但她眼珠子一轉,又罵道:“展寒瓊,想當年你還是金玲之時,為了搶奪‘不死大全’,居然想毒殺師父,現在又屢與武林正道人士作對,若不治治你,我就枉為小芳了!”

    蘇戀花道:“你打算怎麼治她?”

    小芳道:“這你就不要問了,反正我不殺死她,也不折磨她。”蘇戀花將網繩交給了小芳。

    豈知小芳提著展寒瓊一陣急奔,竟然奔到了後山的一個峭壁前。蘇戀花、万俟崗急忙追來,急道:“小芳,你要幹什麼?”

    清霜公主也邁開雙腿到了峭壁前。

    小芳不等蘇戀花追到,長笑道:“展寒瓊,你喝西北風去吧。”

    她手臂一揚,竟將展寒瓊擲了下去。

    蘇戀花等三人無不目瞪口呆。

    展寒瓊驚慌恐懼至極,嚇得長聲慘呼,聽了令人毛骨悚然,慘呼聲驟然止住。

    蘇戀花、万俟崗、清霜公主都以為展寒瓊已被摔死了。

    豈知過了一會,展寒瓊竟又慘叫了起來,聲音似乎並不太遠。

    蘇戀花等三人走到峭壁前一看,心底都不由冒出一股寒意。

    原來峭壁百餘丈之處,倒生出一株大樹來,枝葉繁茂,展寒瓊被擲下去之時,本來必死無疑,可樹枝竟將蛛網勾住,她就這麼被吊在半空之中,上不得,下不得,動不得了。

    縱是絕世大高人,具有猿猴般的身手,也無法救展寒瓊上來了,這豈非比死更可怕?歹俟崗長嘆道:“報應,這就是報應,想不到展總捕竟會有這等下場!”

    蘇戀花冷冷地道:“公主殿下,你若再不悔改,說不定也和展寒瓊一樣下場!”

    清霜公主面色陣青陣白,嘴唇哆嗦,已說不出話來。

    小芳卻拍手道:“我說過不殺展寒瓊,不打展寒瓊,可她中己要被活活餓死,可不關我的事情。”

    這展寒瓊不論心機、手段,還是武功,都堪稱超一流,可偏偏被困在特異的蛛網之中,又被掛在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樹上,竟飽受風霜雨雪之苦,嚐遍天下千萬般痛苦滋味,到最後竟被活活餓死丁!若她不是不死門的人,不精研毒藥,體內不具抵抗多種劇毒的能力,不出兩個時辰就會被毒死,可偏偏她沒被蛛網之毒毒死,死個痛快,卻硬是被餓成了一具乾癟的屍體!清霜公主不忍再看展寒瓊的悽慘之狀,道:“現在你們可以……放我走了吧?”

    蘇戀花道:“不能走。”

    清霜公主花容失色,道:“你想反悔?”

    蘇戀花道:“你還沒有放出雞大夫。”

    清霜公主顫聲道:“我……這就傳令放人,絕不耽擱。”

    蘇戀花道:“可我還沒有洗脫兇手的罪名,還是朝廷的欽犯。”

    清霜公主道:“我回去之後,立即向天下武林說明真相,還你清白之名。”

    蘇戀花道:“但你必需寫下你所作所為的經過,如果你不替我洗脫罪名,我就將你所寫的東西遍示天下。”

    小芳笑道:“你不寫,我就叫你做展寒瓊的鄰居。”

    清霜公主已被嚇破了膽,連聲道:“我寫,我寫。”

    蘇戀花道:“紙筆我早已備好。”說話間取出了筆墨紙硯。

    清霜公主提起筆來,將自己如何勾結錢鍾錢、雷霆等人,挑撥武林俠義道互相殘殺、如何利用雷霆、勾蝦毒殺醉芳樓的偉姬、勾府中的人等經過一五一十地寫了。

    這張“供罪狀”好長,足足寫到掌燈時分才寫好。

    最後,她簽了名,按了指印。

    万俟崗道:“你身上有沒有帶印章?”

    清霜公主道:“我……我……”

    万俟崗道:“小芳,搜搜看。”

    清霜公主最怕小芳對自己暗下毒手,忙道:“我想起來了,印章就在身上。”

    取出“清霜公主”的印章又蓋了——

    玄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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