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子剛一打開,便光芒耀眼,裡面裝得竟都是貓兒眼、祖母綠、寶石、珍珠等奇珍異寶,只要得到其中一樣,這一輩子就足以過上富裕的生活了。
展寒瓊眼裡露出笑意,臉上卻現出不悅之色,道:“老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貴婦道:“小兒鍾錢被害已經近一年,而兇手蘇戀花仍然逍遙法外,錢家人丁單薄,無力捕捉兇手;當今武林又推三阻四,不敢與蘇戀花為難;只有展總捕力排眾議、不畏險難,敢於伸張正義,為民除害,所以錢府上下感激不盡。”
說著!她眼中流下淚來。
那老人也跟著道:“是啊,是啊,替犬子報仇的事,只有請展總捕幫忙了。”
蘇戀花也明白了,這老人、貴婦原來是錢鍾錢的父母。
如此看來,錢鍾錢真的死了?展寒瓊正色道:“蘇戀花不僅是殺害麻總督、錢公子、天智大師等人的兇手,也是毒勾府、黑馬幫等四千餘人的兇手,最近更因情變而殺了醉芳樓名妓偉姬等人,實是人神共憤,驚動了聖駕。”
她停了停,道:“聖上一向愛民如子,聞聽此事非常震怒,命令刑部將蘇戀花繩之以法,所以在下追緝蘇戀花只是奉命行事,為民除害。錢員外、錢老夫人若要感謝!應該感謝聖上,感謝朝廷,而不應該感謝我個人。”
錢老夫人流淚道:“這我知道,但那蘇戀花手眼通天,朝廷中也有不少高官是他的朋友,所以刑部接受此案也是阻力重重。這些東西其實也不是送給展總捕的,而是請展總捕在朝廷中活動活動,那樣事情就好辦得多了。”
展寒瓊略一沉吟,嘆道:“錢老夫人言之有理,這樣我就收下了。”
錢老夫人、錢員外趕忙稱謝。
蘇戀花暗想:“我在朝廷中哪有什麼朋友?想必是展寒瓊為了敲詐錢府錢財,才這麼往我臉上‘貼金’的。”
他又想:“錢員外一定是個‘妻管嚴’,什麼話都由妻子說!自己只管做悶嘴葫蘆就行了。”
錢老夫人道:“展總捕能不能在敞府多住幾天?”
展寒瓊道:“我已接到命令,明日趕回京城,只能在這裡住一晚。”
錢員外驚道:“莫非朝廷不再追緝蘇戀花了?”
展寒瓊淡淡地道:“不,只是追緝蘇戀花的方法又改變了。”
錢員外道:“為什麼?”
展寒瓊淡然一笑,沒有說話。
錢員外這才明白說錯了話,臉紅得像燒熟了的龍蝦,想那追緝兇犯的方法是何等秘密的事情,展寒瓊又豈能洩露出來?蘇戀花內心頗感一陣淒涼:“可憐天下父母心!錢府不惜傾家蕩產,也要為兒子報此血海深仇,卻不知正為朝廷所利用,唉,難道錢鍾錢真的不是詐死?”
錢老夫人站起身來,道:“展總捕請休息,我等就不打擾了。”展寒瓊微微一笑。
錢老夫人道!“我馬上就叫麥琪來向展總捕彙報情況。”
展寒瓊眼中露出一絲詭秘的笑容,輕輕點了點頭,錢老夫人、錢員外、回總管等人都退出大堂。
蘇戀花跟著回總管走沒多遠,藉口腿又抽筋了,不能走路,坐下來歇息,待大家都走得沒影時,才施展絕頂輕功,繞到大堂左側無人之處,一個“珍珠倒捲簾”,身子倒掛下來,恰好能從窗戶的一絲縫隙裡看到堂內情景。
展寒瓊仍坐在椅裡,但不知如何,胸膛卻劇烈起伏,甚至可以聽到粗重的呼吸。
蘇戀花忖道:“像展寒瓊這種人,應該冷酷無情、心如止水才對,怎麼忽然間情緒激動起來?”
他想到錢老夫人臨走前所說的話,又想;“那麥琪是誰,如何能單獨向展總捕彙報情況?”
忽然,一陣腳步聲迅速走來。
只聽得堂外一個沉猛的聲音道:“請問展總捕在嗎?”
展寒瓊精神一振,道:“來者可是麥琪?”
來人答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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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寒瓊道:“請進。”
麥琪道:“謝展總捕。”
他闊步而人。
麥琪長得剽悍威猛,滿臉的絡腮鬍須短茬,亞賽鋼針,肌肉雄健,走路、說話極有氣勢,十足一個“猛男”。
展寒瓊盯了麥琪一眼,面露微笑,道:“你是來向我彙報秘密情況的?”
麥琪道:“正是。”
若是尋常之人,見了這刑部總捕,非嚇得渾身冒冷汗不可,但這麥琪卻滿不在乎,而且自進來後幾乎一直在盯著展寒瓊,顯得甚是無禮。
展寒瓊道:“既是彙報秘密情況,還不快把門窗都關閉,以防有人竊聽。”
麥琪道:“是。”
他站起身來,關了門窗。
從麥琪的行動當中,蘇戀花看出他並不會武功。
但這樣的人,能知道什麼秘密,值得展寒瓊親自來聽?門窗關閉之後,展寒瓊的臉色便變了,變得令蘇戀花難以相信。
如果說她剛才的臉上是籠罩著一層嚴霜的話,那麼現在便如吹過了一陣春風,將霜凍盡皆融解。
她的眉梢、眼角盡是春意,簡直跟醉芳樓的蕩婦差不多。
蘇戀花隱約有點明白了,但還是有點不明白。
麥琪摸著短鬚!笑道:“今晚能來侍候展總捕,確是我的榮幸。”
展寒瓊伸出手來!掠了掠鬢髮,問道:“你看我美嗎?”
麥琪道:“美。”
“比之錢老夫人如何?”
“如果說她是一堆臭牛屎的話,那麼展總捕就是一朵鮮花。”
展寒瓊一笑,道:“你不怕她聽到?”
麥琪笑道:“有展總捕在這兒,就是借她十個膽子,也不敢來偷聽的。”
展寒瓊道:“她既然長得像一堆臭牛屎,你為什麼還老是做她的…隋夫‘?”
麥琪居然長長一嘆,道:“在下要文沒文,要武沒武,只有……”
展寒瓊眼波流動,瞄了一眼,吃吃地道:“只有那玩意兒挺厲害的,是吧?”
麥琪嘆道:“是啊,我只有靠這玩意兒吃飯了。”
展寒瓊道:“你可知道古代的秦國有一個叫廖毒的人?”
麥琪道:“知道。”展寒瓊道:“說來聽聽。”
麥琪道:“廖毒原是一個市井之徒,因那玩意兒奇碩無比,很多婦人搶著跟他同床共枕。後來呂不韋曾以桐木為車輪,命令廖毒以那玩意兒穿於桐輪之中,輪轉而那玩意兒絲毫無傷,呂不韋大感驚奇,便將他獻給了大後。據說他最後被秦始皇殺死了。”
展寒瓊道:“那你又是怎麼被錢老夫人發現的?”
麥琪道:“錢老夫人年紀雖大,但情慾卻比一匹思春的母狼還要旺盛,錢員外明知‘紅杏’早巳出牆,怎奈力不從心,雄風不復,只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錢老夫人每每外出到附近寺廟進香,其實都是與情夫幽會。那些情夫的身份可謂五花八門,有僧人、有腳伕、有商人、有少年,凡是能滿足她的,她是一概不拒,事後皆有重賞。”
他歇了歇,又道:“後來我聽說此事之後便毛遂自薦。
錢老夫人果然欣喜若狂,隔三岔五地便傳我人府。有了我之後,她再也不找其他人了。“
展寒瓊道:“你真有這麼厲害?”
麥琪道:“待會展總捕試試就知道了。”
蘇戀花暗罵道:“堂堂的刑部總捕,竟與人談論如此下流之事,可見朝綱已敗壞到了何種程度。”
麥琪問道:“展總捕又是如何知道我的大名的呢?”
展寒瓊見慣了那種低三下四、奴顏卑膝的男人,如今競覺得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麥琪非常有意思,興味大增{道:“錢老夫人知道我來追捕蘇戀花,所以將我請人錢府。
由於都是女人嘛,談著該著就談到了這事上來。她也毫不隱瞞,也許是看出我對這方面的事情很有興趣,便誇讚你如何如何雄猛無敵。我好奇心起,就將你叫來了。“
麥琪笑道:“錢老夫人拍馬屁的手段當真高明極了。”
展寒瓊道:“你不拍我馬屁?”
麥琪道:“我還需得著拍你的馬屁嗎?等——會兒,你就要拍我馬屁,求我如何如何了。”
展寒瓊笑眸道:“不要臉。”
麥琪道:“我說的是實話。”
展寒瓊蕩笑道:“如果要不是像你所說的那樣呢?”
麥琪道:“那我甘願受罰。”
展寒瓊道:“好。”
麥琪道:“既然如此,請恕我冒犯了。”
展寒瓊嘆道:“像我這樣的人,平時真的有點‘高處不勝寒’,能偶爾的被男人冒犯一下,豈非也有趣得很?”
話剛說完,她已被麥琪攔腰抱住。
展寒瓊雖號稱天下第——神捕,但正如她所說,有點“高處不勝寒”,不但要與人勾心鬥角,用盡心機、手段穩住總捕職位,而且要保持總捕的威嚴,不苟言談,可惜她也是個女人,需要激情,渴望男人,因此——旦松馳下來。簡直猶如洪水決堤,勢不可當。
這麥琪也不知玩過多少女人,見多識廣,深知像展寒瓊這種女人缺少什麼樣的男人,所以言語、動作非常粗暴力禮。
他剛抱起展寒瓊,便“嗤”的一聲,將她衣服撕裂。
展寒瓊一聲驚呼道:“你這麼急?”
麥琪大笑道:“既然要來就來,還談什麼輕重緩急?”
他雖未練過武功,但手勁極大,這一撕非但撕裂了展寒瓊的外衣,連內衣、肚兜也撕壞了。
展寒瓊雖四十多歲了,但保養得極好,駐顏有術,皮膚仍如少女般光滑柔嫩,相貌也如少婦般迷人。
在京城時,她為了保持總捕的威風,一向穿緊衣勁服,為了避免別人說閒話,所用的肚兜非常小非常緊繃,將乳房緊緊勒住,使之瞧起來不那麼豐滿。展寒瓊的雙乳雖然碩大無比,但驕傲地挺凸著,一點也不下垂。那深深的乳溝,簡直天下罕有。
麥琪眼睛都發直了,驚叫道:“哇!好大的波霸啊!”
展寒瓊媚笑道:“寶貝兒,你想不想來吃兩口?”
麥琪道:“當然想了。”
麥琪張開嘴來,果然一口接著一口地猛吃起來。
展寒瓊一邊呻吟,一邊叫道:“輕一點,你的胡茬太扎人了。”
麥琪根本不理,反而扎得更厲害了,刺激得展寒瓊更是呻吟無已。
展寒瓊幾時受過如此猛烈的親吻,很快就嬌軀發軟,幾乎話都說不出來了。
麥琪笑道:“精彩的還在後面呢。”話剛說完,便“嗤”
的一聲,又將展寒瓊的褲子撕裂了!只剩一條內褲。
展寒瓊呻吟道:“你……你怎麼將我褲子也撕壞了,那我如何出去?”
麥琪道:“沒關係,我將你抱出去不就得了。”
當內褲被“脫”之後,麥琪身不由己地發出一聲驚歎。
展寒瓊的腿更晶瑩如玉,臀部更豐滿誘人,還有……
大堂不是寢室,沒有床,麥琪就將展寒瓊朝大桌上一扔,然後便餓狼般撲了上去。
蘇戀花實在不想看他們的醜態,不由閉上眼睛!心想:“我此時若襲殺展寒瓊,不知是否是最佳機會?她為什麼不談論一些關於雞大夫、錢鍾錢的事情?”
他閉起眼睛不看,但卻無法塞住耳朵,陣陣淫聲浪語不絕地傳了出來。
蘇戀花不由眼睜一線。
但見那展寒瓊緊咬嘴唇,一顆腦袋擺來擺去,雙手緊緊抓著桌沿,似乎如果不抓的話,隨時都會癱倒。
她的兩條腿高高翹起,重疊在麥琪的後頸之上,臀部更是聳動不已,迎合著麥琪的一來一去。而她的浪叫聲則如長江之水,一浪高過一浪。
浪叫聲已至極致。
高潮即至。
正在蘇戀花暗歎之時,右側窗戶驟然“砰”的裂開。
一物急如星火,直擊展寒瓊腰部。
蘇戀花看得清楚,這物事正是那曾救了自己一命的腰槌。難道那褐衣人也來了?無論男女在交歡即將達到高潮時,都是最興奮最激動最容易忘記一切的時候,也是最危險的時刻。
這腰槌卻抓住了最危險的時刻,迅猛無倫地打了進來。
腰槌挾著厲嘯,已到了展寒瓊左腰。
這一下若被撞中了,展寒瓊腰肢縱不折斷,也得內臟俱碎,死於非命。
蘇戀花也以為展寒瓊死定了!孰知展寒瓊反應之快,就是蘇戀花也沒有想到。
她猝聞窗戶被震碎,即知不妙,她那本來高高翹起的雙腿驀然使勁,竟將麥琪的身軀撞得低伏下來。
如此一來,腰槌就擊到了麥琪。
同時,展寒瓊的身子已游魚般滑出。
“砰”,的一聲大響,麥琪連聲慘呼都未叫出來,整個腰肢便斷拆開來,鮮血怒濺,灑了一陣血霧。
蘇戀花瞧著血霧,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即將達到高潮時的人所灑出來的血霧,悽豔的血霧。
腰槌餘勁不衰,竟然又將那張大桌子打得粉碎。
由此可見腰槌勁力之凌厲了!倘若展寒瓊的反應稍微慢了一點點,而且雙腿不是恰好翹在麥琪身後,那麼灑出悽豔血霧的就是她,而不是麥琪了。
腰槌一擊不中,立即消失於窗外——
玄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