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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賽子都’心中一驚,急忙將握刀的右臂舉起來,尚未低頭察看,全廳立即掀起一片驚啊!

    只見‘賽子都’陳晉原的脅下亮緞花衣上,赫然裂開一道長約四寸的裂縫,裡面內衣清晰可見,但卻絲毫未損,這份功夫,的確驚人,假設,小虎的右肘一拐,暗勁一壓,順著飛縱之勢一帶,‘賽子都’就嗝屁啦!

    ‘賽子都’看了這情形,只驚得面色如紙,久久說不出話來,但他急忙一定驚魂,放下單刀趕緊抱拳恭聲說:“陳晉原能和少堡主交一次手,勝走十年江湖,大恩不言謝,陳晉原將少堡主的大恩,永記在心,沒齒難忘!”

    小虎沒想到‘賽子都’蠻大量的嘛,趕緊扣刀拱手含笑說:“那裡那裡,哇操!陳壇主太謙遜了,今後如有機會,大家再重新研討!”

    ‘賽子都’也是聰明之人,自然聽出小虎暗示將來有機會將傳授他一兩招絕學的意思,是以,忙不迭的抱拳說:“在下在此先謝謝少堡主了!”說罷,撿起單刀,逕自走回原位坐下。

    小虎也轉身望著那位虯髯香主,含笑說:“謝謝你,哇操!請將你的刀拿回去吧!”

    那位虯髯香主,和方才的隨便態度,大是不同,正待恭謹的向前取刀,驀聞‘神鉤小太歲’大聲阻止說:“魏香主且慢!”

    小虎知道‘神鉤小太歲’想請命出場較量,但他依然將厚背刀交給了聞言止步的虯髯魏香主。

    那邊的‘神鉤小太歲’,早已面向‘金線無影’,躬身要求說:“請龍頭准許卑職向雷少堡主請教!”

    ‘金線無影’立即頷首叮囑,說:“雷少堡主非等閒高手,方堂主應格外小心!”

    ‘神鉤小太歲’自然知道,但他不得不傲然沉聲說:“卑職知道!”

    說罷轉身,逕向外廳走去。

    當他轉身之際,發現小虎已將厚背刀還給了魏香主,神情不由一楞,因為他的月牙虎頭鉤專鎖各種兵歿,特別是單刀的剋星,這時見小虎將刀還給魏香主,顯然已有幾分懼怕他的虎頭鉤。

    如此一想,心中不由冷冷一笑,心說:“你雷小虎就是用劍,仍敵不過我的月牙虎頭鉤!”

    心念間,已大步走至大廳中央,面向神色自若,左手撫著佩劍的小虎一站,即翻雙腕,將一對月牙虎頭鉤撤下來。

    全廳人眾一看,立即掀起一陣緊張前的輕微騷動,接著,鴉雀無聲。

    ‘神鉤小太歲’方立璋,雙手握鉤,有夠踐的,即向小虎沉聲說:“雷少堡主既然用刀不如用劍,就請少堡主快些亮劍吧!”

    豈知,小虎淡然一笑,說:“哇操!在下所佩寶劍,乃在下師伯昔年成名寶刃,與在下師伯交手者,皆昔年一派之尊或世外高人,在下繼承師伯寶刃,仍將遵守師伯慣例,設非一方霸主或一派之尊,絕不撤劍!”

    話一出口,不但‘神鉤小太歲’楞了,就是‘金線無影’等人,也俱都搞不懂小虎何以不用劍迎戰!

    ‘神鉤小太歲’方立璋眼珠一動,恍然似有所悟,哈哈一笑,輕蔑的說:“雷少堡主的授業恩師,乃是以雙筆著名武林的丁大俠,少堡主想必是欲以雙筆鎖在下的虎頭鉤了?”

    說罷,哈哈一笑,愈加輕蔑的說:“可惜,本幫僅‘黑白壇’龐壇主使的是礦拐筆……”

    小虎見‘神鉤小太歲’話意中,對師父丁尚賢意含輕蔑,都快氣炸了,但他仍強抑怒火,一攤雙掌,笑的弄嘲說:“哇操!鎖拿你手上的一對虎頭鉤,何必用拐用筆?就在下一雙肉掌足夠了!”

    話一出口,全廳驚得脫口一聲驚啊!即使是當事人‘神鉤小太歲’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金線無影’早已驚得倏然立起,急聲說:“雷少堡主不可意氣用事,本幫堂主以上首領,武功均有獨到之處!”

    “方堂主的雙鉤,更是出神入化,否則,江湖豪傑也不會贈他一個美號‘神鉤小太歲’了!”

    小虎一聽“金線無影”為方堂主渲染誇大,暗含威赫,愈加怒不可遏,不由哈哈一笑說:“在大龍頭你看來,方堂主的雙鉤可能出神入化,但在本人看來,也許較方才交手的陳壇主尤差……”

    話未說完,‘神鉤小太歲’已氣得神情如狂,雙目如燈,大喝一聲:“姓雷的死來……”

    大喝聲中,飛身前撲,雙鈞迎空一揮,幻起兩道烏光弧形,倏然雙鉤前推,宛如兩條出海毒龍,猛鏟小虎的下顎和前胸。

    小虎口頭說的輕鬆,但心中卻不敢大意,這時一見‘神鉤小太歲’的雙鉤鏟到,急喝一聲道:“哇操!來得好!”

    好字出口,仰身後倒,身形閃電左旋,疾演‘鯉躍龍門’,挺腰斜飛而起!

    也就在小虎斜飛,離地的同時,雙鉤鏟空的‘神鉤小太歲’,立即變鏟為剁,疾斬而下‘錚’然一聲輕響,濺起數點火花,僅分毫之著,沒剁在小虎的左足上,因而,全廳再度發出一聲驚啊!

    ‘神鉤小太歲’的雙鉤,果然使得出神入化,就趁雙鉤著地的同時,順勢彈鈞斜揮,扭腰甩臂,企圖追斬騰身而起的小虎!

    但是,他運鉤神速,而小虎的身法,卻較他的雙鉤尤快了一倍。

    小虎一經騰起,疾演‘金剛掌法’中的空手入白刃之一的大擒拿,身形一旋,立變頭下足上,雙掌一繞,已握住‘神鉤小太歲’的兩腕。

    緊接著,大喝一聲:“去吧!”身形旋空一扭,疾瀉而下,反將‘神鉤小太歲’的身體掄起來!

    全廳人眾一見,‘轟’的一聲立起來,全都嚇得吱吱亂叫。

    但是,就在眾人站起的同時,小虎的兩手已松,‘神鉤小太歲’的身形,挾著一聲嗥叫,直向廳外飛去!

    小虎卻在鬆手的同時,雙手拇食兩指,運勁一揑,立即將兩柄月牙虎頭鉤揑在手中。

    守在廳外向內觀看的十數警衛壯漢一見,齊聲吆喝,奮不顧身,紛紛撲前,一致伸手搶救,總算將‘神鉤小太歲’的身體接住!

    ‘神鉤小太歲’嚇得半死,挺身躍下地來,東張西望,似乎已被甩得昏頭轉向。

    於是,急忙一定驚魂,分開眾警衛,飛身縱回廳內。

    進入廳內一看,小虎早已將他的一對虎頭鉤,交給了另外一位香主,而廳內在座的每個人俱都一臉震驚,個個啞然無聲。

    依然立在桌後的‘金線無影’,立即沉聲說:“少堡主藝業果然高人一等,方堂主,快些歸座吧!”

    ‘神鉤小太歲’既驚又怒,他認定小虎使的是小巧動作,而不是真本事硬功夫,正待要求再鬥,‘雙掌玩不死’已起身向‘金線無影’,恭聲說:“卑職是雷少堡主手下的敗將,卑職自知不是對手,請龍頭俯允卑職免與較量!”

    ‘神鉤小太歲’一聽,只好糗著一張臉回去。

    但是,‘金線無影’卻嗔目沉聲說:“雷少堡主拜山之前,可曾打聽過與本座較技的規則嗎?”

    小虎搖搖頭,淡然一笑說:“哇操!從沒打聽過,不過,不管什麼規則,在下都接著就是!”

    ‘金線無影’冷冷一笑說:“少堡主一表人材,沒想到竟是如此狂傲自負!”

    小虎瞄眼弄笑說:“客隨主便,就請大龍頭劃出道來吧!”

    ‘金線無影’毅然頷首,沉聲說:“很好,那我們這就去‘斧劈崖’較輕功吧!”

    話聲甫落,‘雙掌玩不死’等人,紛紛起身站立,準備離席。

    但是,‘金線無影’卻望著白玉龍徹一躬身,謙和的歉聲說:“請白少山主在此稍候,本座陪雷少堡主去去就來!”

    小虎聽得劍眉一蹙,正待說什麼,白玉龍已不解的問。

    “在下不能隨大龍頭等人前去?”

    ‘金線無影’毫不遲疑的搖搖頭說:“不可以,香主以下人員,全不能去!”

    小虎一直想搶先和‘金線無影’比劍,俾便白玉龍事先觀察一下‘金線無影’的劍路,因而提議說:“哇操!白少山主乃和在下同來客人,你我較技,他自然可以前去!”

    ‘金線無影’一面離席,一面搖頭說道:“絕對不可以,除非他也是前去和本座較技!”

    小虎心中一動,不由關切的問:“哇操!請問比劍在何地?”

    ‘金線無影’說:“隨時隨地可比,我們走吧!”

    說罷肅手,大步向廳外走去。

    小虎無可奈何的看一眼有些失望的白玉龍,即和‘金線無影’並肩向廳外走去。

    ‘雙掌玩不死’和兩位堂主,兩位女堂主以及三位內三堂的女執事,紛紛離席,跟在身後。

    果然,左右六桌上的數十香主執事等人,依然立在原位目送‘金線無影’和小虎等人出廳而去。

    走出大廳,小虎覺得神清氣爽的,豔陽雖已偏西,但卻晴空無雲,眼前青山綠嶺,顯得格外清新,這應該是山中少有的好天氣!

    走下廣臺寬階,‘金線無影’依然慢吞吞的用走的向廣場對面的樹林前緣走去,並沒有要施展輕功的意思。

    一陣默默前進,終於走到那根以插天古木製成的大旗杆下。

    經過旗下時,小虎仰頭一看,只見那幅飄揚半空的錦繡大旗,闊約四尺,長度恐在一丈左右,三個黑絨繡成的‘風神幫’三字,大如麥鬥,在豔陽的高照下,金光閃閃,銀輝爍爍,代表著無上威嚴。

    到達林沿,‘金線無影’才沉聲說:“距離‘斧劈崖’還有一里多地,大家走快一點!”

    說罷,當先起步,輕靈飄飄的,不疾不徐的向前馳去。

    小虎也只得不快不慢的跟著前進,因為,身後尚跟著內外三堂的堂主和執事,這些人並不見得個個都是輕功很高。

    穿過樹林,一片廣大菜園和稻田,對面即是一道斜伸而入的谷口,而那座‘斧劈崖’,已能在斜嶺的稜線上,清晰可見。

    進入斜谷口,風力突然增加,而那座近乎筆直的‘斧劈崖’,就矗立在數十丈外的兩座高峰之間。

    斜谷口內植滿了果樹,樹上開滿了粉色小花,山風過處,撲來陣陣清馨花香。

    沿著果林外緣前進,直達‘斧劈崖’下,‘金線無影’當先停下來。

    崖下是一片十數丈方圓的草坪,顯然是出於人工,也許是專供‘風神幫’的高級幹部練習輕功之用。

    小虎仰首一看,峭壁如切,僅有少許斜度,高約七八十丈,壁上僅有三五株斜松和突石。

    打量間,‘雙掌玩不死’等人已經站好,依然是男左女右。

    ‘金線無影’立即一指峭壁,傲然沉聲說:“我們兩人,就在這座峭壁下,同時起步,看誰先登上崖巔,同時,看誰先由崖上下來……”

    小虎聽得霧剎剎,不禁迷惑的問:“哇操!為什麼還要比賽下來?”

    ‘金線無影’立即解釋說:“一個人的輕功,並不能僅由他飛昇的快而斷定他的精絕,要由上面能夠快速的下來,才更能看出他的火候!”

    小虎一聽,覺得這話也許有她的道理,立即頷首說:“好吧,哇操!我們就上下一併較量!”

    於是,兩人逕向崖下走去。

    由於谷中山風較強,吹得‘金線無影’的特製金大氅,急烈飛舞,併發出‘卜卜叭叭’的聲響。

    小虎一見,暗笑在心,由峭壁往上升,愈升風愈強,‘金線無影’的金大氅,不輸才怪心念間,已至崖下,小虎當先停身站好,他不但覺得山風極為強勁,而且,容有一絲的寒意。

    ‘金線無影’起步時,原是和小虎並肩前進,但到達崖下,她卻離開小虎有兩丈多遠。

    小虎看了,老神在在,因為中途為了搶先選擇踏腳之處,極可能同時選擇崖壁上的同一株小樹,一個不懼跌下,勢必粉身碎骨。

    但是,順著‘金線無影’立身的地方向上看,發現十丈以上,形勢漸有稜角,而且,尚有一道凹溝。

    小虎看罷,這才恍然大悟,不由冷冷一笑,心說:“哇操!你即使利用那條凹溝,也未必先我到達崖頂!”

    心念未畢,身後七八丈外的‘雙掌玩不死’已朗聲問:“少堡主準備好了沒有?”

    小虎一聽,立即側身望著‘雙掌玩不死’,舉臂揮了揮手,表示已經好了,請開始。

    ‘雙掌玩不死’一見,立即拉長嗓音,朗聲說:“預備……起……”

    起字出口,小虎騰空而起,身形之快,宛如升空巨鶴般。

    小虎自從換了‘換心秀士’的銀衫絲背心後,這還是第一次盡展輕功,凌空上升,一經提氣上升,身形宛如灌足了氫氣的氣球,不但上升很簡單,而且身形極為輕靈,直線上升,兩耳且有呼呼風聲!

    心中又驚又喜,自然十分高興,因而不自覺的看一眼‘金線無影’的那邊,轉首一看,不由心中一楞!

    因為,右邊兩丈處,根本沒有“金線無影”的影子,抬頭上看,恰有一道凸稜遮住,往下看又沒有上升的‘金線無影’。

    他這一看罷,一驚非同小可,斷定就在他方才興奮分神的一剎那,被‘金線無影’追過去了。

    由於心中又驚又急,不由竭盡所能向上飛昇。

    只見崖巔搖幌,也像飛一般的壓下來。

    由於竭力上升,雖然到達崖巔,但仍‘呼’的一聲,凌空超飛兩丈以外!

    但是,就在他超越崖巔的一剎那,眼前金光一閃,現出一片金花!

    小虎急墜身形,定睛一看,完全呆了。

    因為身穿特製金大氅的‘金線無影’,早已站在兩丈以外的崖邊上!

    ‘金線無影’似乎也沒想到小虎竟有如此神速的身法,也呆矬著臉。

    小虎一定神,舉步就要過去!

    但是,‘金線無影’卻急忙一定心神,指了指崖下就要躍下去!

    小虎一見,脫口一聲大喝:“等等!”大喝聲中,飛身向前,嗆鋃一聲龍吟,挾著一團耀眼寒芒,已到了‘金線無影’的身前,顯然要阻止她下去!

    ‘金線無影’似乎知道小虎的寶劍厲害,身形一閃,飛身暴退三丈!

    小虎曾在‘呂祖觀’外的河灘上,見過‘金線無影’旋身撤劍的身法,知道她的足尖一點地面,必然向左飛旋,是以,未待‘金線無影’足尖落地,踅身振腕,挺劍逕向‘金線無影’的左側方刺去。

    也就在小虎挺劍刺的同時,‘金線無影’也恰巧向左旋飛,準備甩起大氅,撤出馬劍來。

    但是,方一旋身,寒光已經照面,不由驚得脫口一聲嬌叱,急忙使了一個神妙身法,硬將旋飛的嬌軀,斜飛後退!

    小虎一招搶制機先,焉肯讓對方還手,足尖一點地面,劍勢不變,緊跟著‘金線無影’的身形刺到!

    ‘金線無影’方自踏實地面,小虎的劍尖已抵在她的下顎前。

    小虎冷冷一笑,說:“大龍頭,哇操!請將你的金氅掀開吧!”

    ‘金線無影’只是以呆呆的目光望著小虎,既不揭開金氅,也不說話。

    小虎一見,立即沉聲說:“哇操!快將你的金氅掀開,讓在下看看你的真實面目!”

    ‘金線無影’略微沉吟,才清脆嬌滴的嗔聲問:“你為何一定要看我的真面目?你是何居心呢?”

    小虎聽得心中大吃一驚,因為面前的‘金線無影’的聲音,與方才的聲音迥然不同,而且有些熟悉,只是乍然無法想起!

    由於‘金線無影’問得有理,對方是個查某,你一定要看人家的真面目,是何居心?但他靈智一動,脫口沉聲說:“哇操!我受盡了你的愚弄,今天非迫你揭開金氅,出盡我心中的悶氣……”

    話未說完,‘金線無影’已倏的伸出一隻纖纖玉手,就在她頸下向上一拉,一頭柔美長髮,已順勢滑下來。

    小虎一見,倏退兩步,橫肘將劍收進鞘內!

    抬頭再看,不由脫口一聲輕啊,頓時楞了!

    當‘金線無影’纖纖雙手分開垂下來的柔美長髮時,一張豔麗絕美的面龐,立時呈現出來,她正是女扮男裝的白玉龍!

    小虎目不轉睛的瞪著秀髮垂肩的‘金線無影’,久久才自語說:“哇操!怎麼是你?……”

    話未說完,目光倏然一亮,似乎想起什麼,一個閃電轉身,飛身縱向崖邊,身形一閃,疾瀉而下。

    小虎已完全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風神幫’的龍頭,原來有兩個少女分任,難怪方才大廳上有兩張金漆大椅子。

    心念間,身形飛瀉而下,站在草坪上的‘雙掌玩不死’等人,個個仰面上看,俱都走向崖前去。

    小虎飛瀉身法,快如殞星墜地,宛如一道銀線,眨眼已到了崖下。

    雙腳剛剛踏地,左側兩丈以外,金光一閃,身著特製大金氅的‘金線無影’,已先他一步,飛身縱向場中。

    小虎也不吭聲,嗆鋃一聲龍吟,寒光如電一閃,飛身向‘金線無影’撲去,同時挺劍直制‘金線無影’的左側方。

    怨忿填胸,怒火仍熾的‘神鉤小太歲’一見,大喝一聲,雙手撤鉤,一分虎頭鉤,逕向小虎迎去!

    ‘雙掌玩不死’等人,驚得同時一呆,‘金線無影’已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情,於是急忙旋身寒光一閃,大氅飛舞,氅內的寶劍已撤出來。

    小虎先出劍的目的便是想阻止‘金線無影’撤劍,這時見‘神鉤小太歲’分鉤迎來,頓時大怒,不由大喝一聲:“哇操!方才饒你不死,現在還有臉來!”

    大喝聲中,疾演身法步,身形如電一閃,颼的一閃,已在‘神鉤小太歲’的周身飛繞了兩圈,在幻起三五亮銀身影的同時,振腕向‘神鉤小太歲’的前胸刺去。

    ‘金線無影’似是看出小虎已動殺機,不由飛身前撲,同時,疾振玉腕,挺劍直刺,慌得急聲嬌叱:“少堡主劍下留情!”

    但是,就在‘金線無影’嬌叱飛撲的同時,小虎已用劍尖分開手忙腳亂的‘神鈞小太歲’的雙鉤。

    緊接著,振腕一抖長劍,顫起數朵銀花,就在‘神鉤小太歲’的胸前,旋腕劃了一個X字。

    ‘神鉤小太歲’早已驚得魂飛天外,兩眼發花,這時才驚覺到自己的武功和小虎相比,真是天差到地!

    這時見寒光耀眼,冷焰撲面,心知不妙,大驚之下,厲嗥一聲,飛身暴退三丈。

    就在他飛身暴退的同時,眼前‘沙沙’兩聲輕響,他立即感應到胸前已被小虎的劍尖劃破了兩道!

    ‘神鉤小太歲’的身形方自落地,一片驚呼嬌叱的‘雙掌玩不死’等人,已紛紛撲到!

    ‘雙掌玩不死’和‘無敵扇’詹秀兩人,分別將面色如土,額角滲汗,張口喘氣的‘神鉤小太歲’扶住。

    眾人低頭察看,這才發現‘神釣小太歲’前胸的衣服上,已被小虎的劍尖,交叉劃破了兩道長縫,形成一個‘X’形!

    ‘雙掌玩不死’看罷,不由壓低聲音警告說:“所幸龍頭出聲阻止的快,雷少堡主僅以劍尖射出的劍芒和劍氣劃破了你的外衣,否則,你早就嗝屁了!”

    ‘神鈞小太歲’驚魂稍定,他已被嚇得沒有一絲豪氣和怨忿,這時聽了‘雙掌玩不死’的話本能的連連點頭。

    眾人再看場中,小虎和‘金線無影’早已激烈的打在一起了。

    只見匹練翻滾,劍影如林,兩道金銀身影,忽上忽下,時進時退,有時身單影只,有時滿場都是兩人的身影。

    ‘雙掌玩不死’和‘無敵扇’詹秀等人,都稱得上是身經百戰的老江湖,但是,像小虎和‘金線無影’這樣神奇的身法,詭異的劍招,以及激烈的打鬥,還是第一次看到。

    根據兩人的外觀形式來判斷,可能就是‘將遇良才,棋逢對手’了,套句江湖話,就是‘半斤八兩,不分上下’。

    但是,久戰不下的小虎,卻有夠癟心,因為‘金線無影’非但有一套和他極為相似的詭異身法,而且,也善察他的劍路。

    尤其,他的劍式方自出手,對方卻立即在剋制之處下招,迫使他小虎必須另換身法和劍式結果,總是被對方破去。

    所謂‘急中生智’,他靈智一動,頓時想起了蘭小姬的幾個神奧劍式,於是,心中一動大喝一聲:“哇操!大龍頭小心了!”

    了字出口,劍式倏變,‘唰唰唰’,一連攻出三劍,再加上小虎貫注劍身上的真氣和暴漲的彩霞劍芒,只見彩霞光耀眼,森森劍氣生寒,快若電光石火,勢若驚雷駭電,直向‘金線無影’攻去。

    ‘金線無影’一見,大感意外,不由驚得脫口一聲嬌呼,不禁有些手忙腳亂,同時,精神一呆!

    也就在她大感意外,神情一呆的一剎那,小虎的劍尖已抵在她的‘璇璣穴’上。

    ‘雙掌玩不死’等人一見,大吃一驚,紛紛脫口驚啊!

    而被小虎劍尖抵住‘璇璣’的‘金線無影’,卻驚得脫口急聲說:“小虎!是我!”

    小虎聽得心頭一震,這一次的聲音太熟悉了,不由驚得急忙撤劍,倏然退後兩步,同時驚急的問:“哇操!你倒底是誰?”

    ‘金線無影’嬌哼一聲,嗔聲說:“兩天不見,便不認得姐姐了?”

    小虎這一次聽清楚了,不由急忙收劍,同時,驚喜興奮的說:“你是上官師姐!”

    ‘雙掌玩不死’和‘筆拐判’以及‘無敵扇’並不覺意外,但是,其他諸人卻傻了,搞得糊塗!

    身著特製金大氅的上官姑娘,點點頭,舉手一指小虎的身後,笑著說:“你看那是誰?”

    小虎迷惑的急忙回頭一看,只見嬌靨絕美,秀髮垂眉的‘白玉龍’,正神色有些羞赦,櫻唇綻著嬌笑的緩步走過來。

    打量間,又聽上官姑娘繼續說:“她就是大師姐皇甫慧!”

    小虎一聽,頓時恍然大悟,面前的這位美麗大師姐,必然就是‘換心秀士’自述書上所說的那位弟子!

    心念間,早已急上數步,恭謹的深深一揖,同時恭聲說:“哇操!小弟雷小虎,參見皇甫師姐!”

    皇甫慧玉頰有些緋紅的綻唇一笑,停身還禮,說:“方才在崖上,險些殺了我,這時又向我行禮了!”

    ‘雙掌玩不死’等人一聽,俱都神色一驚,暗自嚇了一跳!

    小虎趕緊歉然躬身說:“哇操!人家不知道嘛,務請恕罪!”

    皇甫慧愉快的一笑說:“實在說,還是怨紫妹妹和我……”

    小虎一聽‘紫妹妹’,心中一驚,不由回頭望著上官姑娘,驚異的問:“哇操!你就是上官兄!”

    上官兄三字一出口,在場的人幾乎都笑了。

    皇甫慧首先斂笑望著上官紫,說:“紫妹妹,小虎來此途中,一定有了豔遇,這件事我們回去再盤問!”

    小虎一聽‘豔遇’,臉紅得跟桃子似的!

    上官紫也在傍有些妒意的說:“他不說,小妹也知道是誰?”

    說罷,轉首望著‘雙掌玩不死’等人,沉聲說:“今日之事,在場之人,任何一人將消息洩露,殺毋赦!”

    ‘雙掌玩不死’等人一聽‘殺毋赦’,紛紛肅容躬身,恭聲應是。

    小虎既然鬧清楚了‘風神幫’是由兩位師姐統領的,對於方才用劍氣劃破了‘神鈞小太歲’胸衣的事,自然感到萬分歉意。

    於是,滿面展笑,急步走至‘神鉤小太歲’的身前,拱手歉聲說:“方堂主,哇操!在下方才一時失手,以致劃破了你的衣服,這時想來,甚覺慚愧,尚請你不要介意才好!”

    ‘神鉤小太歲’萬沒想到小虎身懷絕技,而沒有一般少年家的傲氣和自負,想想自己,僅憑一對雙鉤爭了一個小小堂主,便目空所屬,傲氣凌人,仔細想來,還不如‘狂獅壇’壇主‘賽子都’陳晉原來得心胸坦然。

    心念電轉,也急忙抱拳恭聲說:“少堡主劍法神奇,在下莽撞而出,卡實仔應該的!”

    小虎一聽,立即正色說:“你挺身而出,衛護龍頭,乃份內之事,實足令人佩服……”

    話未說完,‘神鉤小太歲’已歉然含笑說:“請少堡主快不要如此說,令在下歹勢,今後能常得少堡主指教,在下就感激不盡了!”

    一旁的‘雙掌玩不死’,立即哈哈笑著說:“那是當然,不要說你方堂主,就是老朽我,也要經常請少堡主指點呢!”

    小虎一聽,頓時想起蘭小姬諷譏他的那句話。

    不要當了括蒼山的山大王才好,心想,他決不能留在‘風神幫’內!

    心念未畢,上官紫已催促說:“我們走吧,有話回去談!”

    於是,眾人紛紛起步,展開輕功,直向斜谷口外馳去。

    這時,皇甫慧已將頭面罩進金氅內,由於上官紫落後了皇甫慧約一步距離,小虎自然也不敢和皇甫慧並肩。

    一出谷口,皇甫慧已回頭望著‘雙掌玩不死’等人,沉聲吩咐說:“你們先回廳會餐,餐畢自行解散,我和紫妹妹還有要事和雷少堡主商量!”說話之間,已到了環繞廣谷的大樹林!

    ‘雙掌玩不死’的回應聲音尚未落,皇甫慧的身形,已宛如升空金鳳般,凌空而起,直向樹端上飛去!

    小虎一見,只得和上官紫凌空而起,踏枝直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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