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正當中,豔陽高照。
佔地極廣的後院卻是寂靜無此,只聞蟬聲高唱,濃密的樹葉因風掠過,才發出輕微的聲音。
這時,只有花英像標竿似的站立著。
不久,上官姑娘先出來了。
只見她雙頰緋紅,走路有點蹣跚,回首一瞥小虎的臥室,幽幽一嘆道:“都是花葵害人,只好讓他愛怎樣就怎樣了,不知……”
花英截口接道:“夫人她來過了!”
“娘來過了?”上官姑娘一驚道:“她知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花英徐徐道:“要小姐去靜室見她!”
上官姑娘驚呼一聲,身子一晃,幾乎倒下。
總算花英身手還算敏捷,上前一把將她扶穩,悄聲道:“她老人家似乎並無怒意,小姐與她老人家骨肉連心,縱有責怪,也不會太責難……”
“唔!”
上官姑娘星眸乍亮,忽覺風聲微飄,白影一閃,一道人影已登上欄杆,來人竟是姚瑤鳳。
敢情她並未離開,一聽女兒的驚呼聲,立即飛掠過來。
上官姑娘不料老媽來得這麼快,微微一驚,正欲跪求寬怒,已被摟入懷裡,輕叱道:“孩子,你也太不懂事……”
母女連心,就算女兒惹出再大條的代志,還是管她啦!
上官姑娘受了愛的創傷,卻獲得親情的撫慰,禁不住感激涕零,伏在上官夫人胸前啜泣。
姚瑤鳳輕撫愛女柔發,忽然一驚道:“那小子躲到那裡去了?”
她是過份愛惜羽毛,頓時將‘少堡主’叫成‘小子’,不錯,若不是這小子,愛女也不會吃這麼大的暗虧呢!
這一問,可把上官姑娘問得無限嬌羞,嚅嚅道:“女兒點了他的‘黑甜穴’,讓他好好睡到天亮!”
姚瑤鳳啞然失笑道:“看樣子,為娘是白耽心了,見你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還以為他撇下你繞跑哩!”
花英忍不住笑道:“少堡主親熱還來不及哩!他怎會捨得撇下小姐?”
姚瑤鳳白了花英一眼,道:“一個女孩子家,學得如此油嘴,你們跟我來!”
上官姑娘不知乃母要幹什麼,只好跟隨其後,誰知她竟朝小虎臥室走去。
姚瑤鳳輕輕伸手一叩,門栓應掌而折,一進屋,眼光一觸及那‘金戈鐵矛’,神色亦不由一變。
花英亦是驚呼出聲!
姚瑤鳳來至榻前,替小虎把了把脈,喃喃自語道:“這淫毒還真厲害,要不是那兩粒‘小還丹’,此刻他武功已全廢了!”
上官姑娘低聲道:“娘!怎麼辦?”
姚瑤鳳朝榻上看了一眼,見小虎仍然酣睡未醒,這才道:“目前他陽火已旺至極點,就像疏洪一樣,必須使其經管道排洩,而你一人恐難做到,必須數女連續進行!”
花英道:“婢子蒙夫人再生之德,自願獻身以報!”姚瑤鳳欣喜道:“難得你如此,但你與小姐二人亦恐難擋他這股銳勢!”
花英道:“我與花葵同感夫人恩典,我想,她亦會同意的!”
姚瑤鳳似乎一提花葵的名字,就更生氣,恨得牙齒咬得‘格格’作響,道:“別提花葵了,要不是她,也不會捅出這大的漏子!”
花英姐妹情深,一驚道:“夫人如何處置花葵姐了?”
姚瑤鳳道:“我點了她的穴道,暫時禁錮在靜室,等代志完了,再處罰她!”
花英連忙跪求道:“花葵姐雖是猛浪冒失,但念在服侍夫人,並無過失,請夫人讓其帶罪立功!”
“哼!如何立功法?”
“雷少堡主必須迅速解救,請允其參加救援行列!”
“唔!只是太便宜她了!”
“喔!夫人是答應了!”
“好吧!我若不允你所求,勢必說我不近情理,況且此刻又正是用人之際,還不快去!”
“是!”花英立即走了。
不久,花葵在花英率領下進來,花葵自知犯了過失,硬是不敢抬頭仰視。
姚瑤鳳自懷中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三粒清香撲鼻的紅色藥丸,道:“你們各服一粒,然後小心照我的吩咐行事!”
三女柔順的服下藥丸。
姚瑤鳳見她們服下藥丸,道:“你們三人快點脫光自己衣服!”
三女猶豫了一下子,低頭著褪去衣物!
白呼呼、細嫩嫩的精工藝品,立即在室內呈現,說是上帝的傑作,真是一點也不假。
三女低垂著頭,捂住雙峰,緊夾‘桃花溪’。
姚瑤鳳看著三女忸怩態,不由嘆道:“別再忸忸怩怩了,你們現在是‘一一九’隊員,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啦!”
三女都是‘在室女’,上官姑娘雖然已知人事,但如今眾目睽睽,也不禁放不開手腳,花葵、花英姐妹就更不用說了。
姚瑤鳳搖頭笑道:“真是彆扭,好!馬上開始行動,方法很簡單,你們三人輪番上陣‘車輪戰’,用‘倒轉乾坤’姿勢,直到雷少堡主完事為止!”
上官姑娘紅著臉道:“娘!女兒已經‘做’過了,讓給她們吧!”
姚瑤鳳道:“統統有獎,誰也不能偷工減料,否則功虧一簣,不但雷少堡主會喪失一身功力,你們一輩子也完蛋了!”
三女猛眨了眨眼,不敢再出聲!
上官姑娘一咬牙,首先登楊,進入‘攻擊位置’!
姚瑤鳳扳正小虎身子,使他仰臥著,讓姑娘握住那‘龐然大物’道:“孩子!儘量張開雙腿,緩緩坐下,對!對……”
舊地重遊,倍感親切,雖覺溝渠‘大爆滿’,狹道滾燙,但她卻強忍著全身酥軟感覺,開始搖動著身子。
姚瑤鳳如臨大敵,親自坐鎮指揮,調配兵力,三女分別輪番上陣,直到第二回合,小虎的‘來福槍’才開始發射,而且是‘連放’!
姚瑤鳳如釋重負,長長吁了口氣,道:“今日之事,暫時不必告訴雷少堡主,為娘會替你們安排!”
※※※※※※
小虎在朦朧中雖然察覺出有人為他覆上錦被,但他知道不是花葵便是花英,是以,依然合目憩睡。
待他一覺醒來,已是正午時分了。
睜眼一看,發覺花葵正立在他的床前。
於是一驚,急忙掀被而起,同時,關切的問:“哇操!有啥米代志啊?”
花葵神秘的一笑,微一躬身,說:“我家少爺和小姐,都來看過您兩次了!”
小虎一聽有夠歹勢的移下床來,有些埋怨的說:“哇操!你為何不喊醒我?”
花葵立即忍笑正色說:“是我家夫人說讓您多睡一會!”
說著,花英已送來一條熱毛巾。
小虎匆匆揩了一個臉,立即吩咐說:“哇操!快請你家小姐……”
話未說完,花葵和花英都‘噗哧’笑了,由花葵笑著說:“我家小姐早已回去了!”
小虎一聽了,一臉矬相,覺得自己有夠呆的,只得改口問:“哇操!你家少爺呢?”
花英見問立即蹙眉遲疑的說:“方才我家少爺連續來了兩次,神色顯得十分匆忙,最後一次小婢聽他自語說什麼時間來不及了,請夫人轉告吧,之後,少爺便沒有再來!”
小虎聽得心中一驚,不由急聲說:“哇操!當時你們為何不喊醒我?”花英有些委屈的說:“少谷主是客,主人不叫醒您,小婢怎敢?”
小虎一聽‘是客’,頓時警覺自己不該責備花英兩人,但他仍催促說:“哇操!你兩人快引我去見夫人,你家少爺必是有什麼要緊的代志……”
說話之間,當先沿著樓梯走下來。
尚未到達閣廳,已聽慕德嫂笑著說:“我家少爺早走了,現在我家小姐來看你這位小虎弟弟來啦!”
小虎心中一驚,聞聲抬頭,只見慕德嫂一個人正走進閣廳內,因而關切的問道:“哇操!你家小姐呢?”
慕德嫂立即轉身一指門外,有些神秘的笑著說:“我家小姐正站在門外邊!”
小虎一聽,急步向前迎去,同時,急聲說:“快些請,哇操!快些請!”
說話之間,依然穿著水紫長襦的上官姑娘,半垂螓首,面頰含微笑的已由閣外自動的走進來了。
小虎一見,目睸猛眨,只見上官姑娘,薄施脂粉,淡掃蛾眉,高挽的秀髮上,另換了一支含珠飛鳳金釵,紫絲鸞帶上也綴上兩方玉佩,玉頸下也加了金環,顯然曾經刻意打扮了一番才前來,卡實有夠水噹噹的。
打量間,上官姑娘已含著嬌笑走進廳內。
小虎一定神,急忙拱手一揖,謙和的說:“哇操!不知上官姐姐芳駕光臨,小弟有失遠迎,尚請姐姐恕罪!”
上官姑娘側身還了一個萬福,同時鶯聲說:“自家姐弟,小虎弟不要多禮!”
一傍的慕德嫂,也趁機笑著說:“我家小姐雖然也是個很有才情的女囡仔,卻最討厭別人咬文嚼字啦!”
小虎一聽,俊面微紅,連聲應了兩個是,請上官姑娘上坐。
上官姑娘,一直含著嬌笑,這時也不謙遜,逕自坐在尊位大椅上。
小虎覺得這位上官姑娘,和昨天晚上簡直判若兩人,想想她那副冷若冰霜的嬌顏,真不敢恭維。
尤其現在,春風滿面,櫻唇綻笑,不但在表面上親切多了,而在心裡也有一種自家人的感覺。
方自落座,上官姑娘已瞟了小虎一眼,綻笑說:“聽我娘和哥哥說,虎弟弟已繼承了我爹的寶劍衣缽,愚姐深慶我娘選人得宜,而我哥哥也有一副好眼力!”
小虎不敢正視上官姑娘,立即欠身說:“哇操!上官姐姐過獎了,小弟實不敢當……”
話未說完,上官姑娘已含笑說:“今後你也算是我們家的一員了,請不要如此謙虛多禮!”
小虎立即欠身應了聲是。
上官姑娘抿嘴一笑說:“愚姐前來的目的,一來是慶賀你繼承了我爹爹的衣銖,二來是告訴賢弟有關銀衫背心的來歷!”
小虎一聽,馬上說是。
這時,花英已送來了兩杯香茶,分別放在小虎和上官姑娘的面前。
上官姑娘一俟花英退走,立即望著小虎道:“弟弟佩的這柄‘彩華銀虹劍’,是我爹爹去東海聖僧處攜回來,他老人家沒有談及這柄劍的來歷和淵源!”
小虎不敢直視上官姑娘,僅低頭細看銀劍,間或應聲“是”。
上官姑娘繼續道:“這柄劍鋒利無比,削鐵如泥,但在我爹在世的時候,卻絕少去撞及高手的兵器……”
小虎覺得急劇搏鬥,雙方兵器碰撞,在所難免,不自覺的抬頭問:“哇操!請問姐姐為啥米?”
說話之間,只覺得上官姑娘一顰一笑,均輿昨日大不相同,不自覺的神情一呆!
上官姑娘被看得嬌顏一紅,立即羞澀的垂首問:“賢弟為何這等看我?”
小虎心中一驚,深覺失禮,慌的趕緊垂首欠身說:“哇操!因為姐姐很像……”
上官姑娘一聽不由關切的問:“姐姐有些像誰?”
小虎原本信口胡謅,這一追問,忙改口說:“哇操!小弟覺得姐姐很像上官兄!”
上官姑娘聽得眨了眨眼,沒有說話。
一傍的慕德嫂,立即笑著說:“少堡主,你也真會說笑話,同胞的妹妹,不像自己的哥哥,難道要去像別人不成?”
小虎本是慌張改口而言,沒想到竟說走了口,只得微紅著俊面,笑一笑。
但是,上官姑娘卻繼續拉回原話題說:“一因家父與人動手出劍從未招過三招,對方必敗,一因‘銀虹劍’上嵌有寶石,深怕互撞震飛!”
小虎一聽,恍然大悟,不由感激的說:“哇操!多謝姐姐提示,不然,小弟終有一天會不慎損了神兵利刃!”
上官姑娘淡雅的一笑繼續說:“其次是你身上的內外銀衫,據那位異人告訴我爹爹說,均為天蠶絲所制,不但防水御火,尤能夏涼多暖,劇毒不侵!”
小虎聽得心中一驚,不由‘噢’了一聲,脫口說:“哇操!這等珍貴寶衫,小弟怎可一人獨穿兩件?至少應該分一件給上官兄……”
上官姑娘聽了,非常感動,但她卻愉快的搖頭一笑說:“不可以,這是我爹爹的遺言,必須三件一體……”
小虎一聽‘三件一體’,不由似有所悟的說:“哇操!姐姐指的可是那件絲綿背心嗎?”
上官姑娘頷首說:“不錯,那件背心,也是天蠶絲綿做的,不但可防遙空掌力,且可抵禦罡氣……唉……我爹爹沒有遵照異人的告誡,因而喪失了寶貴的生命……”
小虎聽得心中一驚,不由急聲問:“哇操!姐姐說的可是指上官前輩前去梵淨山的事?”
上官姑娘神情黯然,目有淚光,頷首說:“爹爹要是穿著天蠶絲綿背心,也不致被‘飛雲絕筆’點中了數道死穴,而抗不住‘金剛指’力!”
小虎因為‘飛雲絕筆’丁尚賢是自己的師父,只好掂掂沒有開口。
上官姑娘看了小虎一眼,反而開導的說:“老一輩的嫌怨雖是出於誤會,但起因卻發自陳天麗,當然,最不可寬恕的還是‘拚命三郎’那賊!”
小虎一聽,倏然抬頭,面透殺機,不由切齒恨聲說:“對,哇操!小弟不管那賊躲在什麼地方,不管那賊在什麼勢力的庇護下,定要將他活捉擒拿,剝皮抽筋,千刀萬剛!”
上官姑娘接口道:“如今,比殺死那賊更重要的是,那上半本‘金剛降魔寶籙’,必須儘快找回來,否則,遺禍無窮!”
小虎一聽,不禁憂急的恨聲說:“哇操!我知那賊現在腔峒派的庇護下,只要找到了‘玉虛’老道,不怕找不到‘拚命三郎’!”
上官姑娘一聽,立即正色說:“玉虛上人,非泛泛之輩,且有‘了因’與其堂妹蘭小姬為助力,虎弟目前切不可隻身直進,必須從長圖謀,最好能聯合一些與崆峒派為敵的幫會或俠士!”
小虎聽得心中一動,立即以恍然的口吻說:“哇操!風神幫一直輿崆峒派為敵,而且,會中高手如雲,勢力遍及大江南北,正可收服加以利用……”
上官姑娘一聽,立即蹙眉遲疑的說:“我哥哥也久有此意,只是礙於對方女龍頭‘金線無影’輕功高絕,劍術無敵,一直未敢有所行動……”
小虎未待上官姑娘話完,立即劍眉微剔,豪氣干雲的說:“哇操!數天之前不敢奢言足有戰勝‘金線無影’的把握,現在學成上官前輩遺贈的劍術及身法,再加上銀衫寶劍為助,戰勝‘金線無影’,已是舉手投足之事!”
上官姑娘一聽,不禁有些不服的問:“虎弟,你如此有把握?”
小虎傲然一笑,說:“哇操!小弟向不誇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上官姑娘特的側首望著小虎,關切的問:“這麼說,虎弟對‘金線無影’知道的已很清楚了?”
小虎一笑說:“哇操!清楚還談不上,至少看過她的輕功和出劍撤招之勢!”
上官姑娘一聽,又蹙蛾眉,幽幽的說:“假設真的降服了‘金線無影’……她是一幫的女龍頭……你們……會不會……”
小虎見上官姑娘說話突然吞吞吐吐起來,不由蹙眉問:“哇操!姐姐是說……”
上官姑娘嬌顏一紅,違心的說:“她會不會……會不會聽你的指揮?”
小虎究竟年事尚輕,立即毫不遲疑的說:“哇操!那還用說,自然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要她向東,她不敢跑西!”
上官姑娘一聽,小嘴噘了起來,顯然認為小虎太狂了。
但是,一旁的慕德嫂,卻笑著說:“您這樣召來揮去,時日一久,怕不成了雷家堡的少夫人了?”
小虎心地坦誠,加之稚氣未除,這時一聽,不自覺的哈哈笑了。
上官姑娘和慕德嫂,鬧不清小虎為何發笑,都不自覺的楞了。
小虎哈哈一笑說:“哇操!天下美女那麼多,我雷小虎怎會娶一個又疤又麻的女子為妻!”
話未說完,上官姑娘早就一臉菜色,她正待說什麼,驀聞閣外響起上官夫人的歡聲間:“虎兒,你要娶什麼樣的姑娘為妻?”
小虎聽得大吃一驚,暗呼糟糕,上官夫人雖然歡聲笑問,但他深信上官夫人必然怪他出言無狀,尤其當著她的愛女面前。
驚急間,早已和上官姑娘同時起身,急步向門前迎去。
前進間,覷目一看,發現上官姑娘的嬌顏上,果然有一臉不爽的樣子。
尚未到達門前,上官夫人已含著愉快的微笑走進門來,跟在她身後的兩個侍女,各自捧著兩個盤子,上面擺了酒菜。上官夫人一見小虎和上官姑娘,繼續笑著問:“你們姐弟兩人在談什麼,談得如此高興!”
小虎深怕上官姑娘接口,慌得趕緊躬身說:“哇操!小侄在和姐姐說玩笑,沒有說什麼!”
上官夫人老經世故,自然看出小虎的慌張神色,因而笑一笑,打量了小虎一眼,繼續笑著說:“虎兒,這襲銀衫穿在你身上,倒是滿合身的!還有你脅帶和儒巾上的七顆銀雪寶石,你必須注意,如果必須在夜間隱蔽身形時,必須先將這七顆銀雪寶石掩起來,否則你早在數百丈外對方便已發現了……”
小虎一聽,再度躬身說:“哇操!多謝伯母提示!”
說話之間,慕德嫂和花英四女已將酒菜擺好。
上官夫人一見,便說:“虎兒,我們用午飯吧!”
上官夫人說著,逕自坐在中央座上。上官姑娘則在左側相陪。
小虎一見,不由關切的問:“上官兄呢?哇操!為何不來同進午飯?”
上官夫人立即淡雅的一笑說:“今晨他聽老慕德回來說,新近崛起一位俠女,長得有夠水噹噹,但她的個性卻大異一般女孩子,出手潑辣,揮劍殺人,堪稱嫉惡如仇,只要稍有惡名的黑道人物碰在她手下,一定非嗝屁不可,所以人們給她起了個美號叫‘倩女羅剎’!”
小虎一聽,不由‘噢’了一聲,說:“哇操!這麼大條(厲害)呀?”
上官夫人立即笑著說:“所以你紫哥哥才決心去會會她,再說,紫兒已二十歲了,也是成家的時候了!”
小虎一聽,不由愉快的笑了,一面就座一面笑著說:“原來是這樣的呀!哇操!上官兄那等俊美瀟灑人物,必然馬到功成,帶回一位如花似玉的,嫂夫人回來!”
上官夫人卻含意頗深的說:“你上官兄雖然俊美瀟灑,但比起虎兒你來,總覺缺少那麼一點兒英挺氣概,這也許是他不敢和你一道前去的原因吧!”
小虎聽得心中一動,立即正色肅容說:“伯母請放心,哇操!方才小侄的確有意會會這位‘倩女羅利’,如今,我向伯母發誓,絕不與那位女羅剎碰頭!”
上官夫人一聽,立即愉快的笑著說:“傻孩子,你盡說些傻話,我難道還怕你向你上官兄橫刀奪愛嗎?”
說此一頓,立即舉起酒杯說:“虎兒,快喝酒吧!”
於是,三人一面飲酒吃菜,一面談些時下武林的形勢來。
最後,上官姑娘說:“孩兒覺得,要想打擊崆峒派的惡勢力擴張,必須聯合‘風神幫’的力量,據說‘風神幫’的勢力,較之崆峒派尤為壯大,所以,孩兒鼓勵虎弟約鬥‘金線無影’,和她共謀安定武林的大事!”
上官夫人略微沉吟,蹙眉遲疑的說:“這倒是一個辦法,不過‘金線無影’劍術不俗,假設你哥哥在,和你虎弟一同前去……”
話未說完,上官姑娘已插言說:“孩兒想讓慕德嫂同虎弟一同去……”
小虎未待上官姑娘話完,立即阻止說:“免啦!哇操!小弟一向單槍匹馬,而且,約鬥拜山,都不宜多帶人去!”
上官夫人也在傍慫恿說:“虎兒,多兩隻眼睛總是好的,再說,途中也有個照顧!”
小虎立即謙謝說:“哇操!小侄已屆弱冠,凡事都可自己照顧,再說伯母和上官姐姐,也需要慕德嫂在家掌理家務,小侄認為,不必再煩慕德嫂了!”
上官夫人看了一眼上官姑娘,立即含意頗深的笑著說:“既然這樣,你要自己當心,凡事不可燥進,只要多用腦筋,沒有想不通的代志,宰羊莫?”
小虎恭聲應了聲是,繼續說:“現在上官兄已經下山,哇操!小侄也決定即刻離去,有關劍術及移穴法部份,小侄可在途中抽暇苦練,到達括蒼山時,想必也運用自如了!”
上官夫人慈祥的一笑說:“有關劍術部份,只要通過了洞中圖室,即可臨陣應敵,至於移穴法,並非一朝一夕之事,不必急在一時!”
小虎決心即刻離去,覺得懷中的兩顆‘火龍珠’留在身上沒用,一方面為了怕不見了,一方面也算報答上官夫人暗中派人引導學劍贈衣之恩,是以,急忙起身,在懷中取出那兩穎‘火龍珠’來,同時含笑說:“哇操!小侄聽花葵說,上官姐姐最喜收藏珍珠古玩,小侄這裡有一對‘火龍珠’,就送與姐姐玩吧!”
說罷,雙手捧至一臉呆呆的上官夫人面前。
上官夫人一見,立即慌急的說:“這種價值連城的珍珠,怎可輕易送人,孩子,你該不會是要……”
小虎憨面憨面,也沒聽出上官夫人的話意,繼續真誠的說:“哇操!小侄是誠心誠意送給上官姐姐的,伯母就收下吧!”
上官夫人慈祥的呵呵一笑,伸手接過一對‘火龍珠’,立即雙手亦給了上官姑娘,同時示意說:“還不謝謝你小虎弟弟!”
上官姑娘嬌羞滿面,香腮緋紅,起身接過‘火龍珠’,面向小虎,垂首綻笑,用極低的聲音說:“謝謝虎弟!”
小虎看得一楞,心想,送一對‘火龍珠’有什麼好害臊的,覓羞得抬不起頭來,心念之間,但卻爽朗的說:“哇操!自家姐弟,還謝什麼!”
說罷,又望著上官夫人,拱手恭聲說:“哇操!小侄業已酒足飯飽,承蒙伯母抬愛,大恩不言謝,只會銘感五內,永記不忘就此告辭,改日再來登山叩安!”
說罷離位,躬身一揖到地!
上官夫人也急忙起身,慈祥的說:“虎兒,今後我們都是一家人了,還談什麼謝不謝,我只希望你對紫兒多加照顧就好了!”
小虎搞不清楚上官夫人的話意,只得謙和的說:“哇操!上官兄武功高絕,為人機警,小侄向他學習的地方正多……”
話未說完,上官夫人已黯然一嘆說:“虎兒,你是一個心地淳厚的孩子,伯母的話不是無因的,去括蒼山的途中仔細想一想,你就發現紫兒是多麼需要你照顧,須知,我就他這麼一個孩子也是我把他寵壞了,虎兒,你明白我的苦衷嗎?……”
一傍的上官姑娘,立即不高興的說:“娘,您說些什麼嘛?您都把小虎弟弟說糊塗了!”
有些發楞的小虎一聽,這才趕緊接口說:“哇操!小侄明白伯母的意思!”
上官夫人一頷首,強自一笑說:“老慕德早晨來過又走了,他可能仍在悅賓酒樓上,你需要什麼,儘管吩咐他,他一定會辦到!”
小虎立即感激的說:“謝謝伯母,哇操!小侄不需要什麼!”
上官夫人一聽,立即說:“那麼我送你出谷!”
小虎覺得上官夫人也許有意指引出路,只得拱揖稱謝,一起走出閣來。
依然是上官夫人在前,小虎和上官姑娘居中,後面跟的是慕德嫂。
四人沿著嶙峋怪石小徑,走出紅漆小門,即是谷中水上花園。
這時紅日已有些偏西,正是未牌時分,豔麗的陽光,直射谷中,愈顯得谷中紅花綠竹,清水麗閣,美景無限。
小虎看了水上花園的綺麗景色,覺得沒有遊一下花園,卡實有夠呆的。
一傍默默前進的上官姑娘,不時偷看一眼小虎的神色,這時一看他的表情,立時深情的說道:“下次你來時,姐姐好好陪你在園中玩一玩,我們還可以划船到北面的細瀑處玩,那裡才真的是水噹噹哩!”
小虎驚異的‘噢’了一聲,不由抬頭看了一眼那道經天而降的細長瀑布。
穿過鬆林,四人直奔東南,非但峰角的斜度險峻,而且地面也極崎嶇,有時不得不騰身飛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