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説殿下驚慌的任田健騎衝去。
不久,前方已經有二十餘人疾掠而來,他立即喝道:“保駕,本宮乃是殿下!”
來人正是曾天來,立見他止身拱手喝道:“殿下寬心!草民曾天來乃是龍官大人之總管,請殿下速入城!”
“太好啦!”曾天來喝句:“斷後!”立即轉身疾掠而去。
那二十三名曾家莊高手俟健騎奔過之後,立即尾隨追去。
倏見阿龍飛掠而來道:“微臣保駕!”
“啊!龍官!快來!”阿龍飛掠而來,立即於健騎左側飛掠着。
不久,五百餘名曾家莊高手迎面掠來,曾天來喝道:“速護任殿下兩側及後方,誓死保駕!”
“是!”一聲悲嘶之後,健騎立即僕俯而去。
殿下剛驚叫出聲,阿龍已經挾他掠落於前方五丈遠處,只聽阿龍道句:“恕微臣放肆!”
立即挾着殿下飛掠而去。
殿下被迎面勁風颳得雙耳呼呼連響及滿面生疼,立即低頭閉目。
沒多久,阿龍已經掠近‘龍官宮’,立聽他喝道:“小心戒備!”正在官前練掌之千餘青年立即奔向四周。
阿龍掠入殿中,扶殿下坐妥,道:“殿下受驚矣!”
殿下驚魂未定,連道:“謝謝你!”
立見大公主和曾月蓉匆匆前來,殿下立道:“皇妹,吾險些見不到你啦!”説着,他的雙目不由一濕!
“皇兄受驚矣!”
“皇妹!”
“皇兄,究竟出了何事?”殿下立即驚慌的敍述全情。
阿龍沉聲道:“一定是那位妖道!真可惡!”
殿下問道:“他是何方妖孽?”
“一名武功很高,心狠之人!”
“這……本宮如何返京呢?”
“稟殿下,微臣護殿下返京!”
“可是,你的傷未愈,方才又溢血呀!”
“無妨!為了殿下,微臣誓死赴湯蹈火!”
“好!皇妹,你明日一併返京!”
“遵旨!”
立見曾天來匆匆站於宮前,道:“稟大人,鐵氏七英已入城!”
“總管,你通知他們暫在客棧歇息,明日隨我護送殿下返京!”
“是!”
“此外,你去託丐幫之人通知沿途各大小幫派暗護!去吧!”曾天來立即應是掠去。
曾月蓉斟茗道:“稟殿下,請定定神!”
“好!”
阿龍問道:“趙老呢?”
殿下黯然道:“恐怕已遭不測!”
“唉!該死的妖道呀!”
殿下道:“龍官,本宮返房暫歇,你善後吧!”
“遵旨!”殿下便起身離去。
曾月蓉取出藥粉,立即蹲在阿龍身側朝他的腿彎傷口抹藥道:“龍哥,你明日打算帶那些人隨行?”
“你吩咐曾總管挑一百人吧!”
“好!”
“此地之事,就偏勞你啦!”
“你放心,我會處理!你每日上午就託丐幫飛函報平安吧!”
“好!唉!一想起趙老,我就難受!”
“唉!我也一樣!”大公主一低頭,便默默回房。
晌午時分,阿龍正陪殿下及大公主在用膳,倏見曾天來匆匆入內行禮道:“稟大人,譚大人已和趙老返宮!”
阿龍起身道:“趙老沒事?”
“昏迷不醒!”
“啊!快!”説着,他已疾掠而去。
他一掠出官,果見二十一名侍衞護送兩部馬車而來,前面那部馬車空無一人!
譚永忠在前面那部馬車扶着趙老。
立見曾月蓉掠來道:“龍哥,吩咐他們送趙老到你的房中,我以‘金針渡宮大法’試試看吧!”
“好!你快去準備!”説着,他已掠到車前。
立聽譚永忠顫聲道:“大人,殿下平安否?”
“放心!殿下正在用膳!”説着,他已上車捧起趙老。
只見趙老口吐白沫,臉色如臘,肌膚亦涼。
阿龍捧他一返房,立見殿下及大公主皆已坐在椅上,曾月蓉立即道:“龍哥,快送趙老到榻上吧!”
阿龍便輕輕的放他在榻上。
曾月蓉邊把脈邊翻視趙老之雙眼。
不久,她噓口氣道:“龍哥,你幫個忙!”
“好!如何做?”
她替趙老寬衣之後,取出三支三寸長之大金針分別戮人趙老之‘百會穴’及兩側‘太陽穴’,頓使殿下及大公主心驚膽顫!
她不疾不徐的在趙老雙肩及胸腹間戮入八十餘支大、中、小金針之後,這:
“龍哥,你由趙老之雙掌掌心徐徐渡入真氣吧!”
阿龍上榻握住趙老之雙掌,便徐徐輸功。
“龍哥,慢些!對!就是這種力道及速度!”説着,她的纖指已在金針間飛快的戮點着。
不出半個盞茶時間,立聽趙老喊道:“救命呀!阿龍!”
“龍哥加半分力道,快!”
‘叭!’一聲,她的兩根食指已經分別點上趙老之‘膻中穴’及‘風府穴’!
‘呃!哇!’聲中,趙老先吐出一口灰痰,再吐出一口黑痰,曾月蓉取巾一揚,迅疾將那兩口痰接入巾上。
“喔!阿龍!大人!是你嗎?”
“是的!”
“吾不是在地府吧?”
“大人公忠體國,閻王賜你還魂!”
“真……真的?”
“不錯!趙老請別亂動!”
曾月蓉立即邊收針邊輕揉下針之處,良久之後,曾月蓉含笑道:“趙老,您以前是否經常覺得心口悶脹?”
“是呀!你怎會知道?”
“就是這口黑痰在作怪!”阿龍立即扶起趙老。
“啊!我明白啦!積勞成淤疾吧?”
“正是!趙老因禍得福,得松柏長青矣!”
“呵呵!啊!叩見殿下!”
殿下上前按住他道:“恭喜趙老!”
“老臣銘謝殿下!”
曾月蓉道:“趙老,下來走走,順順氣吧!”
“好!好!”
阿龍一扶他下榻,他立即走了一圈,立聽他樂道:“太神奇啦!
御醫束手之疾,居然已經不藥而癒哩!呵呵!“阿龍笑道:“恭言趙老!”
“謝謝大人及夫人救命大恩!”
“趙老,先用膳吧!”
“好呀!挺餓的哩!”
翌日一大早,在眾人恭送之下,三部馬車已經啓程,阿龍和趙老共坐一車,殿下及大公主則各坐一車!
十八名曾家莊高手以三人為一組各距十丈,跨騎在前開道,另有十八人亦以三人為一組各距十丈尾隨於三部馬車之後。
鐵氏七英和曾天來分別領導八名曾家莊高手護住三部馬車之兩側,譚永忠則率二十名侍衞分別護住殿下之車前及車後。
阿龍那部馬車車較兩側分別插着一根旗杆,杆上各懸着一面綠色大三角旗旗上各織着‘龍官’兩個大紅字。
沿途之中,兩側林中不時有勁裝人士穿掠,空中更不時有信鴿飛過,可見丐幫已經抓足勁‘保駕’啦!
每過一城,便有大小官吏率眾恭立於城門前,沿途之街上除了軍士及衙役之外,不但空無一人,連門窗亦已鎖上。
可見官方已經奉命嚴密戒備啦!
阿龍一直側躺着運功及療傷,眾人除了膳宿良歇息之外,皆不疾不徐的沿着官道平穩的邁向京城。
這天中午,他們一接近潼關十里遠,便瞧見全付武裝的軍士和數百名勁裝人員站在官道兩側。
在他們身後則站着難以估算的人羣。
立見最前方左側中年人疾掠到阿龍車前低聲道:“稟大人,潼關城民夾道恭迎,華山派掌門率門下弟子亦在場!”
阿龍沉聲道:“緩下速度!”説着,他已掠上殿下車轅遺:“稟殿下,潼關城民夾遺恭迎!”
“唔!他們必是感恩而來,你去吧!”
“遵旨!”
‘唰!’一聲,他已經掠到最前方。
立聽一名總捕頭打扮之中年人喝道:“恭迎龍官大人!”
全體軍士及衙役一起下跪道:“恭迎龍官大人!”
華山派全體弟子拱手道:“恭迎龍宮大人!”
路側之百姓紛紛下跪叩頭道:“叩謝龍官大人”
阿龍揚聲道:“諸位請起!”
“謝大人!”百姓們卻仍然叩頭不已!
不少人更是激動的涕淚交流!
阿龍揮手示意眾人先行,便上前扶起他們!
三部馬車立即平穩的馳去。
百姓們剛起身,使邊謝邊泣着!
阿龍感動的邊掉淚邊路步前進。
這十里路,足足走了一個多時辰,方始走到城門前,立見五名官吏一起上前行禮道:“參見龍官大人!”
“請起!府城大人!”
“是!卑職劉慕義,恭請大人指示!”
阿龍取出曾月蓉為他準備的那疊銀票道:“區區心意,請轉送災户!”
“遵命!”
“講大家回家歇息吧!”
“遵命!”
阿龍步向另一側之老者,拱手道:“掌門人,您好!”
此人是華山派掌門人周經綸,立見他行禮道:“參見大人!”
“不敢當!恕在下需護送殿下返京,無暇多敍!”
“不敢!大人,請!”
“後會有期!”
阿龍步入城門,便見曾天來迎前道。
“稟大人,請隨屬下來吧!”
“好!”兩人便疾掠向酒樓。
他們一接近酒樓,便瞧見殿下三人已經坐在車中,阿龍進入酒樓房中漱洗及方便後,立即上車。
眾人立即不啓程。
趙老指着食盒道:“大人,用膳吧!”
那知,他剛掀開倉盒,便聽見兩側院中及店中分別傳出,‘恭送龍宮大人!’他立即站在車較上揮手致意。
沿途皆是恭送上人羣及聲音,直到離城之後,阿龍方始進入車廂,立見趙老嘆道:“孟老夫於所言‘人性本善’,真世!”
“是的!”
“大人,菜快冷,用膳吧!”
“好!”阿龍吃了幾口菜,一瞧見路側之田地,立即吃不大去!
趙老嘆道:“一場大災,便造成此景,唉!天災!天災!”阿龍默瞧一陣子,便合上食盒不語!
莊嚴、宏偉的京城已經遙遙在望,阿龍首次來到這座主導天下之指揮重心,他的心兒不由為之緊張。
趙老含笑低聲道:“大人,別緊張!你已經見過聖上了呀!是不是?”
“是!”
“咱們待會先在行館稍歇,貴屬可以在行館繼續歇息,殿下和大公主先返內宮,大人就先赴寒舍候宣吧!”
“謝謝!”
“據我判斷,聖上獲悉此行之事,必然會驚疑交加,尤其太后最疼大公主,勢必會有不少之震撼!”
“不過,大公主一定會跟你走,唯一的差別在於她會不會被削籍,你不介意這點,就不必擔心其他!”
“是!趙老,需否收下車外這兩面旗?”
“不必!若欲收下,早該在昨天便收下,因為,咱們之行程已落入整個御林軍掌握中,你沒發現譚統領已在前開道嗎?”
“原來如此!”
“本朝以來,未曾發生如此多侍衞在外被殺之事,吾擔心聖上自留你在京中訓練侍衞及御林軍,你宜先有心理準備!”
“這……我可以拒絕嗎?”
“可以!你可以利用管理那些災民為由,可是,這些侍衞的確太不堪一擊,你不妨擬妥訓練計劃供聖上參考!”
“是!”
不久,巍峨城門已經接近,立見八名軍士舉傖致敬!
馬車平穩入城之後,便通行於平整的青石地面,不久,眾人已經停於一棟宏偉的行館前,阿龍便與趙老向後行去。
殿下上前低聲道:“趙卿,你先和龍官返府吧!”
“遵旨!”殿下立即和大公主受侍衞護送前去。
立即有兩名中年人上前行禮道:“參見龍官大人和趙老!”
趙老含笑道:“好生招呼這些人,吾和大人返府!”
“是!恭送二位!”二人一上車,車伕便折向左側青石道路!
不出盞茶時間,馬車已經停在一座宏偉莊院門前,立見兩位軍士舉槍恭聲道:
“恭迎主人返府!”
“快參見龍官大人!”
“是!參見龍官大人!”兩人立即欲下跪!
阿龍這句:“免禮!”便拂勁托起他們。
兩人暗自使力欲跪,立即被反震而起!
兩人神色大駭的立即上前啓門!
一聲:“爺爺!”之後,三名青年已和四位姑娘快步前來行禮。
另有兩對中年書生則含笑陪兩位婦人扶着一位老嫗行來。
趙老阿阿一笑,立即快步奔向老嫗!
老嫗忙道:“老爺,別如此!當心氣喘喔!”
兩位中年人亦關心的望向趙老。
趙老呵呵笑道:“安啦!我已經卻除心腹大患啦!”
“真的呀?是哪位神醫呀?”
“就是他!龍官!”
阿龍一直站在門口,此時一聞言,立即先含笑朝三位青年頷首,再上前行禮道:“譚步龍參見夫人!”
“你就是欽賜龍官大人嗎?”
“正是!夫人,趙老説你的雙腿不良於行,而且天氣未變,即先行酸抽麻短,可否由我路為效勞一下?”
“當真有效嗎?御醫們明知老身染罹風濕,卻一直無法根治,今年以來,稍走幾步,便難以再行!”
“請二位扶妥夫人及將夫人雙膝露出!”二位婦人立即依言而為!
阿龍朝老嫗雙膝一按,立現兩個凹痕,他的心中有數,立即卸下老嫗的錦靴及迅速連接她的腳底‘湧泉穴’。
“夫人,會麻癢否?”
“有些!”
“恭喜!尚有救!”説着,他的雙掌合握它的右膝,貫注功力徐徐向下按摩。
不久,他已經按摩過她的雙腳。
他走到她的背心,迅速的遙拍背後八大穴道,再走到她的身前緩緩遙拍她的六大穴道,道:“夫人,別怕!”説着,他已遙吐功力疾按向她的兩側腰眼。
“啊!好疼!”立見她的雙膝以下至踟踝突然似灌了氣般臃腫,而且顏色甚為青紫,眾人立即驚叫出聲兩位婦人手一滑,老嫗便向前僕去。
阿龍豐掌遙按,立即托起老嫗。
兩名婦人驚慌的急忙用力扶住老嫗。
老嫗經此一僕,足底立即一濕。
剎那間,她的雙腿迅速的消褪,靴縫中卻立即汨出濕水,阿能脱去她的雙靴,立即道:“請扶夫人走一走!”二位婦人立即扶老嫗前行。
右地立即現出老嫗之腳印,趙老諸人不由大駭!
不久,足印漸輕,終於,足印完全消失了,阿龍立即道:“夫人,請自行走走!”
老嫗果真緩緩行出!
“夫人,請走大步些—快些!”老嫗果真大步而行!
“夫人,跑看看!”
“老身……半年來沒跑過了!”
“跑看看!”
“好!”兩位婦人立即先跑過去準備扶老嫗。
哪知,老嶇跑了七、八十步,不但沒有跌倒,而且還跑出笑容及汗珠,阿龍立即道:“趙老,陪夫人跑跑呀!”
“好呀!”兩人果真在兒孫前攜手慢跑!
阿龍注視婦人足下又出現足印,而且越來越淺,相反的,她已銀髮濕透,他立即含笑道:“夫人,先走一百步,再去泡盞茶時間温泉吧!”
“好,大人!謝謝!謝謝!”院中諸人立即恭敬行禮致謝!
“不敢當!趙老,我沒黃牛吧?”
“佩服!佩服!請!”
“請!”
不久,阿龍被帶入客房,他一見房中另有一池温泉及清水,他寬衣沐浴之後,立即泡入温泉之中。
他閉眼欣然忖道:“蓉妹之醫術既博又易學,我真的救了一人哩!”良久之後,他換上乾淨衣衫出房赴廳。
立見趙老笑呵呵的行來道:“大人!京中至少有十人似內人這種病,你若是方便,可否救救她們及讓她們開開眼界呢?”
“好呀!”
趙老呵呵笑!便吩咐二子速搭轎離去。
“來!大人,咱們快用膳吧!”
“好!請!”兩人便欣然用膳。
膳後,兩人尚在取用水果,趙老之長子已經快步入廳道:“大人,爹,左相請之太夫人隨後即到!”
“好!你再去通知別府之人吧?”
“是!”
“大人,左相爺曾勸阻聖上賜地給你,他那老孃已有十二年不能走動,你若能治癒她,必可轟動大內!”
“試試看吧!趙老,可以把椅子移到院中吧?”
“總管!移椅!”
立即有六人快步入內。
阿龍吩咐他們擺妥椅,又搬來兩塊大石放在椅前,立見三頂官轎平穩的來到門前,趙老便上前含笑迎轎入內。
轎一停,一位清癯老者先行下轎,另有兩位中年人則扶一位老態龍鍾之胖老嫗下轎,阿龍立即搬椅供她坐下。
趙老含笑道:“相爺,他便是龍官!”
“參見龍官!”
“不敢!請坐!”
“謝座!”
趙老便陪左相入座及細語其妻已行慢跑之事。
阿龍蹲在老嫗面前一瞧,便道:“請扶妥大夫人!”
兩位中年人便分別拉住老嫗之臂。
阿龍先朝她的腳心注氣不久,道:“大夫人,忍着些!”説着,他撩起她的裙角,立即先按撫她的雙腿。
接着,他依式而為,不久,老嫗之腳心已經汨出濕水,阿龍立即道:“雙腳會很疼,太夫人,請你忍耐一些!”説着,他已由它的腰際注入功力。
老嫗悶哼一聲,雙腿倏地暴腫,立見兩塊幹石迅即濕了一大團。
阿龍再催功力,老嫗立即頭頂冒汗。
“太夫人,你有氣喘?”
“咳……是的!”
“恕我冒犯啦!”
他扣住她的右肩,立即疾拍她的背部,再遙按他的胸間大穴,倏聽他喝句:
“請張嘴!”
立即朝她的背心一按。
‘呃!唔!’聲中二團黑物已經噴出。
它一落地,居然似皮球般稱滾出二、三尺,方始停下。
眾人正在大駭之際,老嫗唔道:“好輕鬆!”
“太夫人,請再張口!尚有餘痰哩!”
‘呃!吭!’聲中,她又吐出三團灰丸!
此時,正有七頂轎人內,趙官立即前往招呼!
阿龍道:“太夫人,吟首詩,如何?”
“老……老身,能吟詩?”
“試試看呀!”説着,他已開始以功力撫揉她的雙腿。
老嫗思忖不久,試探的輕聲吟道:“主人有酒歡今夕,請奏嗚琴廣陵客,月照城頭鳥半飛,霜悽萬木風入衣!”
吟至此,她驚喜的道:“老身沒氣喘啦?”剛入內之人,立即欣然道賀。
阿龍含笑道:“請二位扶太主人慢走,當足印消失時,讓太夫人獨行,不過,暫時勿讓太夫人快步或奔跑!”
“遵命!”
左相感激的立即長揖行禮道:“銘謝大人妙手回春!”
“不敢!恕我無法奉陪!”説着,他又吩咐兩位青年扶一位老嫗入座。
“啊!夫人,你……你嘔……嘔血?”
“唉!回生乏術矣!”
“不!你請入房躺妥!”兩位青年立即扶老嫗入內。
趙老含笑帶一位老者道:“大人,他是刑部尚書朱大人!”
“參見龍宮大人!”
“不敢當!各位大人待會別行禮,以免浪費時間!”一頓,他道:“朱大人,尊夫人為何會嘔血?”
“內人在十五年前,誤信術士之言坐禪行氣負傷,至今……唉!”
“別急!尊夫人尚有救,不過,今後可別再妄自行氣!”
“早已停練五年餘!”
“各位稍坐,我進去一下!”説着,他便行入房中。
老嫗嘆口氣道:“大人,能救助救,若不能……”
“不!一定可以救,不過,今後便不能再行氣,你願意嗎?”
“願意!”
“我先破你之氣,再逼出淤氣及污血,必會吐血及排泄,請別介意!”
“請!”
“夫人,請吸氣!”老嫗立即吸氣!
阿龍朝她的‘氣海大’一按,她立即慘叫一聲昏去。
黑血立即滲出鼻口外!
“二位休慌,拭血吧!”説着,她的雙掌已遊走她的胸、腹、背間!
立聽‘呃!哇!’連連!
黑血及細末先後自七孔或下體泄出!
不久,阿龍輕按她的太陽穴,道:“吐氣!”
‘呃!’一聲,血絲又出現。
“啊!我……我……”
“恭喜!請淨身!另請一位公子返府取杉!”
立見一位青年奔出廳外喊道:“爺爺,奶奶復原啦!”眾人不由由驚轉喜!
阿龍一出來,大家紛紛行禮致謝及致敬。
阿龍一見另外七位老嫗皆雙腿淤腫而坐,他怔了一下,立即拉趙老返廳問道:
“這些人為何皆和尊夫人染上同樣症狀妮?”
“我也不清楚!”
“她們之腰腎有傷,氣血難行,難道與藥有關?”
“啊,藥?我想起來了!當年,她們皆長期服用一位御醫之藥,雙腿卻越來越疼,腰也挺不直哩!”
“藥呢?”
“吃光了!那位御醫死後,藥方已失!”
“這……庸醫害人!別提吧?”
“是!”
此時,趙氏已在院中向各人炫耀自己已能奔跑哩!
阿龍微微一笑,立即開始施功治療一位老嫗之腿。
為了節省功力,他除了間接按摩胸腹穴道之外,其餘各處皆實體接觸,他的經驗越豐富,診治速度越快!
黃昏時分,十位老嫗已經笑呵呵的在院中慢跑或快步啦!另外三四十人欣喜的在旁瞧個不停!
不久,下人來通知用膳,趙老便邀眾人入座。
席間,眾人猛敬阿龍酒啦!
膳後,阿龍道:“各位夫人今後多服用補腎藥物,每日最好在府中走走跑跑,應該可以松柏長青!”諸女欣然應是及行禮致賀。
眾人又聊了半個多時辰,方始返府。
阿龍一返房,立即又沐浴及泡入温泉。
良久之後,他方始返榻調息。
翌日上午,阿龍陪趙老奕棋友互研‘道’理,良久之後,趙老之長子驚喜的入內道:“大人,爹!好似文武百官全到哩!”
“當真?啓門!”
“孩兒早已啓門!”
“大人,請!”
二人快步走近門口,便見譚永忠先行來行禮道:“參見龍官大人!”
“免禮!”
“稟大人!左相爺率滿朝文武百官參見!”
“不敢當!”
第一頂官轎剛停,左相已經含笑上前行禮道:“參見能官大人!”
“不敢當!”
“卑職十人於今日退朝後。向眾人提及您已入京及昨天之神奇事蹟,眾人立即渴盼參見!
您請上座!“
“不敢當!我在此恭迎!”
“不妥!禮不可廢!”
趙老含笑道:“大人,你就立於廳口受禮吧!”
“這……不會唐突吧?”
“不會!請!”阿龍只好走過去站在廳口。
不久,文武百官分別站在兩側,趙老陪立在一旁,立見左右相互視一眼,他們一躬身,眾人便一起躬身喝道:“參見龍官大人!”
“免禮!”
眾人一站直,立見左相道:“稟龍官大人,宿大將軍早年奔馳沙場積勞成傷,不知你是否可以診治一下?”
立見一位魁梧老者踏前行禮道:“宿鎮邦參見龍官大人!”
“免禮!大人何處欠安?”
“四肢痠麻!”
“每日何時較痠麻?”
“這……子丑時!”
“此乃作戰發汗或負傷,又遭風寒所侵之致!”
“大人果真英明,屬下即是一直忽略此事,不過,數十年來服藥及金針診治,一直無法起色,恭請大人診治!”
“好!你請站直!”
“是!”
阿龍雙掌分別接住他的左肩及右腰,道:“大人!大聲喊三聲:”萬歲‘!““萬歲!萬歲!萬歲!”
他每喊一下,阿龍的雙掌便疾催出功力,他剛喊完第三句,全身立即發抖不已,而且整張險立即黑青!
眾人不由暗駭!
阿龍改按他的右肩及左腰道:“再喊三聲!用力喊!”
“萬歲!萬歲!萬歲!呃!呃……”
“用力喊!”
“呃!萬……歲……哇……哇……”立見兩口黑血疾噴而出!
眾人不由大駭!
阿龍沉喝道:“大人,接招!用力攻!”宿鎮邦一轉身,果真掄臂抬腳猛攻!
阿龍施展‘醉八仙’搖搖晃晃的閃躲着!
此時,已有三頂錦轎從遠處而來,只見一名老太監上的低聲吩咐!趙老之子及門前之人立即默默上前行禮。
錦橋一停,殿下及大公主已經下轎卻扶出一位慈顏銀髮如絲的老嫗,另有二位官女立即隨後跟行着。
不久,他們已走入大門,院中之人皆駭異的注視宿鎮邦及阿龍,根本沒有發現來了三位不得了之人物。
阿龍閃身之際,卻已瞧見他心中有數,立即沉聲道:“大人,邊出招邊喊萬歲,讓汗水流得更快更多些!”
“遵命!萬歲……”他一直撲打,直猛喊不已!
盞茶時間之後,他的朝服已經濕透!
不過,他的聲音更宏亮,動作亦更矯健,阿龍立即喝道:“大人,恕我得罪啦!”
‘叭叭!’二聲,他已扣住寂鎮邦之兩側腰眼,只見他的右掌一旋,再一拋,宿鎮邦便以小石子般向空中疾飛出四、五十丈。
眾人不由失聲驚啊!
不久,他已疾墜而下,阿龍右掌暗吐功力卸去他的衝力,右手向上一託,便托住他及輕輕的拍開他的穴道!
宿鎮邦向下一趴,叩頭道:“叩謝龍官大人妙手回春!”
“免禮!請起!”
“遵命!”
“大人以前能躍各高?”
“年青時能越五尺八、九,如今只能躍三尺矣!”
“躍看看吧!”
“遵命!”
‘呼!’一聲,他居然躍出丈餘高哩!
“啊!大人……”
‘呼!’一聲,他啊了一聲,倏然下墜!
阿龍右手一揮,便助他站穩於地上。
宿鎮邦向上一瞧,又望望地面道:“稟大人!卑職方才似乎躍逾六、七尺哩!”
“不!大人躍高一丈一尺三!”
“什……什麼?當真?”
左相轉身應句:“是的!”
倏見門口之三人,他立即喝道:“恭迎太后、殿下、大公主!”説着,他已匆匆下跪!
眾人一回頭,立即慌然下跪行禮。
阿龍立即原地下跪。
“眾卿平身!”
“謝太后!”
此姥正是當今聖上之親生母,只見她含笑走到阿龍身前,這:“譚卿,你為何不言不語又不平身呢?”
“謹致由衷之敬意!”
“嗯!哀家心領!平身!”
“謝太后!”
太后朝趙老一瞧,笑道:“趙卿,哀家已有二十年沒來此了吧?”
“是的!太后於小孫彌月時,曾來過敞府!”
“嗯!難得今日眾卿在此,宿卿!”
宿鎮卻上前道:“老臣在!”
“宿卿?你方才比年青人更矯健呀!”
“回太后的話,全仗龍官大人治癒微臣痼疾!”
“哀家方才瞧了甚久,你較常年神勇!”
“全伏龍宮大人妙手回春!”
“可喜可賀!你重逾一百五十吧?”
“太后明察秋毫,微臣正好一百五十斤!”
“你是大內第一勇士,以你之膂力,能將一百五十斤之人或物推擲多高?”
“這……若奮力一擲,不會高逾五丈,更不可能似龍官大人般輕易以單掌接住,龍宮大人才真是神勇!”
“你動輒提到譚卿,談談你對譚卿的印象吧!”
“神!神得令人敬服!”
“神!你不是一向不信鬼神嗎?”
“銘謝太后對微巨的關心!微臣的確不信鬼神之説,不過,龍官大人昨天治癒十人,方才又治癒微臣,微臣只能以神加以形容!”
“哀家明白!你稍候!”
她面對羣臣道:“哀家已有十年未曾和眾卿共膳,今夜酉時萬歲廳之宴,請眾卿儘量攜眷參加!”
“謝太后賜宴!”
“眾卿請退,宿卿!”説着,她已單獨入廳。
文武百官行禮後,立即離去。
宿鎮邦立即跟入大廳。
“宿卿,坐!”
“謝太后賜座!”
“宿卿,你一向公忠體國,又不喜玩弄心機,故哀家有一事要徵詢你的意見,你就直言吧!”
“遵旨!”
“大公主和譚卿配否?”
“配!不……不過!龍官聽説已成家,大公主……”
“不錯!哀家和聖上愛才,卻礙於朝制,無法順利的完成此事,卻又不忍心削去大公主之籍!你可有良策?”
“太后,微臣素仰龍官視名利如浮雲,一向行善好義,若欲玉成此段良緣,不妨削去大公主之籍,日後再行彌補!”
“這……”
“稟太后,另有一策,留龍官在大內,既可當駙馬,又可訓練御林軍及侍衞,不過,卻必須犧牲不少的姑娘!”
“不妥!唉!哀家最疼這孩子!她卻須嫁這麼遠,哀家今生可能無法再見她,想起此事,哀家就心酸呀!”
“天下事,不如意十常八九呀!為了大公主的幸福,為了國運!太后就稍忍耐,微臣俟機護送太后赴西安!”
“當真?”
“微臣誓死完成此事!”
“好!哀家心安矣!今夜別忘了帶葉霜來!”
“遵旨!”
“此事暫勿告知第三者!”
“遭旨!”
“哀家返宮,今夜早些來!”
“遵旨!恭送太后!”沒多久,太后三人已經搭轎離去。
宿鎮邦行禮道:“再謝大人大恩!”
阿龍含笑道:“別客氣!大將軍與丐幫有何淵源?”
“大人英明,一眼即瞧出卑職之招式,三十年前,現任丐幫長老洪典會率三十名弟子助吾平剿回子,更授此套掌法!”
“喔!原來如此!洪老酒量似海,大將軍必是酒中之豪!”
“呵呵!近年來因為身子不適,不敢暢飲矣!”
“大將軍對大內侍衞有何看法?”
“大人莫非因為此事之事而擔憂?”
“大將軍亦知殿下此行之事嗎?”
“是的!譚統領今日當殿報告此事,聖上震怒之餘,已下旨全國各衙緝捕元兇,另外亦指示另行挑選訓練侍衞之事!”
“請續言!”
“聖上可能會交由大人辦理此事!”
“這……我無法久留京城呀!大將軍,可否偏勞你督訓現有之侍衞呢?”
“不妥!這批人既缺內外底子,又高傲,成不了氣候!”
“大將軍!我在西安訓練妥一千三百餘名青年,我挑五百人入京,大將軍再費心指導一段時日,必可擔任侍衞之職!”
“好主意!大人真願意割愛?”
“大內之安危遠逾我之安危!”
“好,卑職立刻面聖奏明此事,如何?”
“偏勞大將軍!”
“不敢!大人、趙老,卑職告退!”説着,他已欣然離去。
趙老欣然這:“大人,你真是令人心悦誠服!”
“不敢當!”
“大將軍素獲聖上倚重,太后亦甚器重,他對你如此信服,此番面聖,必會攜來佳音,你也不必擔心返不了西安啦!”
“聖上不會—如此做!”
“不!為了大公主,為了訓練侍衞,聖上可以下旨請你攜眷定居大內哩!”
“這……若真如此!還真不易推卸哩!”
“所幸聖上明理,你又令人信服,理該不會發生這種事!”
“謝謝!下棋吧!”
‘呵呵!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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