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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大義怎可拘小節

    唐門垮了!

    平地一聲雷,立即震驚了整個武林。

    翌日黃昏時分。郝南虎與兩位愛妻站在弄溪旁桃林中欣賞着落日餘暈,情話綿綿,恩愛有加!

    突聽遠處傳來輕細又疾速的衣衫破空聲音,郝南虎急忙低聲道:“哇操!有一個頂尖高手來了!”

    三人立即悄悄的隱起身子。

    片刻之間,突然一道灰影沿着林外疾掠而過,郝南虎心中一動,立即叫道:

    “大叔,我們在此地!”

    那道灰影倏倒射而回,正是經過易容的神行書生。他一見到郝南虎三人立即沉聲道:“主人,開心幫動手了!”

    “哇操!在哪邊?”

    “四川,唐門已在昨夜垮了,百餘名高手及二百餘名家屬全遭屠殺、滅屍,慘不忍睹哩!”

    “哇操!好狠的錢荷茹,她目前在何處?”

    “不詳,丐幫弟子正在追蹤馬車!”

    “哇操!唐門附近另有什麼門派?”

    “唐門百里之內井無其他的幫派,不過,根據開心幫的前進路線推測,應該是以青城及峨嵋為主。”

    提到峨崛,郝南虎立即想起奶奶的大恩人峨嵋長老了如師太,心中一緊,立即問道:“她們會去峨嵋嗎?”

    “不一定!主人,你別急!等取到丹藥再説吧!”

    “哇操!峨嵋乃是佛門聖地,瞭如師太對奶奶恩重如山。萬一峨嵋淪入魔掌。

    我……我豈會心安!“錢香蓉低聲勸道:”虎弟,你別急!峨嵋及青城山道崎嶇,甚難通行,她們以馬車代步的!“

    “哇操!希望如此啦!大叔,麻煩你繼續與丐幫保持聯絡!”

    “是!小的告退了!”

    神行書生離去之後,郝南虎咬牙切齒的道句:“該死的錢荷茹!”右掌一揮,江邊一塊大石立即被震成粉碎!

    “虎弟,別生氣!她們越狠毒,咱們越要冷靜!”

    “蓉姐,咱們去把錢荷茄的老巢毀掉吧!”

    “這……山上的蠱毒,恐怕無法進人哩!”

    “哇樹又是蠱毒!哈本元,你這隻老‘豬哥’給我小心點,你如果被我逮到,看我怎麼‘招待’你!”

    “虎弟,咱們回去問問宇文燕吧!”

    “哇操!沒作用啦!她的神經已經全部麻木,根本不會説話了!哇操!早知如此,應該先問問口供再説!走吧!”

    郝南虎三人在焦急及緊張之中渡過了七天。

    在這七天之中,黃山派又被血洗了,丐幫也被毀去一處分舵及百餘名弟子。

    人心更加惶惶了!

    最令郝南虎火大的是崆峒派居然派人向“開心幫”“拋媚眼”表示願意永遠效忠“開心幫”。

    若非為了等候果泰父女送來丹藥,他早就去向崆峒派單挑了。

    _晌午時分,陰司狀元來到蓉園同時帶來一封果半仙的信函,郝南虎閲完之後不由哈哈大笑。

    錢香蓉二人已經好久沒有聽見他如此的高興笑過了。因此,立即將那封信接了過去,仔細瞧了起來!

    “好小子!爺爺的支票兑現了吧?你服了吧?錢荷茹大開殺戒了!你一定很焦急吧?安啦!上天要毀滅一個人必先使其瘋狂,先讓她神氣一下吧!見到泰兒及詩兒之後,叫他們和蓉兒、蓮兒一起到長沙來見爺爺。爺爺至今尚未見過自己的寶貝兒子哩!他若不早點來見我,搞不好,你還比我早見到你的孩子哩!爺爺怎能輸給你呢?你説對不對?見到泰兒之後,你就別再陰裏陰氣的扮‘查某’啦!

    叫他幫你打扮得英俊‘稍傻’一點,你懂了吧?“哈哈!

    二女瞧得嬌顏一紅,卻喜不勝禁吧!

    “哇操!大叔打老遠的帶來這個喜訊,咱們總該請他吃個便飯吧!”

    “主人,小的尚需去等候……”

    “哇操!沒那麼快啦!蓉姐,你們快去做飯吧?”

    二女微微一笑,立即離去。

    郝南虎立即低聲問道:“大叔,爺爺另外有沒有什麼指示!”

    “有!大義不拘小節!”

    “哇操!大義不拘小節?什麼意思?”

    “老主人沒有解釋,小的不便置啄,主人何不多再參閲信函幾遍,小的相信老主人一定會有所暗示的!”

    “哇操!爺爺又在跟我玩遊戲了,真是傷腦筋!”

    説完,拿起信仔細的閲讀着。

    俗語説:“當局着迷,旁觀者清”。陰司狀元早已悟出果半仙要郝南虎混人“開心幫”之中。

    必要時,還得使用“美男計”哩!

    儘管他不便明言,卻也暗暗思索如何讓主人能夠順利的混入“開心幫”,除去首惡之徒呢?

    只要除去錢荷茹及哈本元,天下就太平了!

    兩人各懷心事,默默的坐在椅上沉思,一直到酒萊送來之後,方始恢復談笑,開懷暢飲哩!

    這頓飯,足足的用了半個時辰,方始結束。

    陰司狀元識趣的立即告退。

    郝南虎一見二女正在收拾碗盤,立即含笑叫道:“哇操!

    好太太,剛吃飽飯,休息一下吧!“二女嬌顏一紅,低啐一聲,繼續收拾着。

    “哇操!好太太,你們過來幫我瞧瞧這封信嘛!我真不知道爺爺究竟要我去辦什麼事哩!”

    錢香蓉脆聲道:“何不當面問他老人家呢?”

    “哇操!那怎麼行!我一問他,他一定把糗得更厲害!屆時,不但我沒面子,你們也臉上無光。對不對?”

    “格格!老人孩子性,你就讓爺爺糗一次也無妨呀!”

    “哇操!慘啦!有人叛變了!蓮姐,你怎麼説?”

    “格格!我不管你怎麼説,我永遠支持蓉姐!”

    説完,捧着碗盤離去。

    “哇操!又有一個叛徒了!”

    錢香蓉拭淨桌子,含笑替他斟了一杯茶,脆聲道:“虎弟,你是真的不懂?

    還是假的不懂?“

    “這……我如果懂,怎會問你們呢?”

    “呸!你這個鬼靈精,上自天文,下至地理,又有什麼不懂的,少‘水仙不開花—一裝蒜’啦!”

    “哇操!報告太太,你冤枉我呀!”

    “格格!爺爺要你恢復真面日,又要大叔替你打扮英俊一點,當然是要你去和那羣紅衣少女廝混啦!”

    “哇操!愛説笑!她們有三百餘人哩!我如果去和她們廝混,我看不出三天,就會被‘撕’成一團‘糞’哩!”

    “格格!胡説八道!”

    “哇操!你才胡説八道哩!”

    “呸!人家跟你説正經的,你卻胡扯,我走啦!”

    説完,果真站起身子。

    郝南虎急忙摟住她,吻了起來。

    錢香蓉只好乖乖的依偎在他的身邊了。

    “蓉姐,你有了沒有?”

    “什麼有了沒有呀?”

    郝南虎在她的腹部輕揉一下,低聲一笑!

    錢香蓉低呸一聲,立即掙脱而去。

    郝南虎哈哈一笑,立即追進房中。

    “虎弟,剛吃過飯,別這樣子嘛,會傷身體的!”

    “好!好!我聽話,不過,你還沒回答那個問題哩!”

    “咱們在一起沒多久,怎麼知道呢?”

    “哇操!我和雅姐在一起的時間更短,她卻很快的有了哩!”

    “哎呀!你弄錯了啦!我是説至少要等到下次的‘好朋友’有沒有報到,才可以知道啦!真受不了你!”

    “咳!咳!原來如此呀!失札啦!”

    “虎弟,你這麼想當老爸呀?”

    “當然羅!你不知道我小時候有多麼的孤單無聊,我希望你們六人儘量的多生幾個娃娃,那才熱鬧哩!”

    “呸!人家又不是母豬!”

    “哈哈!過些時日,我會制定一個‘生孩子草案’,只要‘家庭會議’一通過,就立刻執行!”

    “呸!要生你自己去生,那有這種荒唐事?”

    “哈哈!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要在‘金氏年’創紀錄嘿!”説完,摟着她重又熱吻起來!

    衣衫一件件的飛落在地!

    前些時日的“不正常”煩悶生活,使得他們亟欲藉着歡笑予以消除。因此,兩人再度開始“肉搏戰”了!

    錢秋蓮聞聲之後,立即坐在廳中暗愁道:“其糟糕,我那好朋友剛來,待會兒怎能接替呢?”

    所幸盞茶時間之後,陰司狀元及神行書生帶着果泰及果詩詩出現在院中了,她慌忙迎了出去。

    陰司狀元立即含笑道:“夫人,主人呢?”

    錢秋蓮嬌顏一紅,道:“他…他在休息!”

    陰司狀元會意的道:“夫人,我替你們引見一卞,這位是老主人之子‘鬼華陀’果泰,這位是果姑娘!”

    “大叔,詩姐很高興見到你們,請坐!”

    果泰含笑道:“我尚需去與丐幫聯絡一下,詩兒,你就在此休息一下吧。爹待會兒再來!”

    陰司狀元忙道:“果兄,小弟二人替你帶路!”

    説完,三人立即久匆離去。

    果詩詩心中雖然覺得他們三人怪怪的,卻不便發問,立即含笑跟着錢秋蓮走人廳中。

    她剛坐下,立即聽見那種令她心跳的聲音,不由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多他們會匆匆的離去,我真呆!”

    想至此,嬌顏為之一紅。

    錢秋蓮替她斟了一杯茶,歉然道:“詩姐,真對不起!實在太巧了,我們想不到你及大叔會來得這麼早!”

    “沒……沒關係!我出去一下!”

    “不!格姐,小妹想請你幫個忙!”

    “我我……”

    “詩姐,你知道虎弟在‘那方面’很行吧?”

    果詩詩聞言,全身一熱,立即又想起那種飄飄欲仙,曾使自己昏睡一天一夜的美妙滋味。

    她立即輕輕的點了點頭。

    “詩姐,小妹身子不巧,適逢‘好朋友’來臨,你可願意幫個忙?”

    “我……我……”

    “詩姐,咱們是自家姐妹了,何必”

    “好……好吧……”

    “詩姐,謝謝你,請到小妹的房間來!”

    果詩詩踏人錢秋蓮的房中,正在暗贊她佈置得絲塵不染,窗明几淨之際,倏然發現她已經離去了。

    果詩詩羞澀的關上窗户,放下窗簾,默默的坐在椅上。

    鄰房的“戰況”立即清晰的傳了過來。

    她立即又想起那段纏綿、銷魂的回憶!

    心兒一蕩。身子隨之一熱!

    戰況越來越緊急,她也越來越興奮!

    全身不由微泛香汗了!

    終於,暫停“轉播”了!

    果詩詩的全身心卻為之一緊!

    她尚未想到該怎麼辦之際,郝南虎已經赤身裸體挺着那“話兒”興致沖沖的走進房間來了!

    “哇操!詩姐,你……”

    “噓!”

    郝南虎欣喜的拉着她的纖掌,低聲問道:“詩姐,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不久!”

    “爹呢?”

    “他們去找丐幫的人!”

    “哇操!我我去穿上衣服,太不成體統了!”

    “不!我…”

    説至此,她抽出纖掌,轉身寬衣解帶。

    郝南虎瞧得暗道:“哇操!丹藥送來了!愛妻也來了!哇操!好棒喔!世界真美麗!我又有得忙了!”

    想至此,他不由哈哈一笑!

    果詩詩聞聲,羞得半裸身子就欲上前。

    郝南虎一把拉住她,迅速的替她“解除武裝”。

    戰火再度點燃了!

    他一發現“進出”甚為方便之後,立即策馬人林,來回奔馳。一時之間,一片熱鬧的景象。

    果詩詩起初羞澀的不敢擅動,可是,經不起一波波浪濤的衝擊,她終於捲入欲濤之中了。

    原始的扭動,使她更加盡興!

    野性的吶喊,使她更臻高峯!

    在半個時辰之後,兩人才安靜的摟在一起。

    “詩……姐…累嗎?”

    “嗯!我好想…睡喔…”

    喔字一響,她果真悠悠的睡着了。

    郝南虎愛憐的替她蓋上薄被,方始走出房外。

    只見錢秋蓮正在廳中朝他招手,他立即走了過去,低聲道:“哇操!蓮姐,你怎麼可以臨陣脱逃呢!”

    “這是要給你一個驚喜呀!快去書房沖洗身子吧!大叔他們隨時會來的!櫃內有衣衫,你就自己拿吧!”

    郝南虎親了她一口,笑道:“下回不準找人代打喔!”

    説完,含笑走向書房。

    黃昏時分,果泰、陰司狀元及神行書生含笑走人大廳。

    郝南虎紅着瞼,道:“爹,午後之事,實在抱歉!”

    “哈哈!不提也罷!”

    陰司狀元含笑道:“主人,你不是要恢復原貌嗎?”

    “對!對!爹,你瞧瞧爺爺的這封信吧!”

    果泰閲完那封信之後,含笑道:“爹真是有夠樂觀及達觀,虎兒,咱們馬上進行此事吧!”

    “爹,請隨虎兒來!”

    盞茶時間過後,果泰含笑走了出來。

    又過了片刻。一身儒衫,風度翩翩的郝南虎走了出來。

    只聽他輕咳一聲,道:“哇操!變嗓太久了,挺怪的!”

    “哈哈!沒關係!吃過飯,再聊聊天就可以恢復正常了,蓉兒、蓮兒、詩兒、這麼俊的人兒,因資格和你們站在一起吧?”

    果詩詩嬌道:“爹,你別取笑人家嘛!”

    “哈哈!民以食為天,吃飯吧!”

    飯後,果泰自包袱中取三個瓷瓶交給郝南虎、陰司狀元及神行書生,含笑道:

    “這是開心幫的剋星!”

    説完,另外取出一瓶,倒給每人一粒。

    郝南虎一瞧那藥丸好似一粒紅豆般細小,不由暗忖道:“哇操!這麼一丁點能夠防止‘萬蠱之吻’嗎?”

    果泰見狀,含笑道:“辣椒越小越辣,據在下煉藥的經驗。證明此藥可剋制‘萬蠱之毒’,不過,仍然需‘臨牀治療’為證。”

    郝南虎將藥丸吞下之後,只覺它人口即化成一股冷冰冰之甘液,而且迅即流遍全身百骸,不由令他打了一個寒顫。

    他不由暗忖道:“哇操!這種滋味就好似在爽嘛!在這種炎熱的夏天,吃這種藥丸,就好似在含冰塊哩!”

    他一見錢香蓉及錢秋蓮吞藥之後,立即打了一個寒噤,不由朝她們微微一笑,雙目為之一熱!

    二女的想象力也頗為豐富,立即悄悄的瞄向郎君。

    一見到他異樣的微笑,不由芳心一震,急忙低下頭。

    果泰含笑道:“藥力已經行開,諸位何不原地調息?”

    人人頷頷首,立即開始調息。

    果泰及果詩詩早已取過解藥,因此,立即坐在椅上替眾人護法。

    半個時辰之後,眾人相繼醒轉,錢香蓉三女立即走人廚房準備晚膳,郝南虎四人則留在廳中會商大計。

    只嘰陰司狀元含笑道:“主人,你準備於何時啓程?”

    “哇操!越快越好!我擔心她們會攻上峨嵋哩!”

    “主人,你請放心,據丐幫的統計,經過唐門、黃山及丐幫之役,‘開心幫’至少已折了五十人,她們一定會改變戰略的!”

    “哇操!她們目前勢如破竹,正在嘎嘎叫,怎須改變戰略呢?”

    “他們總共只有四百人左右,雖有毒物相助,若被九大門派聯手,勝負尚在未卜之數,如今既有崆峒派效力,她們一定會廣招人手的!”

    “哇操!驅狼吞虎,好點子!崆峒派,王八蛋!臭牛鼻子!”

    “主人,面對這種詭譎的情勢,宜採鬥智不鬥力的原則,小的與南宮兄經過這些日子的研究,已訂出一套戰術…”

    “哇操!太好了!你們快説!”

    “主人,你不妨以黑豹老人關門弟子的身份表明要向黑豹尊者清理門户的心意,吸引錢荷茹的注意力。”

    接着,如此這般的解説着。

    “哇操!好點子,我很中意,爹,行得通嗎?”

    “哈哈!太妙啦!不過,虎兒,這是一招險棋,勢必會得罪那些小人,你可要隨時提高警覺。”

    “是!虎兒會注意的!”

    四川,位於咱們中國西南地區,地傑人靈,從古至今。

    人才輩出,在歷朝之中,迭有表現,令人稱道!

    四川有四大勝處,亦即:“劍門天下雄,劍閣天下險,峨嵋天下秀,青城天下奇”。憑藉這雄險秀奇這四字替四川帶來不少的外客。

    尤其,佛教勝地的峨嵋,道教勝地的青城,一年之中,不知有多少的善男信女一步一頭,頂禮朝拜。

    白花花的油香錢其他的收人,夠令四川成為“天府之國”

    的啦!

    欲去峨嵋朝拜,無論是由山路重慶,或從水路成都,第一站一定會到達“水都”

    嘉定。

    嘉定北有岷江,西北有大渡河(不是常有人在風車的大渡湖),自雅安來有青衣江,三江交匯,使嘉定宛若一座江上浮島。

    由於氣候關係,嘉定時常飛雲卷雨,煙霧迷濛,可謂比“港都夜雨”基隆還要多雨哩!

    偶爾放晴,則萬流飛光,夕陽若彩。

    這一天,晌午時分,難得天氣放晴,在嘉定酒樓大門前,出現了一位英俊少年,他剛踏人大門,立即有一名小二迎了出來。

    那名小二年約十七、八歲,相貌平平。他一見到人影,原本要開口招呼,可是,瞧清楚那人之後,他張口説不出話了。

    這位少年即太英俊了,世上怎麼可能有這種人呢?

    那是一張白裏透紅的俊臉,一雙眸子黑、圓淨亮,鼻直口正。啓唇微笑之時,露出一口編貝似的白牙,有夠帥。

    他頭上戴着一頂寬沿的草帽,兩耳之下垂着兩道黑色的帽穗子,配着那堅挺筆直的身子,堪稱英俊!

    他正是易名為“甄頌”的郝南虎。

    他在目睹小二神魂顛倒的模樣之後,淡淡的一笑,徑直走人酒樓,在樓上挑了一處臨江座頭坐了下來。

    沿途之中,他見過太多的這種神情了,沒稀罕啦!

    小二一見客人已經入樓,暗道一聲:“該死!”立即跑上樓。

    只見他自肩上抽下一條毛巾,仔細的將桌面擦淨之後,哈腰陪笑道:“公子,小的能夠為你效勞什麼?”

    郝南虎自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拋向小二,淡淡的道:“配幾樣你們這兒的招牌菜,剩下的銀子聊充小費!”

    小二接下那錠銀子,暗一掂量,差點樂歪了:“天呀!這錠銀子至少有五兩哩,扣掉三兩的酒資,我……我發啦!”

    欣喜之下,邊哈腰道謝邊説道:“馬上來!馬上來!”

    郝南虎見他快要退到樓梯口,立即叫道:“哇操!別多禮了!”

    小二恭敬的哈腰道句:“是!”只覺腳下一空,“哎喲!救命呀!”一叫,立即“砰砰咚咚”的摔下樓去。

    另外三名酒客不由低罵活該!

    郝南虎含笑搖搖頭,立即飽覽窗外江面景色。

    半響之後,一陣“蹬…”樓梯步聲,郝南虎側目一瞧,只見小二額上長了一個包,右頰也紅腫,端盤而來,不由暗笑不已!

    小二將四菜一湯及一壺酒擺在郝南虎的座頭之後,哈腰笑道:“公子,請問你還有什麼吩咐?”

    他這一開口,郝南虎立即發現他的兩顆大門牙不見了,立即又取出一錠銀子,道:“小二,快去買藥!”

    説完,將銀子拋了過去。

    小二身子一震,結結巴巴的道:“公子,這……這怎麼行呢?”

    “哇操!你如果覺得不好意思,就回答我一個問題吧?”

    “是!是!公子請吩咐!”

    “你可聽過一位名叫‘黑豹尊者’?”

    “黑豹尊者?這……沒有聽過吧?”

    “算啦!你下去吧!”

    “對了,公子,今天是本城大善人岷莊主人遊金龍六十大壽,聽説有五六百名江湖人物去祝壽,你不妨去探聽看看。”

    郝南虎心中一動,立即問道:“哇操!此去岷莊,如何個走法?”

    “很好找,出店之後,向右轉,沿途皆有路標指示方向。”

    “嗯!很好!麻煩你去準備一份拜帖及筆墨。”

    “是!是!馬上來!”

    郝南虎邊吃邊暗忖道:“哇操!據二位大叔昨夜通知錢荷茹帶着二十餘人往嘉定而來八成是趕往嶇莊了。”

    “哇操!太好了,希望黑豹尊者這個老包也在現場,屆時,我就把他幹掉,然後,好好的逗錢荷茹一場!”

    想至此,不由微微一笑。

    一陣腳步聲音過後,小二已經拿着筆墨及一份拜帖走上樓來,而且直接放在一付空座頭上。

    郝南虎微微一笑,走到那付空座頭,坐了下來。

    提筆蘸墨。略一思忖,立即在上面寫道:“金光閃閃呈祥瑞,龍游大海無拘束,松柏長青永不朽,鶴龜延壽福無疆。”

    末尾書以“洛陽甄頌”。

    小二瞧得雙眼發直,張口無語。

    郝南虎微微一笑,將字帖隨手取回,道:“小二,謝啦!”

    “喔……喔…公子,你的字可真好看哩!能不能替我籤個字?”

    “哇操!好呀!簽在哪邊?”

    小二在身上瞧了一陣子,取下肩上那條毛巾,道:“公子,小的名叫田永貴,你就替小的籤個字,好不好?”

    “哇操!田永貴,這個名宇取得好。可是,為何屈居這種工作呢?小二,來,你隨便寫一個字!”

    小二脹紅着臉,道:“公子,小的不識字呀!”

    “哇操!不識字怎麼看得出我的字很好看呢?黑白講!”

    “真的啦!”小的只是覺得很順眼,越看越好看啦!。

    “哈哈!小二,你難道連一、二、三、王二麻子也不會寫嗎?”

    “這……有了……我寫一個字,不過,你別取笑我喔!”

    “哇操!安啦!我又不是大嘴巴。”

    “公子,什麼叫做大嘴巴呀?”

    “哇操!那是一句罵人的話,凡是喜歡議論別人的人,女的叫做長舌婦,男的叫做‘大嘴巴’,快寫啦!”

    説完,走回自己的座頭吃了數口。

    田永貴似乎費了好大的勁,因為當他起身道句“好啦!”

    之時,雙手及額頭上已經是一片汗珠了!

    郝南虎走過去一瞧毛巾上那個歪七扭八的“田”字,幾乎笑出聲來,為了守信,他只好咬唇不語。

    他坐在座頭上瞧了“田”字半晌之後,瞄了田永貴一眼,突然哈哈大笑,道:

    “小二,恭喜你啦!”

    田永貴怔道:“公子,你怎麼突然向小的恭喜呢?”

    “哈哈!小二,你馬上要成家立業了,怎麼不該恭喜呢?”

    “成家立業,什麼意思?”

    突聽樓下傳來一聲:“阿貴,這位公子是説你馬上要娶妻及‘自己做生意’了,阿玉不是等你很久了嗎?”

    聲音方歇,那掌櫃的已經走上樓來。

    田永貴聞言,臉孔突然紅了!

    那名掌櫃的朝郝南虎拱手道:“公子,你是如何瞧出阿貴即將要成家立業的?”

    説完,含笑坐在郝南虎的對面。

    “哇操!在下是胡猜的啦!小二方才摔斷兩顆門牙,若將‘田’字兩側直劃去掉,即成為王。”

    “小二的額上又摔了一個包,在王上加一個包,即變成一家之主的主字,在田上加個包,即變成自由創業的由字。”

    説完,哈哈一笑!

    事實上,郝南虎早由小二的氣色瞧出他將“紅鸞星動”,再配合測字,早就在心中有個譜了!

    掌櫃的點點頭,道:“嗯!有理!公子,他右頰也呈紅腫,又該何解?”

    郝南虎瞄了站在座頭旁邊的小二一眼,笑道:“右頰之紅腫意指在他的右邊有個貴人,那就是掌櫃的,你囉!”

    説完,又是哈哈一笑!

    掌櫃的訝然一驚,起身作揖道:“公子神算,佩服!”

    郝南虎忙起身作揖還禮,道句:“不敢當!”

    “公子,請坐!阿貴自幼即無依無靠。小老兒便把他收容下來,這十餘年來,他一直勤快工作,小老兒甚為器重。”

    “小老兒有一位李姓遠房親戚,膝下只有一個孫女,名叫小玉,目前在成都開一家小吃店,生意頗為不惡!”

    “今年初,敝親戚帶小玉來此住了十來天,私下向小老兒表示欲將小玉嫁予阿貴,這下子可全叫你料中了!”

    説完,撫須呵呵連笑!

    郝南虎微微一笑,提筆在毛巾上疾書道:“田家有一少年郎,永保勤快來做事,貴為李家乘龍婿,讚不絕口頂呱呱。”

    書完之後,拿起拜帖,掏出一百兩銀票,置於桌上。身於一掠,輕飄飄的落於廳上,一閃即逝!

    田永貴“啊”了一聲,立即目瞪口呆!

    掌櫃的瞧了那張銀票一眼,嘆道:“英雄出少年,奇人也!”

    金鐘三響。岷莊大廳內鴉雀無聲。

    一十六名紅衣少年自兩側雁翅也似的排了開來。

    唯獨空出了那描金砌玉的福壽長案。

    海碗粗細的一對紅燭映視着一幅“麻姑上壽圖”和一個金光閃爍的大“壽”

    字,顯出洋洋的喜氣。

    水磨的紅石牆上,懸有丈許長的一付大壽聯,寫的是:“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這幅對聯乃是成都府城大人徐永哲親書,倍增貴氣。

    只見紅門一啓,步出了一對青年男女,二人之後,緊跟着步出一位面色紅潤,精神矍健的老人來。

    他正是今日之壽星遊金龍。

    只見他緊抱雙拳,呵呵大笑道:“有勞各位久候,老夫怠慢了!”

    大廳內立即爆出雷鳴似的嘻笑聲,紛紛嚷着要拜壽。

    遊金龍連連點頭道:“不敢當!不敢當!”

    他身前那一對青年男女,笑嘻嘻的硬把他扶至“壽”字圖前,接受眾人的拜賀,樂得他連聲大笑不已!

    他不時指使這對兒女與賀客答禮,神情一片歡愉!

    好半晌之後,賀客們終於坐在院中百餘張圓桌旁,準備要大快朵頤,好好的加一次萊了!

    廳中立即由下人擺設三張大紅圓桌及楠木高椅。

    遊金龍突然走到廳口,手捻銀鬚,朗聲道:“各位,老夫有件事要當眾宣佈,一莊弟子更須注意聆聽。”

    院中立即鴉雀無聲。

    遊金龍雙目突然精光迸射掃視院中賀客一圈之後,朗聲道:“老夫今日當眾宣佈,本莊加入‘開心幫’為開心幫嘉定分舵。”院中立即爆出一片驚詫之聲,紛紛議論不已!

    遊金龍出身羅浮派,因犯規被逐出門牆仗着掌中一把鋼劍制服遠東馬賊,稱雄二十餘年之後,在十年前來此歸隱!

    平時急功好義,造橋鋪路,因此,贏得大善人之美名。

    私底下,卻仍然“遙控”那五百餘名馬賊,按月收取“盈餘”,隨便拿出九牛一毛來行善,日子過得挺逍遙的。

    為了鞏固勢力,他將其子游尚宜與唐門老二唐忠之長女唐欣訂下親事。

    院中之賀客有五百餘人是綠林朋友,其餘四百人乃是曾經受過遊金龍施惠的嘉定城民或地方紳豪。

    那些綠林朋友驚訝的是,唐門剛被“開心幫”毀掉,遊金龍身為唐門姻親,不但不思報仇,反而依附“開心幫”,實在太過份了!

    那些嘉定城民也有些人聽過“開心幫”最近的血腥手段,想不到遊大善人會依附“開心幫”,當然會驚異了!

    遊金龍面對這種情況早已胸有成竹,只聽他朗聲道:“現在請各位以最熱烈的掌聲歡迎錢幫主及‘開心幫’二十一名護法!”

    説完,帶頭鼓起掌來。

    散在院中的莊中弟子一邊鼓掌,一邊雙目緊盯着賀客!

    礙於形勢,賀客們只好立起身鼓掌。

    一陣“格格……”銀鈴笑聲中,錢香蓉、哈本元、黑豹尊者及十九名頂尖高手向大紅帷幔內踱出。

    錢荷茹率眾走到廳口朝賀客揮揮手致意之後,與哈本元、黑豹尊者含笑在首桌坐下來啦!

    另外十九名頂尖高手則分坐在另外兩張圓桌上。

    遊金龍呵呵笑道:“多謝各位的捧場,請坐!”

    説完攜帶愛子及愛女在首桌就座。

    酒菜剛上,遊金龍正欲舉杯祝酒之際,突見大廳右側門匆匆步進一名弟子手持一張大紅拜帖,神似極為倉促!

    他匆匆行到遊金龍身前,彎腰行禮道:“稟莊主,有一少年投帖祝壽!”

    遊金龍皺眉道:“哦?此時還有人來?這……”

    説完,瞧向錢荷茹。

    錢荷茹微微一笑,輕輕頷頷首。

    遊金龍伸手沉聲道:“帶他進來吧!”

    那名弟子將拜帖奉上之後,立即告退。

    遊金龍啓開拜帖,一見到上面之賀詩,神情一喜,道:“甄頌,宜兒,你們可能聽過這個名字?”

    説完,將拜帖以雙手奉呈錢荷茹。

    錢荷茹瞧了一眼,格格一笑,道:“好一幅龍騰虎行字,甄頌,莫非化名?”

    遊尚宜立即恭敬的道:“幫主高見,小的並不認識此……”

    他的聲音未歇,院中已傳來一陣清朗的笑聲及話聲道:“朋友你言差矣,你不認識在下,豈可能説甄頌是化名?”

    聲至人至,俊逸出塵的郝南虎已挺立在廳口。

    錢荷茹媚目綠光暴閃,緊盯着郝南虎。

    遊金龍之女遊佳亦雙目異采連閃的瞧着郝南虎。

    郝南虎乍見到錢荷茹,暗罵一聲:“老查某!”立即含笑瞧向遊金龍,拱手道:“冒昧打擾,請莊主海諒!”

    錢荷茹一見這位俊少年居然未被自已的“攝魂勾魄眼”所惑,心中暗詫之際,立即仔細的打量他。

    遊金龍呵呵一笑,道:“小兄弟,先坐下來喝杯酒吧!宜兒,招待這位小兄弟在院中喝幾杯吧!”

    遊尚宜應聲喏,就欲起身。

    郝南虎含笑道:“莊主別客氣,在下只向諸位請教一個問題之後,立即離去!”

    説完,望向遊金龍。

    “小兄弟,請説!”

    “莊主可聽過黑豹尊者這個名字?”

    廳中請人聞言,立即緊盯着郝南虎。

    黑豹尊者瞧了錢荷茹一眼,立即站起身,沉聲道:“閣下找本座嗎?”

    郝南虎瞧了他一陣子之後,含笑道:“標準答案!”

    “哼!素未謀面,是誰派你來找本座的?”

    “黑豹老人!”

    黑豹尊者神色大變,喝道:“你認識黑豹老人?”

    “標準答案!”

    “你……你不可能的!你這麼年輕!不可能的”

    郝南虎仍然含笑道:“怎麼不可能呢?黑豹老人將一個混蛋調教了二十幾年,竟被他背叛!他也認為不可能呀!”

    黑豹尊者身子暴震,喝道:“住口!”“哇操!別激動!保持一點紳士風度吧!

    今天是遊大善人的六十大壽,此地是他的壽堂哩!”

    黑豹尊者又驚又氣,立即走了過去。

    現場的氣氛立即一緊!

    郝南虎卻漫不在乎的道:“朋友,要動手,找別處吧!”

    “走!”

    説完,就欲朝廳外掠出。

    倏聽錢荷茹荷喝道:“站住!”

    黑豹尊者倏然止步,回頭望着她。

    “格格!今日乃是遊分舵主的六十大壽,天大的事情,等過今天再説吧!小兄弟,過來喝幾杯吧!”

    遊金龍聞言,立即陪笑將郝南虎二人迎回桌旁。

    郝南虎朝錢荷茹一拱手,朗聲道:“瞧姑娘的氣度,必是非凡人物,可否賜告名諱?”

    説完,坐在遊尚宜的身邊。

    遊金龍急忙道:“小兄弟,你可知道坐在你眼前的,正是威震江湖的開心幫幫主嗎?”

    郝南虎神色一整,立即起身拱手道:“甄頌參見幫主,請幫主原諒在下方才的失敬及放肆!”

    “格格!甄公子別客氣,請坐!”

    “是!幫主,在下敬你一杯!”

    説完,先行一飲而盡!

    錢荷茹格格連笑,旋即乾杯。

    “格格!甄公子,今天是遊莊主六十大壽,你該敬他吧!”

    “是!遊莊主,祝你能如在下拜帖上所書福壽綿延!”

    “呵呵!不敢當!不敢當!”

    郝南虎暗罵道:“哇操!老王八,你當然不敢當啦!只要你和開心幫扯上關係,那就註定要‘衰尾’啦!”

    “格格!小兄弟,這位是苗疆總洞主,目前兼任本幫總護法哈本元。你們彼此認識一下吧!”

    郝南虎立即含笑道:“久仰!”

    哈本元與錢荷茹有過“數腿”。一見她的神情,立即知道她對這個小子感到興趣了,心中早已不是味道。

    此時,一見這小子只道句:“久仰!”並不向自己敬酒,心中頓時充滿不悦,立即冷冷的嗯了一聲。

    郝南虎心中暗罵,故意含笑順道:“總護法,聽説苗女多情,‘開心幫’的英雄們也多情,究竟是誰較多情?”

    哈本元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

    黑豹尊者冷冷的道:“年紀輕輕的,不思上進,只在女人身上動念頭,不知是誰調教出你的?”

    “哈哈!少年採花蜂總比臨老人花葉行,對不對?”

    黑豹尊者神色一變,就欲動手。

    錢荷茹格格一笑,道:“喝酒!喝酒!”

    説完,舉杯一飲而盡!

    郝南虎心中暗知,立即乾杯!

    黑豹尊者乾杯之後,沉着臉斟了一杯酒,攔手一擲,道:“敬你!”

    二人相距三、四尺,他又蓄力一擲,酒杯立即射向郝南虎的嘴前。

    哇操!這簡直是要給郝南虎好看嘛!

    偏偏郝南虎早已提妥真氣,一見酒杯已飛距嘴前半尺,倏然將左掌向上一提,掌心向外,內力徐吐。

    那個酒杯,好似長了翅膀,立即被定在他掌心二寸餘前的半空中。

    眾人見狀,不由神色一凜!

    郝南虎暗暗調勻真氣,故意將眉頭一皺,道句:“好臭!

    你一定有牙周病!“掌心內力倏地一震。

    那酒杯立即射向黑豹尊者的嘴前。

    黑豹尊者冷哼一聲,右掌一揮,打算將酒杯震回!

    “啪!”一聲,那酒杯不退反進疾射向他的嘴前,所幸他見機得快,忙將頭一偏,閃過了那杯酒!

    “啪!”一聲,那個酒杯不但嵌入壁中,而且點滴不潑!

    這份精純的內力,立即懾住眾人。

    甚至錢荷茹也為之變色。

    黑豹尊者胸色忽青忽紅,尷尬、驚恐交織不已!

    經此一來,廳中的氣氛立轉沉悶。

    郝南虎卻依然含笑舉箸取用每一道佳餚。

    這其中最尷尬的人首推遊金龍了,好不容易捱到“甜點”

    上來,他立即起身道:“啓稟幫主,屬下可否先去送客人?”

    “格格!請呀”

    遊金龍父子三人離廳之後。錢荷茹含笑道:“甄公子,你的一身功力非凡令師必非尋常之人,可否賜告名諱?”

    “有勞幫主見問,先師黑豹老人。”

    黑豹尊者兇目一睜,喝道:“胡説!家師只收我一人而已!”

    “哇操!你還有臉説家師呀!有夠厚麪皮!”

    “你…”

    “格格!別衝動!”

    黑豹尊者聞言,似被針戳破般低頭不語!

    “哇操!還是幫主有風度,此地有這麼多的賀客,不替自己留面子,也該替‘開心幫’留一些威嚴呀!”

    説完,逕自幹了一杯。

    黑豹尊者氣得全身發抖,卻敢怒不敢言。

    “格格!聽説黑豹老人已仙逝多年,甄公子是在何時拜師的?”

    “哈哈!師門之事,羞愧難言,不提也罷!”

    説完,瞄了黑豹尊者一眼。

    “格格!酒後閒聊,道來聽聽吧!”

    “哇操!幫主既然如此吩咐,在下豈可不遵,只是,恐怕有人不喜歡,甚至怒言動手,豈非大煞風景!”

    “格林!只要你言之屬實,副總護法不會有異議的!”

    “哇操!貴幫高手如雲,在下豈敢胡言,在下乃是洛陽珍珠坊下人,自幼即喜歡舞刀耍槍,可惜一直未遇明師。

    直到十二年前被先師遇見之後。蒙他以藥物及內功洗筋伐髓,傳授口訣之後方始步人武學堂奧。“”可惜,先師昔年匆匆離去,等到在下前往拜訪之時,他老人家已被逆徒剁去四肢,受盡折磨,瀕臨死亡。““在下雖然竭力設法救治,先師卻因傷勢過重,血流過多,不幸別世。臨終之時,猶再三吩咐在下要清理門户。”

    説完,雙目緊盯着黑豹尊者。

    他這番話乃是經過與果泰、陰司狀元、神行書生一番推敲研究之後,方始編造出來的,幾乎無懈可擊!

    尤其,據丐幫透露洛陽珍珠坊主人甄達乃是丐幫弟子,而且也答應在必要時,承認有甄頌此人。

    因此,他有恃無恐的大吹法螺。

    黑豹尊者只知道黑豹老人經常外出,卻不知他去何處?辦何事?因此,也聽得半信半疑的。

    最令他相信的是他弒師之事甚為隱密。他們隱居之處一向沒有外人來訪,因此,他提不出反駁的理由了。

    郝南虎見狀,暗暗鬆了一口氣——

    雙魚夢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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