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聽一聲石破天驚般的暴吼:“是誰下的毒手?”
吼聲未歇,哈本元挾着一股厲勁疾撲向錢香蓉。
郝南虎右足一移,倏然擋在她的身前,右手屈指一彈,一縷指風疾時向他的胸口,迫得他剎身避招。
“錢夏柳,你這千人插,萬人跨的騷蹄子,你竟敢對老夫下手,你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郝南虎雙月寒芒一閃,冷冷的道:“國有國法,幫有幫規,你雖然在苗疆稱王立霸,到了本幫,最好安份些!”
“哇操!高明!趁機挑撥分化一番!”
這正是果半仙指點的高招之一!
哈本元當眾被一個香主颳了一頓,氣得身子暴顫,厲吼一聲,雙掌十指一推,疾撲過來。
倏聽錢荷茹咯咯一笑,右掌一揚!
哈本元似撞上了一道無形氣牆,立即蹌踉後退三大步,雙目怒睜,這些屍體就是鐵證,何需多言!
錢荷茹神色一冷,陰聲道:“總洞主,本座早已將蓉園理為禁地,令弟及這幾名弟子怎麼可擅自闖來此地呢?”
“這……這是陰謀!”
“咯咯!陰謀?什麼陰謀?有何證據?!”
“這……”
“咯咯!總洞主,先入廳喝口水!蓉兒一定會有個交代的!”
説完,轉身行入大廳。
哈本元恨恨的蹬了郝南虎一眼,大步行入大廳。
錢秋蓮立即回到房中將椅子拿了出來。
盞茶時間之後,眾人分別就座,錢香蓉三人俏立在中央,準備列席報告及接受質詢。
“蓉兒,把事情説一遍吧!”
“是!蓉稟師父,在聖使返回蓉園轉達你的口諭及信柬之第二天中午,哈少洞主及常氏三魔來到了此地!”
説完,突然捂臉低泣。
“蓉兒,你受了什麼委屈啦?”
錢香蓉擦去淚水,走到右側櫃中取出事發那天被放入媚藥的那個酒壺,恭敬呈給錢荷茹。
錢荷茹是此道高手,打開壺蓋一瞧及一聞之後,柳眉一挑,神色一冷,立即遞給坐在左邊的哈本元。
哈本元心中有數,將酒壺擱在茶几上,臉孔一扳,不言也不語。
錢香蓉一聽他已知道哈天德死亡之事,心中一狠,立即接道:“幫主,當時屬下有雅常主、梅堂主、柳香主、秋蓮陪他們飲酒。
當雅堂主發現酒中波摻入媚藥之後,立即出言詢問,他們四人一翻臉,立即合行動手啦!
經過一個時辰的激戰之後,聖使、雅堂主及梅香主先後遇難,甚至連蒼鷹也無法倖免……“
“德兒是死於何人之手?”
“聖使及雅堂主。”
“哼!死無憑證,你可真聰明,屍體呢?”
“被小芳及小蘭埋掉了!”
“好大膽的丫頭!她們在何處?”
“躺在院中!”
“你……你………”
錢香蓉冷哼一聲,續道:“常氏三魔功力深厚,雖然受了傷,卻仍然制住了屬下三人,還有……”
説完,再度捂臉低泣!
錢荷茹見狀,神色一冷,雙目綠光流射,叱道:“好可惡的常氏三魔,蓉兒,你們三人,如何脱身的?”
“全虧柳香主暗以陰功盜取鐵掌王的內元,突然出手,加上徒兒以‘拘魂指法’殲敵,幸能逃命!”
“柳香主,辛苦你啦!”
郝南虎急忙行禮道:“不敢當!屬下護衞不周,甚感歉疚!”
“罷了!常氏三魔內力功力甚為精湛,招式又甚為詭異,即使是本座也沒有把握可以制伏他們!”
一頓之後,又道:“蓉兒,總教練他們怎會來此呢?”
“幫主,常氏三魔伏誅之後,屬下在休息一夜之後,立即由秋蓮去將總教練請來,請他做個見證。
當時,為了安撫他,誑稱哈少洞主已隨鐵腿王及鐵掌王逃去,他在沉思半響之後,立即離去。
那知,在三日之後,他帶着六名高手,挾其小芳及小蘭通過陣式,而且對屬下三人展開突襲。
所幸屬下已將‘拘魂指法’轉授柳香主及秋蓮,再加上小柳她們發射暗器,與敵同歸於盡,終於逃過這一劫。“
哈本元怒吼道:“老夫不相信舍弟會敗於你們之手?”
錢荷茹含笑道:“總洞主,人死不能復主,何必再去計較這些呢?”
“不行!老夫懷疑另有外人……”
錢香蓉沉聲道:“總洞主,請別信口雌黃,胡言亂語!”
“住口!除非你能接下老夫一掌!”
錢香蓉不由神色一變!
眾人不由也暗凜不已!
郝南虎暗一咬牙,立即脆聲道:“總洞主,請!”
説完,逕自走到院中,找了一塊乾淨地俏立不動。
哈本元厲喝一聲,起身疾掠到廳外。
錢荷茹見狀,立即率眾走到廳口。
此時天色已近破曉,大地一片黝黑,眾人一見到哈本元那獰厲的神色,一顆心兒不由為之一緊。
錢香蓉及錢秋蓮更是緊張的幾乎窒息。
不過,錢荷茹卻心平氣和的瞧着遠方,因為,她已決定犧牲一位香主,讓哈本元出出胸口之氣。
郝南虎雖然站立不動,內心卻電忖道:“哇操!這個老苗番好似要吞了我哩!
我該不該全力還手呢?”
“哇操!不行!我不能泄底,否則,就無法親近這個魔女了,哇操!想不到我會打這種窩囊架!”
想至此,他暗一咬牙,立即將功力提聚於雙掌。
哈本元不屑的冷哼一聲,右掌緩緩的提到胸口,由它那微顫的模樣,可見他已聚集不少的力氣了!
郝南虎見狀,立即“追加預算”又提聚一成功力。
突聽哈本元暴喝一聲,右掌一揮,一道狂飆疾罩向郝南虎的胸前,空氣中立即傳出一陣奔雷暴響。
郝南虎雙唇緊閉,右手先彈出一縷指風,左掌疾劈出七成功力,身子卻迅速的朝左側掠出去!
“轟!”一聲,掌勁四溢,迫得眾人的衣衫嘩嘩作響。
郝南虎身子剛落地,裝作不支的蹬蹬蹬……連退數步之後,才站穩身子,胸脯卻不住的起伏着。
別看他外表如此的“災情慘重”,內腑卻分毫無損。
哈本元一見對手居然沒有中掌倒地,眼睛一睜,雙掌倏然變成通紅,身子疾掠,勁撲向郝南虎。
錢香蓉一見哈本元居然食言再度出掌,而且使出毒掌,心中一急,嬌叱一聲,就欲撲去救援。
倏見錢荷茹右手一抬,錢香蓉低唔一聲,立即被制住麻穴,錢香蓉喚聲:“幫主……”正欲説下去,卻已被制住啞穴。
錢秋蓮見狀,亦不敢輕舉妄動。
這幕情景,完全落入郝南虎的眼中,他正欲全力一拼之際,突聽陰司狀元傳音道:“主人,速退入陣中幹位。”
郝南虎心中大喜,雙掌一揚,身子暴退!
“轟!”一聲,他只覺雙臂隱隱發疼,頭部一陣暈眩,心中一陣大駭,落地之後,立即掠向“幹位”。
哈本元見狀,又怒又羞,立即疾追而去。
入陣之後,只覺眼前一陣混飩,心知林中布有陣武,立即忍住心中的怒火,仔細的打量起來。
任憑他如何的見多識廣,一時也參悟不透陣式,只好默立不動,心中卻不住的思忖住後的對策。
隱在一旁的陰司狀元見狀,一看天色已近黎明,立即悄俏的離去。
郝南虎默察半響,立即盤坐在地調息起來。
錢荷茹見狀,雙目一轉,立即解開錢香蓉的穴道,同時脆聲道:“秋蓮,進去將總洞主帶出來吧!”
錢秋蓮脆應一聲,立即掠入陣中。
半晌之後,哈本元沉着臉走了過來。
只聽他沉聲道:“幫主,老夫可否先行告退?”
“咯咯!總洞主,你稍候半刻,本座將各位前輩介紹與小徒認識之後,咱們一起返回總舵吧!”
説完,雙目綠光乍現,緊盯着他。
哈本元原本不悦,可是,乍見到綠光,立即神色一凜。好似一隻鬥敗的公雞般低頭走入大廳。
盞茶時間之後,她們二十二人依序離廳而去。
錢香蓉暗暗噓了一口氣,立即掠入陣中,將郝南虎帶了出來。
三人入廳坐定之後,錢香蓉立即取出三粒藥丸,低聲道:“虎弟,你要不要緊?
先服下藥丸吧!”
郝南虎含笑搖頭道:“哇操!莫要緊啦!我是騙他們的啦!”
錢香蓉含笑放回那三粒藥丸,同時低聲道:“虎弟,你看我方才所説的話,有沒有漏洞?”
“哇操!安啦!天衣無縫啦!除非那些死人能夠再開口説話!哇操!我一想起那個老苗番的生氣模樣,心裏就爽!”
錢香蓉含笑道:“瞧他方才那憤怒的模樣,恨不得一掌把你劈死,那知卻被你遁入陣中,夠他窩囊一陣子了!”
“哇操!若非不願泄底,我早就狠狠的與他拚個他死我活了,那裏用得着遁入陣中呢?”
“虎弟!你方才那招指掌迎敵甚妙,不過,若將指力射向他的掌心,效果一定更為理想的!”
“哇操!好點子!我在想如果能夠左右開弓,雙手皆使出‘拘魂指法’一招防守,一招攻擊,一定更厲害的!”
“喔!好主意!不過,那必須有充沛的內力,否則,會有後力不繼之危!”
“哇操!反正現在也沒事,不妨將那些枯骨廢物利用一番!”説完,飄到院中,雙掌一揚,屈指各一彈!
“叭!叭!”兩聲,五尺餘外一具苗子的骷髏頭立即被貫穿兩個指洞,瞧得二女鼓掌叫好!
郝南虎含笑點了點頭,立即朝丈餘外的一具枯骨彈了兩道指風,“叭!”“叭!”
兩聲,赫然又貫穿兩個指洞。
二女不由一怔!
郝南虎只覺內力一陣飄晃,立即收掌調息!
半響之後,只聽他噓了一口氣,笑道:“哇操!果然會有‘沒夠力’的感覺哩!
哇操!真是‘呷緊弄破碗’!”
錢香蓉驚喜異常的拉着他的右臂道:“虎弟,想不到你的指功到了如此駭人的境界,太好啦!”
“哇操!她能彈出丈餘,我也只能彈出尺餘,有何可喜呢?”
“不!虎弟,你忘了你是左右開弓的了嗎?太好啦!”
郝南虎一聽她一再的道:“太好啦!”立即輕摟她的酥肩,柔聲道:“蓉姐,你難道有什麼計劃嗎?”
“不錯!幫主昨夜既然先不仁,存心置你於死地,也不能怪我不義要破壞她的計劃了,咱們回房吧!”
錢秋蓮一見她們走房中,心知必有要事會商,立即走入廚房炊理早膳,同時注意防守着。
錢香蓉走回房中之後,將門窗緊鎖,取出本小冊,低聲道:“虎弟,這本小冊子關係武林安危甚鉅,你瞧一瞧!”
郝南虎打開一瞧,道:“哇操!全是陣法攻守之法哩!”
“不錯!幫主苦心栽培三、四百名女弟子勤練這些陣法己有多年,你仔細研究一下,自可體會他的奧妙!”
説完,默默的坐在一旁。
郝南虎曾學過河洛易卦、奇門遁甲、陣法之學,因此,細心一讀,再經錢香蓉仔細解説之後,不由大駭!
他立即潛心研讀起來。
甚至在食用早膳之時,也是邊吃邊看,不敢絲毫鬆懈。
一直到辰末時分,他才將那本小冊閲完,只見他雙目一閉,坐在椅上雙手忽揮忽彈,身子也緩緩的站了起來。
錢香蓉俏立在門旁,默默的瞧着心上人。
郝南虎比劃半晌之後,突然又打開小冊閲讀着。
錢香蓉越看越奇,暗道:“虎弟真是奇才,看樣子‘開心幫’非栽在他的手底不可!”
思忖至此,二人知不便驚擾他,立即走到院中雙掌連揮,將那些枯骨及被毒水污染之處,埋在一個深坑中。
三日之後,郝南虎及錢香蓉正在院中拆練解陣身法之際,突見自城中採購食物的錢秋蓮疾掠過來,二人立即停身瞧着她。
只聽她低聲道:“幫主可能要出擊了!”
“怎麼回事?”
“城中的馬匹及車輛自昨日起已被徵調到總舵,另外有三十餘名鐵匠同時被徵調,城內此刻已是人心惶惶了!”
錢香蓉臉色一凜,失聲道:“糟糕!哈本元心已將‘萬惑之吻’練成了,這下子該怎麼辦?”
錢秋蓮聞言,亦芳容大變!
“哇操!‘萬惑之吻’是什麼毒物?”
“一種沾之腐爛,聞之酥軟之毒物,乃是取自苗疆百餘種毒物,再經哈本元以‘本命元神蠱母’淬鍊而成的。
“淬鍊‘萬惑之吻’甚耗功力,哈本元以前一直不肯動手!此番肯出手,必是因為喪子折弟之故!”
“哇操!有解藥嗎?”
“沒有!甚至哈本元自己也無法解救!”
“哇操!他真的豁出去幹了哩!蓉姐,咱們何不潛上山,先把那毒物毀掉,以免貽害人間!”
突見兩道灰影自陣中閃出,接着是一聲沉喝:“主人休急!”
錢香蓉及錢秋蓮聞,立即神色一凜!
“哇操!別緊張!是自己人,二位辛苦啦!”
來人正是經過易容的陰司狀元及神行書生,只見二人五尺遠處剎住身子,躬身拱手道:“徐龍飛、南宮引參見主人及二位夫人!”
“哇操!別多禮!二位突然現身,一定有所指點吧!”
二女被喚為夫人,心中又羞又喜,立即垂首聆聽!
只聽南宮引沉聲道:“二位夫人方才所言極是,桃谷山上正在加緊淬練毒物以及改建馬車,此乃小的親眼目睹。”
“哇操!山上之惑毒已除了嗎?”
“沒有!只在昨夜開放半個時辰,供那些鐵匠及馬匹入山,小的趁隙潛入,匆匆巡視一圈之後,立即退出,你瞧!”
説完,將左臂平舉,撩起左抽。
只見他的左小臂,有一處潰爛了制錢大小的面積。
“哇操!好霸道的毒物,大叔,是誰傷了你的?”
陰司狀元立即肅然道:“主人,南宮兄為了供鬼華陀煉藥參考,不但以身試毒,而且不肯上藥,這條手臂可能會廢了哩!”
“哇操!怎麼可以呢?”
神行書生苦笑道:“主人,小的尚能支撐,不過,必須煩勞徐兄送小的一程,請主人在未取得解藥之前,千萬別輕舉妄動!”
“哇操!我知道!你多保重,快去吧!”
二人拱手行禮之後,立即掠去。
錢香蓉激動得問道:“虎弟,你何時收了他們的?”
“哇操!‘八堵妖’(肚子餓)了,咱們邊吃邊談吧!”
三日之後,黃昏時分,郝南虎及錢香蓉剛練完破陣身法正欲走入大廳之際,突見一道灰影疾掠而來。
郝南虎二人立即迎了過去。
“主人,鬼華陀要見你一面!”
“哇操!為什麼呢?”
“主人,鬼華陀在查過南宮的傷勢之後,立即削斷他的左臂,同時沉聲詢問他為何肯做如此犧牲。”
“南宮兄立即將主人的身世概略説一遍,鬼華陀匆匆的替南宮兄包紮妥傷勢之後,立即逕自入內。”
“半個時辰之後,鬼華陀神色肅然的走了出來,同時吩咐小的來請主人你去見他一面,他才決定是否要煉藥?”
“哇操!他一直沒有煉藥呀?”
“有的!哈天德的內腑及五官皆已和入藥爐之中,不過,鬼華陀堅持要見你一面,才肯將‘主藥’和入!”
“哇操!好奇怪的人!蓉姐,你意下如何?”
“虎弟,你快去吧!”
“哇操!萬一她來找我呢?”
“這……很簡單!你已經含恨離去了,行不行?”
“哇操!好!大叔,你先休息半晌,我去準備一下!”
一道深谷繞着山峯,曲折伸延而入。
谷底足足有三四丈寬,地勢平坦,奇花雜出,山風拂面,香氣襲人,兩邊山色凝翠,谷地碧享如茵。
夕陽西沉,晚霞流照,回光反射谷底蒼松翠柏,被夕陽一照,更加顯得青翠鮮凝,令人心神俱醉!
翠竹葉中,漪漪綠復裏傳出聲聲佛號,倍添莊嚴氣氛!
郝南虎與陰司狀元繞着竹林曲徑,心情肅燃起敬,緩步向上,不久,來到了“因果堂”。
三間茅舍,竹几木椅,打掃得絲塵不染,正中一張白松木八仙桌前,有四人跪在蒲團上,口誦大悲經。
只剩右臂的神行書生原本站在一旁,乍見到陰司狀元帶着一位相貌平庸的少女走了進來,就欲行禮。
郝南虎右手一抬,示意他免禮,同時打量着廳內四周。
當他的目光落在右牆那面書有“攬幽探勝,天外之天”清秀字跡的字匾之後,身子一震,雙目神光乍射。
只聽他暗呼道:“天呀!這不是‘攬天樓’正廳之字聯嗎?看樣子這位老人必定是奶奶了!”
思忖至此,雙膝一屈,緩緩的長跪在地。
陰司秀才及神行書生見狀,立即也長跪在他的身後。
盞茶時間之後,在悠悠的鐘聲及一聲“阿彌陀佛”佛號之後,跪在桌前的那四人起身面對郝南虎三人。
那位慈眉白髮老嫗含笑道:“郝少俠及二位大俠請起!”
郝南虎顫聲道:“前輩,請問你是否姓崔?名諱玉鳳?”
老嫗身子一震立宣聲:“阿彌陀佛!我仰慈悲!”立即頷首道:“不錯!老身正是崔玉鳳!”
郝南虎喚聲:“奶奶!”立即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
崔玉風親自上前扶起他,雙目含淚道:“虎兒,你是由這付字匾猜出奶奶的身份,對不對?”
“是的!爺爺吩咐虎兒在有生之年牢記此八字,以便代他繼續尋找奶奶,想不到竟能在此地找到你老人家!”
“阿彌陀佛!這全是我佛慈悲賞賜,虎兒!奶奶替你們介紹一下!”
説完,指着俊逸中年夫婦道:“虎兒,他是你爺爺之獨子果泰及媳婦歸淑媛!”
郝南虎急忙恭敬的喚聲:“大叔!大嬸!”同時,就欲跪下。
果泰含笑架住他,朗聲道:“虎兒,你還認得大叔嗎?”
説完自懷中掏出一付面具覆在臉上。
“哇操!大叔!原來你就是那位以‘松柏生’三個字考小侄之人呀?大叔,你可知道小侄為了追你遭遇多少件鮮事呢?”
説完,臉孔不由一紅!
敢情又想起自己這付“娘娘腔”了。
果泰含笑道:“虎兒,你的測字挺準的哩!當初着非我走得快,一定早就被家父留住了!”
“哇操!大叔,你的動作挺快的哩!”
“虎兒,這就是你經驗不足之處,大叔當時只是翻入一家民宅,另外換上一付面具,便從容的離去了!”
“哇操!原來如此!我真是豬腦!”
“哈哈!別自怨自艾了!來,大叔替你們介紹一下,這是小女果詩詩,若論年紀,應該是你的姐姐!”
郝南虎瞄了那位明眸皓齒,氣質高雅,正含着微笑目視自己的布衫少女一眼,立即想起爺爺的第二張支票,心兒猛地一跳!
果詩詩落落大方的朝他頷首一笑脆聲道:“虎弟,你好!”
郝南虎低咳一聲,道:“詩姐,你好!”
崔玉鳳欣慰的點了點頭,道:“大家坐下來談吧!媛兒、詩兒,貴客光臨,先去準備晚膳吧!”
母女含笑應聲:“是!”立即離去。
崔五鳳含笑瞧了郝南虎一眼,道:“虎兒,聽説你長得甚俊,可否讓奶奶瞧瞧你的廬山真面目?”
“哇操!可以呀!不過,虎兒不會易容,恐怕……”
“沒關係!泰兒的易容手法尚過得去!”
“哇操!大叔,一事中不煩二主,就麻煩你替小侄卸去易容吧!”
果泰含笑點點頭,取出一粒藥丸在掌中搓化之後,立即在郝南虎的臉上緩緩的搓揉起來了!
半晌之後,郝南虎那張俊逸的臉孔,立即呈現在眾人的的眼前。
崔玉鳳瞧了半晌,頷首含笑道:“好俊逸的小夥子!簡直集天地靈氣於一身,虎兒,你該惜福!”
“是的!虎兒自出生後歷劫餘生,全賴爺爺辛苦撫育、調教,才有今日些許成就,虎兒實在有夠幸運!”
崔玉鳳臉色一黯,低聲問:“他還好嗎?”
“很好!雖然失去一身的功力,卻樂觀開朗!”
“什麼?他失去一身的功力啦?”
“是的!是為了解救虎兒之雙親,功力被血魔令石陸巴及錢荷茹毀去的!”説至此,概略將當時的情景説了一遍。
崔玉鳳雖然虔心禮佛多年,心如止水,聞言之後,仍然神色黠淡的道:“是我害了他,唉!我當年怎會那麼衝動呢?”
“奶奶!你別傷心!爺爺這些年來一心向道,卦理日精,咱們今日之會,早已在他的預卜之中哩!”
崔玉鳳訝異的道:“真的嗎?”
“不錯!虎兒此次離開長沙之時,爺爺曾經開過兩張支票,而且保證在三個月之內會兑現,想不到卻提早兑現了!”
崔玉鳳突然含笑道:“他呀!這個玩世不恭的毛病還是戒不了,一大把年紀了,居然還和晚輩打賭!”
果泰卻好奇的問道:“虎兒,爹究竟開了什麼支票?”
他的聲音方落,歸淑媛母女已含笑走了出來,只聽她脆聲道:“娘,飯菜皆已備妥,是不是馬上開飯?”
“好吧!二位大俠,請!”
眾人入桌之後,略事客套數句,立即取箸開動。
由於崔玉鳳已歸皈佛門在家修持,因此,桌上清一色的素青菜,卻也做得十分的清香可口。
郝南虎如願以償的找到奶奶,心情大悦,食慾大振,一口氣吃了五碗飯,將菜餚一掃而光,卻覺意猶未盡。
崔玉鳳瞧得雙目半眯,喜不自禁。
重回客廳入座之後,果詩詩含笑替眾人送上香茗。
只聽果泰含笑道:“虎兒,口味如何?”
郝南虎摸摸肚皮,笑道:“哇操!差點撐破肚皮哩!還好我沒有穿上勁服,否則,一定早就撐破肚皮了!”
眾人不由會心的一笑!
郝南虎含笑道:“哇操!我長這麼大,今天吃得最多,最過癮了!大嬸!你的手藝真是頂呱呱!”
歸淑媛含笑道:“不敢當,你該感謝詩兒才對!”
果詩詩低喚一聲:“娘!”立即低下頭,一張嬌顏已抹上飛霞了。
郝南虎亦俊顏一紅,不知如何啓口?
果泰含笑道:“虎兒,談談那兩張支票吧!”
郝南虎輕咳一聲,道:“好的!爺爺的第一張支票是虎兒必可在三月內遇見奶奶呢!”
眾人不由低啊一聲!
郝南虎微微一笑,道:“大叔,爺爺的測字及卦理已經接近通玄,下回再見之時,你可以親自試試看!”
果泰卻怔了一下,才強笑道:“第二張支票呢?”
郝南虎瞄了果詩詩一眼,俊顏一紅,吶吶無言!
果詩詩知覺的也紅着臉低下頭。
陰司狀元含笑道:“小的一直暗中跟隨主人,因此得以獲悉老主人的第二張支票與果姑娘有關!”
果詩詩面上一臊,羞得匆匆回房而去。
果泰卻哈哈大笑不已!
郝南虎三人不由被他笑是一怔,心中卻惶惶不安!
半晌之後,果泰含笑道:“虎兒,大叔要見你一面,就是要將詩兒託付給你,想不到爹卻已預卜在前了!”
郝南虎紅着臉,道:“大叔,虎兒有一件事情,必須先向你報告,免得引起無謂的誤會!”
“虎兒,你是不是在指你已經有五房妻室之事?”
“哇操!大叔,你怎麼知道此事?”
神行書主立即躬身道:“主人,是小的透露的!”
郝南虎苦笑一聲,俊顏又是一紅!
果泰含笑道:“虎兒,如果大叔不在意這點,你是否同意這門親事?”
郝南虎聞言,立即長跪在崔玉鳳和果泰夫婦的面前,恭敬的道:“請奶奶、大叔及大嬸做主!”
歸淑媛微微一笑,立即起身回房將果詩詩牽了出來。
一對壁人在陰司狀元及神行書生“福證”之下,完成簡單隆重的婚禮。
果泰哈哈一笑,逕自走回房去。
不久,只見他取出一壺酒,含笑道:“來!喝杯喜酒吧!”
崔玉鳳微微一笑,斟了一杯茶,含笑乾杯。
眾人亦含笑乾杯。
酒一入喉,只聽陰司狀元失聲道:“有毒!”
話未説完,已經摔倒在地。
神行書生亦跟着倒暈眩。
郝南虎心中大駭,只覺頭部一陣暈眩,急忙運功逼毒。
果泰肅然走到郝南虎的身前,一掌制住了他的麻穴,郝南虎只覺眼前一黑,立即暈眩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郝南虎醒來之後,只見自己側躺在榻上,陰司狀元及神行書生則靠坐在竹椅上昏睡着。
他不由暗忖道:“哇操!爹為何要如此做呢?”
任憑他是如何的聰明也想不出泰山大人為何會在拜堂之後,以迷藥迷倒自己三人的原因?
他正在思忖原因之際,突聽廳中傳來果詩詩的低泣聲音道:“爹,難道非這麼做不可嗎?”
果泰沉聲應道:“不錯,爐火已逐漸燒旺,你快去準備吧!”
果詩詩悲傷的喚聲:“爹!”立即朝後院行去。
郝南虎暗駭道:“他們難道要殺人屍嗎?就好似黑店主人用人肉做包子嗎?哇操!”
心中一急,立即運功衝穴。
果泰與郝南虎的武功路子完全相同,加上果泰認為郝南虎已經中了迷藥,出手並不重,因此盞茶時間,即已被他衝開麻穴。
郝南虎凝神一聽後院似乎有人在低泣,心中一奇,身子一閃,飄出房間,經過客廳,立即繞至後院屋角。
他悄悄的探頭一瞧,只見果詩詩雙膝長跪在一座大銅鼎前面,一邊拭淚一邊朝鼎下添加柴火。
崔玉鳳木立在鼎前丈餘外,雙目淚下如雨,默默的瞧着熊熊烯燒的柴火,內心似千割萬絞般。
歸淑媛站在崔玉鳳的身邊,早已哭成淚人兒了!
郝南虎嚇了一大跳,脱口吼道:“住手!”
右手一揚,屈指彈出一縷指風。
他那吼聲又疾又響,果泰的右手情不自禁一頓,“鏘”一聲脆響,那柄匕首已被郝南虎的指風彈飛向鼎旁。
果泰捂着右腕,神色駭然的瞧着疾掠而來的郝南虎。
“哇操!爹,這是怎麼回事?”
“我……虎兒,你是不是可以不管此事?”
“哇操!爹,請恕虎兒不孝,虎兒必須問明此事!”
果詩詩又在鼎下添了一塊乾柴,咽聲道:“‘萬惑之吻’劇毒無比,爹存心以身殉爐,才能煉成解藥!”
古代有人為了煉劍以身殉爐,想不到爹如今為了煉藥竟然決心要以身殉爐。郝南虎不由打了一個寒噤。
果泰勉強擠出笑容道:“虎兒,爹為救人煉藥,曾經試服過不少的靈藥,可以彌補爐中靈藥不足之缺失!”
“爹,你是説此爐中尚缺數味藥物?”
“不錯!開心幫急欲大舉,那三味藥物又可遇不可求,因此;爹才被迫作出此舉,火候差不多了,我………”
説完,右掌疾拍向自己的心口。
郝南虎疾扣住他的右掌,同時叫道:“爹,虎兒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虎兒,爹的心意已決,你何苦再拖延呢?”
郝南虎張口欲言,倏覺腰間一麻,立即朝前摔去。
他心知必是果詩詩制住自己的麻穴,情急之下,立即叫道:“爹,虎兒曾服‘伏陰丸’,你別急!”
果泰正欲自盡,聞言之後驚喜的問道:“真的嗎?”
“哇操!是呀!是呀!否則,我怎會年紀輕輕的,就有這一身功力,否則,我怎能在服下迷藥之後,這麼快醒來。而且衝開穴道趕來此地呢?”
“天呀!真是太好啦!你稍等一下!”
説完,疾掠回廳而去!
崔玉鳳激動的道:“詩兒,快解開虎兒穴道!”
果詩詩欣喜的替郝南虎解開麻穴,同時扶起他,道:“虎弟,真對不起,你不會怪姐姐吧!”
郝南虎輕按她的纖掌,含笑問道:“詩姐,小弟能怪你嗎?”
果詩詩心兒一顫,抽回纖掌,垂首退以一旁。
崔玉鳳同歸淑媛相視一眼,發出會心的一笑。
郝南虎見狀,俊顏為之一紅。
所幸,果泰已經拿着三個瓷碗走了出來,郝南虎輕咳一聲,立即含笑道:“爹,可以開始了吧?”
果泰微微一笑,將那三個瓷碗擺在他的面前,另外倒出三粒藥丸,遞了過去,道:“此藥提氣!”
郝南虎含笑接過藥丸,服下之後,立即盤坐在地。
“虎兒準備放血吧!”
郝南虎含笑點點頭,立即將雙腕伸近碗旁。
果泰一把小尖刀在郝南虎的雙腕迅速的各劃一刀,鮮血立即似噴泉般往碗中疾射哩!
果詩詩瞧得心生不忍,立即閉上美目。
郝南虎含笑自若的瞧着碗中“水位”,上漲到碗沿之後,他立即將雙腕湊近擺在中間的那個瓷碗。
片刻之間,立即又接了一碗的鮮血。
果泰替他止血上藥之後,一瞧他的氣色只是略見蒼白,立即含笑運:“虎兒,你休息半晌吧!”
説完,端一碗血,走向鼎前。
鼎蓋一掀,立即將那碗血倒入鼎中。
歸淑媛亦已將那碗血倒入鼎中。
果泰仔細瞄了鼎內一陣子之後,蓋上鼎蓋,含笑道:“反應良好!不出一個月,立即可以啓爐取藥了!”
翌日午後時分,郝南虎及果詩詩漫步於竹林中,只聽果詩詩羞澀的問道:“虎弟傷口還痛嗎?”
郝南虎將己結疤的雙腕伸到她的眼前,含笑道:“哇操!鬼華陀盛名不虛,它們還敢痛嗎?”
説完,輕輕的握着她的纖手。
果詩詩嬌顏倏紅,輕輕的一掙。
郝南虎雙腕一緊,虎臂摟住她的酥背,柔聲道:“詩姐,小弟何其榮幸能夠與你結為美侶!”
果詩詩心似鹿撞,又羞又喜!
身子情不自禁的輕顫着。
郝南虎瞧得心兒一蕩,輕輕的在她的右腮親了一口!
果詩詩嚶嚀一聲,一張嬌顏酡紅似血!
郝南虎先在殷紅、細潤的櫻唇親了一口,然後緊緊的吸吮起來,一雙虎臂也緊緊的摟住她。
果詩詩心慌意亂,不知如何是好?
那雙手原本下意識的推拒着,半響之後,情不自禁的摟着郝南虎的那充滿男性魅力的背部啦!
好半響之後,兩人才喘呼呼的分開身子。
郝南虎牽着她的手,雙目柔情似水的瞧着那對原本充滿靈氣,此時卻添增羞喜神色的美目。
果詩詩羞澀的低叱一聲:“你好壞!”立即要掙脱右手。
郝南虎右掌朝地上一揮,將落葉揮去之後,拉着她倚竹而坐,左臂搭上她的酥肩,將她摟入懷中。
果詩詩羞澀的瞄了四周一眼,一見沒有外人,立即放心的依偎在郎君的懷中,低聲問道:“虎弟,你是不是經常和幾位姐姐這樣子?”
“是呀!不過,氣氛沒有如此的羅曼蒂克,你聽,微風正和翠竹在輕聲細語哩!
好一個洞天福地!”
果詩詩美目悽迷,柔聲:“虎弟,你能不能談談爺爺?”
“哇操!好呀!爺爺是世界上最絕的‘妙爺爺’了,不!應該以‘老玩童’來形容他,因為他實在太會吃別人的豆腐啦!”
説完,將自己的童年及果半仙的趣事加油添醋的説了一遍!
果詩詩聽得不由自主的咯咯笑個不停!
“詩姐,談談奶奶吧?”
“好呀!奶奶自從昔年一時誤會含恨離開‘天樓’之後,原本想要自盡,可是為腹中的孩子,她忍了下來。”
“為了不願再見爺爺一面,奶奶易容流浪天涯,想找一處清靜之地待產!”
“也是全該有緣,奶奶竟在山下小鎮之遇見峨嵋長老了如師太,賄蒙她老人家帶回此處待產。”
“爹誕生之後,師太不但開始替他紮下武功根基,而且在他懂事之後,立即將歧黃之術傳授給爹。
因此,爹在二十歲上即開始負箱遍行天下,一方面採集藥物救治傷患,一方面暗中探訪爺爺的下落。
不到三年的光陰,爹不但博得‘鬼華陀’之美譽,更將鄂北第一美女的娘迎娶回來此地。
奶奶自從認只瞭如師太之後,一心身向佛,再三要求剃度,卻被師太以俗緣未了惋拒,只好帶髮修行。
自從師太在五年前圓寂之後,奶奶終日虔心禮佛,已是心如止水,想不到上回爹回來之後,她就再度忙忙碌起來了!“
“哇操!情之一字,實在有夠偉大!奶奶最近在忙些什麼呢?”
果詩詩嬌顏酡紅,一時難以啓齒!
郝南虎心兒一蕩,低聲道:“是不是忙着辦喜事?”
果詩詩低啐一聲,身子一掙,疾掠而出。
郝南虎微微一笑,立即尾隨追去。
兩道輕煙般的人影立即在林中飄閃追逐着。
郝南虎存心見識她的武功,因此,保持着伸手可及之距離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內心卻暗暗讚許着。
果詩詩想不到郎君在輸出那麼多的鮮血之後。仍然遊刃有餘的與自己追逐半個多時辰,心中暗暗欽服不已!
她一見天色已近黃昏,立即朝家門掠去。
郝南虎一見陰司狀元及神行書生陪着果泰坐在院中竹桌旁歡敍,立即將身子一緩任由果詩詩先行進入院中。
果泰瞄了愛女一眼,哈哈一笑,道:“虎兒,過來聊聊。”
郝南虎含笑應喏,立即掠了過來。
陰司狀元二人立即起身相迎。
“哇操!二位別多禮,快請坐!”
陰司狀元恭敬的道:“主人你為了煉製解藥,而犧牲自己,小的二人實在又敬佩又光榮!”
“哇操!別這樣啦!我最怕這個啦!坐!坐!”
三人坐定之後,果泰含笑道:“虎兒,據徐兄方才所言。你最近一直在練習一種身法,是不是為了對付‘開心幫’的?”
“是呀!開心幫此次仗恃毒物及三四百名少女佈下的陣勢,準備統一武林,據虎兒研究結果,那陣式甚具威力哩!”
説完,以指代筆,沾看茶水,在桌面上邊劃邊解説着。
果泰三人聽得神色大變,立即苦思郝南虎所提到的身法。
飯後,休息半個時辰,四人立即在院中開始練習起來。
一直到亥時初時分,郝南虎方始回房。
由於房間不夠,陰司狀元與神行書生就在廳中調息。
郝南虎剛走到房門外,立即發現房中有人,稍怔半響。立即含笑推開房門,果然看見果詩詩羞澀的自椅中站了起來。
郝南虎心兒一陣狂跳,立即關上房門,含笑走了過去。
他剛開口欲言,果詩詩已右手一抬,將三粒藥丸塞入他的口中,同時傳音道:
“夜深人靜,別吵了別人!”
説完,羞澀的走向榻去。
此房原本是她的香閨,起初打算暫供郝南虎居住,果詩詩也打算與奶奶暫住幾天,可是,方才卻被奶奶“趕”了過來。
郝甫虎眼看着她那美好的胴體,卻不敢“開炮”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胃口”
較大,一個人不夠“吃”啦!
既然吃不飽,倒不如不吃!
因此,他硬着頭皮放下牀慢,上牀之後,立即柔聲道:“詩姐,小弟來此‘插班’,不會影響到你吧?”
果詩詩一聽到“插”字,立即想入非非,身子不由一震!
郝南虎是“過來人”了,立即猜到她的反應,左掌輕輕的按在她的左肩,柔聲問道:“詩姐,你怎麼不説話呢?”
果詩詩似遭觸電,不但身子一震,更是緊張得説不出話來!
不過,她卻柔順的將身子轉了過來。
那份嬌羞令郝南虎瞧得心兒一蕩,立即緊摟住她。
果詩詩美目緊閉,身子輕顫,好似一隻待宰的綿羊。
郝南虎瞧得又愛又憐,暗道:“哇操!這麼一個充滿靈氣,又柔順的美人兒,我怎能‘辣手摧花’呢?”
他輕輕的將身子往後一挪,柔聲道:“詩姐,你想不想聽五位姐姐的故事?”
果詩詩羞澀的低嗯一聲,點了點頭。
郝南虎縮回雙手,含笑將五女與自己的認識經過説了出來!
果詩詩更是聽得渾然忘記身外的一切了!
一直到傳來一聲清脆的鐘鳴之後,果詩詩“啊!”了一聲,道:“糟糕!天亮,我得起來了!”
説完,匆匆坐起身子。
郝南虎翻身下牀,匆匆的穿上錦靴,整整衣衫,低聲道:“詩姐,你急着要辦什麼事?小弟能不能幫上忙?”
果詩詩一邊整理衣衫及鬢髮,一邊搖頭低聲道:“虎弟,你休息一下吧!我必須去準備早膳了!”
“哇操!廚房的事,我也在行哩!走吧!”
“不!不好意思啦!爹及娘會怪我的!”
“好!好!你去吧!我就調息一下吧!”——
雙魚夢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