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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柳年巧逢牡丹姐

    紅唇族旅長方才接了一記‘閻王召見’,渾身氣血翻湧,此時一見對方聯手進擊,強提驟功力就欲一拼!

    卻見六道紅影技閃,六名‘幼齒仔’已經迎了上去。

    ‘轟轟!’巨響,那六道紅影,來得快,去得更快,‘啊!’‘啊!’慘叫聲中,鮮血直噴,落地之後,略一抽搐,立即氣絕!

    紅唇族族長秀目含淚,銀牙一咬,上前欲拼!

    卻聽紅唇二號喚道:“族長,姥姥不行啦!”

    此時,另有十二名紅衣少女撲了上去!

    似飛蛾撲火般,那十二名少女立即又慘遭擊斃!

    另外十二名紅衣少女想也不想的重又撲了上去。

    紅唇族族長喚聲:“師父!”立即蹲下身子,扶起了查婆子。

    查婆子又噴了一大口鮮血,睜大那對無神的眼睛,道:“香兒,為師的不行啦!

    今後你要照顧自己啦!“

    香兒將玉首靠在查婆子胸前,泣道:“師父,你不能死!”

    查婆子抬起顫抖的右掌輕撫著香兒秀髮,嘆道:“傻丫頭,‘閻王召見’掌下向無活口,為師的豈能倖免!”

    “師父,你走了,叫香兒怎麼辦?”

    “傻丫頭,你快去找阿福,和他聯手必可對付這批人!”

    “阿福?他不是在陣內?”

    “咱們都認錯了!你還記得阿福曾經劈傷了我嗎?那種掌力是正宗玄門心法,並不像‘閻王召見’這種邪門功夫!”

    香兒和紅唇五號對望一眼,默然不語。

    查婆子連咳一陣子,又嘔出一口鮮血。

    香兒急忙扶起身子,幫她順氣。

    “咳!咳!香兒!這小魔頭只是飛鷹幫的少幫主,那位幫主極可能就是胡武鶴,因為鬼哭神笑二魔昔年就是他的手下!”

    香兒聞言,回過頭一見胖瘦二叟的身旁已經倒了四、五十名紅衣少女,不過,他們的掌力已經減退甚多!

    “香兒,記住,一定要找到阿福,求他協助你報仇……”

    查婆子說完,禁不住又劇咳著!

    “師父!你別說話了,你休息一會!”

    查婆子臉色突呈一片嫣紅,笑道:“傻丫頭,為師的不休息則已,一休息就永遠休息下去了,別打岔,聽為師的說下去!”

    “這些年來,籍著大夥兒的幫忙,你雖然吸收了不少的內功,可是,日後必會面臨內力自相攻擊或流竄的現象!”

    “須知,你們所吸收的內力來自不同的人,這些內力終究會互相排斥,屆時輕則半身不遂,重則內火自焚!”

    “啊!”

    “香兒!別緊張!只要阿福肯協助你,不但你可以因禍得福,杏兒及其他人也可以逃過那劫!”

    “可是,阿福肯幫忙嗎?”

    “肯的!由他的武功看來,他必出身名門正派,何況受盡屈辱潛伏在紅唇山莊而能守身自愛,必是一位正義人士。”

    “香兒,只要你向他說明先前之所作所為完全是要逼出胡武鶴,同時向他表明棄暗投明之決心,相信阿福會諒解的!”

    “可是,他知道如何協助我們嗎?”

    查婆子突然放低聲音道:“陰陽合一!”

    香兒嬌顏倏地一紅:“這……”

    “傻丫頭,汝父昔年一念之差,引狼入室,汝父被殺,汝母在被胡武鶴玷辱之前,早已懷有你,為了你,她受了多少的苦……”

    香兒哭泣道:“師父,香兒知錯啦!可是,阿福你肯接受我嗎?”

    “香兒!憑你南宮世家的聲望絕對配得過阿福,何況你至今仍是處子之身,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可是,他會相信嗎?”

    陡聽林內深處傳來:“小叫化願意作證,姑娘請放心!”

    查婆子三人聞責倏然!驚!

    卻見一位面目清秀的年輕叫化自林中迅速掠到三人身前,恭聲道:“前輩,二位姑娘,丐幫掌令胡南泉在此有禮啦!”

    說完,朝三人一揖為禮!

    查婆子喜道:“你就是丐幫後起之秀阿泉呀?”

    “是的!前輩,洪福乃是晚輩的師叔祖,別看他言行輕浮;其實甚具正義感,他一定會協助各位的!”

    香兒詫道:“師叔祖?他那麼年輕?”

    “姑娘!師叔祖乃是敞幫有史以來第一高手侏儒神丐之徒!”

    查婆子速咳數下,又吐出一口血,神色灰敗的道:“不對呀!丐幫豈會有那種玄門正宗心法?”

    “前輩,據家師所言,師叔祖系另習‘玄真子秘笈’……”

    查婆子神色一喜,道:“太好啦!香兒,你們全有救啦!咳……”

    香兒不住的為查婆子順氣,同時關心的道:“師父,你別激動!”

    “香……兒……為師的………不行了……小兄弟………一切……全仰仗………

    你……你代向……阿福求……情啦……“

    說完,頭一偏,立即氣絕!

    香兒悽叫聲:“師父!”立即暈了過去!

    紅唇五號急捏她的人中,同時連拍她的期門大穴。

    只見香兒悠悠醒轉過來,一見查婆子的屍首,立即撫尸慟哭!

    阿泉轉過身子一瞧,只見那位與師叔祖形貌酷肖之年輕人,不知在何時已經和胖瘦二叟逃逸而去!

    地上跪了一大群紅衣少女,人人嚶泣不已!

    原來,方才胖瘦二叟拼著耗損功力,連使‘閻王召見’毀了五、六十名紅衣少女之後,立即將陣式衝破與柳連會合在一起!

    三人聯手之下,聲勢大盛,紅衣少女相繼傷亡。

    所幸另外一批紅衣少女已經將那些高手完全殲滅趕來支援,胖瘦二叟子見狀,招呼一聲,三人立即逃逸。

    阿泉面對這種感人的悲傷場面,只覺鼻頭一酸,淚水禁不住流了下來,慌忙以沾滿油汙的衣柚擦去淚水。

    只見她走近香兒身旁,柔聲道:“姑娘,強敵雖走,隨時會再度來襲,你可要節哀保重,準備應變!”

    香兒抬起玉首,泣道:“多謝公子!”

    阿泉一見查婆子雖死,雙目獰睜,心知她的心願未了,立即跪下道:“前輩,你放心,我阿泉一定會撮合成令徒與師叔祖之姻緣的!”

    也真奇怪,阿泉話剛說完,查婆子那對圓睜的雙目居然緩緩的閉上了,阿泉瞧得心直發毛,急忙連連叩頭。

    香兒亦跪在地上答禮!

    阿泉見狀,急忙爬起身子,道:“姑娘,先處理善後吧!”

    香兒立起身子,指揮諸女迅速的掘地,將死去的姐妹們及師父埋葬妥後,諸女不由得齊瞧著阿泉!

    阿泉輕咳一聲,掩飾心中的不自然,道:“各位姑娘,眼前最要緊的事情,便是尋找到敝師叔祖,是不是?”

    香兒輕輕的頷頷首。

    阿泉笑道:“各位放心,據小叫化所知,敞師叔祖和家師已經朝嵩山行來,只要到分舵一探聽自然可以和他們聯絡上,可是………”

    香兒急問道:“阿泉哥,可是怎麼樣?”

    那聲‘阿泉哥’聽得阿泉骨頭一輕,心中暗忖:“夭壽!好甜的聲音喔!師叔祖真好運,以後可以聽到這種爽快的聲音!”

    羨慕歸羨慕,口中仍然答道:“姑娘,你們一共有百餘人,聚集在一起,目標實在太明顯了,暫時要去那裡安身呢?”

    香兒淺淺一笑,道:“阿泉哥,你放心,只要你指定一個地方,我們會化整為零,在那附近等候你的稍息的!”

    阿泉抓抓頭,道:“目前飛鷹幫的氣勢正盛,你們可要多加小心,若有什麼狀況,請通知敝幫弟兄!”

    “阿泉哥多謝你的幫忙,方才是因為那二位老魔出現得太突然,否則早已使用‘鬼神倒’對付他們了!唉!”

    “對呀!那個玩意兒挺靈光的,下次乾脆遇人便灑,先把他擺平了,再好好的探詢他的來歷!”

    說完,做個昏倒的表情。

    諸女不惜噗嗤一笑!

    阿泉笑道:“好啦!你們知道敝幫河南分舵之所在地吧!你們持我這‘破令牌’先去打個招呼吧!”

    “我必須上少林寺將此地的情形向諸位前輩報告,聽聽他們的指示,再下山與你們會合,相信屆時師叔祖也來到此地了!”

    “阿泉哥,謝謝你啦!”

    “咳咳!不謝!不謝!”

    阿泉在知客僧引導之下,踏入少林寺大雄寶殿之時,群豪正好聚集在殿內會商今後的對策?

    阿泉朝群豪見過禮之後,只聽風雷丐朗聲道:“泉兒,瞧你面露喜色,莫非有什麼喜事要向大家宣佈?”

    阿泉笑道:“師叔,你真是慧眼明察秋毫,告訴各位一個天大的好消息,那位小魔頭今晨被紅唇族擊成重傷了!”

    群豪精神陡振,風雷丐急道:“泉兒,快說來聽聽!”

    阿泉道:“今晨弟子正趕往此地之時,陡見山下數十里外之樹林內傳來的激烈的打鬥聲,就近一瞧,居然是飛鷹幫和紅唇族分成二處在火拼………”

    阿泉接著將經過情形仔仔細細的說了出來。?

    少林寺方丈慧可老禪師聽得慈眉連揚,口中直喧:“阿彌陀佛!我佛慈悲,這下子天下蒼生有救矣!”

    群豪亦欣喜不已!

    其中最欣喜的要算是賽流星盛義鳴了!

    因為,只要紅唇放肯反正,飛鷹幫多了一個敵手,正義這一方便可減去不少的威脅,自己不必再亡命天涯了!

    那知,阿泉突然道:“各位前輩,據查婆子臨終之前所言,那位飛鷹幫幫主很可能就是胡武鶴哩!”

    群豪立即神情一凜!

    風雷丐頷首道:“不錯!鬼哭及神笑二魔昔年就是胡武鶴的得力左右手,自胡武鶴墜崖之後,他們即已跟著失蹤,如今再度出現江湖,支持柳連到處製造血腥,分明是要替胡武鶴報雪昔年之仇!”

    瞽目郎中祝長壽笑道:“胡武鶴既然制報仇,為何不親自現身,反而利用玉龍堡堡主之子柳連出面呢?”

    賽流星盛義鳴嘆道:“柳堡主昔年將胡武鶴劈下巫山斷崖,胡武鶴既然未死,第一個找上門的當然是玉龍堡啦!”

    “如此看來,玉龍堡血案一定是胡武鶴乾的,可是柳連為何會認賊為父,反而替胡武鶴賣命呢?”

    慧可老方丈接口道:“據柳連口口聲聲揚言要為玉龍堡復仇,莫非他不知道胡武鶴的身份而受其利用!”

    賽流星盛義鳴忽然道:“以柳連的武功及言談舉止,神智十分的清醒,不知胡武鶴是用什麼方法駕御他的?”

    鐵傘婆婆焦珍茵突然道:“各位還記不記得百年前那位‘滅絕魔君’煉成‘失心丸’曾掀起了一段浩劫之事?”

    群豪聞言,瞿然一驚!

    阿泉卻叫道:“‘滅絕歷君’?他和‘滅絕神功’還有‘閻王召見’,對了,運起功來是不是有一團青濛濛的氣團?”

    鐵傘婆婆焦珍茵急忙道:“對!滅絕魔君正是以滅絕神功稱霸武林,除了那招‘閻王召見’以外,遠有一招‘永不超生’更具威力!”

    阿泉嘆道:“他們三人都會使‘閻王召見’哩!”

    群豪聞言,神色一慘,再也說不出話來!

    太恐怖啦!

    看樣子,胡武鶴一定得了滅絕魔君遺留下來的武功秘笈了!放眼天下又有誰能夠抵擋得住滅絕神功呢?

    除非百年前擊斃滅絕魔君那位異人再度出現!

    可是,時逾百年,那位異人說不定早已逝世了,普天之下,未聞有人得到那位異人所遺留下來的武林秘笈!

    難道武林的末日終於來臨了嗎?

    群豪不由心甸甸的!

    阿泉卻低聲道:“師叔……”

    風雷丐此時的心情十分的沉重,聞言之後,瞪了阿泉一眼,叱道:“小鬼,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阿泉懾嚅道:“師叔,你還記得師叔祖的武功嗎?”

    風雷丐‘啊!’了一聲,眉飛色舞的道:“天啊!我真是老糊塗了,居然把師叔給忘記了!真是豬腦!”

    說完,禁不住,自己敲了幾下腦袋!

    群豪陡見風雷丐之‘異狀’,不由好奇的瞧著他!

    風雷丐越想越樂,急忙道:“各位!別擔心了!只要老化子的師叔出面,飛鷹幫這批人又有何可懼,哈哈!”

    慧可老方丈惑然的道:“呂施主,據老衲所知,你是當今丐幫輩份最高的長老,何時又認了一個師叔啦?”

    風雷丐呵呵笑道:“有!老化子有一位年五十三歲左右的小師叔,他乃是先師祖的株儒神丐之徒,一身武功比老化子不知高明多少倍?”

    群豪一聽老化子的師叔年方十三歲,心中剛剛升起的一點希望之火,立即消逝無遺,神情重又沉重!

    阿泉見狀,暗忖:“媽的!自由英雄出少年,你們這批該退休的老傢伙,居然敢瞧不起阿泉的師叔祖!”

    當下,朗聲道:“各位前輩,你們看那位柳連的年紀有多大啦?哎唷!天呀!

    怎麼會有這種事?“

    敢倩阿泉邊說邊想,突然想起那位柳連的面貌居然會和師叔祖很酷肖,因此才會語無倫次!

    群豪卻內心一凜,紛紛暗忖:“是呀!柳連的年紀大概只有十七、八歲,一身武功即如此高明,丐幫這位‘太上長老’也有可能是個超級高手哩!”

    想至此,紛紛瞧著阿泉!

    風雷丐卻叱道:“小鬼,你是不是一大早即喝醉了,怎麼胡言亂語的?小心我依幫規處治你!”

    阿泉急忙道:“師叔,你先別動怒,弟子是突然師叔祖的容貌和那位柳連居然酷肖裡!”

    群豪不由‘啊’的驚叫出聲!

    風雷丐急道:“小鬼!老化子一直沒有見過師叔,你可別胡說八道!”

    阿泉急忙舉起右手,道:“師叔,弟子敢發誓,師叔祖除了臉色殷紅以外,五官和柳連幾乎是‘同一家工廠’的產品!”

    “放肆!這麼多的前輩在此,怎可胡言亂語!”

    阿泉立即垂下了頭。

    賽流星盛義鳴急道:“小兄弟,你沒有看錯人?”

    “絕對錯不了!”

    盛義鳴雙目含淚,顫聲道:“莫非上天垂憐,讓柳老弟這對同父異母之孩子僥倖還活在人間?”

    群豪皆知柳天揚與李宛珠和李宛英婚後,一年之內連舉二子之事,此時聞言,心中不由得升起希望之火!

    慧可老方丈卻道:“各位施主,據老衲所知,玉龍堡血案發生後,群雄曾經啟墳查探,只少了一個少年(胡武鷗亦認定柳年早已被柳連棄屍於烈女巖下,所以才只安排柳連的替身),怎麼他們兄弟全活著呢!”

    風雷丐叫道:“這其中頗為曲折,只有找到當事人才知道,對了,泉兒,你還有什麼事情沒有提出來的!”

    敢情,阿泉由於興奮過度,語無倫次,高潮迭起,將群豪的一顆心弄得時緊時鬆的,因此。風雷丐才有此問。

    阿泉想了半晌,道:“師叔,還有最後一件事,查婆婆臨終吩咐香兒要嫁給師叔祖,助她渡過‘內力流竄’之劫!”

    群豪一聽,只是為英雄美人能夠結合,以及紅唇族能夠為正義這一方增添一分力量而欣喜著!

    他們並不知道,由於香兒倩女神功之助,使柳年體內之蝮蛇內丹及萬年靈芝完全發揮功效,終於消滅胡武鶴!

    此是後話,暫且不提!

    慧可老方丈欣喜的道:“各位施主,據胡施主方才所言,咱們首先可以確定當今武林之禍源,完全在於胡武鶴。”

    “柳堡主之二位公子,一位乃獲侏儒神丐前輩遺留下來的武功秘笈,將是咱們對抗胡武鶴之主力。”

    “另一位可能服下了‘失心丸’,因此聽命於胡武鶴之指使,做出了令親者痛仇老快之事,實在十分的可惜及可慮!”

    “各位施主,不知有否‘失心丸’解藥之消息?”

    鐵傘婆婆焦珍茵嘆道:“‘失心丸’若有解藥,百年前豈會發生那場武林浩劫,咱們還是多加提防為要!”

    群豪聞言,皆默然片刻,立即展開討論今後的對策,魔頭不來,是一直在此等候?還是主動去搜尋他?

    人多,意見更多,只見一批人表示在此等候終非長久之計,倒不如糾眾大搜,主動直搗飛鷹幫魔窟。

    這主意十分有理,但天下之大,誰知魔窩在何處?茫無頭緒的亂搜,不但能否找到尚成問題,而且大費事費時!

    因此,持反對意見的人便主張在此守候,理由是雖採守勢,但是敵勞我逸,而且實力集中不會被各個擊破。

    胡武鶴既然要復仇及獨霸武林,少林寺乃是最大的目標,何況柳連年輕氣盛,在此失敗過一次,絕不會就此服輸的!

    這個主意立即獲大多數人的贊成。

    可是立即又有人問道:“魔頭若是一月不來,甚至一年半載不來,咱們是不是還一直在此等候下去呢!”

    “而且咱們一直在這兒等待下去,魔頭或是他的黨羽如果到咱們家中去濫殺無辜,豈不累及家人,勢將抱恨終身!”

    問題牽涉到這裡,便沒有人再開口反駁了!

    賽流星盛義鳴正色道:“各位,即使事情發生之時,以咱們一人、一家、甚至一派之力想擊退魔黨,恐怕有困難吧!”

    慧可老方丈長眉緊蹙,一籌莫展!

    瞽目郎中祝長壽站起來忿然的道:“這是整個武林存亡的大事,既不是少林一派的爭雄武林,也不是我郎中同魔崽子有什麼恩怨。”

    “乾脆說,在場的人若分道揚鏢,不出多少天,誰也活不了,合在一起,也許會累及家人,但至少可保全自己。”

    “留個三才氣在,可為曲死的家人報仇,為武林除去後患,老和尚,還是你作個決定吧,或攻或守全行!”

    他這段話說得每個人都暗暗心驚,慧可老方丈連連唸佛道:“佛祖有靈,為惡的人終有遭報之日!”

    祝長壽白眼一翻,冷峭的道:“郎中的話雖然刺耳,但卻是實情,目前什麼人都是空的,齊心合力最要緊!”

    祝長壽這一番話很具有決定的力量,他雖沒有提出對策,但至少已經增強了所有人同仇敵愾之心!

    慧可老方丈頷首說道:“祝施主目光遠大,老衲十分欽佩,在場各位若能摒棄私人利害,魔焰雖高,也不難撲滅!”

    鐵傘婆婆焦珍茵個性梗直,她聽了半天,見這位少林方丈盡說些不關痛癢的話,立即不耐煩的站起來發話道:“老方丈,現在什麼都不用說,以老婆子看,在場各位中雖項是一時俊彥,但深諳敵情的,還得推盛五爺為最!”

    群豪紛紛贊同,立即敦促盛義鳴提出一套鏟魔的辦法來。

    賽流星盛義鳴惶恐萬分的站起身道:“盛五承各位的情,來決定如此大的事,內心感到慚愧與不安!”

    “因為,從鄱陽湖事發起,不但四位義兄全死於魔頭的手中,一路上又接連的連累了許多朋友。”

    “以盛五的心得來說,第一,必須集中一切力量,第二,最好能摸出魔頭的根來,這兩件事若能辦到的話,一切就比較有把握了,至於是攻是守?都沒有什麼分別,反正我們不找他,他也會找我們的!”

    當下,群豪就盛義鳴所提的兩點進行討論。

    第一點目前是辦到了。

    第二點,則全部‘莫宰羊’了!

    風雷丐突然立起身於道:“各位,敞幫弟子遍佈天下,較易尋找魔頭的根,此事就交給敝幫來負責吧!”

    群豪聞言色喜,紛紛致謝!

    風雷丐朝阿泉道:“泉兒,你速將此事稟報幫主,同時儘早找到師叔,與紅唇族會合之後,共商殲魔大計!”

    “是!各位前輩,晚輩告退了!”

    古都開封,晌午時分。

    人潮如織,好一片繁榮景象。

    “哇操!怎麼還有如此多人敢在街頭逛?”

    “哈哈!師叔!柳連小魔頭所要找的對象只是武林人物,與他們這些尋常百姓根本無關,何況今天的天氣如此好!”

    說完,抓起酒葫蘆仰天一栽!

    “慘啦!沒有酒啦!師叔,找個地方補充一下吧!”

    此二人正是柳年和閃電丐魯凡,二人自從知悉柳連逼得武當派封山,很可能進犯少林派之後,立即連夜趕路。

    柳年更是驚喜交集!

    喜的是連弟居然沒死,而且練成了一身駭人的武功。

    驚的是,連弟為了替家人復仇,居然會與整個武林正義人士為敵,不但傷了不少白道前輩,更要與當今第一大派少林寺為敵。

    不論他毀了少林寺,或是死於少林寺,皆非柳年所願見,因此,他心急如焚,若非要借重魯凡引導,自己早就衝上少林寺了。

    此時,魯凡提出要沽酒之事,他亦覺得‘八堵’餓了,當下隨著人潮緩緩前進,同時向兩側張望,找店家。

    “哇操!‘溫柔鄉酒樓’,走!進去瞧瞧!”

    敢情柳年由‘溫柔鄉’三個字突然憶起了牡丹姐諸人!

    二人一走近右側店門前,陡聽絲絲聲方歇,陣陣轟雷呼聲:“再來一個!芍藥,再來一個!”

    柳年瞧了魯凡一眼,笑道:“哇操!這家酒樓挺時麾的,居然還聘有‘國際紅歌星’駐唱哩!”

    魯凡笑道:“哈哈!這對店聯真絕!”

    柳年抬目一瞧,喃喃念道:“溫香軟玉美嬌娘柔情蜜意任君挑鄉土風味!”

    “哇操!掛著酒樓的名義,卻標榜‘土雞’之風味,延攬尋芳客及酒客,看樣子必又是那位老鴉搞的花樣!”

    兩人方踏上臺階,立聞香風一陣,有人嬌聲道:“二位大爺,請進!咦?老爺子,怎麼會是你老人家呢?”

    魯凡一見這位店小二居然是溫柔鄉的那位牡丹,驚訝之餘,喜道:“哈哈!牡丹,是你呀!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牡丹瞧了易過容的柳年一眼,呵腰道:“老爺子,這位公子,請進!”

    魯凡張嘴正欲道出柳年的身份,卻見柳年朝他一眨眼,立即會意的道:“哈哈!

    老化子今天可以大吃大喝一頓了!“

    牡丹將二人引到樓上之後,笑道:“牡丹今日得以和老爺子重逢,實乃天下的喜事,今日就由牡丹作東,二位欲坐在那一處?”

    魯凡瞧了柳年一眼,柳年笑道:“靠大廳吧,順便瞧瞧熱鬧!”

    牡丹含笑將二人引到靠廳之一付座頭,笑道:“二位,請稍坐一會!”

    魯凡笑道:“牡丹,老化子言明在先,老化子是無功不受祿的!”

    牡丹綻顏一笑,道:“老爺子,到時候再說吧!”

    說完,纖腰一扭,哼著歌欣然離去。

    四周之酒客一見這個其貌不揚的叫化子及滿面病容的年輕人不但坐上了‘貴賓座頭’,而且得到牡丹誠心歡迎,不由得羨慕交加!

    柳年坐下之後,淡淡的朝四下一瞥,立即笑道:“哇操!想不到天下會有如此巧的事,居然讓咱們在此重又碰見了牡丹姐!”

    “師叔,你瞧,那位端著盤子收銀子的人不是那個老鴉,會是誰!”

    柳年朝下一瞧,只見那位老鴉此時一付掌櫃裝扮,手端著銀盤笑嘻嘻穿梭於人群之中,收取賞銀!

    “哇操!瞧那盤子堆得滿滿的,開封人出手還真大方哩!”

    隔壁座頭立即傳來不屑的冷笑聲音道:“媽的!沒有見過世面的小子,還敢坐上貴賓席,這丫頭莫非是倒貼小白臉?”

    魯凡聞言,神色一冷,就欲發作!

    耳際卻傳來柳年的清晰聲音道:“哇操,先別急著修理他,以免太過於張搖,等一下非叫他大大的露臉不可!”

    曾凡頷頷首,以‘傳音入密’道:“師叔!對付這種小人何必你親自出手呢?

    等一下看老化子如何侍侯他吧!“

    此時牡丹已經帶著三位少女,打老遠的即春風滿面的朝老化子打招呼:“老爺子,你好!”瞧個四周酒客更是羨慕交加!

    尤其鄰桌那位錦衣公子更是妒火中燒,雙目直欲噴火!揚聲道:“小二!再添點酒來,陳年紹興,快!”

    牡丹朝另外一名少女一打眼色,那名少女將菜餚置於車上,揚聲道:“老爺子,你們慢用!”立即碎步下樓去取酒。

    牡丹指揮二位少女將酒菜擺妥之後,拉開凳子,坐了下去。

    酒客們不由‘譁’的叫了一聲,立即議論紛紛!

    “怪啦!牡丹一向不陪酒的,今天怎麼破例啦!”

    “是呀!別說牡丹陪酒,就是出再高的賞銀請她獻唱一首,她仍然不肯,連掌櫃的也對她無可奈何哩!”

    “這個老化子莫非是大有來頭!”

    “咦?劉兄、李兄,你們瞧,牡丹自動敬酒啦!”

    “真是鮮事!”

    果見牡丹嬌顏綻笑,致掌舉杯,脆聲道:“老爺子,這位公子,牡丹先敬你們一杯,來!我先乾為敬!”

    “哇!牡丹果真乾杯哩!”

    “這老化子一定來頭不小!”

    老化子笑呵呵的幹了一杯,笑道:“牡丹,可否抬一罈酒來!”

    牡丹朝兩位少女一頷首,笑道:“老爺子,牡丹忘了你老人家是海量,真失禮,來!牡丹再喝一杯,你喝三杯!”

    老化子笑呵呵的連喝三杯。

    鄰桌那位錦衣公子接過少女送過來的陳年紹興酒,連喝了三杯,口中低聲罵道:“媽的!自甘墮落的臭婊子,放著有錢少爺不伺候,卻去伺候臭叫化及病鬼!”

    此時兩位少女合抬一罈花雕過來,牡丹略一頷首,少女含笑又要去抬一罈來。

    魯凡早已聽到鄰桌錦衣少年的話聲,忍住心中怒火,一邊拍開泥封,一邊笑道:“牡丹,來,你喝一口,老化子也唱一口,咱們‘隨意’!”

    說完,海口一張,立見一道酒箭自壇中源源射入他的口中。

    酒客們幾曾見過這種精湛的‘巨鯨汲水’精純內功,不由全看傻了,此時樓下絲絃重揚,歌聲再起,眾人卻無意欣賞了!

    酒箭直射,酒香四溢,酒客們邊看邊忖:“這是什麼功夫?一下子吸進那麼多的酒,若是我,早就撐破肚皮或醉倒了!”

    好半晌,只見老化子合上嘴,酒箭立逝!

    眾人不由鬆了石氣。

    老化子呵呵笑道:“哈哈!果真是好酒!牡丹該你‘隨意’啦!”

    牡丹收回發怔的心神,脆聲道:“老爺子,你是海量,隨意一下,就喝了好幾斤,牡丹酒力不行,只能真的隨意一下!”

    說完,果真淺泯了一口酒。

    鄰桌那位錦衣少年恨得直咬牙,頻頻喝悶酒,口中暗罵不已!

    柳年暗忖:“哇操!你這傢伙仗著祖先留下來一些臭錢就瞧人不起!哇操!你既然喜歡喝酒,我就請你喝個爽快!”

    此時,另外一罈酒抬到了柳年身旁,柳年斜睨一瞧那位錦衣少年正抱著那小罈陳年紹興酒存心要與老化子別別苗頭!

    “哇操!你這小子想騷包一下,我就成全你!”

    此時,錦衣少年突然哈哈大笑,道:“好酒!”

    趁著眾人注意之際,那少年仰口開始灌起酒來!

    柳年暗暗曲指一彈制住他的穴道,那少年只覺身子一震,喉嚨一嗆,心中一急,頭一偏,就欲將酒罈拿開。

    那知,任他如何用力,就是推不開那個酒罈,一股股的酒,嗆得他咳個不完!

    鼻水及淚水都嗆出來了,仍然移不開那個要命的酒罈!

    只見他全身沾滿酒漬,滿臉通紅,窘迫不堪!

    酒客們平常就看不慣錦衣公子仗著幾個臭錢作威作福的模樣,此時一見他那狼狽的樣子,人人樂得哈哈大笑!

    笑聲如雷,立即將大廳之歌唱節目打斷,部分好奇的酒客立即奔上樓來,一見錦衣公子之糗狀,立即邊笑邊招呼樓下客人上來觀賞。

    柳年朝老化子一眨眼,低聲笑道:“哇操!早知道他的表演如此的精彩,真該叫那位老鴉拿個盤子來收取賞錢!”

    牡丹聽得噗嗤一笑,柔聲道:“公子,你真風趣,請問你貴姓大名?”

    柳年捉狹的笑道:“哇操!牡丹你真的不認識我啦?”

    牡丹睜大美目,瞧了半晌,搖搖頭道:“公子,牡丹確實不認識你。真抱歉!”

    柳年笑道:“哇操!我提醒你一下,你認不認識‘洪福’!”

    牡丹‘啊’了一聲,又仔細瞧了一下子,問道:“公子,你認識‘洪福’呀?

    你知不知道他目前在何處?“

    柳年笑道:“哇操!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不會吧!你們的容貌完全不一樣!”

    柳年佯作怨嘆的道:“哇操!牡丹姐,你難道忘記洪福在烈女廟為你們所吃的苦啦!莫非太忙碌之故!”

    牡丹身子一顫,失聲道:“阿福,你真的是阿福嗎?”

    魯凡低聲笑道:“牡丹,任你接觸過這麼多的江湖人物,難道不知道有易容這回事?唉!真是一個傻丫頭!”

    柳年朝她眨了一下右眼,笑道:“哇操!牡丹姐,此地人多口雜,請原諒小弟無法以本來的面目與你見面!”

    牡丹失聲道:“福弟,真的是你!”

    言未訖,淚珠禁不住簌簌直流!

    柳年見狀,不由慌了手腳!

    魯凡卻笑道:“牡丹,別亂掉淚,免得落入不知情的人之眼裡,以為你是在為那個狂妄小子傷心流淚哩!”

    “人家才不是哩!”那句‘人家’一出口,牡丹沒來由的嬌顏一紅!

    魯凡一瞧,暗暗嘆氣:“唉!痴丫頭,你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啦!師叔目前一心一意要報親仇,豈會理這些兒女情長之事!”

    當下故意岔開話題道:“那個狂妄小子已經受夠了教訓,放了他吧,免得壞了咱們的酒興!哈哈!”

    柳年側過身子,將衣袖遮住右手,曲指連彈,解了他的麻穴!

    卻聽‘砰!’‘鏘!’二聲,錦衣少年突然失去支託,身子摔在地上,那個空酒罈砸中他的胸脯,滾在地上,立即摔破!

    錦衣少年,連哼也不敢哼,掏出一錠銀子,羞紅著臉衝下樓,連頭也不敢回的衝出大門,落荒而逃!

    眾人不由鬨然大笑,津津有味的談著這段糗事。

    老鴉正欲過來收下那錠足有五兩重的銀子,魯凡卻閃電般的將銀子抓了過去,笑呵呵的道:“掌櫃的,你好!”

    老鴉一眼即認出老化子,出乎意料之外的叫道:“老爺子,你老人家終於讓大夥兒給盼來了,今天要多喝幾杯喔!”

    魯凡及柳年不由相視一怔!

    總算魯凡是老江湖,儘管心中驚訝老鴉怎麼會變得如此大方,表面上呵呵笑道:“哈哈!老化子挺自動的,你瞧,已經叫來了兩壇花雕了!”

    老鴉笑道:“老爺子,你儘管喝,今日算我作東!”

    魯凡訝道:“真的呀?”

    老鴉鄭重的道:“我豈敢開老爺子的玩笑!”

    魯凡朗聲笑道:“謝啦!”

    運勁一吸,酒箭立即又源源不絕的射進他的口中,瞧得老鴉及其他遲來的酒客張大嘴巴,傻眼啦!

    魯凡長吐了一口氣,笑道:“好酒!好酒!掌櫃的!你瞧老化子這種窮兇惡極的喝法會不會害怕!”

    老鴉聞言,回過神笑道:“沒關係,老爺子,你儘管喝!今後歡迎你常來喝,一律免費招待!牡丹,好好招待喔!”

    說完,就欲再度離去。

    柳年一來看老化子精彩的表演而技癢,二來好奇老鴉為何會變得如此的大方,因此,含笑喚住老鴉道:“哇操!掌櫃的,在下是不是也可免費招待?”

    老鴉瞧他一臉病容,心想可能是老化子救下的病人,按理說酒量應該不大,因此笑道:“公子,看在老爺子的面子,你也儘量喝吧!”

    柳年搖搖頭道:“哇操!掌櫃的,你別答應得如此的爽快,先看一看我的酒量,再作決定吧!”

    說完,招過兩位年輕人,笑道:“哇操!二位老哥,麻煩你們抬起這壇酒,將酒倒於杯中,我表演一段‘魔術’給你們瞧瞧!”

    那兩位年輕人興致勃勃的斜抬起酒罈,柳年以右手食指將泥封戮個洞,笑道:

    “哇操!

    兩位老哥準備倒酒吧,掌櫃的,看清楚了!“說完,將右手食指插於酒杯中。

    “咕咕……”聲響中,酒香四溢,一股股的花雕酒立即倒入桌上的酒杯中,怪的是酒一入杯立即消失不見!

    老鴉不由湊近酒杯瞧個仔細!

    “怪啦!酒杯明明好好的,酒也倒進了杯中,怎麼會立即不見呢?會不會流到桌下啦!

    於是立即彎腰往桌下一瞧!“沒有呀!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眾人不由瞧上瞧下仔細察看著!

    驚訝聲交織不已!

    老化子魯凡心知師叔必然以玄門內功心法化酒,立即扯起柳年的衣袖,故意叫道:“怪啦!老化子還以為酒是流到衣柚哩!”

    眾人紛紛談論道:“這是什麼功夫呢?”

    “似這種破世界紀錄的喝酒,掌櫃的非被喝垮不可!”

    老鴉卻笑道:“沒關係!沒關係!只要這位公子肯時常光臨,敝店就是被喝垮了也是心甘情願!”

    此時,那兩位抬著酒罈的年輕人在好奇之餘,傾酒的速度亦增快不少,酒杯中終於保持著有半杯花雕了!

    柳年存心速戰速決,左手在泥封上另外戮破一個洞之後,左掌一張,一股酒筋立即射入他的掌心中,迅即消逝不見。

    眾人更是訝呼不已!

    酒箭源源不絕,分別自酒杯中或是柳年的掌心中消逝,魯凡要賣似的故意扯起柳年左柚叫道:“怪啦!酒究重跑到那兒去了!”

    又過了盞熱茶的時間,別說眾人訝異更甚,魯凡本訝道:“師叔的功力簡直已經到達‘天人合一’之境界了!”

    只見酒箭依舊源源不絕的射入泖年的掌心中,並不似魯凡必須中途停頓換口氣,怪不得魯凡會訝異了!

    又過了半晌,只見酒箭據然中斷,兩位年輕人只覺手中一輕,不由齊呼道:

    “沒有酒啦!”說完將酒罈口朝下一搖!

    居然滴酒不剩!

    眾人不由轟然喝采!

    柳年迅速的將真氣流轉一週,籍著哈哈笑聲透了一口氣,笑道:“哇操!多謝兩位老哥幫忙,請將酒罈交給小弟!”

    柳年接過酒罈,以右手食指指甲齊中對劃了一下,笑道:“哇操!各位仔細瞧瞧酒罈內還有沒有酒?”

    說完,十指抓住壇口,輕輕向外一扳,整個酒罈立即分成兩半,就好似經過利刃剖開一般,瞧得眾人又是一陣子訝呼!

    睜目仔細一瞧,壇內果然已是點滴不剩了!

    魯凡笑道:“掌櫃的,你還敢免費招待嗎?”

    老鴉回過神,笑道:“沒問題,不過,這個‘對開’的酒罈請留給敝店做個紀念,未知老爺子及公子應允否?”

    柳年笑道:“哇操!沒問題,不過,菜已經冷了,請再熱熱,至於酒,此地還有半壇多,喝光了再送來吧!”

    老鴉吩咐少女將菜端下去熱過之後,朝眾人笑道:“各位大爺,請繼續用菜或是欣賞演唱吧!芍藥準備上臺吧!”

    趁著酒客離去之際,牡丹湊近老鴉耳畔,悄聲將柳年的身份說了出來,聽得老鴉驚喜交集,慌忙走近柳年的身畔。

    柳年會意的搖搖頭,笑道:“哇操!掌櫃的,坐下來聊聊吧!”

    老鴉慌忙道:“是!是!”

    她一坐下,立即低聲道:“阿福!你令咱們想煞了!”

    柳年淡淡一笑,道:“哇操!‘亂蓋’!既然想我怎麼悄悄的搬來開封另起爐灶呢?”

    柳年是存心套問。

    老鴉急道:“阿福,我們被一群紅衣少女趕走的呀!所幸她們還讓我們收拾細軟,因此才有東山再起的本錢。”

    牡丹接道:“阿福!娘自從經過這一次打擊之後,整個人生觀完全改變,經過大夥兒研究決定在此以這個面目營業。”

    “經過大家的努力,終於有了今日的成就,若非那兩個魔頭經常來此騷擾,咱們打算就這樣過一輩子!”

    柳年奇道:“哇操!那兩位老魔是何方神聖?”

    老鴉朝四下打量一下子,確定沒有惹眼的人物之後,才低聲道:“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姓啥名啥,只知他們的武功很高,而且又心狠手辣!”

    “哇操!他們現在有沒有在此地?”

    “沒有!不過他們一向神出鬼沒,隨時會出現!”

    “哇操!希望他們能夠馬上出現,讓我會會他們!”

    此時,菜已熱妥,另外又添了幾道精緻小菜,四人立即輕酌淺飲細聲交談,樓下亦再度揚起絲絃聲及歌聲!

    “哇操!芍藥的歌聲實在美妙動人!”

    牡丹突然立起身子,含笑道:“老爺子,阿福,牡丹為你們獻唱一曲吧!”

    老鴉驚喜萬分的道:“太好啦!牡丹為了表示對你們的懷念,一直堅持不肯上臺,不知令多少酒客感到遺憾哩!”

    說完,拉著牡丹笑嘻嘻的走下樓向眾人宣佈這個好消息!

    廳中立即傳來一陣喝采聲。

    絲絃乍響,廳中立即寂靜!

    廳中立即揚起牡丹那充滿磁性的歌聲!

    “忘不了,忘不了,忘不了你的笑!忘不了你的好!

    忘不了,離別的滋味,也忘不了那花開的煩惱!

    寂寞的長巷,而今斜月清照!

    冷落的珠簾,而今迎風輕搖!

    它重複你的叮嚀,一聲聲珍重!珍重!

    它低訴我的衷曲,一聲聲莫忘!莫忘!

    忘不了!忘不了!忘不了春已近,忘不了花已開!

    忘不了離別的滋味,也忘不了那相思的煩惱………“歌聲如訴如泣,蕩人情懷,眾人聽得如痴如醉!

    柳年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位冷傲的紅唇族族長,神情不由也痴了!閃電丐見狀,不由暗歎道:“牡丹,你這個痴丫頭!”

    只見牡丹那對鳳目漾著淚珠,神情悽迷、哀怨,操弦之少女亦秀目含淚。分明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各人的心事。?陡聽店門口傳來一陣陰笑聲:“桀桀!想不到一向守身如玉的牡丹居然上臺了,老夫兄弟真是耳福不淺!”

    牡丹一見來人正是那兩個魔頭,不由花容失色!

    廳中立即起了一陣騷動!——

    轉自21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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